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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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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披红挂彩的新房安安静静,偶尔燃烧的红烛发出毕剥的响声。
  长安一把扯下盖头的红纱,紧紧握住揉搓在膝盖上。
  伺候她的丫头碧桃掀开珠帘儿从外面进来,脸上悻悻的,抄着手站在旁边没说话。
  长安抬起头,美丽的长睫毛在烛火下泛起一种瑰丽的色泽。
  “还没找到人?”
  碧桃点点头又摇摇头,噘着嘴巴没说话。
  “点头摇头什么意思,快说。”
  碧桃都哭了,“小姐,您别等了,刚才小来子说少爷去了金粉阁。”
  长安腾的就站起来,“金粉阁?”
  “嗯,今天是您和他大喜的日子,他怎么能……”
  长安的手指甲隔着红纱戳进了自己的大腿肉里,但是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屈辱、气愤。
  她摘下头上的凤冠扔在地上,又脱下身上的喜服,“碧桃,给我更衣。”
  “小姐,您要去找他吗?”
  长安抿着唇一言不发,她换好衣服就出了房间,去马厩里摸了一匹马。
  上马后她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那马儿长嘶一声,就冲了出去。
  今天是十六,一天的满月,就像给地上洒了一层银霜,马蹄儿哒哒,马脖子上的银铃泠泠作响,在这夜色里传出去老远。
  碧桃还在后头跺脚,“小姐,您回来,别跟少爷吵。”
  可是长安听不到了,她的耳朵里嗡嗡乱响,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
  今天,是她和莫凭澜成亲的日子,说是成亲,因为只是要给自己生病的爹莫如谦冲喜,所以没有大肆操办,只是摆个几桌请请亲人,俩个人拜堂也就算了。
  可是这堂拜完就不见了莫凭澜的踪影,一直到客人们都自己喝完酒走了,也不见这个新郎官,现在到好,去金粉阁了,他莫凭澜到底要做什么?
  都那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何欢儿,他恨她给他下药,更恨父亲用明安商行的权利威胁他,现在的莫凭澜即使娶了她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早知道这样,她就该和雪苼好好呆在港岛读书,说什么回来就能把他给拿下这样的大话。
  现在,虽然夙愿已尝,可是她心里却更加空虚,就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荒野上独行,没有前方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好害怕。
  金粉阁前是莫愁湖,听说这里每年都有淹死的妓女,长安匆匆从湖边走过,她是个强者,无论生活多糟糕,也不会去当个水鬼跳湖。
  马在金粉阁门口停下,这都半夜了,金粉阁里还是彩灯闪烁歌舞升平,调笑声和丝竹声暧昧交错,很是淫靡。
  长安的脸色苍白,她用力咬紧下唇,下马把缰绳给拴在一棵树上,拿着马鞭就往里走。
  门口的龟奴拦她,“你给我只站住,我们阁里不招待女人。”
  长安一把银元砸到他们身上,“那你们现在就把我当男人伺候。”
  一地白花花的银元把龟奴们给惊呆了,他们几个蹲下往自己口袋里抢钱,有个机灵的却一步抢在长安身边,“这位小姐,您是来找你家男人的吧?”
  干这行的都明白,女人到这里来多半是找自家男人。
  长安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勾起嘴角说:“不,我是来找女人的,把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给我叫出来。”
  有钱就是大爷,管她有没有家伙嫖,龟奴接过长安的银元,笑的跟朵狗尾巴花儿一样,“好咧,您屋里请。”
  老鸨一看进来个女的,刚要问就给龟奴挤了眼睛,她忙扇子掩着红唇迎上来,一双眼睛笑出花儿,“哟,这位小姐,您是喝茶还是听曲儿还是……?”
  “我要姑娘。”
  老鸨一愣,她见多识广随即明白,“原来小姐好这口呀,来来,晶晶金金银银,都过来伺候着。”
  楼上雅间儿,上好的碧螺春沏上,瓜果碟子摆上,金金拿了把琵琶坐在窗口轻拢慢捻,晶晶银银则一边一个,给长安捶腿捏肩膀。
  长安拍在桌上一张银票,对老鸨说:“我要你们所有的姑娘都过来。”
  老鸨喜笑颜开,“小姐,你等着呀,快去,把今晚没客人的都给我叫来。”
  “不,我要所有的,有客人的也来。”
  这是要包场子的节奏,老鸨贪婪的看着银票,她心里一盘算,也没有几个紧要的客人,便立刻点头,“好,小姐您等着,我这就去叫。”
  一时间屋里都装不下,环肥燕瘦红红绿绿满满一屋子,这些姑娘们见一个女人来嫖,都磕着瓜子嘻嘻调笑。
  老鸨跑到长安面前把帕子一挥舞,“小姐,都来了。”
  “就这些货色?”
