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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_我想吃肉-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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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寡妇拗不过孙子,叶宁那里就厉害得多了:“不行。”
任凭谢麟舌璨莲花也只是摇头:“我已失去一个学生,不能再填进去一个外甥!再好的名声都没用,只有活着才有用。”
“舅舅真以为活着比名声更重要?”
“我要你活得好好的!”
谢麟想了一想,没再吭气,他向新君主动请缨:“臣愿往。”且列举了自己的优势,当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便在齐王军前实际上担任了安抚使的工作,此后更是正式做了一阵的安抚使,他有经验。且北方情况复杂,需要一个有精力的年轻一点的人来应对这样的局面。否则便像汲扬这样的,有好心却累死了,岂不是一大损失?
再者,他又有一种担心:“似蒋清泰之流投身伪廷之人颇多,彼既诗书,颇熟中原典故。应对这些人,便不能只看着‘能吏’二字。”
他将自己的优点列得很明白,新君正在用人之际,比划了一下他的条件,并没有先询问丞相便同意了:“疾风知劲草,卿真国之柱石!”
旨意下来要过政事堂的时候,叶宁傻眼了,如果觉得事情十分不妥,丞相是有权利反对的,但不能用“不能叫我外甥冒险”为理由吧?李丞相也觉得谢麟做事倒还可以,燕丞相、王丞相也不反对,竟让这任命给通过了。
谢麟往叶府辞行的时候,便见叶宁拄着老粗一根毛竹杖,虎着脸站在中庭看他。谢麟也不怕挨打,急切地冲到叶宁的跟前,将叶宁抱住:“舅舅!”
叶宁气个半死:“你!”到底说不出赌咒的气话来,甥舅两只鸡菜较了一回劲,叶宁弃了竹杖(太沉),谢麟也松了手(太累),被叶斐兄弟几个将他们俩一拥到了屋里坐下。
叶宁才说:“既要去,万事都要小心了,我这里有几个人,你若有急事只管找他们。还有,备几匹好马。”
谢麟一向爱耍心眼儿,叶宁也不是什么坦荡人,此时甥舅二人却难得单纯,叶宁话一出口,两人便哭作一团,带着一家人跟着哭。叶宁道:“在我这里哭一哭就罢了,出了门,还是要意气风发的。回你家里,也不许哭,你哭了,他们心里就更没底了。府上我会给你看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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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府上,我会给你们看着的。”程犀说出了同样的话。他也是想北上去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却比谢麟亲自找个皇帝晚了一步,皇帝批了谢麟去,程犀便被留了一留。
自己选择了走,就不好意思指责妹夫涉险了,程犀便讲了最实在的承诺:“京中的消息,我也会留意的。”又指了阿彪给谢麟看,程素素也识得阿彪,若程犀派阿彪送信,二人便知京中有要紧事了。
程素素犹豫再三,将“小冰河”的事对程犀仔细讲了。这一次背后有谢麟做支持,谢麟与钦天监关系不错,私下查阅了些记录,得出的结论与程素素说的大半吻合。程犀越听,脸色越凝重,最后郑重地说:“我会留意的。”他也要再自己做一番调查,若真是如此,自然不会轻视。
接下来的数日,程素素与谢麟便是不停的拜会各路亲友。史垣与叶宁一样,也是给了他们一张名单。此外又有许诺:“只要我还是三司使,你那里的钱粮就不会短少。”程素素只对他说:“我那书院,您给看好了就行。”并不提其他。
行至李丞相处,又是另外一番情况了。李丞相将夫妇二人打量一番,认真地对程素素道:“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又说谢麟:“此安抚非彼安抚,我已建言圣上,给你配一队护卫。马队。一百人,够不够?”
太够了!
谢麟大喜:“谢伯父。”
“哎,是李伯父,以后啊,你才是谢伯父。”
“噗。”程素素喷笑。
在朝有人做后盾,谢麟与程素素拖家带口走得十分潇洒。身边是百人卫队,左右是亲信侍从,还有可爱的孩子一路解闷。路虽走得急些,心情却不见凝重。无论是程素素还是谢麟,都以为这是一场持久战,国与国的交锋,哪像泼皮打架挠一顿就算的呢?
