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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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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你一样喜欢她们好吗?不过,我自己是喜欢娘亲多一点,那父王可以多喜欢溶溶姑姑多一点,但不能太多,只能多一点点,因为我也只喜欢娘亲多一点点的。”元宝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太子,等着太子答应。
  太子对上元宝的目光,各种复杂的心绪一点点被元宝柔软,汇成一股股涓涓细流,重新回到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别担心,父王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个回答更令元宝听不懂了,不过却是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应。
  父王答应不会让他失望,那就一定能办到。
  夜已经深了,太子见元宝重新高兴起来,坐起身带着元宝去沐浴。
  今日元宝确实玩得太久了,换上了寝衣,往榻上一躺就呼呼大睡起来。
  太子正预备着躺下,忽然有人敲门。
  抬眼望去,便是在烛影映照中脸庞微红的溶溶。
  溶溶其实不想过来的,但是前几晚元宝夜里睡觉都有些盗汗,她都是往元宝的背上夹了一块汗巾的。这事她没跟王安说过,太子自然也不知道。
  若是今晚没隔上汗巾,只怕元宝明儿一早就会风寒。
  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殿下,我给元宝加一块汗巾。”溶溶举起手里的汗巾子小声道,“如今天热起来了,他夜里要流汗。”
  太子的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略微点了一下头。
  溶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待他一点头,低着头就往里走。
  这张床榻跟寝殿的那一张不一样,是靠墙放的,元宝方才睡着后连打了几个滚儿,滚到靠墙的地方睡了,脸朝里,被朝外。这姿势倒是方便夹汗巾,可惜躺在太里面。
  溶溶有心把汗巾递给太子叫他给元宝夹上,又怕他弄不好反而把元宝弄醒了。
  索性心一横,爬上了榻,用她最快地速度将汗巾隔进元宝的衣裳里。
  然而,当她直起腰准备转身下榻时,后背忽然有一具微微发烫的身体紧紧地贴了上来。


第55章 
  在太子修长的手指碰到自己的一刹那,溶溶整个人就僵住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动作,不用回头,溶溶就知道是他。
  他一向是很喜欢从后面过来抱她的。通常情况下,当他温热的气息吹到她耳边的时候,整个人便会像抽干了力气一般,软软地往后跌去,正好跌进他怀里。
  然而她并不是景溶。
  溶溶本能地想去掰开的手,可即便他只剩下一只左手可以动,也不是溶溶的力气可以对抗的。
  看到溶溶的反抗,太子低低哼笑了一声,像是嘲讽,又像是不屑。
  下一瞬,原本还放在溶溶腰间的手开始往上挪动,从方才已经松动的衣裳缝里溜了进去,迅速抓到了他要寻找的东西。
  溶溶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元宝还在旁边,她不想让元宝听到这该死的动静!
  若只是一般的碰触,她或许还能忍得住,偏偏太子的手掌被刺客用剑划伤,粗粝的伤疤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难以名状,令溶溶根本抑制不住,闷哼出声。
  “放开我!”溶溶气急,低喝道。
  太子没有回答,回以溶溶的是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莽撞少年,当初景溶教导了他那么久,早把他的一身青涩退去,变成了个中高手。
  若是景溶……她是在敬事房受过训练的,自然可以抵挡。偏生如今这副身子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他只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她溃不成军。
  溶溶想狠狠骂他,可又不愿吵醒元宝,让他瞧见自己如此羞耻的模样。
  情急之下,溶溶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的右手胳膊上狠狠一拧!太子果然吃疼,轻轻地“嘶”了一声,搂住溶溶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些。
  溶溶察觉到有用索性两只手在他右边胳膊上使劲掐,虽然掐不太动,但溶溶知道他伤口在哪里,她就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疼!
  “力气不小。”
  溶溶这般使劲,他的声音居然还是十分平静。仿佛溶溶的反抗,只能换来他的嘲笑。
  “放开我!”溶溶再次道。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狠一点,可她的狠落在他眼里,宛若一只肥美的小白兔朝着大灰狼张牙舞爪。
  他果然没有什么反应,伸手拉住溶溶的肩膀,略一使劲儿就把溶溶推倒在榻上。
  溶溶被他制得不能动弹,眼看着腰带离身,整个人像剥了壳的熟鸡蛋一般躺在他跟前。
  “刘祯,你这个疯子!”溶溶想咆哮,却又为着元宝刻意压低了声音,骂得又快又轻,“有你这样做父亲的人么?为什么要在元宝跟前做这种事!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提到了元宝,太子拈着她衣裳的手果然停下来了,然而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令溶溶更加崩溃。
  “那你想在哪里做?”
