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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_我想吃肉-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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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却不令芳臣去做而是改派了别人,也先别恼,他总是不想你冒险的。”
  谢麟笑道:“舅舅会同意的。”
  如天下所有的熊孩子一样,每一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妥协的家长。谢麟父母不在了,妥协的人就变成了舅舅。
  赵骞有些怀疑地:“恐怕叶相公一片爱护之心,你哭都没有用的。”
  谢麟笑问程素素:“咱们用哭吗?”
  程素素装作个正经人一样:“我可不会淘气。”
  谢麟道:“还是我说吧,我就对舅舅讲,他答应了,我就在他的手下办,有事向他汇报。他不答应,我就自己去干,那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MD!这是我儿子,一定打死!赵骞心里说。
  叶宁要不肯大义灭亲,就只有点头,好歹能从外甥那里知道点消息。
  于是,谢麟往京里发了两份文函,一份是情辞肯切的奏本,一份是给舅舅的恐吓信。恰如所料,叶宁先软了,回了外甥一份老泪纵横的家书,让他乖乖的听话,有事好商量。新君拿到奏本也笑了:“不愧是谢芳臣。”谢麟要是不搞事,倒不像是他了。
  用间,诚如赵骞所言,并不是太新鲜的主意,迟早想得到,政事堂与枢府已将此事提上了议程并且在着手准备了。只是他们用间也用得比较套路一点,就纯是商人谋利。不似谢麟这般大胆,明摆着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干。各有利有弊,论起来倒是谢麟这样容易快速地打入到魏廷的上层——敌国官员的代理人与普通走私商人,哪个份量更重,一目了然。
  谢麟作为安抚使,这样的行为有些踩线,同时又不算完全的狗拿耗子。所处位置使然,他对军事行动相关、国策动向相关,也有资格参与。新君思忖片刻,先不动声色,暗中派人去见谢麟。派的也是个熟人——张起。
  张起夜以继日,尽其所能地赶路,见到谢麟便笑着冲上来给了他一拳:“有你的!”
  谢麟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看你这样子,倒像是有好事了?嗯?”谢麟的眉毛高高地挑起,露出了欣慰之色,“是中宫?”
  张起咧起嘴巴笑得开怀:“总算又有好消息啦。”
  先帝儿女就很艰难,活下来一儿四女,还有一个女儿出嫁后就病死了,另一个难产死掉的,如今只有一儿两女,子嗣都艰难。尤其是新君,做太子的时候曾有过儿女,也是夭折的命,宫里真的太需要小孩子了。
  这一次太子妃怀相不错,人也健康,张起也要为姐姐高兴。看袁皇后还能安静过日子,全是因为新君明白,换个人,呃,比如先帝,就一心看嫡母不顺眼……那日子简直要没法过了。还好,先先帝的元后死得早。
  张起一开始,便将谢绍扛上了肩头玩飞飞。谢绍板着脸,严肃地揪着他的发髻,仿佛在开战斗机。谢秀一脸渴望,张起却很有分寸地没有带她也这么玩,反而十分和蔼可亲地说:“叔父给你带了好看好玩的。”
  谢秀送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我是大孩子了。”
  张起:……
  张起此来并非为了逗孩子,新君即便允了谢麟,还是派了张起过来看一看他打算怎么做。若是不妥当,就要叫停,以免误了枢府的情报。
  谢麟亦明其意,待张起被自家儿女折磨得要哭了之后,才出手解救了他:“我尚有几封家书,有劳少安随我去取。”
  “几封?”张起挑眉。
  谢麟笑道:“小儿小女开始学字,他们也写。”
  张起顿时不说话了,老老实实跟着谢麟去书房。程素素命人将谢绍与谢秀带出去,自己也往书房里去,那里赵骞正拿着一整套的计划,等着人齐了向张起解说。
  张起也不客气:“都不是外人,你们拣要紧的说,我拣要紧的问。”
  谢麟道:“你问。”
  “圣上担心,你一安抚使却私下与敌国交易,若有人知晓,会动摇人心的。不不不,魏虏奸狡,要是宣扬出去……”
  程素素道:“谁说是他与敌国交易的?”
  “咦?不是?那你们怎么报……”
  “是我。”程素素笑道。宦官人家的老婆,走后门赚点脂粉钱,不是太正常了吗?她这是为了使计,信不信就真有人在真心实意地借机倒腾走私发这注财?
