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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吉祥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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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霖匆匆将手上的书籍收起,皱着眉头,打开门,将人迎进来。
  只粗略看了一眼,邱霖便沉声问道:“是怎么弄的?”
  陶瑾然省得他的医术高超,也不说谎话骗他,直接道:“被匕首划了一下。”
  邱霖也不多问,只拿来几株草药,全神贯注地帮他敷伤口。
  陶瑾然感觉到脖子上的触感微微有些毛糙,粗粗看了他的掌心一眼,谈笑道:“邱御医入宫多久了?”
  邱霖淡淡道:“比你久。真要算起来,大概六七年。”
  陶瑾然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邱御医的医术这么超凡,是从小就苦练医术吗?”
  邱霖给他敷完了药,又坐回原位,冷淡道:“这些似乎与陶总管无关。”
  “话不是这般说,大家都是宫里人,又都伺候太后,彼此多熟悉一下是好事情。”陶瑾然几近讨好地套近乎,“况且我这人平日里又不当心,有个小磕小碰的可还得麻烦邱御医,也想多了解了解您嘛。”
  邱霖看他一眼,道:“我以前习过武功,后来才改从医。虽说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但妙手回春的本事还是有的。”
  陶瑾然颔首,头刚刚一点便又牵动到了伤口,他捂着脖子龇牙咧嘴地直呼疼。
  邱霖丢了几株草药给他,“你颈上的伤口虽不深,但最近几天还是莫要有大动作。回去后将这些药服下,每日三次,过几天便会痊愈。”
  陶瑾然乐呵呵地接过药走了。
  邱霖见他离开,拿起刚才被丢在一旁的医书,又开始专心致志地研读。
  薛英暮了了一桩心事,晚膳也进得格外香。以免惹人疑窦,薛英暮准了陶瑾然几天的假期,让他伤好后再来伺候。
  用过晚膳天便黑了,暖风徐徐地吹进来,吹乱了屋中笼着的轻纱。流苏飞舞中,这夜反而显得越发宁静。
  “太后,您今日从陶总管口中问出什么来了吗?”海青边替薛英暮捶着腰,边软软地问道。
  薛英暮揉揉跪得酸疼的腿,平心静气地道:“小青,你相信皇宫里有不是太监的太监吗?”
  海青被这句话绕得有些晕,在脑海里反复思索了好几遍,才呆若木鸡地小声道:“太后的意思是……陶总管……他不是太监?”
  薛英暮点头。
  海青替她捶着腰的手本能性的因为惊讶停下来,她瞪着眼睛,久久回不了神。
  薛英暮轻轻敲一下她的头,将下午与陶瑾然的对话说了个大概。
  海青艰难地吞吐着呼吸,更加回不了神。
  “太后,所以陶总管不仅不是太监,还是个对您心怀不轨的正常男人?”海青捋直舌头,将中心意思概括了出来。
  薛英暮不置可否,只是面上仍是有显而易见的红色。
  海青努力地平复呼吸,然后张皇失措地道:“太后,您既然知晓了他的用心,怎么还能放他在身边呢?看他的言行便清楚他是个不知轻重的,万一真做出了什么祸乱宫闱的事情来,太后您其时打算如何?”
  薛英暮别有深意地道:“为何不能留?真到了那时候,该愁的也是皇上,不是你我。”敢大胆的放一个没有净身的假太监进宫,凤承渊就该做好了一切准备,他都不急,她又有什么可急的?薛英暮不得不承认,在听了陶瑾然下午的一番说辞后,她对凤承渊是怨的。
  “可是……若他真想祸乱宫闱,首当其冲的很有可能是您呐。”海青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担心。
  连跟太后当面表白的勇气都有了,海青真不敢想,还有什么是陶大总管不敢做的。
  薛英暮慢悠悠地拿起一本书,然后重重地砸在海青的手上,“在你眼里,哀家就那般把持不住?”