慢慢来,不急的。
此时的他们,对国与国的战争并没有直观的体会——持久战不是对着熬,看谁先死,而是对着打,看谁先打死对方!
此番安抚使所在之地离谢麟上次做安抚使的地方不算太远,途经旧时治所,再往北百余里便是。昔日不少下属今日又重归他指挥,谢麟对未来更有信心。而鏊兵的之地,离新的治所还要往北百里。两国隔着一道东西走向的山脉,南北对峙。山脉中间断口之处,是两军投入兵力最多的地方。
总的来说,新的治所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危险。
然而这一份乐观在刚到治所的时候便被现实粉碎了——谢麟并没有在驿馆等到当地官员来接,却从驿丞那里得到一个消息,本城打群架,官员们带队弹压去了。
真是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
第203章 又见故人
“我们没走错地方吧?”谢麟很冷静地问。
缩在一边的驿丞不敢回答; 谁也没想到会让新任的安抚使就遇到这事儿了。从上到下; 谁不想讨好上峰?打知道安抚使要来; 无论哪方都在紧张的战备之余; 努力准备好迎接安抚使。
眼下最明白情况的就是这驿丞了; 他却被吓得不敢说话; 江先生左看右看,缓步上前。他的长相不错; 看起来比较像好人; 摆出和气的面孔来; 勾肩搭背地将驿丞往门外勾:“老兄,不要急,来,咱们慢慢儿说……”
在江先生将驿丞带到外面问情况的时候,谢麟心中生出一股悔意来——不该将年幼的儿女带过来的。本以为离前线还有些距离; 哪怕敌军铁骑前锋突进; 这点纵深也足够他将妻儿安排回京了的。谁想到远敌未至,在自家的地盘上却闹出危险来了。谢麟不敢想象,若是他们一入城便爆发了冲突; 混乱之中大家是否能够无伤?
外面; 驿丞离了谢麟的低气压,人也慢慢恢复了机灵; 江先生又极和气的等他说话。驿丞忙将他所知说了出来:“先前汲大人在的时候……”
这些小人物或许没有看得那么深远; 大部分人以为; 天朝国力强盛; 纵一时失利,迟早收拾了这些鞑虏。至今仍有人抱着“明日光复河山,上头拿大功,我等沾些小功劳也不错”的幻想,盼着来一个可以给他们捞到功劳的上峰。毫无疑问,谢麟是一个比汲扬更有前途、更值得配合的人。
所以,出了这样的殴斗事件,并非当地官员所愿,绝不是有人故意要给谢麟一个下马威。
是的,官吏不想出乱子,谁都不想出乱子。却有一群为数众多,地位比他们还要低的人,是很难克制住的。
百姓。
百姓最是驯良,不到逼不得已,也就是嘴上骂两句,甚至只是心里骂两句。然而,若被激起来的时候,便是火山洪流了。许多百姓,在重赋压头一年见不到一点油星的日子里也生不出反心来,哪怕家里有病死没钱买药的惨剧,许多人也只说是自己命不好。但是若呕起气来,又是别人骂一句,便能聚族殴斗的。
前线有敌军压境,什么样的矛盾都暂时被压下了,一致对外。在后方,没有危险,生活也能过得下去,也起不出大乱子。偏偏安抚使司衙门在的地方,既不远也不近,压力不大也不小,最适合闹上一闹了。
这里人员的成份也十分复杂,一部分是本地人,另一部分是因敌情而调集来的驻军,又有办事官吏及其家属、仆役等,此外不少的却是边境来的流亡。本地人与外地人的矛盾是千古难题,一方面,外地人带来了人力,另一方面也挤压了生存的空间。上层尚可,到了土里刨食这一层,矛盾就大了。米价涨了三倍,街上到处都是闲汉,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出门,若你是本地人,你恼不恼?
这其中的先锋却是双方的无赖头儿,平日里就是无所事事,时不时打上一架,如今又有了一个名目,愈发打得多了。
时日久了,两边的怒火非但没有发泄出来,却是越积越深了。
要不汲扬也不至于累死了,安抚使的工作,固有配合军事行动,很大一部分却是安定后方。有这么一个闹事的后方,怎么能不累呢?