  张起想了一想,认真地说:“都有谁知道?”要是大家都知道了,这还是用计用间吗?
  谢麟道:“除了京里知道的,再就是这屋里的人了。”
  张起数了数:“也不算少了,不能再有更多人知晓,再多一个,这计就废了。”
  “明白。这些人各司其职,少安不会以为,就派一两个人过去就算完了吧?怎么也得一串子,就得有人汇总消息。”
  张起一想,也对,若想成功,万没有将这一件大事交给一个人,然后就望天收的道理。张起又细问了会派谁去,谢麟答是王瑱的第三子,预备给他一纸告身。张起知道王家,点一点头:“明白了。”
  问明情由,张起才将告身与旨意交给谢麟,自己带了谢麟的详细计划带回了京中。张起心向谢麟,以为此事可行:“谢芳臣就近指派,比起枢府层层叠叠,又便捷得多。”
  新君召集两府,商议半天,又听取了齐王的意见,以为并无不可。便同意了谢麟的请求,同时给了谢麟一打告身文书。
  这些告身文书是保密的,给予谢麟临时授予某些人以官职的权利,但是不明发邸报,甚至普通的吏部、兵部的官员都不知道有这样一群人——政事堂与枢府做这些事情果然是熟手。
  告身文书与朝廷的批复是秘密送达安抚使司的,谢麟当即召唤了王瑱父子。王瑱家业俱在邬州与京城等地,与域外并无深刻的利益干系,自是可以用的。王家欠谢麟老大一份人情,借着他又发了一次家,要他们填一条命,那也是要给的。
  王家父子已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准备了,慷慨地应道:“大人待我家恩重如山,自当还报。”也不提什么许国之类的,若许国,还不如真刀真枪去投军!
  谢麟这才取出空白告身,填了王瑱父子的名字:“这却是要保密的,还不能叫你们拿出去风光。待事成之后,自有你们荣耀的时候。”
  王瑱口里微苦,谢大人做事确实不亏待人,只是这事忒难,也罢,就搭进去一条命罢了。富贵险中求,千里行商病死路上的也不知凡几,只当又做一次冒险的买卖!
  王瑱慨然应诺的样子将谢麟逗笑了:“你们只为娘子赚些脂粉钱去的,又不要你们做什么。记着,你们就是去赚钱的。”
  王瑱摸不着头脑,但是眼下不必就立时与敌酋打交道还是很好的,当即回家收拾行装,让儿子带着伙计,驮些绸缎珍玩一类北上。
  王三郎北上的第三日,高英便求见程素素:“娘子,我虽女子,北上的路却也认得。还望娘子也给我一个机会。”
  程素素面色微变:“什么北上?!”卧槽?不是说好了保密吗?她怎么知道的?!!


第205章 重操旧业
  高英心下微苦; 从糟心的日子里脱身出来太久; 让他们有些飘飘然了。
  却还自以为周到谨慎。
  被冷了这些日子; 他们才发现,高据求娶小青; 是犯了忌讳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江先生在高据身上倾注的心血,且江先生招婿之间虽未明言; 也不是完全没有此意。在这样的情况下,高据越过了老师去求娶主母身边的侍女,且还不是两情相悦。
  未免凉薄。
  说得直白一点; 叫忘恩负义; 谁还敢再栽培你?纯给你做垫脚石吗?
  等婚事遭拒; 高英比她弟弟先回过神来; 猛然发现——咱这事儿办得不厚道啊!再看江先生对此一无所知; 依旧视高据为得意门生; 顿时生出羞愧之感。而府内诸多事务; 却没有再让他们姐弟去做; 便觉得有些不大妙了。
  可不能就这么冷下去!高英回过神来,便尽力寻一个机会; 前来见程素素; 以期能够用以后的表现来改变府里对他们的看法。
  她却是想多了; 程素素哪有心情跟高家计较?哪怕在邬州的时候; 整个高氏家族; 也不过是谢麟棋局里的一步棋罢了。对高据的看法也真有一点; 高据的婚姻当然是他自己的事,不过对于江先生没有一个交待,也是不妥的。
  仅此而已。
  程素素现在更在意的是,高英是怎么知道想北上的?她知道了什么?是江先生对高据讲的,还是……?