  海青缩脑袋,嗫嚅:“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放心,该有的分寸哀家有。哀家留他,并非是为了私欲。你要知道他是皇上派来的眼线,皇上对哀家不满你是知晓的,我若将他打发走,一样会有第二人来,第二人还会不会和他有一样的心思就很难说了。”薛英暮道。
  海青见薛英暮神智尚在,才又给她不轻不重地捶着腰,“太后,您是真的相信他今日说的话吗?他可是狡猾得狠。”
  薛英暮在脑海里一一回忆着陶瑾然说那些话时的神情、语气,缓缓地道:“我信他。”
  海青看着太后斩钉截铁的表情,也不晓得她是着了什么魔,她的嘴唇只轻缓地动了几下,再不发问。
  陶瑾然在屋里养了几天的伤,等脖子上的疤痕褪去后,又继续在太后身边活蹦乱跳了。薛英暮是打着祈福的称号来的,不仅每日要念经拜佛,而且每餐都是清粥淡饭。她受得了,可有人的嘴里却都能淡出鸟来。
  陶瑾然的身份被识破并未给薛英暮带来多少相处上的困扰,或许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相信这个人,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只是海青对他的戒备多了许多。
  开玩笑,这可是个对太后有意思的货真价实的男人!
  一日午后,陶瑾然拿着一包东西,偷偷摸摸地来到薛英暮的屋子里。
  薛英暮午睡将醒,刚换好一身芙蓉锦广袖长衣,就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坐在圆桌前,气定神闲地道:“是觉得自己伤口好太快,又想挨一刀了?”
  陶瑾然吸吸鼻子,好不委屈,将那包东西放到桌上,正经地瞪圆眼睛道:“太后,我对您绝不存歪心邪意。”
  薛英暮充耳不闻,只是扫一眼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陶瑾然见她的注意力放在了这里,委屈顿时一扫而空,将那包装打开,挺起胸膛,邀功道:“我怕您吃腻了每日的粗茶淡饭,特地去山里打了一只鸟,给您烤好了送来。”
  包着的纸一撕开,顿时香气满溢。这东西要是不摆在薛英暮面前,或许她还没生出吃肉的心思,可现下……闻着那味道,她只觉得她即刻就能够把自己的舌头吃了。
  薛英暮清清嗓子,努力移开视线,道:“你可有用过?”
  陶瑾然可怜巴巴地摇头,就像个受气包,“我只一心挂着太后。”
  薛英暮望着他,陶瑾然开始动手,两人三下五除地就将整只鸟解决个干净,那味道的确极好,薛英暮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一直注视着她的陶瑾然不禁脸红了红,视线也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的红唇上定了下来。薛英暮的樱唇此时正因刚刚用完餐而显得水嫩水嫩的,那层油在上面铺了很薄的一层,更显红润。
  陶瑾然不自然地别开头去。
  薛英暮恍然未觉,只道:“这东西味道不错,以后每天来一个。”
  陶瑾然飞快地点点头。
  至此,二人小灶默默开启。不过直到他们走后的几个月,山上的猎户都很是奇怪,为什么天上的飞禽会平白无故少了许多……
  ——
  日子就这样平淡却有滋有味地过着,不知不觉,薛英暮来九通寺已有半个月。
  再过一日,就是凤承渊的寿辰。前段时间一直将下未下的雨这几天总算是倾泻下来,伴随着雨的还有阵阵凉风。庭院深深,雨打芭蕉,本就狭窄的小院显得更加暗沉。
  薛英暮站在屋檐下,看着门外雨淋淋,有些心塞。
  不知帝都的天空此时是否也是阴云密布?
  雨越下越大,甚至还有轰隆隆的雷声自天际处响起,电闪雷鸣间,一个人影从远处匆匆赶来。
  薛英暮定睛一看,是陶瑾然。他正宝贝似的将什么东西抱在怀里,两侧的衣服都已湿透。
  薛英暮皱眉,将他唤住,招来屋子里,问道:“你去哪了?神色如此匆忙。”
  陶瑾然从怀里掏出包好的东西,嘻嘻笑道:“我去给太后打鸟了,太后不是说每日都要吃嘛。我见天色不好,就赶早了出去,谁知道回来的时候仍是大雨倾盆,唉,还是没经验。以后不会了。”
  他的身上已经湿漉漉,就连黑发都被打湿黏在额上,只露出一张白玉无瑕的嬉笑着的脸。黑色的双眸里流露出真诚与善良,眼神坚定不移。
  薛英暮觉得心里的堵塞似乎被疏通了不少,只是鼻子有些酸酸的感受,她撇开眼,将声调放柔着道:“怎么这般傻呢,以后再碰上这么大的雨,无需为这些小事出去。”
  陶瑾然不认同地摇头,激动道:“这怎么能叫小事呢,我答应过您会每日都打一只飞鸟,便一定会做到。做人是不能出尔反尔的!”
