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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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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曜见她的样子快哭了。便不再逗她,“快点,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莫凭澜来了,莫长安估计有点麻烦。”
她的脑子现在迷迷瞪瞪的,他话的意思她没太弄懂,点点头对他说:“好,我尽快。”
“亲我一下。”趁火打劫,他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雪苼愣住,“你,我……”
“不亲我就给你上药。”
雪苼咬咬牙,反正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也不差这一口,她双膝跪着。凑过去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软软的唇带着她特有的芳香扑到赫连曜的脸上,他只觉得鼻子里都簌簌的痒,每个毛孔都透着惬意,但明显的不够。可是他也不敢再吓到她,抱着她的肩头快速的亲了一下,他勾起嘴角,“回礼。”
“你……”雪苼羞恼的想要去打他,却给他顺势抓住了手,粗糙的大手抚过指尖,还暧昧的捏了捏,让雪苼一阵阵颤栗。
这个男人总是能清楚的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这让雪苼有种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等赫连曜出去后她关好门。草草给自己上好了药,不过那药真的管用,清清凉凉的,顿时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就好了许多。
收拾完毕后,雪苼打开门,她发现赫连曜赫然站在门口。
她好不容易冷下来的脸又烧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吃饭。”他样子懒懒的,但脸上还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好吧,那叫得逞的微笑,不过是雪苼不想承认罢了,她也能预见在未来的一两天里他大概一直会保持这样的表情,就像小孩吃到糖一样,幼稚。
“雪苼。”长安从那边一拐一拐的走过来,她甩开莫凭澜,但是莫凭澜又靠上去,也不知道他对她说了什么,长安虽然脸色不好,竟然没推开她。
雪苼因为昨晚没有去照顾长安不好意思,她赶紧拉住她的手,“怎样?感觉可好些?”
长安还是一身男装,虽然在外面不用装着余州司令的样子,但是她已经习惯自己不男不女的存在,她看了雪苼身边的赫连曜一眼,又眼尖的发现了雪苼脖子上的吻痕,顿时眸子深起来。
她把雪苼拉到了一边儿,“你和赫连曜睡了?”
雪苼脸又红起来,她低下头咬着唇,“是有原因的,昨天他被算计了,中了那种药。”
长安是个明白人,看到雪苼的样子这么难堪,便没有再问下去,“我们去吃饭吧,我在何欢儿那里好几天没正经吃上一顿饭了。”
提起何欢儿,雪苼一脸的不忿,“她折磨你了吗?除了不给饭吃,她还做了什么?”
长安摇摇头,“不给饭吃也不是折磨,她是为了在我身体里种蛊,那东西需要我不吃不喝好几天才能种下去。”
雪苼惊呼,“什么?她竟然对你做了这种事?”
长安表情淡淡的,“这有什么,这东西其实没什么的,她没想过要害死我,只要我不跟男人做那档子事儿,这东西就是个死的,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体里,只有男人的精液才能唤醒。”
雪苼睁大了眼睛,这个蛊毒竟然是闻所未闻,这何欢儿费尽了力气竟然是为了让长安没法子给莫凭澜睡,看来她对莫凭澜还真是余情未了呀。
眼下的场面十分尴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莫凭澜他知道吗?”
“昨晚我太累了没有说,今早他让我去检查,但是医生都弄不明白我背后为什么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胎记,我烦了就告诉了他。其实这也挺好的,就算走不了这一辈子我们也就没什么牵扯了。”
雪苼偷偷的去看了莫凭澜一眼,这厮除了脸色黑的厉害,倒是看不出别的,但是估计心里面翻江倒海把何欢儿给骂了一千遍了吧。
长安不想让场面变得这么沉重,不就是不和男人睡吗,她现在都觉得自己是男人了,要做到这个很容易。
“走,去吃饭。我真的太饿了。”
雪苼也拉着她的手,俩个人走到两个男人面前,长安对莫凭澜说:“我们要吃饭。”
莫凭澜看了一眼赫连曜,“我们要吃饭。”
赫连曜才不会跟个要一辈子都睡不到老婆的男人置气,他高喊:“开饭。”
有钱就是厉害,赫连曜在医院里竟然弄了一桌饭菜。
虽然说是早饭,但因为时间比较晚了,加上大家都饿了,是正经巴里的港岛大菜。皓轩也给人抱过来,他提前给石头带着去吃过粥,现在一点都不饿,但是对着一桌子好饭菜还是流口水。
港岛这边的甜品做的比较好,雪苼给皓轩弄了点软糯的小点心,别的却不许他再吃了。
皓轩眼尖,从雪苼的高领衬衣里看到了吻痕,他大吃一惊,“妈妈,你这里受伤了!”
