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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_九香夫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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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来,不但是支持了她,还代表着他会好好保护吕殊。
  这是个郑重的承诺,有些人不轻易许诺,一旦说出了口的话,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做到,给人一个交代。
  在今天,刘季做到了,毫不迟疑的在高权和爱情之间选择了吕殊。
  乡亲们看到停放在厅堂中央的尸体时都被下了一大跳,七嘴八舌的猜测那人的身份。
  蒋舒芳站出来很好心的解释了,柳家少爷和徐娇娇的婚事是徐县令笼络权利的一步棋,在新婚之夜柳少爷强迫徐娇娇,结果争执之下头颅磕在了柜角上。
  “于是就这么翘辫子了。”
  蒋舒芳讲得跌宕起伏,就跟戏园子里的说书人说的一样,把懵懂的乡亲们就普及了个大概。
  于是问题就出来了。
  “那徐娇娇怎么就是吕公的女儿了,县令大人你怎么解释?”
  “莫不是真是蒋小姐说的那样,徐娇娇是你去吕家偷来的吧。”
  “一县之首,也不羞燥。”
  ……
  徐县令的脸色变幻莫测,险些吐血。
  明明封锁了信息,除了看守大门的人,柳家的仆人都聚集在厅堂里,怎么还有漏网之鱼,出了柳家通风报信。
  “是你!”徐县令恍然大悟,除了苌笛他想不到其他人。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徐县令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昏死过去。
  他倒想装昏倒了,可是形势急迫烧眉,他要是倒下了,这一世就骂名缠身,身上的脏水就再也洗不净了。
  苌笛垂下略长微卷的眼睫,掩下眼底的苍凉。
  没有人敢低估她,就连赢政也不敢,公子将闾就更不敢了,呵呵。
  她的城府并不算深沉,比不过公子高。她的谋略并不算上乘,比不过胡亥。她的狠戾,比起赢政可能都尤过不及。
  她大声道:“徐正廉在十五年前偷走了吕公的第二女,导致吕夫人忧心逝世,吕殊没了母亲。乡亲们说,这样的县令,你们要么?”
  这般假仁假义的父母官,当然是不要。
  “真是丧尽天良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呐。”
  蒋舒芳抽抽嘴角,苌笛演戏是不是有些过了。虽然把重点引到徐正廉偷女儿的事情上,可以狠狠的怼徐家一把,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洗刷大姑父的清白才是呀。
  吕殊面部石化愣在人群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苌笛就是叫她来听这个?奇葩?她哪里有什么妹妹。
  即使是有,那也是妱娘带来的央鱼。徐娇娇算哪门子的妹妹?可笑至极!
  川先生只是来看戏的,苌笛带的话也是叫他们来看好戏的。
  徐正廉从高座上一步步走下来,面色阴鸷的剜着苌笛,在她面前站立。
  阎十举剑横在两人的面前,只要徐正廉有任何动作或者再往前走一步,锋利削铁的剑刃就会割破徐正廉的脖子。
  徐正廉只朝苌笛冷哼一声,便抬步向外面围观的乡亲们走去。面对多年为邻的乡亲们,他放下严肃的外表,好似变成了一个亲和的邻居。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是一个亲民的县令。
  “吕公背信弃义反悔违约。还倒打一耙冤枉我偷了他的女儿,把柳家少爷的人命案推到我身上。你们却助纣为虐同吕家人一起冤枉我,我徐某今日在此发下重誓,如果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番誓词激情盎然,煽动人心,徐正廉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川先生啧啧称奇,真不怕半空一道雷打下来劈死他呀,或者是半夜听到敲门声,惶惶恐恐不可终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众人齐齐望天,天色好得很,晴空万里,飘散的云絮飘到一边去,让夏日的炎光更加明艳。
  没打雷。
  乡亲们的想法松动了。
  徐娇娇却疯狂的跑出来,扑倒徐正廉就是一阵撕打乱挠。
  “原来都是你和那个贱人算计好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房里的熏香里加了药,把我送上那个畜牲的床!”
