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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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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安熙郡主开了口:“太爷爷为什么跟我们一起坐?”
  安熙郡主比刘琳小两个月,但说话比刘琳利索多了,比元宝、刘琳也差不多的。
  老安国公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他谁的面子都不给,但面对安熙郡主这么小女娃娃,他也不能使出他平时蛮不讲理的招数。
  正干笑着,元宝对安熙郡主道:“太爷爷是喜欢我们,才过来跟我们一起坐。”
  老安国公顿时一震,扭头看向元宝,一时五味杂陈。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他忙拿了筷子,把正当中那只烤乳鸽身上最嫩的肉给元宝夹了一块。
  “谢谢太爷爷,你也吃,不用给我夹菜。”
  太子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老安国公给元宝夹菜的情景,眉心微微一拧,终是没有过去,径直到主桌的空位置上坐下。
  今日虽是为元宝庆贺,但旨意一宣,仪程一过,其实还是家宴。
  皇帝挨个与几位王爷说话,对近来办事有功的肃王和静王给予了嘉许。
  皇后听着无趣,便道:“说好了今日是家宴,怎么还说朝政的事?”
  “皇后言之有理,”皇帝笑了起来,看着静王,唠起了家常,“听说静王府要添人口了?”
  静王不像恭王那般有花名在外,然而私底下一点不比恭王差。静王妃怀孕期间,一口气纳了四个,王府后院住得满满当当的,如今府里有一个侧妃和两个娘子前后脚有了身孕,三个孩子若是顺顺当当地生下来,静王府的人口就马上超过恭王府了。
  恭王笑道:“四弟当真风流,听说府中三位夫人都有了身孕,父皇可以一口气抱三个孙子了。”
  静王被皇帝点名,本来已经低了头,这会儿恭王又拿出来说,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开枝散叶是好事。”皇后道。
  “不错,”皇帝点了点头,又看向庆王,“你可不要落后四哥太多。”
  庆王长了一张娃娃脸,闻言便是笑,“我可没三哥和四哥那么能干。”
  一桌子人一齐笑起来,太子亦在旁抿唇。
  用过了午膳,皇帝返回宫中处理政事,太子邀众人在凤池边的倚翠阁饮茶听曲。今日在东宫奏唱的都是南府乐伎中的翘楚,一时笙歌阵阵,宾客尽欢。
  ……
  溶溶回到玉华宫,便把早上素昕给自己拾掇的行头换了下来。
  素昕道:“姑娘,既穿戴好了,若此刻换了,落在旁人眼里岂不是太刻意了?”
  “我并不是存心要争取梁小姐的风头,我若换了衣裳,梁小姐瞧见了,便知事有巧合。”溶溶不再听素昕的劝说,自己换了一身豆绿色的夹纱小袄,外搭了一件薄荷绿的衫子。
  “素昕,你重新帮我绑一下头发,还照你早上那么绑,只是别把丝带垂下来了。”
  衣裳从湖绿色杭绸换成豆绿色夹纱,头发也不换,这样乍看之下跟先前的打扮差不多,但留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这回溶溶说得很坚决,素昕不再分辩什么,按溶溶的吩咐重新给她绑了个单螺髻。
  溶溶看着铜镜,镜子里头照着素昕站在自己身后梳发,溶溶忽然想起一事,“素昕,你给我戴的这个银镯子哪里来的?”
  素昕一愣,道:“是福公公给我的,只是个银镯子,这个总不打眼吧?姑娘别多虑了。”
  银镯子是不打眼。
  可皇上为什么特意说着镯子好看呢?
  溶溶抬起手腕,把那镯子摘下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没什么稀奇。
  素昕瞧着溶溶的举动,一时不敢言语。
  她确实不知道这镯子是什么来历,但她在溶溶跟前撒了谎,这镯子不是福全给她的,而是昨天千岁爷直接拿给她的,叫她今天务必给溶溶戴上。
  瞧着千岁爷的样子,这银镯子像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素昕忐忑起来,生怕溶溶一个不乐意,这镯子也不戴了,那她的差事可就办砸了。
  好在溶溶拿着镯子把玩了一阵过后,重新把镯子戴上了。
  素昕松了口气,便问:“姑娘饿了吗?要不要摆饭?”