  这个人到底饥渴成什么样了?竟然这样疯?
  溶溶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照着他清隽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这巴掌声在深夜里听着实在太过刺耳,睡在墙角那边的元宝“哼”了几声,往这边滚过来了一点。
  太子侧头往元宝那边看去,见元宝身上的被子滑到了榻上,稍稍起身替他盖好被子。
  趁着这一点点的空档,溶溶翻身而起,拢着衣裳朝冲出了这间屋子。
  她很想离开玉华宫,跑得越远越好,可她这副模样怎么能让人瞧见,只能一路跑回寝殿。
  进了寝殿,溶溶将门紧紧关上,弓着身子缩进锦被里,直到此时才发现肚兜都落在了那边小书房,身上空落落的,只好爬起来重新去找了衣裳穿好。
  她不敢再换寝衣,就这么和衣而睡。
  方才闹那么一场,睡意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躺在榻上,久久无法合眼。
  ……
  今夜同样无法合眼的,还有太子。
  右手手臂钻心一样的疼,方才那女人真是挺狠心的,尽朝着他手上没长好的地方掐,恨不得能把他当场掐死。
  太子轻轻一笑。
  一直以来是他大意了。
  其实,早在谢家的温泉庄子上,她替自己解腰带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察觉。再不济那回她吃了媚药,那时候她失了神志,说的话做的事自然都是最真实的。何况刚才,他动手的每一个动作,这女人都仿佛预知一般,提前开始抵抗,尽管她的抵抗太过无力。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太子伸手扶额,狠狠揉了揉太阳穴。
  疑团很多,不过他是个有耐心的人,早晚能查个明明白白,把她的画皮扒下来。
  身上燥热得厉害,太子咬牙切齿站起身,朝外头喊道。
  “福全,打水,要凉水。”
  ……
  谢元初用过早膳,便往东宫来了。
  这些日子朝野内外发生了不少事情,太子在东宫养伤,许多事都顾不上,谢元初只有跑过来找太子商议。当然今天他来,并非为着什么正事,而是奉了宫中的旨意,前来劝说太子的。
  不过,他一进玉华宫,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世子,这边请。”
  谢元初点了点头,目光随意往寝殿那边一望,福全便道:“世子别瞧那边,溶溶姑娘还没起呢!”
  “如今是主子了?”谢元初状若不经意道。
  “可不是么!”
  对上福全意味深长的眼神,谢元初心下了然。早就耳闻溶溶陪着太子住在玉华宫,如今看来,两人早已过上了鸳鸯戏水的神仙日子。
  谢元初随着福全进了寝殿旁边的小书房,一进去就愣了。
  这间小书房用作书房时原本还算宽敞,如今却硬生生地在屋子里摆了一方睡榻,整间屋子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此刻,太子正坐在榻边,由着太医为他上药包扎。
  见谢元初进来了,示意他坐下。
  谢元初坐在一旁,等着太医提着箱子离开,方才道:“算起来你受伤也有二十几日了,怎么伤口还在流血?”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正常来说,伤口本身该早就长好了。
  太子不语。
  十日前溶溶使了死劲儿把他刚刚合拢的伤口全撕开了,等于又受了一遍伤,因着伤上加伤,因此恢复得比通常情况还慢。
  就这两天,才没渗血了。
  这些话太子自是不会同谢元初多讲,一心想把此事含糊过去。
  “今儿来这么早,谁让你来的?”
  “能催着我来找你的,还能是谁?”谢元初见太子问起正事,顿时笑了起来。
  “母后?”
