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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仙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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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云霄。施法的中年男子手摇折扇,而以宗则怒视男子:“施以安!你存心跟我作对?”被唤做是施以安的男子抿了口茶,若无其事道:“难道师兄不想看看你的徒弟有多大能耐?”
  “我的徒弟?”以宗看着台上正在过招的思儒,又坐了回去。
  “是,我留意了这孩子三场比试,他实力绝不在此,而九玄的佼佼者理应是师兄的徒弟,再说规矩已经坏了,现在制止毫无意义,为何不能等到比试结束再惩戒此人?”施以安轻笑道。
  以宗算是平息了怒气:“那好吧,若他敢下杀手我还是要制止。”
  “师兄若再出手,我绝不阻拦。“男子轻摇折扇。
  而东边台上,这一组几乎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玄阳一张老脸不知该挂在何处,这时身边若有谁“提醒”他两句,他必定找个地缝钻进去。
  玄阳身边一二十六七岁的小伙,挠挠头,表情认真,忽然道:“我怎么记得这思浅是谁的侄儿来着。”
  苏长老不紧不慢道:“还是专心看比试的好。”
  第十七章 内门比试(三)
  台上四个跟思浅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四个人同时从心肺中拉出把长刀。思儒环视一周,手掌伸开,插在地上的长剑又回到思儒手中。
  不一会儿,四个人都手持长刀从不同方位劈来,思儒仍旧没有动,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双手托刀,定身一跳,跃到上方从思儒头顶砍下,另三个都从思儒背后刺来,当刀已经接触到思儒额头,被四个人团团围住的思儒突然消失,这并不是法术,而是极快的速度,当思儒现身时,出现在其中两个“思浅”的身后,一道令人炫目的寒芒划过其中一人喉咙,没有血液喷出,而是散落成黑色的细小粉尘,思儒手法快得几乎令人看不清,几乎是同一时间下,极近的距离,寒光从另一人的胸膛穿出,那人背后是思儒握着剑柄的手,同样,又一个假身散落成了细小粉末。还剩下两个人,思儒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知道了谁才是真身,又一记电闪雷鸣般的招式,仿佛是不经意间,砍掉了另一个假身的头,他抓着手中刚砍下来的头颅晃了晃,思浅更是受不了思儒这般轻蔑的看着他,思儒手中的头颅化成了细小粉末,扬起下颌,眼底是冰川,嘴角是轻笑,思儒持剑发招,脚下步伐看似虚浮,实则力道刚劲,地面出现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剑招飞快,四个分身耗费体力,思浅勉强接招已是强弩之末。
  而用剑要比用刀灵活,但是匮在力道不足,腥风乍起,那人身上以出现多出剑伤,最后一记重击已经让思浅的身体轻颤,思儒一招回旋劈竟然把钢刀劈断,紧接着一阵狂风压面,思儒锁住了思浅的喉咙。
  思浅还在挣扎,大叫道:“放开。”
  “你输了。”思儒松开了手,下颌微抬,有种居高临下的风范。
  以宗站了起来,洋洋的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问的人当然不是思浅,而思浅在一旁面色凝重,仿佛在想什么事情。
  “弟子名叫思儒。”思儒恭敬回答道。
  施以安轻咳一声:“师兄,应当先审问坏规矩的人。”
  以宗态度一变,对着台下的思浅几乎是横眉竖目:“混账东西,你叫什么名字,暂代谁门下?”
  那人瞪了一眼思儒,又马上毕恭毕敬道:“回师尊,弟子赐名思浅,暂拜沁阳师尊门下,弟子知错,此事与师尊无关,弟子只是…只是太想赢了,想各位师尊注意到我,才犯此愚钝之错。”
  以宗想了想,思浅仿佛是玄阳的侄子,若将他逐出师门,算是彻底拂了玄阳的面子,但思浅态度又十分诚恳,且他的才能也不错,只是想凸显自己赢个好师父罢了,便先试探道:“好,你倒说说你错在何处?”
