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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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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苼挣开傅晏瑾的怀抱,冲到赫连曜面前,她跪在地上去抓他的手,“阿曜,赫连曜。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
  现在的赫连曜就像一头野兽,看着地上他爹娘的尸体,他的眼角通红,鼻孔张开喘着粗气,怒火焚烧着他的骨骼,从深处一点点舔舐他的肉体和灵魂……
  忽然,他的手抓住了赫连夫人身上“凤池”的刀柄,噗的拔出来。
  没有一丝迟疑,刀锋上的血珠子在空中画了个圆弧,刀锋已经贴着雪苼的头发过去。
  雪苼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一缕黑发飘起来,她几乎不敢相信,刚才赫连曜差点杀了她。
  要不是傅晏瑾拉了她一把,她现在就是刀下亡魂。
  那一刻,恐惧和无助像云州大海的潮水一般席卷着她,眼泪在隐隐作痛的眼眶里滚动,四周一切的人和事都仿佛浸在潮水里半梦半醒的,她几乎以为只要睁开眼她就在云州的尹家自己的卧室里,赫连曜正抱着她说,“又做噩梦了?”
  可是没有梦,一切都是现实,她一次次想要去帮他,却一次次把他推到一个更万劫不复的境地,尹雪苼呀尹雪苼,刚才为什么不让他杀了你!
  情绪一下就爆发了,她忽然大喊着,“赫连曜,你不信我就杀了我,杀了我呀。”
  白长卿皱起眉头,他冷冷的对傅晏瑾说:“带着你的女人走,别在这里添乱。”
  傅晏瑾一愣,心下不明白长卿为什么不拿此事大做文章为难自己。
  现在,封平城拿下,围困赫连曜时候各家的团结已经打破了,大街上经常发生各个队伍为了抢夺更大的利益而发生枪械冲突,死人更是家常便饭,管都管不了,其实也没有人管,上面就算口口声声说着不准抢劫,可是哪个队伍不是靠打仗发财的?
  白长卿好像看透了他,故意大声说:“傅兄,您的美人是放在赫连曜身边的奸细吧?要不怎么连他的爹娘都杀?这次她可是立了大功,我一定禀明大总统要论功行赏。”
  这些话听在赫连曜的耳朵里无异是雪上加霜,他的胸膛里发出闷哼,那是属于野兽的声音。
  白长卿冷着脸吩咐,“来人,把赫连督军跟夫人的尸体抬下去入殓下葬。”
  赫连曜伸手去抓,可是一个牢笼就锁住了他,他就像被关进笼子的老虎和狮子,就算爪牙再锋利也是没用的。
  这一天,赫连曜知道了什么是极致的隐忍和屈辱。也知道其实杀人和被杀都没有什么了不起,难得是要活下去,背负着这一切活下去。
  “赫连曜”白长卿并不打算放过他,“赫连曜,看看你自己,家破人亡狼狈不堪,想要活下去吗?交出藏宝图,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让你的赫连军你的封平百姓跟你陪葬。对了,我还听说你曾经坑杀过一千名晋州军,我想傅晏瑾一定有兴趣也玩玩你的赫连军。”
  几乎把满口的牙都咬碎了,赫连曜抬起头来,双目喷着仇恨的火焰。“你敢!”
  “我们走着瞧,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你就等着去底下陪小八吧。”
  看着他得意的背影,赫连曜的眸子一沉,里面鬼影重重,似乎要把这丑恶的世界都吞噬。
  雪苼给傅晏瑾强制带回了房间。
  开始她还反抗,可是慢慢消停下来,却不停的在哭。
  从无声的流泪到小声的啜泣再到嚎啕大哭,傅晏瑾没拦她。
  知道她是憋了太多的事,可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赫连曜有什么好,能让她这样悲痛欲绝。
  雪苼最后哭的晕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的桌子点着的蜡烛已经到了尽头,火苗一跳一跳的发出幽蓝的颜色,似乎要熄灭。
  再看看外面,薄薄的曙色已经占住了窗户,天亮了。
  昨天晚上的事又在她脑子里上演了一遍,她抬手去摸头发,想到赫连曜通红绝望的眼睛,想到他要杀了自己的决绝,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从来都没有这么绝望过,即便是爹死了家产被夺她总还觉得有希望,因为她还有个赫连曜可以依靠指望,可到底是怎么了?她走着走着。就和阿曜背道而驰,越来越远了。
  如果,身边没有了赫连曜,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么想着,雪苼就跟着魔了似得,她从床上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长发。
  赫连曜最喜欢她的长发,也喜欢在欢好的时候把她放在上面,她身无寸缕只披着一头锦缎般的长发,随着身体的起伏一波一浪。
  梳头、扑粉、上妆,她最后把唇膏擦在嘴唇上,对着镜子淡淡笑了一下。
  “赫连曜,既然我救不了就先走了。我去黄泉路上等着你,那个时候,我们永远不再分开。”
  说完,她拿出勃朗宁,对准了自己。


第一百五十三章:逃脱牢笼

  雪苼手里握着赫连曜送给她的勃朗宁,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她嘴角弯起,绽放出一个无比艳丽的笑容,“再见了,赫连曜。”
  可是还没等扣动扳机,她的手已经给人握住,傅晏瑾双眸冒火,似乎要把她给吃了,“尹雪苼,你这这是在干什么?”
