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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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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使劲儿点头,“我帮,我帮,其实我……”
  “嘘。”他把手指压在她唇上,勾起的嘴唇削薄好看,“门口有两个警卫守着,你替我引开他们。”
  “好。”雪苼擦擦眼泪,刚要出去又问:“我需要怎么做?”
  “脱衣服。”
  “什么?”
  赫连曜的手指在她脸上肩膀处游弋,“雪苼小姐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脱了衣服那些男人都会疯了一般扑上来。那我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
  “可是,就没别的方法吗?”
  赫连曜摇摇头,“我知道这让你为难,算了,雪苼小姐贵为千金,这等下贱事连妓女都做不来,我还是乖乖留在余思翰身边,随便他羞辱。”
  雪苼闭上了眼睛,濡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真的就没别的办法吗?”
  赫连曜推开她,“我要走了,要不余思翰会怀疑的,还不知道等会儿又拿出什么羞辱人的手段。”
  说完,赫连曜手坐在门把手上,心里默默念着,“一,二,三……”
  “你等等,我去。”
  赫连曜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尹雪苼,你可真蠢。
  雪苼打开门跑出去,她边走便扯开洋装外套的扣子,不让自己有退缩的机会。
  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卫一见男厕所冲出个妙龄女郎,顿时瞪大了眼睛,再见这女郎边走边脱衣服,法兰绒外套脱了一面紧身穿着米色衬裙,雪白脖子修长胳膊都露在外面,是个男人都气血膨胀。
  眼睛瞪的都要突出眼眶,忽然那女郎竟然贴身抱住一个警卫,“大哥,救救我,我衣服里有只虫。”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呀!
  警卫色迷迷的盯着雪苼的领口,“哪里有虫,是这里,还是这里?”
  雪苼躲避着警卫的禄山之爪,“我也不知道,就看到好大的一只跑到了衣服里面去,怎么办?”
  另一个警卫哪里能漏掉这样的好事,伸手去掀雪苼的裙子,“那就脱了哥哥帮你找找。”
  赫连曜站在他们身后。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沉冷的讽刺,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贱胚子,这样的理由都能说出来!
  警卫们越来越放肆,开始动手撕扯雪苼的衣服,雪纺极力忍着,她想要等赫连曜走了在呼救,莫凭澜不会不管她。
  咬着下唇忍受侮辱,可是她一回头看到赫连曜还站在原地,她用力给他做眼色,“你快走。”
  但是赫连曜动也不动。似乎眼前的这出戏他看上了瘾。
  但是他不走,她却已然不能承受。
  也不知道那警卫捏到她哪里,雪苼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放开。”
  警卫给打蒙了,他对另一个说:“这表子怎么了?刚才勾引我们,现在又要装烈女?”
  另一个狞笑,“是想要钱了吧?小妞儿,大爷们吃饭从来不花钱,嫖娼也从来不花钱,你送上门的一个野鸡还想要钱?我们免费给你爽。”
  雪苼开始挣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估计也是色迷心窍,其中一个竟然给她夺去枪。
  “别动。”雪苼鬓发蓬乱眼底充血,她全然不顾破碎的衣衫,咬牙冷笑的样子悍然美艳,“别动,杀人我可是有经验的,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老二?”
  警卫也是个草包,第一次被人顶着老二直接尿了裤子,他扑通就跪下了。“姑奶奶,您老可别乱动,我家世代单传就指着我呢。”
  另外一个也没想到这妞竟然野成这样,他抬腿就跑了出去喊救兵。
  迎头撞上余思翰,还没等开口就给小白脸打了一巴掌,“你这么慌张,可是人跑了?”
  “没,没跑。有个女人,要杀,杀……”
  余思翰以为赫连曜有危险,劈手又是俩嘴巴子就奔过去,小白脸好久没这么剧烈运动过,几步就喘不上气儿。
  他一挥手,警卫呼啦啦的就把人围住,眼睛里却只有那边隔岸观火的赫连曜,“景卿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曜,字景卿,他向来讨厌自己的字,觉得太过娘气,现在给余思翰叫着,就更觉得讨厌。
  冷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气,“没什么,这女人想让我逃走,正缠着你的警卫脱衣服呢。”
  雪苼不聋,他的声音又不小,戳在耳朵里嗡嗡的,然后疼的连枪都拿不稳。
  手指一颤,枪掉在了地上。
  那个警卫也跟着软在地上,哎呀妈呀终于保住了蛋蛋。
  雪苼回头,看着站在阴影里的男人,他就像从地狱那端走来,身后是一片黑色的血,残忍而妖异。
  眉头动了动,她的声音很虚,“你耍我?”
