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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苏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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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三口围着火炉,站在梅花树下,听着院外震天的爆竹。就如许多平凡的人家一样,平淡的享受着这份幸福。
    子时,新年迈进。
    连十九拥着宁初二,别别扭扭的说:“你方才没说爱我。”
    神色难得的执拗,面上还挂着几分不自在。
    宁初二闻言一怔,停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她抱着腓腓时说的:娘爱你,也爱这个家。唯独没有提及他,不由失笑。
    老夫老妻还腻歪这些。
    心底却又升起一抹甜丝丝的涟漪。
    她依偎进他的怀抱里,轻声道。
    “傻瓜,你不就是家吗?”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觉得有归属。
    再冰冷的角落,也因为他的存在而变的温热。
    一个人,一座城。
    有了那个人,便有了留在这座城的理由。
    连十九清俊的眉眼在烟花燃起的火光中看不清神色,宁初二只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拥住自己,轻柔的在颊边落下一吻。
    他没有说话,只因他不知道如何告诉她,或许这个家,要暂时离开她一阵了。
    丑时将过,上京的天空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月光下的庭院,拢在一层清冷中,唯见一人身着一袭广袖长袍靠坐梅树枝头,慢慢饮着手中佳酿。
    他的身上,少见的没有熏桃花香,但是那香味又恍若是印在骨子里一般,依旧飘着淡香。
    院内的灯,早已经灭了,他却怔怔看着那个方向,神色空洞。
    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在想。
    守在一旁的侍女花花说。
    “谷主,关外还是比上京暖和些,咱们。。。回谷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要放下,就这么难吗?
    封涔挑起眼梢,突然就笑了。
    “。。。可怜我么?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啊。我就是想在这儿坐会儿。”
    有些话,说来可笑。
    他分明不是什么情圣,却又见不得心爱的女人伤心。如果那本该就是她的归属,他不会祝福,但仍然愿意守护。
    花花没说话,只是垂头看着这个坐在寒风中的男人。
    他不是不伤心吧,他只是已经习惯了伤心罢了。
    封涔喜欢熏桃花香,只因他爱极了宁初二如桃花般的笑眼。
    他喜欢画粗眉毛,也只因她玩笑般的拒绝。
    他不肯离开,也只因为,她想守着她。
    风掠起他的长发,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连一件大氅都没有披,却依旧在微笑。
    他说。
    “花花,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蠢的人吗?。。。。即便看着她结婚生子,即便知道她只将你当作亲人,还依旧痴恋一生。”
    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年宁初二让他爬远些时,他爬的再远一些,是不是就不会陷的那么深了。
    花花说。
    “谷主,既然您能想的明白这些,为什么还要执着于那份痴呢?”
    他大笑着饮了一口桃花酿,将头靠在支起的膝盖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院外有几个碍眼的,打晕了丢出去吧。”
    上京已然暗潮汹涌了,这年后的天,也要变了。
    说他傻也好,痴也罢,这就是封涔,认定了,就是一生。

☆、第六十八章 妲己与姜皇后

封涔脸上的落寞,是直到另一个男人的出现,才全然换上了一副漫不经心。
    他吊儿郎当的瞪着那个从屋里出来,坐在梅树下对遥举杯盏的某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全然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连十九说。
    “下来喝一杯。”
    封大谷主挑了挑粗壮的眉毛,甚傲慢道。
    “小爷喜欢在树上喝酒,有兴致你就上来。”
    摆明是嘲笑连十九不会轻功。
    连大人也没反驳,径自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连某是读书人,不惯呆在树上。又不摘野果子下酒,爬那么高做什么。”
    封涔就黑着脸下来了。
    因为再呆下去,他会觉得自己是个浑身长满了毛的猴子。
    他伸手夺过连十九的杯盏,随手抛到远处。
    “爷们喝酒还用杯子?讲究的跟个姑娘家似的。”
    他可学不来这秀气。
    连十九笑笑,爽快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坛饮了一大口。
    “说的也是。”
    要说这气氛,着实诡异了些。
    两个自相识就恨不得将对方捅上两刀的公子爷,就这么在新年夜里对饮,实在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多年来的相处,虽说并不愉快,但是封涔知道,面前的这个东西有心事。
    说将起来,连十九比之封涔更有自己的执拗点。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是还在斟酌,他来找封涔,却也并非是有事求他,不过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喝酒罢了。
    他不说,不代表封涔就愿意当闷葫芦。顺手抓了一只鸡腿在嘴里嚼着,抬眼问道。
    “老子很少在上京过年,这开春之后,是不是要比关外冷上许多了?”
