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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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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男人高大的身躯压过来把她给钉在了墙板上,裹挟着烟草味道的男性呼吸漫卷而来,那低沉暗哑的声音更是让她头皮一麻,“摸都摸了,看一眼又算什么。”
“赫连曜!”雪苼张开眼睛,忽然又想到刚才看到的,忙用玉手捂住。
她一点点从手指缝里往外看,在确定他已经穿戴整齐后才把手拿开,然后冷冷的拿起架子,“赫连少帅,请让开。”
赫连曜觉得自己对她兴趣越来越浓了,就连她穿男装也觉得潇洒,以后也给她弄身儿军装穿着跟自己进出军营,晚上有个暖被窝的,打起仗来也不寂寞。
看到他幽深凤眸里有自己颤巍巍的倒影,雪苼却猜不到他已经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睡她,还把他当成个人客气了几句,“赫连少帅,咳咳,我们出去吧,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
看着她微微掀动的红唇,赫连曜心尖儿发痒,真想在这里办了她。
他摸着她圆润的肩头,低声问:“好了吗?”
雪苼不知他问的是被他打针打起的包还是给刺客划伤的脖子,胡乱应着,“好了,少帅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急着找人。”
“莫凭澜?”
雪苼一愕,“你怎么会知道?”
“他在那边。”他松开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雪苼没想到会这么轻易脱身,却来不及细想,转身就跑出去。
她刚走,张副官就进来,他把雪白的毛巾递给正在洗手的赫连曜,小声说:“少帅,需要我跟上去吗?”
第二十一章:莫凭澜,我呸!
赫连曜眯起眼睛,白毛巾细细抹着手指,“不用,她跑不了。”
雪苼果然找到了莫凭澜,那个被世人说成君子端方如玉的男人穿着白色夹绸长袍,正在品一盏茶,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白袍子上竟然绣了极淡的绿竹叶,想必是他养在家里的高雅女人所为。
一想到这个,雪苼无端红了眼眶,牙齿更是咬紧了几分。
男人乍见她好像是没认出来,等走近了才温和一笑,“我以为哪里来的俊公子,原来是雪苼呀。”
柔和的灯光衬托着他白皙的脸,眼神淡而安静,扬起的嘴角也透着一丝温柔,要不是雪苼早认识他,大概也像那些无知少女一样认为的他是最好看最温柔的哥哥。
但雪苼知道他这身好看的皮囊里面包藏的是怎样恶毒的一颗心,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她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雪苼在他对面坐下,她手指敲敲桌子,颇有几分男人的潇洒,“莫凭澜,你放了我爹。”
“你爹?伯父他怎么了?”
过于夸张的惊讶出现在斯文俊秀的脸上,雪苼暗忖,他做戏的功夫实在比不上尹锦瑟。
雪苼微微眯眼,冷哼道:“莫凭澜,是男人就别学女人玩这一套。”
他轻笑,“雪苼,我是不是男人你跟了我不就知道了?”
“你?”雪苼气的差点拍了桌子,她压住火气咬牙说:“你越来越下三滥了,这等话也说出口?”
他再懒得装,乌黑的瞳仁一下变得冷淡漠然,捏着一粒点心他却不往嘴里送,“雪苼,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又怎么说不出口?我们俩家还是世交,你现在给人退了婚,给我做个妾也不亏你。”
“莫凭澜!”一盏热茶泼他脸上,雪苼的火气压不住,胸口起伏的厉害。
水不是很烫,但是淋漓的水珠沿着他的头皮睫毛鼻梁滴落下来,落在他的绸袍子上,袍子不吸水,一路扑簌簌滚落下来。
莫凭澜却不恼怒,他掏出一方手帕慢慢抹着脸上的水渍,“要救你爹,现在就这一条路可走。”
“我不!”雪苼说着,带点小孩子的负气,“你找不到她就这样逼迫我,莫凭澜,你真不是人。”
他把手帕揣回去,看着雪苼发红的眼睛似乎有点可怜她,“雪苼,大家不都说你们俩个连男人都可以分享吗?既然她走了,你就代替吧。”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她给逼出来?莫凭澜,我告诉你是在做梦!她也许早就离开国内坐船出洋了,你做什么她都看不到。”
“可是我也得做呀。”说的那般无可奈何,他倒是委屈了。
雪苼也没了脾气,“那你家里那个高雅女人呢?她会同意我进门儿吗?”