  雪苼怔怔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眼睛就像桃花泉水,好像要流出眼泪,又好像游离在一个谁也进不去的空茫世界。
  傅晏瑾一阵阵恼怒着,同时又觉得酸楚,用力摇着她的肩膀。他大声喊:“尹雪苼,你醒醒,看着我。”
  雪苼慢慢的抬起了眼帘,看着眼泪随时都要落下来的样子,偏偏很平静的说:“你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要是你死了,我一定把赫连曜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雪苼凄婉一笑,却比哭更让人心疼,“他还能活吗?”
  “能活,只要你活下去,我一定让他活着,我傅晏瑾拿我的命发誓!”
  雪苼忽闪了几下沾着泪水的长睫毛,眼神慢慢由怀疑转变成了无波无澜,“算了,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你身边的这些豺狼虎豹。”
  傅晏瑾都要给她逼疯了,他暴躁的在耙着头发,“那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的过我?”
  “傅晏瑾,我不让你去冒险救赫连曜,你想法子放了张副官以及他手下的侍卫队。”
  傅晏瑾瞪大了眼睛,他不得不佩服尹雪苼,虽然她是一介女流,在这种情形下却能很快的判断出什么是对赫连曜最有力的,只有他的人在外面才有能力招呼他的残兵旧部,到时候就算他身陷囹圄,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谈判的资格。
  但是,要放出张昀铭和侍卫队,何谈容易。
  雪苼的一张小脸儿白的透明,并没有什么期待,一双无神的眸子愣愣的看着他的肩膀,时间久了才发现她不过是看他身后青瓷花瓶里插的孔雀羽毛,哪里是看他。
  一颗心跳来抖去,傅晏瑾却狠不下心来拒绝她。也不知道尹雪苼在他心里种了什么魔咒,他只要一看到她愁眉不展就心疼的难受,哪怕要摘下天上的星星哄她一笑他也会去做;相反的,只要她一笑,这世上的花儿就全开了,所有的冰雪寒冷都驱散了,傅晏瑾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已经被这个叫尹雪苼的女人占据。要有她,才算是活着。
  咬咬牙,他终于点了头,“好。”
  雪苼勾起唇角的样子带着嘲讽,“那这次不会再出纰漏了吗?”