    这当然不是在讨论天气。
    而是意有所指的问,关外异动,朝廷着手调查,你们这边又是个什么打算?
    连十九却支头看他,答非所问。
    “才叫你吃年夜饭,死都不肯来,这会儿知道饿了?”
    封涔听后,面上少有露出几分凝重,没好气的说。
    ”少同我打官腔。”
    连十九仰头又饮了一口,看着不远处的一树梅花。
    “上京自来都是冷的,初二怕寒,你便带着他回祀风谷呆些时日吧。”
    封涔刚执起的酒坛又放了下来。
    宁初二就是连十九的命,他现在要把他的命送走,可见这件事情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连十九说。
    “大堰朝的正主再昏庸,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关外的动静让他疑心,只是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断定这些人的来路。右相张思中曾是先帝托孤重臣之一,大半朝政都由他
    把持,早有不臣之心。我手底下的人,只需引一引,便能将圣上的心思疑到他身上。只是连家中立多年,突然倒戈难免会让皇上更加猜疑,前些时日宫里传来消息,说程元县主认了上将军庞
    炎为义父,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封涔的整个眉头都蹙了起来。
    他不身处朝堂,但也明白那是个事事都要小心的地界。连家和稀泥几乎祖辈相传,这个时候站出来,无疑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在为关外硬扛。皇帝必然疑心连家,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得不重
    用连家。
    上将军庞炎是大堰首屈一指的良臣猛将,只可惜,愚忠。
    程元此时认庞炎为父,一则是拉拢庞家,二则,恐怕就是要给连十九赐婚了!
    先前关外太平,皇上就打着用程元拢了连家过来的意思。如今势头不好,他急于需要用连家除掉张思中。
    程元认了庞炎为义父,显然就是给了连家又一个可以倚重的新势。如此一来,不仅不会让连家觉得,自己的这桩亲事是赔本的买卖,还会千恩万谢的感念天恩。
    这蚂蚱只要绑在一只绳子上了,总归是飞不远的。
    上头那个肥头大耳的东西,是打定了主意给连家些甜头,为给试探,也为安心。
    这个婚,连家不接,就是抗旨,就是存了旁的心思。
    接了。。。
    “宁初二会恨死你。”
    封涔有些恶劣的说。
    “你这么花样作死,我可不能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刚刚聚在一起的一家,就这么生生要被分开。他要是宁初二,得拎着刀找皇帝老儿拼命去。
    连十九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单手扣了两下桌案。
    “幸灾乐祸吗?小爷就是死了,也没你的份儿。”
    天色霜青,坐在庭院中的两人忽的又静默了。
    封涔知道,这是没奈何的事,如果真有那一天,即便连十九坚持不肯接受这门亲事,那连家人呢?连喻呢?又会是什么态度?
    “喂!你不会有事的对吧?”