  老鸨一看她不好糊弄,便说道:“还有个玉玉,不过她今晚的客人是明安商行的莫少爷,这个时候恐怕已经睡下了,不太好叫呀。”
  睡下俩个字像一把尖刀用力剜着长安的心,前段时间她就听到风言风语,说莫凭澜为了个妓女一掷千金,夜夜风流,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放在桌上的玉手一点点收紧,长安忽然仰头笑道:“我出一千个大洋,让你们玉玉姑娘陪着喝杯茶不行吗?”
  “一千?”老鸨瞪大了眼睛,一千大洋喝杯茶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肉饼呀,而且喝杯茶后继续去陪莫凭澜,也不耽误事儿呀。
  她悄不声的跟下人说:“让玉玉找个借口出来,到这边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果然进来个粉衣美人,估计是真的要睡了,她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衣,里面肚兜的样子都清晰可见。
  她披散着秀发,在灯光下慢慢抬起头来。
  长安的手本来是要去摸茶杯,在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忽然手一抖,滚烫的热水全泼在手背上。
  身边的晶晶吓了一跳,赶紧拿帕子去给她擦,但是长安却像没有感觉一样,只是死死盯住玉玉的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玉玉也是个机灵的,她忙上前扶起茶杯给长安的手吹气,身上幽幽的香气弥散开来,很是好闻。
  “小姐,您没事吧?”
  “莫凭澜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玉玉跟莫凭澜可不只是为了钱,他长得好看又有权利,哪里是长安一个女人能比的,所以玉玉把茶杯斟满,捧到长安面前,“小姐,您说笑了,我们青楼女子虽然爱财,但也有个义字,今儿您来晚了,我已经被莫少定下了,不如明天您早些来,我推了所有台子等着您。”
  大眼睛小嘴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女人长大了怕是比这玉玉还要美上几分,就是因为这个,莫凭澜才流连不归,甚至新婚夜也要留宿青楼给她难堪吗?
  长安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我跟莫凭澜是一家人,你让人去说说,今晚你陪着我。”
  老鸨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位比她所有姑娘都要美的美人是莫家大小姐,莫凭澜的未来老婆。
  果然是来砸场子的,但是这位莫大小姐砸的方式有点不一样。
  但无论是什么方式,对金粉阁是百害无一利,老鸨怕惹事,赶紧让人去给莫凭澜通风报信。
  莫凭澜都要睡着了,听到莫长安也在金粉阁,还把玉玉给叫了去,他微微蹙眉沉思,然后拢着长袍就往外走。
  他的保镖陈桥立刻迎上来,“莫少?”
  “回家。”
  “可是我听说大小姐也在这里。”
  “不管她,回去。”
  长安憋足了劲儿等莫凭澜来跟她闹,到时候她可要好好质问羞辱他一番,可是等来却是他回府离开的消息,她靠在椅子上闭了眼睛,原来他连跟自己闹都不屑于。
  睁开眼睛一拍桌子,她大声说:“换酒来。”
  酒上桌,长安大口喝着酒,对这帮看自己喝酒的妓女说:“跳起来唱起来,今晚我给钱。”
  长安喝的烂醉,老鸨要留她住下,她却跌跌撞撞的往外头走,她记得她的马还拴在树上。
  一下楼,她的保镖耿青就迎上来,“小姐,我送你回去。”
  “滚!”看到耿青,长安的火气全出来了,她拿起马鞭就抡,耿青也没躲,脸上给抽了一条红印子。
  他冷静的对龟奴说:“安排你们的马车,把我们家小姐给送回去。”
  长安给耿青弄上马车,她开始还闹,最后却嘤嘤哭起来,嘴巴里喊着莫凭澜的名字。
  耿青默默的移开眼睛,坐在了马车外面。
  长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的头很疼,像要炸了一般。
  碧桃看到她醒来赶紧去准备洗脸水醒酒茶,长安左右看了看,这不是在自己的闺房里,而是自己和莫凭澜的新房。
  抱着松软的羽毛枕头发了一会儿呆,她才去梳洗。
  慢吞吞的左右看着,没有看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小姐,您找少爷吧,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谁找他?”长安还嘴硬。
  碧桃左右看了看,“黑着脸,还把耿青训了一顿。说什么要是您再去逛窑子,就打断耿青的腿。”
  长安冷笑:“他敢!耿青是我的人。行了,不提他,坏了我的胃口。”
  洗完脸长安去父亲那里请安,前后不过月余,莫如前已经瘦的皮包骨头,躺在床上很是可怜。
  “爹。”长安叫了一声,依偎到他身边。
  莫如前却推开她,“离我远点,我生着病呢。”
  “你生病也是我爹。爹,不如我们去港岛的医院看看吧,你这样挨下去不成。”
  莫如前摆手,“我怕我这把老骨头到不了港岛,爹什么都不盼望,只盼望着你能好好的。”
  长安有点想哭,但她知道在病人面前哭是最不应该的,好容易挤出一丝笑容,“那你要好好吃药,早点康复。”
  “嗯,长安,凭澜对你怎么样?”
