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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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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雪苼从醉生楼回来后天天忙着算计哪里有空去注意树,她有些奇怪,“他砍的?为什么要砍?”
小喜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概看着不顺眼吧。”
不顺眼?雪苼觉得脖子凉凉的,他现在就是看着自己最不顺眼。
在外面晃了好一会儿觉得冷了才进去,赫连曜书房里灯亮着自然卧室里是没有人的,雪苼让小喜拿着毛巾给自己简单的擦了擦身体就躺下了。
虽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刚才擦拭的时候不小心渗到伤口里水,现在雪苼觉得很疼,她又是个向来不耐疼的人,自己哼哼唧唧半天,疼得根本睡不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雪苼听到了房门响,她马上闭上眼睛装睡。
他一靠近,淡淡的酒味就侵占了她的呼吸。
雪苼知道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闭着眼装睡。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床头的台灯开着,他能看到她不断眨动的睫毛,所以认定她是在装睡。
但是他不说破,拎开被子躺下,就跟出事前那几天一样,背对着睡觉。
那几天还好,雪苼都已经睡着了,可是现在她白天睡多了很清醒,面对他这样的冷淡,本来应该是求之不得,却偏偏又生出一层浅浅的凄凉。
翻来覆去一整夜,到了天色微明十分才睡着,而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开。
慢吞吞的拥着被子起来,她手揉着额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熏晕了,但是手肘上的纱布却因为不安分的一晚弄得散开,还染着淡淡的血迹。
雪苼看着就觉得疼,大呼小叫的喊小喜,却没有想到赫连曜冷着脸站在门口。
她看到他后白皙的小脸儿上挂着惊讶,粉嫩的小嘴唇微微张开,长长睫毛下的水润黑瞳透着迷惑。
他不是应该走了吗?怎么这会儿还在家里?
她咬着下唇,样子柔软而无辜。“我喊小喜,我的纱布开了,流血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出去没理会她。
雪苼在心里狠狠骂着他,真是个小人,明明不对的人是他,整天摆着张臭脸,欠他很多钱吗?
也不知道小喜哪里去了,雪苼只好自己把纱布拆下来,经过一晚上,纱布黏着血肉。只轻轻一撕她就疼的受不了。
门口响起脚步声,却不是小喜,赫连曜去而反复,嘴巴叼着个根雪茄,手里还拿着个小药箱。
雪苼正疼得呲牙咧嘴,现在这种不雅的形象全给他看光了,她有些自暴自弃,看来是该被他抛弃了,她尹雪苼从赫连曜这里还没捞着什么好处就该被扫地出门了。
他脸色阴沉,眼神更是冷的骇人,一把就抓住了她受伤的胳膊。
雪苼吓得往床里面躲。肩膀也缩起来,“你不能打女人。”
他轻嗤,薄唇间噙着淡淡的嘲弄,大手扯着她绑在伤口上的纱布一扯,竟然给生生的扯下来。
雪苼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一张小脸儿也皱起了核桃,看着不断渗出血迹的伤口细细碎碎的哭起来。
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反而薄唇的弧度扯得更大,“疼吗?”
雪苼咬着唇点点头,“求你了,轻点儿,真疼。”
“疼也给我忍着。”他嘴巴说的无情,下手更是冷酷,白色的消炎药粉直接倒在伤口上,跟撒了一把盐没什么区别,雪苼疼得都要跳起来。
他大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真娇气。”
雪苼细白的牙齿都在红唇上咬下了牙印儿,她抽噎着,“你皮厚你不疼,可是我疼。”
大概她疼的样子让他觉得很解气,赫连曜叼着烟的那边嘴角勾起来邪气的笑,“活该。”
雪苼管不了那么多。噼里啪啦的泪珠子跟下雨似得,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了她。
赫连曜却不为所动,他拿了一卷沙发给她包扎伤口,劲儿用的非常大,而且雪茄上的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段儿,眼看着和就要落在雪苼的嫩藕似的胳膊上。
她求他,“让小喜来好不好?”
“她不会。”被烟雾熏得他眯起眼睛,样子就更像个英俊的恶魔。
雪苼知道哀求没有用,她抽抽搭搭的哭声转小,却还有力气控诉他,“赫连曜。你堂堂大男人就这么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吗?”