    良久,封涔问出了这句话,像是想确定什么。
    连十九并没有接话,而是站起身往房内走。
    “困了,陪老婆孩子去了。你一个人也怪孤独的,也该找个女人陪你睡了。”
    封涔恶狠狠丢了一个空酒坛过去,心里却头一次沉重的说不出话来。
    很明显,连十九这次,孤注一掷了。
    *
    宁初二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在第二日睁眼时,看到了空空如野的床榻,和一张写着:好好吃饭,再瘦的这么硌骨头,小爷就不抱你了。的纸条。
    她抿唇将那张纸叠起来收好,恍若能看到连十九略显挑剔又含笑的眼。
    之后的几天,连十九也时有过来,神色如常的同她呆在一处。
    只是唠叨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无非就是让她照顾好自己的话,他下意识的都要重复很多次,然后在宁初二觉得奇怪时,再加一句:胖了才好睡你。便转了她的注意。
    他总是会望着她出神,搂到怀里亲昵的说。
    “初二,你怎么长得这样好看。”
    好看到他怎么也看不够。
    让初二去关外,并不是那么好安排的。
    先不说中秋和宁老夫人这边,便是她现下是朝廷命官,就不是能说走就能走的了的。
    连十九安排的事无巨细,又要应付朝廷上的种种,没料到的是,在这个时候,让程元钻了空子。
    也就是程县主正式认了干爹的第二天,身着一身体面华服的她第一次造访了宁初二所在的钦天监。
    冬官来报的时候,宁初二正揉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紫薇星。
    心里还在琢磨,这个东西,白天现出星象,分明是有妖孽要霍乱朝纲啊。
    她正想着妲己那妖娆的小身板,和无端被剜了双目的姜皇后,便看到程元香汗淋漓的爬上观星台,扇着扇子对她说。
    “你呆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本宫要同连十九成亲了,到时候记得来喝杯喜酒,礼钱就不让你上了,看你这副寒酸的样子也没几个钱。”
    她眨巴着一双眼睛,半晌没弄明白,这人是幻像还是真实的。
    所以她迷迷糊糊的上前,啪的甩了程元一巴掌。
    “疼吗?”
    做梦的人,该是不知道疼的。
    程元根本未及‘宁初一’会打她,原本存了让他告诉他‘妹妹’今后别去连府添堵的心思也一并给打没了。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宁初二:“你竟然敢打本宫,简直反了你了,这是犯上你知道吗?!!”
    宁初二瞅了她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人是真的。
    一旁的冬官由自拱手说着。
    “县主恕罪,咱们钦天监地界不干净,时常跟鬼神打交道的人,脑子难免都有点病,我们家大人想是鬼上身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程元哪里管这些。
    连十九长期的冷遇,以及皇家如今给她的身份,让她瞬间觉得自己有了靠山。
    有了倚仗之后,过往收敛起的那些利爪便也露了出来,口里叱道:“放肆!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上身!!”
    伸手就往宁初二脸上呼了过去。
    这一巴掌,宁初二只错了个身就避开了。
    程元没想到她竟然会躲,重重的一巴掌挥了个空,险些跌倒在地。
    在场的,除了冬官,还有几名庞家跟着伺候的丫鬟,无端就是在给她没脸,可想而知程元有多么恼火。
    她整了整衣冠,几步上前扯住宁初二的官袍。
    “来人,给本宫将这个不分尊卑的混账东西拿下!”
    宁初二却只看着程元,十分认真的问。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妹喜啊?狐妖不是都该长得倾国倾城吗?”
    脑子里满是紫薇星中天而立,必生变故的错乱。
    只是连十九又不是纣王,一定不会不顾发妻,转而娶别人的不是吗?
    她不相信,一个字也不相信。
    程元整张脸都气的铁青。
    她根本不知道‘宁初一’在说些什么,只听懂了他说,她并未有倾城之姿。跺脚吼道。
    “来人!来人!!”
    那尖锐的叫喊,总算让宁初二清醒了几分。
    若放在平时,依照她的性子,再执拗,也必然会上前陪几个笑脸,涎皮赖脸的说上两句好话。
    只是程元带来的消息实在太震撼,一时之间根本让她消化不得。
    张监正抖着老腿赶过来,跟着几名刻漏章正不知说了多少好话,都没能阻止盛怒之下的程元将人带走。
    而宁初二,从头至尾,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第六十九章 庞大人安好

程元是县主,当然没有私扣朝廷命官的权利。
    自钦天监出来之后,她便哭着找了自己的干爹庞炎,说她被一个八品小官给打了巴掌,让他为她做主。
    庞炎是个直肠子,本来还想问这事儿你咋不找你皇帝干哥去,琢磨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现在是自己的干闺女。
    他去请折子,才显得他这个干爹没白当。
    于是,穿袍子去皇宫,没费几句口舌就将宁初二给关到了将军府的大牢。
    整个事情的过程,连半天的时日也不到。
    连十九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在次日应卯之后了。
    封涔本以为,这个东西铁定得绕个圈子到庞炎那里打个官腔,或干脆送点银子了了这次的事。
    不承想,这位爷直接带着一队人围了将军府的后衙。
    衙门里的人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对庞炎说:“大人!连大人带着人将牢房的门给砸开了,小的们也不敢拦着,您赶紧去看看去吧。”
    庞炎压根就不相信。
    低头捻了两挫小兰花装进金桐烟斗里。
    冷哼着。
    连十九是谁?那是户部尚书连喻的儿子。
    连家又是什么人?饶是手段狠辣到弄死你,也让你挑不出毛病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大张旗鼓横生枝节的事儿。
    再者,庞连两家又没有过节。圣上前不久又赐了婚,虽说程元县主还没过门,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亲家。
    有谁见过女婿砸老丈人场子的吗?
