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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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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忙把一杯不冷不热的水递给她,“喝点儿,看看你的唇都干成个什么样子。”
雪苼小口喝着水,忽然低低的笑起来,“我爹偶尔看点西方的书,也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喝热水好,每次不管我生病还是心情不好,他都是说喝热水喝热水,喝热水就好了,我有段时间特别讨厌他说这句话。”
“老爷一直很疼你,他经常说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可是我却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最后还是因为我含恨而终,胡妈。我这样累及父母的人还活着干什么?”
胡妈吓坏了,她忙拍着雪苼的背安抚她,“小姐,你可不能那么想,只要你过得好老爷就开心。”
“胡妈你不用安慰我,我做了什么我自己知道。”
看着雪苼难过的样子胡妈绞尽脑汁想安慰她,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件事,她忙压低声音,“大小姐,我跟您说个事儿。”
雪苼从膝盖中抬起头来。她双眼迷蒙呆滞,“什么事?”
“老爷出事那天陈逸枫陈少爷来过,他在书房里跟太太说了半天话最后又去了老爷房里。”
“什么?”要不是没有力气,雪苼差点跳起来,“陈逸枫为什么到家里来,还让他去我爹面前,不行,我去问问婉娘。”
“我的好小姐,我求求您消停点。现在您一个人势单力孤,您没看到太太的娘家人都来了吗?雨苼那个舅舅可不是吃素的,您去会吃亏。”
雪苼咬牙切齿,“什么娘家人,当时我爹把她从戏班子里买回来的时候她还有娘家人吗?这个人跟她眉来眼去,以为我瞎呀。”
胡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张着手臂不让雪苼出去,真的是怕她一个娇娇的女娃娃吃亏。
雪苼也累了,现在她脑子里一片混乱除了出去吵架也解决不了问题,她躺下,对胡妈说:“我睡一会儿。”
“嗯,睡吧,胡妈在这里守着你。”
在另一间房里,果然婉娘和所谓的娘家兄弟徐谈正在密谋。
徐谈摸着九龙玉瓶贪婪的说:“是个好东西,你看看这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少,还有这么大的房子,怎么不够你们过活,愁什么呀。”
“有债务呢,再说了,老头子不是还有个大女儿吗?她那个性子,能准动家里的东西?”
“人家陈少爷不都跟你说好了,只要你把锦绣坊让出去,人家可是把债务全扛下来,到时候你把家里的房子东西都卖卖,找个小点的院落住下,再把雨苼嫁出去,就你和云生,还不吃香喝辣一辈子?”
婉娘叹了口气,“你说的何尝又不是?以前我手里还有点积蓄,后来为了救老头子都搭上了,指望着老头子能好了再还给我,现在可好……哎!”
徐谈手捏着她的肩膀给按摩,微微低着头一脸的讨好,“你怕什么呀,她也是要嫁人的,莫凭澜不是都下定了?赶紧把她给嫁出去呀。”
“可是她爹新丧,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你去找莫凭澜说,反正是个姨太太,再说了,谁不知道她爹她害死的,这丫头命太硬,从小克死她娘现在又克死她爹,可别招惹着你。”
婉娘给他一说也害了怕,“你说的也是,这个丫头太能惹事儿了,我明天就去找莫凭澜,伸个夜长梦多。”
“这就对了,那你休息吧,我去跟陈少爷回个话儿,到时候雨苼上门的日子我们不能着急,省的落人口舌。”
婉娘有些恋恋不舍,“这几天辛苦你了。”
徐谈捏捏她的手,“跟我说什么见外的话,等从新买了院子,我和你还有云生,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婉娘吓得去捂他的嘴,“可别胡说,小心隔墙有耳。”
徐谈亲了一下她的手心,“放心吧,你们家现在只有鬼,哪里还有个人?”
徐谈走了,婉娘却因为他最后的话害了怕,有鬼呀,在哪里。
大概是身体透支的太厉害,雪苼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太阳似坠不坠,霞光染红了挂在墙上的白纸幡。
待雪苼有了意识,心头疼得喘不过气,她再没有爹了,从此她也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了。
坐在镜子前。她梳理着一头微蜷的长发,这还是当初和长安一起去烫的,现在发尾已经伸开枯黄,她却没有心情去修剪。
这个头一梳就是半天,其实她不是梳头,只是借助梳头的动作想些事情,爹的死因或许跟自己有关,但绝对也跟陈逸枫脱不了干系,估计也是这个混蛋把自己跟人私奔的消息告诉她爹的,肯定还说了别的不中听的话。但是他又跟婉娘说了什么?
