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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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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子门下,是出名的清高。
  荣帝这般,是要彻底撕破与南顺脸面?!
  心中掂量甚深,都不敢抬眸打量荣帝。
  先前有意也好,玩笑也罢,荣帝面色不改,众人也有恃无恐。眼下,根本揣摩不出荣帝心思,就再无人敢轻露情绪,讳莫如深。
  四围寂静之中,便唯有阮婉信步上前,拱手轻笑道,“卿公公所言极是,还望陛下恩准,请纪大师门下过目参详,以正其名。”
  说得大义凛然,殿中众人皆是惊愕抬眸。
  这不,作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补8号的,,,~~~~(>_<)~~~~

  ☆、第三十五章 有长进

  
  第三十五章有长进
  陆康虽是纪子的入室弟子,年纪却要比纪子还长上一轮。
  但文人雅客素以风采相倾,不以闻道先后论资排辈。
  当年陆康成名远在纪子之前,年纪又长纪子许多。陆康拜纪子为师,还曾是长风国中一段家喻户晓的佳话。
  此翻美谈,便连宋嫣儿都有所耳闻。
  高山流水,纪子陆康,说得就是此意。
  荣帝没有旁的爱好,独独喜欢寄情文墨。荣帝对纪子推崇,朝野上下对待陆康就也多番礼遇。
  是以陆康此人,殿中都不陌生。
  纪子与陆康名为师徒,实则齐名。
  陆康便被尊称为陆大家。
  “陛下,陆大家到了。”内侍官禀奏。
  邵文槿顺势望去,陆康五十出头模样,鬓间参杂着少许白发。中年发福,原本的个子便也不显高,下颚挂着杂乱的胡须,不修边幅,显得些许邋遢。
  邵文槿微微侧目,若是放在往常,他断然想不到面前之人竟会是与纪子齐名的书画大家陆康。
  亦如,身旁个头娇小的某人,大殿之中不卑不吭,笔直而立,好似与平素里惹事生非的昭远侯判若两人。
  驿馆之中伏地作画,心无旁骛挥洒自如的模样,依稀隐在眼前的灯火明媚里,只剩一抹明眸青睐的剪影。
  就似周遭的钟鸣鼎食悉数淡去,唯有,一袭华服翩然出尘。
  ……
  陆康一眼瞥过阮婉,遂而移目,仿若不识。
  自她手中接过画卷,细下端详,旁人便都屏息不语。
  陆康拢眉看了许久,直至后来,拿起卷轴来回踱步,好似沉浸品鉴之中,浑然不觉周围。
  阮婉自然知晓这是陆叔叔鉴画时特有的习惯,此时旁人说何都是听不进去的,唯有等他自己开口。
  而殿中众人明显错愕更甚,先前强作的镇静也都缓缓敛去。
  殿中多数人,几年前也曾见过到陆大家如此。
  当时还是西秦汝阳侯府送给荣帝的寿礼,画得的是十八学士图。一幅墨宝,陆大家看了足足将近一个时辰,反复推敲,一旁无人敢扰。
  良久之后,画卷蓦地一收,兴奋之色跃然脸上,就好比识得稀世珍宝,“此间造诣天赋,老夫自愧不如。若是假以时日,定在纪子之上!”
  定在纪子之上?!
  四下哗然!
  陆康虽是性情中人,素来爱惜才华,但此种赞誉委实鲜有,一席话就在文人雅士圈内掀起惊涛骇浪。
  后来闻得那幅十八学士图竟是出自西秦永宁侯之手,陆康和纪子也曾远到西秦拜访。
  近乎一墨难求!
  只是后来不知何故,永宁侯突然滞笔封墨,此后再无画作传出,扼腕叹息之人不计其数,陆康更是惋惜不已。
  ……
  虽是几年前的一幕,众人至今记忆犹新。
  而眼下,陆大家便也是如此参详手中画卷久已,缄默不语,自顾思量。
  即便是公子宛的真迹,陆大家过往已然看过不下数次,为何还会如此?费解之时,纷纷面面相觑。
  阮婉却是凝眸候之。
  良久,果然见他眼底笑意倏然而漏,喃喃自语道,“倒是比从前长进了许多,没有荒废,好!好!”
