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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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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小喜忽然推开门,对正准备睡觉的雪苼说:“雪苼小姐,真是少帅回来了,他让您赶紧过去。”
雪苼心头一颤,不觉间扯掉了纱帐子上的水晶璎珞,顿时珠子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雪苼弯腰要去捡,却又站起来,她拢拢头发问:“他人在哪里?”
“在前厅呢,您慢点儿。”
穿过九曲回廊,就算没淋到雨也浑身冰凉,雪苼紧紧攥着手,推来了房门。
她没看到赫连曜,倒是看到了一个身段玲珑的女人。
她穿着一袭茱萸粉色的旗袍正站在字画前仰望。
听到声音,不仅回过头来。
两个人的眼睛一撞上都不由得一愣,女人拨了拨额前的卷发,态度很是高傲,“你是什么人?”
“我是……”雪苼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能说我是赫连曜的犯人吗?
“一个下人而已,也值得你问。”说着话,赫连曜走出来,原来他去洗澡了,周身只披着一件黑色睡袍,腰间的带子系的松散,露出大半个古铜色的胸膛。
雪苼觉得他此举真多余,反正一会儿就脱,干嘛穿个睡衣就来了客厅。
她垂眸低眉,少见的柔顺样子,“少帅有什么吩咐?”
没等赫连曜说话,那个女人已经抱住了赫连曜的胳膊,“你跟我说她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我很像?”
赫连曜轻佻的拍拍她的屁股,“你怎么跟一个下人比?”
“她是下人?”女人不信,“你们府上下人都穿的这么漂亮?”
雪苼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西裤白色衬衣,都是最普通不过的衣服,哪里来的漂亮?
赫连曜今天脾气相当的好,他捏着女人的下巴说:“你要是不喜欢让她换了就好。”
女人用涂着鲜红豆蔻的手点着他的胸膛,“你们家的人我可管不了,我饿了。”
赫连曜顺势捏着她的手亲了一口,然后冷冷的对雪苼说:“去煮两碗面来。”
“煮面?好,我去让厨房做。”
“这么晚了厨子都休息了,你去!”
雪苼愣住,她指指自己。“我?你没搞错吗?我不会。”
一个带着热茶的茶盅砸在她身边的门框上,赫连曜怒声道:“要是10分钟后我没看到面,你就给我滚到外面去跪着。”
雪苼咬着下唇,她想问问他凭什么拿自己当下人待,但是当着这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她又不想问,赫连曜这出儿演的实在是低劣,他要嫖要搞随便好了,非要给自己看到,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吃醋不成?
想到这里她弯起嘴角,神情里竟然有几分愉悦,转身就去了厨房。
赫连曜都没想到她今天如此好说话,看着不似一般女人忸怩的背影,瞬间对怀里的女人兴趣全无。
雪苼长这么大哪里做过饭,就是上次在莫凭澜家做松饼也是她动口下人动手,而且虽然来了燕回园有几天了,她却不知道厨房在哪里。
幸亏小喜怕她有事在外面候着,雪苼忙拉住她,“带我去厨房。”
厨房里拢着火炭掏开添上柴火就成,小喜又在锅里加上水,也有晚上擀好备用的面条,一切看起来都不那么难。
雪苼别出心裁在面里放上青菜打上鸡蛋,还有撕的匀称的鸡丝。看起来蛮不错的,雪苼很有成就感,“小喜你看,我是不是很有做饭的天分?”
小喜有点替她难过,“雪苼小姐,您难受就说,不用绷着。”
雪苼愣了,“我难过什么呀?”
“少帅带了女人回来……”
雪苼抱了一下小喜,“傻丫头,他带女人回来管我什么事,今晚谢谢你。我去了。”
雪苼用细瓷小碗盛了两碗放在红漆托盘上,给赫连曜送去。
屋里开着留声机,更外面的雨倒是相映成趣,赫连曜懒懒躺在贵妃榻上,那女人正给他捏肩膀。
雪苼的小脸儿被火烤的有些发红,鼻尖上冒了油汗,头发都有些乱了,身上还有一股子油烟味,可是她一靠近就吸引了赫连曜,甚至无法移开眼睛。
她把面放在黄梨木大桌上,还潇洒的拍拍手,大小姐的气质是浑然天成的,“鸡丝面,少帅请慢用。”
赫连曜这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收摄心神皱起眉头,“尹雪苼,我说过,要你自己做。”
雪苼忙点头,“当然是我做的,你看我热成什么样子了?第一次煮面,赶紧尝尝给个意见。”
赫连曜哪里还能吃的下面?他本来想难为她,但是引起了她对厨艺的兴趣,尹雪苼,你到底是伪装的太好还是你压根就没有心?
