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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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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苼从位置上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刚要过去却被小马拦住,“小姐,别过去。”
  那个小孩对小马狠狠的瞪了一眼,抬腿就跑了。
  雪苼不解,“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小马却不解释,立刻拉着她往回走,“小姐,有一种拆白党专门用小孩子做诱饵,你过去递面包,她们会一拥而上抢走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雪苼摇头。“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又不是没做过船。”
  “这帮人身份可疑,一不知道船长为什么要让他们上船,我们还是小心些好。”
  雪苼给他说的心里毛毛的,感觉此时沪上之行充满了凶险。
  餐厅经理带着警卫把孩子赶走,那帮孩子果然凶悍,冲上来又咬又撕,有个船警的耳朵都给撕裂了。
  小马三个人把雪苼紧紧护在身后,他们手里有枪,小孩们不敢上去,但是餐厅里有个年轻的姑娘就没有幸免,给一个男孩抢走了手提包,拽她脖子项链的时候给勒出了血痕。
  船警开了枪,这帮孩子才一哄而散,那个被抢的女孩呜呜的哭,样子很可怜。
  小马立刻带着雪苼回到自己的房间,几个人轮班在门口守着她。
  吃完饭,雪苼照常在房间里呆着,没带着小喜出来就是有很多不方便,但是她有伤在身,而雪苼也不喜欢带别的丫头,只好将就。
  半夜的时候,她听到门有动静,她紧紧抓住手里的枪躺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
  果然。门被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她每根毛孔都要竖起来,咬着后槽牙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把手指扣在扳机上。
  那人已经走到了床边,刚要伸手她却早了一步把枪顶在那人腰间,“不许动,再动我打死你。”
  黑暗里的男人气息平稳。并没有害怕的表现,他不怕死的倾身,雪苼低吼,“我开枪了。”
  “雪苼,是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是赫连曜。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雪苼紧绷的神经就像被拉扯过度的橡皮筋一下就松下来,她扔了手里的枪一下抱紧了他,“赫连曜。”
  赫连曜怎么都没有想到雪苼会投怀送抱,其实他不知道雪苼给吓糊涂了,她以为还是跟刚才一样做梦,所以什么都不顾的就抱住了他。
  赫连曜拍着她的后背。“傻丫头,怎么坐了这么倒霉的一班船,要不是我紧追还不知道遇到什么事儿呢。”
  雪苼把他抱的紧紧的,“赫连曜,你陪着我,不准走。”
  赫连曜脱鞋上去。“好,我陪着你,乖。”
  雪苼自然不乖,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真的存在自己的梦里,她扑上去亲他的嘴巴。
  赫连曜真没想到小野猫今天如此热情,被亲的同时他也搂住她的身体不让乱动,“雪苼,外面都是人,别勾我。”
  她不听,使劲儿的亲着,就在赫连曜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要爆发的时候,她从他身上爬下来,喃喃的说着,“果然是梦,梦里他都不会亲了。”
  说完,她窝在他怀里竟然睡着了。
  赫连曜去嗅了嗅她身上的衣服,果然是中了迷药,原来她给小女孩拿面包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已经把药抹在了手上,雪苼已经嗅进去一些,要不是小马阻挡的及时,她就着道了。
  现在少量的迷药让她神志不清,弄不太明白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第二天,太阳从海上升起。
  雪苼揉揉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赫连曜张开了眼睛。指指自己被咬破的唇角,“小野猫,早。”
  雪苼啊的尖叫一声,一脚把赫连曜从床上蹬下来。
  外面的众位听到了声音,李程第一个冲进来,可是看到眼前的画面……
  赫连曜低吼。“滚出去。”
  “少帅,我什么都没看到。”李程忙闭上眼睛退出去,给关好了门。
  赫连曜撑着地站起来,摸着被摔疼的屁股,咬牙切齿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雪苼抓起枕头防卫,“不怪我。你自己跌下去的,还有,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赫连曜气的脑仁疼,“是你用力搂住我不让走的,你还压倒我亲我。”
  雪苼气的咬牙,“你胡说。我问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这个问到点子上了,雪苼可不能把他从云州拉过来。
  赫连曜言之凿凿,“这艘船混上了歹徒,我是上来收拾他们的。”
  雪苼松了一口气,随即觉得不对劲儿,“这不是你的地盘呀。”
  他看着她。忽然深情款款的说:“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得管。”
  这时,李程冒死在外面敲门,“少帅,人都抓住了,船长已经在处理。现在应该安全了。”
  “嗯,你们盯着点船长,他这次责任最大,别收了什么好处。”
  “是。”
  雪苼看着他,“你真的把那帮坏人都抓住了,那帮小孩子呢?”
