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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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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我就不多留了,嬷嬷您也早些歇息吧!”大夫人起身说道。
李嬷嬷没有挽留,将她送出门时,终究忍不住道:“老夫人很是好看三爷,尤其四小姐。”说完她便回去熄了灯准备歇下。
大夫人立在门前沉默了会儿,这才轻声离去,回到自个儿院子里,正房里头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吃了杯热茶驱驱凉气,她才褪了斗篷道:“李嬷嬷那儿怕是行不通了,今儿个老夫人察觉了她的意图,往后指不定会多防着她。”
顿了顿,她又将临走前李嬷嬷对她说的话说了遍,“……看来李嬷嬷的心还是在咱们这儿的。”
陆怀仁只着着里衣坐在床边上,听了她的话,抬头道:“李嬷嬷的意思是母亲看好的人是三弟,已经准备让他接手所有的事儿了?”
“这个妾身倒是不敢确认,李嬷嬷的原话并未提及这些。”
“不管怎么说,看来母亲的确重视三弟胜过我。”
陆怀仁叹了口气,可惜他大房没有像陆镇元那样出色的,否则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
“好处都叫三房占了,明明我们才是大房该继承的也是我们才对,现在却事事不如三房,如今我倒是庆幸起来,亏得没跟苏家亲上加亲,否则哪里还有我们大房的地位。”
考了解元的苏恒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倒不是说自己儿子不好,而是看不惯旁人比自己儿子好罢了。
从前听说俩人学识差不多,如今倒好,差了这么多。
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苏家或是三房故意的了。
陆怀仁也不知将她的话听进了多少,坐在床边眸色渐深。
于他而言陆家大房不仅仅是陆家大房而已,这个位置若是失去了,要知道可就不是失去一个陆家。
“爷,不若咱们分家吧,正好将二房也给彻底踢出去,咱们是大房,老夫人自然也得跟着咱们过着。”大夫人想到了很多,因此才撺掇着。
陆怀仁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反对或是同意。
分家,这可真是一个词儿。
若是真的分家了,那么他们大房也是独立的,届时再加上燕北王那边儿支持,难道还不能压三房一筹么!
就算老三再得宠,这长幼有序嫡庶之分还是胜过一切的。
无论如何,都是他这个嫡长子继承一切才是。
“就算分家也不能是咱们提出来,这事儿得重头计较。”他叹息道,往里边儿挪了挪,让大夫人上了床来。
“妾身都听爷的,只是想要三房提出来,会不会……”
“除了三房不是还有二房么,反正他们闹了也不止一次,再闹几次有又何妨。老二一直不肯分家,固然有看着我们的意思,但何尝不是与我们耗着,吃亏也总不能他一个吃亏。”
大夫人明白了,心里盘算着到底该如何让二房再闹一回,这回最好彻彻底底地分了,没的再留在府里占地方。
两人歇下,皆不再谈话。
翌日,陆苒珺去荣辉堂请安,老夫人倚在炕上失神地望着某处。
目光扫了圈,果真没有见着李嬷嬷,对于昨日的传言心里已然有了底。
“苒珺给祖母请安!”她行礼道,拉回了老夫人的神思。
“是珺姐儿啊,”老夫人睇了眼,“坐吧!”
“是……”
落座后,陆苒珺瞧了眼她的脸色,眼底明显有着些微青黑,“祖母昨夜没睡好么,孙女瞧您脸色不大好。”
“是么,昨晚有些头疼,老毛病了。”
陆苒珺了然,起身走向她,“祖母闭目小憩一会儿吧,苒珺给您按按。”
老夫人原是想拒了,可一想到她这按揉的手法不错,便点点头应了。
待到她在丫鬟的服侍下躺在榻上,陆苒珺也净了手绕到她身后坐下,替她按揉起来。
原本酸胀的脑袋在她的按揉间渐渐舒缓下来,眉头虽还皱着,可神情却是放松了许多。
陆苒珺手中不停,心里却是将事情理了个顺。
看来李嬷嬷怕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只不过缘由她倒是还不清楚,依着老夫人这个模样,她也不敢多问。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眉头不再皱起,却开口道:“珺姐儿觉得此时分家如何?”