胡妈来敲门,“小姐,太太请你去客厅。”
雪苼放下梳子,那乌黑的秀发简单的束在脑后,她看看身上简单的长裙衬衫,又拿了一件开司米羊毛衫。
大厅里,婉娘拿着一盏茶坐在她爹平日里坐的位置上。
雪苼有些不悦,但到底就是一个位置,她忍着没说,用沙哑的嗓音问:“婉娘,有什么事?”
她放下茶杯,用很慈爱的语气说:“雪苼呀,刚才莫少差人来说要接你过去住,说怕你在家伤心过度。”
“什么?”雪苼皱起眉头,“是他来说的还是你登门去找的?婉娘,这是我的家,我爹刚入土为安,你就着急把我赶出去?”
“雪苼”婉娘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们这个家好,我一个寡妇老婆。手下还有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儿一个没成年的儿子,我要为他们的名声考虑,你有婆家就去了,省的带坏他们。”
雪苼气的浑身发颤,“我怎么就带坏了他们?莫凭澜都说了我没跟人私奔。”
“哟,莫少他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你给男人扛上汽车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尹雪苼,你说说你,你爹把你送到港岛那种地方去上了几年学。都二十了还不婚,整天和莫家那个丫头抛头露面,还去妓院找男人,给婆家退婚又经常彻夜不归,现在有莫凭澜要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你爹都被你气死了,你真要我们家破人亡才开心吗?”
“婉娘你……”雪苼面色苍白如雪,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她抚着绞痛的心口说:“我不走,这是我家。”
“你还想着分家产?我告诉你,云生是你爹的儿子,尹家的一切都由他继承,你一个女儿什么都得不到,这可是祖制族法。”
雪苼捂着胸口,只觉得喉管像给扼住一样喘不过气,她皱起秀气的眉头企图抵挡那要把她吞没的黑暗,可是黑暗太强大了,婉娘两片薄薄的红嘴唇蠕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最后成了血盆大口,把她给吞了下去。
看着倒地的人,婉娘大喊,“死也别死在家里,来人,给送到莫家去。”
第五十四章:讨厌他还给他做点心?
雨苼拦住,“娘,不能送去。”
婉娘瞪起眼睛,“你能不能懂事儿点,她在家我们还有个好儿?”
雨苼趴在婉娘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婉娘就跟牙疼一样砸着嘴,还是有些迟疑,“能行吗?”
“我不管,陈逸枫家现在有尹锦瑟那个贱人,我要是不讨好他怎么在他们家立足?他只要喜欢我了,我再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尹锦瑟那个贱人还不乖乖的滚出陈家?”
婉娘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又怕出纰漏,“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管怎么样她都跟莫凭澜定亲了,那个男人你可惹不起。”
“我知道了,陈逸枫不过是跟她说几句话,又不会做什么。”
婉娘看了看她这个肉多心眼少的女儿,陈逸枫要单独见尹雪苼就不可能安好心,这男人和女人之间哪能好好说话?
