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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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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差点掉下眼珠子,忙低下头不敢看,“夫人,您洗完了?”
“嗯,小哥,你看我这衣服湿透了,能不能给我找身小号的军装给我换上。”
理由得当,石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了声您等着,他就去找衣服。
很快的,他拿回一套军装给雪苼,“这个您凑合着穿,是新的。”
雪苼手指在衣服上摸过,“谢谢你呀,对了,少帅呢?”
“刚才跟齐团长他们去视察防御工事去了。”
“哦”雪苼长长的应了一声,随即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石头以为她着急跟少帅显摆洗好的衣服,便笑着说:“那您得等会儿。来回的路不近,恐怕要天黑。”
雪苼巴不得他晚回来,便点点头,“那好,既然他要很晚才回来,我换好衣服就回家。”
石头过去给雪苼拉好了帘子,又赶紧退出去,雪苼把门关好,她顾不上换衣服,先从赫连曜案头拿了张便笺,又拿起钢笔唰唰写了两行字后才掏出赫连曜的印鉴,饱蘸了印泥盖在了白纸上。
做完后她又细心的把印鉴给擦干净放在一边。自己去换衣服。
石头拿来的衣服只有外衣和裤子,雪苼里面的衣服也湿了贴在肌肤上很不舒服,她看看四周,架子上有件赫连曜的衬衣,她忙抽下来穿上。
衬衣是他穿过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雪茄味道,雪苼贴身穿着就像被他搂在怀里一样,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浮现在脑子里,她双颊绯红,咬住了下唇。
暗骂自己不要脸,她飞快的换好衣服,而这个时候那张纸已经干了。她折起来放好,盘好长发把军帽下压,又去了后院。
那印鉴装在那件湿漉漉的军装口袋里,她才向着审讯室走去。
很快又来到了那扇铁门前,她又把帽檐往下压了压,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张纸递给了门口的大汉。
大汉足足看了有一分钟,可是每一秒都让雪苼心惊肉跳,她额头鼻尖手心全是汗水,整个人都要虚脱。
终于,那人把纸张还给她,走过去打开了铁门。
雪苼这才把心放下。但是她仍旧不敢放松,迈着大步子走进去。
一进去,她先看到的是成排的刑具挂在铁锈斑斑的架子上,一个劈头散发的女人被绑在架子上,浑身上下的衣衫都被鞭子抽的破碎不堪,几乎都遮不住羞耻部位。
听到声音,她从乱发里抬起头里,看着雪苼很诡异的笑。
雪苼毛骨悚然,同时心里又生出一层怜悯,金粉阁的老板她在花魁大赛那些见过,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生的杏眼桃腮,据说当年也是云州一等一的美人,可现在竟然被一群丘八糟蹋成这个样子。
她的嗓子里发出类似风箱的粗喘,声音沙哑粗砺,就像被石子给揉搓过,“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来,我金娘不怕。”
雪苼自问哪怕是被抽一下自己都受不下来,这个金娘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了,她摘下军帽露出一头秀发,“是我。”
金娘使劲儿睁开被血模糊的眼睛,慢慢看清了雪苼,“你是尹雪苼?”
“是我,金娘,你们派玉玉去抢我的玉佩自然是对我已经很了解了,我问你俩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我可以去赫连曜那里给你求情,让她放过你。”
金娘冷笑,“尹雪苼,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他宠你但不代表你能左右他的决定,赫连曜这样的男人岂能是女人能影响的,不过你要是肯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
“真的?”
女人的笑容狡猾,因为一张血迹斑斑的脸显得就跟鬼魂一样,“随便你,我反正一个要死的人,你难道还害怕吗?”
雪苼点点头,“好,那你先说让我干什么,我得能办到。”
“你看到我头上这朵红绒花了吗?你今晚带着它去七步街,自然有人跟你过来说话,你就跟那人说金娘这辈子走到头了,让他自己保重,如有来生,不负相思不负卿。”
雪苼愣住,赫连曜曾经说过她是长安父亲手下杨六的姘头。这么看来她倒是个多情的可怜女人。
雪苼心生怜悯,“我不知道你坚持的是什么,为这样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值的吗?”