那个叫曼曼的女人端起碗挑了几根银色面线吹了吹,撮起红唇吃了起来。
雪苼有些紧张又兴奋,“怎么样?”
女人自然不能说好吃,她表情很嫌弃,“难吃”,啪的放下筷子。
雪苼受到批评很难过,她撅起嘴巴对赫连曜说:“要不你也尝尝,可能口味不一样。”
赫连曜皱眉,“不吃。”
雪苼叹了口气,“好吧,可能我做中餐真的不行,要不下次给你们做松饼,我做的松饼莫凭澜都说好吃。”
赫连曜本来要去拿筷子的手放下,他横着眉冷笑:“莫凭澜,我倒是忘了你差点成了他的姨太太。”
这段儿雪苼明显不想多提,她垂着眼帘去端碗,”你们不吃我端下去。”
男人的俊脸阴鸷的就像外面的雨夜,他抢过碗扔在她身上,“他夸你,你还想着给他做去?”
“你……不吃也别糟践东西,有多少人饭都吃不上呢。”雪苼看着眼前儿发红,似乎很惋惜那碗面。
赫连曜喉结滚了滚,心头被烦躁占满,他指着门口,“滚出去,去雨里。”
雪苼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没让自己眼泪滚落,她慢声细语的,不想跟他吵,“你为什么命令我?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赫连曜冷哼,“尹雪苼在大牢里畏罪自杀了,而你,以后就是我的一个小小家奴。”
“你,我不跟你吵。”
看着她果然穿过游廊站在大雨里,赫连曜把另一碗面也砸了。
曼曼有些怕,刚才的风流乖巧都做不出来,听到赫连曜叫她才颤颤的应了一声。
“过来,给我倒酒。”
曼曼小心翼翼的把酒杯倒满,怯怯的光从涂着厚厚油膏的睫毛下挽上去,“少帅,不如我给您唱个曲儿?”
曼曼是拿下博州的战利品,她是博州第一交际花,唱歌跳舞都有一手,是朵美丽的解语花。赫连曜从不滥收女人在身边,但是在看到曼曼跟尹雪苼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后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今天曼曼人刚到云州,当初第一眼就爱慕少帅的英姿,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的脾气这么难以捉摸,而且看他府上这位女子,明明自己就是人家的替身,她就更慌了。
在得到赫连曜的许可后她曼声唱起来,手里的团扇上下舞动,丰腴柔软的身段,妩媚撩人的姿势,一颦一笑里全是用身体对男人的邀请。
但是,赫连曜却跟没看到一样。
他的心思他的眼睛全在外面的大雨里。
他知道那丫头娇贵的很,在大牢里关一晚就能关出肺炎,这要是淋上个午时三刻,怕是直接得扔太平间。
这么想着,他再也站不住,走到游廊下冲人喊:“给我滚进来。”
雨大,雪苼并没有听到。
她蹲在一棵枝叶茂盛的桂树下,蜷膝抱住自己的样子就像个小动物。
赫连曜给气的不行,她不知道打雷天不能在树下避雨吗?蠢!
“尹雪苼,给我滚进来!”
这次,他吼得声音够大,就是炮火纷飞的战场估计也听得到。
果然。雪苼回头,带着被惊吓的神情,借着一道闪电的光,她白皙的脸上全是水珠子,而那对浓密的睫毛也因为吸饱了水分显得厚重迷离,扑朔了几次,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赫连曜心口一缩,竟然一时没管住自己,大步走过去把人给抱起来。
她冻得浑身发抖,接触到他热乎乎的身体忍不住靠上去,可是下一刻她又推开。脸扭在一边儿不去看他。
赫连曜发现,病了一场的尹雪苼有些奇怪。
不似以前的高傲火爆,也不像讨好自己时候的温和软糯,她现在整个人好像被棱角脾气都藏起来,让自己变成一个软塌塌却有弹性的皮球。
有意思,他更想把这皮球给戳个窟窿。
把人扔在游廊上,他看了看她身上半湿的衣服,冷声道:“把屋里收拾了,伺候我睡觉。”
她迟钝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想是怎样睡觉。
刚才给他扔的面条烫了一手的水泡,本来淋着雨水还舒服些,现在要去收拾那一地的碎面条才叫疼,雪苼忍着,长睫毛上的水珠扑簌簌落下来,跌落在地板上。
赫连曜用刚抱过雪苼的手臂把曼曼给抱起来,走进了他的卧室。
雪苼眉头一皱,把碎片收拾在一起。
“过来伺候着。”他喊。
什么?他的意思是让自己看他和那女人的活春宫?