  赫连曜懒懒散散的走过来,他捡起地上的外套给她披在肩头,然后摸摸她的小脸儿,“小骗子,给人出卖的感觉如何?”
  “你无耻!”
  赫连曜抓住她的手腕,“想打我?哼!”
  这就是他最后跟她说的话,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走到余思翰身边,他懒洋洋的说:“不是要请我吃鳜鱼吗?什么时候去?”
  余思翰乐的简直要开花,“现在就去,那她?”
  “一个女人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她是莫凭澜的人,淫妇配野种,果然是绝配。”
  赫连曜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野种?你说莫凭澜?”
  余思翰自觉失言,马上转移话题,“桃花楼的鳜鱼美。他们的沉梦酒更美,来我们余州你要是不吃到这两样可是白来了,走。”
  那么多人好像一下就散去了,雪苼还愣在原地,她抬手抹了抹泪痕,正看到莫凭澜皱眉看着她。
  她勾唇轻嗤:“怎么?觉得我丢人了?人家都说了淫妇野种最配。”
  莫凭澜放在身侧的手捏起打开反复几次才平静下来,“你非要这么丢人吗?”
  “我可以活的很有尊严,但是你莫凭澜不让。对了,今天的这出戏也是你安排的吧?我能遇到赫连曜,我就不信是巧合,所以要是今天你觉得我丢了你的脸,也是你喜闻乐见。”
  莫凭澜嘴角动了动,“穿好你的衣服,走。”
  越是这样,雪苼越无所谓,“怪不得何欢儿说我会很惨,感情我跟她说什么全部都告诉你,你们俩口子还真是没有秘密呀。”
  “欢儿是怕你在外面吃亏。”
  雪苼走到他面前,扬起脸看着他尖尖的下巴,“我就是吃了你们的亏。看来我和长安加起来也不如你的欢儿聪明,呵。”
  雪苼走到了莫凭澜前面,她的裙子给撕破了,外衣的扣子也掉了,总之这个女人现在就是狼狈到了极点,可是她偏偏抬头挺胸高傲的不可一世,好像他们这些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在本质上,莫凭澜和何欢儿一样,他们都恨透了雪苼这种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女人,不过是因为她的父母有钱有地位。她其实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这么骄傲?
  当时,何欢儿也是这样对莫长安说的,莫长安明艳的小脸儿上全是讽刺和不屑,“怎么?有钱也得罪你了?”
  有钱,有钱,他莫凭澜现在比谁有钱,莫长安你出来得罪我呀。
  坐上汽车回家的时候,雪苼靠在窗户的那边,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看何欢儿一眼。
  有几次,何欢儿企图跟她说话,但是看到她精致小脸儿上的淡漠,就开不了口,只好依偎在莫凭澜的怀抱里。
  第二天,他们收拾行李赶回了云州,余州这边的事儿雪苼再也不打听,那个人的生死也与她无关。
  之于赫连曜,她就是自不量力,他堂堂大少帅手握重兵杀伐予夺,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小小女人操心了?
