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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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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雪苼脸有些发热。“我自然是觉得不舍了,你在学校那么照顾我和长安。”
  男人莞尔,“当时家中有急事所以才来不及告辞。雪苼,我很快也要离开云州,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雪苼完全愣住,她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凝视着她,细碎的光芒铺满了眼睛。“雪苼,这句话本该几年前就说的,可是没有机会。现在我知道你在云州过的不好,家里又出事了,不如跟着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雪苼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觉得他的话很吸引人。
  他和约翰不同。约翰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而他却和她在大学里同学两年,备受他的照顾,当时很多人都传着她和他谈恋爱。
  雪苼去读书的时候已经跟陈逸枫定了婚约,她谈不上多喜欢陈逸枫,但是在这一面还是比较守旧的,在大学里循规蹈矩并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一直把他当成了哥哥。
  现在,他说要带着自己离开,她很信任他,觉得这是自己逃离赫连曜的一个机会。
  但是……
  见她低头不语,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雪苼,我还会在云州几天,你要是想通了就去城郊的法华寺找我。”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皱起眉头,迅速抱了雪苼一下,然后沿着来路返回。
  来去匆匆,雪苼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门被大力推开,雪苼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赫连曜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刚才谁在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去?倒是你,大半夜扰人清梦你缺不缺德?”
  赫连曜面对她的质问痞痞的笑,“我怕你没我睡不着。”
  雪苼不去理他,心里却打鼓,学长千万不要给他发现了。
  赫连曜走到了窗边,手指一捻,发现了一撮塘泥。
  他伸手就要推开窗户……
  雪苼忽然大叫。“啊,好疼!”
  赫连曜收回手,走到她身边,“怎么了?给我看看。”
  “刚才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现在好多了。”
  “没事就好。”赫连曜又准备去窗户那边。
  雪苼拉住了他的手。
  赫连曜一愣,低头看着她。
  雪苼说:“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赫连曜勾起唇,“以前不是使唤我挺溜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雪苼冷哼,“我不敢,你少帅是个给人使唤的人吗?”
  “你喜欢,我可以。”
  雪苼愣住,他英挺的五官在淡淡灯光下变得轻柔,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拿着水给她,发现她一直在看自己,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儿。
  “喝吧。”
  雪苼收回视线,其实脸已经红了,她赶紧垂下头,头发也跟着垂落,挡住了脸颊。
  赫连曜却举目四望,不是他多心。总觉得这屋里有属于陌生男人的气息。
  伸手去摸她的胳膊,雪苼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他帮着她拿稳了杯子,“你怕什么,莫不是这房间里藏了野男人?”
  雪苼那一瞬间都能感觉到血液突突的往脑门儿上冲,端着杯子的手指蓦然收紧,“是。”
  她这样说赫连曜反而失去了兴致。
  伸手把她的杯子拿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好了,晚上别喝那么多的水,会尿床。”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
  他欺身过去,含住了她的耳垂,“没尿过吗?那天是谁……”
  雪苼捂住了他的嘴巴,“赫连曜,你住嘴。”
  灯影下,她的粉脸云蒸霞蔚,红的能烧起来。
  那明明是因为他……那么丢脸的事他竟然敢提。
  赫连曜狭长的眸子一眯,舔了她的手心。
  雪苼啊了一声,脸更红了,她伸回手赶紧面向墙壁躺好,闭上了眼睛。
  这个王八蛋讨厌死了,那么丢脸的事儿他怎么就不忘记?
  赫连曜脱了衣服跟着贴上去,身后抱住了雪苼的腰。
  雪苼差点蹦起来。“赫连曜,这里是医院。”
  “我知道。”
  “那你……赶紧回家睡觉。”
  赫连曜头在她颈窝那里蹭了蹭,“你不想惹事就闭嘴睡觉,我很累了。”
  雪苼微微把身体往里挪了挪,企图躲开他的张狂,可是他又贴上来,“不弄你。睡觉。”
  啪,灯灭了,一室的黑暗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
  那一刻,她想或许还是跟着学长走吧,呆在云州,她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雪苼”黑暗里他忽然低声开口。
  “嗯。”她睫毛忽闪心里一惊,那一刻就像是自己所想给他堪破了一样。
  “过几日陈逸枫回来求你。到时候你开口要宅子和铺子。”
  “什么?”