  “都给扔大海里淹死了。”
  看着他恶狠狠的样子。她忽然笑了,“你才不会。”
  “为什么不会?在雪苼小姐的心目中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杀,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雪苼正色的说:“我没说过你不会杀,但是要分情况。赫连曜,你不是个好人,这一点你洗白不了。
  ”
  她盘腿坐在床上。虽然是衣着整齐,但是松散的领口露出白嫩的肌肤,红扑扑的小脸儿透着春情,一大清早的,她就这么让人有胃口。
  赫连曜忽然倾身把她压住,“去沪上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就是我的事。”
  “赫连曜”雪苼尽量忽视他那只在乱动的手,“我不能靠你一辈子,我得学会自己解决事情。”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雪苼,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懂这个乱世,有些时候不是你有能力就能解决的,就像昨晚那些事,谁也保不齐发生什么,让我在你身边,看着你安全我才放心。”
  他说的是一本正经的大事,可是他的手到底放在了哪里?
  两个人磨叽了半天才一起出去在门口,李程小马都低着头很恭敬,但不知道是不是雪苼的错觉,她觉得他们都在笑。
  过了一晚,果然船舱里又恢复了平静。
  赫连曜带着去了甲板,“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很美?”
  雪苼给憋了一天,吹到新鲜的海风不由得深深呼吸了一口,“大海也很美。世界这么美,为什么人就这么丑恶?”
  赫连曜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雪苼,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现世安稳的生活,给这个国家的人民一个现世安稳的生活。”
  雪苼身体一僵。她从来都没有听赫连曜提过志向,不过作为军阀自然是为了地盘权利争斗,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想的是这整个天下。
  “想要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就要结束军阀割据的场面,现在的中央政府昏聩无能,甚至还想着再复兴帝王制。所谓的新世界也就是先生的一个梦想罢了。他太温和,以为凭着道理能改变世界,我不一样,我要靠武力,任何政权都是从武力中夺来的。”
  他说的先生是miss庄死去的丈夫,这个国家的前总统。他领着大家推翻了帝王制,却造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现在赫连曜竟然有了比他更为高远的目标,想要统一整个国家。
  她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但是却不知道这个认识是好是坏。
  自古以来成大业者没有不是踏着鲜血和白骨一路走过去的,他既然有这么远大的志向。那宝藏肯定是必须得到的,他想要的这么多,那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雪苼忽然觉得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赫连曜抱紧了她,“冷吗?”
  她忽然转过头,看着他俊美的脸,“赫连曜,我们一起出国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乱世。”
  赫连曜低下头,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子,“雪苼,相信我,在国内一定也能保护你。”
  雪苼没有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不相信自己能让这个男人放弃宏图大业,既然如此,也只能殊途同归罢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我们俩,天造地设的一双

  几天后,他们在沪上的黄浦码头靠岸,早有人在那里迎接。
  高个子的男人穿着异常醒目的军装,他和便装的赫连曜亲密相拥,然后大声说:“我听说嫂子也来了,人呢?”