  高英低下头,模样很是恭顺,老老实实地道:“听说王老前辈派人北上去了,妾就想,这当口,他这么做想是奉了令的……”
  高英也着急,想她能做的也就是经营个买卖,买卖做得还不如王瑱大,也不如王瑱精。若说是程素素的私房钱呢,程素素与一般主母还不大一样,她不大在乎私房钱,整个谢家,至少谢麟这一房全在她手上,她并不用藏私。高英能想的,也就是看着王瑱做了什么,不求能与老前辈一较长短,只要能分一杯羹,别被挤掉了就行。
  看着看着,就看出些门道来了。最近,王家有动向,是往北方去。高英不是浅见妇人,可是知道此时北上与魏人交易的利害。略想一想就来求见程素素,若是王瑱自作的主张呢,她发现了也算是有功。若是王瑱真的奉命行事呢,她既看破了,又原是府里门人,至少能重入府里的法眼。
  只是私底下的小心思是不能讲出来的,明面上想学习老前辈是可以说的。
  程素素心道,高英倒是个机灵的人,打从让她去做一些情报的搜集工作开始,也就该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成长了。微微点头:“今时不同往日,北上的凶险比先前更剧,女人比男人更容易遇到危险。你呀,还是不要涉险的好。”
  高英是真的急了,当地一跪:“还请娘子给我们一个机会。”
  程素素诧异地问:“你这是遇到什么艰难的事情了吗?”
  高英只能舍下面皮,将话讲透:“先前是舍弟年轻不懂事,贸然求娶了小青姐,他并非有心,不过是打小没个依靠,一向自作主张惯了。”
  这话说出来,侍立在边的小青脸上现出尴尬之色,轻手轻脚地将手里的掸子交给一个小丫头,自己悄悄地退了出去,却又避在门边儿上偷听。
  “我道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弟弟啊,要不是个有主意的人,也挨不到今天。”程素素想不到事情的起因居然是这个,可见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高英还有可以挖掘的本领。
  高据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他做江先生的学生,也不就是一颗心长在老师身上了,审时度势占得更多一些。看明白这一点,程素素与谢麟对高据自有一番评估,就不指望高据是个傻乎乎的憨直人。
  高英的心依旧悬着:“他毕竟做错了。”
  程素素笑道:“你就巴巴的上来为他解释了?”
  “哎。”
  “他这事做的,官盐当了私盐卖。难道江先生是个刻薄人?平日里待他如何,他自己没个数儿吗?到现在也没江先生说个明白。牛不吃水强按头?那是江先生干的事儿吗?他是真的年轻气盛。”
  高英听了一耳朵的道理,却没有得到一句实话,眼泪也落了下来:“就是这死犟的脾气,是得吃点儿亏才行。我也知道他这性子不讨喜,可一想他打小吃的那些苦,又不忍心了。”
  程素素顿了一顿,道:“跟江先生说了吗?”
  高英道:“叫他去了。”
  “你也别哭啦,去看看他吧。”程素素也没松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高英心中忐忑,回家催促着高据向江先生说个清楚。高据很是难为情:“先前瞒着先生的……”高英没好气地道:“你就没想过纸包不住火,罢了,我也没想到,不怨你一个人,可这事儿咱们是做得不厚道了。”
  高据哪舍得姐姐为难,一咬牙:“我这便去向老师请罪!”
  “哎!”高英忙拦住了他,“你就这一脸寻仇的模样去找你老师?说句实话死不了人!打一开头就老老实实招了,哪有这事?”
  高据惭愧不已,低头去见江先生。江先生正忙,见他来了,道:“来得好!你到哪里去了?快来看看这个……咦?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出来我听听。”大有为他解难的意思。
  高据更是尴尬,以凶蛮的口气掩饰自己的心虚,大声将屋里的僮仆赶了出去,才跪在江先生面前:“老师。”老老实实地认了这个错。
  江先生心里先是不痛快,继而觉得主人家也厚道,再看高据的样子也有悔改之意,又惜他天赋,晾了他一阵儿,才哼唧:“起来吧!再不起来,又该觉得你老师我是个小心眼儿是也不是?”
  高据红着脸不答话,江先生气固不顺,还是说:“真想求娶娘子的侍女?”
