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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苏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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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到能躲着绝不撞上,能藏着绝不露面的程度。
    连方氏不喜欢她。
    听说连十九要娶她的时候,便先后用了上吊,投湖,利刃相逼以及割腕自杀种种戏码。
    依照方琬之的想法,自己的儿子是尚书嫡子,三品大员。将来就是不做驸马,那也是前途无量的。
    这样的家室,偏偏娶了个四品钦天监正的女儿,无疑是在自毁前程。
    她是世家出身,明白“算盘”该怎么打,遇事该怎么“作”。
    但是遇到宁初二这件事,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连尚书不过问后宅闲事,本身又是个倜傥随性之人。因此对于儿子的亲事,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应了。
    连小爷更是如哄孩子似的哄了她两句,转脸就这么八抬大轿的将人给抬进来了。
    连方氏心里憋屈啊,在连十九洞房花烛挑盖头的时候,还跑到他窗边抱着祖宗牌位添堵。
    而宁初二,新婚之夜第一眼看见的,除了她那笑的一脸得色的夫君,便是哭的张牙舞爪,捶胸叫嚷着愧对祖先的婆婆方琬之。
    不甚愉快的“初见”,造就了之后整整三年的婆媳之战。
    没有直面的争吵,也没有过激的剑拔弩张。就是一个看你不顺眼,转脸就往河里跳。
    就为这个,连府里的池塘从来没有深过膝的。
    如今宁初二已经离开了连府,看到她却还是如往常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那脚下的步子,跑的越发快了。
    再说连方氏这边,本是去了梅月山天光寺里吃斋,今日才回的。
    原想着先回尚书府,等到明天白日再过来看看,思量之下,又等不及看自己的宝贝孙儿,结果就碰上了从房里出来的宁初二。
    开始的时候,连方氏看的不是很清,模糊见着一名女子发鬓微散,双颊带红还在犹自高兴。
    要知道,她儿子自和离之后便没再近过女色。
    乍一看到有女子从他的房里出来,还真是喜多过忧的。
    她本想跟上去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哪里知晓,越跟心里越没底。
    及至看到宁初二回头的一刹那,那心里就跟生生被挖了个窟窿似的,气的手指头都在颤抖。
    怎么是她?
    怎么就非得是她?!!
    “宁初二,你给我站住!!”
    连方氏步步紧跟,奈何又不能像初二那般,毫无规矩的提了裙子向前跑。
    眨眼之间,已是甩了她好长的距离。连方氏追的焦急,索性脱了脚上的鞋子,照着初二的脑袋砸了过去。
    这本是个泄愤的行为,手下又没什么准头。
    可是那鞋底,却是镶了两片足金的。
    正是她在天光寺祈福时,方丈给压在鞋上的开光“法器”,说是能步步生金。
    如今金是没见着,但是拍倒了她最不待见的宁初二,倒是让她甚觉心宽。
    连府的大宅内,灯火通明。
    十六盏提花小烛挂于正厅,打在宁初二的后脑勺上,宛若要照出什么妖物一般。
    另一边的高脚椅上,连小爷作壁上观,身上石青色常服领口微敞,懒洋洋的靠在一头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他自然是被他娘强拉过来的,既走不得,便象征性的看看热闹。
    谁知宁初二这回倒似开了窍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任连方氏如何叫也不肯睁眼。
    这架势,明显是想把问题丢给连十九了。
    果然,方琬之叫她不醒,转脸对自己的儿子说。
    “怎么回事,是不是该跟为娘解释一下?宁初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宅子里。”
    和离便是放妻,桥归各路,哪里有妇人和离之后还出现在夫家的道理。
    连十九瞅了眼装死的前妻。
    “不知道啊。”
    “。。。不知道?”
    连方氏瞪他。
    “这人可是从你屋里走出来的。”
    “。。。是吗?”
    连十九含笑望着自己的母亲。
    “每日从儿子房里进出的人多了,哪里个个都能记得。”
    方琬之见他领着她兜圈子,直接摊开了说。
    “记不得了?为娘看你是记的忘不得了!!连府是什么地方?你不允,宁初二怎么会进到府里来?你别忘了,你们已经和离了;不再是夫妻了。如此相见不光于理不合,传将出去更是没有好话。这简直就是胡闹!!!”
