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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_九香夫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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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蒋氏就是徐夫人,娘家姓蒋,见鬼的是蒋家前两年一家搬到了阳镇,就住在离吕宅仅隔一条街的绿茵胡同。
  “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苌笛仰天长叹。
  川先生摇摇玉骨折扇,附庸风雅的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苌笛瞪了瞪幸灾乐祸的他。
  ☆、第十九章 谁比谁强势
  徐家草草的就让徐娇娇和柳家少爷定下了亲事,成亲的日子定在七月中旬,具体的日子乡亲们不大清楚。
  苌笛吃着饭,面带微笑的听子婴挥舞着小胳膊卖力的演讲。
  “唉,那个刁女呀,真是便宜了她。”子婴长叹一声,丢了筷子,没了食欲。
  苌笛笑道:“各人有各命,老天自有公道。”
  对面埋头扒饭的吕殊忽然抬头,“老天又没有长眼睛,就算长了,也是瞎的。”说完又低头继续扒饭。
  苌笛看了她一眼,对央鱼说道:“央鱼的厨艺越来越有长进了。”
  央鱼双眼亮晶,对苌笛的评价十分受用,却说道:“姐姐,其实这些菜呢,还有一部分是吕殊姐姐的做的呢。”
  “怪不得,今天中午的饭菜可要比从前好吃太多了。”苌笛微微笑。
  川先生忙着吃,点头“嗯嗯”两声表示赞同。
  吕公沉默寡言,自从回了阳镇,话就更少了。说了几句话估计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苌笛对吕殊说道:“吕殊,等过几天有空了,你陪我出去置办家具。”
  刘季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十里一亭,俸禄微薄,能赎买回吕宅来苌笛对他已是感恩万分。
  吕宅虽然修缮得当,但是里面家具的这几年已经开始腐坏。
  是该好好的修整一番了。
  潘勇潘江两兄弟不敢越距与他们同桌吃饭,只小心谨慎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吃。听到苌笛的安排,潘江自告奋勇的道:“苌笛姑娘,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
  苌笛拒绝道:“你手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还是让勇大哥跟我们一起吧。”
  两个姑娘家出门确实需要带个人,但是出门的目的是为了让吕殊散心,那就只有细心谨慎的潘勇最合适。
  潘江不再说话。
  子婴扬起白瓷小脸,问道:“我能和央鱼能去吗?”
  “不能。”苌笛说道:“你和央鱼留在家里,同川先生一起在家帮衬着父亲。”
  这才一天不到,就有十八户人家慕名求见吕公。
  苌笛现在真的十分感叹刘煓的手段高明,在他们还没到达阳镇时候就把消息放出去了,而今大家疯涌似的奔着吕宅而来,门槛儿都快被踩塌了!
  这些人能无视徐县令的仇怨亲自上门和吕家结交,就充分的说明他们要么有权要么势,才不怕区区一个县令。
  如若这些人亲自上门求见,吕家拿乔不见,就会落人口实与人结怨。
  怪不得刘季慧智明理,计谋无双,原来是得刘煓亲传呀。
  ————————————
  苌笛把吕公给她的银票揣在袖子里,转身准备去吕殊房间叫她一起出去。
  不料吕殊早早收拾好,反而在苌笛的门口等了她许久。
  “你吓我一跳!”苌笛捂住怦怦直跳的胸口,又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好歹吱一声啊。”
  吕殊呆呆的看了苌笛一眼,半晌才点头,“哦。”她又歪头,问道:“可以走了吗?”
  吕殊这几天的状态就是这样了无生气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走吧。”苌笛挽住吕殊的手。
  迈出吕宅侧门,邻居的婶子热情的问道:“苌笛姑娘和吕小姐要去哪啊?”
  “王婶,去居安楼看看。”苌笛答道。
  听说居安楼是阳镇最好一家家具铺子,里面售卖的桌椅台柜非常精美耐用。
  王婶呵呵笑,大赞苌笛的懂事礼貌,却不怎么看吕殊。
  苌笛拍拍吕殊的手,吕殊把头撇向别处。
  这孩子怎么这么拧呢。
  走上闹街,虽然阳镇并不是咸阳,但也是热闹非凡。隐约还能听到铜鼓喜乐声传来,许是哪家有亲事。
  到了居安楼,入目处是满满的描漆红柜,潘勇在一楼等候,楼里的伙计好客热情的把她们二人引到二楼。
  二楼静谧优雅,格局类似院阁,只有几位妙龄小姐在观看挑选。
  “两位小姐慢慢挑选,有什么事情叫我。”伙计恭敬的说道。
  苌笛“嗯”了声,四处打转挑选。
  苌笛看中了一套梨花木茶具和檀木案椅,问道:“吕殊你看这个怎么样?”