  “回师尊,修道者,寂静入门,先修自身,再修自心,仰承上善如水,知观入微之境方能脱道成仙,弟子欲求胜而不自知,是为没有修身,伤害师弟妄动杀心,是为没有修心,弟子知错了。”思浅态度十分谦卑,哪还有当初张牙舞爪的样子。
  思儒不屑看这种场面,准备下一场比试去了。
  这一番认错的话说的恰到好处,任谁都不会把这样的弟子逐出门外,以宗已经有了想法,而玄阳却是准备了半天:“以宗掌门,这孽障教成这样我这个做叔叔的也有责任,你便把他踢出师门我也不会有任何疑义。”玄阳转头对思浅道:“孽障,还不跪下,两派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玄阳这样说正给了以宗一个台阶,缓缓开口道:“念他已经知错,暂且给他一次机会,若此事再犯,立刻逐出师门,绝不姑息。”这样说既不与青城闹僵又全了他掌门的面子。
  以宗对思浅严厉道:“本尊就罚你把上善若水的精髓抄写五十万遍,再去功德殿罚跪半年。”这种惩罚相比逐出师门来说已经是很清了,九玄门规戒律相当苛刻,他若不是玄阳的侄子又颇有底子,即使知错诚恳也该被逐出山。
  ……
  上午比武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有受伤者便会来蓝水殿接受医治,花瑶对药理还算通透,蓝水也厚道,前来蓝水殿医治的尽是些受轻伤的,几副药便能调理透彻。
  这已经是花瑶第三十四此去丹药房取药了,偶尔能听见来往的人口中交谈:“你们看到没,思儒那一招回旋劈竟能把思浅的钢刀劈断,喝,这力道也太猛了些。”
  “看到了,唉,思儒这次是出了大风头了,如果不出意外,思儒肯定能拜在掌门或师尊的门下,不用像我们,资质不如思儒若不再努力只能被赶下山了。”说话的人愁眉苦脸的摇头。
  ……
  第六日,也是封露台比试的最后一日,仍是午时,又到了思儒上台比试,这回比试的是法术,可以任意挑选一柄武器作辅助,而思儒的比试难度增加了许多,对手是他的大师兄‘思逸’。
  风露台上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以宗怒道:“你怎么把思逸给拉进来了!思逸在九玄学艺七年,思儒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我不管,给思儒立刻换对手!”
  “师兄的徒弟将来是要做掌门的人,若这点考验都接受不了怎么接掌九玄,师兄可别忘了你那三个徒弟是怎么死的。”施以安轻扇着折扇,好整以暇道。
  “施以安!好好的你提我那三个徒弟干嘛!他们已经去了!“以宗越说越没了底气,‘已经去了’四个字说的极轻,许是怀念起三个徒弟有些伤神。以宗似乎发现了什么又道:“我现在在跟你说思儒比试的事,不要扯到别的事情上!”
  “好,不说其他两个,你就说你大徒弟,为人正直,跟魔界人比试、输者自裁,结果他当真自断筋脉,还有你那二徒弟被你格外保护,好勇斗狠,竟去私闯九玄禁地,结果尸骨无存,老三死的更冤枉,他…”施以安仍是把三个徒弟都说了个遍。
  “够了!还不宣布开始!“ 以宗的双手因攥成拳头而青筋凸起。
  这一番争吵早被下了结界,若被旁人听见,他们焉有脸面再站在这?
  这两人虽是同门师兄弟且又是同一师父,可两人性格差异甚大,而意见相左时多半是施以安“险胜”。
  结界被打开,外界自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施以安冲着站在风露台的思儒道:“孩子,你对我安排的对手可有疑义?如果有,我可以即刻给换人。”
  第十八章 内门比试(四)
  思儒神色自如:“回师尊,思儒没有疑义。”
  施以安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比试开始。”
  “先等等,思儒,如果撑不下去了一定要认输知道吗。蓝水的医术还没好那包治百病。”言外之意是不要受伤,以宗话语里全是关心。
  “多谢掌门关心。”思儒朝以宗恭敬的行了个礼。
  法术比试时,弟子都不许穿宽袍,而是着常服,思儒也只穿了一袭雪白袍服,全身上下十分利落,宽阔的束腰系的恰到好处,手腕处是略带绣纹的箭袖,靴子口出绑了细带,墨发被银冠扣的一丝不苟,墨发下的五官异常清俊明朗。