  “不会。”
  雪苼那只一直攥紧的手终于放下打开,她轻轻的对傅晏瑾说:“但愿我们之间的信任不要这么经不起考验。”
  因为雪苼这句话,傅晏瑾绞尽了脑汁。
  但是只要事在人为,肯定就能办成。
  他偷偷让人把枪运到牢里,张昀铭率领手下打烂了牢房的锁头不但突围而出,还顺便嫁祸了赫连洪德那个老鬣狗一把,因为傅晏瑾买通的人都是他的。
  赫连洪德一直卧病在床,前段时间是因为被赫连曜打那一枪,进入封平后又因为中央军占去了大部门的资源,丝毫没有以他为封平督军的意思,而且还抢了他的店铺,这口气憋得心火更旺,这一病不起。
  等白长卿找上他,那个狐狸说话不会直来直去,他只以为是为了抢店铺的事,又咳又喘的骂了他一顿,把个白长卿气的拂袖而去。
  这事儿竟然就这么记在赫连洪德帐上,全城下了通缉令,逮捕张昀铭。
  张昀铭带着人已经潜入映月园,张家一家并不在封平,老宅也不是这里,这是张公子曾经金屋藏娇的地方,因为怕给老头子找到所以是隐秘的,故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映月园是他的产业。
  小喜和小马一直住在这里,因为雪苼的关系,虽然封平乱成一团到处抢夺,但是这里却平安无事。但是小喜却安心不了,赫连曜被抓。雪苼留在傅晏瑾身边这些事太过匪夷所思,她特别想见雪苼一面。不仅仅是担心雪苼和赫连曜,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担心张副官。
  这天夜里,她跟小马又商量了一番,决定天亮后让小马去找雪苼,看看能不能见到人。
  说完了这些,小喜准备回房间休息。封平的深秋已经冷的很。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走过了树影晃动的院子。
  忽然,一只手拍在她肩膀上,小喜吓得魂儿都要丢了,她刚要叫,就给对方捂住了嘴巴。
  男人靠着她很近,臭烘烘的味道很是难闻,“是我。”
  小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微微转过头,声音从他的手掌里泄漏出来,“张副官?”
  “是我。”张副官放开手却不放小喜,温香软玉在怀,他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忽然觉得就不算什么。
  小喜光顾着高兴也没有发现自己被抱在他怀里,她伸手摸着他清瘦的脸,“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概是大难不死的激动。看着小喜粉嫩的唇瓣儿,张副官一个没把持住,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唇。
  因为太过高兴,小喜都没有觉察,等张昀铭干裂的薄唇擦痛她细嫩的唇瓣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咬了张副官。
  男人疼得一缩,自然放开了她。
  小喜却吓坏了,她踮起脚凑近了去看。“你没事吧,痛不痛?我不是有意的,我……你,那个舌头。”
  原来,是张昀铭企图把舌头挤进去,小喜不知所措才咬了他,那一瞬间他很失望,现在看着她羞红了脸颊,心情忽然好起来。
  当然,他也清醒了,这不是表达感情的时候,他双手压住小喜的肩膀,“小喜,下面还有我们几十个弟兄,家里有吃的吗?弄点来。”
  “下面?”小喜低头,去看下面。
  张副官囧了,不是那个下面。
  “这个院子里有暗道可以通到外面,我也是买来后才发现的,现在大家都呆在暗道里,人太多上去会暴漏,你准备点伤药和干粮,我给他们带下去。”
  小喜答应了一声,她刚要转身,忽然又想起来,“那少帅呢?”
  张副官摇摇头,其实现在他怎么出来的都是懵的,不过他觉得这事肯定跟雪苼有关系,否则现在谁还管他们。
  小喜赶紧去准备东西,她喊了小马把家里所有的干粮都拿了给张副官。
  “只有这十几个馒头,家里没有人我们也没多准备,我再去煮饭。”
  张副官摇摇头,“不用了。这些先凑合着给大家垫垫。这院子里东北角那间屋子有个仓库,里面有不少米,当时是我买来准备卖的,正好这几天可以给兄弟们吃,小喜,辛苦你了。”
  小喜没有推开张副官握住自己的手,“这是我该做的,只是少帅和小姐没有出来。”
  “我们会派人去联系蓝参谋长以及少帅放在万州的储备队伍。我们一定会把他给救出来。”
  小喜眼含热泪,“拜托了。”
  “是辛苦你才对。”
  俩个人你来我往就差执手相看泪眼了,小马有些尴尬,他看看四周,要是有个地缝儿就好了,他可以先钻进去一会儿。
  张副官躲在映月园使出浑身的解数要救赫连曜,赫连曜却没有坐以待毙,他在自救。
  花了一点手段买通了狱卒。他见到了中央军第三师的师长常宽。
  长宽今年四十岁,长得黑黑瘦瘦像个干巴老头儿,他不像白长卿那样出身世家又是军校里毕业的,有切实的功绩,他是总统身边的下人,全靠溜须拍马做到了今天的位置,这次大总统派他来也纯粹是为了监视这些虎狼,也让他赚点便宜。可是没有想到便宜全是白长卿的,他倒是给骗的打了好几场仗,死伤的人数不少。
  一趟被说成天上掉馅饼的差事却给他办的灰头土脸,要是再不拿出点成绩来他没脸回去见大总统。
  这听到赫连曜要见他,他就赶紧来了。
  果然,赫连曜给了他天大的好处,半张藏宝图。