  她疑惑的回头,发现吕殊背对着她,正在对着一个匣子发怔。
  那匣子摆放在一个精致梳妆镜台上。
  匣子格格条条,是个存放首饰的首饰匣,朱红漆面,雕刻着一朵蓝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苌笛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如是想。
  “你喜欢那匣子,那我们买回去……”
  “不好意思,这个匣子我们买了。”一道黄鹂似的脆丽声音打断苌笛的话。
  迎面走来几个妙龄小姐,为首的姑娘穿着嫩青色镶银丝蜀绣裙,衣着华贵,气质高雅,应该是个书香人家的小姐。
  方才的声音就是那女子发出来的。
  她身后的丫鬟傲慢的上前从苌笛手中夺走匣子,鄙夷的看了眼苌笛和吕殊。
  才刚刚走到楼梯口的伙计半道折回来,见状慌急道:“蒋三小姐,这是吕小姐她们先看中的……”
  嘶,居然会遇到蒋家小姐,好像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苌笛的脸色有点凝重。
  蒋三小姐微笑,语气却冰冷,她说道:“我蒋舒芳看中的东西,没有先后。”
  伙计急了,两方可都不能得罪。
  蒋家虽然搬到阳镇不久,根基不是很稳,但好歹是大户人家。蒋家大姑娘是阳镇的镇长夫人,三姑奶奶更是沛泽县的县令夫人。
  同样,吕家虽然势单力薄,但吕先生福泽四方,学子遍布广泛。这吕家刚回阳镇没几天,吕先生曾经的学生和慕名而来的贵人们差点把吕宅的门槛给踩塌了。
  “这个匣子不值什么钱,是伙计们随手放在梳妆台上的……”伙计努力解释道。
  蒋三小姐娇颜一怒,喝道:“哪那么多废话!”
  蒋家会缺钱?蒋家缺的是面子。
  徐娇娇从小在阳镇和蒋家小姐们一起长大,如今徐娇娇声名狼藉,把蒋家的表姐妹们也给拖累了。
  “我出五两银子,买下这匣子。”蒋三小姐使个眼色,她身后的丫鬟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锭白花的纹银。
  苌笛当然不会肯蒋三小姐这么欺负吕殊,上前一步,拿出十两银子,笑道:“我出十两,买这匣子。”
  伙计都快急哭了。
  这破匣子哪里值十两银子,能值十个铜板就不错了。
  “要不小的改天让师傅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给蒋三小姐您送到府上去?”
  蒋三小姐身后的小姐们罗扇掩嘴,嫣然笑道:“一模一样,也不是原来那个呀。一件替代品怎么会配得上蒋小姐身份的尊贵。”
  蒋三小姐是蒋家的正房所出,自认身份高贵,对徐娇娇也是看不上眼的。
  “二十两,你休得再争。”蒋三小姐冷冷的说道。
  丫鬟机灵的把二十两银子塞进伙计的手里,伙计回过神来后捧着冷冰冰的白花银欲哭无泪。
  苌笛没想到这个蒋三小姐这么强势,就看见吕殊更加强势的冲过去,从丫鬟手中把匣子抢了过来。
  “咣当——”
  匣子被吕殊用尽全身气力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顿时四分五裂,碎木飞溅,裸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
  ☆、第二十章 上门下聘
  “你们一家人最讨厌了!”吕殊红着眼睛吼出这句话转身就跑了。
  楼道处的木板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然后归于平静。
  伙计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苌笛也错愕了一下不过立刻就回了神,象征性的对蒋三小姐和其他几位小姐说句“失陪”。
  蒋三小姐的脸色非常不好。
  苌笛追出去,潘勇上前来问:“这么快就出来了?挑选好了?吕小姐怎么先跑了?”
  “还没挑好呢,在里面遇到了点事情。”苌笛说道:“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潘勇点头说“好”。
  靠近吕宅,拥挤的人群把一条街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又把吕宅给围了!”饶是定力极好的潘勇,也惊愕得险些张不开嘴。
  很不巧,苌笛抬眼便前方款步来一个嫩青色的身影,还跟着她那个仗势嚣张的丫鬟。
  蒋三小姐站在苌笛面前,挑了挑眉。
  嗯哼?她这是什么意思?想打架么?苌笛蹙眉。
  蒋三小姐挑挑眉,声线冷冰,“你想怎样,想打架么?”