  “也……不全是……”高据吞吞吐吐地,“就是,学生有个毛病,偏好唱反调。”
  “你是好与师长唱反调!”江先生刻薄地说,“一身毛刺儿还没打磨完呢?顶门立户的男丁,耍着孩子脾气,你还小哦?”
  高据被他训得抬不起头来,好在此事终于揭过,江先生骂了一通,到底舍不得他,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呷了一口,缓缓地道:“这事怨我,不曾看出你的毛病来。知道你的毛病是什么么?”
  高据道:“自作主张。”
  “屁!没个决断叫什么男人?你啊,太独。独,就会刻薄。我就独,不过好歹有个知交好友,”江先生口气带点骄傲地说,“你该从少年时的事情里走出来的。”
  师生一番恳诚,江先生当天便找到了程素素,给高据说个情。
  程素素道:“只要您别怪我先前没告诉您就成。”
  江先生苦笑道:“我的学生没教好,娘子别怪我就好。再者说了,要娘子怎么告诉我呢?娘子,晾他这些日子也得啦……”
  “先生心软啦。”
  “今日始知,这世间不止儿女是债。”
  程素素道:“盼您能早日焐热了他。”
  江先生道:“也是,我可不能光顾着跟人怄气倒耽误了弟子。”
  程素素一笑。
  ————————————————————————————————
  又过两日,高英带着忐忑的心情再来见程素素。这一次,她做了更充足的准备。程素素本也有用她的意思,见她再来便松了口,让她坐下,问她家里可好。高英道:“托福都好。”顺着话又说到了买卖上。
  程素素依旧以为,北方对于高英来说还是太险了。高英道:“妾前半生,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近几年走南闯北,反而活得更自在。难说哪里更险,哪里更安全。”
  程素素笑道:“这倒也是。”
  “那……娘子可允我北上?”
  虽说高英现在户籍上是自由身,然而北上的买卖没个靠山,就真的是送死的买卖了。
  程素素道:“不北上就没有事做了吗?”
  高英一听有门,忙问:“娘子有何吩咐。”
  “你这样——”
  程素素低低说了数句,一面说,高英一面点头。程素素要她摸一摸与魏廷交易的人都有哪些,各是哪里人,交易的规模、品种、频率等等。看起来像是市场调查,高英却想到了在邬州的时候,程素素让她提前准备粮食的事情。大约,又是有一盘大棋要下。
  高英不但没有继续忐忑,心底反而踏实了起来。摸底的事情她比较顺手,若这些消息摸透了,借着消息也能从中赚一大笔呢。既办了事,又得了财。且早先程素素就授意过她办货栈等等,摸各地情况,早做出经验来了。在盯王瑱的同时,高英已经对程素素要她调查的事项有了个大略的了解。现在接了这命令,只消再上上细,就可以交一份漂亮的答卷了。
  高英行动了起来。
  过不数日,高英便交给了程素素一份份量颇足的情报。不止有谢麟辖区内商人的情况,甚至邻居两路安抚使辖下与北国保持暧昧关系的商人,她都摸到了个大概。程素素翻看着高英的情报,与王三郎那里传回来的消息作个对比,大致相仿,又各有一点新的发现。
  竟有四五家大商人与北国联系密切,为魏廷买进不少或稀缺或珍贵的物资,甚至还有粮食布匹盐铁的走私贩卖。譬如成氏、火氏、游氏三家,本就是榷场上的大户,榷场一关,明里的生意没了,暗地里的生意也没少做。战略物资,从来都是各国管制的重点,却又是对方想方设法想搞到手的。只是没想到啊,这些人胆子可真是大!
  并且很奇怪的,察觉得到他们干这勾当的人不少,还有人愿意被他家雇佣,竟也无人告发他们。
  程素素捏着这份情报去找谢麟:“总不至于这几家都是奉旨走私的吧?”
  谢麟正在画像,画的是他见过的九王子与呼延英,王三郎即将北上,总得认一认人。魏廷别的人不认得,这两个人谢麟是见过的。
  谢麟放下画笔,拿起一方丝巾擦手:“要看他们奉的是哪个‘旨’了。”
  “他们不知道这是资敌么?算了,当我没说,就是有这样的人。”程素素将字纸一搁,往画上一看,谢麟的工笔画得还是不错的:“长得不错啊。”
  谢麟点点九王子的画像:“唔,说不定还有他的‘旨’。”
  “既知道了,为何不清理?”