  一群大老爷们中并没有个女人,军装男人皱起了眉头。
  赫连曜把雪苼拉出来,“内子尹雪苼。”
  雪苼摘下帽子,她穿了一身条纹西装,高挑的个子在南方人中并不算矮的,所以军装男子并没认出她。
  赫连曜乘机介绍,“雪苼,这是我的同学,中央军第五师师长白长卿。”
  雪苼对男人微微一笑,“白师长,您好。”
  白长卿眉清目朗是个俊俏模样,要不是这一身军装很难把他和中央军位高权重的第五师师长联系在一起,但是雪苼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到跟赫连曜本质里一样的东西,那是男人对权势的热切和渴望。
  白长卿也在看雪苼,虽然说朋友妻看仔细了不好,但是他好奇有哪个女人需要赫连曜以身犯险到沪上这种虎狼之地来,现在一见立刻就懂了。如此红颜,莫说以身犯险了,就算搭上命也是值得的。
  白长卿比赫连曜稍微矮一点,可是他偏偏喜欢搂着他的膀子,俩个人并肩而行,“这次来住我府邸吧,安全。”
  赫连曜摇摇头,“我们一行二十多个人,去你家里太麻烦了,我们已经定了黄埔大饭店,想来也不该有什么问题。拜托你的事帮着早早解决,我也好离开你们这等虎狼之地。”
  白长卿亲热的给了他一拳,“刚来就要走,真有你的。”
  白长卿把他们送到了饭店里,说好了晚上去他家里接风洗尘。
  进了酒店,雪苼才放松下来,可是没有想到赫连曜定的房间竟然是他们俩一间。
  雪苼不同意,“为什么我们要住一起?”
  赫连曜一边解开衬衣的扣子一边说:“船上都住了好几天,难道夫人现在才想起我们不该住一起?”
  雪苼红了脸,“那是因为你没有船票,我总不能让你去睡甲板吧。”
  赫连曜亲热的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大手扣住她的手放在小腹。
  “雪苼,我没有钱,这次出差的一切费用有你报销。”
  “你……”雪苼偏头想去发火,谁知赫连曜乘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赫连曜!”雪苼气的肺都要爆炸了,早就知道他是个大流氓头子,却还是不能适应。
  她追他去了浴室,男人已经宽衣解带赤条条的站在镜子前面,他摸摸自己的小腹,又捏起拳头鼓起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对雪苼说:“船上的伙食不好,我瘦了,老板娘你得多弄点好吃的给我补补。”
  雪苼真想把他按在马桶里灌他肚子马桶水,但是她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气呼呼的说:“吃你个大头鬼。”
  他没羞没臊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吃你也行呀。”
  雪苼忽然意识到危险,她是脑壳坏掉了才跟他进来的,现在跑还有机会吗?
  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赫连曜抱起她,把她给扔到了浴缸里。
  黄埔大饭店极其奢华,这里的浴缸是圆形的,水上还飘着一层玫瑰花,想来是供客人鸳鸯浴的。
  这几天在船上赫连曜都和雪苼睡一起,但绝对没有越雷池一步,只是偶尔的亲亲摸摸也是含蓄的要命,不像他少帅的风格,雪苼本来以为他转性了,却没有想到今天就要变本加厉。
  雪苼穿着衣服进入浴缸,自然是百般不舒服,她也不敢脱,只是奋力想爬上去。
  赫连曜下水,把她逼在浴缸边上。
  他黑眸灼亮,微微低头看着她。“刚才在码头,我说你是内子,你没反对。”
  雪苼微微偏过头不敢看他,“难道我要当着人家说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吗?赫连曜,我在保全你的面子。”
  “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狐狸在想什么?你是利用我的身份想尽快了结海关的事。”
  “你陪着我来不就是为了帮我吗?现在又反悔了?”
  “不是”赫连曜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回头看着他,“我只是想收些利息,也别枉担了虚名。”
  水下是他纠缠过来的长腿,水上是他靠过来的硬梆梆的胸膛,雪苼无路可退,浑身又热又红,就像被煮熟的虾子。
  洗完澡,雪苼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倒在大床上。
  赫连曜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他拿了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低头在雪苼脸上亲了一口,“你睡会儿,我出去趟。”
  雪苼羞得不敢看他,胡乱嗯了一声,把头缩在被子里。
  刚才在浴室里,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单纯的洗澡,可是给雪苼洗的浑身无力,现在羞得连人都不敢见。
  她也知道他比自己晚出来这会儿干了什么,果真是她不同意他只能自己动手,也不敢再强迫于她。
  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也许是像他们的这种关系所谓仇恨也是跟爱有关系的,恨不了那么纯粹,甚至就算在恨的时候,身体还难免会受对方的吸引。
  她讨厌这种关系,她想要的是干净一点纯粹一点的爱情,而不是现在这样。
  想着想着,雪苼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赫连曜什么时候回来的,醒来的时候看他躺在自己身边,一只手放在自己腰肢上,而自己则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只要跟他一起睡,她就习惯这样。
  两个人那么亲密,好像彼此是对方缺失的一部分,合在一起正好是个圆。
  也许是因为远离了云州的纷纷扰扰,雪苼有些放纵自己,她更紧的靠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可是她一动,他就醒了。
  赫连曜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睡的可好?”