金娘轻蔑的看着她,“世人都看轻我们青楼女子,认为表子无情,其实无情的是你大小姐之流吧。我可听说你在三四个男人间游走,最后不择手段上了势力最大的赫连曜的床,你是不是比我们这些表子更无耻。”
她的话句句扎心,世人眼中的尹雪苼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雪苼也不想否认,“是就是吧。我的时间有限,我替你做这件事,那你告诉我长安在哪里。”
“莫长安?”金娘眼睛了闪动着狡猾的光芒,“她自然是活着,不过情况很不好,那晚她受了枪伤,因为没有及时治疗伤口化脓发炎,现在也不知道死活。”
“什么?那她在哪里?”听到长安这么惨,雪苼已经失去了冷静,她抓着金娘的胳膊摇晃:“那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送到医院去?”
“找到杨六后他会把人交给你,现在能跟莫凭澜对抗的也只有赫连曜了,尹大小姐你一定要救莫长安。”
雪苼只顾着着急。没听出金娘话里面的毒意,“嗯,我知道。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我的玉佩?”
金娘冷笑:“那你该去问莫长安,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你胡说,长安她都病的要死要活了,金娘,你别跟我耍花样。”
金娘嘶声阴笑:“赫连曜把我打成这样都问不出的问题你以为就凭着你三言两语就能问出来的,尹雪苼,答只有一个,我并不知道。”
外面传来脚步走动声,雪苼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她拔下她头上染血的绒花,快步走到了门口。
金娘看着她,眼睛里阴光闪动,嘴角也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雪苼打开门走出去,门口的看守依然没有多问,她赶紧快步离开。
可是走了两步她忽然停住,因为她闻到了空气里有些不一样的气味,丝丝缕缕缠绕在鼻息间,甚至盖过了阴暗的潮气和血腥味道。
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雪茄味道。
雪苼咬住下唇,某些念头在脑子里凸显,她嘴角凝起笑意,低低的骂了句王八蛋。
雪苼连赫连曜的房间都没去。她坐上车去了红姨那里。
把汽车支走,她换了一身佣人的粗布衣服,柔软的秀发包在粗糙的头巾下,那朵绒花却没有戴,因为染着血又残破不堪,她怕引起注意。
红姨有些担心,“雪苼,你这又是搞什么鬼?”
雪苼说:“红姨,还请你帮个忙,一会儿找个姑娘换上我的衣服去大街上走一圈儿,我那两个保镖还一直在门口等着呢。”
红姨知道她不想说,她也不好再问。只是警告她,“要是你做的这件事有危险,我安排俩个人跟着你,你看如何。”
雪苼想了想点头,“不用,我有保镖。”
红姨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用涂着鲜红丹寇的手刮了刮她嫩嫩的脸,“你呀,还是少些作,说实话,你这样的大小姐脾气也就少帅喜欢,要是找个别的男人得一天揍你三回。”
雪苼笑的打跌,“红姨,您要是我的男人估计一天会揍我八回。”
说笑归说笑,天黑下来后,红姨让一个身高跟雪苼差不多的姑娘穿上她的衣服从侧门出去,果然有俩个戴着礼帽的黑衣人在抽烟。
因为天黑,姑娘又带着帽子,他们也没看清楚容貌,但是总体感觉是了,就跟上去。
等她们人一走,雪苼挎着个篮子走出来。
她坐上红姨替她准备的洋车,去了七步街。
七步街,这是个普通人白天都不敢来的地方。
这里是云州最下流最野蛮最暴力的地方。赌鬼烟鬼色鬼晚上都在这里出没,最下等的流莺画着恐怖的浓妆站在街头揽客,醉醺醺的汉子厮磨着她们,甚至随便找个隐蔽的角落就能完成交易。
从小,雪苼接受的教育就是远离七步街,甚至方圆几里都不能靠近。
所以,她没敢告诉红姨她来的是这里,恐怕说了她就是关她也要阻止她。
今晚的七步街分外冷清,除了几个拉客的流莺倒是看不到什么人,风吹过杨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也不知道从哪家传来杀猪似得叫声,这一切让雪苼觉得自己是进入了一个鬼街。
她把围巾拉的更低。故意驼背慢行不引起人的注意,但偶尔还是有醉鬼看她,因为她老朽的样子谩骂着离开。
她从衣服里摸出那朵红绒花,按照金娘说的戴在了头上。
走了这半天,她心里开始没底气了,难道她的预料是错误的?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样,今晚可就危险了。
这样想着,她就没敢继续往前走,只是站在街头的位置徘徊,七步街的胡同很多,而且错综复杂的串联着,陌生人进来容易迷路。更是不好进攻,她能做的就是尽力把人给引出来。
咬了咬牙,她看看左右,撤掉了头巾挺起了胸膛。
扔下篮子她也学着站街女的样子站在街口,头上插着红绒花,做出搔首弄姿的样子。
很快的,便有一个老头儿过来,一只长满老年斑的手伸到她脸上,“哪里来的水丫头,陪我怎么样?”