江先生问明了情由,突然问了一句:“怎么一个来迎接的官员也没有呢?”怎么可能只剩一个驿丞?情况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吗?
说到这个,驿丞便有话说了:“还不是那个连王八害的!”
“连迅?”连先生便是那位不走运的被李丞相安排过来的新将军了。这位将军也是惨的,他有想法,正在实施的时候,魏国出现了,他成失地的直接责任人。
因他才废了前任的各种举措,自己的却又未曾实施完备,故而连失数城。所失之地被洗掠一空之后,魏廷不善经营,便是善经营,已经烧杀抢掠过的荒城,以魏国的国力,也很难恢复得过来。于是,在盘垣数年、南下必经此处扎营借城墙避风之后,魏国放弃了此城。
魏国放弃了,本朝就得收回来。汲扬临死之前,还在琢磨着如何恢复旧城,派了不少人过去,又往山野里搜寻散落避难的百姓人口。北方才经过教匪、水旱,人口是很重要的。
留守的人,城里的乱子大,并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一窝蜂的群架,堵着他们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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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奇谈!”谢麟骂了一句,“附近驻军是哪个?”
单凭他手上这百来号人,进去不够塞牙缝的。好在他手里握着不少名单,有李丞相系的、有叶宁系的、有史垣系的,借点兵来弹压还是办得到的。要他讲,一个个都闲的!都有事做,才打不起来呢。
此事他做得熟练极了,反正这么多张口都要喂饱,一旦让他们饿着了,就是内乱。左右都要付粮的,不如让他们吃饭干活修城墙。要他说,汲扬办事的能力也是够呛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能累死。
正说话间,又有一队人马飞驰而来,远远便问:“前面可是谢安抚?”
江先生看着打头的一位军校眼熟,迎上前来拱手道:“这位将军好生眼熟,正是我家谢……咦?”
一打照面他便认出来了,这是邬州的熟人。昔年邬州被围,将校战死者颇多,后来临时从什伍之长存活下来的人里提拔了几个充数。大战之后,这些人的职务便被奏报了上去,因而确定了下来。来者正是其中之一,名字很喜庆,叫做安喜。
江先生回忆一下,道:“安将军。”
安喜跳下马来:“还不是,还不是,小校而已,哈哈。听说出了点乱子,怕惊着了咱们谢大人,我就来了。”虽与谢麟没有共患过难,但是谢麟媳妇再难也没少了他们一粒米,安喜与几位同袍是深深觉得他们夫妇比别人更加可靠。他们喜欢与谢麟夫妇这样的合作,当年夏偏将殉国,遗孤也被照顾得很好。
江先生道:“看到老熟人,我也就放心啦。”
“早先想过两天再拜访的,哪知道遇着事儿了,我们就急着来护送大人进城,”安喜顿了一顿,问道,“看着有不少车,娘子这是也来了么?”
江先生道:“唉,一家子都来啦,可真叫人担心。”
安喜放下心来,拍胸脯保证:“吉人自有天相,必会平安的!”
驿丞看了心下稀奇,他见得多了,虽说要戮力同心、共举国事,然而文武之间看不见的沟界不是说假的,如此自然弄到一起的还真是不多。
江先生说话的功夫已将安喜迎到了室内,安喜一见谢麟便抱拳行礼:“又见到大人了!大人可好?娘子可好?”不等谢麟回话,便急切地说了自己的安排。诸如带了人马来,请谢麟先去自己营里,自己与几位同袍已经点起了人马。
“一顿就都打老实了!”安喜如是说。
先前汲扬支使不动他们,又顾虑颇多,动用军队的时候甚少,真“安抚”居多。
谢麟道:“既是旧识,我便也不与你客气了。倒要先指派指派你了。”
安喜与谢麟还是有一点文武之间的隔阂的,听他说话文绉绉的,安喜就有点紧张:“您、您请讲。”
谢麟与他设了一个局,谢麟将儿女分一半护卫由赵骞看护着,自己与程素素乘马入城,身边只带数十人,一路进城。到得城门,果见打得乱七八糟,连守卫都有些跃跃欲试,想投入进去。这一场群架要是蔓延开来,必能成为记入史籍的一场大闹剧!
