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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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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帮着她把鱼翻面儿煎,“小姐呀,少帅一定很开心,你今晚下厨做了这么多菜。”
“又不是给他做的,我们自己也要吃。”雪苼忽然想起那颗钻戒,不由得笑出来。
胡妈一看就知道雪苼是春心萌动了,便把她给推出去,“好啦,也差不多了,你去洗澡换衣服,打扮的漂亮点,少帅马上就到了。”
雪苼听了胡妈的话去沐浴更衣,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比量个遍,最后选了一条浅米色薄纱长裙,她对着镜子戴上刚从凤翔银楼买的钻石耳钉,左右顾盼。
伸出纤纤素手,她小心的把指甲油涂在漂亮的指甲上,鲜红的颜色趁着雪白的皮肤,说不出的好看。
她本来不喜这大红色,因为今晚要戴戒指,索性就全部涂红,就当……
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就像那里踹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兔子。
她打开抽屉的暗格,从里面拿出她的药来。
打开数了数,还有三颗,最近和赫连曜的房事太过频繁,一晚上总要好几次,这药很快就没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吃了,红姨说吃多了会影响受孕,既然赫连曜也想要个属于他们俩个人的孩子,不管男女,她想给他生一个。
拿起盒子要扔,却又顿住手指,雪苼把盒子放回原处,总有个万一的,预防着也好。
雪苼却不曾预料,就因为这一念之差,却引起了轩然大波,直接毁了她和赫连曜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情感。
赫连曜赶到了燕回园,孩子果然病的很厉害。
不过他并不知道,之所以这么厉害,其实全怪傅雅珺。
君旸高热好几天一直没有退烧,起初傅雅珺以为是中暑就给他灌些绿豆汤,她觉得拿着孩子生病的名头可以见到赫连曜,所以一直没有请大夫看病。可是到了第三天孩子烧的浑身抽搐翻白眼儿,这才找来医生,医生说太晚了,孩子恐怕要烧坏了脑子。
傅雅珺这才觉出事情的严重,疯了一般的找赫连曜。
赫连曜一到她就扑上去,“阿曜,君旸不行了。”
他一把把人推开,走到床前看孩子。
君旸躺在床上很安静,小脸儿红红的,呼吸微弱,眼看着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赫连曜抱起孩子,大声喊:“张副官,赶紧送医院。”
傅雅珺跟着上车,赫连曜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把她赶下去。
到了医院医生们拼死抢救,不拼也不行。赫连曜都拔枪了。
到了后半夜,君旸终于稳定下来,虽然还是发烧,但是没有那么高热,呼吸也平稳了。
傅雅珺就跟脱了一层皮一样,瘫在椅子上。
赫连曜看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傅雅珺认识足足有十年了。
她说七年前的药不是她下的他信,因为在赫连家的大宅里,每天都上演着勾心斗角的把戏,她一个地方军阀庶出的女儿,也不过是个牺牲品。
这么想着,他声音也和缓下来。“你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
傅雅珺摇摇头,“不用,我是孩子的妈妈当然要留在这里。倒是你整天那么辛苦,还是回去吧。”
见她不走,赫连曜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养神。
这一刻,傅雅珺仿佛看到了希望。
刚才她还恨死了奶娘,都是她出的馊主意,说借着孩子生病的理由可以接近赫连曜,差点把孩子弄死。但是现在她和赫连曜在一个小房间里,守着孩子,很有一家三口的样子,倒是感谢起奶娘的好主意。
她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给赫连曜,“阿曜,你喝水。”
赫连曜摆摆手,“你别管我,好好坐着。”
傅雅珺在他身边坐下,“阿曜,上次的事我知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这几天她吃不少睡不好,人清减了不少,此刻蓬头乱发的样子倒是让赫连曜想起多年前她曾经不眠不休照顾了大哥七天,在门口幽幽看他一眼的时候也是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下来。
“雅珺,你也不小了,凡事要有自己的主心骨,别什么都听别人的。”
傅雅珺愣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阿曜,我那是一时糊涂,与秀芳奶妈没关系的。还有,七年前真不是我下的药,你不要觉得这次我这么干了那次就一定是,你要相信我。”
赫连曜面容寡淡双眸深邃如井,他抿着薄唇淡淡的说:“雅珺,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你带着君旸好好在燕回园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张副官说,等君旸大一点我会送他去国外留学,要是你有好的人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嫁妆,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前面傅雅珺听着还有些欣喜,可是后面的却让她心跌落到了谷底。
“阿曜,我不会再嫁给别人,就算你们不承认,我也生是赫连家的人,死是赫连家的鬼。”
赫连曜站起来,“那你随便吧,我出去透透气。”
傅雅珺跟着他站起来,拢拢鬓角的乱发,她鼓起勇气跟上去。
赫连曜站在大树下点了一根烟。
腾起的烟雾盖住了他眼睛里的情绪,暗夜里的高大身影显得那么孤独。
傅雅珺从后头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脸蛋摩挲着他的后背,她软声祈求,“阿曜,别推开我,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赫连曜看着她搂在自己腰间的纤手,“雅珺,放开。”
傅雅珺到底是惧怕他,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她转到他前面,泪眼婆娑的问:“是因为尹雪苼吗?要是没有她你会要我的对不对?”
