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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_九香夫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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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苌笛伸手拢了下被风吹散的鬓发,继续说道:“吕殊是个乐观活泼的孩子,但是自从离开沛泽县,到了咸阳以后,她总会在夜深人静里独自哭泣。”
  刘煓一听面色微僵,带着薄怒的道:“这跟我刘家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挑拨离间的……”
  苌笛霎时板正了脸,严肃而认真的对视着刘煓,双眼似鹰勾一般的,让刘煓心口不自觉发颤。
  刘煓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住嘴,改口说道:“孩子们之间的事情我没有插手的意思……”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苌笛打断他,认真的说道:“伯父说得正好,孩子们之间的事情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刘煓懊恼的别过头,闷闷的说道:“不插手就不插手。”
  “还有,您也不能再打央鱼的主意。”
  “你这要求太无理了。”刘煓不依,从石凳子上跳起来,“你又没有问央鱼的意思,怎么知道她同不同意?”
  “我问过了。”苌笛学着央鱼时常眨眼的天真神情,无辜的说道:“央鱼只把阿季当成哥哥一般对待,伯父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刘煓气得小胡子都一抖一抖的,却忍住怒气坐下,一本正经的说道:“让我别缠着央鱼也行,那你们不准拦着我去吕家。”
  苌笛挑眉,“为何?”
  子婴从墙角跳出来,嘻嘻哈哈的道:“那自然是因为本公子太可爱了呗!”
  刘煓一见到子婴,就兴奋的欲伸手捏捏他的小瓷脸,奈何子婴小祖宗蹦蹦跳跳的躲到央鱼身边,不给刘煓任何机会占他的便宜。
  苌笛暗暗徘腹道:刘煓这是想孙子想疯了吧?
  刘季及冠之时娶了白氏,白氏病弱未留下血脉,便香消玉殒。刘季可以无怨无悔的等吕殊十年光阴,刘煓急切的心情却慢慢化成对吕殊的憎怨和怼懑。
  为此,苌笛选择了出卖刘季。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刘季打算明年续弦。”
  ————————————
  自从从刘家回来之后,吕殊时不时的爱笑了,不似之前的死气呆板。
  川先生摇着扇子调笑道:“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气得吕殊用院子角落里的大扫帚招呼他。
  苌笛也陪着川先生一起胡闹,惹得吕殊看见他们二人就总是躲得远远的。
  吕殊一大早又提着食盒去刘家了,川先生看着吕殊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笑道:“孩子就是孩子,气话总归气话。”
  苌笛晾好衣服,从竹架后探出头来,“阿季的意思是,还需要下一剂猛药。”
  “猛药?”川先生惊讶的回头看向苌笛,“你们这群小孩子可不要闹得太过分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苌笛拣好木盆,准备去厨房做早饭。
  “事关吕殊的终身大事,阿季才不会乱来。”她说道。
  川先生自知说不过苌笛,只好道:“我也知刘季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是你们这样算计吕殊真的好吗?”
  苌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道:“算计吕殊的人可不是我,是刘季。”
  “你是帮凶。”川先生嘿嘿的笑道。
  苌笛轻笑一声,眼中潋滟波光,容貌煞是惊艳。
  川先生认真的问道:“那苌笛你可为自己找好人家了?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苌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没……还没呢……”
  啧啧,原来苌笛也有这么娇羞的一面呢。
  川先生摸着下巴,集自己多年的经验来看,苌笛心里八成是早就有心上人了。
  苌笛柳眉倒竖、隐忍不发的模样反而惹得川先生笑得更加开怀。
  吕公早起到大院子里散布,便看见川先生大笑,苌笛窘迫的场景。
  “什么事这么开心?”约莫吕公的心情不错,咧嘴笑了笑。
  川先生嘿嘿笑:“吕老头,我在跟苌笛开玩笑呢。我说她都已经十五岁了,有没有心上人什么的。”
  吕公闻言,脸色了然,可是旋即又变成了为难。
  公子胡亥身份尊贵超然,怎么会是他们一介平民可以高攀的?
  苌笛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以她现在的卑贱身份,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他?
  心里如同梗了一根细刺,时刻提醒着苌笛她现在的处境。
  “还有吕殊和央鱼,她们有没有什么意中人呀?”
  川先生徒然感觉气氛不对,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就说了句让他分分钟差点咬到舌头的话。
  吕公愣了愣,果真问道:“吕殊呢?去刘家了?”