  苌笛双手合叠,浅笑安然,用最平静的目光观看这场闹剧。
  她不悲,也不喜。
  徐娇娇的心性已经弯了,无法纠正过来了。徐娇娇的内心痛恨吕家,没了徐家的庇佑,她也不会投奔吕家。蒋家或许会收留她,但是也要徐娇娇有脸去才行。
  徐正廉在百姓乡亲心目中最后一丝形象被徐娇娇撕了个粉碎,现在徐正廉就是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
  苌笛对阎十点头,阎十受令,站在阳光下,向众人出示了一块黑木令牌。
  他拿着令牌的手特意转了半圈,以至于让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那块代表泗水郡郡守大人亲临的令牌。
  “传郡守大人之令——柳家命案之事皆因徐正廉和徐蒋氏而起,徐府家仆全数流放至上郡服役,徐氏夫妇软禁县衙,外人无令不可探视。”
  ☆、第五十二章 刘季接令
  家仆流放,夫妻软禁。
  真是大快人心。
  徐正廉脸色涨红,怒道:“本官是沛泽县的县令,你们凭什么撤本官的职,就凭一块随随便便就可以伪造得出来的假令牌?做梦吧你们!”
  刘煓淬了他一口,不屑道:“你还没看清楚情形,乖乖去你的大牢里蹲着吧。”
  刘季浅淡的身影伫立在人群,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人群后只有一个摇扇子看戏的川先生,没有了那个浅蓝色的人影了。
  阎十收回令牌,放回腰间,神色淡漠的打了个响指,窸窸窣窣的黑衣私卫林林立立站在院子。
  “对不住了,徐大人。”阎十笑着退到苌笛身侧,让人绑了徐正廉。
  徐正廉想开口大骂,刘煓眼疾的从一个烧火的婆子身上扯下汗巾,手快的塞到徐正廉的嘴里。
  汗巾混合了厨房的油烟味和汗臭味,徐正廉突然间就昏死了过去。
  阎十冲苌笛眨眨眼睛,苌笛笑了笑,包容了他护主好心的行为。
  阎十让私卫们把徐正廉塞进一辆简陋的马车,准备再押送回沛泽县。
  想了想,阎十把令牌又取出来,恭敬的举在苌笛面前,苌笛挑了挑眉。
  阎十以为她不肯接:“苌姑娘,阎大人说了,一切以你为先,你不接,阎十是要受罚的。”
  苌笛和颜悦色,接下在阎十掌心有了温度的令牌:“阎乐还会威胁人,我可不知道。”
  众人皆大欢喜,但对吕家油然而生产生了一丝敬畏。
  养子在咸阳当大官,仕途亨运,一家受皇子庇佑。又与郡守交好,得了一块千金难买的令牌。徐家再大,也在吕家手里变成了阶下囚。
  苌笛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向刘季走去,在一片惊羡声中,把炙手可热的令牌转交给了刘季。
  “徐家已是阶下囚,沛泽县不可一日无首,双曲亭刘公子颇负盛名,心性极佳,想必是能胜任这个职位的。”
  四周传来热烈的祝福声。
  “刘公子快接下吧。”
  “县令之职,可遇不可求,刘公子你好福气。”
  刘季浅淡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能,拒绝吗?”
  苌笛巧笑嫣然,明亮的双眸在清晨的微光中流光溢彩,她启唇道:“当然可以,你随意。”
  这能随意吗,可关乎着他的终身大事呢。
  刘煓杵杵刘季的胳膊道:“还犹豫什么呢。”一把抢过令牌,揣在刘季怀里。
  刘季不得不把那块令牌放在手心,浅淡道:“刘季……但愿不辜负诸位的期望。”
  ————————————
  苌笛和吕公回到吕宅时,已经是日暮西山了。
  央鱼坐在门口,脑袋靠在门栓上,分外乖巧安然。
  “姐姐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和子婴都快急死了。”央鱼扑进才怀里嘤嘤啜泣。
  子婴“切”了声,“小爷我急归我急,干你什么事,咱俩很熟吗?”
  “这么毒舌,跟谁学的。”吕殊狠狠敲了下子婴的头。
  子婴对她吐吐舌头:“跟我家川先生学的,你有本事去敲他的头呀。”
  这是*裸的挑衅,吕殊哭笑不得,她哪敢敲川大爷的头呀。
  苌笛安抚了央鱼,说道:“大家都进去吧,我有事要说。”
  等最后的川先生进门后,潘勇和潘江一左一右勤快的关上门。
  吕公依旧神情呆滞,苌笛拉着他一起坐下。
  “父亲你别担心,蒋家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舒芳也送徐娇娇回蒋家了。”
  吕公沉痛的闭上眼,用手支着头靠在桌上。
  吕殊转身欲走,苌笛叫住她:“你走什么,留下来,你是我将要说的事里面最重要的人之一。”
  吕殊面带嘲讽道:“我留下来听你说什么?听你说徐娇娇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吗?然后要我好好照顾她,过去恩怨一笔勾销是吗?”