第267章 撺掇
“分家?”陆苒珺眨了眨眼睛,手中不停,“祖母是想将二房分出去么?”
“不,祖母是说,将你们都分出去。”
“祖母……”
陆苒珺停住手,呐呐道:“为何……您……”
老夫人眯着眼睛,眼角的纹路因此加深了许多,她道:“祖母觉得,将你们分出去也或许是件好事,你觉得呢?”
陆苒珺隐隐觉得此事与李嬷嬷有关,可若是因为三房,她自问并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抓住把柄的东西。
所以……
“祖母为何有此决断,是苒珺或者父亲做错了什么吗?”
老夫人摇头,嘴角浮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并非是因为你们,只是祖母觉得这件事可行罢了。总归要分家的,就趁着我在,算清楚好了。”
陆苒珺咬唇,无缘无故地她可不会相信,分家,也就是说她们日后要另辟府邸了。
她还未查清前世关于老夫人的事,若是离开了,岂不是就更难了。
“此事还有待商榷,今儿个不过是同你说一声让你有个数儿罢了。”老夫人出声道:“你不必多想,祖母会处理好此事。”
分了家,放你们出府也能让你们施展拳脚,无所顾忌。
这样并无不好!
不久后,陆苒珺忧心忡忡地离开荣辉堂,关在自己院子里,不肯出现。
老夫人也未再过问,只等陆镇元回来,这才将分家的事又说了遍。
陆镇元倏地搁下茶碗,立即拒绝,“我不同意,家中长辈尚在就分家,这传出去得说我们多不孝,况且儿子还要好生孝顺您,珺姐儿也要常伴膝下,总之,留您在府里我不放心。”
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大哥,而是重要的人总该在眼前为好。
再者说,凡事也有个商议的,安心些。
不过显然老夫人不这么认为,对于他的拒绝,只是淡淡摇头,“我对你的期望你该清楚的,老大他已经不安分了,你们留在府里指不定哪天这兄弟之情就会磨灭个干净,与其等到那一天不若现在就分开,起码还能存留几分。”
“母亲……”
“再者,你们分出去自己建立府邸做什么事也方便不少,对日后也是一件好事,若还在府里,难免要遵循长幼之序。”
“儿子其实不在乎那个,若是大哥想要……”
“你大哥心胸不够宽广,智谋也不如你,并不合适,老三,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陆镇元看着面色严肃的老夫人,抿了抿唇低下头去。
见此,老夫人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这些年来都未碰过的脑袋,道:“你只管放心便是,还有珺姐儿那里我已经知会她了,想必她心里有数儿。”
“您,您已经着手安排了?”陆镇元怔愣地望着她。
自小跟兄弟一块儿长大,上有父母,下有儿女,也算其乐融融。
这会儿突然要分家,的确让他有些不能适应。
可自己母亲说的又句句在理。
一时间,心中有些五味陈杂。
自己的亲兄弟,不是没想过会有那一天,只是一直不曾在意罢了!
到底是血浓于水,又有母亲在,他不能叫上人为他们操心。
可现在看来,终究不可避免。
敲定了此事后,老夫人便立即着手准备,陆家的家产大部分自然都是归大房继承,另外一小部份分成两份给二房与三房。
至于老夫人自个儿的嫁妆明面儿上的,平摊给大房跟三房。
对于私底下的,比如那座城则还是交到了陆苒珺手里。
除了这些,老夫人准备将最后的东西留给陆镇元。
待到算好了这些,已然过去了半个月,九月底的天儿在几场秋雨过后愈发冷了些。
屋里头淡香缭绕,老夫人就站在窗子前看着院子里新上的盆栽。
颜色正好。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老夫人没有转身,淡淡道:“老大那边如何了?”
一个腰身纤细柔韧,个子不矮的年轻丫鬟屈了屈膝,“回主子,大爷已经决定了。”
“是么,”老夫人抬头望着天际,吸了口冰凉的空气,闭上眼道:“那就等着吧!”