  苌笛尴尬回道:“嗯,午饭时再回来。”
  “随她去吧,她开心就行。”吕公不甚在意的说道。
  吕公又问了吕家和外面发生的其他事,苌笛一一回答,他就走了。
  苌笛这才想起川先生那日从刘家回来后的反常,于是问道:“川先生你前几日去刘家给阿季取剑,回来后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
  川先生笑不出了,神情恍惚的说道:“哦,我取剑的时候,我看到了剑柄上的花纹,和……铭字。”
  苌笛暗惊,猜道:“是……咸阳的人?”
  川先生郑重点头,“是公子府的剑,公子养的私卫用的剑。”公子府的剑为什么会出现在青岭,川先生也没办法解释。
  川先生口中的公子是公子扶苏,世人眼中温厚惇亲的大公子。
  苌笛又惊又怒,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对川先生说道:“扶苏哥哥的人追杀张子房和阿季做什么?张子房只是要去咸阳,扶苏哥哥莫不是也想得到皇位,与众皇子们一争高下?”
  川先生皱眉,用责怪的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苌笛。
  “公子一心为了你们吕家安稳富贵,被逼软禁在上郡仍不忘为你们铲除潜在威胁,你怎么能这般说公子不仁呢?再者说伤了刘季的人是不是公子府的人还不一定呢。”
  他说着,脸色因气涨而变得通红,胸口呼呼的喘着粗气。
  ☆、第二十六章 去蒋家
  “赢政残暴无道,人人得而诛之,张子房那是想为民除害,公子扶苏他是非不分!”
  苌笛一时气愤,称呼“公子扶苏”,而不是“扶苏哥哥”,川先生也很生气但不至于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他定了定心神,“苌笛你只要记住,公子为你们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不希望你恩将仇报。”他说完,深深凝视了苌笛一会儿,才阔步离去。
  苌笛站在原地平复下心况才思量起,川先生那一番话中话。
  她是赵国后代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甚至连吕公都不知晓,川先生怎么会?怎么可能?
  扶苏告诉他的?应该是吧。
  苌笛想起那个深目男子交给她的绣囊,还放在她的衣袖里。川先生已经走远,四周也没有人。
  她扯开绣囊的丝绳,露出里面的一块不规则的灰色麻布。
  布的边缘杂乱,像是直接从衣服上撕下来,上面写着一句诗。
  ——月满时更深露重。
  她拿着这块麻布翻来覆去,目光复杂了几分。
  ————————————
  四月二十五日,蒋家的马车在辰时准时的停在吕家门口。
  来人是文妈妈和那个秀气的丫鬟。
  “兰儿,去看看小姐们和吕公准备好没有?”文妈妈笑眼慈爱,从来都对仆人们很和气。
  但是兰儿娇纵,站在吕家门口扭捏不愿进去。
  文妈妈没有生气,自己提了衣摆上台阶,欲敲门。
  门突然打开了,沉重的门枢嘎吱嘎吱响,吕公衣着严肃,脸色更加严肃的从宅子里走出来。
  文妈妈咋舌,几年不见,大姑老爷怎么性格变得这般孤冷。
  吕殊提着绣裙跳过门槛,听见吕公轻咳的声音,立马规规矩矩的站立在吕公身后。
  苌笛一身素色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丫鬟兰儿嫉妒的撅起嘴。
  川先生一行人站在门口送行,子婴拉着苌笛的手让她早点回来。
  “就是给蒋家老太太贺个寿,你们怎么弄得跟个生离死别似的,蒋家又不是龙潭虎穴,能吃了我们吗?”