“别把欢儿说的像你,她巴不得有个帮着铺床叠被的姨太太。”
雪苼挑起眉,语气里满是嘲讽,“莫凭澜,你这辈子都休想找到人,就凭你这德性,我呸。”
她学的是街头痞子,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莫凭澜的黑眼睛里闪过杀气,“尹雪苼,我等你后悔。”
“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
第二十二章:把病秧子的身体掏空
雪苼长得高挑,就算穿男装也细腰长腿很有样子,莫凭澜看着她娇袅的背影,又摸出帕子,擦掉了她的香唾。
出了酒店,被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
光顾着逞一时之快,终还是没解决钱的问题,雪苼愁得不行。
小马走过来,“大小姐,咱们回家吗?”
雪苼茫然的摇摇头,“你先回去,我想走一走。”
小马当然不能让她一个女人在街上游荡,拉着洋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雪苼手插在裤兜里,一头黑发纷纷扬扬,路上不时有人侧目,她也不管,脚下踢着一颗石子想着怎么才能弄到钱。
刚走了几步,忽然身后有人喊她,“雪苼,请留步。”
尹雪苼回头,看到何欢儿从汽车上走下来,她穿着一身素白旗袍,手臂上挽着一件雪白的狐狸毛披肩,几分淡雅几分华贵,倒是和莫凭澜那伪君子配成对。
走到雪苼面前,她浅红的嘴角弯了弯,“隔着远些我就看到了你,在云州城,除了你和……就没有女人能把男装穿的这么潇洒好看。”
一声冷哼从雪苼鼻子里发出来,她淡淡的眼神几乎透明,“你既然知道是我就不该喊,还有,请叫我尹小姐,我们不熟。”
“雪苼。”何欢儿脸上有些难堪,趁着她水汪汪的杏眼就成了楚楚可怜,“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可我只想帮你,这里有5万的支票,虽然不多,但总能应急,你收着。”
看着何欢儿手里的支票簿子雪苼想笑,今晚是什么日子,还有人上赶着给自己送钱,如果自己拒绝了,会不会显得很矫情?
何欢儿的眼神是真诚的,她把支票往前递了递,充满了期待。
雪苼手指掠过额前的长发,不温不火的看着她说:“给莫凭澜睡这么值钱吗?”
只一句话,何欢儿的脸孔变得雪白。
她穿的再如何淡雅高贵也改变不了莫凭澜用十万大洋从妓馆里把她买回来的事实,就算她卖艺不卖身,就算她名动江南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歌女的身份。
弹了弹她手里的支票,雪苼绯红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何欢儿,如果你很闲就想法子把莫凭澜那病秧子身体掏空了,让他别有精力想着纳妾找姨太太,嗯?”
何欢儿咬着唇,她竭力在保持着一种淡然的风度,只是那笑太过勉强,“雪苼你说笑了,澜哥他不会。”
雪苼嗤笑,“啧啧,刚才他还夸你大方懂事,原来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何欢儿,你那位澜哥刚才还想着讨我进门当姨太太,你说刚逼走一位他非要再弄家去一位,是不是给你添堵?”
何欢儿这下连风度也维持不了了,她拿着支票的手在微微发抖,那一身雪白的狐狸毛也跟着簌簌乱颤似乎也在替她表白心情,“你胡说。”
“我胡不胡说你回去问问你的澜哥吧。”说完,雪苼一招手,身后的小马迅速跑过来,雪苼上车离开一气呵成。
走了一段路,雪苼忽然低声笑出来。
“小马,你说人家送钱我都不要,是不是傻?”
小马长得高高大大,但是脑子很简单,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大小姐不傻,他们都算计您。”
“是呀,他们都算计我,可是我去哪里算计二十万。”
小马拉着车也步履轻快,“大小姐,办法是人想的,总会有的。”
雪苼叹了口气把头移到车外,漫天星斗她都看成了大银元,希望从天上掉下来砸她的头。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真有钱砸到了她头上。
第二十三章:莫凭澜要找的女人
一进门儿,管家福伯就等在大门口,鼻子都冻得通红。
雪苼疑惑:“福伯,你在门口做什么?”