  一语既出,旁人皆是错会了意图。
  定是陆大家见到公子宛早前的画作,想起近年来,有感而发。那便是说,眼前的这幅,十有八/九就是公子宛的风蓝图。
  不想,竟然真是公子宛真迹!
  此番猜度,便都将目光投向殿中的昭远侯。
  阮婉却是听懂了陆叔叔的言外之意。
  同是风蓝图,多年后再作,心境和下笔自然与从前不同。陆叔叔其实是说这幅比从前那幅有长进,欣慰她离开长风之后,没有荒废。
  最后两个“好”字,言简意赅,欣慰之意却溢于言表。
  能让陆叔叔看这般久,其实不易,阮婉面色也不显露,心头笑意却是悄然浮起。
  邵文槿就也不觉一笑。
  陆康将卷轴还于阮婉手中,又朝殿上之人拱手鞠躬道,“陛下,这幅确实是公子宛的真迹,风蓝图。”
  他并未撒谎。
  旁人心中虽然早已有了猜度,竟有陆康亲口说出,还是难免惊愕,荣帝竟也微微顿了顿。
  但陆康素来清高,为人又有原则,断然不会在殿中妄语。
  即便不信,也不得不信。
  殿中一时沉寂,唯独老三忍不住开口,“方才何大人不是提起过,几年前的画作根本不可能保存如此完好。本殿看这幅根本就是临时新作,陆大家难道没有看错?!”
  冲动行事,不识脸色,老三性子毫不掩饰。
  阮婉却是求之不得。
  陆康遂而转眸,朝向老三冷冷道,“老朽不才,当说的都已说完,这幅就是公子宛的风蓝图真迹,今日换做纪子来此,也是如此。殿下若是信不过,大可另寻高明。”
  你!老三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幸而老二拉住,“陆大家,三弟并非有意诋毁,怕是今日在场的诸位,心中皆有此疑惑,还望陆大家解疑。”
  一脸笑容可掬,就要比老三更难应付许多。
  阮婉微怔,陆康却轻哼道,“画卷如何保存完好,老朽确实不知,但大抵惜画之人,自然远非暴殄天物者可比。”
  老三再忍不住,重重拍案而起,“陆康,你好大胆子,竟敢出言污蔑本殿!”
  一旁老四也也起身扯了扯他衣袖,隐晦笑道,“三哥,陆大家又不是说得你,你着急对号入座做什么?”
  老三狠狠望向老四,老四笑得倒是坦然。
  阮婉遂才懂了晋华之前所言,六子对待李朝晖一事上虽然沆瀣一气,实则本身不合,相互拆台之事并不少见。
  譬如眼下这般。
  荣帝果然平静开口,“李卿,三皇子今日酒饮得多了些,频频殿中失举,你扶他去殿外醒酒。”
  “父皇?”老三顿时不闹了,心中一滞,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旁人也都惊骇不已。
  先前仍由殿中如何,荣帝一直鲜有开口,大多时候都在同嘉和公主及李朝晖说话,似是并不关心。
  眼下,说是醒酒,其实是将人轰出去!
  众人才恍然想起,荣帝是久病不愈,才无心琐事。而荣帝病后,六子越加有恃无恐,竟然忘了荣帝从前的脾气手段。
  这一句说得淡然,却在众人心中撩起轩然大波。
  今夜宫宴上,荣帝其实心知肚明,强忍着怒意才不显怀。
  “没听懂?”荣帝一眼瞥过,李卿自方才陆康一席话起就僵在一旁,此刻愣愣望向荣帝,继而应声,“是,陛下。”
  老三也不敢再开口,方才父皇一席话虽是呵斥卿公公,实则说与自己听。当下不做迟疑,老实拱手鞠躬,跟在卿公公身后出了殿中。
  诸子脸上骤然阴沉,唯有老四继续坦然得很。
  气氛一时冷寂,陆康就适时向荣帝请辞,“陛下若无旁事,陆康告退。”
  荣帝也不挽留,遣了内侍官送陆康出宫。
  照说风蓝图一事到此就该划一段落,荣帝隐隐不悦,老三被轰出殿中,哪里还有人会开口追究风蓝图一事?