他这一喊,引得所有人都往她脖子那里看。
虽然都是熟人,但雪苼还是不好意思,她捏了捏皓轩的小手,“乖乖吃饭,妈妈没事。”
皓轩伸手就要去摸,“妈妈你疼不疼,都要流血了。”
雪苼真的要流血了,不是脖子,是脸皮。
赫连曜伸手把皓轩抱到大腿上,“皓轩,妈妈说没事,那不是受伤了,那是给……”
“给蚊子咬的,妈妈是给蚊子咬的,皓轩要好好注意,这里蚊子特别多。”
知道赫连曜说不出来好听的,雪苼就怕他跟孩子说是他亲的。
雪苼的这个说辞皓轩勉强是信了,他感叹,“好厉害的蚊子。”
长安憋着笑,莫凭澜憋着气。他都这样了还给赫连曜生生打了耳光,显摆他们能睡吗?
啪的放下筷子,莫凭澜站起来,“我去找何欢儿。”
没有人拦他,只是长安淡淡的说:“去吧,最好跟着她回南疆去。”
“你……”莫凭澜的脸给憋成了猪肝色,这辈子他竟然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赫连曜也放下筷子,“你去不是中计了吗?要是真的如长安所说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可以慢慢的找人,这巫蛊之术又不是只有阿根一个人会。要是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岂不比找何欢儿自投罗网更简单些?莫凭澜,你是个聪明人,何欢儿要只是为了简单的报复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长安掳走,她太了解你了,要的就是你的气愤你的方寸大乱,然后在拿出实质的利益和她做交换,这次她来中原可是为了枪炮子弹,你不会不懂。”
他的一番话戳到了莫凭澜的心窝子,也让雪苼对他另眼相看。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赫连曜厉害,也领教了他的厉害。但这种崇拜是没有限制的,你只要靠近就会不断的发现那些令人折服的面儿,而雪苼天生的又爱英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紧紧的握住了筷子。暗暗骂了一声贱,不过给他睡了一晚上,又恢复到以前痴迷的样子,真是下贱。
一块烧鹅落在她碗里,赫连曜温柔的看着她,“别光吃素,吃点肉。对身体好。”
雪苼毫无缘由的红了脸,她低下头喝粥,过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块烧鹅肉塞到了嘴里。
全程赫连曜都在看着,一直到她把烧鹅咽下去他才开心的勾起嘴角。
还好莫凭澜一直低着头沉思,否则他一定又给虐到,长安倒是气定神闲的,好像身体里有虫的人不是她。
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对何欢儿的恨根本没法疏解,而何欢儿又是和莫凭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人,她恨她自然也恨他,现在知道这样的结果倒是幸灾乐祸,莫凭澜,我们这辈子都注定了无法交集。
几个人各怀心思吃了一顿饭,莫凭澜和赫连曜饭后就去处理事情,同时派人去打探何欢儿下落。
雪苼和长安没有事,想着要去拜访一下miss庄。
谁知道一打听,miss庄竟然住进了医院,也就是她们所在的这家医院。
本来还怕男人们不让她们出去,现在在医院就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她们俩个去了miss庄的病房。
乍见她们,miss庄几乎都没认出来,等长安喊了一声她才认出来,顿时热泪盈眶。
miss庄得了重病,整个人都瘦脱了形,但是她依然保持着端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身上穿着象牙色真丝睡衣,那股子高贵典雅的气质无人能及。
“长安、雪苼,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了。”
雪苼和长安也都很难受,长安轻轻搂住她,“miss庄,您好好保重,我们下次来还来看您。”
“傻孩子,我没有几天了。我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很高兴,我终于可以看到梁先生了,我要告诉他我这些年活的很好,做了许多他想做但是没有做的事情。”
雪苼和长安都为她对梁先生的感情动容。miss庄出身名门,十六岁那年出国留学,二十二岁成了国内著名的教育家,二十五岁嫁给了大她近乎二十岁的梁先生,当时梁先生夫人新丧,身边还有个拖油瓶,可是她排除一切阻力甚至和家庭断绝了关系,只可惜她只跟先生做了十年夫妻,先生因病去世,她三十五岁成了寡妇后就未再嫁,现在她四十五岁,却已经灯枯油尽了。
miss庄和前总统梁先生的故事是一段佳话,是每个学生向往的爱情。现在听着她的话,雪苼只觉得悲从中来,十分的哀伤。