  一听爹问这个,长安的心里就跟被绞住一样疼,“挺好的,他不是一直对我好吗?那会儿是因为太生气,我哄哄他就好了。”
  “你也收敛一下脾气,毕竟除了你爹,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宠你一辈子。”
  “我知道的。”
  长安是真的明白,除了爹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宠着她,但是那个时候她还是相信莫凭澜会对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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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长安又要去金粉阁。
  耿青给拦下来,“小姐,算了。”
  “什么叫算了?耿青,要你是个女人,你的男人在青楼嫖妓,你能忍吗?”
  耿青皱着眉没说什么,他抬手摸了摸脸。
  看到他脸上的红痕,长安挺后悔的,她抬手去摸,“对不起呀,我昨晚喝醉了,下手也没个轻重。”
  耿青偏头去躲,“小姐,耿青没事,就是求您别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你是不知道,那个玉玉……算了,你呆在家里,别跟着我。”
  耿青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还是跟了上去。
  她今天早,刚到莫愁湖就发现金粉阁的画舫在水里,玉玉正上船,拉着她手的男人是莫凭澜。
  莫凭澜也看到了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像看一个陌生的路人,随即就垂下眸子。
  他一身儒衫长袍,为了配合他,玉玉也穿着一袭粉红绣花的元宝领短袄,下身是一条百褶长裙,裙子的边角钉着小银铃铛,随着步子的走动叮咚作响,很是美好。
  此时,她的玉手放在莫凭澜的大手里,头也靠在他肩膀上,毫不避讳的亲昵恩爱,把所有的人都当瞎。
  长安的手紧紧拽住缰绳,关节发白。
  耿青低声说:“小姐,我们回家吧。”
  长安二话不说就下马,她大步从还没有收起的板桥走上去,伸手就把玉玉往旁边一推。
  玉玉一声惊呼,眼看就要掉在水里。
  莫凭澜手疾眼快,他一把抱住了玉玉,顺手把长安一推,她人哗啦落入了莫愁湖。


第二百三十九章:表面君子骨里浪子

  长安被莫凭澜推入了莫愁湖!
  不仅是耿青惊呆了,甚至连长安自己都傻了。
  当她的身体不断下沉,冰冷的湖水淹没过了口鼻,心肺紧紧扭疼着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落水了。
  拼命扑腾,她想从这死亡的边缘挣扎出来,因为太过惊恐害怕,她都忘了自己会游泳。
  耿青早就跳下去,他拼命游到挣扎的长安身边,“小姐,别怕,我来了。”
  “她不会死吧?”玉玉还是很害怕,这女孩是莫家的大小姐,虽然她不知道她和莫凭澜有什么恩怨,但要真出事了,自己怕是逃脱不了干系。
  莫凭澜拉着她往船舱里走,“别管她,又在耍诡计,她会游泳。”
  这些话不高不低,恰恰让刚把人拖上船的耿青听到。
  长安水淋淋的倒在甲板上,她不断咳嗽着呛出口鼻里的水,耿青拍打着她的后背,“小姐,没事吧。”
  喝几口水而已,她又死不了,应该算是没事。
  可是莫凭澜为什么要那么说她?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个会使阴谋诡计的女人吗?