  薛英暮见他身上还是湿的,也不再在这种事情上争论,只是道:“你回房去换件衣服罢,否则生病受凉了可不会有人照护你。”
  陶瑾然收到了太后的关心,也不顾她的嘴硬,心花怒放地起身去换衣服。
  薛英暮凝神注视着还在冒着香气的烤小鸟良久,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一步步地被土崩瓦解。
  身处后宫多年,她今日竟被这般简单的事感动了。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有些人的手伸得很长
  薛英暮坐在桌前,撕着鸟肉,斯文地将它们吃进肚子里。
  海青从外进来,见太后正正大光明地吃着不知从哪得来的肉,不禁一惊,太后拿弹弓去打鸟了?
  “太后,这……这是从哪来的?”海青目瞪口呆地道。
  薛英暮不慌不忙地将口中的肉咽下去,丝毫没有小灶被人发现的羞耻与难堪,道:“陶总管送来的。”
  海青抬头望望正打雷闪电的天,一度怀疑是太后心不诚导致的。
  “太后,您还在祈福期间,要吃素食的。”海青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薛英暮不慌不忙地又撕下一块肉,说道:“吃素是形式。”
  “但是您这么明显的……不尊重形式,上天说不定会发怒。”
  薛英暮终于放下肉,看向海青,让她站在自己身后去。
  海青甚是不解。
  薛英暮继续拿着肉吃,挑眉道:“你站在这挡住老天的视线,他便不会发怒了。”
  海青:“……”自从陶公公进宫,太后也变得飘忽随意了不少,呔!她十分怀念那个不苟言笑、恩威并施的太后啊!
  海青在身后忧郁地望天站着,薛英暮继续吃,直到吃了个半饱,才拿起巾帕拭手,问道:“帝都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海青泪流满面地凝视着终于靠谱起来的太后,也正色地点点头,道:“有。王总管传来消息说,这些天,宋国公送了不少好东西到薛府,郡公已经快乐得直不起腰了。”
  薛英暮拭手的动作一停,水嫩的指尖在巾帕上划了几下,不喜不怒道:“史孝的手伸得倒是很长,都伸到薛府去了,看来着实是胃口不小。”
  “王总管还说,宋国公前段时间邀请薛郡公去府上欣赏歌舞,郡公看上了一个舞姬,宋国公当即就把那舞姬送与了他,现在那舞姬不仅变成郡公的宠妾,而且还经常在郡公耳旁吹枕边风,据说她想让自己的兄长入府掌事。不过郡公尚未答应。”
  薛英暮听后放下巾帕,明显是怒了,换了几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眯着眼拍桌道:“史孝想掌握我薛府的一切不成?倒真是狼子野心。也亏得我那不成器的兄长,不然他又岂会有这等机会!”
  海青站在后面的身子抖了一下,老天啊,她虽然怀念太后的坏脾气……但是能别一下来这么快吗?
  海青忙劝道:“太后息怒,郡公还未答应此事,想必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薛英暮怒极反笑,反驳道:“小青,你是知晓薛不凡的性子的,他此时不答应,只是顾及王总管是爹爹留下的人,又与我来往密切。等那女人再在他耳边吹几天的风,他的心便软了,还不有求必应!”
  海青在心里默默赞同这些话,却不敢点头。薛不凡的确是个不争气的郡公,若说史俊豪是帝都排名第一的纨绔子弟,那薛不凡当不了第二,也能挤进前三。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父亲庇佑,很多坏事不敢在明面上做而已。
  纨绔子弟的习性有什么?
  好色!
  薛英暮缓了几口气,淡薄道:“罢了,哀家保了他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有所长进,随他去罢,让王总管无须再干涉这些事情。”
  “太后,”海青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声音不由大了几分,“这是老将军的半生心血和名声啊。”
  薛英暮抬头看着窗外,天空阴沉沉的,安静而又神秘。
  海青那句“半生心血和名声啊”还在她的耳边,一下一下地回响。
  她低着头,“有些东西本就保不住,而且我爹的名声自他入土的那一刻起便定了,薛不凡坏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太后……”海青犹不死心。
  薛英暮忽然抬头望向她,淡淡道:“小青,你真以为史孝是对薛府感兴趣吗?薛府现下就是一个空壳,他拿走又有什么用?”