“雪苼,你也帮衬着汝白让他成个家,他是先生唯一的儿子,却无心从政,只想实业救国。”
雪苼大吃一惊,“梁汝白是先生的儿子?我不知道呀。”
“是呀,他跟阿曜从小相识,一回国就接受阿曜的邀请去帮你发展纺织厂,他给我来信说现在云州的纺织业发展的很快,云州很快就能成为国内的纺织之城。”
“阿曜?不是朱大全介绍给我的吗?”
miss咳嗽了两声,显然她也发觉了自己透漏了不该透漏的秘密。
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说了也不保留了,“大全哪里认识他,可能阿曜不想让你知道才这么说的吧。”
本来这尹家的产业这纺织厂对雪苼来说都跟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了这样的事,雪苼也是哭笑不得。
她仔细回想,那段时间正是自己跟赫连曜闹别扭,拖着生病的身体还要打理店铺和工厂,他怕自己不接受才请来了梁汝白。这个赫连曜,他总是这样,悄不作声的去做一些事,从来不说也不解释。
有件事她一直缠绕在心头,本来因为miss庄生病没好意思说,现在也不顾了。“夫人,我想问一下,我的弟弟他……”
提到这个,miss庄一脸的惭愧,“雪苼,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云生。他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非要回内地去找你,出事那天晚上是有一帮人来找他,说是阿曜的人,他是跟着那帮人走的,可是他刚走又来了一帮人,也说阿曜的人。照顾他的人说云生已经跟人走了,那帮人就追过去,后来听说双方交火云生掉在了海里,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阿曜的。”
雪苼紧张的问:“夫人,那这两帮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夫人摇摇头,“没有,都很普通。对了,第一帮人身上都戴着一个玉牌,巡捕从死尸身上取下来给我认,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雪苼的手紧紧抓住了衣服的下摆,“可是一块雕刻着类似鸳鸯图案的玉牌?”
夫人点点头,“应该差不多,时间过得久了我也不记得,明天我让人给你带来。”
长安此时忽然像想起来什么,她拉拉雪苼,“我们都耽误了夫人这么长时间,您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夫人确实是累了,她不过是遇到她们的欣喜心情支持着,听到她们告辞也没有挽留。
出了病房,长安拉着雪苼的手快走,她的脸色也非常不好。
回到了自己房间,雪苼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长安的声音有些发紧,“夫人说的玉牌是不是天女会的东西?带走云生的人是天女会的?”
“还不敢肯定,明天看到玉牌才能确定,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云生已经……”
“不!”长安紧紧抓着她的手,几乎要抠进她的肉里,“雪苼,你听我说,云生可能在何欢儿手里,而且已经成了她的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乖,我偷人
长安的话像个钻天猴爆炸在雪苼的脑海里,她反抓住她的手,“长安,你把话说清楚。”
“我被何欢儿关在一个挺大的别墅里,她身边的人除了一个贴身的嬷嬷外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其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长得很俊秀,何欢儿好像对他很宠爱,那个阿根还因为他吃醋呢。”
雪苼脑子里轰轰的,她捏着眉心,“长安,你说何欢儿现在变成什么妖样儿,她不会把这些孩子……”
长安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看起来很暧昧。对了,那个孩子好像叫阿生,我还觉得他面熟,看来真的是云生。”
“云生怎么会在她手里,我,我,我去找赫连曜。”
雪苼彻底失了方寸,她跌跌撞撞的出门,抓了一个侍卫问了赫连曜的下落,然后推开了那个当成临时会议室的门。
“赫连曜,我有事找你。”
赫连曜正和莫凭澜在摆弄什么,看到雪苼不由得吃了一惊。莫凭澜随手抹了桌上的东西,跟着站起来:“行了,我先去忙。”
等莫凭澜出去,赫连曜走过去轻轻抱住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赫连曜,你跟我说实话,当时你是怎么对云生的?”