福伯让人关了门,他拉着雪苼就往屋里走,关了屋里的门他才敢掀开桌子的围布取出一个小箱子。
“这是什么?”
福伯打开,雪苼顿时就愣住了,里面竟然是金条。
“这是哪里来的?”
福伯压低声音说:“今天有个小子给送上门儿的,转眼就没了影子,大小姐您看……”
雪苼拿起一块金条在灯下细细的看,这都是十两一根的大黄鱼,她数了数,有20根,按照现在的市价一算,差不多就是5万块大洋。
福伯忽然咦了一声,“大小姐您看,这每块金条都印着时间,是能排起来的。”
雪苼当然知道,某位财迷每年的压岁钱都要金条,一年1块,整整要了20年,雪苼曾经问她,“这诺大的家业都是你的,你要这些俗气的东西做什么?”
“存着呀,万一哪天我看好了个小白脸儿,我爹不让,我好跟着他私奔,或者我丈夫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拿钱跑路。”
估计长安说的时候都没想到,这些钱现在成了她救命的钱。
这个傻瓜,现在莫凭澜满城找她,她竟然还敢让人上门送金子,就不怕暴漏行踪吗?
“大小姐,您怎么哭了呀。”
雪苼揩揩泪,“我没事,算上这些,还有我们家里的钱,十五万总该够了,可是还缺五万。”
管家也无奈,“要不您找太太再想想法子?”
提起婉娘雪苼就烦,她摆摆手,“算了,我明天再去铺子里想办法。”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婉娘把个四四方方的首饰盒往她面前一推,“我就这些了。”
雪苼打开,竟然也是黄澄橙的金条。
“婉娘你……”
“嫁给你们尹家就没落好,这是我自己的养老钱,都给你了,快去赎你爹。”
前一天的龌龊一下就不翼而飞,雪苼抱住了婉娘,“婉娘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养老。”
婉娘厌恶的推开她,“我自己有儿子,不过你可记住今天,以后一定要长良心。”
其实钱都是尹家的钱,但是一向自私的婉娘能在这时候拿出来已经是不错,雪苼立即打点,送去了警察局。
有钱自然好说话,送上去后不过半天,就有人从大牢里提出她父亲尹南山给送到家里。
可是见了爹,雪苼的心都凉了半截儿。
前前后后,雪苼算了算她爹给关了十天。
可这十天,她爹瘦的脱了形,虽然身上没什么外伤,但是一直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甚至口角歪斜,不能言语。
这也难怪钱收了人放的这么痛快,感情再不放就要出人命了。
婉娘从尹南山进门后就没停下哭,雨苼也跟着干嚎捣乱,唯一乖的就是云生,小小年纪给他爹端汤送药倒是比大人还省心。
中医看了多少都不管用,尹南山开始咳血,雪苼差人去教会医院把约翰大夫给请过来,希望西医能有点作用。
约翰大夫看了也说脑出血,也就是中医的中风,需要卧床静养,千万不能受刺激。
雪苼断不会给她爹找刺激,但是刺激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二十四章:到叔叔怀里来
雪苼断不会给她爹找刺激,但是刺激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尹家在云州城也算是大商户,这次之所以连二十万拿不出来,一是因为尹南山为了女儿能有个体面的婚礼,先给了陈逸枫二十万帮衬着他建染织厂,算是雪苼的嫁妆;二是因为他在法兰西订了整整一个货舱的洋布,款子全压在上面,以至于周转不灵。谁曾想发生了这些事,给陈逸枫的二十万算是瞎了,现在屋漏偏逢连夜雨,船在公海上又遭了飓风,沉了。
雪苼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像给焦雷劈中,一时间手脚冰冷酸软,站都站不起来。
“大小姐,大小姐。”王管事连叫了好几声,雪苼才回过神。
她对王管事说:“这事儿先瞒着,我去趟税务司。”
云州城海运发达,海关办公室设在税务司里,雪苼去找海关总长,却碰了钉子。
下属告诉她总长被云州城的新当家赫连少帅叫去开会,归期不详。
雪苼无法,虽然她不愿意和赫连曜发生任何的关系,但也只好去督军府碰碰运气。
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一直到了晚上,督军府才有了动静儿。
雪苼见他一出来忙迎上去。
林汉在会上受了窝囊气,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搂着姨太太泄泄火,被人拦着顿时没有好气,“哪里来的闲杂人,还不给我滚。”
“林总长,是我,尹南山的女儿尹雪苼。”
林汉顿时眯起了眼睛,尹南山的这个女儿他见过,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没想到竟然巴巴的送上了门儿来。
他心里有了主意,顿时把语气放软,“原来是雪苼呀,别叫我总长,叫林叔叔就行。”
雪苼不傻,他眼睛里那种色迷迷的光让她反感,但却没有办法,只好叫着:“林叔叔,我想问您一下关于我们家货船的事,怎么就遇到了飓风?”