赫连曜对着夜空悠悠吐出烟圈儿,“与雪苼无关,雅珺,我们之间的障碍你不明白吗?”
“我懂,督军和夫人自然是恨死我了,但是我不要名分的,哪怕你跟尹雪苼结婚我都不在乎,我就想守在你不远的地方,看着你。阿曜,这么卑微的要求你都不能让我实现吗?”
赫连曜定定的看着她,黑眸里似融进了夜色,越发的深暗……
他一直都明白,是傅雅珺不明白,经过生死和背叛,一切都回不去了。
等了已经快3个小时,一桌子的菜都凉透了。
雪苼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珍馐美味,忽然有掀桌的冲动。
但是她忍着,赫连曜不比普通人,随时都会有公务缠身,她不能无理取闹。
派去找人的人终于回来了,雪苼忙站起来问:“找到少帅了吗?”
那人恭敬的说:“回夫人,少帅他……去了燕回园,小少爷病了。”
说不上有什么失望的。她淡淡嗯了一声,可是转身的时候身形晃了晃,是那种心脏被攥紧了带出的窒息感。
“夫人您没事吧?”小喜忙过来扶住她。
雪苼明明白着一张脸,却兀自笑着,“没事,你们带着警卫都过来吃饭,天热了,真这么一大桌子菜吃不完就要坏掉了。”
小喜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夫人,您也吃点吧?”
“我做菜的时候吸了太多油烟吃不进去,你给我泡杯茶送到那边的荷花池去。”
尹家大宅挖了一个莲花池,现在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一茎茎莲花破水而出,嫣红粉白,在月下更加芬芳美艳。
小喜泡了一壶龙井,又带了一小碟桂花糖藕和百合莲子羹过去。
“夫人,你多少吃点,这些日子又瘦了。”
雪苼摸着自己还缠着端午彩线的手腕,想起端午节那天她也是做菜等着他来过节,结果他却去了燕回园。
她也说过,傅雅珺不是一个能守得住规矩的人。
雪苼觉得她现在没有讨厌赫连曜和傅雅珺,她只是讨厌充满了猜忌和怨恨的自己,这样越来越像个跟人争夺男人的怨妇了,她一点都不喜欢。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是让她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她宁可一辈子都不嫁。
见小喜还在身边站着,她赶她,“快去吃饭,必须都吃完,这是我交给你们的任务。”
小喜却哭了,“夫人,您别这样,要是难受您哭出来。”
雪苼嫣然一笑,她站在莲花池边,婷婷的风姿比出水的莲花更要美上三分,“我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孩子有病少帅去看是正理儿,你这小蹄子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这里挑拨我。”
“夫人我……”小喜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雪苼推了她一把,“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快去吃饭,我在这里凉快会儿。”
小喜只好离开,她一步三回头,生怕雪苼一个想不开跳到池子里。
雪苼摇头,小喜是真对她好,胡妈也是。还有云生,她身边有这些亲人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也许,赫连曜就是她的奢侈品,跟钻戒一样,可以有可以无。
钻戒贴身放在赫连曜的衣兜里,他摸烟的时候用手指触到。
方才太急了,他这才想起根本就没告诉雪苼他今晚不过去吃饭。
他清楚雪苼的脾气,估计这会儿一定发飙难受,闹不好大半个月又不理他。
拿出怀表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忙转身要往医院的大门走。
傅雅珺喊住他:“阿曜你要去哪里?”