  苌笛哭笑不得。
  央鱼对兰儿哼了一声,蹭到苌笛跟前,亲昵的说道:“姐姐早点回来。”
  “嗯。”
  川先生没什么心情,跟苌笛吵了架后就没说过话,此时他也是万万开不了口,不知说什么。
  苌笛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抿抿嘴唇,再三考虑才对川先生说道:“阿季那里,拜托先生了。”
  川先生不自在的极小声的“嗯”了声。
  文妈妈催道:“小姐们和吕公快上车吧,老太太等急了。”
  吕公率先上车,苌笛吕殊跟上去。
  其实不必坐马车的,仅隔着一条街而已。
  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绿茵胡同。
  苌笛一时心动,撩起车帘,看到外面的景象时不由屏住了呼吸。
  绿茵,绿茵,果然是绿色如茵。
  路边两旁林立着高大的桐树,青绿浓密的叶子遮天蔽日,住户的院墙爬满了青绿的藤蔓,缀着星星点点的小碎花,屋顶房檐上也栽种着吊兰植物。
  马车在一座古朴幽静的宅子前停下,文妈妈上前打帘子,笑道:“姑老爷,姑娘们,到了。”
  穿过黑漆的垂花门,走过具有书香气息的穿堂和游廊。
  古色古香的宅子里,家仆们穿梭在绿茵庭院中。
  吕公三人被引到一个清凉的院子,院子四角墙边都栽种着苍翠的小松树,很自然的让人神经放松。
  吕殊反倒有些拘束,苌笛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她却小步退到她的身侧。
  站在正屋门口相迎的仆妇神情怪异的打量了吕殊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进内屋禀报。
  吕家已经颓败了,没有了从前的辉煌。蒋家还是如从前一般闲适贵雅,带着遥远的书卷气魄。
  “老太太请姑老爷和表小姐们进去。”仆妇殷勤出来告知吕公三人。
  文妈妈笑道:“请进吧。”
  苌笛牵着吕殊跟着吕公一前一后的进门,小厅里竖立着花样的多宝格,格格框框里摆放着白瓷印花梅瓶,琅珐小香炉,嵌脂玉的寿木盆景。镂空的中央悬挂了一副彩绘观音像。
  苌笛猜测,蒋家老太太的屋里应该还供着一盏佛台。
  两个模样标致的丫鬟对他们行了福礼,恭敬的喊:“姑老爷,表小姐。”然后撩起翠珠串帘。
  吕公三人进去,便看见了主座上正襟危坐的蒋老太太。
  苌笛飞快的扫了眼屋里的陈设,果然瞧见屋里隔间临窗摆着一盏佛台,佛台上的香烛的光微弱的透到外间来。
  蒋老太太看上去比记忆中更加精神,稳稳的坐着,只是鬓角泛起了大片的白,苍老了许多。
  听说,这两年还得了哮喘。
  蒋老太太身旁左右挨着坐了几个人。
  第一个端庄美貌的妇人,是蒋家的掌家人,蒋大太太。
  蒋三小姐就不用说了,一进门眼睛就盯着苌笛不放,弄得苌笛为了避开她的目光,往吕殊身后躲了去。
  徐娇娇和徐夫人坐在一起,徐娇娇满目掩藏不住的恨意,徐夫人安之若素的静坐,若无其事。
  除了女人,还有两个男人。
  一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蒋家二少爷和一个面熟的蒋家四少爷。
  “又见面了。”蒋家四少爷对苌笛微笑点头。
  苌笛对着蒋家四少爷愣怔一会儿,才想起他是徐家礼宴上坐在刘季身旁的文弱少年。
  苌笛礼貌性的回礼一笑。
  “快坐吧。”蒋老太太乐呵呵的摆手,枯瘦的手像孩子似的不安分。
  吕公的位置安排在蒋老太太的下手处,对面还有空座。
  仆人端来椅子,供苌笛吕殊坐息。很不巧的,吕殊坐在徐娇娇的旁边。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徐娇娇冷笑道。
  不是爱出风头的娇蛮,而是死心怼懑的仇恨,饶是苌笛听在心里也不舒服。
  吕殊看着自己淡蓝色的鞋头上的绒球,不予理会徐娇娇的疯言疯语。
  徐娇娇一拳打在棉花上,一阵挫败。
  蒋大太太率先开口说道:“姐夫侄女这些年不再阳镇,可让母亲好想。”
  吕公面无表情,说道:“当年吕家败落,迫无生计才迁去咸阳的。”
  蒋大太太梗了一口气。
  蒋老太太扬扬枯槁的手,咧开嘴笑道:“殊儿过来,让老婆子我瞧瞧,是瘦了还是胖了?”
  老太太语言真挚,满脸期盼的望着吕殊,苌笛也用眼神示意吕殊不要拂了蒋老太太的好意。
  过去?还是不过去?