  谢元初摇头,“你上了那样的折子上去,该想到皇上要找你吧?”说罢,谢元初取出一张奏折,放到桌上。
  这奏折是太子昨日送到礼部的,奏请追封傅氏景溶为太子妃。
  皇帝之前跟礼部打过招呼,不管太子给元宝生母定多高的位分都照单全收,依礼追封便是。然而礼部尚书一见这折子,思忖过后,仍然不敢擅专,问到了皇帝那里。
  果不其然,皇帝一听就勃然大怒。
  他心里想的位分,大约良娣、良媛比较合适,若是太子执意要追封侧妃,只是追封那也就不计较了。
  偏偏太子请的是太子妃之位。
  他之前从未婚配过,追封太子妃,那可不只是一个名头,而是追封为元配正妃。
  一旦傅氏被追封为了元妃,之后迎娶的太子妃便会被压一头。
  太子轻笑:“父皇定然龙颜大怒,又怎么会让你来做说客?”
  “自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你知道的,元宝在皇后娘娘心里,那可是独一份的宠爱,连你都比不了。”
  太子微微颔首。
  元宝从小就没了母亲,万幸他福泽深厚,跟皇后结了独一无二的缘分。
  太子有些欣慰,至少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母后也想给元宝最好的出身。
  “母后怎么同你说的?”
  “皇后娘娘说,皇上看中了威远侯府,想给他们一个体面,殿下若不顺着皇上的意,恐怕元宝进玉牒的事又要拖延。”谢元初说着,压低了声音,“娘娘的意思,定位分不必急于一时,将来还有机会。”
  依照惯例,将来太子荣登大宝,还会大封后宫,到时候再行追封之礼也无不可。
  元宝已经是太子的长子,未必非要去争元配嫡子的名头,将来只要沾上了嫡,嫡长二字一合,谁也越不过元宝去。
  太子眉峰一动:“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母后是同跟你说的?”
  “娘娘并非这般说道,是我妄自揣测,殿下以为如何?”
  “不如何。”太子顿了顿,“不过到底是母后一番苦心,便如母后所愿,暂追封为侧妃。”其实,他从来没想过皇帝会答应此事,这么做至少为了试探一下母后的心意罢了。
  见太子松了口,谢元初大喜过望:“正是如此,先追封侧妃,往后……再进一步也未尝不可。我离宫的时候,娘娘还说,下月初九是个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就在那一日在东宫为元宝办个宴会,好生庆贺一番。”
  “辛苦你了,元初。”
  “臣子为殿下分忧那是应该的。”正在这时候,外间传来了溶溶同元宝说笑的声音,两人像是从小书房的门口径直走过,往寝殿那边去了。
  谢元初觑了太子一眼,忍住笑:“殿下堂堂东宫之主,怎地被赶出了自己的寝宫?”
  “滚。”太子冷冷道,说着便将手边的一本厚厚的书砸向了谢元初。
  谢元初可不是福全,见状侧身一闪,便避了过去,不过他知道惹了太子,飞快地笑着离开了书房。
  走出玉华宫,正好见到溶溶和元宝一人拿着一个风筝在玩。
  “元宝,放风筝呢?”谢元初走上前,一把将元宝抱了起来,“你会放风筝么?”
  “我当然会,去年父皇教过我。”元宝自信满满的说。
  “咦,”谢元初伸手挠了挠脸颊,疑惑道:“是么?我怎么记得有人把风筝挂在树上,哭着喊谢叔叔帮我拿下来。”
  元宝最不喜欢在溶溶跟前丢脸,听到谢元初说他的糗事,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拿起风筝就开始绕线。
  “你胡说,姑姑你别听元初叔叔的话,我这就把风筝放起来,我放得可高了!”
  “好,我帮你拿着风筝,等下我说可以跑了,你就往前跑,不过别光顾着看风筝,也要看路,摔倒了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
  元宝拿着他的燕子风筝,眼巴巴地回头看着溶溶。
  溶溶握着风筝,等到手中的风筝借着风力有跃跃欲试之感时,大喊了一声“跑”,松掉了手中的风筝线。
  元宝一得令,立即向前跑去,这股风来得正好,“嗖”地一声便将风筝送上了半空。
  “太好了,我的风筝飞起来了。”
  玉华宫外,笑声一片。
  太子负手站在窗口,看着外头言笑晏晏的三人,“砰”地一声将窗户关上。
  福全在旁边看得直叹气。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想出去玩就自己去呗!
  溶溶丝毫没感受到玉华宫里的暗流涌动,如今天儿正好,乍暖还寒,即使站在日头底下也不觉得热,正是最适合在外面玩的时节。元宝的燕子风筝是她亲手扎的,手还被竹条划破了两个口子,可是能给元宝亲手做风筝,她高兴!