  雪苼点点头,“还是回到陆地上舒服。”
  “睡醒了就起来收拾一下,今晚白长卿请咱们吃饭。”
  “你和那个白师长关系很好呀,看着像兄弟。”
  赫连曜把玩着她一缕长发,“那可未必,老白这个人玲珑八面,是个很有手段心机的人,恐怕他拿谁都当兄弟,也当敌人。”
  雪苼想了一下白长卿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他是这样狡诈的人,不由得担心起来。“那你托他办事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左右不过个利字,不说他了,你起来换衣服。”
  赫连曜自己西装领带很快就收拾妥当,但雪苼却没个一个半个小时不成,赫连曜今天有时间,索性叼了根烟靠在床上看她梳妆打扮。
  雪苼低眉浓睫,她从不跟流行的那样把眉毛钳的很细又用铅笔画的很长,她的眉毛保持着自然的勾挑状态,虽然浓密又不会太粗重,在赫连曜的眼睛里是刚刚好。
  她不画眉,只在脸上淡淡的扑了一层粉。然后涂上点法兰西的唇膏就好了。
  雪苼头发乌黑浓密,她又不惯梳头,弄了半天都没有把头发给挽起来。
  气的她扔了象牙梳子,“就这么着吧,累的膀子疼。”
  他起身,站在她后面给捏着肩膀,“这样好看。”
  “让沪上人笑话我个土鳖,你看看她们女人都电烫那种一圈圈的小鬈发。”
  赫连曜撩开她的长发去亲她的脖子,“我觉得这样好看。”
  女为悦己者容,听到他这么说雪苼也放弃了折腾,不过到底这样披头散发的不像回事。她简单的盘起来,戴上了一顶圆圆的小帽子。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6点多,再不去要吃夜宵了。
  白长卿亲自派了汽车来接,到了人家府上,早已经摆好筵席等着了。
  白长卿亲自迎接出来,“赫连兄,有人等你等的差点哭了,幸好你来了。”
  赫连曜眉头一皱,“怎么今晚还有别的客人?”
  “也不算客人,就是一个……”
  没等白长卿说完。里面就走出一个穿着白西装油头粉面的清秀少年,“赫连曜,你不该把我给忘了吧。”
  赫连曜差点没气歪了鼻子,这位正是余州那个好男色的余思翰。
  雪苼惊讶,果然这白长卿是左右逢源,余家军和赫连军向来水火不容,他也能都交往上。
  余思翰眼睛里只有赫连曜,等把他上下看了个遍后才看到雪苼,还用鼻孔哼了一声,“你这个女人怎么还在阿曜的身边?”
  雪苼故意刺激他,“瞧你说的,好像我不在他身边你就能在一样。”
  白长卿噗的笑出声儿,“果然是个呛姑娘,思翰,你最好乖乖的,否则给赫连夫人剥了你的皮。”
  “夫人?”余思翰往前凑了凑,问赫连曜,“你跟她成亲了?”
  赫连曜点点头,“所以你对她要尊重。”
  皱起眉,他油光水滑的小脸儿也跟着皱起来,“你没瞎吧?”
  他虽然说话不客气,到底因为长得和长安过于相像厌恶不起来,她笑着凑近赫连曜,“是你瞎,看看我们,天造地设的一双。”
  余思翰差点气死,一转身就回了屋。
  白长卿替他道歉,“对不住了,还是小孩子脾气。”
  “我倒是忘了他是你的小舅子,早知道他在这里我才不来。”
  原来白长卿和余州是这种关系,估计是政治联姻。
  “还有你赫连曜害怕的事情吗?快请进。”
  因为雪苼在,白长卿也叫出自己的妻子相陪,他的妻子就是余思翰的六姐余思瑶。
  余六姑娘跟余思翰长得不像,很是清雅端庄,虽然不够漂亮却是极耐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和白长卿的关系不好,俩个人之间冷淡的要命,甚至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比起自己的六姐,余思翰更像这个家的主人,他自顾自的吃着醉蟹还不时的吩咐他姐姐给她拿这个递那个,跟使唤丫头一样。
  不过他们家的事儿雪苼才不会管,但是余思翰这个土鳖不停的给赫连曜夹菜是几个意思?