他包扎完,还给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大手在她伤口上拍了拍,在听到她的呼痛后得意的站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我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女子,尹雪苼,你还真让我惊喜!”
“惊喜?赫连曜你根本就是个王八蛋!现在厚脸皮的指责我,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干的缺德事儿?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从头到尾都在利用。”
他大手钳住她娇嫩的下巴,“难道你陪我睡不就是为了给我用的吗?
雪苼气的小脸嫣红,胸口也剧烈起伏着,情绪发酵到不可控制的程度,“就算是去醉生楼睡窑姐儿也是明码标价,你赫连少帅仗势欺人睡了还要用了去当鱼饵,给你个光明正大进攻七步街的理由,军人应该是光明磊落的,你配吗?你他妈的就是个小人!只会欺负女人的小人。”
疼痛让她失去理智,她不顾后路了,想到死亡曾经贴着她的头皮擦过去她就害怕,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给他扫地出门也好。再扔进醉生楼也好,反正就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赫连曜的手一点点收紧,垂在身侧的那一只不可抑止的握起发出咯咯的声音,上位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当面骂的这么惨,还是个女人!
雪苼一度以为,他会掐死她。
但事实是,他甩开她,一个人跳上汽车轰然而去。
她一头冷汗坐在床上,因为后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她刚才太大胆了。敢骂他,这下可彻底把他给得罪了。
赫连曜喜欢什么样的?估计是听话小鸟依人那种,就像何欢儿那样的,男人大概都喜欢她那款,所以她打败了长安,要是赫连曜身边真也来那么一款,估计自己的地位也不保了吧?
一连三日,赫连曜连家都没回,雪苼也提心吊胆了三天。
横竖这里什么都不是她的,要是他赶她走,倒是一身的轻松。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问题她有,但是赫连曜更多,既然相互之间都没有一点信任,还不如提早散了好。
第四天,红姨差人把她给请了去。
雪苼小脸苍白,整个人仿佛缺少十分的花朵,红姨捧着她的小脸儿说:“哟,看来你受伤是真的,现在整个云州都传遍了,你给歹人掳到了七步街,少帅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得意呀。”
雪苼垂头丧气,“快别说了,我把他给得罪了。”
红姨来了兴趣,“你好大的胆子呀,床上他让你做什么你不给?”
雪苼白了她一眼,“老不正经的,不是,我骂了他。”
“你骂少帅?雪苼大小姐,你可真够胆子大的,他把七步街又杀又烧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竟然敢骂这个活阎罗?”
雪苼捏着茶杯哀叹。“往事不堪回首,他现在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红姨眨眨眼,“雪苼呀,男人女人吵架是正常,你撒撒娇说点好听的,再不行就多来点儿花样把他伺候爽了,什么都解决了,上了床的男人女人没有隔夜仇的。”
雪苼想想也是,以前自己的爹嫌弃婉娘上牌桌发很大的火,结果晚上房门一关第二天出来又是夫妻恩爱,她其实也不是不会这些。这是不屑于去做,也许这根本也是一种自卑心理。
越是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他的情妇,就越不想以色侍奉,所以她才对他的态度这么强硬。
红姨见劝说的火候差不多到了,就拍拍她的屁股,“赶紧去,金粉阁还等着少帅主持大局呢。”
雪苼站起来,“好吧,我这就去督军衙门找他。”
“等等。”红姨拦住她,“看看你,灰扑扑的这一身。我是男人也对你道尽胃口,我这里有几件素净的新衣服,你挑件穿上。”
雪苼不想换,她只接了红姨的化妆匣,抹了点胭脂涂了口红,整个人立刻明艳起来,她又借了红姨的一条花色丝巾,果然一身灰色的西式裤装显得妩媚起来。
红姨挑大拇哥,“小蹄子,就你会浪。”
雪苼给了她个飞吻,这次空着手去了督军府。