  是以,众人都沉默不语,静观其变以做后策。
  荣帝缓缓看向殿中,方才大义凛然,心怀坦荡要求以正其名的阮少卿,自始至终都再未开口。
  他将老三赶出殿外,殿中之人都应该会联想得到老三今日在京城外的举动,阮少卿却一丝幸灾乐祸都没有。
  荣帝看她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旁的意味。
  方才听闻要邀请陆康鉴画,不慌不乱。
  眼下众人缄默无语,她却倏然上前,低头鞠躬开口,声音是少有的郑重沉声,“陛下,阮少卿也有一事向陛下请罪。”
  又是请罪?
  这种时候请罪?
  殿中原本就沉寂无比的气氛,顿时又增添了几分诡异!
  “哦?”荣帝眼中笑意却是毫不掩饰。
  老四便也嬉笑开口,“今日倒是有意思得很,先是邵将军,再是昭远侯,轮番请罪,嘻嘻。”
  除却他,旁人却是都笑不出来的。
  就连一贯笑容满面的老二,都也不动声色。
  燃眉之急已结,邵文槿不知晓他何意。片刻,却又眉头拢紧,只怕是有人平日里惹是生非的性子又昭显出来。
  不知他要作何!
  果不其然,阮婉应声抬眸,一字一句,便甚是嘹亮,“回陛下的话,今日出驿馆的时候,少卿确实已将风蓝图交给公主!”
  !!
  若说之前一场闹剧,众人早就惊愕多次,直至阮少卿这句话说出,方才的惊愕都好似荡然无存。
  甚至有人手中杯盏掉落都浑然不觉。
  风蓝图都已回驿馆取了!
  陆康也已鉴定过了!
  就连三皇子都被轰出殿中!
  他此时却来说风蓝图一早就交由嘉和公主手中?
  这不是,当众打了一群人的脸是什么?!
  纷纷骇然看了看殿中,又戚戚望向荣帝,荣帝竟然笑意正浓。
  阮婉就顺势看向落杯一侧诸子,眉峰微微上扬,标志性的猥琐笑颜浮上脸庞,嘻嘻道,“不想,却在驿馆到宫宴的途中被人掉包。”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更,补9号的,,,今天还有两更,,,

  ☆、第三十六章 讨说法

  
  第三十六章讨说法
  风蓝图遭掉包一事,在座诸人心中早就有谱。
  原本以为阮少卿死鸭子嘴硬,折回驿馆拿了一幅仿作来殿中滥竽充数,遂而落井下石,不想却蓦地被陆康翻盘。
  三皇子就是不服气,才惹怒荣帝被赶出殿外。
  他却兀得自拆自台,突然说风蓝图其实早在途中被人掉了包去。直言不讳风蓝图被掉包的是阮少卿,先前认定手中风蓝图是真迹的也是他。
  不晓他的再生事端的用意,更揣摩不透荣帝当下笑容,便唯有忍气吞声看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阮婉却不紧不慢,驻在殿中慢悠悠收起画卷,精细束好之后,郑重其事托在手中,上前呈给荣帝。
  待得荣帝接过,阮婉才缓缓退下,再抬眸时,先前的猥琐笑意悉数敛去,取而代之是一脸不虞。
  “罪已请完,阮少卿还想斗胆向长风荣帝陛下讨一个说法。”这份不虞便拿捏得很准,恭敬不减,不卑不吭亦有。
  一句特意的“长风荣帝陛下”,殿中纷纷瞠目。
  他国使官以礼觐见才会如此正式称呼。
  而两国联姻,就是姻亲之国,送亲使官更不会轻易抬出,阮少卿竟还开口抛出“讨说法”这样的言辞。
  换言之,便是南顺在向长风讨说法!
  口口声声说要请罪的是他,眼下就突然翻脸,反过来要向荣帝讨说法?!
  如此口舌反复,公然挑衅皇室,殿中恼怒的大有人在。
  宋嫣儿也掩不住眼惑色,羽睫倾覆在眼睑处,微微颤了颤,隐在袖中的手心不禁攥紧,坐立不安。
  婉婉在做什么!!
  宋嫣儿心中掠过一丝不好预感,当下就闻五皇子轻蔑开口,“罪是昭远侯自己要请的,父皇不做追究也就罢了。眼下又莫名奇妙讨说法,出尔反尔,是想让旁人看南顺笑话不成?”
  一侧诸人便相继戏谑而笑。
  阮婉也顺势转身,“是本侯想让旁人看南顺笑话还是旁人想看我南顺笑话,诸位之中,应当有人心知肚明!”