  苌笛懵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糊,蒋三小姐的丫鬟怒目相视却碍着小姐的吩咐不敢吱声。
  潘勇在一旁恍然大悟,拉了拉苌笛的衣袖,“那个,苌笛姑娘……你挡到人家路了……”
  “唰”的,苌笛的脸竟然微微红了几分,不好意思的挪步让路。
  蒋三小姐目不斜视,抬步就擦着苌笛的肩膀往清幽的绿茵胡同里走。
  蒋家的小厮从人堆里挤出来,见到蒋三小姐后兴奋大喊道:“小姐!打听到了,是刘家老爷到吕家亲自下聘,结果被吕小姐用扫帚赶出来了!”
  这回是蒋三小姐脸红了,像是为了挽回面子,她转头佯装凶巴巴的模样对那个小厮呵斥道:“没长眼睛吗!大街上嚷嚷,丢了蒋家的脸!”
  小厮委屈的退到蒋三小姐的身后。
  蒋三小姐又转头对苌笛冰冷的说道:“刘家老爷亲自上门下聘,吕家倒把人赶出来了,是欲擒故纵?还是拿乔摆架子呢?”
  苌笛学着她的模样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蒋三小姐也没生气,口头上已经占了上风就够了。
  其实这个苌笛,只要不跟吕家有关系,倒是个知心人呢。
  苌笛想的可跟蒋三小姐不一样。
  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反咬一口回去么?
  更何况吕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她没有时间跟蒋三小姐在这瞎耗。
  穿过了层层叠叠的人群,苌笛看到了吕宅门口的大红彩礼,几个箱柜被推翻在地,还有举着大扫帚一手叉腰作泼妇骂街状的吕殊,央鱼在一旁劝她冷静一点。
  刘煓倚老卖老的站在门口台阶下说道:“我真心实意替儿子上门求亲怎么不对了,而且这事你管的着吗?”
  吕殊站在高阶上举着大扫帚,满脸激愤之情:“你刘家的聘礼我吕家不稀罕!”
  刘煓“切”一声,说道:“下聘礼的对象是央鱼,同不同意自有吕公决断,你个丫头片子瞎操心个什么劲儿!”他顿了顿,又道:“央鱼还没有表态呢,你也没资格拦着央鱼做决定。”
  吕殊作势就要提着扫帚下台阶揍刘煓个二五八万,央鱼抱住她的腰拦住她,得了空对台阶下的刘煓喊道:“刘伯父你就不要说了,我不喜欢刘季哥哥,你不要再纠缠了!”
  苌笛小跑过去问央鱼,“怎么回事?”
  央鱼哭着说,昨天刘煓把她拦在一个巷子里,逼问她喜不喜欢刘季,她说不喜欢。刘煓却说他喜欢她这个儿媳就行了,还说第二天就要上门下聘礼求亲。
  没想到还真的来了。
  苌笛扶额望天,刘煓的做事风格真够雷厉风行的。
  此刻乡亲们围观,指指点点,谁的面子都不光彩。
  苌笛站出来对刘煓说道:“伯父,央鱼不愿嫁,你这亲事哪里是求,简直就是抢。”
  刘煓不乐意了,扬着小胡子反驳道:“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吕公同意了那央鱼就是我儿子的未婚妻,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吕殊怒极喊道:“你胡说!父亲才没有答应把央鱼嫁到刘家!”
  她被央鱼牵制行动了,索性奋力把扫帚砸向刘煓,刘煓灵活的一跳避开,扫帚连刘煓的衣角都没碰到。
  子婴缩在川先生的手臂边,附和嚷道:“就是就是,吕先生才没有同意,你个大宽脸说谎,会被神仙爷爷捉去割舌头的。”
  刘煓面对着子婴的“大宽脸”绰号没有生气,反倒笑眯眯的说道:“小娃娃,这就是你才识学浅了。”他道:“吕公不肯把他的二姑娘吕殊嫁给刘家,大姑娘苌笛听说是有心上人的,我刘家也不能夺人所爱。那就只有让三姑娘央鱼嫁给刘季了呗。”
  瞎掰!