他没想到她又提起这段儿,当年她听傅晏瑾的话说他害死云生他都没有反驳,在他心里云生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现在黑着脸说:“你又要追究责任吗?雪苼,我在你心里已经是罪行累累,也不差这一桩了。”
雪苼见他还来劲了。气的捶了他胸口一下,“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赫连曜一愣,今天的雪苼很辣呀,比小红辣椒还辣,不是刚才说睡一觉其实是为了报恩的死板样子了,他怎么就觉得欣喜呢。
“你赶紧说!”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她越是急他反倒是不紧不慢了,雪苼气的直想咬他。
“我就问你,当时你是不是派人去找过云生?”
赫连曜点头,“我在港岛有生意,我让他们随时保护云生。他们发现云生要离开港岛,想阻拦他。可到了却被告知云生跟着号称我的人带走了。他们就去码头追赶,双方展开了混战,云生在混乱中落入了大海。”
“雪苼,云生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却因为我没有能保护他,你的这笔帐算在我头上很对,我对不起他。”
“我不听你这些道歉忏悔的话,赫连曜,就像你说的,你欠我的很多也不差这一桩,我要跟你说的是当年带走云生的可能是何欢儿的人,而长安说她在何欢儿身边发现了一个叫阿生的男孩,长得很像云生。”
赫连曜也懵了,“当时傅晏瑾跟何欢儿勾结在一起,她的人来带走云生的可能性很高,但是为什么云生在她手里却不拿来要挟你?”
这也是雪苼想不透的地方,她暴躁的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儿,然后一头撞进了赫连曜的胸膛里。
当然,是赫连曜故意挡在那里让她去撞,他不忍心看着她这么纠结。
“雪苼,交给我去调查。你别急躁,都过了三年云生没事就肯定不会出事。还有一件事你要明白,南疆人擅长蛊毒,也许云生不是你的那个云生了。”
雪苼心迅速下沉。“你的意思是说云生可能被控制了……”
“这只是我猜的,你也别瞎想,要不又头疼了,乖。”
雪苼给他最后一个字说的脸上一热,“我……没事,谢谢你。”
捏捏她的脸蛋儿,“跟我说谢谢,嗯?”
“赫连曜我……”
赫连曜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什么都不要说,雪苼,你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她缩着脖子躲开他,声音也媚软起来,“我现在才知道梁先生竟然是夫人的继子,还是你的朋友,赫连曜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赫连曜的手在她腰间游弋,“要是你想知道我把老底儿都掀给你,等你看了其实会发现,我根本什么都没瞒过你。雪苼,我人都是你的,还能瞒你什么。”
不得不说,过了三年,赫连曜说情话的本事是蹭蹭的长。
雪苼现在很怕跟赫连曜独处,她也是血肉之躯,他这样情意绵绵,总让她忍不住想起过去。赫连曜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刻骨铭心爱过的人。他们的爱情浩浩荡荡波澜起伏随便想起点什么都让人惊心动魄毕生难忘,痛的深也爱的深。
如果毕生不见,也许她会慢慢的把他淡忘在生命的缝隙里。但这样天天在一起,还要听他说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不是雪苼记吃不记打,而是埋在冰雪枯草下的情感小苗被阳光雨润滋润后,自然的就要破土而出。
这样真是太危险了,她着急要逃离。
幸好赫连曜已经离开了她,“雪苼,现在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那里,不疼了吗?”
她几乎是逃出这间屋子的,她是来跟他说正经事,为什么到了最后都是不正经收场?
