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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吉祥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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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来,他变得越来越坚强,越来越深沉。就连那两个小酒窝,都在他瘦削的脸上找不到痕迹。这么些年来,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呢?
薛英暮道:“随遇而安。”
凤承渊轻笑了几声,低着头许久,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她,“告诉朕,你为什么要造反。”他的眼中有失望,有痛苦,有悔恨,但更多的却是化不去的寒冰。
他恨史孝,也恨柳良,然最恨的却是薛英暮。虽然经常怀疑她,但凤承渊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去别人的战营,会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薛英暮抿了抿嘴,将已经吃完胡萝卜的兔子放在手里,轻抚着它的毛,“皇上觉得是什么原因就是什么原因。”
凤承渊冷冷地看她一眼,不再说这个话题,却是从怀里拿出了一道圣旨,扔到了桌上。
薛英暮不甚了解地看他,凤承渊道:“打开看看。”
薛英暮把兔子放在桌上,随即拿起来开看,越往后看眉头就皱得越深,她“刷”地一下合上圣旨,道:“薛彬是谁?”
凤承渊喝了口茶,道:“是薛家遗落在民间的儿子,也是薛老将军的继承人。”
薛英暮冷笑道:“我爹只有薛不凡一个儿子,举国皆知。”
“不,是以前只有一个儿子,”凤承渊打开圣旨,将手指放到“薛彬”二字上,“现在朕说薛彬是薛家的儿子,他便是。”
薛英暮看着他的指尖,反唇相讥:“既然皇上这样想,何必还来找我。”
凤承渊直勾勾地看着她,“太后毕竟是薛家的女儿,太后若能下一道懿旨,会更有说服力。”
薛英暮不再看圣旨,而是眯着眼看向凤承渊,“皇上为何会认为我会将薛家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中。”
凤承渊的指尖不由地更用力,“难道太后不觉得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上也比交到薛不凡那废物手上好?朕想要栽培的人,绝不会是纨绔子弟。何况这样一来,薛府忠义的名声也可保全。”
薛英暮抿唇不语,然然察觉到她的心思,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手背。
凤承渊继续道:“太后若肯下旨,朕答应你,不杀薛不凡海青等人。”
薛英暮死死地抓着那圣旨,内心不停在动摇。最终,她还是松口道:“望皇上一言九鼎。”
她走到书桌前,依凤承渊之言写了一道懿旨。
凤承渊接过懿旨,又说起了那个老话题,“朕想知道你为何造反。”
薛英暮低笑道:“皇上不是有自己的答案吗?”
凤承渊双眼有些红,他扬了扬手中的懿旨,道:“是因为薛不凡?因为你也觉得朕这几年对三大家族太过苛刻?”
薛英暮低下头,淡道:“因为什么在皇上心里重要吗,皇上更看重的难道不是结果?经此一役,史家被彻底根除,薛家被偷梁换柱,至于柳家,想必皇上也做了妥善的安排。三大家族被皇上除得除,换得换,皇上对这个结果难道不满意?”
“朕的确是满意,但朕也想知道你为何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凤承渊缩紧了拳头,指尖甚至在微微地发抖,“朕在位你是太后,愉王在位你也是太后,你何必要冒这性命之险去帮他!”
薛英暮麻木地顺着然然的毛,轻哂道:“是啊,都是一样的,我何必要冒这性命之险。”
说完,她便不说话了。
凤承渊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开口,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烦躁地将一个小凳子踢飞,拿着懿旨提步就走了。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只恨哀家当时太年轻。
当凤承渊回到永安宫时,凤承誉已在里面等候他多时。凤承誉端坐在下座的椅子上,捧着一杯热茶,明明还只是初秋的天气,他身上却已经裹上了厚厚的几层衣衫,即使是这样,他也是面色雪白,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样。
凤承渊免了他的行礼,一进来便直接问道:“柳佩轩如何?”