“是,主子……”丫鬟沉静的声音传来,凭添了几分冷意。
……
大夫人找上二夫人时,彼时后者正在端着药碗哄很是不安分的陆茗吃药。
对于每日必见的黑乎乎且味道难闻的东西,即使是个疯子也不想接受。
又一次推翻了药碗,陆茗抱着头缩在床里,嘴里直喊着“不要不要”弄得二夫人眉头更深了。
听闻大夫人鲍氏过来,二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指沾上的药渍,冷着脸走出去。
次间里,鲍氏的身影映入眼帘,光鲜的模样让得她眸子冷了几分。
“今儿个吹得是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曲氏走到正位上坐下,端起青花瓷的茶碗抿着茶水。
鲍氏打量了几下这位相处了十几年的妯娌,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事才过来的。”
“哼,我就知道,”曲氏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说吧,什么事儿,说完了就赶紧走我这儿容不下你。”
还真是直接呢!
鲍氏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又温和了几分,“二弟妹莫生气好歹,嫂嫂今儿个过来是知会你一声,三房打算分家,如今暗地里已经分到了不少好东西,你若是再不回去,我可就不保证到时候还有你们二房多少了家产了。”
“你说什么?”曲氏不敢置信,“三房会分家?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说起来三弟如今仕途越来越顺当,身为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谁不给他几分薄面,要分家也说得过去不是。”
越说曲氏脸色就越沉,到了最后直接按下了茶碗。
“这件事,为何我一点儿消息没收到?”
“府里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了,就连我手里的权利也所剩无几,更别说搬出府内的你。”
曲氏咬牙,“二爷呢,二爷难道就这么随着他们?”
“这事儿二弟那里还没得消息呢,再者说,若是真传出去了老夫人还怎么偏袒他们三房?”
第268章 慌乱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除了你们还没人知晓?”曲氏问道,见她点头,嗤笑一声道:“那你大老远地跑过来与我说这些有何用意?”
鲍氏一愣,随即释然,看来这么些日子以来她的这位妯娌也不是什么也没干,至少这脑子比从前转的快多了。
想着,她笑道:“来寻你自然是为了这事,老夫人不公我们大房自然也有话说,你如今不在府中,二弟的性子又向来沉闷,指望他说上几句那也不可能,这不,只能来寻你了。”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拿我当枪使,打出头阵呢?”
“瞧你这话说的,嫂嫂我可不图你们什么,只是觉着既然分家那就该将一切分清楚罢了,若是事事偏袒三房,那对我们也太不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曲氏睨了她一眼,腰背挺得笔直,她心里清楚她是个什么心思,可要利用她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见着如此情形,鲍氏想了想,从袖中拿出几张契纸来,“延舒今年也十七了,听说他在二皇子跟前长了些脸,可这再如何,没有官职还不知得熬上多久才能出头,”她将信推给她,“这里是东街口的几家铺子房契,每年收益都不错,我知晓你出身首富这点儿东西看不上,可你那些钱财只怕这些日子供他们父子二人打点,也所剩无几了吧?”
闻言,曲氏眸子闪了闪,沉默不语。
她说的不错,她的钱财大多也都来自娘家,从前老母留下的差不多已经用尽,如今的那些也都是与曲家各取所需。
可这并不是个法子,那些人是个什么嘴脸,她比谁都清楚。
可以说,鲍氏这一趟是雪中送炭,当然,目的也不纯罢了。
她一向是个得失分明的人,自己再老夫人面前早已没了地位,府中也不是留她的地方,何妨再做一次恶人?