  苌笛心里徘腹。
  吕宅里刘宅不远,才两盏茶的脚程。苌笛期盼潘勇能快点把刘季找过来。
  他老子闲的发慌跑出来在外面惹事他们不管也管不着,但是要是吕家的大门口发疯咬人,刘季就必须站出来好好给吕家一个解释了。
  子婴撅嘴表示不服,闷声说道:“央鱼也有喜欢的人呀。”
  “谁?”刘煓问道。
  “我呀,我家央鱼最喜欢我了。”子婴的小瓷脸爬上可疑的红晕,小手不安的搅着袖子。
  央鱼责怪的看了眼子婴,暗觉子婴太不懂事了,这个时候开什么玩笑啊。
  人群里人声鼎沸议论不绝,刘煓他老人家才不管别人的看法,他让央鱼给她做儿媳那央鱼就必须得给他做儿媳,聘礼被砸了没关系,明天再抬一份新的来。
  刘煓不要脸,吕家还要呢。
  吕殊沉不住气,说道:“刘家的聘礼我们吕家不稀罕,刘季要是真的想娶央鱼,就让他亲自来跟我……”话卡在喉咙里,又强提起一口气,喊道:“跟我们谈!”
  “这有何难。”刘煓大爷似的的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喜色的说道:“明天我就让季儿亲自上门提亲。”
  “祸害!祸害!”苌笛低吼道。
  川先生接话说道:“可不是么,吕家跟徐家结了仇,要想在沛泽县好好过就得夹着尾巴安分点。现在刘家老爷又闹这么一出幺蛾子,摆明是让徐家恶心。”
  徐家当初死皮赖脸的贴上刘家,现在刘家送上门来吕家却把聘礼像扔破烂一般扔出门去,摆明就是再把徐家的尊严丢在地上再踩几脚。
  吕家在徐家丢了里子,刘家这是要让吕家把仅剩的面子也给丢干净。经此一闹过后,吕家怎么在阳镇抬得起来头,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单是早就暗中关注吕家的蒋家,恐怕也不是个善茬的。
  ☆、第二十一章 刘家欺人太甚
  “我明日再来。”
  刘煓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让人把被砸成破烂的聘礼重新装车,然后扬长而去。
  川先生赞叹道:“够嚣张。”
  幸好刘煓下聘的对象是央鱼,这要是换成苌笛的话,隐匿在吕宅四周的私卫绝对会分分钟把刘煓干趴下。
  思及此,川先生有些担忧的目光扫向下面看热闹的乡亲们里夹杂的精练小伙子们。
  虽然一路上这些私卫保护有佳,但对象只是苌笛。他们的主人是公子胡亥,保不齐他们会不会对子婴有什么企图。
  “不知道公子在上郡可还安好?”川先生低声自言自语。
  人群渐散,潘勇才费力的靠近吕宅。他满头大汗,说道:“刘公子不在家。”
  “在不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刘老爷已经走了。”苌笛说道:“就是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刘煓这个人较真,说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他说明天来,明天吕家的门要是关着,他就能让人用大钟铁木砸门。可要是开门相迎的话,刘煓舌灿如莲,说不定真把央鱼弄到刘家当媳妇了呢!
  刘季啊刘季,这回你是摊上大麻烦了。
  吕殊阴着脸回了房,连午饭都没吃。
  第二天,刘煓果然带着聘礼来了,不过刘季没来。
  但这丝毫不妨碍刘煓发挥他死缠烂打的无敌精神,对面乡亲们的指指点点,他可以淡定自如的站在人群中央任人品头论足。
  脸皮厚成这样也是够了!
  “怎么样?丫头想清楚没?”刘煓问道,摸着小胡子满脸期盼。
  央鱼一脸羞愤的躲在苌笛身后,带着哭腔说道:“伯父,这个游戏不好玩……”
  “我这哪里是玩。”刘煓佯装生气,大宽脸显得肃整,有些吓人,他道:“我家季儿英俊潇洒威武霸气才高八斗文武双全温柔浪漫成熟稳重运筹帷幄空前绝后千年难遇,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难为刘煓一口气说了那么一大溜成语,都不带停顿的。
  苌笛无奈的说道:“伯父,念在你阿季的父亲于是我们多番隐忍,你休得再得寸进尺。”
  她忽然有些羡慕蒋三小姐,有强硬不倒的后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顾虑思量,只要不把天捅破,自会有人替她收拾摊子。
  吕殊提着五环大砍刀走出来,阴冷的眼刀子扫向刘煓,刘煓双手环胸,倚老卖老。
  吕殊一大砍刀砍下去,红漆礼箱一分为二,绫罗珠宝散落一地。
  哇——
  完了完了,吕家小姐疯了!
  人群开始轰动,他们纷纷后退,都被吕殊这番疯狂的举动吓得不轻。
  “你们刘家欺人太甚!”