  “溶溶,瞧你如今的气色比在侯府时好上许多了。”
  “多谢世子关心。”
  “客气什么,你在东宫都不必自称奴婢,往后该是我同你行礼的。”
  溶溶脸一红,“世子太高看我了,东宫的人不过是瞧着元宝的面子给我一点体面罢了。”
  谢元初静静打量着溶溶。
  素雪绢的衣裳,妆花缎的裙子,都是天底下最顶级的料子,只不过用的都是素色布料,上头只有些暗纹绣花,看起来并不过分华丽,反倒显得素净。更加画龙点睛的是外头罩那一件纱衣。这纱衣想是用天蚕冰丝织的,如水、如烟、如雾,溶溶站在那里,便如笼在一团云雾之中,平添了几分仙气。
  溶溶本来一直在看着元宝,忽然听见旁边没声了,转过头正好对上谢元初呆呆的目光。
  两人目光一碰触,谢元初顿时清醒过来,迅速收回目光。
  “溶溶,这阵子你是不是都没回梧桐巷了?”
  “嗯,”确实,自从溶溶认定了元宝,就一步也不想离开东宫。十日前太子对她做了那些事后,她对他日防夜防的,压根也没空档想旁的事,“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倒不是什么大事,蓁蓁前几日去你家里探望祖母,回来说你家里在巷子口租了个铺面,要开个包子铺。”
  祖母要开包子铺?
  听着谢元初这么说,溶溶忽然觉得有些惭愧。
  在她心里,始终只把自己的儿子当做亲人,薛家的人只不过是附带的。
  可她占了原主的壳子,薛家的人待她却是真心实意的。
  “多谢世子告知,说来惭愧,这阵子我都没来得及回去瞧瞧,倒是蓁蓁帮我探望了祖母。”溶溶说着,望向谢元初,“蓁蓁是个极好的姑娘,希望……希望她日后能有个好归宿。”
  她不好同谢元初说什么抬姨娘的话,但跟谢元初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便好。
  谢元初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即有些不自然。
  蓁蓁他自然是喜爱的,也愿意给蓁蓁一个名分,只是如今家里因为谢元蕤的事闹得鸡飞狗跳,哪里能顾得上纳妾的事。
  谢元初干咳一声:“怕是你一时半会儿都回不去梧桐巷。”
  “世子何出此言?”
  “元宝的大名定下来了,皇后娘娘想着当初百日宴没有大办,这回说什么都要在东宫好好热闹一次,你可不就要忙起来了。”
  “定下来了?皇上给元宝定的什么名?”溶溶好奇问道。
  之前一直听元宝说是要等着皇上赐名,溶溶私底下在心里给元宝取了不下十个名字,时常都在想元宝到底会叫什么。以为要等到正式进玉牒的时候才知道,没想到谢元初居然知道。
  “你不知道?”谢元初疑惑。
  溶溶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又没人告诉她。
  只听得谢元初道:“刘璟,皇上赐了元宝一个‘璟’。”


第56章 
  谢元初的话,仿佛惊雷一般在溶溶的脑子里轰然炸开,猛地将她的魂打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几分神志。
  “景?哪个景?”
  谢元初见溶溶如此着急,微微赶到意外,沉声道:“王景璟,元宝这一辈从玉。”
  是按辈分取的么?
  溶溶在手心里把“刘璟”两个字划拉了一遍。
  这个璟字写出来很好看,意义也很好,指的是玉的光辉,皇上应该的看中了字义才为元宝取了这个名字。
  只不过……她跟元宝还真是有缘。
  “就为了取这名字,元宝愣是四岁了还没取大名,皇上跟太子赌气,倒是我们元宝吃了亏。”
  溶溶听着谢元初这没头没脑的话,心底一直有的疑问又冒了出来。皇帝和皇后明明看起来都很疼爱元宝,为什么元宝都这么大了才给他取大名?
  这些话她不敢问元宝,生怕惹他想起早逝的亲娘伤心,但这些话她也不好去问王安、福全等人,一则他们对这件事一直讳莫如深,二则他们都是太子的人,若是传到太子的耳朵里让他以为自己有什么图谋。
  但谢元初或许可以问问。
  溶溶往谢元初身边挪动一些,“世子,皇上是对元宝的身世不喜,所以才一直没让元宝进玉牒么?”