凤承誉喝了好几口热茶,脸色才红一些,他笑道:“初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哥哥的罪大恶极,不过当一切证据都摆到他面前之后,不接受也要接受了。”
凤承渊点了点头,心下略定。现在史、薛两家已成定局,只有柳佩轩还是一个变数。他道:“朕的要求他能做到吗?”
凤承誉喝完了茶,却还不肯将热乎乎的茶杯松手,抱在手里,神采飞扬道:“皇上不仅相信他没有参与谋反之事,还将他升至吏部尚书之职,他又怎么会辜负皇上隆恩?他只是提出了两个请求。”
凤承渊道:“说。”
凤承誉道:“他请求皇上饶柳良的性命,还说希望能够娶太后身边的海姑姑。”
凤承渊挑了挑眉毛:“朕记得当初柳良在宴会上也提出过要娶海青。”
凤承誉笑了笑:“是,我也记得。但柳良城府颇深,倒是柳佩轩的样子看上去颇为诚恳。”
凤承渊对他们之间的私事不感兴趣,只道:“朕答应他的请求,可以饶柳良的性命,不过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下半辈子只能待在牢狱里。还有海青,一样终生不得踏出柳府半步。”
凤承誉点点头,对他的做法表示理解:“我想柳佩轩能够接受的。”
凤承渊将怀里的懿旨掏了出来,又提笔写了另一道圣旨,他将两道圣旨都交给了凤承誉,凤承誉伸手接过。凤承渊道:“一份是太后下的懿旨,另一份是朕对史家的处置。”
凤承誉脸上平淡无波,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圣旨,凤承渊自顾自道:“薛不凡和柳良一样□□终身,至于史家,满门斩首。”
凤承誉沉声道:“史家该得这样的下场。史俊豪这些年耀武扬威,在帝都害死了多少人命,也是该他们偿还的时候了。”
凤承渊和他一样面无表情,他缓了缓语气,拍着凤承誉的肩膀道:“朕在这道圣旨里,也为三哥平了反,这些年你韬光养晦,我们此次能够胜利,大多都是你的功劳。朕不可能再任由民间的人坏了你的名声。”
凤承誉笑了笑,那腮帮子不由得红润了一些:“其实有些话听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虽然难听,但也能激励人。”
凤承渊的嘴角扯出了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凤承誉继续道:“等帝都的事情忙完了,我想出去走走。”
凤承渊看他的眼色变了变,但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不动声色地道:“去哪儿?”
凤承誉转头看向了永安宫的门外,门外是一片大好的天空,有云、有树、有鸟、有他从未见过的世界。
“我身子虚,从小就没出过几次家门。现在我的身体越来越弱了,我想,至少在有生之年里认真看看我大齐的锦绣河山,也算不枉此生吧。”凤承誉对着天空微微一笑,眼里是明晃晃的憧憬。
凤承渊点头道:“也好。现在的帝都掀不起什么风浪,朕的人手够用,你出去走走,或许还能碰到治好你病的高人。”
凤承誉轻摇头,这么多年的病魔缠身大概已经让他对治好病不抱什么信心了,他说:“希望吧。”
兄弟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凤承誉实在是体力不支,只好先行回府了。
薛英暮在屋子里又待了一天后,她见到了一个她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的人——海青。
海青的双眼通红,一见到她便上前死死地将她抱住:“太后,太后您受苦了。”薛英暮和海青从未分开过太久,似乎自她记事起,海青就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现在二人分开了几天,却像是好几年。
薛英暮不忍地摸了摸海青的头发,极力露出了个笑容:“小青,你活着便好。”
海青的眼泪不听使唤地往外流:“太后,您为什么不向皇上解释,也许他会信呢。太后,您这是何苦呢太后?”