    连方氏鲜少会对连十九说重话,如今这一番数落,可见是动了真气了。
    连小爷没接话,只是侧头咳了一声。
    顷长的脖颈,自领口处侧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半隐在衣领下的红印若隐若现。
    连方氏是过来人,哪里会不明白那东西象征着什么。
    再思及方才宁初二从他屋里出来的样子,只觉一股心火窜上额头。
    “宁初二!!你给我起来!”
    可怜宁家小二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就这么被连十九给算计了。
    但是那印子,也却是她一时情动吮上去的。
    连方氏气的跺脚,宁初二不得不爬起来,垂丧着脑袋。
    “不是您想的那样子,我们只是。。。”
    后面的话她也没太好意思说出口。
    连方氏狠狠剜了她好几眼,闷声对连十九道。
    “前些时日同你说要给你招个房里人,你如何都不肯。现如今刚回了上京,还是叫了她来。你可记得,她当初是如何非要离开连府,又是如何抛下襁褓中的孩子自行离去的,即便她过去是你的人,现在。。。”
    “既然娘也知道她是我的人,那么进我的门也就无甚稀奇的了。初二不醒事,有不周到的随您教育便是了,何苦生这么大的气。”
    连十九这一番话说的,不光是连方氏惊了。就连跪在一旁的宁初二也震惊的半晌未及回神。
    余光之下,是一道躲在屏风后面的小小身影,正伸着脖子靠近这里。
    那胖胖的小身量,正是腓腓。
    宁初二这才明白过来,连十九为何打断了连方氏的话。
    孩子尚且年幼,他们也确实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的父母同旁的父母有什么不同。
    连方氏却险些被这话气的背过气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想气死为娘才算罢休吗?”
    眼中一捧热泪流出。连方氏下意识的看向有水的地方,缓缓做了一个发足狂奔的准备动作。
    投湖这种事,真的许久不做了。
    连十九见状也没见得紧张,只是抬脚踢了宁初二一下。
    这样的默契,早在三年前便是如是,更不消说现在。
    就在连方氏迈步向前的一刻,宁初二双手一个前扑,死死抱住连方氏的大腿说到。
    “池水凉的很,您跳的时候好歹多披几件衣裳吧。”

☆、第十九章 腹黑儿子败家爹

“奶奶不要生气,娘哪里做的不好,您说她就是了。”
    角落里的那个小小身影突然跑了出来,两只小手拢在胸前不停作揖。
    胖乎乎的小脸,哭的眼泪鼻涕都流在了一处,实在让人心疼不已。
    连方氏没想到孩子会在这里,连忙将孙儿拢在怀中。
    “奶奶不生气,奶奶不生气。”
    宁初二僵硬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却是震惊多于感动。
    只有她知道,连翕脸上的东西,根本不是泪水,而是他的。。。口水。
    想到连小兽飞奔过去之前,吐在手上,胡乱擦在脸上的那一大口。。。。。
    她真的觉得,自己对孩子的认知太过浅薄了,因为他已经学会如何扮猪吃老虎了。
    也或许,这是从他父亲那继承来的,与生俱来的本能。
    宁初二颇有些感悟的想。
    希望连翕长大之后,不要因为幼时这段“不堪的过往”而后悔。
    不然,她真的会于心不忍的。
    然而这个担忧分明是多余的。因为在很多年后,连翕还能厚颜无耻的拉着自己媳妇的手,愉快的谈论自己的童年,面带骄傲。
    这自然是后话了。
    再说连夫人这边,眼见着自己孙儿哭成个泪人,哪里还有心思再作。
    “两个大人也看不住一个孩子。”
    留下这句话,连方氏便抱着连翕走了。神情依旧不快,却是默许了的意思。
    离开连府时,连方氏带走了连十九新得的几样古玩玉器。
    倒不是这东西有多稀罕,而是连尚书最忌讳的便是乱花银子。
    上次连十九就因为买了一只汝窑白瓷,便被连喻一气之下,查封了整整三家店铺。
    如今这一大兜子的古玩。。。
    连小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连方氏倒是走的趾高气昂,自己儿子的胳膊肘总是向外拐,她总要添点堵将自己的面子找补回来的。
    宁初二方才仰仗他解了围,见到他这般,不由安慰道。
    “连阁老也并非不通情理的人。我瞧着你那些,多是笔洗镇石,也是风雅的,想来。。。”
    “那套白玉笔洗,是用整块玉山晶石打磨出来的。”
    连十九慢悠悠加了这一句。
    宁家小二就不说话了。
    玉山晶石,千两黄金难买其市,他居然就磨成两块巴掌大的东西来洗笔。
    你爹就是把你铺子全封了;也是该!