雪苼想起张副官跟她说过的一番话:少帅日理万机,整日硝烟炮火跟生死打交道,难免压抑了些,脾气也大些,雪苼小姐要迁就他的怪脾气……
原来张副官说的怪脾气是他喜欢看别人的春宫也喜欢自己的春宫给别人看。
她低眉顺眼竟然也跟着进去。
卧室里厚厚的地毯吞没了他们的脚步声,但是却留下两行湿淋淋的脚印。
赫连曜的卧室外面有个小客厅。穿过客厅才是卧室,赫连曜把人扔在了四柱檀木大床上。
曼曼双手抵着他精壮的胸膛,娇滴滴的说:“少帅,有人。”
赫连曜解了银钩子束的纱帐,重新压在曼曼身上,“这下总行了吧?”
曼曼深知这些有钱人总是有些不为人道的怪癖,只好娇笑着讨好,顿时房间里的气氛就变了,女人甜腻的嘤咛以及男人的粗喘回荡起伏,说不出的淫靡。
雪苼再也做不到气定神闲。
她站在门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皮肤。头发也滴着水,手上还火辣辣的疼,耳朵里更是给锥子扎着那些个声音,她紧紧咬住下唇,希望赫连曜那条腿旧伤复发。
但是,赫连曜似乎健康的不得了,估计余思翰是给他治疗了,现在纱帐里人影交缠嘤嘤咛咛,一片艳情春意。
第五十七章:老子现在就把你收拾踏实了
雪苼对这没有兴趣,更不喜欢观看真人版,想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可是却根本无法逃避那种漫上心头的厌恶和恶心。
心头灵光一现,她冲着帐子里就喊:“少帅,你的腿好了吗?医生可是说了再用要废!”
这一嗓子把本来就没什么心思的赫连曜更是喊破了功,他一拳砸在床柱上。
大床猛烈的晃动着,曼曼看着他没什么精神的小赫连,顿时吓白了脸,“少帅!”
赫连曜拎着曼曼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人给拎起来扔到门外去,然后砰的关上了房门。
“少帅,少帅,曼曼做错了什么?”
“滚!”粗砺的声音就像给砂纸打磨过,透着一股浑浊的怒气,看来赫连曜是怒到了极点。
刚为不用看活春宫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就被赫连曜抽出的宝剑压在脖子上。
宝剑开始挂在墙上,云纹蟒皮鞘吞口镶嵌红宝石,一看就是值钱的玩意儿,雪苼进来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却没有想到现在会放在自己脖子上。
剑锋雪亮寒气逼人,雪苼甚至看到它削断了自己颈子边的几根头发。
赫连曜把刀锋下压,寒气更加浸入骨髓。雪苼浑身泛起颤栗,一颗颗鸡皮疙瘩甚至都浮现在雪白的脖子上。
“尹雪苼,你别总挑战我。”
雪苼咬着牙把眸光移开,她轻轻颤了颤睫毛低声说:“我干了什么?问你的伤也不对?”
“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我没有!”喊完了雪苼觉察到剑锋又压进一分,她的脾气也上来了,不就是一死吗?她现在无牵无挂,还怕他的威胁不成?