  溶溶今日一大早起来,早膳只用了一点点,因着一会儿操心这个,一会儿担忧那个,这会儿素昕提起来,方才觉得腹中空空,便点了点头。
  今日东宫厨房忙着准备宫宴,因此底下人只给溶溶送过来三样小菜,素昕看着生气,溶溶却不以为然。
  用过了饭,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前头的事一切井井有条,而她,也实在没必要再去那些人面前晃悠一圈。
  正如皇后所说,太子和梁慕尘大婚之前,不要生出什么岔子才好。
  溶溶坐着发了会儿呆,便去小书房把自己之前写的书稿拿出来。这是她新近想的一个故事,女主角是一个寡妇,战乱时离开村子逃难,遇到了一个被贼人打劫后身无长物的公子。公子许诺,如果寡妇把他带回京城,他会给予丰厚的报酬。寡妇是个能干的女人,公子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全靠寡妇一路帮人浆洗才不至于沦落到要饭。从江南到京城,一路走了几千里,公子和寡妇之间也萌生出了情愫,等公子带着寡妇回到京城的家中时,公子已经不想跟寡妇分开了……
  这个故事她只想到这里,后面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她心里是希望公子可以跟寡妇在一起,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生儿育女,可她又觉得,一旦公子回到京城,回归他正常的身份,他的生活里就没有寡妇的位置了。
  “姑娘,”素昕在小书房外面叩门。
  溶溶忙把写好的书稿收好。
  她写的稿子都装在一个盒子里,压在书柜的最下面一层,用几本书压住。
  等她把书稿放回原位,这才过来给素昕开门。
  “怎么了?”
  素昕道:“前头传话说,说元宝殿下脏了袖子,叫姑娘带一件衣裳过去给殿下换上。”
  定是跟刘钰几个疯玩了吧?
  溶溶忙起身去寝殿取了一件元宝的外衫,往倚翠阁那边走去。
  玉华宫在凤池的东面,倚翠阁在凤池的西面。
  溶溶拿着衣裳走到凤池边,远远地就听见了倚翠阁那边传来的笙乐之音。
  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元夕那日,她和他们父子二人在东湖听小曲儿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通他们一起泛舟听曲儿,也未必是三人,只要有元宝和她两个人也很好。
  凤池这边岸边树木郁郁葱葱,木栈道从底下穿过,别样幽静,但一个人的时候,还有点害怕。
  正走着,忽然瞧见前头木栈道上站这个人,走近几步,发觉是谢元初。
  他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人还是找东西。
  “世子。”溶溶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谢元初回过头,见是溶溶,脸上两道剑眉立时耸动几下。
  “世子,怎么走到这边来了?”溶溶正想同谢元初寒暄几句,却发觉谢元初似乎面色不善,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世子,出什么事了吗?”
  谢元初眸光微凉,冷冷道:“你若是不搞事,的确出不了事。”
  溶溶吃了一惊,不知道谢元初到底怎么了。
  但看他这模样,显然不是能好好说话的样子。
  “世子,元宝还等着我送衣裳,我先过去了。”
  谢元初闻言,更是冷笑连连,忽而不再忍耐,把心里的话痛快说了出来:“元宝,元宝,元宝,如今你攀上了东宫的高枝,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你就觉得你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他是中邪了么?
  溶溶听着他这话,顿时气急,因着这边四下无人,胆子也大了起来:“世子有话不妨直说,何必拐着弯骂人?”
  “我拐着弯骂人,你还背地里挖墙角呢!”谢元初似乎来了气,声音高了不少,眼中俱是厉色,“如今有人撑腰是不同了,都能大声骂人了。”
  “我……我挖什么墙角了?”溶溶想起以前静宁侯府要跟东宫结亲的事,见谢元初这般兴师问罪,一时忍不住分辨道,“我什么身份,哪里能干涉太子的婚事?皇后娘娘挑中了梁小姐,与我什么相干?”
  “谁跟你说是梁慕尘的事?你别在这里装相了?”
  溶溶平白无故地受谢元初指责,委屈地要命,她从来没跟人这么扯着脖子吵过架。可头都起了,自是要问个明白。
  “我装什么了?你说清楚。”
  谢元初怒极反笑:“好啊,我早就找你说清楚了!我问你,是不是你给蓁蓁一百两银子,要她赎身?”
  谢元初是因为自己给蓁蓁赎身的事大发雷霆?