雪苼等着赫连曜的调查结果,但是到了晚上忽然接到了一张请柬。
赫连曜对她说:“你收拾一下,今晚我带你去参加晚宴。”
雪苼捏着请柬,“这是港督下的帖子?”
“嗯,我估计今晚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雪苼心跳加快,“你说会遇到云生?”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何欢儿有可能。莫凭澜不方便露面,今晚就我去趟水。”
一直懒懒坐在角落里的莫凭澜捏捏手指,“说的跟我是个废人一样?我就不能暗地里做点什么吗?”赫连曜皱起眉头,“我可不像你趁火打劫,我这次就是为了我的女人,你不用怕。”
莫凭澜发现自己最近总被他打压,是赫连曜变聪明了还是自己变笨了?
答案只有一个,他吃到肉心情好了,而自己还是孤枕难眠。
晚些时候,赫连曜让人送来一个精美的盒子,雪苼打开一看,是一件黑色晚礼服。
雪苼抖开,软软的缎子像流水一样倾泻到地上,十分的凉滑。
“黑色?”她挑眉,这个颜色在这个时代女人穿还是有禁忌的。她没想到赫连曜能主动给她买黑色。
他点点头,“我发现你穿黑色最好看。”
雪苼把礼服扔在一边,“所以你给那个女孩也选了黑色,那晚上我可都看到了。”
她说的是肖雪,赫连曜没想到她会记得这么清楚,伸手捏起裙子在她身上比量,“你这是在吃醋?”
雪苼冷笑,“你做梦吗?我要是吃你的醋就是脑筋有问题。”
赫连曜伸手亲昵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有水声,我确定是脑子进水了。”
雪苼气的去推他,“你脑子才有水。”
赫连曜并不辩驳,而是深深的看着她。“我脑子里有你。”
这个人……也太犯规了!
雪苼红着脸刚要准备离开,赫连曜却单手解她的衣服,“我给你换。”
屋里就他们俩个人,但是雪苼还是觉得脸烧起来,胡乱拉住他的手,“你放尊重点,好歹我也是余州司令的夫人,你这样算什么。”
“偷人。”他现在都懒得说别的,这女人不时的拿出那个破身份拿出个假男人来膈应他,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雪苼没法子忽视他大手的魔力,寥寥几下就让她浑身酥麻,“赫连曜。你出去,我自己换行吗?”
赫连曜还是答应了,他捏捏她绯红的小脸儿,“快点儿,我等你。”
一会儿,雪苼从屋里走出来。
赫连曜正背对着门和皓轩在说话,听到儿子哇的一声后他赶紧回头。
没像儿子那么夸张的差点,不过眼睛灼灼发亮,充满了赞赏。
这件黑色衣服简单华贵,一字领鱼尾下摆,黑色的丝绸面料贴合着她的腰臀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鱼尾的下摆流水一般随着她的步子款款而动。高贵、神秘、迷人。
赫连曜不由自主站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
雪苼吓得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赫连曜当着儿子也没有含蓄,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捏着她的肩膀,“我想跟你跳个舞。”
雪苼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年他们两个人一支暧昧的舞蹈艳惊四座更是让赫连曜过足了众目睽睽之下与她暧昧的瘾,他现在的样子不就是还想旧梦重温吗?
雪苼看着他的腿,“司令,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别逞能。”
赫连曜掐紧了她的腰,“我年纪大?我身体不好?”
看着他一寸寸逼近的俊脸,雪苼只好把头偏到一边去,嘴巴却很硬。“难道不是吗?”
皓轩这个看戏不怕事儿大的,拍着巴掌喊:“妈妈跳舞妈妈跳舞。”
在家里没事儿的时候,长安和雪苼也经常开着留声机跳舞,每次跳的时候皓轩都乖乖的坐着当观众,给她们鼓掌,小家伙对这还挺爱好。但是他也有觉得遗憾的地方,因为雪苼比长安高,他看到的跳舞一般是男人比女人高,女人比男人高总不那么完美。
现在赫连曜要跟雪苼跳,他自然是很激动,一个劲的添油加醋,让他们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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