  “总要拿点证据,再者这两家也不在我的治下,他们也未必就不知道有这些叛国之人,约摸还是另有打算。”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是很复杂的,总不能断了所有的联系,有的时候这些人也有一定的用处,谢麟也不能越俎代庖。而谢麟自己既派了王三郎去走私,就不可将自己治下所有的走私犯子都抓完了……
  等等!
  可以抓的!咱们垄断呀……
  谢麟陷入了沉思。
  程素素足等到他回神,才问道:“你让王三去做什么买卖?不会是……也倒卖粮草资敌吧?”
  谢麟淡淡地道:“既然是走私,当然要倒卖利润最高的了。药材,马匹……人口。”
  “那边会卖?”
  “难道朝廷会愿意卖粮草盐铁给他们?走私么,总不能当走私贩子是开善堂的吧?被掳走的百姓,都是宝贝呀……”北地何其缺人!
  三个月后,王三郎归来,自然是没有见到九王子之类的大人物的,连呼延英的面都没有见到。与他接触的也是魏国的商人,双方讨价还价之余,王三郎卖掉了部分丝绸之类的奢侈品,又卖出相当一部分的笔墨纸砚与一部分食盐,马止带回一些骟马,倒是买回不少骨瘦如柴的男女奴隶回来。
  这些奴隶,又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很难融入故土,在自己的故乡成了陌生人,并且又抱成了一个新的势力小团体,加入了群架行列,成了又一大治安隐患。


第206章 走私贩子
  走私贩子能带多少人回来?居然也能形成一股凶狠的势力; 也是令人措手不及的。
  被掳走的百姓是不能不管的,如果可以; 朝廷当然希望能将所有被掳走的百姓都弄回来。想也知道,魏廷也不会愿意大规模的将青壮放归; 双方一道打、一道打嘴仗; 也没能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
  倒是边境上有商人做着贩卖人口的生意; 两边都有买人的; 也都有卖人的; 形成一道奇景。
  王三郎又与这些人口贩子不同,他暗中的身份是朝廷的探子; 眼下买些已经在魏境有些时候的奴隶回来仔细盘问,反而比自己滞留魏境要安全些。谢麟很清醒; 这是一桩细水长流的营生,王三郎也就不必力求一次就将魏廷的底给摸清楚了。
  买回来的这些奴隶; 花的价钱不少,看起来质量却堪忧。对此江先生早有准备了,江先生庶务上头准备得足,无论是安置的房舍还是疫情的隔离; 又或者是防着魏人的探子夹杂其中混进来; 江先生都有准备。对于离开故土多年; 回来不适应的问题; 他也有了些准备。
  万万没想到; 这群瘦弱不堪的奴隶; 在勉强能吃饱; 分得一份能糊口的田宅之后,抱团形成势力了。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被买卖的奴隶,地位当然不高,回到故土分给田宅(虽然不多),没了朝打夕骂,日子过得是比以前好些。当然,不适应也是有的,尤其是小孩子。王三郎买回来的奴隶里,倒是各年龄的都有,甚至一买一家几口,数月以来,分几批,陆续买进了数百口人——对王三郎的生意规模而言,这是很大的数目了。
  青壮年占的比例少,但是从整体而言人口结构还算合理,安家落户、正常的繁衍是够了。
  问题没有出在成年人身上,事情却是从小孩子身上先闹起的。
  土地相连的地方,父母长辈劳作,小孩子在田间地头帮忙兼玩耍是极平常的。相邻村落之间渐渐认识了,小孩子玩在了一起,没轻没重,一时好了,一时恼了。好的时候自己不舍得吃的麦芽糖也能拿出来分给小伙伴,恼了的时候就互骂、乃至于打。
  相骂无好话。小孩子互骂一般从揭短开始,进化形态是以对方直系长辈自居,进而直呼对方父母长辈姓名、讲对方父母丑事,终极形态是开始讲自己也不明白,但是据观察成年人对骂时的狠话,只要一讲,成年人就会互殴。好了,就是这句!
  于是一个干瘦干瘦的小子逼急骂了一句:“南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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