  她一路都安分的要命,话更是少的过分,不是万不得已一句话也不说,而且尽量减少存在感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这么一路,也就很快到了云州城。
  云州和余州本就隔着不远,赫连曜拿下云州也就和余州遥遥相望了,这个男人的野心在此,那天偏偏说什么拿下云州是为自己,当时她还信了几分,现在想来就是个大笑话。
  到了城外已经是天黑,因为不急也就没有连夜进城,莫家在城外也有庄园,莫凭澜把他们安排好了后就去码头巡视去了。
  何欢儿吃饱了撑的非要拿什么鲜花饼给雪苼吃,大晚上的来到她房间。
  她正在灯下画画,脸皮子都没撩她一下。
  何欢儿把饼放在她桌上,笑着说:“这是厨子刚做的,是南边的味道,你尝尝。”
  “拿走。”
  何欢儿受挫却英勇无比,“雪苼,我知道你是因为那天的事儿生我气,我真是为了你好,余州龙蛇混杂,我怕你出意外。”
  雪苼啪的撂开笔,站在来脸上的笑容在灯影下似乎荡漾,“谢谢你,现在请你出去,我要睡觉。”
  何欢儿站了一会儿,眼看着她铺床叠被,愣了一会儿才说:“雪苼,你要是有长安的消息就让她回来吧,一个女孩子现在世道又乱,她回家总比外面好,我……我和她会以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雪苼忽然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何欢儿顿时心头一跳,又结结巴巴的解释,“我的意思是……”
  “我没管你什么意思,反正你说的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长安这一生别的有很多,唯独这姐妹就没有,你大概不知道,真要论辈分,我还是她的小姑姑。”
  何欢儿手里的绢子都捏皱了,她知道这话没法说下去,这个尹雪苼比莫长安还油盐不进,早知道在余州……
  “等等。”雪苼忽然喊住了她。
  何欢儿心头一动,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谁知道她指着桌子上的鲜花饼说:“把这个带走。”
  何欢儿气呼呼的端起饼子咬着唇离开,雪苼见她再也保持不了那张楚楚可怜的假脸子顿时心情大好,刚要上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何欢儿的惊呼。
  她忙出去看,原来柴房那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走水了。”
  何欢儿推开雪苼钻回她房间去收拾细软,雪苼却觉得这火起的好生奇怪,正要过去看看,忽然有人从后面拍她肩膀。
  她一回头,顿时瞪大了眼睛。
  熊熊火光照耀之下,面前人容貌明艳俏丽,正含笑看着她。
  雪苼捂住了嘴巴,眼睛里泪珠滚动,却不敢掉落,她怕眼前是梦。稍微有一点响动就会从梦中惊醒。
  来人伸手拉住她,趁乱往外面走去。
  在无人的角落里,女人把头上的风帽摘下来,眉眼带着笑轻轻的叫了一句,“雪苼。”
  雪苼一把抱住了她,“坏长安臭长安,你说走就走就连我都不知会,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吗?”
  长安也热泪盈眶,“事发突然我也没想那么多,而且我走他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我没法子说。”
  “不说这个,你还好吗?瘦了好多。”
  莫长安也捧着雪苼的脸,“你也瘦了,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退婚无所谓,本来我就觉得陈逸枫也配不上你,但是伯父的事,我很抱歉,我没想到那个王八蛋竟然从伯父身上下手。”
  “谁又能想到他这般不是人,以前你跟我说你爹的死跟他有关系我还不信,怎么说都养了他十几年,但是现在看看他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对了,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长安看看左右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雪苼,他要你嫁给他?”
  “我正好要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出现,他不过就是为了逼出你。”
  “但是我不出来他会真的娶了你,你愿意吗?”
  雪苼摇摇头,“自然是不愿意的,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让你当成爱他爱的死心塌地。但是你放心,何欢儿她不会让我进门的,我会想法子让她闹起来。”
  长安还是一脸的担心,“可是你不知道他的手段,虽然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
  “对了,我还要问你,他为什么要逼出你,按理说他有了何欢儿应该放过你,看着样子又不像要置你于死。”
  长安蹙起眉头。曾经稚嫩的面孔此时出现了雪苼陌生的老练沉着,“雪苼,我娘送你的玉佩还在吗?”
  雪苼手按在胸口点点头,“当然在了,这是宁姨给我的,我自然要保护好。”
  “那你一定保存好了,其实我也是走了才知道,我们的玉佩里有个秘密,莫凭澜想找到我大概就跟这个有关系。”
  “什么?”雪苼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这个说来话长,我……”长安话没说完,忽然听到那边传来汽车的声音,接着有个矮个子的小子窜过来,“长安小姐,他回来了。”
  长安用力握了雪苼的手,“我要走了,雪苼你坚持一下,我会想法子送你走。”
  雪苼用力摇头,“长安你不用费心我不能走,倒是你要是有机会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雪苼我……”还没等她说完,忽然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估计是莫凭澜过来了。


第五十三章:他把人给抱车上

  “你快走。”雪苼推了长安一把,看着她消失在夜色里才放心。
  莫凭澜身后跟着好几个人,他看到雪苼后脸色不对,到处张望着,“你在跟谁说话?”