“赫连曜,你的敌人是余思翰是莫凭澜,你不敢动动不了他们就那我撒气,随便呀,我就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现在连性命和自由都被你剥夺了,你杀了我呀。”
赫连少帅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变绯红的小脸儿,这些日子她是真瘦的厉害却依然那么漂亮,漂亮的邪火直往上撞。
妈的,人就在这里他想怎样就怎么样,何苦还有个赝品委屈自己。
想到这里,赫连曜扔了宝剑,跟着手指抚摸着她被压出血印子的脖子。
他的手指就像老沙纸一样粗糙,一磨伤口生疼,雪苼缩着脖子去躲,毛躁躁的头发都卷在脖子里,显得特别娇憨。
心念闪动,他脸上冰冷冷,心里却热血澎湃,伸手把雪苼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中式的床铺的却是西式的垫子,跌在上面给弹起来才落下,雪苼头有点晕,她想爬起来可却给赫连曜抓住了脚踝。
他喜欢她的脚。
因为刚才在雨里走过的缘故,她的脚是潮湿的,脚心冰凉,却更像一块质地上好的玉。
他低头,去亲吻她的脚背。
雪苼没见过这么变态的行为,她惊呼着抬脚踹他的脸。
赫连曜早看出她的企图,抢先一步把人压在枕头里,他一双狭长的黑眼睛燃烧着激狂的火焰,隐隐透着猩红,“小乖,今天就让你试试别处的滋味。”
雪苼惊恐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似乎想扇开他辐射过来的气息。
赫连曜给她忽扇的心痒痒,忍不住低头在那睫毛上亲了一下。很快的,他离开她的眼睛。含住了两片柔软的唇瓣儿。
凉凉的软软的还带着雨水的滋味,一碰之下,赫连曜就不受控制的激动难耐。
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他气息粗重,“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要,你走开,赫连曜你个王八蛋。”她骂他打他,扭着手指想摆脱他的桎梏,其实被他捉来她早想到这一天,但是要在躺过别的女人的床上,用他抱过亲过别的女人的手和嘴来碰自己。她接受不了,这太过恶心。
赫连曜因为渴望眯起了眼睛,这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扭来扭去,今天他不把她办结实了就不叫赫连曜!
衬衣被撕碎扔在地上,一滴泪水落在唇瓣,她抖着求他,“不要在这里,不要。”
温柔的唇瓣吮过她的耳朵,他邪恶的低语:“好,我们去窗边。”
凌空被抱起,然后毫不怜惜的给压在靠窗户的墙上。
他猛地推开了窗户,一股子潮气夹着雨丝飘进来,雪苼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贴着她耳朵邪恶的说:“待会儿你的叫的可要大声些。”
雪苼几乎瑟缩成一团,雨水扑在脸上湿冷却扑不灭体内被赫连曜挑起的火,她恨死了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咬着牙只希望他快点结束。
赫连曜情绪暴涨到从没有过的激烈,他佳人在怀正要快活忽然门被砰砰的敲响。
雪苼如蒙大赦,“有人,有人敲门。”
赫连曜眼睛都红了,他咬着牙不放:“不管他,一定是那女人在做妖。”
“少帅,少帅,大事不好了,少帅!”
是张副官,他的声音仓皇急促,看样子是真出事了。
赫连曜立刻冷却下来,他抱起雪苼扔在纱帐内,然后自己穿着衣服去开门。
张副官一开门就见到少帅衣冠不整的样子,顿时垂下眼睛,“少帅,属下该死,打扰您了。”
赫连曜特别想一脚踢着他的屁股把人给踢出去,他咬牙道:“你最好给我说出个十万火急的理由,否则本少帅一枪崩了你。”
张副官忙贴在赫连曜耳朵说了几句话,果然赫连曜神色大变,他眼中戾气升腾,黑眸中杀气缭绕,“齐三宝这个草包,看老子怎么收拾他。张副官,更衣!”
“是!”
张副官进去给少帅拿衣服的时候瞥了一眼地上被撕碎的布片,心说这不是那博州交际花穿的吧。
他们来去如风消失在雨夜里,雪苼等人走了才爬起来,她拿了一件赫连曜的衬衣裹身。幸好裤子还没撕破,她把衬衣束在腰里,然后走了出去。
曼曼看到她上下打量着,眼睛里的嫉妒掩饰都掩饰不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雪苼把散乱的长发用手拢到一边,她穿赫连曜的衬衣太过肥大,稍微一动就露出大半个圆润细腻的肩头,就算是同为女人曼曼也不由得眼眸一深。
雪苼慢条斯理挽着衣袖,“我是什么人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那间房给你空出来了,快去睡觉吧。”
“你不住这里?”