她们自以为说的话隐秘,却不想被胡妈全都听了去。
尹雪苼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囚禁了,她的房门从外面紧锁。窗户也从外面钉死。
她生着病浑身高烧不退,拼着所有力气弄倒了一把椅子,然后哑着嗓子喊:“放我出去。”
但是别说有个人回应,甚至连个猫叫都没有。
雪苼病的太重,她也没脑子想太多昏昏沉沉又躺回去。
这时,前厅里真忙活着上菜温酒,陈逸枫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端着酒杯,脸上红红的一看就是喝高了。
雨苼和婉娘在一边陪着,婉娘腆着一张老脸拿出伺候人的本事净说些好听的,“逸枫呀,卖房子的事儿还要麻烦你,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都靠你了。”
陈逸枫长得不错,现在带点醉态在雨苼的眼里也是潇洒风流,她忙给他杯子里斟酒,“逸枫哥,再满上一杯。”
陈逸枫眯起眼睛看着雨苼胸前的一堆肉,脸色更红润了,他的手装作去拿酒杯却顺势按住雨苼的手,“雨苼妹妹,你可要陪着我喝。”
婉娘一看火候差不多,找个借口退了席,屋里只剩下雨苼和陈逸枫。
陈逸枫扯着雨苼的手顺势把人给抱在怀里。
雨苼羞答答的,“逸枫,不要,人家害羞。”
陈逸枫熟知怎么样能挑起女人的渴望,他亲吻着雨苼的耳朵,“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她现在在屋里老老实实,不过你可不能有了她不要我。”
陈逸枫的手不老实的摸索着,“宝贝儿你放心,她那样的贱货我能要吗?我就是不甘心,给她大小姐当了这么多年的牛马,到头来一点甜头都没尝到。”
“那你今晚可要好好讨回来,去吧。”
陈逸枫又亲了她一口,“宝贝儿真懂事儿,等你守孝的日子一过我就把你娶回家,跟锦瑟平妻。”
“死相,人家是喜欢你这个人,快去吧。”
陈逸枫真是男姓荷尔蒙高涨到要爆炸,尹家的三个女人眼看都要给他收服,他现在有钱有地位,当年屈居人下的耻辱算是讨回来了。
下人带着他去了尹雪苼的闺房,替他打开了门。
他进去,绕过白绫画山水的屏风。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尹雪苼。
一床湖蓝色绸被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但陈逸枫只看到了铺在枕头海藻一般的青丝就已经血脉贲张,硬的不像话。
“雪苼,雪苼。”他轻声叫着。
迷迷糊糊的,雪苼听到了有人叫自己,她嗯了一声,“胡妈,是你吗?我好难受。”
“乖,我马上就让你舒服。”
感觉到气息不对,雪苼勉强张开了眼睛,却看到了陈逸枫那张放大的脸。
她手指蹿麻骨头缝里都冒着凉气。强打着精神问:“陈逸枫,怎么是你?”
陈逸枫忙着脱衣服,“怎么不会是我,我才是你正儿八经的丈夫,今天就让我了了心愿。雪苼,你不闹我温柔点,我舒服你也得趣,要是再尥蹶子跟我烈,可别怪我不客气。”
雪苼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她这才发现自己身边根本没防御的武器,只好扯开嗓子喊救命,可是却没有想到病了这些天,她的嗓子哑的厉害,声音更是小的要命。
陈逸枫已经脱掉了上衣,他银笑着,“就你这样小奶猫一样的声音能引来谁?尹雪苼,别闹了。”
雪苼把身边能扔的东西都扔下去,她弄得砰砰响,企图引起注意力。
陈逸枫不慌不忙的解裤子,“雪苼,你后娘和你妹妹都把你卖给我了,醉生楼的红牌听说一晚上要一百个大洋,可你呢,一分钱不要还倒贴你家的铺子。我高傲的大小姐,你要是想到会有今天,当初是不是早脱光了爬上我的床了?”
雪苼难以自制的瑟瑟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是愤怒。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她没想到他会如此恶劣不堪。他十五岁那年上门借贷,老爹二话没说就拿出钱给他求学,后来又手把手教他经商,在把雪苼许给他后又拿出二十万给他开工厂,却没有想到他会伙同后娘来欺负他,真真是个白眼儿狼。
“陈逸枫,我问你,我们尹家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陈逸枫压进床铺,他捏着雪苼的下巴恨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尹雪苼,凭什么你们尹家就能成为北方第一大布商,我也能。”
雪苼自恨眼瞎竟然没看出他是个这么有野心的人,更恨没有提防婉娘她们的算计,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她闭上眼睛,只愿这场折磨能快点结束。
陈逸枫没想到她今天如此顺遂。还以为自己的本领终于征服了她,顿时就要提枪上马……
忽然,脑后一阵阴风袭来,他还没看清楚,就给一个便盆狠狠的砸在头上。
胡妈看到他脑门上的血吓得魂飞魄散,她扔了便盆儿把雪苼拉起来,“小姐你快走,现在家里已经成了婉娘的天下,她们要害你。”
雪苼刚才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身体倒是轻快了许多,她扶着胡妈站好。“那你怎么办?”