  他的手扣住她的,温暖有力,“今晚齐三宝把他给绑了,现在正在教化,估计不日就来找你。”
  雪苼有些吃惊,“不是说过些日子吗?你刚砍了尹锦瑟的手,他明显知道是你做的呀。”
  “就是让他知道。要不还有什么意思。”
  雪苼浑身发毛,这个男人果然睚眦必报,不过她也知道他这次生这么大的气是因为陈逸枫害了他的雅珺,以前陈逸枫也没少算计自己,可是没见他这么生气。
  陈逸枫走到今天这步才用了多长时间?他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道齐三宝用什么法子能让他屈从。
  此时,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陈逸枫悠悠醒转。
  他往四下里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顶红帐子里,红绫被子红枕头,到处散发着异香,倒是像谁家的新房。
  他忙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从上到下连个布片都没有。他摸摸酸疼的后颈,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家里的书房给打晕过去的。
  “不好。”他刚要下床逃跑,忽然帐子被掀开,钻进来个光溜溜的美女。
  美女一上来就钻到他怀里,“陈老板,我来伺候你。”
  这是个什么情况,被打晕了还有桃花运。这是在做梦吗?
  陈逸枫没有色迷心窍,他把女人推开,“这是哪里,给我滚开。”
  他掀开帐子下去,可是看到外面的风光却瞪大了眼睛。
  外面或坐或站还有六个美女,跟帐子里那个一样,都是原始风光。
  陈逸枫血脉喷张。有点把持不住。
  七个女人一拥而上,把他给围在中间……
  外面,蓝子出跟齐三宝在房上,听着里面动静蓝参谋长心里热辣辣的,“三宝你什么馊主意,要美死那孙子吗?”
  齐三宝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酒,“你懂个屁,最难消受美人日,你给七个女人上一天试试,尿都没了。”
  “噗!”蓝子出把酒喷了他一脸,“你真损,也就你那装米田共的脑子能想出来。”
  “滚蛋,说老子脑子装大粪你以为我听不出来,蓝子出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方法,能办成事那就是好方法。”
  齐三宝说的对,下半夜陈逸枫就开始惨叫,姐妹们不管,继续给他喂药。
  外面那位爷可是吩咐了,可劲儿了玩,留着一口气就行。
  辗转了一夜,雪苼没睡踏实,到了天色将明才睡着。
  赫连曜却早早起来,他看着她睡的像个孩子,他俊逸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帮她把被子盖好,他出去到了后窗那里。
  蹲下细细看着松软的土地,果然有属于男人的脚印。
  赫连曜眉目泛寒,一张脸阴郁到了极点。
  张副官被叫过来,他看着脸比锅底还黑的少帅,心里以为他肯定是欲求不满。
  “少帅。”
  “张副官,你的侍卫队是摆设吗?”
  张副官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脚印,“少帅,这是……”
  “有人夜闯你的人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是,属下明白了。”张副官冷汗涔涔,半年的军饷都扣了,再扣半年他就去喝风了,雪苼小姑奶奶果然那是他的克星。
  本来想去西郊大营,可是赫连曜改变了主意,他静静等着雪苼醒过来。
  雪苼一觉睡到了上午八点多,醒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赫连曜正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一脸的阴沉。
  “昨晚那个人是谁?”
  雪苼一愣,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站起来捏住了她的手臂,“尹雪苼,不要给我撒谎,我会查出来。”
  雪苼疼得脸都变色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赫连曜,你放开我。”
  “你确定还要跟我撒谎?”
  他这样雪苼就更不敢说:“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好疼,我的伤口要裂开了。”
  他撒手把她往床头的位置一推,“你等着。”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等着?这里是他的地盘,学长不会给他找到吧?
  雪苼惶恐不安,要是因为她的原因让学长发生什么不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忐忑中听到外面脚步杂乱,小喜进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外面怎么了?”