  比试开始,双方都要拿自己的武器,思儒仍是用剑,思逸则是用挑了个轻巧的手杖,手杖两边浑圆不容易伤到人。与思浅的那局,思儒打落对方的剑,自己则陪着思浅弃剑改用徒手过招,而这一局思儒好像完全不在意对方武器。
  思儒将剑系背后,思逸也将手杖别在腰间。忽然,狂风乍起,黑色劲风带动无数树叶,狂卷成龙直击思儒面门,思儒抬起右手,五指分开发出隐隐的蓝光,一道冰墙从思儒掌中推出、不断放大,狂风扔在冲破冰墙,数万片树叶像密密麻麻的利剑击打冰墙,发出锵锵的响声,思儒也不示弱,右手仍在支撑冰墙,左手掌心绽放出妖艳的火球,火球脱离思儒的掌心直奔风眼,金色的火焰拉出漂亮的弧线把所有沿途的树叶烧干殆尽,风势渐渐减弱,思儒也减轻右手冰墙的力道。思逸脚下突然冒出很多带尖的蔓藤,思逸冷笑一声,他的属性已确定是‘木’,所以所有的木属性法术都很容易被思逸掌控。
  带尖蔓藤从思逸脚下迅速上爬,思逸腾的一跃离地三丈定身在半空,思儒控制蔓藤的方向紧跟着追了上去,蔓藤在思逸胸前戛然而止,思逸右手指着蔓藤画了一个圈,带尖蔓藤自动拧成一个极长的藤鞭被思逸握在手中,思儒有些不敢相信思逸竟能控制住他的法术,思逸手中是藤鞭啪的一声向思儒抽去,思儒迅速抽出背后的剑,一剑斩断即将劈过来的蔓藤,而思逸手中蔓藤不断伸长甚至比原先更长,而被斩掉的一节落在地上生了根,又爬出更多的蔓藤,思儒将剑放回背后,这回双掌都燃烧起火焰朝蔓藤喷射而去,蔓藤怕火迅速的钻进地面,蔓藤一点点缩小,最后地面上仅剩下个一个小黑洞。
  思儒顺势变出一把青绿色透明的长刀,以一个回旋标的姿势朝思逸扔去,被扔出去的长刀在半空中变换成四把、十六把、六十四把、无数把、从不同方向攻去,思逸没有办法躲闪只能接招,思逸造出一个结界阻挡住住思儒的攻击,结界需要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被刀围的密不透风的思逸突然凭空消失了。思儒环视四周然后迷上眼睛感受风声,只听呛的一声思儒接住了思逸的剑招,思儒睁开双眼,思逸从上方刺来,短小的手杖被思逸化成一柄短剑。思儒来不及拔剑,此时拔剑,思逸的剑一定会直指他的喉咙,思儒连忙变出把冰刺来跟短剑较劲。
  思逸占据上方,头下脚上悬在半空与思儒过招,思儒御气在半空与思逸厮打,思逸剑术老道,几招便挑破的思儒身上好几个地方,思儒顾不上细小的剑伤,全力应付思逸从不同方位刺来的攻击,思儒一心二用左手悄然无息的丢出一个火球射向思逸的面门,思逸向后一翻避开火球,思儒松了口气,从身后拉出长剑毫不犹豫刺向思逸胸口,思逸刚定稳了身,思儒的长剑离他的胸口不足一寸时,突然,思儒被拖拽到了地面,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起来的带刺蔓藤缠住了思儒的右脚,尖刺刺入血肉不断延伸,雪白的靴子染着大朵娇艳的红花,蔓藤毫无规律的拖拽,思儒顾不上右脚的疼痛,一剑斩断蔓藤,思儒被留在了地面。
  “认输吗?“思逸淡漠的问道,与平日里那个温和的大师兄相距甚远。
  “还行。”思儒咬牙,他就不知道认输二字怎写,思儒重新站了起来,右脚的疼痛并非不能忍受,而是尖刺一直扎在肉里,右脚的脚腕已完全不能动弹。思儒额头出现细密的汗水,冰雕玉砌的脸上异常刚毅。
  思儒脑筋旋转飞快,心想他右脚不能动,地上若再出现蔓藤定躲闪不及,思儒缓缓御气升到空中。思逸也御气跟了上来。思儒默念法术,整个风露台的地面着起十来寸的大火,蔓藤被尽数烧光化为灰烬。没有了后顾之忧,思儒将手中的剑包裹上了火,剑身被烧的通红,思逸看到笑了笑:“你倒聪明,用这招以绝后患。”思儒不置可否,空中思儒的身体颜色渐渐变淡,最后化成一缕雾气消失了,思儒再次出现是再思逸的右后方偏下的位置,思儒行动不便,不能把下盘暴露给对手。火剑闪过炫丽的光,刺入眼球发晕,思儒一记斜劈攻击思逸的腰部,思逸手中的短杖变长,金属之间的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嗡鸣,‘砰砰砰‘接连数声的碰撞,思儒的剑法并不出奇,恰恰是九玄的‘天罡剑法’,思逸学艺七年、哪有不熟悉之理。
