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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_九香夫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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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殊看着她,双眼写着懵懂。
  苌笛笑了笑,让央鱼先去睡觉。
  “姐姐和吕殊姐姐也早点睡。”央鱼关心的说完,才小步离开。
  “我也要去睡了。”苌笛再次拍拍她的肩。
  吕殊咬牙切齿道:“你放我鸽子!”
  她还以为苌笛有什么悄悄话跟她说,所以才支开央鱼,结果就告诉自己,她要先去睡觉了?!
  ☆、第四十八章 柳家的婚宴
  七月十四,阳镇有件喜事。
  刚过二更,柳家就派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天亮前到沛泽县里,去徐家接了新娘子。再加快路程,午时让新娘子在柳家大门口下轿,跨火盆,行交拜礼。
  黄昏,苌笛站在柳家的后院里,看着觥筹交错,红光满面的众人。
  很熟悉的场景,秦宫里的盛宴就是这样子的,不过比起这个婚宴更奢靡豪华。
  人人都面带微笑,面具下心目却是各怀鬼胎。
  苌笛走到喝得醉醺醺的吕公面前,他眼前昏花,差点摔倒,幸亏苌笛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父亲,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因为柳家是从商的,这次婚宴除了宴请蒋家吕家李家,其余的都是些暴发户,粗鄙的武夫。
  这些人使劲灌吕公喝酒,他竟然也不拒绝,尽数喝完了。
  “因为……我高兴呀……”吕公呓语,头一垂,真的的不省人事了。
  一个几乎从不喝酒的读书人,一次性喝那么酒,身体是吃不消的。
  蒋玉楠和蒋舒芳给在场的宾客敬完酒就过来帮忙了。
  蒋玉楠说道:“我让人送吕公回吕家吧。”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蒋玉楠吩咐两个随行的仆从,把吕公背上马车。
  柳家老爷见状说道:“西厢有客房,把吕公带那儿去休息吧。”
  “就让大姑父在柳家的客房休息一晚吧。”蒋玉楠又让护院把吕公背回来。
  蒋玉楠心里的小九九,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留在柳家,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那好吧,父亲同我就在柳家留宿一晚吧。”
  蒋舒芳挽上苌笛的手,笑道:“我已经让小月去吕家送信了,估摸着天黑前就能回来。”
  遇上这么个无良的主子,难得小月能服侍蒋舒芳整整十年。
  蒋舒芳和蒋玉楠两姐弟代替蒋家参加婚宴,也算是给了徐家的面子。
  同时也无声的宣告了世人,蒋玉楠有代表蒋家的资格。
  那蒋大少爷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蒋家……
  苌笛摇摇头,蒋家目前对吕家构不成威胁,问题是徐家。徐家就好像是盘绕在脖子上的一条毒蛇,整天整天的吐着有毒液的蛇信子,就怕它在你猝不及防的一刻,狠狠的咬下去。
  她现在没有解决徐家的能力,除非是用咸阳的权利。
  “热水放在这儿,你出去吧。”
  柳家的婢女听话的放下装着热水的木盆,转身出去,临走时恭敬道:“苌笛小姐有事就唤春桃一声,春桃就在门外守着。”然后她出去了,并且贴心的关上门。
  吕公睡在她隔壁的房间里,刘家派人小心照顾着。蒋玉楠和蒋舒芳也在这个院子里。
  苌笛洗了个热水脸就爬上了床,柳家的罗汉床她睡得不是很习惯,她还是喜欢她屋里的拔步床。
  头沉沉的,她竟然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秦宫。
  夏夫人教她后宫心机,教她政治权谋,教她防身剑术。
  然后,赢政来了。
  她那个时候不知道,秦国的大王为什么会到囚禁质子公主的宫殿来。
  后来,自己懂事了,听到宫女们嚼舌根。说夏夫人作为赵国的夫人,却跟秦国的大王不清不楚……于是她命人把那个嚼舌根的宫女给仗杀了
  流言并没有制止,反而在每年夏夫人到秦国来陪伴自己的时候愈来愈恶劣。
  据说秦王赢政十分暴戾,可是自己看到的赢政是柔情的,是慈祥的。
  但是,在那个雨落枝头的夜晚,合欢花尽数被无情的打落在地。她听说,夏夫人和赢政起了争执。
  事发的当晚,她还在华阳公主的宫里,听自己父王母后的故事。
  她赤着小脚丫一口气狂奔到赢政的寝宫,便看见了满地的鲜血。
  那是夏夫人的。
  夏夫人在她耳边似呢喃的呼唤:“小笛……夏姑姑,不能陪你了……你…我……”
  所以,剩下的路需要她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夏夫人怕是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吧。