谢麟命人高喊安抚使来了,继而表现出了他的威严,吩咐:“一炷香内住手,不论。一炷香后仍不停手,罚役。”
额……打红了眼的人很少停手,程素素看了他一眼。谢麟脸上挂不住了:“来人!”吩咐去请安喜等人协助。
安喜早带人埋伏在一边,一声令下如狼似虎地扑了出来。单拣领头的打,暴打一顿再捆起来,只当是普通寻衅滋事来办。这是谢麟的第一招,晾着。管你什么势力的无赖,能大过一个“官”字么?
其次才是问责官员,令他们戴罪立功,贴出安民告示,整理籍册,思考如何缓和矛盾。
待城内稳定之后,才是将孩子接到城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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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也有些杂乱,汲扬没带家室来,家务是老仆在整理。他走了,愈发没个理事的人了。程素素亲自上阵,指挥着家下人等除草、洒扫。此次赴任不比去邬州,人口多了,行李反倒少了,带得最多的是孩子用的东西,夫妇二人的行礼每人不过一口箱子而已。
掌灯时分,简单的行李便安排好了。谢麟也见完了当地的属员,并没有许诺:“既往不咎。”而是给予了适当的处罚。安喜担心他的安全,又给他留了百人护卫,与京中带来的护卫一道,驻扎在府内,且约定了信号,一旦城中有变,城内放起烟火,安喜即来救援。
谢麟到任的阵势就与汲扬不大一样,一时间镇住了不少人。打过一架之后,能打的都在牢里关着了,在外的没人挑头也都先老实了下来。
一场闹剧才算是暂时落幕。
然而,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204章 认真用心
城内城外暂时安静下来; 谢麟开始向朝廷汇报始末的同时便着手处理诸多事务。军情不等人; 若大军开拔的时候该他处置好的事情尚未办妥; 恐怕他再考八个状元都不顶用了。
对付魏廷,比对付教匪要复杂得多也艰难得多。其中一条便是; 朝廷是不承认教匪的; 但是却在一定程度上承认了魏廷。魏主是真正建国了,而不是随便三个小伙伴过家家; 你演皇帝我扮将军他就做丞相,他们有一整套完备的体系,虽然原始粗糙; 但是完备。与一个国家僵持; 其耗费比剿匪要重得多。
谢麟的难题还在于; 他执掌的是一片还未完全恢复生机的土地; 本已虚弱; 再要支持这样大的行动; 如无全国支援; 本地便要透支了。而全国; 他听了程素素的担心之后也做了研究,水旱之灾越来越频繁; 没有外敌尚且不敢说丰年; 何况如今?
即便有不断的粮草、军需运转; 又带来另一个问题——冗员。每逢要增加职位的时候; 正是各种有后台的人安排自家子侄、门生的时候; 也是许多人钻营的时候。做了官儿之后再怎么做; 就只有天晓得了。
每天都是与繁琐的细务打交道,城内大群架是没有了,小摩擦不断。间或有盗匪,还有些骗子人贩子。再有便是各种物资调派,派系争执,又有水旱之灾……
全是小事!然而若是不管,就又会变成大事,管了,就忒磨人。
饶是谢麟自以为养气功夫到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宁愿谢封活过来再磨他十年,也不想这么耗下去了!
“不能就这么耗着!”谢麟果断地召集了府里的大脑开了第一次会。谢麟的学生们也老老实实地侍立在一旁,这就算开始见习了。江先生的学生高据则没有被引入,谢麟指派了他去整理部分文书。
江先生道:“东翁,你是文官,不耗,能怎么办?纵然上书朝廷,朝廷答允了主动出击,派谁领兵呢?”
赵骞若有所思,以为谢麟绝不至于这般草率的,只安静地听着。谢麟道:“文官有文官的办法,啧!杀人非得用刀吗?”
江先生顿悟:“东翁这是要用计?”说完这一句,便低头开始思量,离间之类的用好了当然是不错的了。第一就是把那些吃里扒外丢尽读书人脸的汉奸统统……
谢麟道:“魏主儿子好像不少呀。”
赵骞微微一笑:“是不少。可惜芳臣初来乍到,未得经略一方的威望,须要先禀与政事堂知晓,唔,叶相公等这一计等很久了。要快,政事堂里能人不少,此计也不十分新鲜……”
让他们内乱!堡垒从来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只要魏国内耗,朝廷就有喘息之机了。
石先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怎么做?”