  思儒放弃使用火剑而是用‘金系法术’将剑身镀上一层硬气,思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长剑化成长刀朝思逸砍去,思逸被思儒的几记重撞有些拿不稳手杖,思逸也将手杖化成了一柄巨大的宽刃刀,两个人开始以最激烈的方式互搏。咣!咣!几十招重击下来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思儒咬紧牙关,运足气先是一扫,思逸轻易躲过,思儒嘴唇微翘,手顺势一个挑砍,一袭风卷过鲜红的热流,只见思逸右臂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痕。思儒又一记凌空劈直朝思逸面门而来,思逸双手握刀用尽全力挡住思儒的攻击,刀刃上磨出一道道细碎的锯齿。
  思逸慢慢露出力竭之色,点了几个右臂的穴止住了血,又将刀化为长剑,招式十分狠辣,剑剑刺向思儒心脏,思儒全力回挡,思儒看出思逸似乎只攻不守,一个剑走偏锋钻过空隙直刺思逸心口,思逸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思儒被思逸一个正手刺,躲闪不及刺进肩膀,思儒闷哼一声,思逸未给思儒任何还手的机会,紧接着一个反手拧,剑刃在思儒的身体转动一圈,思儒再御不了气,大口鲜血喷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第十九章 倔强
  观台上以宗的手紧紧扣进了椅子扶手:“这孩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放弃。”
  施以安不以为然:“诶,孩子们年轻,让他们比吧。”他瞟了一眼身边的蓝水,蓝水颔首,他更是放心起来,手中的折扇摇的传神。
  思儒单膝跪在地了,一手支撑身体,一手点了身上三个大穴,脸色煞白,豆大汗珠滴在地上,溅成五瓣小花。思儒双臂支撑地面站了起来,肩上几乎被思逸拧出个血窟窿。
  思儒从血迹斑斑的白袍上用力一拉,扯下一条碎布,将刀死死的缠裹在手上,像极了准备好赴死的战士。思逸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他竟如此还要坚持?思逸聚集起地上的碎石,狂拥而上,思儒左手轻抬,五指分开,面前支撑起一个结界,拖着沉重的右脚一步步迈向思逸,他运足全身的力气,手臂与刀身紧紧相连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记斩杀姿态攻向思逸,思逸侧身一跃,身后地面出现一人宽七尺长的裂缝,思儒又是一记拦腰横扫,思逸仰身后翻窜出二十来尺远,手中武器在翻身瞬间变幻成长鞭,啪!思儒竭力躲闪,但右脚像被定身了一样,撕的一声,思儒右腿被硬生生绽开了皮肉,火辣辣的疼上升为麻木,薄薄的唇上咬出渗血的牙印,啪!鞭子缠绕住思儒的左腿,向前一拉,思儒跪倒在地,他的五指紧抠地面,他不甘心!右手被缠绕的巨大刀身把他支撑起来,思儒脊背又变得挺直,啪!又是一鞭,打在结界上发出尖锐的嗡鸣,思逸又抬手,长鞭刺破天际凌空而下,思儒趁机钢刀化身为长弩,咻的一箭,思逸头一偏,箭锋不偏不倚擦过思逸的脑门,出现一条狰狞的血痕。
  思逸这回真的怒了,双臂上下齐动,画出浑圆的太极阵,身边飞沙走石、狂风树叶,都被吸进这个阵里,阵势越来越大,整个风露台弥漫着黄黑的沙尘,一时间昏天黑地,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突然,思逸将整个法阵都推向了思儒,狂风带过,发出嘶嘶的呐喊,思儒身周出现另一层暴风圈将思儒包裹,暴风圈不断化解攻击过来的飞石树叶,攻势并没有减弱,八卦阵内的物体越来越多,吸收了地面的碎石,思儒身周的暴风圈越来越小,体力不断透支,已是强弩之极。身周的风渐渐化为虚有,取而代之的是飞沙走石的侵入,成千上万个石子想铁钉一样打在身上, 无法估计的树叶像刀片般刺破皮肤。
  刺耳的叫声渐渐停歇,眼前的黑暗逐渐取代光明,思绪飞转掠过熟悉的面容,那些景象又浮现在眼前……
  ‘你不配做我邺盛云的儿子!’
  ‘你就是个无属性的废物!再怎么修炼也习不得上乘的法术!’
  ‘哥哥,为什么你不跟爹爹留在齐云!’
  ‘娘亲再不能护着你了,天大地大别再回来了!’
  娘亲……求你别走……
  温暖气流源源不断进入身体,黑暗化作虚无带走记忆的幻影,思儒眼睛缓缓睁开,视线又回到了熟悉的场景。
  “醒了醒了。”
  “你也太拼命了!”