  海青疑惑地与薛英暮对望。
  薛英暮抬眸,冷笑道:“史孝看中的只是薛不凡的身份。他是薛家长子,又是哀家的兄长,若能劝他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哀家即使不看在他的面上,也要顾着爹和薛府的名声。”
  海青眯着眼,对此番话深信不疑。
  “所以您的意思是?”
  薛英暮靠在椅背上,一字一字地道:“哀家不是早就说了,等回宫便答应他嘛。”
  海青已经不像初次那么激动,只是追问了一句,“您真答应?”
  薛英暮颔首,拿起桌上的芒果舔了一口,眨眨眼道:“为何不应?应了他既圆了他的想法,又顺了皇上的意,哀家有何理由不应。”
  海青见太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心照不宣地眨了眨眼。
  ——
  雨下到晚上便停了,原本快要步入初夏的天气,因为这场雨又变得凉爽了几分。地面上还覆着淡淡的一层水光,平静地照亮这柔和的夜。
  陶瑾然回到屋子里换好衣服后,本想再去找薛英暮一趟的,但是看着屋外的滂沱大雨,他又缩了回去。适才太后还说他傻,他可不想又被骂一次。
  谁知雨刚停,他还未动身,就见一个小太监来传说太后有请。
  陶瑾然心情愉悦,手舞足蹈地跟过去,太后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好兆头啊!
  小太监送他到了屋外便走了,陶瑾然只得一人走进去。
  屋里只有薛英暮一个人,她背对着他坐着。月色正佳,将她的背影妩媚的照映在地上。薛英暮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桌上正摆着几瓶竹叶青。
  陶瑾然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摸摸鼻子,走上前去,“太后。”
  薛英暮让他坐下,给自己和他都倒了杯酒,道:“陪哀家喝几杯。”
  陶瑾然受宠若惊的同时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太后,更深露重,喝酒伤身。而且……若不小心喝醉了,可能还会惹麻烦。”他到底是没有把“我嫌弃你酒品不好”这句话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男子!
  薛英暮望他一眼,道:“我的酒量不差,上次是意外,而且竹叶青是补酒。”
  她入宫前有时会和薛老将军对饮几杯,只不过进宫之后,凤承渊爱喝桃花酿,她也便陪他喝。从没有人知晓,其实她最爱的酒一直是竹叶青。
  陶瑾然摸摸鼻子,圆脸皱起来,“其实人生就是由意外组成的。”上次薛英暮的窘态在他心里已经深种了。
  薛英暮瞪他,大有你不喝我便一直瞪着你的架势。
  陶瑾然呵呵笑着,举起酒杯,放在唇边,识时务道:“人生中意外虽多,不过惊喜也是有不少的,我忽然发现这酒闻着竟这般香,当即决定一定要和太后畅饮。”
  薛英暮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吉祥物不作死不开心
  竹叶青虽不比桃花酿余味深远,但味道却更加温和一些,的确是上好的补酒。
  陶瑾然放下酒杯,观察着薛英暮的脸色,道:“太后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薛英暮望向他,眼神依然清明,“我能够相信你吗?”
  陶瑾然苦笑,语气暖起来,“前些时日太后还说我信你,你信我。现下这些话便不作数了吗?”
  薛英暮深深地审视他,一只手撑在桌上扶住额,道:“在你心里,薛老将军是怎样的人?”
  “他是值得景仰尊崇的将军。每一个从军的武士,大概都梦想能成为那样的人。”陶瑾然想了许久,虔诚地道。
  这是他毫无奉承之意的真心话,他亦是习武之人,也曾梦想过意气风发地骑在战马上,身披战袍,手执银剑,与敌人来一场畅快淋漓的对决厮杀。当年的兵马大元帅纵使是名声在外,可对大多数人而言,偶像是不能太近距离接触的,因为会破灭……
  是以他一直推崇的人便是薛老将军。
  薛英暮愣了愣,干干地道:“是,我爹是传奇,是梦想。只可惜,我却保不住这个传奇。”她又往嘴里灌了杯酒,本还只是微红的脸慢慢地变得通红。
  “记得你第一次见哀家说过什么吗?你说,你在宫外便听过我的为人,你以为哀家真不知晓宫外是如何传的吗。我对不起我爹,负了他的一世英名。”薛英暮眸色一暗,眼睛也变得有些红。
  陶瑾然想起刚入宫时的虚与委蛇,不禁有些内疚。他当时仅是图口舌之快,完全没想到竟给薛英暮带来如此多困扰。
  “太后,其实宫外的传闻也有好的,而且人活着总要为名声所累,若真事事计较,会很疲的。”陶瑾然有点不忍,劝道。
  薛英暮的神色看上去有些颓靡了,只是眼神还是十分清亮,“可我不仅保不住名声,我连薛府都保不住。迟早有一日,薛府要毁在那个败家东西手里。”
  今天下午与海青说了许多,她心里又何尝不苦。可是苦又有什么法子?她是女儿身,还入了宫,总不能时时盯着薛不凡的一举一动。海青为薛家着急,她又怎会不急?