  满桌子的本帮菜,赫连曜胳膊那么长。他喜欢吃什么自己夹什么,可余思翰愣是用沾过他口水的筷子给赫连曜夹了满满一碗。
  雪苼瞪起眼睛,怎么说赫连曜也是带着女人来的,这个余思翰当自己是死的吗?
  她勾起眉眼,娇滴滴的对赫连曜说:“曜,我要吃龙井虾仁。”
  赫连曜立刻用筷子给她夹了一个,“张嘴。”
  雪苼樱唇微启,张嘴含住了虾仁。
  一送一迎,俩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余思翰顿时黑了脸,夹起一块油焖笋嚼的咯吱响。
  余思瑶羡慕看着他们,再偷眼去看白长卿。刚好跟他的眼光撞在一起。白长卿漠然的移开眸光,就跟没看到一样。
  余思瑶低下头,嫁给他一年有余,他一直都是这样冷漠,她应该已经习惯了,现在看着人家夫妻琴瑟和鸣就觉得不舒服,真是傻极了。
  一顿饭,就看雪苼跟余思翰斗战,倒是不觉就饱了。饭后,余思翰凑到赫连曜面前,“阿曜。我们去新世界吧,听说那里的舞女特别搔。”
  雪苼似笑非笑的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有舞男才和你口味。”
  “你……我不跟你一个妇道人家吵,反正我是男人,吃喝玩乐我能,你不能。”
  白长卿把自己的小舅子拉到一边去,“好了,你别闹。我跟阿曜有重要的事,一边玩去。”
  赫连曜和白长卿去了书房,雪苼则和余思瑶在花园里赏花喝茶,余思翰没地方去。远远的坐着,手里拿着把扑克自己一个人玩儿。
  余思瑶温声对雪苼说:“对不起呀,我弟弟就是惯坏了,赫连夫人不要介意。”
  雪苼对余思瑶印象不错,“别叫我赫连夫人,我可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叫我雪苼就好了。”
  余思瑶有些脸红,看雪苼又不像那种欢场女子,刚才听他们的谈话好像她还是个商人的千金,却没有想到会如此的率性和潇洒。
  她低下头,这些大概就是白长卿喜欢的女人类型。而不是像她这样只会躲在家里,出去连句话都不会说的传统女人。
  余思翰忽然招招手,“女人,你过来下。”
  雪苼不怕他,“你倒是过来呀,既然觉得自己是爷们儿就不该随意支使女性。”
  余思翰果然走过来,他对余思瑶说:“六姐,听说你有上好的大红袍,不如给我们沏一壶尝尝。”
  余思瑶知道他是支开自己,无奈的站起来,还不忘了叮嘱。“不要对客人无礼。”
  等余思瑶走了,他坐在刚才余思瑶的位置,“尹雪苼,一会儿我们跟阿曜一起出去玩,你可不准跟着。”
  “随便呀,我都困死了,鬼才有兴趣跟?”
  “我们去的新世界,有好多美女,可不是你这种小地方的女人能比的。”说完,他还上下打量着她,充满了鄙视。
  雪苼才不理会他。“行呀,正好带着阿曜去长长见识。”
  “你不吃醋?我可是听说你特别善妒。”
  雪苼冷笑:“你听哪个不开眼的说的?”
  “这个你别管,反正我是知道的。你别嘴巴上说着行,回头就跟阿曜闹。”
  雪苼喝了口茶,慢慢的说道:“我都对他放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男人要是心里有你,走到哪里都会想着;反之如果没有你,你就算把人拴在裤腰带上又如何?”
  余思翰对她刮目相看,“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胸怀。”
  雪苼冷笑,“你以为我是你?空有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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