    有了连方氏的默许,便算是为宁家开了一扇小门,连带着宁中秋和宁老夫人也有机会来见见小兽了。
    宁中秋是宁家二老在三十七岁生下的老来子,比初二小了十七岁。宁初二刚嫁给连十九时,还是个只会流哈喇子的傻小孩。
    在宁初二看来,中秋算是聪慧的。但是跟连翕一比,还是落了下乘。
    “小舅舅,等小兽长大了,一定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小舅舅,听说你小小年纪就进了白鹭书院,真棒。”
    “小舅舅。。。”
    就为了这几声小舅舅,宁中秋几乎花光了所有压岁钱。
    “二姐姐,我再也不要跟小兽玩了。”
    宁中秋擦着眼泪,低头瞅着自己干瘪的荷包,满脸委屈。
    宁初二看的心里过意不去,默默塞了二两银子给他。
    “拿好了,去买些自己喜欢的。”
    但是第二日,这些银子换来的东西又辗转到了连小兽手里。
    中秋说。
    “二姐姐,小兽昨天亲我了,还夸我长得好看。”
    宁初二抬眼看着自己弟弟,被骗了之后还欢欢喜喜的痴呆样,心里惆怅的一点缝都没有。
    宁中秋要是掌管户部,估计会被连翕骗走很多银子。
    这只是一个假设,但是不久的将来,这件事却当真变成了现实。
    宁中秋成为了最穷的户部尚书,连小兽晃悠到了刑部,舅甥两的相处模式,一直处在,借钱与被借钱之间。。。
    现下暂且不表。
    转眼便到了小雪,树上冷的结出冰凌时,宁家小二被招进了司天殿。
    监正大人抖着一把老骨头,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圣上要在元日时摆九微十三宫,为六皇子祈福。你身兼司星礼祭,这件事便交予你做吧。”
    宁初二瞠目结舌的看着刘监正。
    “大人,九微十三宫是大祈。下官年纪尚轻,恐怕难当重任。”
    所谓大祈,便是九州之下十三星位,按照五行之礼摆放福坛。碧青琉璃一把,明紫拂尘一柄,请金镶玉佛像九尊,开坛跳唱,类似于隆兴时期的萨满舞。
    这样繁复的大礼,多是在旱灾之年,或是征兵出战时才会举行。其过程所用之物又极其金贵,所以已经很久不曾用过了。
    而今要开这样的大祈,却只单单为了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娃儿,实在可笑的紧。
    最关键的是,这种仪式钦天监会的人都差不多咽气了,就连她父亲在时,也只是知道些麟角。
    “年纪轻才需要历练嘛。”
    刘监正四下看了看,招手让宁初二附耳过来。
    “圣上看的,无非就是个热闹。大祈的法子,除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哪里还有人明白。你只需学着书上的,认真跳便是了。”
    吃天家饭的,都有那么点下策。刘元洲都年过六旬了,让他去跳,还不要折腾零碎了。
    宁初二抽着嘴角看他。
    “大人,钦天监就再找不出旁人能替了吗?薛章正和刻漏两位大人阅历比下官多,也是可以胜任的。”
    “但是他们都给我送了礼,我不好叫他们去。”
    刘监正说的很坦诚,斑白的胡须看着挺高深的。
    “下官,也可以给您送礼啊。”
    宁初二掰着手指头,她屋里还有盒六安瓜片,正好给了他。
    “不必了。这东西总是要有人跳,咱们钦天监正好就留了你一个。”
    合着,在她之上的那几位大人都送完了?