  但薛英暮清楚,在海青面前,自己不能急。
  她是太后。泰山崩于前,也要处之泰然,面不改色。她若乱了,只怕更没人清醒了。
  薛英暮望着眼前肆意洒脱的陶瑾然,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在他面前不再设防的。
  陶瑾然看着面色红通通的薛英暮,心有些软,他喜欢的这个女人总是爱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来,打肿脸充胖子。
  陶瑾然道:“太后,每个人来到人世上都会有他的际遇,您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是好的争气的,更不能替他们担下属于他们的人生,您并不是神。薛郡公虽不成器,可薛府在他手里,与您无尤。而且我相信,无论他做什么,薛老将军的清名都是尚存的。”
  薛英暮透过指尖的缝去看他,只见他的身影莫名的有些雄姿英发。
  薛英暮站起身,苦笑道:“你说的虽对,可哀家终究放不下心。”
  或许是坐久了,加上还沾了酒的缘故,起身的那一瞬,薛英暮只觉得头有些晕眩,视野变得不那么清晰,身子不可抑制地摇晃了几下,她刚想伸出手去扶住桌子,已经有一个身影更快的扶住了她,她甚至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鼻息。
  陶瑾然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太后小心。”
  薛英暮的脸虽是红了,可脑子还是清醒的。于是她发现,陶瑾然最近真是胆肥了不少。
  她沉着脸,厉声道:“松手。”
  陶瑾然不仅没松手,还正经地道:“太后,您的身子摇摇晃晃,我怕我一松手,您会摔下去。若真摔着了您,我难以赎罪啊。”
  薛英暮语气更加严厉:“松开!”
  陶瑾然难得有吃豆腐的机会,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放,慢吞吞地道:“太后,我不敢松。”
  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抓在手心里,只觉得她的手又软又嫩又滑又小。
  薛英暮只觉得一瞬间酒气冲上头,愤愤地侧过头去,欲训他时,却发现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下颔。
  他们的距离本就是极近的,两个人都能很清楚地看到双方带着羞涩的红色的脸。
  陶瑾然松手,薛英暮忙往后退几步,欲抬手捂着嘴,想了想,又觉得这动作太娇羞,遂作罢,只睁大了杏眼瞪着他。
  陶瑾然还在暗地里喜滋滋地回味那柔软的触感,见薛英暮可着劲地瞪着自己,委委屈屈地恶人先告状道:“太后,是您主动亲我的。”
  “你……”薛英暮一手扶住桌子,眼睛还死死瞪着他,“陶瑾然,你大胆!”
  陶瑾然神色更加委屈,悠悠地补刀道:“太后……不能因为主动的人不是我,您就这么说。”
  薛英暮被他气得快脑溢血了,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因为愤怒而铁青铁青,单手狠狠地抓着桌角。
  这该死的登徒子!
  陶瑾然问心无愧地对着她眨了眨眼。
  薛英暮的脸色更红,只是论脸皮她厚不过他,论武功她又打不过他,她只能别过头去,恨恨地开口道:“你这几天莫要吃饭了。”
  陶瑾然扁着嘴,从薛英暮的一边挪到另一边,求情道:“太后……”
  薛英暮不为所动,手指刷地指向了门边,“出去。”
  陶瑾然亦不为所动,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太后,您不能这样,始乱终弃是不对的。”
  薛英暮的手更紧地抓着桌角,面不改色地道:“现在不出去,你日后休想再踏进这里一步。”
  陶瑾然知道现在太后怒火正盛,毫不犹豫地站直身子,道:“我现在出去了,日后也踏不进这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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