  小喜也很惊恐,“又多了好多人,把这里里外都围住了。”
  雪苼心说完了,还是给赫连曜发现了。


第八十四章:磨人的小祖宗

  关于学长,雪苼能感觉到他是个有秘密的人,这年头谁都有秘密,她尹雪苼也有,所以学长不说她自然不问。
  但是他的秘密跟赫连曜有没有关系?他要是被赫连曜发现了会不会有别的后果?
  这样混乱着,她熬到了黄昏。
  春末夏初,草木葱茏一片翠色,那半天的晚霞就显得格外瑰艳。
  赫连曜全副武装踏着夕阳而来,仿佛每一步都踩出了金边。
  他推开病房门,顿时大片金子般的光芒倾泻而入,室内一片橘色暖光。
  他身后似乎披着霞光,俊美的脸也成了泥金色,真像是天神一样。
  不,纵然有霞光的掩饰雪苼还是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鲜明尖锐,就像磨快的刀,正闪着湛湛寒光。
  她放下手里的书,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赫连曜大步走过来,他撑开双臂把人困在胸膛之间,“我马上要去法华寺,你有没有说的。”
  那一瞬间,雪苼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
  这么快他就找到了法华寺,那……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正常些,“去法华寺干什么,你这样的人会神拜佛吗?”
  鹰隼一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一把刀子要破开她的皮肉看到心里,雪苼听到他高高在上的声音:“我去那破地方,自然是去找你的姘头。”
  雪苼震怒了,一双眸子瞬间变得血红,她忽然大力的去扯他,不顾一切的捶打他,“赫连曜,你他妈的血口喷人,我的姘头只有你一个,就算快死了还要用手伺候你,我连死的功夫都没有哪有功夫去找姘头?”
  她突然的爆发倒是让赫连曜愣住,随后他钳住了她的手臂,“你发什么疯?”
  大片的泪水落在脸上,也模糊了她的眼睛,雪苼放下大小姐的骄傲,闹得跟个泼妇一样不可开交。
  既然都不要脸了,那么索性就不要到底。
  她手不能动,就张开嘴巴去咬他,他没有防备,正好给她一口咬在脖子上。
  一口小白牙又快又利索,他疼得头皮发毛,红着眼睛吼她,“尹雪苼,你放开。”
  她脸和眸子都很红,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死活都不松口。
  赫连曜毛了,松开手就捏了她的雪软。
  一阵酥麻涌遍全身,她发出一声惊呼,果然松了口。
  赫连曜乘机退后,一抹脖子,全是血。
  这个不要命的女人!
  他目眦尽裂,抡起拳头扑过去。
  雪苼自然是害怕的,她闭上眼睛,密长的睫毛细碎的颤抖着。
  苍白的小脸儿明显带着害怕的情绪,却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她这么辛苦的激怒纠缠他,不就是为了不让他去法华寺吗?那个人对她就这么重要?
  赫连曜后颈的血管突突直跳,跳的他都有些头疼,可是捏起的拳头还是放在了身侧。然后一根根手指打开。
  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
  慢慢打开眼睛,对上了他那双因为隐忍着愤怒而变形的眸子。
  她小声的甚至有些颤抖的喊了一句,“赫连曜。”
  他抿着下唇下颌紧绷,转身就要走。
  雪苼慌了,她几乎从床上跌落下去伸臂抱住了他的腰。
  “放手!”他低头看着腰间的手,柔滑无骨白皙如玉,指尖涂着淡淡粉色,美丽的想让人低头亲吻。
  “我不让你去。”太大的动作幅度牵扯到伤口,她疼得又哭起来,淋淋的泪水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完。
  “尹雪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赫连曜,那个人根本不重要,你又为什么非要给我难堪呢?”
  他的神经都给挑动。湛黑的眸子风浪涌动,“给你难堪?”
  “对,从傅雅珺出现后你一直给我难堪,你不在乎我尽可以杀了我,可为什么非要把黄连和糖一起让我吞?”