  吕殊犹豫了。
  ☆、第二十七章 小辈收礼
  吕殊艰难的咽咽口水,才踌躇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蒋老太太暖和苍老的手心里。
  蒋三小姐安静的吃着丫鬟们奉上的茶果,蒋二少爷撇撇嘴,烦躁的端了杯茶用茶盖不停的撇茶沫。
  蒋四少爷对大少爷说道:“大哥快喝吧,茶都被你吹凉了。”
  蒋二少爷睨了他一眼,充满了不屑,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旋即掰扯自己的手指。
  蒋大太太面色有点僵硬,嗔了蒋二少爷一眼。
  蒋四少爷以为苌笛有些紧张,便对她轻扬嘴角微微一笑。
  苌笛再次礼貌性的回笑。
  笑来笑去不累呀,苌笛心中暗暗徘腹道。
  蒋老太太摸摸吕殊的手,贪婪的端详一番吕殊的面容,让文妈妈从卧房里取来一只红木盒。
  “孩子,打开看看。”蒋老太太笑意满脸,神色得意。
  一屋子人愣了一下,哪有长辈过寿送晚辈礼物的,而且还要人当面打开。
  徐娇娇已是嫉妒得红了眼。
  蒋三小姐亲昵的排揎道,“祖母送礼忒不厚道了,怎的吕殊有,我却没有。”
  吕殊抽抽嘴角,看着文妈妈举着的盒子考虑是收还是不收。
  吕公发话,“殊儿,你外祖母送的是你及笈礼的礼物,你就收了吧。”
  吕殊的及笈礼已经过了,蒋老太太补送礼物也无可厚非,于是吕殊就收了,也毫不迟疑的打开了。
  但还是不免惊讶。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只通体莹润的羊脂玉簪子,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清泽。
  蒋大太太有些激动的说道:“母亲太偏心了,这支玉簪我求了许多年,你都不曾应给我,如今却转手送过了殊儿。”
  玉簪本来是蒋家媳妇的传家物,传到了蒋老太太手里,她却没有传给蒋大太太,竟在今天送给了蒋家的外孙女!
  蒋大太太一时不满,言语失常也是难怪。
  吕公不动,苌笛心底抽一口气,吕殊已经热泪盈眶。
  蒋老太太跟个孩子似的,笑道:“别哭,快回去坐着。”
  “谢外祖母。”
  吕殊依言,坐回座位。徐娇娇恶狠淬毒的目光瞪着吕殊手里拿着的红木盒子。
  “徐枣儿,不是你的,你看也没用。”吕殊低声巧笑,坐直了身子。
  只有徐娇娇听到了她得意的宣告,再联想到来阳镇的路上,下人们说刘季和吕殊这几天如胶似漆的待在一起,她就恨不得撕了吕殊。
  明明是她的,怎么就都变成吕殊的了。
  蒋大太太也温和的询问吕殊这些年在咸阳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之类的。
  吕殊硬巴巴的回答道:“大太太多虑了,我们在咸阳一切安好,如今父亲想在桑乡安养晚年,我们年轻人说不定还是要回去的。”
  外祖母都叫了,却不叫舅母,蒋大太太的面子上有些许尴尬。
  蒋老爷和老太爷早早过世,只留下一群女人家主事,蒋大太太能支撑蒋家数十年,又岂是泛泛之辈。
  她端庄的笑了笑,说道:“殊儿还是不爱说话,要学学娇娇,讨喜。”
  徐娇娇见状面浮喜色,对蒋大太太笑道:“舅母就爱打趣娇娇。”
  吕殊得了礼物,也不能让同是表小姐的徐娇娇空手而归,于是蒋大太太让人取了一对上好的金镶玉镯送给她。
  苌笛也沾了福分,收了一支镂花金钗。她放在手里掂了掂,足金的。
  苌笛扮着乖巧的角色谢礼,徐娇娇在蒋老太太的怀里腻了会儿。
  一直不曾说话的徐夫人开口道:“大姑娘呢?还没来?”
  蒋家大小姐是阳镇的镇长夫人,镇长李冉笮〗隳瓿ち苏辏还欧蚱薅饲樯钜獬ぃ钌弦恢焙苋谇ⅰ
  不过苌笛认为,传闻终究只是传闻。
  蒋大太太笑着说道:“已经派人去催了,准是在路上了呢。”
  “太太,老太太,大小姐回来了!”守在门口的仆妇满脸喜色的跑进来。
  “大小姐一个人?”
  “还有她的贴身丫鬟。”
  蒋大太太脸上阴晴不定,神色变幻了一阵,才沉声道:“快让她进来。”
  徐夫人是个人精,转转眼珠子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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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的李氏夫妇!