  “你呀。”雪苼脸上神色淡淡的,心里却怕的要命。
  背负着手,莫凭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似乎是想要看穿她有没有撒谎,“你怎么在这里?”
  雪苼装着迷惘的样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院子里失火你的欢儿收拾东西要逃命,我都没有东西收拾难道不准逃命吗?你怕我跑了?夜里城门不开我能去哪里?难道回余州?”
  她一连串问句倒是符合平日里不吃亏的本性,莫凭澜也没往深处想,“既然没有东西收拾那我们就直接回城里。”
  “为什么?”雪苼倒是意外,这三更半夜的他怎么就突然要回城了?
  莫凭澜的眸子就像泼进了墨,黑的太过深邃厚重,他看着雪苼,半晌才说:“你节哀顺变,尹伯父他,过世了!”
  就像凭空扔下个焦雷落在雪苼头顶,她觉得身体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莫凭澜大声喊:“扶住雪苼小姐。”
  有下人扶住了她。可是雪苼身体僵硬根本就不会晕倒,她的手紧紧抓住了下人的胳膊,指甲几乎掐入到肉里,那个下人疼得闷哼却也只能让她抓住。
  “莫凭澜,你说我爹他,没了?”
  “嗯,尹伯父是在两天前去的,我也是在码头才听说的。”
  “莫凭澜!”雪苼忽然推开下人像疯了一样扑向莫凭澜。
  莫凭澜抓住她的手腕,“你冷静些。”
  “我冷静,你要我冷静?是你,都是你把我爹坑入大牢才中风不起,你还我爹的命来。”
  莫凭澜狠狠的推开她,“尹雪苼,你给我清醒点,害死你爹的是你和莫长安。”
  “你放屁。”说完这句,雪苼忽然觉得五脏六腑绞痛起来,咽喉里也跟塞上个仙人掌一样剧痛着,她张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接着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莫凭澜皱起眉头,他弯腰把人给抱起来,向着汽车走去。
  何欢儿站在他身后有些时候了,他却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现在看着他抱起尹雪苼,看着他们背影的眸光复杂,有嫉妒有生气更有怨毒。
  为什么走了一个莫长安又来了一个尹雪苼,她的澜哥总是要跟人分享,而不是独独属于她。
  雪苼半路上醒来,她发现自己靠在莫凭澜的身上,顿时厌恶的推开他。
  莫凭澜拉了她一把,“你别乱动,到了家我给你请个大夫,你刚才吐血了。”
  “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莫凭澜,我们之间的仇算是结大了,现在一切的协议都作废,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爹死了,我生无可恋。”
  “你现在不清醒。这些等以后再说,你爹的丧事重要。”
  “不用你管!莫凭澜,你敢踏入我家半步我就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莫凭澜不再跟她说话,反正他真想干什么雪苼又拦不住。
  汽车在尹家门口停下,一看门口的番纸和白灯笼雪苼几乎从汽车上滚下来,还是莫凭澜从后头抱住她。
  她推开他,冲到门口去推门。
  过了好一会儿福伯才来开门,他一身重孝脸上泪痕未干,一见雪苼就哭起来。“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雪苼抖着手抓住他,“福伯,这是怎么了,你说,这是怎么了?”
  福伯哭声更大,“大小姐,老爷他没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在欺骗我,我走的时候我爹还好好的,约翰医生说只好不受刺激康复的可能性很大,他不会丢下我不会丢下这个家的。”
  福伯把她往里面拉,“大小姐您回来就好,老爷还没出殡,您去灵前磕个头。”
  雪苼深一脚浅一脚踉跄着,都不知道怎么才走到了灵堂,看着到处一片素缟,她所有的坚强土崩瓦解,瞬时崩溃。
  “爹,爹,不孝女雪苼回来了,爹!”