谢麟沉吟道:“我观昔年入京朝见的九王子,绝不是个安份的人。争位的不止有兄弟,还有父子啊!”
程素素眼睛一亮,压抑着说:“那可得好生打探仔细了。”她说了一句大实话,离间的的时候看似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达到目的,但是如何找对这句话,背后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辛苦。
就是信息不足!否则何以魏主立国,便打了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呢?朝廷不算是不关心邻居了,对方有意隐瞒,还是能隐藏很多信息的。如今再派间谍,对方必然会有所准备。
赵骞道:“朝廷不会干等着的,先前也不是完全忽略了北疆,如今吃了这一记耳光,只有更重视。只不过,怎么跟他们要过来……”
江先生道:“东翁自家也要经营。”
谢、米、马三位心道,老师身边这几位先生看来不和呀……三个都是谢麟挑选出来的聪明人,看出来了也不吱声,木偶一样的站着。
程素素试探道:“奉旨走私,怎么样?就打着咱们的旗号去干。”玩就玩个大的嘛!打谢麟说了不能耗着,要离间,她的歪脑筋就动了起来了。江先生说的对,这事儿得自己经营。但是事涉外国,纵然另有图谋,私下接触也容易犯忌讳,得先跟上头报备了才是。只要上面点头了,余下的事情便是天高皇帝远、将在外了。
谢麟眼睛也是一亮,笑道:“不错不错,咱们手上正好有人。”
到了这个时候,谢守清便忍不住了,他是谢侍郎的侄孙,谢家人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优越感。虽然在叔父兼老师面前他乖巧,得了机会还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这……可靠么?”
程素素毫不犹豫地道:“给出身。哪怕是商人,也给他一个出身。难道要人提着脑袋白干活不成?”
谢守清是看出来程素素比一般主母在家里讲话更顶事儿,万没想到这样的大事她也敢这么随口说,听起来好像还有点道理的样子。这跟在京城时那个温婉贤良、柔美端庄的叔母,完全不一样!最初看到程素素也在场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一些府里的事务需要主母出现而已,不想居然与朝政相关了。
谢麟略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不错,就该这么干。”定下个大方向,幕僚们便分起任务来,赵骞为他起草个奏章,石先生看似不沾俗尘,却去继续打理衙门内的琐事。江先生与安喜是旧识,奉命与安喜联络感情。
谢麟成了最闲的人。
便以此为便给学生们讲解,做官做事,“认真”可不是上头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还得有点脑子,要“用心”。譬如做安抚使,劝课农桑、安抚流亡、缉捕盗贼、维持治安……等等等等,皆是份内之事,做不好受罚,做好了,难道有优赏?没有的。你得做点出格但又不是不务正业的内容才行。
为什么设了这个安抚使?为了对外用兵,对吧?看,重点来了!
三位学生十分受教,到得最后,眼睛里甚至有了那么一丝跃跃欲试了。谢麟一眼看穿了他们:“浮躁!你们也想参与是也不是?也不想想,做间谍的事情,能拿出来讲吗?你们以后还怎么出仕?!”
三位学生脸上现出又惭愧又感激的神情来,谢麟道:“份内的事也不能落下了!你们去石先生那里,学着点。若是正经事做不来,再有别的心思终不是正途。以正和,以奇胜,正在奇前。”
三人乖乖地一揖到地,听话离去。
程素素此时才笑出声来:“谢先生好威严!”
谢麟抱怨道:“六郎先前也很尊敬先生我的,近来不知为何先生威严丧失殆尽。”
程素素笑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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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骞很快拟好了奏本的要点,谢麟对着要点,见自己想说的都在上面,也不增改,打一腹稿,润色一下,动笔写了一篇忧国忧民的文章出来。写完之后,赵骞又审了一回,道:“奏本这样写便好,不过当先与叶相公通个气。叶相公肯答应最好,若答应了却不令芳臣去做而是改派了别人,也先别恼,他总是不想你冒险的。”
谢麟笑道:“舅舅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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