  苌笛认真的点点头,“对,我要说的差不多是这样。”
  “门都没有!我恨死她了!”吕殊甩袖而去。
  吕公抬头看了一眼决绝的吕殊,复又低头叹了口气。
  “苌笛,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吕公低低沉沉的问道。
  川先生毫无规矩的半躺的太师椅上垂听,央鱼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子婴蹲在窗边数蚂蚁。
  苌笛回答道:“蒋老太太七十岁的寿辰时,你特意问过徐娇娇的婚期。”
  “就仅此而已吗?”
  “当然不止。”苌笛理理思绪,说道:“很巧,徐娇娇和吕殊同岁,生辰相差仅仅几天,我起初在您书房里看到那些画时,就猜测了符合条件的女孩子。”
  结果只有徐娇娇是最符合的。
  但是她不信吕公另一个女儿会是娇纵跋扈的徐娇娇,所以她派人去查。
  奇了!还真是她!
  徐蒋氏的刚出生孩子难产而死,徐正廉就想了个法子,偷走了吕公的二女儿,换成了徐家的小姐。
  吕夫人便忧心辞世,吕公虽愤怒,但也心中也微微感谢徐正廉,不然徐娇娇和吕殊那时势必会被乡亲们咒骂为祸害。
  可徐正廉任由徐蒋氏对徐娇娇宠溺万分,直至养成了这般性情。
  娇纵跋扈,性格执拗,自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该是自己的,别人休想染指。
  吕公用近似祈求的语气,软声道:“苌笛,我知道你的本事,只要有你在,吕家不会有事……娇娇也是吕家人,我希望你一视同仁。”
  苌笛抿了抿唇,她不够一视同仁吗,七夕灯会的的时候好心送给她一盏荷花灯,结果徐娇娇恶意踩坏,给她难堪。
  见苌笛垂眸不说话,吕公又道:“她性子不坏,就是爱虚荣了点,她已经是柳家媳妇了,不会跟殊儿抢刘季的……”
  苌笛噗嗤笑出声道:“父亲你这么偏袒徐娇娇,不怕吕殊知道?”
  吕公的老脸红了红。
  川先生无聊的摸了摸鼻子,又望了望天。他刚才什么都没听到,绝对不会去跟吕殊打小报告什么的。
  苌笛收起戏谑的模样,扬起从容平静的脸正对着吕公说,声音清亮道:“父亲,我知道你护女心切,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只使我对徐娇娇产生了反感,还会让吕殊寒了心。”
  同样是女儿,吕公可以为了徐娇娇认下杀人的罪名,试问哪个女儿能容忍这样的事呢?
  何况吕殊和徐娇娇的恩怨也不是嬉戏玩闹,积累了这么多年,只怕终有一天会膨胀,爆发的。
  ☆、第五十三章 非同寻常的女孩子
  “——父亲,我提醒您一句,徐娇娇已经无药可救了,她和吕殊之间,你只能选其中一个。”
  吕公在耳边至今还回荡着苌笛清冷的声音,他神恍恍的回到书房,看见满屋子的丹画素幅,心里堵着一口气。
  昨夜,他酒醒口渴,起床喝了杯水,然后想一个人静静走走,就走到了徐娇娇的新房院子外。
  他听到了女儿的求救声,当他冲进去的时候柳少爷已经死了。所以杀人凶手是徐娇娇,他选择包庇了女儿。
  苌笛拆穿了他简陋不堪的计划,把他的秘密公之于众,他起初是羞恼,后来就释然了。
  川先生敲了敲门,便推门而进。
  “老兄,苌笛她一向说话直,伤人,你别放在心上。”川先生把扇子放在茶案上,自己动手开始沏茶。
  川先生反客为主,端上一杯清茶放在吕公面前。
  吕公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并没有喝。
  “她,真的是一个孤女吗?”吕公定定的问道。
  川先生捧着茶,喝了一口,笑道:“你在路边捡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孤女能让皇子不远千里的寻找,然后带在身边照料,手握私兵,拥有过人心计?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回答,吕公已然心中有了答案。
  川先生勾了勾唇角,把一个竹筒交给他。
  “陛下巡查的时候特意去了上郡,停留了数日,公子有话想单独给你说。”
  “陛下去了上郡?”吕公失态,打翻了面前的茶。
  川先生嫌弃道:“我的茶不合你胃口,你也用不着倒了吧。”
  吕公尴尬的拧拧湿漉漉的袖子,说道:“我承受不起你的毒舌,你就别毒舌我了。”
  “行行。”川先生无奈道:“陛下此举我也摸不准他的想法,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陛下到哪里了?”