    当然没有。
    但是这个前提是,人家得把你当了老丈人才行。
    连十九除了银子和老婆,自己儿子都能顺窗户丢出去,你道他是个什么好相与的主儿。
    蹲在旁边掉眼泪的牢头说。
    “大人,您好歹去看看吧。”
    那可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员,他们就是有心拦着,也不敢动手啊。
    再说敢动的,现下也都在地上躺着了。
    庞炎觉得这事实在荒唐,心里闹腾着,脚下还是大跨步的走向了牢房。
    及至看到眼前破烂的大门,和嗷嗷乱叫的下属时他才知道,先前来的人说的实在太客气了。
    连十九根本不是将牢门砸开了,他是将整个牢房都给砸了!
    庞炎看着七零八落的瓦片,直觉一股火自心头窜上脑顶,气得直拍大腿。
    真他妈的是不缺银子的公子哥啊,他知道重修这牢房得多少银子不?这四面漏风的墙体,大前年就找上头拨银子要修了,到现在却连个瓦片都没见着。
    如今倒好了,彻底不用修了,整个前门房都给他砸的稀碎。
    庞炎没读过几年书,也鲜少听些小道消息,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宁初一同连十九是个什么关系。
    只道连十九此番分明是给他没脸,握着腰间佩剑蹭蹭几步就迈进了牢房。
    庞炎以为,进去之后即便不至于如战场上‘两军对垒’,也该是剑拔弩张的状态。
    却未及,连十九只是安静的坐在敞开的牢房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碎掉的砖头。
    不远处,还坐着前不久抓进来的那个‘犯人’。
    气氛看上去并不融洽,好似那人,还懒得搭理这位砸了半壁牢房的爷。
    庞炎也不管他们,重重咳嗦一声,方让连十九抬了头。
    就见他温润的拱了拱手,恭敬道。
    “庞大人安好。”
    庞炎险些就以为自己吃错药了。
    那张清俊的脸,面含笑意,态度彬彬有礼。
    若不是看到他身后带来的黑压压的一群人,和遍地的狼藉,他当真会以为这是个来找他叙旧的儒雅后生。
    然,诧异归诧异。
    砸了谁家的东西谁不心疼啊庞炎停了一会儿,指着破碎的牢门道。
    “连大人这是个什么意思?”
    打量他是好糊弄的不成?一句安好便想了事了?
    连十九这才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整了整朝服。
    “常听人说上将军府的牢房,是自先帝爷那会儿就嚷嚷着要重建的,连某无缘,一直没有机会亲眼见上一见这等老古董。今日得了空闲,便想着来观上一观。哪知一进了后衙,就觉得不甚欢喜。想庞大人当年,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怎生能用这样摇摇欲坠的牢房?”
    他说完,挺认真的推了两下松垮的砖头,又掉下好些砖灰。唬的庞炎险些吐口而出一句,你轻着些,那后面都是拿浆糊粘的。
    牢头看自家将军气的不行,赶忙叫人端了两盏热茶上来。
    另一杯自然是给连十九的。
    便是这个小太岁真将这里砸了,他们也不好真的因为几块砖跟户部翻了脸。
    原因?
    你兵部打仗有本事别让户部拿银子啊!!