  心照不宣的事情被阮少卿公然诉出,全然不顾彼此颜面,盛气凌人,几人当场敛了笑意。
  老六更是倏然而怒,“昭远侯,长风不是南顺,说话行事之前还是多做思量,拿捏分寸得好!”
  老大阴沉不语。
  唯有老四笑得几分恣意。
  老二依旧笑容满面,“昭远侯何苦意气用事,长风南顺日后都是一家,在父皇面前伤了和气反是不好?”
  阮婉也就跟着笑起来,几人若是不心虚,何必着急反驳?
  “少卿,继续说。”不想,再等荣帝开口,昭远侯三字就已然换成了少卿二字,亲厚过人。
  几人不免怔忪,遂而再不接话,默不作声。
  阮婉拱手继续,“七殿下亲自到滨城迎接公主,我南顺自然以礼相待。但今日殿下同公主抵达京城,在座各位多少都亲临‘问候’过。少卿实在惶恐!深怕辜负我国君上嘱托,至公主于尴尬窘迫境地,又失了我南顺礼仪,遂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斗胆给了公主一幅风蓝图仿作,将风蓝图真迹藏在驿馆中。”
  话音刚落,众人脸上表情便是精彩各异。
  稍许,便都明白过来。
  怪不得阮少卿会有恃无恐!
  原来先前被掉包竟然是赝品!
  阮少卿不过是耐着性子看了一路好戏,可恨他们都在其中自诩演了一翻联手好戏,不过是被人当作笑柄看过而已!!
  几人又气又恼,但又都不敢开口,就怕言多必失。让阮少卿怀疑到自己头上,无端去触怒父皇眉头,得不偿失。
  所幸,继续默不作声。
  邵文槿强忍着笑意,若不是亲眼见他在驿馆画完风蓝图,自己也险些以为阮少卿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说得煞有其事,分明倒打一耙,旁人却都不敢质疑。
  无论风蓝图在何人手中,此时谁出来质疑,便是将掉包的罪名坐实。
  谁会去做这种蠢事?
  一路返回,邵文槿不是没有想过日后有人拿出早前的风蓝图说事,直至此刻,心头担忧迎刃而解。
  只要阮少卿咬定从前那幅风蓝图是假的,陆康又证明他手上的是风蓝图真迹,那无论从前那幅风蓝图落到谁手中,都是赝品,再难借此生事。
  从今往后,公子宛的风蓝图真迹,就唯有荣帝手中那幅。
  邵文槿头一次觉得某人的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用到了正途!低眉莞尔,便想起离开驿馆时,有人脸上的明媚笑意,“邵文槿,我们总不能任由旁人当作软柿子揉捏不是!”
  软柿子?
  还是,阮柿子?
  想起方才揽过腰间的触感,似是挺软的。
  险些自顾笑出声来,恰逢阮婉目光瞥过,飞快恼意瞪他一眼,继而又换回刚才的大义凛然。邵文槿恍然悟道,有人之所以会拉上自己在一旁,其实私下心里也是慌的。
  倒是去到何处都改不了虚张声势的性子。
  这般紧张时候,不知邵文槿在想什么,竟然想得差点笑出来,阮婉恼怒得很,这便是传闻中猪一般的队友!!
  只得将邵文槿抛诸脑后,借着刚才的气势,继续言道,“不想临到殿中,画卷果不其然被人掉包,才敢回驿馆取来。若非如此,风蓝图真迹怕是送不到陛下手中,不知在座诸位可还质疑我南顺诚意!!”
  目光清冽,掷地有声。
  几人都低头不语。
  这阮少卿根本就是一奇葩,就算有人做了手脚,说破则已。他竟然不顾两国颜面,咄咄逼人!
  就这种便要向长风讨说法?!
  也不怕旁人闻得嗤笑。
  荣帝便也循声开口,“那少卿要向朕讨何说法?”言语中笑意不减,李朝晖心中也隐隐揪起。
  父皇平素断然不会如此,笑意里,分明是有旁的意图。
  先前低头的几人也自然听出了旁的意味,阮少卿怕是已然惹恼了父皇,却还不自知。
  隐晦一笑,相识不语,等着看后头的好戏。
  阮婉尽收眼底。
  不怕荣帝恼怒,就怕荣帝不恼。既然有人挖空心思设计她,她岂会拂了旁人好意,要演,就将先前未演的戏码演完。
  姜颂其何等聪明,好处早已讨得了,再看殿中苗头稍有不对,就立刻适时起身,“侯爷,长风非我南顺,勿再无理取闹了。”
  看似言辞说教,实则句句为其开脱。
  本就是长风之人先挑起的事端,相较之下,阮少卿的咄咄逼人就不过是锱铢必较了些,顶多也只算是无理取闹而已。
  昭远侯在国中年幼无知,生性顽劣,旁人不会没有耳闻。若是荣帝因此迁怒于昭远侯,倒是同小辈计较,有失身份。
  这席话就说得恰到好处!