赫连曜头也不回,“我有事要去处理,你进去照顾君旸,我晚些时间再过来。”
一股子怨恨堵在心头,枝枝蔓蔓的生出了毒刺,刺的傅雅珺整个人都暴躁起来,她忽然怨毒的吼起来,“你是不是去看尹雪苼?阿曜,你的儿子快死了,你还有心思惦记别的女人。”
赫连曜停住步子,他眯起眼睛看着傅雅珺,月光下眉目寒砺。
“傅雅珺,君旸是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这样咒他,配当一个母亲吗?”
傅雅珺自知失言,她咬住下唇道歉,“阿曜,我,我错了。对不起,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了。”
看着她又哭了,赫连曜一股子烦躁漫上心头,他现在特别想见到雪苼,好好的把她抱在怀里亲一亲。
挥挥手,他对傅雅珺说:“算了,我会让人和你一起陪着君旸,今晚我不过来了。”
傅雅珺用手绢擦擦眼睛,她已经不敢再说别的,怕更加惹恼了赫连曜。
赫连曜转过身要走,她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了一道寒光冲着赫连曜的后背而去。
第九十三章:屋里藏着别的男人
“阿曜!”傅雅珺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然后整个人都扑上去。
赫连曜回身,接住了第二支射过来的弩箭,可是第一根已经深深的钉在女人后背上,热血迸射出来,把箭羽染的鲜红。
“雅珺,雅珺,你挺住。来人,抓刺客!”
傅雅珺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衣服,“阿曜,阿曜,不要丢下我,我好疼。”
赫连曜抱起她就往医院来跑,染了一身的血。
雪苼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半夜给吓醒了,一头一脸的汗水,脑袋涨的发疼。
她捧着脑袋坐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到底梦见了什么,但是那种恐惧失望哀怨的感觉却真实的塞住了心房,她几乎要窒息。
撩起纱窗,她看着外面,今晚有月亮所以外面并不黑,反而一切都像披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亮着。
手按在心口。她像经过长途跋涉一样喘息着,那种声音在屋里回荡,带着一定的惊悚效果,她都以为不是自己的声音。
快速披衣下床,她穿过长长的回廊,等走到门口被守夜的警卫喊下,“谁在那里?”
雪苼忽然惊醒,她这是在干嘛?
警卫看清了是她,忙说道:“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雪苼摁着额头摇了摇,“没事,我可能是睡糊涂了。”
警卫有些狐疑,“那您还是回房吧。”
“嗯。”雪苼答应着,却没有移动脚步,过了一会儿她问:“有没有少帅的消息?”
警卫摇摇头,“夫人,要我去问一问吗?”
“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
雪苼转身回房,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跳的好快。
尹家大宅在夜晚中显得格外大,电灯照不到的地方黑乎乎,就像有人影在晃动。
雪苼壮着胆子问:“谁在那里?”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刚想要走忽然背后冷森森的,类似匕首的利器顶住她后背,低沉的男声说:“别动。”
雪苼浑身的汗毛孔都缩紧,她压住惧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别激动,要钱我给。”
“我……不要钱。”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中气不足像是受了伤。
雪苼猛然转身捏住了他的手腕,借着风灯微弱的光芒,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学长,怎么是你?”