    可叹她最近将心思都放在了腓腓那,竟然连这样重要的小道消息都不曾得知。
    刘监正拍拍初二的肩膀,转脸拿了只小盒给她。
    “这六安瓜片你拿去喝,不够再来问我要。你要知道,本官一直都是欣赏你的。”
    冬日里的冷风吹散一树枯叶,凄凉的看不到一丝生机。
    宁大人就这么傻傻站在瞬间关闭的司天殿前,觉得人生就像跳大神,不管你怎么虔诚,该倒霉的时候还是照样倒霉。

☆、第二十章 宁先生不快活了。

自殿里回来之后,宁初二便找来了春夏中秋冬五官正。
    一面一本正经的布置上头派下来的任务,一面命人秘密请来了两位民间跳大神的高手。
    大祈这东西,除去要唱词,还要踩准了方位去跳。过程需要三人,一个是主神,其余两个是二神。在唱跳过程中,主神多是在“旋转”,二神耍鼓,有固定的曲调和请神词。
    大蓝广绣袍,天霜符纹纸,宁初二刚准备到铜盆时,没想到麻烦就来了。
    不过这事,不是关于祈福的,而是沉寂了一阵的连方氏,决定给连十九张罗婚事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宁初二正在教冬官耍鼓,手下一滑险些将梓鸣鼓砸到他的脚上。
    宁中秋说:“哥,连夫人要给小兽找后娘了。”
    她挥退左右,面上怔了一怔。脚下似要迈步出门,却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连十九是连家唯一的长子,而且正直壮年,和离再娶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中秋眼泪巴巴的说:“姐,话本子上都说了,后娘都会打小孩的。连小兽就是再精也是个孩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受欺负?”
    她静静坐在原处,良久才问了一句。
    “。。。那他是个什么意思?”
    不论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连十九才是那个最后点头的人。如果他不答应,那这件事情就还有回还的余地。
    宁中秋面上有些踟蹰,看了宁初二好一会儿才小小声的说。
    “姐夫说。。。随连夫人安排。”
    十一月的天,寒着,表面看上去却并不凌冽。骄阳高照,冰凌挂满树梢,几片干枯的树叶挂在枯枝之上。
    可那刺骨的寒,却像是锋刃刮过一般。只站在檐下一会儿,便是如置身冰水中一般。
    宁初二身穿一身藏蓝道袍,照旧如往日一样拎着挂幡去北门桥头摆摊。
    这也算是个世代相传的行当。
    自她爷爷那辈开始,宁家就拿这能掐会算的本事赚些余钱。
    相较于为官,其实宁初二更愿意呆在这里。
    虽说都是满嘴跑马的活计,但是在这,心里更踏实的多。
    只是今日,她却全然没了这份兴致。
    宁初二晃动着手里面的签筒,先给自己卜了一卦。
    卦象上说,她今年婚运恒通,又逢右舷星照位,有贵人相助,金银钱财唾手可得。
    她瞧着,自己都觉得可笑。
    宁初二胡乱将卦签塞回筒里,转脸又在正在编制的新历上记道:
    红鸾星方位不稳,隐隐偏离命宫,肖兔者不宜纳娶。
    连十九是属兔的。
    她写完之后,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想到连方氏平日也不看皇历,又觉得丧气,随手将簿子撇到一边。
    对于这件事,她比谁都烦闷,又比谁都无奈。
    摊子前,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位年轻妇人。
    正喋喋不休的跟她讲述着家里的糟心事。
    她说:“道长,前些时日我在床面上发现一块干涸的血渍,我相公时常要去外头应酬,我又是前不久刚来的月事,这血渍断不可是我的。”
    “你不是能请神嘛,见人所不能见。快些帮我看看,这人是我府里的还是外头的,也好让我好好整治整治她。”
    这人也算是常客了。
    陆记药房掌柜的媳妇,陆许氏。
    这是个出了名的妒妇,自嫁给陆掌柜的,便总疑心身边的人。前些时日,更是将一府里长相出挑些的丫鬟都撵了出去。
    这要换做往常。
    宁初二必然要摇铃跳脚,顺便“鬼神上身”一把。
    装模作样的烧几张符纸,再让她买几个小人回去扎,解她这份心宽。
    只是她今日心情不好,连带请“神”上身的心思也没有了。
    神色恹恹的听着,嘴巴都懒得张开。
    抬手喝茶之际,却看见自己的摊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小家伙。
    锦紫色勾金锦暗花的直缀,再搭上一件精致的狐绒小披风,端的俊俏可爱。正是她的儿子,连腓腓。
    一旁的妇人还在犹自说着。
    “别让我知晓是哪个狐媚子,不然,绝不轻饶了她。这种污秽的东西也敢留在我的床上,看我不。。。”
    “没准是痔疮呢。”
    宁初二见到儿子,哪里还有听她唠叨的心思,打断她的话道。
    “男人常年在外应酬,难免会惹了些隐疾,你这做妻子的,原该多体谅些的,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痔,疮?”