  她凄厉的叫了一声,嗓子里又呕出一口血。
  福伯忙把她扶住,“小姐,您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老爷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雪苼跪下,一步步膝行到了灵堂。
  灵堂里,婉娘和雨苼正在守灵,她们听到了哭声,雨苼立马紧张起来,“娘,是尹雪苼回来了。”
  婉娘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她给了雨苼一巴掌,“回来就回来,瞧你那点出息。”
  “可要是给她知道……”
  “你闭嘴”婉娘打断了她的话,“好好给我跪着,她爹就是给她死气的,她还有脸回来。”
  这时候雪苼已经跪到了灵堂里。她看到当中停着的沉黑棺材,立刻扑了上去。
  婉娘站起来劈手就把她推倒在一边,然后伸手指着她,“尹雪苼,你还有脸回来,你爹养了你这个不孝女,给你累及名声丢掉性命,你现在哪里来的脸哭?”
  雪苼早没了平日的清傲,她抱着婉娘的腿哭道:“婉娘,你告诉我。我爹是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的?给你气死的,莫家下定那日你跟着汉子私奔,整个云州城都知道了,你爹还不给气死才怪。”
  “整个云州城知道你也不能让他知道呀,他是个病人,医生说了不能手刺激,你为什么不听?”
  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婉娘指着她破口大骂,“小泼货,自己坐下见不得人的事反而怪我不给你遮羞?你以为我没事儿把你这些不检点的行为去跟你爹说?是他自己听到的。现在满城风雨家里来往探病的谁不说你?”
  “那你说谁跟我爹说的,我去找她。”
  婉娘脸上一僵,随后又推搡了雪苼一把,“你够了,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现在你是给汉子玩剩下又回家里,难道还要云州城都知道吗?尹雪苼你还有没有廉耻?”
  “尹伯母,我想你是误会了,雪苼并没跟着人私奔,她是和我一起去了余州给欢儿瞧病,走的急没跟家里说。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误会,害伯父也……我会跟人澄清。”
  婉娘没想到半路里杀出了莫凭澜,还这样维护雪苼,心里不免打鼓,难道这个小蹄子真的把莫凭澜迷惑住了?那自己做的事会不会给发现?
  她小心翼翼的对莫凭澜说:“凭澜呀,我也是一时心急,但是你们招呼都不打一个真真落人口舌了,我一个当后娘的从小也不敢管她,现在事情闹大了还是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出面顶着,我难呀。”
  “伯母您放心,丧事办的怎么样了?一切我来。”
  一直在发呆的尹雪苼忽然抓起她爹生前的拐杖劈头盖脸的就砸莫凭澜,“王八蛋白眼儿狼,我打死你,你祸害了莫家叔叔还不够,又祸害了我爹,我要杀了你。”
  莫凭澜没提防,给她砸了几下,雨苼忙冲上来抱住她,“凭澜哥哥快走,她是个疯子。”
  莫凭澜心里挂着事儿自然不能在这里再虚情假意,他告辞走出去,而雪苼毕竟悲痛过度没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她的眼睛正对上她爹的照片。
  素白蜡烛流淌着悲伤的眼泪,她爹在烛光中笑容慈爱,好像下一刻就能开口叫她的名字,雪苼,雪苼,我的孩子。
  “爹!爹!”雪苼双手抠住砖缝儿,放声大哭。
  雨苼在后头看着婉娘,无声的询问她娘的意思。
  婉娘摇摇头,意思是让她哭吧。
  尹南山下葬那天正是清明,绵绵的小雨正好代替了雪苼的眼泪。这几天她哭的太多,眼睛酸胀的疼,却落不下半滴眼泪。
  现在尹家败落了自然也没有什么人来送葬,葬礼冷冷清清,由云生披麻戴孝把他爹送到了南山的坟地里。
  按照规矩,女人是不能去坟地的,雪苼昏厥了好几次,最后给胡妈背到了床上。
  她再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落在桂树叶子里幽幽咽咽,雪苼拥被慢慢坐起来,双眼暗淡无光,盯着床头插台灯的扑落出神。
  胡妈端着一碗粥进来,她轻声唤着,“大小姐,您喝点粥吧,这几天您一直没吃东西,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雪苼摇摇头,“胡妈。我吃不下。”
  胡妈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小姐呀,你也不用太难过,现在老爷去陪太太了,他们在一起一定过的很开心。”
  雪苼又闭上眼睛,眼窝里刺痛的要命依然没有半滴泪水,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对胡妈说:“你帮我倒杯水。”
  胡妈忙把一杯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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