薛英暮稍显冷淡地转个头,捺着性子解释道:“没有用的。人证物证俱在,甚至我屋子里还放着柳良送的贿赂品,皇上已经认定了我们与史孝一同谋反,仅凭你我二人之言,没有用。而且这次明显是针对三大家族的阴谋,说什么都没用。”
“太后,柳大人向皇上要了我,我马上要去柳大人的府上了,不过太后您放心,陶将军虽然受了伤,但是已经没有性命危险,只要他醒过来,太后您就能沉冤昭雪了!”海青松开她,却还是哽咽个不停。
薛英暮替她擦了擦泪,眼里也有了一丝伤感:“你去了柳府要乖,柳佩轩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去了柳府之后就别再想宫里的事情,这些年,哀家耽误了你的婚事。幸好,幸好还有柳大人。”薛英暮说到这里也有些伤心,眼睛微微湿润了起来。
海青更用力地抱住她,道:“太后,奴婢不想和您分开,尤其是现在,您一个人在宫里,又没人伺候,奴婢想陪着您。”
薛英暮也回手抱住她,在两人相抱的时候,薛英暮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这几天都没敢落下的泪终于顺势流了几滴出来,不过她飞快地又将它们蹭掉了。
“皇上顾念旧情不会对我做什么,我很安全,你出宫吧,迟早有一天,你要走出宫门。”
海青依依不舍地抱着她,怎么都不愿松手。
薛英暮强忍着悲痛将她的手掰开,露出温和的笑容道:“陶将军既然已经没有危险,就证明他快要醒了,既然他要醒了,也就说明我们还有相见的时候。小青,你听话,别让柳大人等太久。”
海青抿着唇,哇哇地叫了几声“太后”,薛英暮摸了摸她的头,硬是把她送出了积善宫的大门。
海青和柳佩轩的背影一点点地缩小,薛英暮站在宫门口看着他们,只见海青在前面边走边回头看积善宫,而柳佩轩在后面慢慢地跟着。两人中间始终有一段安全的距离,既不太近,又不太远。虽然看不到他们以后的生活,但薛英暮已经能预料到他们日后会很幸福。
薛英暮扶着宫门,心里不无羡慕。
已经四天了,陶瑾然却还是没有半点苏醒的征兆,这可是急坏了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陶倾城。
“哥,我们才刚见面,话都没有说几句,你就一直躺在床上,这算什么嘛!你快醒过来,我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陶倾城边拿着锦帕给陶瑾然擦脸,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她的话里带着些哭音。
陶瑾然却动也不动,那张圆嘟嘟的脸因为几天没有进食,看上去更是消瘦了不少,只有鼻翼间发出的吐气声才能证明这个男人还一直活着。
陶倾城将陶瑾然扶起,倒了杯水喂到了他的嘴边,边喂边念念有词:“哥,快醒过来吧。”
陶瑾然无意识地喝着水,突然低喃了一句什么。
陶倾城一怔,忙把耳朵贴上去听。
陶瑾然却又不说话了,陶倾城也不气馁,耳朵就一直贴着他的嘴唇,终于从他轻不可闻的呢喃中听到了他说的话。
是很简短的一句话,貌似是……太后?
陶倾城皱起眉头,将他重新放回床上,双眼望向了窗边。
薛英暮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就好像黑夜中总有一双眸子在暗地里观察着她。薛英暮面对着墙,背对着床沿,说实话,她有些怕。在小树林里她曾经和陶瑾然说她害怕一个人,这话绝不掺假。只是前几日别的情绪太鲜明,害怕反倒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忽略了。
在寂静的黑夜里,那双眸子似乎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薛英暮屏住呼吸,双手死死握住被子,在心里给自己鼓气,然后猛地一转身。
床边的确有一双眸子正在观察她,那双眼眸的主人她也认识,是陶瑾然的妹妹——陶倾城。
薛英暮如释重负,在床头拿起一件衣服披上了,然后坐在圆桌前就这么和她大眼瞪小眼。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陶倾城,她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她也很清楚在黑夜里打扰别人睡觉是不礼貌的行为。陶倾城玩着自己的头发,边看薛英暮边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故意这么晚来的,只是白天人太多,我怕被发现。”
薛英暮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又给她倒了一杯,了然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陶倾城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
薛英暮捂着茶杯,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笑了笑,说:“明面上我们是主仆,但似乎我们的感情又比主仆深一些。”
陶倾城还在打量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哥昏迷了很久,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宫中的御医明明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他就是醒不过来。今天下午我给他喂水的时候,我听到他喊了一声‘太后’。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和我去看看他?”