门口。警卫换了班拦着她不让进。
雪苼今天倒是脾气好,好说歹说但是人家警卫跟石头一样,愣是听不懂人话。
雪苼怀疑这是赫连曜故意的,更加想进去,她倒是要看看赫连曜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可巧了,石头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刚从南方过来的琵琶,雪苼一把拉住他,“小哥。”
“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你来的正好,他们不让我进去。”
石头从篓子里拿出一个枇杷给雪苼:“要不我给您带点枇杷回家吧,今天少帅不方便。”
雪苼皱起眉头,“他在开会?没事我不扰他,就在外头等着。”
说完,她抬步上了台阶,因为她和石头在一起警卫这次没拦着她。
轻车熟路去了书房,石头想拦都拦不住,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却惊呆了。
屋里除了赫连曜还有个穿黑色真丝旗袍的年轻女子,此时正靠在赫连曜怀里嘤嘤哭泣。
赫连曜的大手放在她背后一下下拍着,是对雪苼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石头在雪苼身后都替她难过,他挺喜欢雪苼的,觉得少帅这样对她不好,但是一个勤务兵自然是不敢乒乓少帅的,他能做的只是打了个报告,“少帅,枇杷我拿来了。”
赫连曜头都没抬,“嗯,给傅小姐拿过几个。”
女人终于从赫连曜怀里抬起头,她擦擦眼泪说:“阿曜,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爱吃枇杷,我……”
她说着话转身,跟雪苼就这么脸对脸的撞上,俩个人都一惊,然后不约而同的问赫连曜,“她是谁?”
第七十四章:你今晚不会回来睡了
雪苼没想到,对面的这个人竟然跟自己有些像。
不是容貌,准确的说应该是气质,都是那种干净秀雅的大小姐,特别是身上穿着这件黑旗袍,她自己也有一件差不多的。
那女人也觉察到这一点,忽然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通红眼圈里的眼神有欣喜也有失落。
一句“她是谁”俩个人都等着赫连曜的回答。
赫连曜却谁也没有回答,这个时候他喊得竟然是张副官。
张副官一进来也有些傻眼,他惊讶的目光从那女人脸上掠过,然后垂首问:“少帅,您有什么吩咐?”
“带她回去。”说她的时候,他指着雪苼。
“是。”张副官转过身,低声对雪苼说:“雪苼小姐请。”
雪苼敏锐的捕捉到不一样的地方,最近张副官可是喊自己夫人,怎么就变成雪苼小姐了?怕对面的女人生气吗?
雪苼低下头温文的笑,其实那笑是自嘲的意思。早就听说赫连曜身边女人不少,虽然都没什么好下场但是保不齐剩下一两个果实。看情势这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看来自己离着被扫地出门的日子实在是不远了。
“张副官”许是很长时间没说话,她的声音带点沙哑,就像春日的风刮起柳絮的轻缓,“我自己走就好了。你去忙。”
说完,她竟然还是很有风度的对那个女人点点头,然后再把带笑的眸子落在赫连曜脸上,“少帅再见。”
赫连曜竟然是一怔,看着她转身的样子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就像吃多了红果,十分的酸软。
雪苼手插在裤袋里走的很慢,能听到那个女人说:“阿曜,她到底是谁?”
步子更缓了些,她想听他如何说。
可是却没有等到答案,赫连曜只是说:“你不用管。走,我带你去吃饭。”
你不用管?这算是个什么答案?
因为是低着头,她看到从眼睛里滴落的清亮液体落在了地面上。
她用脚狠狠踩了一下,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仰起尖尖的下巴,雪苼快步离开了这里。
张副官忙跟上去,少帅说让送还是送的好,看这位大小姐的样子该是不舒服了。
没想到大小姐走的挺快,他在督军府门口到处张望都没找到人,便拉了一个警卫:“夫人去哪里了?”
“夫人?往那边去了。”
张副官忙快步跟上去,果然看到雪苼走在前面。
“夫人,夫人等等。”
雪苼回头的那一瞬间风吹乱了头发,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娇憨的样子比平常更加美丽可爱。
张副官是抱着纯粹的欣赏态度,觉得还是她好看些,但是他却不知道雪苼此刻想到了什么,她以为他在拿着她和刚才的女人比较。
“张副官,谁是夫人?夫人在哪里?”