  自己无助的哭喊声飘荡在诺大的宫殿,赢政也跪在地上抱住夏夫人的身体落下了热泪。
  她被赢政囚禁在芙蓉宫里,然后看着陌生的宫人在宫殿里走来走去。最后,整个秦宫里见过夏夫人的人,都不见了……
  就连华阳公主,也匆匆出嫁。赵皇后病逝,扶苏日渐失宠。
  天下大乱,赢政称帝。
  ————————————
  苌笛从梦中惊醒,声音惊动了屋子外春桃。
  “苌笛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苌笛坐起,靠在床沿:“没有,你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是。”春桃屈膝,退了出去。
  苌笛下床穿鞋,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尽,冰凉的水流到胃里,惊起身体一片颤栗。
  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赢政当年想杀了她,夏夫人留下死士却在前夜潜进芙蓉宫,受了扶苏和蒙将军的帮助,助她出宫。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苌笛低笑道:“川先生你,就是那个死士吧。”
  夏夫人的死士,随夏夫人从赵国跟到秦国,一路相随,一路陪伴。
  外面天色见亮,微弱的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苌笛伸出手欲接住那片薄弱的灰亮。
  外院哄然而起一阵嘈杂!
  苌笛唤道:“春桃。”——没有人回应。
  明明刚才还在门口的。
  吵闹声愈来愈近,有人在使劲敲苌笛的房门。
  苌笛穿上衣裳,收拾贴妥才推门出去。
  双手举着木棍的家丁,层层包围着苌笛这扇门,隔壁的门口也是如此。
  “你们做什么?私自扣人可是要吃官司的。”苌笛面色冷静的说道。
  她并不害怕,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怎么会被这些家丁护院吓住。
  站在前方的老管家,满脸悲愤欲绝道:“你父亲,昨晚趁我家小少爷大婚之日,居然对他痛下毒手!”
  蒋玉楠和蒋舒芳被隔在人群外面,焦急的张望里面的情形。
  “三姐,我让人回蒋家报信。”
  蒋舒芳拦住他,隔着严阵以待的家丁们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苌笛的嘴角微微抿起,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扣在一起。
  “柳家把我们都扣下了,还会让你派人回家通风报信吗?”蒋舒芳在原地走了两步,气愤道:“柳小少爷死了,干大姑父什么事,凭什么就说大姑父是凶手!”
  ☆、第四十九章 命案
  徐县令本来是要在婚宴过后的第二天才回沛泽县的,但是没想到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急促错乱的敲门声吵醒。
  然后告诉他,他的女婿在昨夜被人杀害了,凶手是阳镇、乃至在整个沛泽县都小有名气的吕公。
  柳家昨天还是红缎灯笼,喜气洋洋,娶了儿媳妇。今天就死气沉沉,白绸高挂,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时,当事人站立在柳家的待客厅,徐县令高座,俨然是公堂会审的模样。
  徐娇娇面色惨败,着一身灰白裳裙,头挽妇人髻,颓废无力的站在公婆身后。
  柳夫人老泪纵横的控诉道:“你杀我儿,杀人偿命!”
  “大姑父没有!大姑父才不是杀人凶手!”蒋舒芳站出来为吕公辩解。
  苌笛安静的站在肃立的吕公身后,对蒋舒芳摇了摇头。
  柳老爷庄重道:“不管真相如何,请县令大人明察秋毫。”
  徐县令老气横秋的坐正了身子,道:“让仵作先检查一下吧。”
  如果会县衙里找仵作的话时间来不及,所以柳家找了镇上的老仵作,还信得过。
  柳家少爷的尸身就停放在厅堂中央,老仵作上前按常规的方法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得出了结论。
  “死者周身并没有伤痕,唯有头部曾遭受过致命的重击,正中后脑的位置。”
  其实仵作的结果都在意料之中,那就是柳少爷是被人用重物打到了头脑,一瞬间死亡的。
  怪不得昨夜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还是今早丫鬟们去房里伺候少爷少夫人起床,才发现少夫人缩在墙角里,而少爷,肥硕的身子摊在冰凉地上,早已没了呼吸。
  上首的徐县令听了仵作的话,严肃的问吕公:“案发之时,你在何处。”
  吕公微垂着头,闷声不吭。
  蒋玉楠替他说道:“大姑父昨夜喝得酩酊大醉,都在房里休息呢。”
  “你亲眼看见的?他整整一夜都待在房里?”徐县令抛出另外两个问题。
  蒋玉楠蠕动了下嘴唇,这话他答不上来。
  说是,那万一吕公昨夜不在房里,蒋玉楠就是做了伪证,危及自己不说,还把吕公往火坑里推了一把。
  可要是说不是,这也是把吕公往火坑里推呀。
  柳夫人激愤的说道:“春桃昨夜明明看见了,吕公半夜出了房门,离开了西厢的院子。”
  春桃?