  溶溶顿时一愣。
  谢元初见她沉默,坐实了心中所想,更是气愤不已:“自从你进侯府,我可曾亏待过你?你在府里犯错闯祸,哪次我不是回护你?就这阵子,我为了你哥到处奔波,你不记我的好无所谓,为什么还要挖我的墙角?你这么做,不是忘恩负义吗?”
  溶溶听得更加狐疑:“我哥出什么事了?”
  “你别打岔,只回答我的问题。”
  “世子不曾亏待过我,”不提以前原主的时候,但她重活一来,在谢元初那里得过不少照顾,“可我让蓁蓁赎身,不是什么挖世子的墙角。”
  “还说不是,你明明知道蓁蓁早晚是我的人,还教唆她赎身?不是挖墙脚又是什么?你是不是想着把她送给你哥当妾?”
  “我哥只是替我跑腿送钱,他一个庄稼汉,怎么可能让蓁蓁做妾?”
  “他……”谢元初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吞了进去,“你是承认你教唆蓁蓁赎身了吧?”
  “当初我赎身的时候,蓁蓁帮了我,我要还她的人情,当然要给她赎身。”
  谢元初见溶溶这般理直气壮,更加来气:“蓁蓁是我的女人,你给她赎身,就是挖我的墙角。”
  “好,世子口口声声说蓁蓁是你的女人,那我问你,蓁蓁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妾,都不是吧,既然都不是,何谈是你的女人?”
  “你明知故问。”
  “我明知故问?”溶溶见谢元初为此事恼火,也生了气,决意为蓁蓁讨个公道,“我是知道蓁蓁的心思,世子也知道蓁蓁的心思,可世子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一直装傻充愣,你今日只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纳蓁蓁为妾,我立即去侯府,把我的银子拿回来,劝蓁蓁安安心心地呆在你身边。”
  “我什么时候纳妾,犯得着跟你说吗?”谢元初听着溶溶这一顿抢白,狠狠道。
  溶溶亦是冷笑,“那你也犯不着来说我挖墙脚!”
  “你……”
  “咳,咳!”
  两人正吵得热闹,忽然有人在不远处重重地咳了几声。


第70章 
  溶溶和谢元初闻声一愣,齐齐转过头。
  便见太子站在不远处的木栈道看着他们俩,身后的福全捂着嘴,显然,刚才咳嗽的人正是福全。
  溶溶和谢元初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不忿,却不再多言,把气憋在肚子里。
  “这么热闹说什么呢?”太子不冷不热的问。
  谢元初看了溶溶一眼,知道太子过来定是拉骗架的,恨恨道:“想知道就问她呀,反正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左右都是我的错。”扔下这一句话,谢元初正欲离开,前头忽然吵嚷起来。
  “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像是有太监扯着嗓子在喊。
  溶溶心中咯噔一下,和谢元初一齐下意识地看向太子。
  “过去瞧瞧。”太子眸光一闪,看起来神色从容。
  谢元初点了点头,快步走在前头。溶溶心里有些慌,正欲跟上去看看,太子却伸手一拉,把她扯到身边,低声道:“跟紧我。”
  太子的语气有些肃穆,叫溶溶心里发虚。
  溶溶总觉得他知道什么,莫非今日要出什么大事,她心跳得极快,点了点头跟在太子身后。
  躲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倒是一点一点平复。
  他在前头,天塌下来,也是先落到他的肩膀上罢?