  对,这种事她没少干过,比如小时候,她会哭会闹引起莫凭澜的注意一整天都陪着她;她会装着肚子疼让莫凭澜不陪着何欢儿去买白糖糕,而是在家里陪着自己;她还会让人去吓唬跟莫凭澜走的近的男孩女孩,不准他们跟他玩,总之她那个时候的独占欲强的可怕,好像把莫凭澜变成了她的私有物品。
  那个时候的莫凭澜跟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他明明能轻易看穿她的小伎俩,可总是笑眯眯从来不生气,她要陪着就陪着,要背着就背着,百依百顺要干什么都行,那个时候长安觉得他比自己的亲爹爹都宠爱她,他在这个世界上对自己第一好,爹爹都只能排在第二位。
  可是,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第一次觉出端倪应该是在十二岁那年。
  那天,她把何欢儿给骗到人贩子、小偷、混混儿泛滥的七步街,自己跟保镖偷跑了,把个十四岁的水灵灵的丫头留在了那里。
  当时,莫凭澜知道了跟疯了一样,赤红着眼睛的样子要把她给吃了,后来莫凭澜几乎翻遍了七步街也没有找到何欢儿。
  事后,不管她怎么道歉莫凭澜都没有跟以前那样笑眯眯的说原谅,虽然事后他对她还是好,但是长安总觉得这好变了味道。
  她知道,也许那个时候莫凭澜就恨不得把她给掐死淹死,可是他还是忍了下来,这些年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现在他大权在握,爹爹又病卧在床,他已经不需要忍耐任何人,所以这才是他对自己最真实的态度吗?
  不,长安不愿意相信,凭澜哥哥对她有多好这做不了假,都是她给他下药做的太过分了。
  爹爹说的对,一个女人不能太强了,她要学会示弱,才能挽回莫凭澜的心。
  推开耿青,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往画舫里面走。
  耿青去拉她,“小姐,你还要去,回家吧。”
  长安对耿青嫣然一笑,“我不回去。”
  耿青愕然的看着她,小姐爱笑,笑起来也好看,可是刚才的那个笑容给人的感觉就像水面上的倒影,风一吹,就碎了。
  长安掀开珠帘走了进去,一股子奇异的熏香味道差点把她给熏倒。
  她眨了眨眼睛,把睫毛上的水汽给眨掉,然后定睛看里面。
  画舫里燃着红烛,布置的倒是古雅韵致,因为在船头有个女子正在吹着洞箫,等传到船舱里就剩下呜呜咽咽的一缕缕围绕,真是好个情趣。
  软塌上坐着俩对男女,莫凭澜和玉玉一边,他们对面的是个穿着格子西服大背头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怀里搂着金粉阁的姑娘珠珠,手可没规矩的在人家身上乱捏。
  比比他,莫凭澜应该说是好的了,他懒懒靠在软塌上,玉玉依偎在他身边,用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给他剥葡萄皮,然后把果肉喂到他嘴里。
  忽然,玉玉一阵娇笑,原来是莫凭澜咬到她的手指了,她急着往回撤,却不想给莫凭澜用舌头裹住,含着不放。
  这等场面让对面的男人也大开眼界,他拍着手说:“都是莫兄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我这才懂了正人君子原来是看着正其实骨子里风流的紧呀。”
  莫凭澜顺势把葡萄籽吐在玉玉的手心里,他慵懒一笑,深色的桃花眼卷起一阵小小的涟漪,“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说呢,余年兄。”
  原来,这个人就是云州督军的小舅子曹余年,这个人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就是不干人事儿,真不知道莫凭澜跟这样的人走的这么近干什么?