“我一个老太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你赶紧走!”
雪苼知道情况紧急,她拿了一件外衣穿好,又胡乱拿了点钱就由胡妈扶着去了后门儿。
刚打开门就听到后面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惊呼,原来是给人发现了。
胡妈把雪苼一把推出去,关上门后用身体顶着:“小姐你快走。”
雪苼含泪看着那扇门,她知道今天她一走想回来就是难上难,但不走只有思路一条,她咬了咬下唇,决然转身。
可是她能去哪里?天大地大,都没了雪苼容身之地。
她一身的病。像个游魂一样站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心如死灰。
马灯和火把的光芒越来越近,那应该是来追赶她的人,要是这么给抓回去真的对不起胡妈的一番苦心,雪苼咬紧了牙关吃力的往前走。
约翰大夫出诊往家走,忽然看到有个女人摇摇晃晃像是要晕倒的样子,忙上前去把人扶住,“小姐您怎么了?”
雪苼微微抬起头,“约翰大夫。”
“雪苼小姐,怎么是你?”
雪苼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约翰大夫救救我。后面有人追我。”
约翰往后看了看,他也没多问就把雪苼拉到他的马车上,“跟我走。”
马车跑的很快,那些追赶的脚步声一会儿就甩下了,约翰看着雪苼的脸红的不正常,他伸手一试,果然烧的烫手。
“雪苼小姐,您病了。”
雪苼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大洋,“约翰医生,请您给我瞧瞧病。”
约翰有些生气,“雪苼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等要诊金的时候我自然是要了,现在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雪苼也没力气跟他客气,说了声谢谢就闭上了眼睛。
约翰没敢把雪苼带回医院,而是把她带回家里。
雪苼高烧、咽喉发炎,甚至还有点肺炎的症状,约翰不敢耽误,立刻给她输液治疗。
与此同时,在尹家,陈逸枫给一个屎盆子开了瓢儿,虽然死不了也送到了医院去治疗,而胡妈给打了一顿关进了柴房。
雨苼有些后怕,“娘,给尹雪苼跑了可怎么办呀?”
婉娘现在越来越狠了,为了钱和自己的将来,她咬着牙说:“她有病走不远,而整条街上也就那个洋鬼子约翰的马车经过,她一定给约翰带走了,我马上让人给莫凭澜送信,就说雪苼这次是跟着洋鬼子跑了。”
雨苼狂喜,“娘,还是你坏主意多。”
婉娘一巴掌拍在她多肉的屁股上,“你说什么?”
“是好主意,这下总行了吧,不过娘你就是缺德,幸好不用再生儿子了否则会没有屁眼的。”
婉娘:……
约翰大夫尽心尽力的照顾雪苼,到底是专业的医生,雪苼很快就退烧,三天后,人也好了一大半。
这天晚上,约翰从医院回来,他看到雪苼精神很好,就建议她去花园里走走。
今天的天气很好,月光柔和星星闪亮,空气里飘来花香,是个春风沉醉的晚上。
约翰在小花园里摆上了他亲手做的甜点和红茶,还打开了留声机,音乐隔着远点被风脉脉吹过来,这样的轻松惬意雪苼已经许久都没有过。
以前她和长安在港岛上学的时候会去参加舞会派对,回到云州这样老派的城市没有这种活动了她们俩个就经常自己开着留声机唱歌跳舞,那个时候她们以为自己是女王是公主,可以这样任性快乐的过一辈子,可是不过短短几个月。一切都变了模样,长安颠沛流离,而她却沦为不同男人的猎物。
女人也是人,为什么她们就必须要被男人征服利用?
“雪苼小姐,您不可以喝酒,但是这个苹果汁可以喝一点。”
雪苼说了句谢谢,捧起苹果汁斯文的啜了一口。
“约翰大夫您的中文已经说的这样好了,来我们国家已经好多年了吧?”
约翰点点头,“大概有六年了,这里是个美丽的国家,土地美丽人也美丽,我很爱这里,但是很遗憾,我要走了。”
“走?回国?”