  川先生咂咂嘴道:“大概到太原了吧,下一站是雁门。”
  “哦,我知道了。”
  川先生冷静的分析道:“陛下病重缠身,没有立储,任众皇子争相厮杀。”
  吕公接话道:“巡查时带着胡亥公子,却去了上郡,探望了扶苏公子。”
  川先生郁闷的拍了下桌子:“所以陛下的心意,到底是属意谁当储君呢。”
  帝王心,不可测,谁知道呢。
  川先生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谁将来做了皇帝,有赵高护着吕家,我才不用担心。”顿了顿,他起身端端正正的对吕公行了个大礼,说道:“感谢老兄,你一直视苌笛为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她有时候闹脾气,你多担待。”
  川先生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替苌笛解决难题和潜在的麻烦。
  吕公扶起他。
  “妱娘不在了,我把苌笛跟赵高央鱼同等对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不觉得你被苌笛管着了吗?”川先生捧腹哈哈大笑,毫无形象可言。
  “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能力,这是与生俱来的……”
  吕公重新倒了一杯茶,隔着茶雾看川先生失神的样子。
  川先生展上扇子,端视扇面上龙飞凤舞的字。
  ————————————
  第二日,苌笛上门拜见蒋家大太太。
  蒋大太太亲切和蔼的拉着她的手,一番叙谈,苌笛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柳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希望大太太能秉着邻里的情分帮忙安抚一下。”
  徐娇娇成了柳家的少夫人,命案牵扯了徐家吕家,徐蒋氏是蒋家的二姑奶奶,怎么说,蒋家也撇不开关系。
  “好,我依了苌笛你的请求,去柳家走一趟。”蒋大太太用巧秀的指尖点点苌笛的额头,又亲昵道:“你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就有那么多人暗中保护,真是厉害。”
  苌笛笑笑,不接话。能不让人无时不刻的暗中保护吗?明理暗里,多少人盼着她死。
  蒋舒芳兴奋的叫声从外院断断续续的传来,还有小月急喘的呼气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苌笛我等我你好久了。”
  然后苌笛看见一只绣花鞋落在门里,另一只绣花鞋也欢快的蹦踏进来了。
  总归是书香小姐……果然是深交了之后,本性都毫无忌惮的显露出来了。
  蒋舒芳小跑过来,就差扑上苌笛了。
  “昨天你真是大胆,那么多人拿着木棒围着你你都不怕。”她衷心的在心里为她竖起大拇指。
  说到昨天,蒋大太太也心惊肉跳,同时又忍不住觉得以前低估了苌笛的手段。
  “吕公也真的是无知,竟然帮一个外女扛下杀人的罪名。”蒋大太太心有余悸道:“幸好苌笛你手上有证人,还揪出了徐正廉的丑事,撕开他忠厚清廉的假面具。苌笛你是我们沛泽县的大恩人呀。”
  苌笛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这样的奉承话她在夏夫人身边时见过不知凡几了。
  “大太太谬赞了,苌笛一介孤女,幸得父亲收留,不敢借着吕家的名头逾越。”阳镇还有个活着的镇长呢,苌笛可不想刚击败一个敌人,又树立起一个。
  蒋大太太笑得嘴都和不拢,晏晏道:“苌笛的聪明劲是真的,舒芳你时常跟她待在一起,多学学。”
  蒋舒芳置气撒娇:“脑子好不好使都是天生的,我学哪学的会?”
  “算数看账这些事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就会吗?还不是后来慢慢学的。”蒋大太太赏了蒋舒芳一个爆栗,侧头笑着道:“苌笛,中午留下来用饭?”