    连小爷也挺识趣的接了,难得没嫌弃那里面的老君眉不够新鲜。只是默默走到角落,将茶给倒了。
    庞炎一口气儿没上来,险些就这么过去。
    他是多要面子的人啊,这不是摆明了扇他大耳瓜子呢吗?
    怒气冲天的指着连十九道。
    “你到底是什。。。”
    ‘么’字还没说完,连小爷就当着他的面,把茶碗在石砖上磕了挺大的豁口。
    “将军以为,这碗还能用吗?”
    庞炎心疼的老泪纵横。
    那他妈的是鹿峰阁的白璧茶碗啊,就是豁再大的口,也得用啊。
    连大人心领神会,索性将碗直接丢到地上,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茶碗从正中间碎成了两半。
    “将军以为,现下这碗还能用吗?”
    你赔我的东西!!!
    庞大将军真的只差一步就冲过去拼命了。
    而这一步之差,正是那不开窍的脑袋,模糊想到了连十九砸他牢房的意思。
    他神色古怪的说。
    “你是说,这个坏了,皇上能给我再换个新的?”
    “难说。。。”
    连十九踱步四顾。
    “但是堂堂将军府,肯定是需要个不错的牢房装门面的。皇上没有的,不代表户部没有,户部没有的,不代表连家没有。”
    庞炎听明白了,连十九这是变着法的给他施恩呢。
    你道这些正品大员们平日是怎么走动的?
    谄媚送礼那是小官儿们才干的事。
    大员们多是你给我几分薄面,我卖你几分人情。
    可叹连十九这人情卖的。
    也不刻意找什么机会,就是直接把你这儿给砸了,然后告诉你,爷们给你银子让你自己去修。
    这人情你要不要?
    不要?
    皇上那边怕是不见得给你修,而且我只砸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能用呢。
    要。
    很明显,这次你得应承他一件事儿。
    庞炎觉得后脑勺上一阵发麻,要说拼脑子这种事,可比他拼命要难的多了。
    瞪着双虎目道。
    “老子是粗人,打不得你们的弯弯绕,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再憋屈也得修啊,庞炎琢磨着,等这牢房修好之后,他肯定连大门都不让连十九碰一下。
    都说连家这对父子精,在他看来,这哪里是精,分明是要羽化成仙了。
    而此时,‘羽化成仙’的连大人倒是越发谦逊了,温和的看着庞炎。
    “要求谈不上。下官不过是听说有位朋友被关在了这里,心下焦急难免冲动了些。庞将军海量,想来也不会同连某一般见识。”
    这是先戴高帽,后打闷棍?
    庞炎挑眉,也知道这个时候同连府不宜闹的太僵,就冷着脸回了句。
    “朋友?连大人说的不会是那个打了元儿的钦天监灵台吧?”
    圣上下旨赐婚,那是整个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
    程元早晚是连十九的妻,就算是再好的交情,也没有理由帮着“外人”不给自家夫人面子的道理。
    庞炎说。
    “连大人交友倒是广泛,不想在钦天监那种地界也有朋友。”
    钦天监什么地界?
    最高做到正四品的官儿,还得熬到老掉牙那天。
    连十九一个户部尚书的嫡长子,能跟钦天监有什么牵涉?卜卦算命吗?他信那个邪才怪。
    牢房里,突然安静的连跟针落下来的声音都听的真真的。
    连十九深深看着角落里安静坐着的那个人,最终让自己挑起一抹笑意。
    “庞将军可能有所不知,这牢里关着的,其实是我。。。前妻的哥哥。”
    然后连十九的脑袋上就挨了一记砖头。
    庞炎看着那个角落里低头不语,拍着手上灰尘的‘宁初一’。
    方才那个,是他丢的?
    再一看连十九,因着对方出手还算客气,所以也不至于见血。
    只是淡定自若的揉着脑袋上的青包。
    “大舅哥脾气不太好,将军莫要见怪。。。。”
    “我同初二虽和离已久,但心中仍旧顾念着往日情分。将军府的牢饭好不好吃,连某心里也是清楚的很。如今看到她哥哥无恙,十九便当庞大人是给了连家的薄面,先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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