  长安一摔帘子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曹余年率先往过去,看到个湿淋淋的长发美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长安刚从港岛回来不久,穿着打扮都比云州的女人时尚,她的头发本来就有些自来卷儿,索性学着印度女人给全烫卷了,乌压压的披在肩头有一种异域风情,可偏偏配上她古典的丹凤眼,就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味道。
  长安的美不是一个普通的好看能形容的,此时她浑身滴水,红色衬衣和长裤贴在曲线分明的高挑身体上,全然是一种肉的诱惑。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眯眼一勾唇,对男人来说多有杀伤力。
  曹余年推开珠珠站起来,径直走到了长安身边,“我竟然还不知道金粉阁进了这样的宝贝,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来,到爷这边来。”
  长安的眼睛里看不到他,她只盯着莫凭澜,可对方却在懒洋洋扫了他一眼后继续吃自己的葡萄。
  她又想起他的那句话,“她自己会游泳,是又在耍诡计。”
  长安现在想做的就是把玉玉从他身边给拉走,然后和他一起跳在湖里淹死算了。
  可是想到进来的目的,她终是收敛了眼睛里的火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弱些,“凭澜哥哥,我冷。”
  以前,只要她一说,凭澜哥哥,我冷我渴我饿我累我困,不管是在哪里,他都会满足她要求。
  可是这才,在听到她的话后,他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后却对曹余年说:“余年兄,你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


第二百四十章:折磨不死就爱上我

  听了莫凭澜的话,曹余年还以为这是莫凭澜给自己准备的惊喜,他咂着牙花子来回围着长安转圈儿,“极品呀,极品。”
  莫凭澜微微一笑,“既然余年兄喜欢那她就是你的了。”
  曹余年和长安都惊呆了,曹余年两眼放光,“莫少,够意思!你那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保准给你办的利利索索。”
  莫凭澜笑容温润,“那就谢谢余年兄了。”
  长安的眸子一直盯着莫凭澜,能烧出火来。
  可是他跟没看到一样,压根不理会她。
  挥开曹余年摸上来的狗爪子,长安厉声道:“莫凭澜!”
  莫凭澜桃花眼尾一挑,带着几分慵懒,“既然来到这里就把自己的位置摆好了,这里可是除了妓女就是嫖客。”
  “莫凭澜!”她只是喊他的名字,牙齿紧紧咬住了后槽牙,要咬出血。
  曹余年终于觉察出这事不对了,他皱眉对莫凭澜说:“她不是金粉阁的姑娘,莫少,她是谁?”
  “她是我的女人,不过我现在要她陪你一夜,不乐意吗?”
  因为莫凭澜没说长安是莫家小姐,曹余年只以为是他养的小情人,像他们这种有钱人随便换个侍妾通房情人是常有的事,当即哈哈大笑,“莫少真是慷慨,你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曹余年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长安脸上一片冷然,她听到莫凭澜说的是什么,但是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玉玉又惊又喜,曹余年不知道长安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莫凭澜就这样轻易把她给送人看来是感情非常不好,那就说明她进入豪门有希望了?
  想到这里她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伺候莫凭澜,“莫少,来喝杯酒。”
  莫凭澜看着面前的酒杯,忽然勾起了唇角,他看着长安,“你现在有俩条路,一条是离开一条是留下喝杯酒,你要是想离开赶紧滚。”
  长安推开曹余年跪坐在他面前,“我不走,我倒是要看你把我怎么样。”
  莫凭澜忽然把一直放在一边的一个小小碧玉酒壶拿过来,给她倒了一杯酒。
  “喝了它。”
  在场的人除了莫凭澜和长安都瞪大了眼睛,这壶酒是助兴酒,一般在金粉阁的房间里都要摆上一壶,但喝不喝供客人选择。其药效自然是男人喝了更勇猛女人喝了更放浪,现在莫凭澜竟然让长安喝。
  曹余年兴奋的鼻尖都冒汗了,现在船上两男三女,要是都喝点酒,还不知道发生什么让人神魂颠倒的事儿呢。
  长安看着那酒,她是痴情又不傻,“这是什么?”
  “你不是要道歉要还吗?一杯酒还一杯酒,你对我所做的今天就还回来,我就原谅你。”
  长安狭长的眼尾挑起,瞪大的眼睛里怒火燃烧,“莫凭澜,你不要太过分。”
  “不想就算了,我又不逼你。”
  长安看着那杯酒,她知道不能喝,可是个性使然,她疯起来不管不顾,而且她对面的那个人是莫凭澜,她还是不信他能伤害她。
  “好,一报还一报,我喝。”说着,她拿起了酒杯。
  莫凭澜的眸子收紧,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在她眼睛里的倒影。
  从今天起,自己在她的眼里不会再是过去的那个他,这不是很好吗?
  长安面如死灰,她愤怒的瞪着他,却不肯示弱,仰头就喝光了那杯酒。
  莫凭澜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桌面,就像在等待着大戏的开场。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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