  吕殊双手掩面,在大庭广众之下眼泪掉下来。
  她蹲在地上,伤心的痛哭哀嚎,让看戏的众人都为之动容。
  刘煓一顿莫名其妙,冷不防被吕殊的举动吓到了。
  他连连后退好几步,“吕殊,我可没有欺负你,你不要冤枉我这个老人家哩。”
  “大宽脸你太过分了!”子婴替吕殊打抱不平,心疼的用小小的怀抱拥住哭泣的吕殊。
  “我没有!”刘煓急了,“小娃娃你可看清楚了,我下聘的对象是央鱼,又不干吕殊的事儿。她三番两次拦着我砸了聘礼,我没找她算账已经是我大度了……”
  苌笛也适时出声质问:“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是你一次又一次逼得吕殊怒砸聘礼,哪有像您这样上门提亲的?”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
  吕家小姐一向乐观爱笑,却被刘家老爷逼得当众落泪,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呀!
  刘煓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变幻成绯红,他嚷道:“我带着聘礼来替儿子提前也没错啊,是吕殊拦住我不让我进吕宅,我招谁惹谁了?”
  吕殊忽然站起来朝刘煓冲过去,尖利的指甲在刘煓的老脸上抓留下一道血痕,她疯狂的咆哮道:“你这出尔反尔的卑鄙老头,明明说好不来招惹吕家的……”
  刘煓迅速跳开,伸手摸了下被吕殊卯足劲儿挠的血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却在听到吕殊咆哮而出的话语时僵在当场。
  苌笛蹙眉,怎么还跟刘季的父亲有牵扯?
  不及她多想,人群里徒然挤进来一个干练的摊贩子。
  苌笛不认识,乡亲们却认识。
  那人跑到刘煓面前火急火燎的说道:“刘老爷,不好啦!”
  “我好得很。”刘煓用手遮挡着脸上的伤痕,问那人,“怎么了?这么着急?你家有人快不行了?”
  那人哪里听出来刘煓的消遣意味,只急道:“不是我家,是你家!”
  场面安静下来了,静默的看着那个急不可耐的小伙子。
  “我家怎么了?”刘煓撇撇眼,问道。
  那人急得抓住刘煓的手,说道:“是你儿子,快要不行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刘季?刘季昨天出门时还是好好的呢。
  刘煓嗤笑,摆明不信。
  “哎呀,他被人送回阳镇时胸口就插着一把剑,大夫说不把剑拔出来刘公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阳镇的大夫治治伤风感冒还在行,刀剑之伤他们不会治也不敢治。
  刘煓想到什么脸色已是一白,话不多说就转身往家的方向跑,连地上散落的聘礼都不要了。
  人作鸟散状,又赶去刘家看热闹去了。
  “刘季受伤了?严重吗?不行了要死了?”,苌笛逮住那个来报信的人问道。
  “千真万确!”他说道:“早我出镇子,就看见一个年轻人用牛车拉着一个人,受了很重的伤。那人拉着我问我认不认识车上的人,我乍一看吓了个半死,沛泽县的人谁不认识刘公子……”
  刘季受了很重的伤,一把利剑刺入胸膛,离心脏只有一指之隔,大夫们技穷见黜束手无策,真真是快不行了。
  川先生斜眼撇了一眼还处在崩溃状态下的吕殊。
  啧啧,小情人受伤听说快要死了,那丫头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
  “我去看看。”川先生说着就要走,走了几步又尴尬的回头问道:“刘家在哪儿?”
  苌笛失笑,抬手给他指方向,吕殊已经用袖子胡乱擦点眼泪,眼神坚定的说道:“我知道,我带你去。”
  乡亲们都往刘家疯涌而去,川先生跟着他们自然能找到刘家,何不给吕殊一个台阶下下。
  苌笛摇摇头,眼中多了几分凝重,刘季受伤受得太蹊跷了。
  她把子婴交给央鱼,说道:“我也跟去看看,央鱼你在家照顾好父亲,他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
  央鱼点点头。
  ☆、第二十二章 刘季快不行了
  苌笛慢吕殊他们一步才到刘家,被眼前是景象惊呆了。
  围观的人竟然比吕宅还要多!
  他们都在院子里张望其内的情况,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挤到刘季的房门口去。
  三四个大夫围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刘季焦急的踱步,他们束手无策呀。
  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
  刘煓怒气冲冲的冲门外的人吼道:“没看过热闹吗!”
  刘煓为人忠厚总是挂着一副笑脸,鲜少发过怒。是以,大家纷纷后退,只敢在院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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