  苌笛看着春桃从隔间里被柳家家仆带出来。
  春桃跪在地上浑身颤栗,求诉道:“老爷,夫人,奴婢昨夜千真万确的看到了吕老爷从隔壁房间里出来。奴婢当时还询问了他,要不要找个下人跟着他,他当时说想一个人走走,结果一个时辰后才回来的。”
  而且已经有人指认,昨晚在新房外见过吕公。
  吕公缄言不语,苌笛低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蒋舒芳急了,这两位怎么一点都不急呀。
  徐县令又道:“人证俱在,吕公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蒋舒芳膛目结舌,徐正廉这么就打算结案了?!
  苌笛抬步上前,行了个标准的官礼,仰着头对视徐县令微眯的眼睛:“敢问大人,你们都说我父亲是凶手,请问我父亲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她潺潺如流水般甘凉的声音在每个人的心上荡漾开来。
  “此案尚有诸多疑点,徐县令你身为沛泽县的父母官,怎能草率定案,恐难堵悠悠众口。”
  字字铿锵,带刺见血。
  不管徐县令背后在有怎样一个大靠山,也不敢明面上为难吕家。
  想到那位贵人的吩咐和许下的巨额酬金,徐县令咳了一声,说道:“那你们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拿出来。”
  他岂会看不出眼前这个小姑娘在想拖延时间,但是,拖延了时间又怎样,又不会有救兵来。
  李镇长和他的夫人蒋舒云昨天喜宴结束后就走了,蒋家姐弟还扣在柳家,随行的仆从也被软禁了。徐县令真的想不到,吕家还能请到什么人都帮他们。
  “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徐县令亲和的笑了一下,尾音绕了个弯,消散在清晨的晨露中。
  苌笛屏气走到颓废的徐娇娇面前,毫不怜惜的把她拽到厅堂的中央,让徐娇娇站在她死去的丈夫面前。
  苌笛冷声道:“是你说,还是我说。”
  徐娇娇眼睫轻颤,退缩道:“我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
  徐娇娇把一个新寡的可怜角色扮演得淋漓至尽。
  她楚楚可怜的脸写满了无辜,被苌笛抓着的手却在轻微的颤抖。苌笛感受到了,所以她眸中的冷意化为寒意。
  “父亲,柳家家仆作证,说在新房外面见过你,你就没有要什么辩解的吗?”
  吕公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沉遂的眼中浑浊不清,他点点头,终于开口说道:“人……是我一时失手打伤,然后流血过多而身亡的。”
  轰——
  似炸开了锅。
  “大姑父你在说什么?”蒋舒芳惊道。
  “大姑父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蒋玉楠神色凝重道。
  柳夫人哭嚎哀吼,要不是仆妇们拦着,估计她冲上前去挠花吕公的脸。
  女人发起疯来,真是拼命。
  徐县令嘴角上扬,眼眸中显出得意。
  柳老爷也激动的伸手指着吕公,颤抖,激愤,不言而喻。
  徐县令眼疾拍板钉钉,故作威严的说道:“犯人已经认罪,无需再审。”
  苌笛偏头,轻巧的笑了笑。
  “苌笛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父亲已然认罪,你莫不是想让本官包庇他不成?”
  苌笛摇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父亲有罪没罪,大家心知肚明。”她走出去,站在厅堂口,唤道:“都出来吧。”
  唰唰刷——
  阎十和另外两个黑衣私卫毕恭毕敬的站在苌笛面前。
  这……
  徐县令掩饰下自己眼中的惊骇,声音平静的说道:“这些是什么人?苌笛你竟敢起头造乱。”
  苌笛水眸中漾漾水光,作无辜状道:“大人,这些人都是从咸阳来的官爷,一路暗中保护吕家人,谈不上什么造乱吧。”
  咸阳,在阳镇人的眼中遥不可及,在徐县令眼中却是趋之若鹜。
  徐县令的手心出了把汗。听说,吕家的养子在咸阳皇宫当了大官。
  “阎十,你说说,你们昨晚上在院子里守着,都看到了什么?”