薛英暮听到陶瑾然昏迷了很久其实就有些急了,可她不是御医,就算去看了也无济于事,况且……她去了又有何意义?
陶倾城见她久久不答,心下更是着急,忙道:“你若和我去,我会替你在承渊哥面前求情的。”
薛英暮一见她这么说,立即眯起了眼睛,缓缓道:“求什么情?”
她相信凤承渊为了皇室的尊严也绝不会让那晚的事被外人知晓,可是陶倾城不但知道,还说要为她求情,事情难免有点蹊跷。
陶倾城低下头,绷着小脸道:“那日我见我哥往这个宫里来了,我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就悄悄地尾随他来了。没想到刚好听到你和他说你答应了人要一起谋反,于是……于是我就和承渊哥说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听你们的悄悄话,但是谋反是重罪,可能会害死承渊哥的,我不能看着承渊哥有危险却不说!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我哥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求情的。我也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哥挺重要,在开战之前,他还和我说要是他出了事就让我来找你。结果他就真的出事了……”陶倾城说着说着就开始哭,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从未经历过什么大的风浪。
薛英暮越听面色就越沉,她一直以为是凤承誉告的密,没有想到竟然是她,是陶瑾然的妹妹!她拍了下桌子,厉声道:“你是怎么和皇上说的?是说我与陶将军一起密谋造反,还是只说了我一人?”
陶倾城睁大眼睛,茫然道:“你说什么?我哥……我哥和你一起密谋?”
薛英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这副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后,才松了口气。她又道:“陶瑾然的功夫不是很高吗,你一路跟着他,他没有察觉出来?”
陶倾城抹了抹眼睛,道:“我从小就苦练轻功,除了轻功几乎什么武功都不会,在轻功上面我哥不如我,他察觉不出来的。”
薛英暮凝神注视了她一会儿,才淡如水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皇上?”
陶倾城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她还没搞清楚她哥的问题,怎么这么快话题就跑到凤承渊头上去了。
薛英暮看着她的表情就弄明白了,她只是又看了看陶倾城,低着头以一种老成的语气道:“放弃吧。皇上有佳丽三千,每个人都想得到他,但是没有人做得到。”
陶倾城撇撇嘴,有些不信。
那副模样放在薛英暮眼里不由得就有些天真,她的语气越来越清冷,好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河:“你觉得我在唬你是吗?”
陶倾城睁大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薛英暮支着下巴,仰起头,好像陷入了什么很深的回忆里:“我第一次见承渊的时候是八年前,那个时候的他可真瘦,又瘦又小,但即使他那么瘦,也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还要好看。后来我爹过世,我没有可信的亲人了,我只剩下他。”
周围寂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我们相依为命了五年,五年里什么都发生过。在后宫中,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安定。刚开始,我们势力很弱,我怕有人在他的菜里下毒,每次他吃之前我一定会尝一口,不过我运气挺好的,没碰上什么□□,才活到了现在。”薛英暮抹了抹眼睛,继续道,“没过多久,后妃里面又出了新的手段,居然在皇子的衣服里藏绣花针。坦白说,入宫之前我的女红很差,绣一个荷包都可以把手绣得血迹斑斑,但是我怕他受伤,开始着手学做衣服,做披风……我的绣工几乎就是在那五年里磨炼出来的。”
薛英暮抿了抿唇,似乎又回到了那五年的时光中,她咧嘴笑了笑:“但是承渊真的很让人放心,他很聪明,什么都学得快,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全是所有皇子里最棒的,国事政事,先皇都爱和他商量。先皇还说他有先祖之风,没有哪一个皇子比得上他。”
她仿佛记起了他那时候的样子,眼神有些发亮,却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那五年是我最难熬的日子,每天不仅要害怕被后宫嫔妃抓到什么小辫子,也害怕他被其他皇子欺负。那个时候,唯一的慰藉就是他能当皇上,只要他登基成了新皇,我就是太后,到时候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我以为只要我们能够变强,那就什么都不再是困难,天下再没有一个人能让我们担惊害怕,我们就能过平淡的安生日子……”
“可惜我忘记了,这世上什么都会变,哪怕是我们,也不可能始终如一。”她料到了一切,却忽略了这其中最关键的变数。