  “来,把这个吃下去。”
  “别那么看着我,是安师尊叫我不要手下留情的。”
  “臭小子,我叫你把他伤的那么重了吗。”
  “蓝水师尊医术这么高超,这不已经无大碍了吗。再说,你看我额头,都毁容了。”
  “哈哈哈哈,瞧你长那样,毁不毁容的有什么关系。”
  思儒看着身周的一切,轻轻的笑了,像一缕温和的清风,吹走心头的阴霾。
  ……
  每年九玄的内门比试中,最忙的便是蓝水,而今年却有些不同,因为他多了花瑶这个小助手,不仅会开药方,还替他抓好了药,认真的对每个弟子讲服用方法。
  与思儒这般伤势的弟子不在少数,蓝水前阵子耗费的百年修为还未养好,花瑶则是以自身灵力为弟子诊治,花瑶送走了两百八十四名受伤弟子后,累的跟个汗人似得。
  蓝水抬手为花瑶把了把脉,冷不防传来一股净纯的暖流渡入花瑶手臂,花瑶想收手,却被蓝水给拽住。花瑶只好无奈撇嘴道:“我又未受伤,浪费修为。”
  “谁说的,累倒了我的医士损失的可就不是这点修为了。”
  花瑶对医士这个称呼要比医童满意的多,淡淡道:“有道理。”便闭上眼睛调息。
  花瑶得知思儒也被送往蓝水殿时,便赶去瞧了瞧,推开房门,看见思儒倚在榻上,浑身上下到处是伤,血迹挑染了整个衣袍,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好在思儒神色如常,精神好像还不错,想来是有医术高超者为思儒治疗过了,这个人除了蓝水没别人。
  思儒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开口道:“那个谁,这是蓝水师尊给思儒的药,早中晚各煎一副,再去打盆温水来给你家公子清洗,这是一会要上的药,药膏要早晚上一次,换下来的绷带不要乱丢,蓝水师尊有洁癖。”说了一大堆,花瑶接过药,想起自己还穿着小厮的衣服,木讷的点了点头。
  思暮淡淡的看了花瑶一眼,转身对思儒道:“师兄,那我们走了,你好好修养,左右道论比试要五日后才进行。”
  不得不说思暮跟思儒说话的时候慈眉善目且彬彬有礼,不像跟花瑶讲话,总是怒目斜眉像要炸了天,思暮离开忘记还不忘恋恋不舍的三回头,花瑶刚想说‘你若不舍得就留下来帮思儒换药吧,反正她也不愿意留下。’
  “你怎来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俩,思儒脸色一变,早没了方才的谦和。
  对待态度恶劣的病人,花瑶也不自觉的提高语气道:“我是医士,怎不能来?”
  思儒抬眼看着她道:“蓝水师尊已为我诊治过了,不劳你费心。”
  花瑶只觉得思儒这人喜怒异常,她累了一天竟还有受他的气,当即把药一甩,怒声道:“自己擦!”花瑶摔门走了出去。
  第二十章 内试结束
  花瑶一出门便后悔了,她跟病人置什么气,思儒这一身伤怕是连动一下都费劲,她自命为医者,对待病患应该一视同仁,还要有良好的自身修养,切莫跟思儒这种表里不一、故作谦礼的人一般见识,经过一番自我宽慰,花瑶心情好多了,又转身打了盆温水,走回思儒的房间。
  花瑶端着水盆也没手敲门,直接拿脚尖一顶门便开了,门被踢开的刹那,好在思儒耳朵还算灵敏,急忙拉过被子,他给自己上药已然脱得干净,虽不是一丝不挂却也是差不多的,他自己还未说话,花瑶则愣在那里,也不喊也不叫,思儒以为自己吓到花瑶了便也没责怪她为何不敲门。
  而花瑶想的却是思儒衣服脱的倒快,他竟然动作这么敏捷?再一看,衣服哪里是脱的,地上一摊撕碎的碎布不正是被思儒染了大朵红花的衣服么。
  蓝水殿的房间一目了然,门和床是正对着的。
  说实话,花瑶作为小姑娘,着实红了脸,但作为一名老道的医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尴尬与纠结一番交织,最后轻轻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我来吧。”
  思儒纳闷他刚把她给数落走怎么又回来了,花瑶直接把思儒的想法说了:“我脸比城墙厚,担心你动弹不得所以一颗心上下蹿腾,终于决定回来给你诊治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花瑶也不过多解释。
  思儒的眼睛闪过些许有些异样,淡淡道:“你倒与旁的女子不同。”
  花瑶接过思儒手中的药放到一边,用清水沾湿棉布,轻轻擦着思儒身上的伤口,边擦拭边道:“你若处理的好伤口我也懒得多话,伤口要清洗后再涂药这些你不懂?且要顺着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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