雪苼知道这个肯定不是杨六,咬着牙说:“五百个大洋。”
那老头子差点把假牙掉出来,“五百。你那儿是镶着金子吗?臭婆娘,我呸。”
老头对着雪苼就吐出一口浓痰,带着腥臭的味道落在她脚面上。
雪苼气的咬牙,她蹲下就捡起个大石头,冲着老头子的后脑壳就来了一下。
没打中,擦着他的衣领子过去,老头子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嗷嗷骂着,比兔子跑的还利索。
雪苼出了一口鸟气,总算是舒服了些,她蹲下拿出手绢,擦去了绣花布鞋上的浓痰。
“五百大洋。我买。”阴冷的声音响起在她头顶,雪苼只觉得后背发寒,她慢慢的站起来。
她面前站着个黑汉子,容貌周正脸上有刀疤,眼神很阴鸷。
雪苼扶了扶鬓边的红绒花,“五百大洋,一点都不多不是吗?”
那人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头巾上的红绒花,大手落在她肩头几乎捏碎了她的骨头,“金娘呢,她怎么样了?”
雪苼疼的脸色发白,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就是她要找的人?你先放开我,金娘对你有话说。”
那人放开了尹雪苼。但是目光赤红,明显对她与敌意。
“金娘说,让我把这朵花送给你,她说……。”
说到这里雪苼一停顿,本来金娘的是来生不负相思不负卿这样伤感的话她在最后却改成了,“她说,她很想你。”
“金娘!赫连曜这个王八蛋,老子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男人低声咆哮着,看来对金娘是真感情。
听到有人骂赫连曜雪苼觉得很痛快,“他何止是个王八蛋,金娘一个女人,被打的皮开肉绽。一点都没有人性。”
男人气的捏起了拳头,胸腔也剧烈起伏着。
雪苼把红绒花放在他手里:“金娘不让你去救她,他怕你也遭了赫连曜的毒手。”
他冷笑,“就是死我也要去救她,金娘呀,你太小瞧老子了。”
“好了,信我送到了。对了,金娘还有一件事让我告诉你,赫连曜也在找莫长安。”雪苼到底没有信金娘的话,她没那么傻别人说长安在哪里就在哪里,前头她已经吃过亏了,同样的错处她犯两次了真就是赫连曜说的蠢了。
她细细看着男人的眼睛。想看他的反应。
听到长安的名字他明显的一缩瞳孔,跟着脸上的肌肉动了几下,但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他此时也看着雪苼,问道:“你是谁?赫连曜的大牢戒备森严,你怎么能见到她?”
“很简单,因为我是他的女人。”
“女人?”男人看着围巾下女人雪白的肌肤,“你是尹雪苼?”