“雪苼……”男人的话没说完,高大的身躯往前倒下来,正好压在雪苼身体上。
雪苼刚要喊人,忽然又觉得不对,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给弄到了她爹以前住的卧室。
放下帐子,她发现男人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有的已经凝固,有的却还在汨汨流血。
雪苼忙去找了剪刀来,三两下就把他的衣服剪开,往下脱的时候还是有些费劲,黏在伤口上的布片需要用些力气,疼得他低声呻吟。
“钟麟学长,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给你包扎。”
拜赫连曜所赐,雪苼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竟然还懂一些简单的包扎技巧,她给他伤口消毒,又倒上药粉,这才用纱布密密的包扎起来,想了想,她又去找了消炎的西药给他服下去。
忙活了大半天,天色已经发白,她低声对钟麟说:“学长,你睡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钟麟已经陷入了昏睡状态,雪苼一边往回走一边用湿布巾擦拭血迹,把能看到的都给擦拭干净。
换好了衣服后她把自己沾血的衣服以及从钟麟身上扒下的外衣都用布包好了,放在了床底,想等个机会扔了。
这个时候天色大亮。她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梳洗。
刚把头发挽起来,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跟着小喜从外面跑进来。
雪苼皱起眉,“出什么事了?”
小喜头发还毛躁着显然没梳妆,“夫人,来了一队兵正在跟警卫交涉,说要搜什么刺客。”
雪苼心下一惊,“刺客,到我们府上搜刺客?警卫们是摆设吗?”
“警卫也是这样说,他们现在吵起来了。”
雪苼站起来,“我出去看看。”
外面的兵雪苼不知道属于哪一营,但是不管哪里的总归赫连曜管吧,难道他们连侍卫队的帐都不买?
“什么事?”
领头的是个团副,三团张团长的手下,跟雪苼并不熟悉,但也是知道她这号人的。恭敬的行了军礼,团副说:“夫人,属下奉命缉拿昨晚刺杀少帅的刺客,一路追着血迹到了这里。”
“少帅被刺杀?”雪苼脑子里只听到这几个字,她甚至失了仪态抓住团副,“少帅没事吧?”
团副很尴尬,“请夫人放心,少帅只受了点皮外伤,雅珺夫人帮他挡了一箭。”
听到赫连曜没事雪苼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可是傅雅珺帮他挡箭说明当时是及其凶险的,这刺客……
这刺客难道是钟麟学长?
雪苼脸色垂下眼帘,一颗心在变化万千。
她和钟麟认识于港岛大学的操场,当时一颗球砸在她身上,把她给砸到了医务室,始作俑者就是钟麟。
因为都是来自内地,他们很快就熟悉起来。钟麟虽然是富家子弟,但是为人低调神秘,鲜少参加那些有钱人的聚会。
他喜欢读书雪苼喜欢画画,早晨的山脚黄昏的海边经常出现他们的身影,他们一起读书一起谈论人生,日子过的充实又快乐。
那个时候,要是雪苼没订婚,要是钟麟没有忽然休学离开港岛,也许他们会有无限的可能。
可是,从来没有如果。
时隔几年,他们再见是雪苼遇车祸生死一线,赫连曜遇刺他就带伤出现在尹家,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就是骗鬼。
但是不管怎样雪苼都不可能把他给交出去,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救他一次也算扯平。
见雪苼一直不语,团副有些急了,“夫人。还是让我们进去看看吧,凶手受了伤我们是循着血迹追到这里,万一他躲在宅子里的哪个地方,对您的安全也是隐患。”
赫连军也不是全忠心赫连曜。三团张团长跟赫连曜二叔十分要好,当时赫连曜接手大军的时候他可是没少闹幺蛾子,赫连曜手腕铁血冷酷,治了他几回才服帖,但是现在一有事儿他就起刺儿,非要闹出什么风浪来。
这些赫连曜不曾说,雪苼也是在喝酒的时候听他们谈话猜出来的,现在张团长的团副要搜人,她要是不让估计又要闹。
雪苼往后推开。“那就请吧。”
团副也不敢造次,嘱咐大队人马在外头候着,他只带了几名亲信走进去。
大厅和房间走马观花的看看,他们自然不能想到雪苼会窝藏人,重点是花园,怕人藏在花草和假山洞里。
雪苼不好跟着,只能去隔着一间房的书房去,纱帐里的人还在沉睡,她的内心忐忑不安。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从窗户往外一看,原来是她父亲卧室外面的窗口一丛绿竹上有血迹。
雪苼暗道不好。别的地方都擦了,可是谁能想到竹叶上也会留下痕迹?