林汉作势拉住了她的肩膀,“雪苼你不懂这航海的难处,不过我跟你爹是好友现在你家有事我肯定不能不理,叔叔还没吃饭,走走,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雪苼立即说:“那玉春楼我做东,林叔叔您先请着,我马上就到。”
林汉拉着她上汽车,“那多慢,坐我的车。”
雪苼无法,她只好示意王管事和小马跟上,自己则跟林汉坐进汽车里。
青白的烟雾在赫连曜唇边徐徐散开,却遮挡不住他冷冽黑眼睛里泛起的杀气。
“少帅,我去把姓林的给毙了。”
他不紧不慢的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掀唇露出一丝冷笑,“去玉春楼。”
玉春楼的牡丹厅里,林汉个老狐狸跟雪苼打太极,不提沉船之事只骗她喝酒。
雪苼等的着急,她已经喝了三杯,可王管事和小马还没到。
人自然是早来了,可是给林汉的手下拦住了,这老王八是打定主意要灌醉雪苼要了她。
以前,她尹家财大气粗又跟莫家交好他是有心没胆,现在尹家出事又和莫凭澜翻脸,雪苼这姑娘更是声名狼藉连个戏子都不如,今天送上门儿来他岂能放过?
“雪苼,再喝一杯,陪叔叔喝了就帮你。”
雪苼站起来,“今天不早了,林叔叔您也疲乏,雪苼我告辞了。”
林汉也站起来拦住,“怎么?你不想要赔偿了?”
雪苼知道他根本就没心,便微微一笑,“这个明天去您衙门再说,今天就不打扰您了。”
林汉把门儿一堵,伸手解开了制服的扣子,“想走?小宝贝儿,快到叔叔怀里来。”
第二十五章:心硬,给我捂捂
看着林汉那张发红的老脸,雪苼想呕吐。
不过她没慌,这次出来她不是两手空空,在包里有把小巧的女士手枪,专门用来对付这种图谋不轨的色男人。
“林叔叔,你这是想为老不尊?”
林汉欲火高涨,“小宝贝儿,叔叔教你快活。这话又说回来,你连小倌都去嫖,这本事……估计不小!”
雪苼银牙都要咬碎了,自从那不明不白的一夜后,她已经背上了淫妇的名头,是个男人就想从她身上讨便宜。
保持着笑容,她微微靠近林汉,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到了手提包里……
还没来得及拔枪,忽然门被大力撞开,接着砰砰两抢,雪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林汉已经倒在了她的脚下。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浑身抽搐翻白眼儿,一蹬腿儿就归了西。
雪苼虽然恼恨他,但却从来没想到让人死,看着地上的死人,她又惊又怕,给人搂在怀里都忘了挣扎。
烫热的薄唇在她粉白的耳根流连,“女人,你不乖。”
雪苼如梦方醒,她推开他大口喘息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你就这么把人给杀了?”
赫连曜冷哼,“难道你还想等着他来睡你?”
这时候副官进来请示,“少帅,林汉的尸体?”
“扔到税务司去。”
“可是……”
“嗯?”
赫连曜一瞪眼,张副官立刻低下头不敢多问。
尸体被拉下去,赫连曜揽着雪苼坐在刚才林汉坐的位置上,他冷冷的瞧了眼桌上的酒菜,眯起深邃的凤眸,“三更半夜跟男人喝酒,尹雪苼,你哪里来的胆子还是……你就那么想让人睡?”