  “当然不是。”谢元初道,“元宝的身世是离奇了些,但他毕竟是殿下的孩子,皇后娘娘自不必说,皇上也不会苛待他。”
  “那是为何……”溶溶没想到,这里头居然另有隐情。
  “还不是因为这个璟字闹的,元宝一出生殿下就给他取了……”
  溶溶正听得入神,身边忽然有人咳嗽了一声。
  谢元初和溶溶回过头,这才看见太子冷着脸站在后面,旁边的福全正在干咳,使劲儿给谢元初使眼色。
  “殿下,兵部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谢元初立马会意,抬脚开溜。
  溶溶正等着听谢元初跟她说元宝大名的事,见谢元初匆匆离开,想留他却不好开口,只能回过头恼怒地瞪了太子一眼,转身就往元宝身边跑去。
  自从那一晚的事情后,溶溶没再跟他说过话,此刻当然也不想跟他单独呆着。
  她走得这样快,太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福全心里咯噔一下,惹事的全跑了,这不是剩下自己一个老帮菜挨切么?
  忙赔着笑道:“爷,你瞧瞧元宝殿下的风筝放得多好,飞得又高又稳。要不咱过去瞧瞧?”
  “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想搭理你呗,福全又是一声干咳。
  那天晚上的事,福全知道个大概,他一直守在廊下,里头的动静虽然听不太清,但那个耳光他听见了,当时他就在想,千岁爷打了溶溶?不至于。溶溶打了千岁爷?不应该。他竖着耳朵听,听到有人开了门,咚咚咚地跑,脚步又轻又快,随后是重重地关门。
  再后来,千岁爷让他打凉水,进屋一瞧,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霸王硬上弓,弓不让上呀。
  这些话在福全的肚子里转悠了一圈,说出口却是:“溶溶姑娘这是紧张元宝殿下,着急过去瞧呢!爷要不去瞧瞧?去年元宝殿下还不会放风筝,今年就放得这样好了。”
  过去瞧瞧?
  他刚出来,这女人就给她甩脸子,现在又巴巴地过去。
  太子真的很想问问福全,到底谁才是他的主子,居然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父王,父王!”元宝却在那边瞥见了太子,大声地喊了起来。
  这是元宝喊他,他当然要过去。
  元宝的风筝已经稳稳地上了天,不需要再扯着风筝跑了,只需要把风筝的线稍微控制一下就可以了。
  “父王,你帮我拿一下这个燕子风筝。”元宝把手头的风筝递给太子,转头对溶溶道,“姑姑,我们把蝴蝶也放上去吧。”
  “好。”溶溶仍向先前那般,托着风筝站着,元宝放了一截线出来,朝前跑去。溶溶瞅着线快拉直了,松开手将风筝往上一抛,风筝便借着风力飞了起来。
  “姑姑,父王,你们快看,蝴蝶风筝也飞起来了。”元宝高兴极了。
  去年春天,太子和谢元初带着他在这里放风筝,那时候他跑得慢,风筝根本飞不起,后来太子把放上天的风筝交给他拿着,结果风筝很快就掉了下来,最后挂在树上,还是谢元初跳上去给他取下来的。
  溶溶见元宝拉着飞上天的风筝又跑了回来,夸了元宝几句,便习惯性地伸手去摸他的后背。
  果然,这么跑来跑去的,元宝的背心里已经出了细细的汗。
  先前元宝闹着要出来放风筝,从寝殿出来走得急,溶溶还没来得及把汗巾给他隔上。
  “元宝,你里衣都湿了,咱们回屋换了衣服再出来。”
  “不要,等放完了再回屋。”
  “衣裳湿着,你会得风寒,到时候就要喝很苦的药了。”溶溶柔声解释道。
  元宝不想喝很苦的药,仰头看了看风筝,“进屋了,那我的风筝怎么办?”这可是跑得好累才放上天的。
  “把线给王公公,让他帮你瞧一会儿,咱们换了衣裳就出来。”
  “王安不会放风筝。”元宝刚才跑来跑去的,其实也有点累了,他可不想王安把风筝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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