    “是啊。”宁初二自怀里掏出一个大纸包。
    “这个一日三次,取指甲盖大小和在汤里同食,有了这个,少说也能让他在家里呆上三天,至于这期间能不能缓和关系,就看你的了。”
    “道长所言当真?”
    “当真当真,三十两银子,给钱。”
    宁初二一面敷衍着,一面将东西塞到许氏手里,随手将人打发走了。
    连小兽笑眯眯的站在一旁,一脸崇拜的对宁初二说。
    “娘,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啊?”
    吃上一点就能呆在家里三天。
    额。。。
    宁初二仰脸看天。
    跑肚拉稀这种事,自然是呆在家里养着的。
    她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她儿子,那包里的是巴豆面,估计会毁了自己仙风道骨的形象。
    所以她揉着腓腓的小脸,神神秘秘的说。
    “。。。仙药。还没用饭吧?娘带你去吃饭。”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宁初二收了摊子,带着口袋里刷拉刷拉作响的签筒回了宁府。
    伴随着几样菜式,热气腾腾的出锅,整个大厅内都充斥着诱人的饭香。
    连小兽两只小胖手抱住青瓷碗,模样乖巧的紧,眼神却一直落在菜盘上。
    宁初二几分好笑,点头道。
    “吃吧。”
    小家伙这才拿起筷子,道了声:娘辛苦了。用了起来。
    那静静端坐的样子,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宁初二在一旁看着,想到连十九一面要忙公务又要照顾孩子,真的十分不易。
    母子两用完了饭,便在内室的小隔间里躺着说话。
    但是腓腓似乎有什么心事,几次张口又欲言又止。
    宁初二拍拍他的小肩膀。
    “可是有什么话要跟娘说?”
    他将头抬起来。
    “儿子,确实是有个问题想问娘。”
    这些天,他听到一些大人的话。说的什么,他也不是很懂,但是大抵明白,府里要进新人了。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将来的“娘”。
    连翕见识过,隔壁家的孩子如何被后娘欺负。他知道自己不会受欺负,但是也不愿旁的人进来。
    “娘。”
    他又唤了她一声。
    “为什么不回家?”
    宁初二本在思量着腓腓的怪异,乍一听到这话,不由也是一怔。
    “娘,你为什么不回家?”
    既然都问出口了,小家伙索性直视着她,清晰无比的说“儿子不明白,自己分明是有娘的,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当娘亲?”

☆、第二十一章 禄昌侯岳深

孩子的话,永远都是这个世间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表达。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宁初二,堵的她呼吸都是一窒。
    “我…”
    她语塞,在这样的注视下,好像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的。
    “娘是因为奶奶才不回家的吗?奶奶很疼小兽,小兽可以说服奶奶的。”
    面前的这张小脸,那样急切。言语之间,还带着小小的倔强和希翼。
    宁初二的心口,就好像刀子生生剜出了血肉一般,疼痛的无以复加。
    她不知道怎样跟一个孩子去讲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只能颤抖着将他搂在怀中,一遍一遍的安抚。
    “娘会回去的…一定会回去的。”
    腓腓却突然推开她,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娘骗人!!”
    宁初二发誓,这是她此生看见过的最伤心的一张脸。
    如豆的泪珠,顺着腓腓的脸颊滑下。
    她看见他低头在腰间翻找了许久,双手捧起一个钱袋,泣不成声的说。
    “娘,这是小兽的压岁钱,都给你好不好?你跟小兽回家吧。”
    在孩子的认知中,家中许多值钱的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
    奶奶的步摇,爹爹的古玩。
    所以,他也想买,买自己的亲娘。
    宁初二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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