雪苼站起来,手握着冰凉的镇纸,手心却还是一片滚烫。
团副抬头看着窗户那边,问下人:“那是谁的房间?”
下人回答:“现在空着没有人住,以前是夫人父亲的,先去了。”
团副手一挥,“那请跟夫人禀报一下,我们想进去看看。”
雪苼的冷汗顺着鬓角滴下来,他要是一进去就看到了钟麟,那不就是全完了吗?
一时之间,她想不出对策。正着急着,忽然看到胡妈拿着菜刀奔过来,那菜刀上还有血迹。
团副手摸在枪上,他示意手下,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挡住了胡妈。
胡妈一脸的懵懂,“咦,今天警卫换班了吗?你们可都是生面孔,快点帮我找找大公鸡,我杀了一只鸡给夫人炖汤,可是一刀下去却飞了,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团副一皱眉,果然看到了地上有鸡毛,他往竹从中一看,果然躺着一直毛色火红的大公鸡。
伸手拎出来扔给胡妈,“是这个吗?”
胡妈点点头,“对,就是这个。小伙子,看在你帮我找到鸡的份上,中午给你留个鸡爪子。”
团副微微一笑,心说看来在这里站岗的警卫们是整天帮着做些杂事的,没出息。
这个时候他的手下问:“团副,还要进去看吗?”
他摇摇头,“不用了,是公鸡血。想来是去了别处。这里有戒备森严估计也进不来。”
他们终于退出去,雪苼终于把一颗揪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她三两步走到隔壁,推开了门。
伸手撩起纱帐,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她正诧异,有人从背后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一回头,看到了钟麟苍白的脸,钟麟也放开了她,“雪苼是你。”
“学长,你赶紧回去躺着,别乱动。”
雪苼把人扶回床上去,她伸手试了试钟麟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学长,要喝水吗?”
钟麟拉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
雪苼把手收回来,淡淡的看着他,“那你有什么跟我说的?”
钟麟慢慢笑开,一如往日的沉稳英俊,“雪苼呀,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可惜只能逞口舌之利,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你觉得有用吗?”
雪苼咄咄逼人,眸子里的光已经不善。
钟麟慢慢收起笑容,“雪苼,昨晚的确是我刺杀的赫连曜,可惜,给他侥幸逃脱了。”
看着他漆黑淡定的眸子,雪苼已经恨得咬牙,“钟麟,你可真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不怕我把你交给赫连曜?”
“雪苼。要交刚才你就交了,我也知道你跟着他是逼不得已。前几天因为我们暴漏所以我才匆匆离开了法华寺,这次我一定要带走你。”
雪苼冷笑,“你少说大话。自己都快没有命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他?”
钟麟冷哼,“像他这样的暴徒恶棍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他是为了替平山一战被他坑杀的上千人命讨个公道。”
平山战役赫连曜坑杀村民的传闻雪苼不是第一次听到,她没有过度关注过真假,赫连曜也从来没有否认过。现在被钟麟满脸正义的说出来,她自然还是跟第一次听到一样觉得赫连曜不是人,但是可能她太过没有节操,并没有钟麟那种强烈的恨意。
秋水般的双眼凝视着他,雪苼说:“钟麟学长,别说的那么正义凛然。要说报仇,这里面没有你的亲人你也不会如此愤慨吧?”
钟麟讶然她的聪敏,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里面有我的家人。”
这样就可以解释他的刺杀行动了,雪苼叹了一口气,“那个军阀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钟麟学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钟麟摇摇头,“现在还不能,雪苼,你跟我走,离开云州,我什么都告诉你。”
雪苼只是笑,“你的承诺太单薄了,学长,既然我们的故事止于几年前,就不要再发展了,你金坛晚上就离开这里,你也看到了,我家并不安全。”
看着她转过去的背影,钟麟眼睛慢慢红了,“雪苼,你是不是爱上赫连曜了?他不值得!”
雪苼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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