雪苼摇摇头,“当然不,我有自己的房间。晚安。”
“你……”曼曼还想再说话,但是雪苼已经翩然走远。
雪苼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路的步子比一般女人的大,颇有些男人的潇洒。游廊的风吹进来,她的衬衫灌满了风鼓起来,黑头发也跟着像海藻一样飘飘洒洒,曼曼看着不仅怔了,她捏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后悔来了云州。
雪苼在院子里绕来绕去,最后去了厨房。
她第一次做面,还留了一碗给自己,本来想趁热吃。可是现在都黏糊在一起,干巴巴的连一滴汤都没有。
她拿了一个小凳子坐下,手捧着一碗凉面一口口吃着,她吃的慢似乎难下咽,但是到最后又吃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
她去洗过手,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定论,“不错。”
风雨一夜,雪苼终于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脱了衣服,她眼前又出现了那难堪的一幕,只是奇怪的是想起来又有点心口发热。脸上也发热,有种说不清的酸麻在身体里蔓延……
心猿意马的人岂止她一个,大半夜的赫连曜冒雨去了西郊军营,发了一通火枪毙了几十个人又冒着雨回来,他先去汤池子那边洗了个热水澡,要睡觉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个人。
他没开灯,屋里墨一般的黑,他伸手摸了摸,正是女人的身体,相当的柔软舒服,他那股子没熄灭的火蹭的就燃烧起来。
二话不说扯了睡袍他压上去又是亲又是啃,底下的人开始迷迷糊糊,最后竟然迎合,嘴巴里喃喃喊着“少帅,少帅。”
就像被人从头淋了一桶冷水,赫连曜翻身而起拉开了灯,曼曼就像个被剥干净的水嫩荔枝,迷离着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墨黑的眸子带着危险的光芒看着曼曼,眼底的那一抹是蓬勃欲出的杀气。
曼曼以为这个时候的男人都没什么定力,她软软的依偎过去,“少帅,是您把我抱进来的,您忘了吗?”
赫连曜俊美的脸上勾起阴狠的笑容,他倏然扣住了曼曼的咽喉,“我也记得我把你给扔出去了。”
曼曼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双眼翻白求饶,“少帅,咳,我错了,是那位姑娘说让我睡这里。”
陡然放开她,赫连曜眼底的杀气越来越浓,“她说的?”
“嗯,她说是你带我来的我就该住在这里,少帅我不敢了,你别杀我。”
“滚出去,明早回博州。”
“是,少帅,我滚。”曼曼抱着咽喉连滚带爬,她是真后悔了,本想着英俊的少年郎都会多情,却没有想到这位少帅能有如此定力,哪怕身体再想要,他也能控制住。
赫连曜在赶走曼曼后越发觉得烦躁,他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儿最后忍住没去找尹雪苼算账,他今晚杀气太重,怕一个忍不住真把她给掐死。
屋里曼曼的香水味他很不喜欢,打开窗户他站定,又迎风沐雨点了根雪茄,足足有一分钟都没有点燃,气的他把打火机扔在雨里,回屋子找了盒洋火柴才算点上。
深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从鼻子嘴巴里冒出来,那股子辛辣的味道在七窍里走了一遍他才把腔子里的火气给压下去,尹雪苼,今晚本少帅先放过你。赶明儿不收拾了你,老子就不叫赫连曜。
他忘了刚才在床第之间也说过这句,反正刚才的是算不得数了,也不知道明天他还叫不叫得赫连曜?
清晨,天空一洗如碧,草木都沾着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就连小鸟也叫的也比往日里欢快,是个让人高兴的好天气。
雪苼对着镜子梳头,她一头绸缎般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发梢带些蜷曲,清纯中添些妩媚,样子非常好看。但是她跟所有的女人一样,不太满意现在的发型,微微歪头看着镜子,想换个样子。
赫连曜一脚踹开门,把小喜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雪苼从镜子里看着赫连曜那张没有什么温度的俊脸,对小喜说:“你先下去,我跟少帅有话说。”
小喜赶紧给少帅请了安,然后一溜烟儿跑了。
雪苼弯腰把梳子捡起来继续梳着头,并不跟赫连曜说话。
赫连少帅吃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急躁。他眯起眼睛凑过去,一口浓烟喷在雪苼的脸上。
雪苼被呛得咳嗽,回头一把抢下他斜叼在嘴边的雪茄,顺手给扔了。
赫连曜皱起眉头,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雪苼吃痛,她不由自主的把头往后,这样恰恰靠在他腰间,从镜子里看过去,亲密无比。
看着镜子那张雪白的小脸儿,赫连曜冷笑着问道:“尹雪苼,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
雪苼也冷笑。“如果薅着头发算是好,少帅你对人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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