况且,还能得了这些,再加上分家所得,倒也不算吃亏,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拿起那几张房契看了看,上头的铺子她都知晓,“你的诚意我收到了。”她将房契搁下,“至于你所想的事我也不会忘了。”
鲍氏扬起笑意,“那咱们可就说好了。”
曲氏自然点头应了,“茗姐儿还得吃药,我就不送了。”
“你忙!”鲍氏说着,也起身准备离去。
陆家里,老夫人听着传来的消息并未多言,早就知晓的结果,如今再听也不会多出些什么。
只是,这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大舒坦。
两个都是亲生的,若是可以她也不愿他们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大夫人回到府里时就听说老夫人让她过去一趟,登时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盘绕着。
想着一路当是没出什么差错,便又放下了心。
荣辉堂里,大夫人恭敬地请了安,坐在一旁。
“母亲唤媳妇儿过来可是有何要事?”府里都知晓老夫人喜静,无事不让人赖打搅,便是她也是在有事儿时才会过来。
老夫人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水,拨着里头浮起的茶叶,道:“让你过来自然是有事,其他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把库房的钥匙交给我吧!”
“什、什么?”大夫人愣了愣,“库房,钥匙?”
“怎么,我的话你没听清么?”
大夫人连忙摇头,“不,只是库房钥匙,为何母亲您要……”
难道说,这是夺权么,不,她没做错什么,不可能的。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放心,这钥匙我留着也无多大用处,往后还是归你保管的。”
大夫人听到这里,总算舒了口气,扬起僵硬的笑脸,道:“瞧母亲说的,媳妇儿还以为什么呢,钥匙在我那儿收着,您等等我一会儿就给您递来。”
“不必了,”老夫人看向身后立着的丫鬟,“你跟赵妈妈走一趟,去把钥匙拿过来。”
大夫人眸色微紧,怎么办,这样一来连消息也送不出去了。
赵妈妈看了眼自家主子,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带路离去。
被老夫人留在这儿,大夫人只能看着两人离去干着急,相交于她,前者自然是悠闲得很。
“这些年来老大媳妇儿辛苦了,这个家原就不齐心,撑到现在也不容易。”
摸不清她心思的大夫人忙道:“母亲可别这么说,这都是媳妇儿应该做的。”
老夫人扬了扬嘴角,神色依旧漠然,殊不知这样才更让大夫人心惊胆战。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她今日一行的消息走漏,而这来源必然就是出自曲氏那儿了。
好一个曲氏,方面说的好听,一转身就将她给卖了。
在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时,老夫人也注意到了,这府里谁跟谁玩儿什么把戏没有她不知晓的。
更何况还是她。
待到钥匙拿来,老夫人命人检查了遍,见着都在这儿,道:“回头我会让人清点一遍,至于册子你就不必拿了,我这儿有备份。”
大夫人冷汗直冒,“是,母亲……”
“下去吧!”
“媳妇儿告退!”
说完,大夫人顾不得那么多,立即带着人匆匆离去。
到了外头,只见她唤了个丫鬟让人去知会陆怀仁,自己则是快步走回院子。
“怎么办,老夫人无缘无故地就要清点库房,那里头可被我给清姐儿陪嫁拿了不少,这若是查出来,届时我……”
“夫人莫慌。”赵妈妈忙倒了杯茶递给她,挥退其他人,劝道:“您可是大夫人,就算多拿了几件玩意儿给三小姐陪嫁又如何,这陆家总归是要归您跟大爷的。”
“可此时此刻却并非是我一人的,老夫人好端端地要查库房,八成是受了谁的挑唆。”
赵妈妈想了想,道:“您是说三房那头?”
“这些日子戚氏可是跟我一块儿打理府中事务,难保她不会发现。”
说着,她眉头皱起,怎生的偏偏在这个时候,难道她身边也出了旁人的眼线?
想到此,她心中越来越不安了,若真是如此那大房的事有多少已经泄露了,老夫人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第269章 善恶
陆怀仁收到消息后心中思量了番,对于自家母亲的做法并未置喙什么,只是交代疑神疑鬼的大夫人静观其变。
有了主心骨,鲍氏也冷静下来,与他说了曲氏的事。
“二房那头就莫再插手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陆怀仁眯着眼说道。
他其实可以确认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动向,母子之间有了嫌隙,这是他不愿看见的。
大夫人对他的话唯命是从,自是不敢反对。
没过几日,住在别院已久的二夫人带着五小姐陆茗回来了,在荣辉堂请安时,正巧陆苒珺也在。
对于许久不见的两人,陆苒珺有些怔愣,习惯了没有她们的府里,突然又出现,还真是叫人一时无法适应。
待到两人请了安,陆苒珺也起身行了礼,“二伯母,五妹。”
曲氏看了她一眼,抓紧了陆茗的手,淡淡点头。
“既然回来了,二房诸事就交给你自个儿打理吧,缺什么就同你大嫂或是三弟妹说。”老夫人开口吩咐道。
曲氏应了声,却道:“还请母亲恕罪,茗姐儿的病须得我时时看着,未免扰了您,媳妇儿就不过来用饭了。”
老夫人闻言,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道:“也好!”