  这边的木栈道曲曲折折的穿梭在水边树丛中,三人沿着栈道倚翠阁那边走,拐了一个弯,看着一个小太监站在木栈道边上大声呼喊,池中有一抹鲜丽的衣裳在飘荡着。
  溶溶看着湖中衣裳熟悉的服色,心里猛然一跳。
  谢元初也认出来了,立时向前跑去,刚到那太监身旁,还未来得及过去细问,便见有人从木栈道上跳下去,直奔湖中救人。
  “殿下,那衣裳好像是?”溶溶碰了碰太子的袖子,喏喏道。
  那一抹湖绿色,分明是她和梁慕尘都有的那块衣料。梁慕尘即将嫁进东宫,要做元宝的嫡母,在溶溶心里的确是有些微妙的,此时见她落了水,人命关天,溶溶不由为她担心起来,想上前看看。
  太子抓着她的手,着力握了握:“放心,有人救她。”
  跳进湖中那人看起来极善凫水,很快就够到了落水的人。
  饶是太子嘱咐溶溶不要擅动,她仍是忍不住扶着木栈道的栏杆朝那边望去。
  因着背上负了一个人,救人的人明显游得吃力许多,在湖中停滞不前。好在这时候有两个侍卫跳下了水,一左一右地帮他托了一把力,这才顺顺当当地游回岸边。
  片刻功夫,木栈道边上站着的人越来越多,这边的动静太大,连倚翠阁里的人都被惊动了。
  先是恭王、肃王和昭阳公主这三个最爱凑热闹的,接着静王和静王妃,再后来则是匆匆而来的威远侯夫人和梁慕云。
  “看这衣裳,落水的是慕尘妹妹呀。”昭阳公主看了一眼,便飞快地举起手中的宫扇挡住半边脸。
  看死人,太不吉利了。
  三位王爷见落水的是梁慕尘,并不敢议论。威远侯夫人只看了一眼,连哼了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落水的人的确是梁慕尘。
  她双眸紧闭,已经失去了意识。她身上那身名贵的杭绸衫子,因为被湖水湿透,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显出了她曼妙的线条。
  “得把她喝下去的水拍出来才行。”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焦点才从湿漉漉的梁慕尘身上转移到救人的那个人身上。
  “五弟,你没事吧?”太子沉声问道。
  救人的人居然是庆王。
  庆王大口喘着气:“我没事,皇兄,快传太医吧。”
  “嗯,”太子点头,对福全道,“速去。”
  庆王这才笑着松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湖水,一手托着梁慕尘将她抱起来,扶着木栈道的栏杆趴下,用力地拍她的背。
  拍了十几下之后,梁慕尘“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水。
  “人救上来了吗?”皇后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急忙转过去行礼。
  倚翠阁那边已经知道这边出了事,全都跟随皇后走了过来。
  “回禀母后,人已经救上来了。”肃王抢着回道,“还有气儿的。”
  众人纷纷往栈道两边站去,给皇后让出一条路来。
  皇后皱眉走上前,便看到了庆王怀中昏迷的梁慕尘,目光微微一怔。
  “安茹。”
  皇后只喊了一声,安茹立即会意,指挥身后两个嬷嬷上前从庆王手中扶起梁慕尘,另有人上前去扶威远侯夫人。
  太子道:“先把她们安置在如意阁,儿臣已经命福全去请太医过来,母后可安心。”
  安心?
  皇后紧紧盯着太子,似乎想从太子的神色中找到蛛丝马迹。
  然而太子神色泰然,根本毫无破绽。
  皇后疾言厉色:“东宫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该好好整饬一番。”
  太子深以为然,淡淡道:“母后所言极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东宫为鼠辈侵扰久矣,该彻底整饬一番了。”
  在场的大多是千年的狐狸精,顿时从母子二人的话中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方才大家的焦点都在落水者身上,这会儿人救上来了,细细琢磨就琢磨出些东西了。
  梁慕尘的东宫未来的女主人,今日却在东宫落了水。
  方才那昏迷不醒的模样,也不知能不能救回来。
  就算是救回来了……刚才把她从湖里救上来的人可是庆王。
  身子都让庆王碰过了,又怎么可能再当太子妃?
  今日的事……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太子身后的溶溶身上,连皇后也不例外。
  太子往前动了动,挡在溶溶身前,那些神色各异的眼神一碰到太子冰凉如水的目光全都在瞬息之间收敛了起来。
  “母后,今日宴会到此为止罢。”
  太子逐客令一下,众人自然无异议,纷纷告退。
  “儿臣送母后。”太子道。
  “不必了,本宫不需要你送,只需要你给个交代。”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甚至带着一点威胁,“慕尘是你父皇选中的儿媳,搞小动作只会激怒你的父皇。”
  太子颔首:“母后放心,儿臣比谁都着急揪出幕后元凶,不必母后敦促,自当查清此事,给母后一个交代。儿臣只希望,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母后不要包庇谁才好。”
  皇后的面色微微一变,拂袖而去。
  “殿下。”自从发生落水一事后,谢元初的神色就不太好。
  太子回过头,道:“随我去书房吧。”
  溶溶方才听出了皇后对太子的不满,有些担忧地望了他一眼,看得他心神一晃。
  “你先回玉华宫,一会儿王安会送元宝过来,在那里等我。”
  溶溶见他凝重的神色,忙点了点头。
  本以为他是要自己走回玉华宫,谁知他竟一路把她送回玉华宫。
  谢元初落后他们十几步,目送着太子站在玉华宫前,直到溶溶走进去方才转头。若是往常,他定要好好嘲笑一番,然而此时他提不起分毫兴致。
  “走。”太子道。
  谢元初微微颔首,跟着太子往书房走去。
  刚进书房,福全就上来回话:“爷,太医为威远侯夫人施针过后,侯夫人已经清醒了。”
  太子“嗯”了一声,又问:“梁慕尘呢?”