  ☆、第五十章 陈年往事
  “阎十,你说说,你们昨晚上在院子里守着,都看到了什么?”
  阎十听苌笛的话,恭敬的走到公堂前,目不斜视的看向上方。徐县令却发觉到那种眼神很冰冷,活像是看死人是目光。“我等奉公子之命,暗中保护吕家人和小公子。”
  徐县令不耐打断他:“公子?什么公子?还有个小公子?”
  这摆明是找茬,但徐县令找错了,也不该找面前这位爷的茬。
  一把明晃晃闪着利光的剑直直射向徐县令,堪堪插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半支剑都陷在木制的桌子里。
  苌笛没打算继续瞒着子婴的身份了。她等不及了,她要彻底扳倒徐家,除去这个毒瘤。
  她坚声道:“他们是大秦皇子的手下,我们吕家,受大皇子的庇佑。”
  受皇子庇佑,这是多么大的福泽。
  柳夫人抱着儿子冰冷的尸身喊道:“有靠山就能作威作福,草菅人命吗!”
  “当然不能。”苌笛睁着清澈的双眸,目光在柳少爷身上盖着的白布上一扫而过。
  “…子婴是皇帝陛下的皇孙,所以他们日夜守护。而这次柳家婚宴,他们三个听我的命令,守在西厢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
  不该看到的事……人家昨天成亲呢……
  蒋舒芳连忙扯扯苌笛,急道:“姑奶奶你说重点呀,证明大姑父的清白呀。”
  吕公定定的看着苌笛,脸色一寸寸灰白,眼中写着——不要。
  苌笛转身,蓦地对着吕公直直跪下:“父亲,对不住,我要把您守了快半辈子的秘密公之于众了。”
  吕公守了半辈子的秘密。
  徐县令瞳孔猛地一缩,手有些哆嗦,已经来不及让苌笛闭嘴了。
  苌笛对徐娇娇说道:“徐娇娇,其实你是我吕家的女儿”
  吕公不堪负累的闭上了眼睛,沉寂的脸彻彻底底变得灰白无颜色。他垂在身侧的身侧的手微蜷,颤颤的,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气力。
  徐娇娇噗通的坐在地上,又爬起来,隐忍道:“你胡说八道!”
  她是徐家独女,是县令千金!才不是破落户吕家的女儿。
  柳夫人哭道:“天呐,我儿无端被害,凶手逍遥法外……”
  徐县令为防暴露他的秘密,忙唤道:“来人,拿下杀人凶手,和他的同谋!”
  手里抱着木棍的家丁们纷纷上前,欲拿下吕公和苌笛。
  阎十森冷的抽出腰间的佩剑,精钢白练晃花了人眼。三人的肃杀气息压抑得家丁不敢上前。
  苌笛浅淡的笑道:“都说了他们是咸阳来的官爷,手中的刀剑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你们不怕死的尽管跟他们动手。”
  徐县令也害怕阎十,但是他来阳镇参加喜宴时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上头给他的命令是弄死吕家所有人,他想着不如就用这个天赐良机的好机会灭了吕家,更是绝了秘密外泄的可能。
  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苌笛这个才年满十五岁的女孩子。
  晨光中,苌笛素裳无争,清丽的身影注进蒋玉楠的眼中。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让蒋玉楠觉得无地自容。
  “苌笛表妹,你怎么知道娇娇…是大姑父的女儿?”他问道。
  只要在场人不是瞎的,看到吕公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苌笛对蒋玉楠投以感激一笑,感谢蒋玉楠信她帮她,还替她引出这个问题。
  蒋玉楠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头笑了笑,蒋舒芳直呼他没出息。
  “蒋家老太太的大女儿,也就是后来吕公的妻子,在生产之日,实际上是生了一对双生子,其中一个是吕殊。”
  双生子在前些年是不详的事,现在人们根本就没多大在意这些风俗陋习了。
  “那日父亲醉酒在刘家后院休息,夜晚独自散步,却听到了徐娇娇的求救声。”
  新娘子求救?够奇葩。