  这就是大总统处心竭虑得到的东西,他怕落在白长卿或者傅晏瑾的手里。便立刻答应了赫连曜要即刻送他入京的要求。
  听到这个消息,白长卿自然明白了是个什么意思,而傅晏瑾也纳闷,但是他任何行动都没有采取,反而要促成。
  病的七零八乱的赫连洪德却不同意,他要杀了赫连曜,摘草不除根,他下半辈子就别想着睡踏实。
  就这么着。几路军阀争吵不休,赫连洪德派人给刺杀了赫连曜几次,虽然未果,但却让常宽惊心不已。
  他怕夜长梦多,即刻要带着赫连曜入京。
  因为他和大总统的特殊关系,没有人敢明着拦他,就这样,赫连曜被押解进京城。
  刚出了封平。就在城外二十里地的安平山,黑衣蒙面的一伙人拦住了囚车。
  常宽知道此行不会顺利,他特意派了一个加强连护送,可是第一帮人正在和他交战,第二帮人就出现了,接着第三帮人和第二帮人短兵相接,一群人混战在一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黄雀后面。还有个猎人。
  张副官带着侍卫队的几十名弟兄砸开了囚车,救出了赫连曜。
  张副官顺手扔给他一把枪,把他扶上抢来的马,“少帅,您先走,从这里往东去万州的路上,跟蓝参谋汇合。”
  “子出突围了?”
  “嗯,不过也是人员伤亡的厉害,”说着,张副官喊就近的俩名侍卫,“保护少帅先走。”
  赫连曜却调转马头往封平的方向而去。
  “少帅,你要去干什么?”
  他回头冷冷的说:“你们按照原定计划回去等着我,要是一个小时后我没有到,你们就撤退。”
  张副官忽然明白了他要去干什么,“少帅,夫人身边傅晏瑾派了好多人,您这是去找死!”
  赫连曜冷哼一声,“我就是要找死,看看谁能杀了我。”
  说完,他一夹马蹬飞奔向着城里而去。
  “少帅!”张副官是劝说不动这位祖宗,他却不敢乱了计划,吩咐好了后他带着两个人,扒了死去的中央军的衣服,也往城里而去。
  赫连曜对封平熟悉的很,他知道怎么能避开守卫摸进了督军府。
  此时,雪苼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就跟爬着一窝蚂蚁一样。
  傅晏瑾已经带人去暗中保护赫连曜,因为大家都知道有人不会让他到京城,可是傅晏瑾到底有多可信?他会不会像镜子山那样背信弃义,这些雪苼都不得而知。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过得极其煎熬,真后悔没有跟着傅晏瑾去城外,至少她不用这样傻等。只要赫连曜能平安撤退,她怎么样都行。
  忽然,门被一脚踹开,她以为是傅晏瑾,一回头所有的表情就凝固在脸上。
  赫连曜站在门口,他一手提着枪,另一只手握着滴血的龙图宝剑,正阴寒的看着她。
  雪苼足足愣了三秒钟。可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伸手把他往外推,“你快跑,你还回来干什么?”
  赫连曜的宝剑对准了她的心口,“我是回来杀你的。”
  “杀我?”雪苼的心撕裂了一般疼,“你不信我,我没杀你父母。”
  “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
  “赫连曜!”雪苼嘶吼了一声,“好。既然你那么觉得那就赶快,你杀了我立刻走,一分钟都不要耽误。”
  说完,她挺身上前自己撞向宝剑的剑尖儿。
  赫连曜冷吸一口气,抽回了宝剑。
  剑锋划破了她的衣服,宝剑的寒气让她心肝儿都觉得冷。
  忽然,院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雪苼急忙推他。“你走,你快走。”
  赫连曜眉骨一挑,忽然抓起她就往另一边跑。
  封平这个地方因为煤矿的缘故,地下通道非常丰富。
  督军府这样的地方,自然是有逃生的秘密通道。
  赫连曜带着雪苼走到一口水井旁,他一手抱着雪苼的腰,一手抓着打水的绳子,跳入到井里。
  “闭气。”
  井水冰凉刺骨。雪苼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她闭上眼睛紧紧抓住赫连曜,“我没杀他们。”
  她一张嘴,大片的井水就灌到嘴巴里,她肺叶里几乎给水挤走了稀薄的空气。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忽然一张嘴巴堵过来,带着烟草味道的熟悉气息遍布口腔。
  她张开眼睛,看到了赫连曜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是在水里,他们的头发都随着井水漂浮向上,她伸手抱紧了他,如果现在能这么死了,倒是也不错。
  但是他们并没有死,短暂的窒息后,他们落入了井底,也不知道赫连曜动了哪个机关,他们就被卷入了一个干燥的空间里。
  赫连曜放开她,她大声咳嗽,吐出了嘴巴了的水。
  赫连曜在这个潮湿诡异的地方转了转,从一个角落里找出一套干的粗布衣服,他伸手就要去给她脱身上的湿衣服。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生死都是我的人

  赫连曜的手指落在雪苼衣服上,双手一用力,就把旗袍上的盘扣给崩断。
  雪苼太过惊异,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干什么?”