  见他没说话,她索性一直说下去:“赫连曜,虽然我是个没爹没娘没人要的落魄女人,可是我也有自尊的,你把我当成一只狗一样逗弄就算了,毕竟打一巴掌还给根骨头,可是你从傅雅珺来了后都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瞳仁更加黑沉可怕,但是没说话。
  大概是无言了吧,雪苼的情绪被挑动起来。她忍着痛继续说:“她的孩子掉在暖泉那么明显的事情你虽然没有说是我推的,但是那副息事宁人的态度符合你赫连少帅的作风吗?我的丫头被人诬陷偷戒指,你二话不说把人就赶出去,我住了那么久的燕回园说给人当家就给了,这些我都可以忍,谁让她是你的心头爱?可是车子出事,你来到现场后眼睛里只有她,我躺在草丛里全听到了,你一直喊着她的名字那么焦急,我其实就在距离你身后五米不到的草丛里,我在流血,我浑身疼着,看着你抱着她越走越远,那天一直在下雨,而你一直陪着她甚至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死了才最好。”
  “尹雪苼!”他转过身,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强迫对上他的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给傅雅珺买枣泥糕我不管,可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吃,这不是给我难看是什么?不过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你最让我失望的是对君旸中毒的事情。蜜豆粥是奶妈熬给我喝的,君旸来看到想喝,我当着他们的面给的,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下毒我到底有多蠢?她们蠢不要紧,问题是你赫连少帅更蠢。你想息事宁人,可偏偏为了给他们个交代要拿去化验,更是纵容她们绑了我的奶妈。其实我可以等你来,跟你哭跟你闹,跟她们撕破脸强调真像,但是我偏偏就不让你两全。”
  “不是尹雪苼我不惜命,我只是让你看看,我随时有结束自己永远离开你的勇气,所以这一剪刀我不是为了傅雅珺她们扎的,我是为了你,赫连曜。”
  “讨厌我?”他贴着她的粉唇,吮了她脸上的泪。
  她恼,她在跟他吵架,他干嘛要这么恶心。
  想都没想,又是一耳光。
  第三次打他。
  他能躲过去,但是生生受了下去。
  皮肉碰在一起的声音很响,一时间雪苼也呆住了,傻傻的看着男人阴鸷俊美的脸。
  他一手就圈过了她细细的腕骨,似乎一用力就能折断,可是他却牵着那手贴在他被打的侧脸上。
  眉眼略挑,他斩钉截铁的说:“尹雪苼,在这世上,你是唯一一个敢打我三次的女人,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就算我在地狱也拉着你。”
  “赫连曜,你……唔唔”话没说完,他已经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吻得太过迫切和激烈。雪苼有被吞掉的感觉。
  雪苼想抗拒,刚才说了那么多,有个字在舌尖上翻滚许久却终于没有吐出来,但是她自己却深深的明白,那就是爱,否则何来这么多的怨和恨。
  搂住她的大手是如此的有力量,俩个人的身体间没有一丝空隙,他好像要把她揉到身体里一样。
  雪苼感觉到窒息,身体的刺痛更是让她承受不住,她发出细微的抗议和哀鸣。
  终于,浓重的血腥味让赫连曜清醒,他看到她心口位置白色的睡衣已经被染红,而自己的军装也染上了血。立刻惊慌起来,“你流血了,伤口裂开了吗?”