  “太医遣了两个医女为梁姑娘按压,已经吐了不少水出来。”福全说着,压低了声音,“太医说,梁姑娘落水之前,头部曾遭到重击,如今尚不知伤情,因此不晓得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梁慕尘是在东宫遇袭落水,通知太医院务必要把她救活。”
  “是,”福全看了一眼谢元初,又道:“琉璃过来回话了,现在就宣她进来吗?”
  “当然,世子这会儿迷糊着,有些事情非得让世子听个明白,对么?”
  谢元初想扯个笑容出来,表情却比哭还难堪。
  琉璃很快就进了书房。
  “把从玉华宫出来之后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一遍。”
  琉璃道:“溶溶姑娘回了玉华宫,便召了素昕更衣梳头,而后在小书房写她的话本子。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外头来了个太监说元宝殿下湿了衣裳,叫姑娘给殿下带身衣服过去。那太监传了话就走了,是廊下的太监进来向姑娘回话的,姑娘取了衣裳立马就出了玉华宫,她出玉华宫的时候,有太监同她说了句话,她就径直往凤池去了。”
  “从玉华宫往倚翠阁,不必非得从凤池边走,那太监说了什么?”
  “正是如此,”琉璃继续道,“属下刚才去查过了,那太监是对姑娘说,元宝殿下和几位小殿下在凤池边玩水,因此姑娘才径直往凤池边的木栈道走。”
  太子颔首:“继续说。”
  “姑娘到了木栈道这边,没多时就碰到了世子,两人争执起来,直到主子过来。”
  “那两个搞鬼的太监呢?”
  琉璃道:“两个太监我已经命人暗中拿下了。”
  太子满意颔首,“叫暗星进来。”
  “是。”
  片刻后,有一个与暗月身形十分接近的黑影闪了进来,在太子跟前抱拳一拜,“属下参见主子。”
  “说吧。”
  “是,琉璃安排属下守住木栈道,因此今日宴会尚未开始,属下就已经躲在了那里。还差一刻到午时的时候,有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到了木栈道,此人轻功极好,在树丛中凝神屏息后,我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只能尽力不让他发现自己。申时过了没多久,属下就看到世子和一个姑娘一前一后地往这边走过来。那姑娘在前头跑得尽快,趁着栈道拐弯儿就飞快地爬过栈道往岸上跑了,世子走过来的时候没看见她就四处找了起来。”
  顿了顿,暗星继续道,“后头又走过来一个美貌的姑娘,也就是这个时候,一直隐匿在树丛里的那个人悄无声息地出去,扯着那姑娘的脑袋就往栏杆上撞。就这档口,世子走回这边找人来了,那人见状,把撞晕的姑娘往湖里一扔便跑了。然后溶溶姑娘来了,上前跟世子说了没两句话两人就吵起来,后头的事琉璃应当已经向主子回过了。”
  “那个人呢?”太子沉声问。
  “属下并未追击,附近的其他暗卫轻功不如他,因此叫他跑了。”
  谢元初一急:“你为何不追?”暗星是这一批暗卫中轻功最高的人,如果他去追,定然能将贼人抓住。
  暗星道:“属下接到的命令是,保护溶溶姑娘,并非追击贼人。除非贼人袭击溶溶姑娘,否则属下不会轻举妄动。”
  太子目光一凛,颔首道:“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如果,四年前的翡翠也如暗星这般,景溶就不会死。
  待暗星退下,谢元初整个人眼神散了,彻底颓然,喃喃道:“疯了,都疯了。”
  “叫你去凤池的人,是谢元蕤?”
  “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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