  在场的柳家家仆没人敢笑出声。
  徐县令横竖眼,厉声道:“你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大人先别打断我的话岔开话题。”苌笛巧笑:“您不是要证据吗,我这就是在讲证据呀,好还我父亲清白。”
  阎十等人抽出的薄剑偏向徐县令,温和的阳光交杂了剑光,刺得徐县令睁不开眼。
  于是他被逼着不得不让苌笛说下去。
  如果是在县衙里,他二话不说就可以让人把吕家父女抓下去,十八般刑具样样上尽,不怕不屈打成招。可是现在他在柳家,出行匆忙没有带上自己的人。柳氏夫妇一心为儿子的死找出凶手,徐县令若是没有给出一个交代,恐怕今天出不了柳家大门的人就是他了。
  “柳少爷意图强迫徐娇娇,后来被父亲所救,一番争执之下,柳少爷自己撞到了柜子角上,才身亡的。”
  苌笛不骄不躁的缓缓走到徐县令的高座前,双手撑在桌前,身子前倾。
  倨傲的目光与身材丰夷肥硕的徐县令不相上下的对视,隐隐有略高一筹的趋势。精致素颜的容貌如果不那么咄咄逼人,想必是极赏心悦目的。
  在很早的时候,徐县令在蒋家做客,在老太太身边见到这个吕家刚刚收养的女孩子。就觉得这个女孩子戾气很重,模样虽生得好看,但将来一定是个玩弄谋略的高手。
  不曾想今日,他竟然会败在这个看似柔弱无争的女孩子手上。
  徐县令从她似水无波的眼眸中回过神,就听到了那个女孩子对自己的质问,亦是战书。
  “徐娇娇是吕殊的双生妹妹,县令大人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成了你和徐夫人的女儿?”
  其实苌笛可以换过一个问法,比如:你偷走吕公的女儿意欲何为?
  苌笛这个问法有很大的漏洞,徐县令完全可以撇开自己,而且还能撇得干干净净。
  饶是如此,徐县令也不敢掉以轻心。
  “当年双生子视为不详,吕公怕乡亲们对孩子不利,怎的,我帮忙养着别人家的女儿养了十几年,每日悉心照料,呵护万千,倒成了罪人?”
  没有人再说话,只剩下苌笛和徐县令两个人的擂台。
  徐娇娇凝噎无言。
  苌笛退后一步,当着柳氏夫妇的面,笑着道:“县令大人你似乎忘记了,你和柳家的约定。”
  两家联姻,互通便利。
  拿别人家的女儿做交易,那这个假父亲真的是够恶心的。
  ☆、第五十一章 下场
  紧闭柳家大门被人用碗口粗壮的钟木撞开,人群一拥而进,柳家的护院们根本拦不住,只能任由这群人被刘煓带着朝内院涌去。
  川先生摇着扇子,跟着大部队的后面,时不时谓叹两句:“苌笛叫我们来看热闹,也不知是什么热闹。”
  吕殊翻了个白眼给他,跟着人群走:“苌笛也真是的,特地点名说我也要跟着来,偏不说是什么事。”
  柳家昨天才举行了婚事,这回徐娇娇应该得道升天,被夫君喜欢,受公婆疼爱了吧。
  吕殊窃笑,徐娇娇的日子才不会过得那么好呢,柳少爷只当她是个玩物罢了。
  那个死胖子小时候就一直觊觎徐娇娇的美色,这回终于如愿以偿了吧,呵——
  “刘季在前面,你不快点。”川先生掩嘴揶揄道。
  吕殊瞪他:“你没看到他瞎了么?”
  哦,确实是瞎了,这么大个吕殊站在这,刘季居然也视若无睹的走过去了。
  川先生拍拍她的肩膀,用一副看好她的神情郑重的说道:“仍需努力,不要放弃。你看苌笛,对十八皇子契而不舍,现在不已经把人栓得牢牢的了吗,隔着几个郡县都能信笺传情。”
  吕殊狠狠在踩了踩柳家小路旁的花草,撅着嘴道:“这又不一样,我和刘季差的又不是身份,是心意。”
  川先生用扇子指指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待客厅堂:“到了。”
  苌笛对站在人前的刘季清浅一笑。
  他能来,不但是支持了她,还代表着他会好好保护吕殊。
  这是个郑重的承诺,有些人不轻易许诺,一旦说出了口的话,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做到,给人一个交代。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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