  苌笛委婉拒绝:“家里事多,我也是好不容易抽空过来坐坐。”
  不只吕家事多,徐家,蒋家,柳家,甚至镇长李家,事都多。
  蒋大太太思及此,目光闪了一下。这些风云都是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的手笔呀。
  看起来柔柔弱弱,是个小家碧玉,手段却是不赖的,抵得上自己年轻的时候了。
  蒋大太太一时走了神,苌笛已经起身行礼告辞。
  “舒芳,你觉得苌笛怎么样?”蒋大太太嘴边扬起深意的弧度。
  蒋舒芳张口就道:“聪明,能干,心思细,做事贴妥。”歪着头想了想,“虽然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清丽绝姿,雪色花容了。”
  蒋舒芳一向眼光甚高,能得她一番如此好的评价,时间难有几人。
  “跟那刘季,有得一拼!”蒋舒芳的脑子里冒出了不合实际的想法。
  ☆、第五十四章 蹭饭去
  蒋大太太不客气的赏她又一个大爆栗:“你在想什么呢,为娘让你看看她的为人怎么样,你想刘季做什么?”
  刘季的身家虽好,但昨天柳家的池水被搅得昏天黑地也有刘季的一份功劳。惹得两家小姐为他大打出手,现在徐正廉倒台,他倒好,名正言顺的捡了个县令的官职当当。
  “我看那小子城府极深,你去吕家的时候,少和他来往。”蒋大太太对刘季谈不上反感,现在却真真是喜欢不起来了。
  当年在蒋家分外素静的白映月,就因为在阁楼上看了街上的刘季一眼,就一朝相思病,常年不起。
  即使后来如愿的嫁给了刘季,也药石无灵的憾世了。
  蒋舒芳反驳自己的母亲道:“刘季挺好的,我看她对吕殊可照顾了,多上心。”
  幸好她对刘季只是欣赏仰慕,没有别的不纯心思,不然苌笛会不会用对付徐娇娇的方法,同样用来对付她,那就连天也不知道了。
  “好不好,我们经过风浪的老人,才是最清楚的。”蒋大太太说道:“白映月若不是因为刘季的薄情,兴许还能多活几年呢。”
  “怎么还扯到映月表姐身上了……”蒋舒芳娇嗔,待反应过来后,怔怔的问道:“刘季,他,他薄情?”
  蒋大太太乏了,拍拍蒋舒芳的手背:“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你还小,不知道,现在你也别管,离他远点就成了。我有些犯困,到饭点时就让丫鬟来叫我一声。”
  “我让人把饭菜送来您房里。”蒋舒芳哭笑不得。
  蒋大太太吩咐道:“徐娇娇的事,你祖母还不知道,你不要在她面前说漏嘴了。”
  老太太年纪大,手心手背都是肉。
  徐蒋氏和徐娇娇都是蒋家的女儿,身体里有一半是蒋家的血,蒋大太太怕老太太知道真相后出了什么岔子,还是先瞒着的好。
  “好了,母亲,你去休息。我,我出去转转,晚上再回来。”蒋舒芳嘿嘿的笑了笑,已经抬脚跑出了门,“您别担心我饿着,我去苌笛那里蹭饭去。”
  可怜的小月还来不及说句话,又要跟着蒋舒芳往吕家跑。
  苌笛刚到家门,身后就站了个人捂住她的双眼,苌笛唇角勾了勾。
  “舒芳你又跑出来了,小心大太太关你禁闭。”
  “没劲,你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蒋舒芳气馁的跟她一起进了吕宅。
  川先生在空院中找来一张藤椅,正躺在上面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见苌笛回来,川先生招手让她过去。
  “有什么事说就是了。”
  川先生撇撇嘴,作幽怨状道:“公子的爹在上郡驻留了七日,他一走后公子就给我们写了信,叫我们无须担忧。”
  “哦。”
  “还有一封信,没有署名,我让潘勇送到你房间里去了。”
  “没有了?”
  “有,徐正廉一事滋事体大,牵涉各方势力众多,我已经派人去请郡守大人亲自来阳镇主持大局了。”
  苌笛的脸色没有什么波动,只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你比我先做了。”
  川先生躺回藤椅,摊开扇子搭在脸上,玉质的扇尾衬得他脸颊温和,他笑道:“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叫我好人,不用谢。”
  苌笛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蒋舒芳跟上去,追问道:“你们说的公子是皇子,那公子的爹就是皇帝了吗?你们好厉害,居然能跟咸阳的皇子打交道。”
  苌笛只笑笑,不接话。
  似乎她不想回答的话,都保持一贯的浅笑淡然。
  “张良什么时候回来?”
  苌笛回眼打量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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