  雪苼向后倒去,脸蛋白的可怕,她还是紧紧抓着赫连曜的手不曾松开。
  “医生,医生,张副官,叫医生来。”
  在昏迷前,她说:“你哪里都不要去。”
  听到这句话,他有那么一瞬间是愤怒的,她用生命在保护那个人吗?可是她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做出妥协,当着她的面他说:“法华寺行动取消。”
  听到这句话,她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冷鸷的鹰眸盯着雪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是我欠你的,所以就容你一次,但是绝对没有下一次,你的心里,除了我不准有任何男人。”
  曾几何时,他贪婪的要了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雪苼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室内只亮着一盏台灯,淡淡的灯光流转到赫连曜紧蹙的眉心上。
  他本来是闭着眼睛,可是出于一种军人天生的敏锐,雪苼睁开眼睛看他他也清醒了,见她醒来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喊了小喜。
  小喜忙推门进来。眼角似乎还有泪痕,“夫人你终于醒了。”
  雪苼淡淡的皱眉,“说的我好像要死一样,我想喝水。”
  “好我马上去倒。”
  赫连曜紧抿的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不大,但是还刺激了小喜的神经,她拍拍胸口,“少帅好像不高兴。”
  雪苼浑身疼得难受,而且喉咙里也灼痛,所以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喝了几口水又闭上了眼睛。
  这次,她的伤口发炎恶化了,一连好几天都在发烧,迷糊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总是做恶梦。
  梦里元宵节她爹带她去看花灯,一路上爹说要拉紧了手,要是给人贩子拐去就坏了。
  年幼的雪苼很听话,一手拿着一串艳红的糖葫芦,一手紧紧抓着她爹的大手。
  花灯好看,烟花也漂亮,可就是人太多,而且那些人都那么高大,她的两条小短腿就像穿梭在巨人国里,每走一步都觉得恐惧,好像要被踏碎了一样。
  她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他爹的手,生怕被弄丢。
  走着走着,忽然花灯没有了,烟花也不见了,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的人也没有了。
  雪苼觉得好冷,她对她爹说:“爹,我冷。”
  可是她爹不说话,那只大手也失去了温度,雪苼不由得抬起头,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男人脸,并不是她爹。
  她吓得松开了手,另一只手上的糖葫芦也掉在地上,她拼命大喊。“爹,爹,你在哪里,雪苼害怕,爹!”
  没有人回答,四周就像回音一样连绵不绝的把她的声音给压回来,一股脑的塞到她耳朵里,压得耳朵嗡嗡的疼着,她伸手捂住了耳朵,小小的身体才颤抖。
  那个阴森的男人脸很长,声音很粗,他说:“尹雪苼,你没有爹。没有亲人,没有人要你,从此你要在这吃人的世界里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下去。”
  “不,我不,我有爹,爹,爹你在哪里,雪苼需要你,爹!”
  她一头热汗,小脸儿烧的通红,被梦深深的魇住。
  忽然,有一只暖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她,力气大的都有点疼了。她却感到安心。
  手的主人隐在一团白雾的后面,模糊的看到是个高大的男人,她想走过去看看是谁,可是明明就是一步的距离可是她就是走不到,急的她都要哭了。
  见她不再哭喊叫爹爹,赫连曜才放下心来,他接过小喜手里的帕子换了雪苼额头上的那一块。
  小喜低声说:“少帅,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您去睡一会儿吧,我来照顾夫人。”
  “不用。”赫连曜发红的眼睛盯着雪苼的脸,心里很乱,她在梦里的哭喊他都听到了,平日里强悍的外表下她其实惶恐不安,无助的像个小女孩。
  她的唇干裂脱皮,因为高烧的缘故,就像被热日灼过的土地。
  他对小喜说:“给我倒杯水来。”
  小喜以为赫连曜要喝水,忙倒了一杯捧过来。
  赫连曜喝了一口,然后倾身低头,全数哺到雪苼嘴巴里。
  在灼热中感觉到一丝清凉,雪苼立即大口的吞咽,甚至在没有了后伸出舌头去追逐,甚至发出不满的嘤咛。
  赫连曜勾起唇角,“真是个磨人的小祖宗。”
  又喝了一口,再次喂过去。
  小喜都看呆了,等反应过来红了脸,悄悄的退出去。
  用这种方法,他喂了她半杯水,而她的唇红润了许多,甚至连呼吸都平稳了。
  赫连曜摸摸她的唇,“知道你喜欢这样,我早该喂你。”
  雪苼的梦变了,她终于看清了梦里的人,男人一身戎装,身材高大英挺,五官俊美无俦,正是赫连曜。
  她紧紧拉住他的手,仰起脸问他,“少帅,我爹不见了。”
  赫连曜一直看着她。目光深邃,却不说话。
  她有些急了,扑过去抱住了他,“我爹不见了,怎么办?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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