雪苼一颗心兀自砰砰的跳,满屋子的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她企图挣开他,“少帅,那都是雪苼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轻轻巧巧四个字燃起了赫连曜的一腔子邪火,他双臂一紧她软软的身子就跌在他大腿上,隔着衣衫他勾勒着她的细腰,下一刻却紧紧的勒住她,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雪苼痛苦的呻吟,“你要干什么?”
他脸埋在她脖子里迷醉的嗅着她芳香,可是出口的话却又薄又冷,“看戏。”
“看戏?”不是雪苼多疑,她总觉得这两个字可不是像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玉春楼来了贵客,老板亲自带人连桌子都搬出去,一会儿紫檀木大桌子连带着一桌子好菜抬进来,赫连曜斟满了酒杯,端起去喂膝上的美人。
雪苼挣扎,一张粉白的小脸儿透着绯红,蹙着的眉尖敛着愤怒,落在赫连曜眼里就是活色生香。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在他怀里不化成水?可是就有一个避他如蛇蝎。
男人大抵都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心痒难耐,赫连曜最近打了太多的仗,一颗心被血蒙了一层又一层的硬,需要有个女人来给他捂捂了。
房门又开,这次从外面进来了一对男女,男人光着膀子,女人则只穿着一袭薄纱罗裙。
雪苼大骇,她忽然意识到赫连曜要做什么,尖叫一声从他身上挣脱。
赫连曜把她给捞回来紧紧摁住,然后吩咐:“开始。”
第二十六章:他竟然让她看这个
雪苼从来不知道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赫连曜竟然让她看活春宫。
那女人一看就是青楼里的小姐姐,浓妆艳抹眼神妖娆,她款摆柳腰脱掉衣服,整个过程眼睛却一直盯着赫连曜,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挑逗。
一杯酒送到唇边,赫连曜眯着眼睛问身上的女人,“她和你比,屁股大了些。”
雪苼一张脸已经红的能滴血,她双手被禁锢,只能闭上眼睛,嘴巴更是闭的紧紧的不回答任何问题。
赫连曜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耳边传来让人难堪的声音,就算闭着眼睛雪苼也臊透了,那个女人不知廉耻满嘴里淫词浪语,雪苼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听了都想死。
越来越难堪了,身体拍打的声音还有某些不知名的气味,雪苼那么刚强的一个人泪流满面把头深深埋在赫连曜的怀里,她不住的哀求,“赫连曜,让他们出去,出去。”
赫连曜享受着她的孱弱,嘴角勾着恶劣的笑在她耳边说:“不喜欢?”
“嗯。”
“那我再换几个人,让他们做到你喜欢为止。”
“不,不要。赫连曜,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求求你。”
赫连曜松开对她的钳制,低声在她颈间说:“做我的女人。”
“可是我怕你。”
赫连曜低笑,“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很好。”
“我不需要。”话刚说完,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忽然拔出枪对着他扣动扳机。
这次,她真的玩儿大了!
多年行军练就的警惕性让他就势一躲,子弹擦着他的手臂过去打在了那个正在耕耘的男人身上,男人疼得大叫,死死的压住了那个女人。
雪苼一见闯了大祸,拔腿就跑到窗前,推开窗子跳出去。
赫连曜伸手去拽她,这个傻瓜女人,这里是二楼,她想死吗?
衣袖撕裂,他只抓住了她半截袖子,冷冷的幽香漫鼻,冲淡了屋里的血腥以及体液味道。
张副官冲进来,看到赫连曜流血的手臂,“少帅,要我去把人抓回来吗?”
赫连曜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血,嘴角染血的样子透着几分妖娆。
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流血了,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
摆摆手,他勾着唇角冷笑:“不用,别吓着她。”
张副官听着这好言好语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位尹小姐,要有大麻烦了。
雪苼算是幸运,落下去的地方正好是后厨堆着稻草的地方,软绵绵的倒是也不疼,但是她细皮嫩肉娇气惯了,给稻草划得皮肉疼,她狼狈的爬起来,找到了稻草里的一只鞋,一瘸一拐的跑出去。
门口小马和王管事正急的搓手,雪苼爬上车,不能他们说话就喘息着说:“回家,先回家。”
身后一直没有人追来雪苼才放下心,她恨自己刚才鲁莽了,得罪了赫连曜什么都完了,可是她又忍不了,这个人渣竟然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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