张副官瞬间把可爱这个评价从她身上挪走,这位大小姐刺儿太多,是多扎手的白玫瑰,也就是少帅这种皮厚又欠虐型的才喜欢。
张副官是个八面玲珑的副官,他忙说:“夫人就是您!刚才我那么一说您也明白的,我不是怕少帅又罚我跑步嘛。”
她一手挽着长发淡淡的笑,跟着转过身去。
张副官忙快走几步追过去,“您去哪里,我找车送您。”
“不用了,我的车都给打发了。”
走了两步,雪苼停下,“你怎么还跟着,怕我想不开去投莫愁湖?”
张副官讪笑,“哪能呀,您是聪明人可办不了那糊涂事,我就是送送您。”
雪苼看着他。忽然挽起嘴角:“张副官,你说我现在要是花少帅的钱还可以吗?”
张副官忙笑着说:“看您说的,想买什么尽管买。”
“那你愿意跟着我就给我当个苦力吧,好久没买东西了,现在买了等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话语里还是有几分怨的,张副官装作听不懂,不过心里却对雪苼高看了几分。这女人委实聪明,她并没有拉着自己追问什么,甚至提都不提,因为她知道赫连曜自己都不说的事问了别人也是无益,况且问了又有何用?
张副官陪着雪苼逛了一下午。几乎把云州城所有的铺子都逛遍了。
最后,她还送了张副官礼物。
雕刻着银色花纹的zippo防风打火机一直很受男人的追捧,张副官以前也有一个,是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却在战场上丢了,却没有想到在云州看到一只相似的。雪苼抢先替他付了钱,说是对他当了一下午苦力的感谢。
张副官开玩笑:“你可别想收买我。”
雪苼轻晒:“知道你是赫连曜的贴身小棉裤,我哪里敢?”
贴身小棉裤?张副官觉得这个形容词莫名猥琐了。
他们俩个人回去已经是晚饭时间,刚进门就发现赫连曜一脸的阴沉站在廊檐下。
雪苼就跟看不到一样,张副官也给东西挡住了视线没看到,他还跟雪苼说:“你找人把东西拿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一下午没找少帅报道,估计要挨骂。”
雪苼冷冷淡淡的说:“估计你们少帅也不需要你,放这里吧,我让人来拿。”
张副官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抬头抹汗的时候看到了赫连曜的大黑脸,他吓得腿肚子都转筋,“少,少帅。”
赫连曜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
张副官冲雪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撒脚丫子就跑了。
雪苼抿起嘴角笑,这个张昀铭还真是个活宝。
她也没叫人,自己一趟趟把东西拿进屋里,在进卧室的时候有些踌躇,她是不是该搬出去了?
不过最后还是拿了进去,既然赫连曜还没说搬她暂时就放着,不过到时候麻烦些而已。
小喜帮她拿东西,雪苼扔了手里的袋子就在地上翻找,“小喜,我给你买了一双皮鞋,正好配上次做的新旗袍。”
小喜抓着她的手不让找,“夫人夫人。”
“你干嘛?不准说不要。”
“夫人,不是这个”小喜都快急的蹿上房了。
雪苼放下手里的东西,葱白一样的手指往耳后顺了顺头发,“你蝎蝎螫螫的,怎么了?”
“少帅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有孩子!”
“孩子!”女人她自然想到了,但是孩子……也没听说赫连曜有子嗣呀。
那天,他还说让她给生个儿子。
大概是因为弯腰低头的关系,雪苼觉得眼睛里酸胀的厉害,她抬起头,很快就换上一副淡淡的笑模样,“哦。”
“夫人,少帅让人把燕回园的整个西厢全收拾出来。说以后就给那个雅珺夫人住。”
“哦。”雪苼忽然笑起来,“找到了,这个是,送你。”
小喜急的直跺脚,“夫人,您到底听到我在说什么没有?”