陶倾城已经听愣了,不过其中一大半她都没有听懂。
薛英暮也不再往下说,她闭上眼,抿着唇,抬高下巴,像是不想要眼睛里的某些东西喷涌而出。这些回忆明明已经伤不到她,这个人明明已经不再被她所依赖所信任,然而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到锥心刺骨的疼痛。或许某些记忆一直都是人生的组成部分,疼痛的轻重与埋藏的深浅毫不相干。
陶倾城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问道:“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薛英暮笑了笑,哑声道:“为何?因为我曾经是最了解他的人,而且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后宫众妃的影子,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陶倾城又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才低下头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好人,但我哥也这么劝过我,不过我还是想留在宫里。”
薛英暮看了她一眼,没有对她冷言冷语,而是自己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裙,道:“你如何决定是你的事,我只是看在你是他妹妹的分上,将这些说给你听。”
陶倾城怯怯地看着她。
薛英暮道:“带我去看看他,这才是你来的目的,不是吗?”
陶倾城兴奋地拉起她,起身带着她走。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极尽辉煌,灰败颓唐。
当薛英暮和陶倾城到了禁军统领的住所时,陶瑾然依然未醒。
薛英暮走上前几步,拿着手帕帮他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慢慢道:“虽然我常觉得你不说话时比较讨喜,但是若能选,哀家还是更愿意看到眼前出现一个生龙活虎的吉祥物,即使做不到生龙活虎,至少也不要像现在这样虚弱。”
陶瑾然没有丝毫反应。
薛英暮又露出一个恶劣的浅淡的笑容,“其实哀家也不知道不听话的吉祥物会有何下场,因为一直以来你都很听话,哀家想要试验一次,都苦无机会。所以,这次也别给我机会。”
她摸了摸他骨肉分明的脸,温言道:“如果你能醒过来,你曾对哀家的冒犯,哀家都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无奈地笑道:“纵使我不太想承认,不过我知道这里,大概,对你动心了。”
陶瑾然依然没有动静。
薛英暮静坐着看了他一会,伸手摸了摸他圆圆的鼻子,又道:“你若不醒,哀家的一身冤屈可没人帮我洗清了。”
薛英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浅,她看了看遥远的天边,“自从当上妃嫔起,我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能回家去看看,看看我幼时爬过的树是否还在,看看薛府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看看我以前没来得及看的风景。”她低下了头,帮他擦了擦手,“如果你能醒,也许这些就都可以做到。”
薛英暮最后看了他一眼,收回手帕,起身走了。
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间,躺在床上的人的小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
薛英暮在隔天下午又见到了凤承渊。有时候想想,薛英暮会觉得挺讽刺的。她和他相安无事的时候,两人见面的次数都不如现在这么频繁,现在出事了,她被冠上了“谋反”的罪名,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勤。他也真不怕自己留有后手,一刀解决掉他吗?
凤承渊还是孤身进地里屋,只不过这次他胸前空空的,什么都没带,看上去就像是仅仅只来探望薛英暮的。
薛英暮一见他,便笑问:“莫非是一份懿旨不够,皇上想再讨一道?”
凤承渊:“朕已经下旨将史家抄斩,不过薛不凡并不在那道圣旨之列,迄今为止知道薛、柳两家也一齐反了的人只有那夜的士兵。朕会保全薛家和柳家的名声。”
薛英暮对此事已经是漠不关心的态度,至少她很清楚地知道凤承渊此举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并非是大发善心。现在薛不凡可以不死,海青得以出宫,她已经觉得是莫大的安慰。她不敢奢求他再有别的善心了。
凤承渊见她正一心一意地逗兔子,毫不回应自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道:“太后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薛英暮看了他一眼,还是温言道了句:“我替我九泉之下的爹多谢皇上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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