“嗯,近些年家母身体不好,用你们的话说双亲在不远游,我也该回家去尽尽孝心了。”
雪苼点点头,心里却说不出的凄凉,她没爹了,她是个孤儿。
“雪苼小姐,”约翰忽然对着她单膝跪下。
雪苼惊得站起来,“约翰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约翰很激动,说话都有些磕巴,“雪苼小姐,我知道最近您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您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但是请容许我卑微的希望给您一个家,嫁给我吧,和我一起去我的国家,忘掉这里所有的不愉快,到时候您要上学还是上班都可以。”
雪苼都给雷倒了,她摩挲着双手慌张的说:“约翰先生你快起来。不要这样。”
“雪苼小姐,我在向你求婚,要是您觉得马上下不定决心可以考虑一下,我三天后才离开。”
入夜,雪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约翰的提议是让她心动的,离开云州赫连曜、莫凭澜、陈逸枫这些折辱过她的男人都不会再出现,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约翰说她可以去法国进修服装设计,到时候她就是完全自由的女性,不再沦为别人追逐的玩物。
可是,离开了,也就意味着她要放长安一个人在这里,把父亲多年的苦心经营拱手送人,父仇家恨都这么不了了之,她能吗?
她身体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离开吧,你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下场可能还是给某个男人玩弄;一个是你要当逃兵吗?因为困难就不报仇了,你就能看着你的家你的铺子被人霸占,看着长安自己酷酷挣扎?
雪苼不是个懦弱犹豫的人,可是现在她却特别想长安,让长安帮她拿个主意。
三天后,云州码头。
雪苼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愁绪,看着天边的流云。
约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再次确定,“你真决定了吗?”
雪苼看着远处碧波荡漾的海面,她点点头,“嗯,我决定了。”
“那我……”没等约翰说完,他忽然看到一群黑衣人气势冲冲的往这边来,他忙把雪苼护在怀里。
雪苼轻轻推开他,“你不用紧张,是找我的。”
果然,黑衣人分开两边儿让了道儿,莫凭澜摇着装逼的纸扇款款而来。
何欢儿在他袍子的淡绿竹叶上加了银线,走在阳光下莫凭澜就像反光儿,是个听漂亮的小银人儿,他微微对约翰颌首,“约翰大夫,您这是要带着我的姨太太去哪里?”
雪苼反而挡在了约翰面前,“莫凭澜,是约翰大夫要走,我来送行。”
“送行?”莫凭澜看看约翰手里一大一小两个皮箱,好像真的没有雪苼的行李。
约翰皱起眉头,“雪苼小姐你要跟着莫先生走吗?看他的样子我很难相信他会对你好。”
莫凭澜不吃约翰给的这口醋,“约翰先生,听说您在法国有个未婚妻,还是个护士,对吗?”
雪苼挑起眉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约翰。
约翰涨的脸通红,“并没有那样的事,她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雪苼长吁了一口气,幸好也没有跟着约翰走,要是一个人到了国外也只有约翰可以依靠,然而更被动。
莫凭澜指指不远处的汽车,“走吧。”
雪苼跟约翰摆摆手,“约翰大夫,再见。”
约翰看着雪苼窈窕的背影依依不舍,他真不是故意骗雪苼,他跟国内的女友都分开了这么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上了车,莫凭澜冷冷嗤笑道:“你还不傻,跟着他走了才是完了。”
雪苼抬起睫毛看着他,一样的冷然,“那是你觉得我要是靠男人完了,你就不想我自己一样可以吗?”
莫凭澜不是多话之人,给雪苼呛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倒是雪苼问:“你为什么才来接我?是想等着长安出现吗?”
汽车正好走到闹市,莫凭澜让人停车,然后自己亲自下去买糖炒栗子。
雪苼自然知道这东西何欢儿爱吃。
上车后,莫凭澜一个个默默的剥着栗子,他把剥好的栗子放在另外一个干净的纸袋里。
“何欢儿吃栗子都要日理万机的莫少爷给剥好,你们还真是恩爱。”
对于雪苼的这种假捧莫凭澜不以为意,但是真心的回答她,“欢儿指甲软,自己剥不动。”
“矫情。”
莫凭澜看了她一眼,然而并没有计较,一心一意得到剥起栗子,明明雪苼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却也不舒服,为长安不值。
长安对他就像他对何欢儿,什么都要操心好了,哪怕是吃西瓜,中间那块甜的都要挖出来给他。
现在看来,她完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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