  苌笛端起茶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甘醇的茶水,勾唇无声一笑。
  掀起帘子走进来一个姜黄色春衫的秀雅少妇,头发挽成一个髻儿,身后跟着她的陪房心腹丫鬟。
  “祖母,母亲,三姑姑,二弟三弟。”她得体的鞠礼像家里人问好,看到吕公三人时愣了一下。
  蒋大小姐蒋舒云嫁到李家有六七年了,不时常回娘家,但是早就听闻吕公一家回来阳镇的事。
  她继续笑道:“多年不见大姑父,舒云差点认不出了呢。”
  吕公点点头,说道:“大侄女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就好。”
  蒋舒云又把目光放在静坐的苌笛身上,笑道:“你是苌笛吧,我们家殊儿没少给你添麻烦吧,她性子燥,苌笛你要多多包涵。”
  动口就是我们家殊儿,苌笛眉头跳了一下,这个蒋舒云挺自来熟的呀。
  蒋三小姐笑道:“大姐难得回家一趟,快坐下吧,祖母念叨你许久了呢。”
  苌笛挑挑眉,错了,应该说屋子里的人都是人精。
  蒋舒云在吕公对面的空位坐下,自然而然的神情贤惠端庄,让人看不出什么反常。
  “大姑父当年怎么一声不响的举家迁去了咸阳,也不同蒋家吱会一声,那时虽然我刚过李家的门,但心里想着娘家,总能帮衬着你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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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蒋舒云却说,是吕家不愿蒋家帮助而远走他乡,看来这个蒋舒云也不是个善茬的。
  她送了吕殊苌笛和徐娇娇三人每人一面彩绘双面铜镜,巴掌大小,携带方便。
  苌笛认得,这是江南稀有的矿石打磨出的镜子,用金铜镶框再描以彩绘。吕殊在公子府里过及笈礼的时候,子婴曾送过她一面这样精巧的小镜子。
  二人欣然受礼,起身弯腰拜谢。
  徐娇娇认为蒋家小气,心中不满,撅嘴说着道谢的话。
  蒋舒云看三位妹妹的各自反应,飞速的在心里打了算盘,面上笑道:“小小薄利,妹妹们喜欢就好。改日到城西李家来玩,姐姐做东。”
  蒋舒云笑了笑,眉眼弯弯,形成了一道月牙儿。
  苌笛发现,蒋家的人眉眼笑起来都很好看。
  像月牙儿。
  蒋老太太在主座上如同孩子一样气鼓着脸,说道:“你们都收了礼,那我呢,老婆子我才是今天的寿星哩。”
  ☆、第二十八章 吕殊的糖葫芦
  这个老太太真逗!
  苌笛笑了笑,垂眸,把袖子里的东西拢了拢。
  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家宴,并没有宴请乡邻,苌笛觉得自己处在他们之中有些尴尬。
  徐娇娇说道:“外祖母,我从县里托最好的画师给您画了一副跌坐观音像,外祖母看看。”
  徐娇娇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观音像走上前去,把画展开在桌子上。
  蒋老太太嘿嘿笑,“娇娇这礼物我喜欢。”
  徐娇娇送观音画像,蒋舒云送了一尊汉白玉菩萨,蒋老太太赶紧让文妈妈把这两件东西摆到里间的佛台上,用香火供着。
  蒋二少爷送的是一颗人参,美曰其名给老太太补身子用。礼是挂着蒋二少爷的名号送的,不过蒋二少爷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点也没把祖母的生辰放在心上。
  蒋四少爷没什么拿的出手的,送上一盆自己年前就开始亲手栽种的小常青树盆景。
  寓意长寿安康。
  文妈妈笑着替蒋老太太收下,让兰儿端下去。
  蒋二少爷冷着脸看他一眼,嘴里念杂了几声。
  “玉楠有心,不枉祖母那么疼你。”蒋老太太笑得嘴都和不拢了。
  苌笛低低声念出蒋四少爷的名字,蒋玉楠。
  仄仄平,很好听。
  “你们的礼物呢?该不会没有准备吧,祖母可是送了你那般贵重的簪子。”徐娇娇得意的仰起头,端起茶盏手指撩拨着茶盖,神情傲视的准备看吕殊的好戏。
  吕殊怎么会让她失望?
  只见她利落的起身,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串糖葫芦,然后面带浅笑的把糖葫芦伸到蒋老太太的眼前。
  糖葫芦外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糖纸,透出里面红色的山楂果和冰糖丝丝的甜味。
  蒋老太太的目光立刻被糖葫芦吸引了,双眼眯眯笑起来就像月牙儿。
  她不顾在场人错愕的神情,抓过吕殊手上的糖葫芦,撕开糖纸就张嘴咬下一颗山楂果,说道:“好吃,好吃!”
  形象什么的,全被老太太吃进肚子里去了!
  苌笛伸手刚拿出来要呈上去的寿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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