  赫连曜冷笑,“怎么?跟了傅晏瑾几天我连碰都碰不得了吗?忘了是谁在我身下浪成一滩水儿。”
  雪苼一脸的凄楚,“赫连曜,你不用这样。”
  他手指蜷了蜷。把衣服扔在她脸上,“赶紧给我换上。”
  雪苼也顾不上羞耻,哆哆嗦嗦的把衣服给解下来,她雪白的身体磨这赫连曜的眼睛和定力,要不是时间和地点以及情绪都不对,他真想生生的把她给吞下去。
  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把雪苼曼妙的身躯包裹起来,赫连曜拉着她往一条通道而去,“拉着我。”
  “可是你的衣服还湿着,你不用换吗?”
  赫连曜不搭理她,带着她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慢慢穿行。
  四周,真的是一点光亮都不透,他们什么也看不见,故而拉在一起的手感觉更加明晰,甚至心跳的声音都是那么贴合。
  “赫连曜……”
  “别说话,慢慢走。”
  这些通道都经年未走,现在他们连个火折子都没有,里面到底有什么都不知道,不说别的,就是有个莫家地道里的吸血蝙蝠也够他们受的。
  幸运的是一路有惊无险,他们的眼前出现了稀疏的亮光。
  过长的黑暗都要把人的毅力磨光。雪苼惊呼一声,“到头了吗?”
  赫连曜点点头,他率先爬出去又把雪苼拉上来,竟然是个废弃的矿井。
  忽然而来的光亮让雪苼闭起眼睛,与此同时,赫连曜伸手去给她遮挡。
  这种习以为常的体贴爱护他自己都感到气恼,甩开手,他大步往前,“跟上。”
  “赫连曜,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不该带我走的,我只会是你的累赘,你赶紧走!”
  赫连曜忽然站住,他异常凶恶的看着雪苼,“怎么?你想回去找傅晏瑾吗?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尹雪苼,你别忘了我说过。你生死只能是我的人。”
  雪苼心里有苦说不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跟着你一是怕拖累,二是因为我不能离开傅晏瑾。”
  “为什么?”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狰狞的样子异常骇人。
  雪苼这才发下他头在流血,原来是在山洞里的时候给上面的东西碰到磕伤了。
  她伸手去摸,“阿曜,你流血了。”
  “别用你抓过别的男人那玩意的脏手碰我。尹雪苼,你是看我落魄了想另外找靠山?我偏不让你如愿。”
  雪苼知道他恨她,他爹娘的事现在解释不清楚。为了他,她已经答应了傅晏瑾。注定了他们以后只能是陌路,既然是恨,那就让他恨到底吧。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你说的对,我就是这样虚伪势力的女人,我还害死了你爹娘,赫连曜,像我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来干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赫连曜冷笑,“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掉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几乎是拖拽着她,把她给弄走。
  这个煤矿离着去万州的路不远,只要往前再走两里地,就能找到蓝子出接应的军队。
  可是,就当赫连曜和雪苼站在路边的时候,白长卿的追兵到了。
  他心情愉悦,挑眉看着狼狈不堪的赫连曜和尹雪苼。
  “真好。”这是白长卿说的第一句话。
  “阿曜。你们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沪上那次小八把你们从渔村找回来,你们伉俪情深,一个人跳下江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跳下去,我以为你们是世界上感情最坚固的情侣。牢不可破,所以我劝小八放手,但是你们猜小八说什么。”
  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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