没等雪苼回答,他有抓住了她的肩膀,“好啊,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正好拿起去换金娘。”
雪苼猛然抬起了一直缩在衣袖的右手,勃朗宁袖珍手枪的枪口穿透她肥大的衣袖射进男人的大腿骨里。
男人一声惨叫,跌落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溅到雪苼的裤腿上。
勃朗宁的射程是三十米内,他们之间这么近的距离雪苼自己也受到了子弹出膛的冲击,整个手腕都抖的不像话。
枪声划破了长夜惊起了树上的乌鸦,更让不远处的流莺尖叫不已,雪苼怕引出他的同伙,大声喊着,“赫连曜,你躲在哪里生蛋我快顶不住了。”
说话间,倒地的男人忽然也拔出了枪,他冷笑,“尹雪苼你这个臭婊子敢暗算我?莫长安早死了,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她。”
枪声响起,雪苼肉眼看到了子弹擦着火花冲破空气的阻碍向着自己飞过来,她的第一反应是躲开,可是脚底就像生了根,身体又僵硬的动不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打个对穿儿。
第七十三章:疼也给我忍着
电光火石之间,她鼻息间雪茄味弥漫,接着身体被大力扯进一具温厚的胸膛。
火药味、皮肤烧灼的味道,还有鲜血的味道,雪苼身体不知道哪个部位一阵阵钝痛着,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受伤了。
一想到自己受伤她更觉得好痛好痛,跟着就晕了。
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赫连曜气的差点扇她。
张副官跑过来,“少帅,你手臂受伤了就别参加战斗了,这几个人我们能对付。”
赫连曜抱起尹雪苼,转身扔给了张副官,“妈的这是尹雪苼的血,你带她回去。”
张副官看到少帅猩红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少帅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果然,他走到杨六面前,对左右的侍卫说:“砍了他的两只胳膊。”
侍卫没有一秒钟迟疑,抽出雪亮的短刀一左一右欺身而上,转眼间俩只染血的胳膊就给扔在了大街上。
看着两只染血的手臂,赫连曜面无表情的踩踏而去,然后大手一挥下命令:
“包围七步街。捕杀叛党余孽。”
赫连曜想清理七步街许久,但是一直苦无名目,现在他一声令下,一个团的兵力涌上去,瞬间枪声和惨叫声混成一片。
张副官还抱着雪苼没走,赫连曜一回头,“你怎么还不滚?”
张副官忙说:“走,马上走。”
与其说搏杀不如说屠戮,不到半个小时,七步街血流成河尸骨堆积,看着熊熊的火光赫连曜面无表情,倒是莫凭澜一脸的痛惜。
“少帅,有点狠了。”
赫连曜黑眸中尽是狂野,“莫老板,难道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或者,你比本少帅有更好的办法清理这里?”
莫凭澜抚着扇骨摇摇头:“没有,七步街藏污纳垢这么多年,都成了没人敢动的毒瘤,少帅这一举是割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你要的事情我帮你办到了,你也要守好自己的承诺。”说完,赫连曜翻身上马留下莫凭澜一个人。
哔哔火焰中,他眼睛里的悲怆是如此清晰,所以火焰都变成了灼热的火蛇一条条缠上他的身体,紧缩着,扭绞着,教他无法呼吸。
“长安,长安。”他喃喃叫着这个名字,仿佛那才是他的救赎。
把所有的事情收尾再散布出去一个公众能相信的理由已经是天亮了,赫连曜精力无限又跟齐三宝去跑了一趟马才回到了燕回园。
小喜捧着一碗燕窝粥正好与他撞上,忙行礼问安。
赫连曜皱起眉头冷冷的问:“死了没有?”
小喜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雪苼,忙回答:“夫人刚醒过来,军医来看过伤口了,是子弹擦破了皮,虽然流血挺多的但是没有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
“她的脑袋后面撞了个包,有些晕。军医说可能是脑震荡,让她好好躺着休息。”
“活该。”赫连曜冷冷的甩下一句就要回房间,可是他又想起来尹雪苼住在里面,便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进去帮我拿衣服,我要洗澡。”
小喜看少帅一脸的冰冷也不敢多问,说了声是就快步走进去。
赫连曜在外厅的太师椅上坐下,他一手摁着头心想自己这是摊上了什么样的小麻烦。
小喜把燕窝粥放下,然后忙不迭的去西厢找衣服。
雪苼晕乎乎的躺在那里。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关键时候还是赫连少帅救了她一命,让她欠了他老大的一个人情。
其实自己根本就是赫连曜放出去的一块香喷喷的诱饵,但是人家赫连少帅偏偏就要她自投罗网去冒这个险,他的目的就是要给她个厉害的教训,让她明白别妄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小动作。
雪苼的个性是有些傲有些自以为是有些不知进退,但那是以前。她还当大小姐的时候以为世界是跟着她的脚步转动的,自从父亲死了她一次次被人陷害她的臭脾气就改了很多。这次她本来是没有想去七步街送红绒花,但是在大牢门口她闻到了赫连曜的雪茄味道,忽然明白了自己就那么巧洗件衣服就能找到印鉴,赫连曜这是侮辱她的智商呀。
当时她冲动的想要去找他理论,最后一细想才明白赫连曜就是要她去当诱饵。他来云州势力不稳固,而七步街是最容易藏匿着反抗势力的地方,前面他对金粉阁就起了杀心,这次肯定需要个极好的借口进攻,所以自己就是他的那个借口。
雪苼不戳穿他,由着他把自己当傻子,既然谁也不信任谁,她不建议被他利用一次,她是拿自己赌博了,要是利用的好他就不给她冷脸了,说不定能对她更好点。
大小姐胆子虽大到了关键时候却怂了,所以当杨六要对她出手的时候她先给了他一枪,先把他打残了再说,只是没有想到打不死人家就有反击的机会,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就死了。
她死了,也不知道赫连曜会不会难过,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看到小喜抱着衣服匆匆忙忙出去,她问:“小喜你干嘛?”