与此同时,陆苒珺将目光放到了陆茗身上,后者正溜着眼珠转了转去,嘴里时不时嘀咕两句也因着声音太小,听不大清。
两人的目光忽然撞上,陆茗愣了下,立即哇地一声跳到了二夫人身后,“娘,救我救我,她要杀了我……”
双目圆睁,疯癫的模样差点儿将曲氏的衣袖撕裂了去。
被她吓了一跳,曲氏揽住她拍了拍,“不怕不怕,娘在这里谁也不敢伤害你。”
陆茗显然没听进去,躲在她身后探出头来,“要死的人是你,是你,我才不会死。”
陆苒珺挑眉,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这人就算疯了也还是会记着某些东西的。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皱眉,打断她们道:“没旁的事就退下吧!”
曲氏抿唇,带着陆茗行礼后,便离开了荣辉堂。
见她们离去,老夫人皱眉问道:“陆茗的病可确定不会好了?”
陆苒珺没有隐瞒,“钟大夫亲自配的药,说是无药可解。”
老夫人颔首,“这些日子你当心些,莫去招惹她们,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孙女省得了。”
从荣辉堂出来,陆苒珺悠闲地走回院子,脚步一转去了书房。
坐在书案后,她拿起摆在上头的埙把玩了会儿,搁下道:“看起来陆茗这些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东篱与南悠分别立在两边,闻言,后者皱了皱鼻子,“再如何也是个疯癫的,且这辈子都甭想再好了,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善?恶?”陆苒珺嗤笑,“是善是恶哪那么容易分的清,面儿上看着是好人,也许下一刻就会要你的命。”
南悠不解,“小姐难道觉得五小姐还是好人了?”
陆苒珺摇头,东篱见此,叹道:“小姐方才所说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你呀脑袋多转几个弯儿就能懂了。”
南悠撅嘴,“好嘛……”她其实也挺聪明的。
陆苒珺笑了笑,径自磨起了墨,不假他手。
摊开纸张,她提笔写了整整一页方才搁笔,东篱瞥见她写的信,顿了顿,道:“小姐,这是打算给小侯爷的?”
“嗯!”
“这事儿与他说,会不会……”
“无碍,分家之后时局也许会有变。”陆苒珺看着案上的信,等待着墨迹变干,“二夫人既然已经回来,分家怕是不远了,往后我们另辟府邸,与之往来之人要慎之又慎,可以说父亲将要被推上风尖浪口。”
与二皇子是不可能善了了,可又不能投靠太子,至少明面儿上不能,她这封信也是给裴瑾琰一个准备。
该怎么做,他心中应该有数。
不过,最让她担心的,是届时大房的态度,不知是投靠二皇子,还是继续选择中立呢!
将信收起递给东篱道:“送出去吧!”
东篱接过,应声离去。
十月初,南方也冷了起来,尤其是夹着雨的寒风,吹得人脸庞冰凉。
接到信的裴瑾琰彼时正站在山顶的一座亭子里,石桌上是两只空了的杯子,余温早已散去。
仿佛之前与他煮茶闲谈的人从不曾存在。
看完了信,他随手将其揉碎随着山风飘零离去。
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准备一下,过几日启程回京。”
长随应诺,顿了下,道:“爷,那二皇子那里……”
“他愿意待着就自个儿待着吧!”左右他要做的事至不多已经办完了,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更何况,京都的事和人更重要!
长随领命,不久后回到落脚的寺庙,他便将自家主子的吩咐与二皇子说了。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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