雪苼忙着把自己的东西分门别类,“小喜,这个燕回园的主人是少帅,他让谁来住还轮不到我插嘴,你赶紧把鞋子送回房去。既然府里添了娇客自然活而比较多,你去忙不用管我。”
小喜对雪苼又是疼又是怜。“那您有什么事叫我。”
雪苼挥挥手,“去吧去吧。”
等小喜走了后,雪苼却不若刚才的镇定了。她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捏着茶盏慢慢想:“赫连曜也是够渣的,女人儿子都有还要来招惹她,幸好自己没对他投入真感情,否则……”
否则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心里像被沾满水的海绵密密堵住,让她呼吸都很困难。
仰头灌下一杯冷茶,满口的涩味。她想,或许是因为赫连曜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才心生不甘。
枯坐了一会儿她觉得甚是无味,刚站起来看到小喜在门口,她笑着问:“又怎么了你?”
小喜没说话,闪身让身后的赫连曜走过去。
他看到了一地的东西,不由的皱起眉头。
雪苼忙蹲下收拾,“我马上收拾好,不会妨碍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下手上的活儿,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我想你今晚不会回来。所以也谈不上妨碍你。”
放在身侧的手蜷缩了几次才敛住黑眸里的情绪,他淡漠冷然的说:“去饭厅。”
雪苼一愣,要她去当他们一家三口的电灯泡吗?有点儿意思。
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她喊了一声,“等我换件衣服。”
从一堆东西里捡出一盒糖果,她又飞快的换了一身衣服,淡蓝色闪花绸旗袍,清淡而娇艳,是她很少穿的颜色。
倒不是虚荣比美,她实在厌恶跟那个女人差不都的品味,看着就像被赫连曜收获在手的复制品。
饭厅里,长长的欧式餐桌上前一家三口已经坐好,那女人的旁边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倒是跟赫连曜很像。
雪苼深吸了一口气拿着糖果走过去。
平时吃饭只有她跟赫连曜俩个人自然是各自一边,但是现在多了俩个人,那女人跟孩子坐在一边,赫连曜自己坐一边,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在赫连曜身边坐下。
赫连曜面无表情的说:“这位是傅雅珺,她会暂时住在这里。”
雪苼狐疑的扫过赫连曜,这样的介绍是不是敷衍了点儿?
傅雅珺已经站起来,“你就是雪苼吧,阿曜说你受伤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会好好照顾你。”
雪苼觉得要不是坐稳当了,估计能给这个姐姐好好照顾你给照顾到桌子底下!
什么意思呀,一进门儿就给她下马威?他赫连曜还真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呀。
雪苼抿抿唇角,“有心了,不过我这个人没什么姐妹的,还是叫您雅珺夫人吧。”
傅雅珺一上来就碰了个软钉子,她有些尴尬,淡笑着:“是我唐突了。”
看着女人低头敛眉一脸委屈的样子,雪苼觉得大事不好。
果然,赫连曜一拍桌子。“尹雪苼,你少给我阴阳怪气。”
雪苼微微侧身,挑起眉毛仍旧是一脸的温婉淡薄,“少帅,雪苼本来就是这样。”
“你……”她坐下才有几分钟,他就给她气的额角青筋直跳。
傅雅珺一看赫连曜要发火,忙拿起筷子说:“吃饭吧,小旸已经饿了。”
雪苼这才想起还给人孩子带了礼物,这本来是想要和平相处的,人家说了句姐姐就触碰了底线,差点把少帅给气翻了脸,也不知道现在挽救还来不来的及。
这个孩子让雪苼想起云生,这世界上唯一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由的对孩子放软了语气,把装着糖果的精美铁盒子推过去,“你好。”
云生很喜欢吃糖,她以为这孩子也会喜欢,谁知道那孩子推开盒子冷冷一哼,“你这个坏女人,要害我呀。”
雪苼着实愣住,这是个孩子说的话吗?怎么比他娘还直接狠辣?
傅雅珺立刻变了脸,看着样子难为的快哭了,“对不起呀,这孩子有颗牙坏了去看医生遭罪不少,所以就不再吃糖和甜食,他也认为给他吃糖的都是坏人,实在对不起,是我教育的不好。”
“小旸,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的,赶紧给姨姨道歉。”
那孩子极其固执,扭着嘴把身子转到一边,拒不道歉。
赫连曜此时展现了慈父的风范,“小孩子家懂什么,吃饭。”
有赫连曜宠着,那孩子更觉得自己有理,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美的他不行。
傅雅珺没完没了,一个劲儿跟雪苼道歉,间或训斥孩子。
其实雪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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