小喜回头说:“少帅要洗澡,他让我给他拿衣服。”
“他回来了?”雪苼听到他回来竟然有点惊喜,不自觉的伸手去拢头发。
大概是因为在要死的那一刻看到了他的脸觉得特别美好,所以她现在挺想看他。
小喜送衣服很快就回来了,她给雪苼后背垫了个大靠枕,“您先喝粥,少帅去洗澡了,一会儿肯定干干净净的过来看您。”
雪苼眨了眨美眸,“他没说什么吗?”
小喜想起赫连曜的那句“死了没”但是这样的话夫人听到肯定很伤心的,便摇摇头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没说,您知道的,少帅不喜欢和下人说话。”
雪苼抿抿唇,秀气的一口口喝粥,有些心不在焉。
一个小时过去了,赫连曜都没有出现,雪苼以为他淹死在暖池子里了。
但是小喜说他已经去睡了。
雪苼顿时明白,他还是继续前头跟自己的怄气,大概加上了这次,可是这次是谁的错,难道又是她?
她还以为算是帮了他的忙,他就算不说谢谢也该对自己好些,却没有想到变本加厉了。
不见就不见吧,她也没有多少精力应付他,结果雪苼自己也睡着了。
到了晚饭时间,小喜说少帅在饭厅用饭。
雪苼觉得自己精力好了很多,头也不晕了,就从床上起来也要去饭厅吃饭。
她简单的换个了衣服又把有些油腻的头发绑起来。军医吩咐这几天不能伤口不能碰水,怕是不能洗澡了,那岂不是要臭死?
小喜扶着她去了饭厅,赫连曜正在吃饭,听到响动淡淡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却没有言声。
这个时候她脸色苍白一身的病弱,是不是也该娇滴滴的喊声少帅再凑到他怀里?
雪苼没敢,她怕被他给扔到院子里。
咬着下唇,她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小喜忙给她拿筷子添饭,而赫连曜就跟没看到她一样,捏着个扁扁的银酒壶喝酒。
雪苼捧起碗。有些食不知味的吃着,她从饭碗的边沿偷偷看着他那张俊脸,这个男人的眉毛很浓密鼻梁很挺直嘴唇很薄很软,明明就是个优雅绝色的贵公子模样,可是脾气却又臭又硬,简直难搞死了。
眼睛光顾着看人,伸出的筷子竟然不知道落在他筷子上,他厌恶的抽回筷子,很是凉薄的嘲讽,“尹雪苼,你犯贱吗?”
雪苼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大概是那天摔坏了脑子,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愣愣盯着他有三秒钟,然后就去夹他不会动的青笋鸡丝。
她的反应倒是出乎赫连曜的意料,还以为这个小女人会有一堆歪理等着他,可是她来似乎真的是吃饭,而且似乎是很饿很饿,一下就吃了三碗饭。
他放下空了的酒壶站起来,他觉得他要是再喝下去,这个女人大概要撑死。
雪苼这才发现自己吃的有多撑。只好让小喜扶着到院子里散步消食,她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吃了三碗饭都不敢跟他说一句话。
雪苼忽然发现院里少了点什么,她指着那棵树的位置问:“树怎么没了?”
小喜说:“早给少帅砍了,您在发现呀。”
尹雪苼从醉生楼回来后天天忙着算计哪里有空去注意树,她有些奇怪,“他砍的?为什么要砍?”
小喜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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