  阮少卿大可顺势下得台阶,全身而退。
  李朝晖心中隐隐松了口气。
  一侧诸子却是极其不悦,姜颂其一句话就想将阮少卿摘出,未免太过便宜,还果真当长风是南顺不成!
  兴许,南顺敬帝一早打得就是这番主意?让臭名昭著的阮少卿出使长风,旁人还拿他无妨!
  若是如此,便欺人太甚!
  几人纷纷抬眸望向殿上,不知父皇会作何?
  父皇久病之后,鲜有较真。会耐着性子同阮少卿说这般久,不可能心中没有藏事。
  众人其实是期许荣帝因阮少卿而迁怒宋嫣儿,再因宋嫣儿一道迁怒李朝晖。原本李朝晖就不受待见,往后更无翻身之日才好。
  若非如此,几人私下原本就不对路,何必从一开始就联手挑衅邵文槿与阮少卿?
  眼下到了这般关头,如果阮少卿全身而退,岂不白费?
  焦急之中,就都在等其余几人先开口,不想各个都心怀此意,面面相觑的倒是多,开口的竟无一个。
  荣帝却又一反常态,主动追问,“阮少卿?”
  几人心中便骤然喜悦,父皇开口追问,就是再好不过的事!
  阮婉微微拢眉,姜大人素来有分寸,离开南顺前陛下就有交待,要听姜大人安排。此时姜大人开口制止,她是想过就此打住。
  不料荣帝竟会寻根究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阮婉心一横,循声开口,“陛下可知,有人将公主手中的风蓝图掉包成了何物?”
  这一句说得甚是迟疑。
  “何物?”荣帝
  尚在喜悦的几人,也蓦然一滞。
  遂才想起之前阮少卿倏然起身,邵文槿便直接上前,不由分手夺下画卷,而后多番掩饰。
  不好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先前以为阮少卿捉襟见肘,自然希望他藏匿的画卷公诸于世。眼下被她先声夺人,他们之前的落井下石,就成了有意为之。
  无论掉包之后的画卷是何物,都免不了受迁怒!
  面色越加难看,却都不知相互之间是幕后下得手,更重要的,便是究竟是幅什么图?
  直至此刻,邵文槿才明白阮婉用意。
  阮婉微微扬起下颚,逐字逐句,“前朝庄未,风烛残年图!”
  前朝庄未?
  风烛残年图?!
  几人心头一凛,竟然是这幅!!
  荣帝脸色一青,便见老五和老六骤起,“血口喷人”的“血”字还未出口,邵文槿已然展开卷轴,老六就僵在远处。
  大气不敢出。
  瞬时,殿中死寂,没人敢抬头看向荣帝。心中忐忑不安,就仿佛一秒数年。
  猛然间,酒杯砸向一侧诸子处,便是怒喝,“朕还没死!一帮逆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补10号的,~~~~(>_<)~~~~ ,,
还有一更,有细纲,但是手速太慢,我尽力在12点前码完,

  ☆、第三十七章 做屏障

  
  第三十七章做屏障
  砸出的杯盏落地,“嘭”得一声零碎,听得众人心惊胆颤。虽未砸中其中任何一个,但五人都吓得立时起身跪下。
  殿中旁人便也纷纷效仿,根本不敢多说半句。
  继荣帝久病之后,一直静心调养,如此盛怒还是头一遭见到,众人如何不惶恐?
  借昭远侯之手呈风烛残年图?!
  这般用心险恶不说!
  单是思及利用风烛残年图,就是恶毒之极,诅咒荣帝是大不敬之罪,哪个皇子担待得起?
  对内大不敬,对外挑唆邻国关系,这般行径若是坐实,此生与皇位无缘不说,就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哪里还有心思放在阮少卿和李朝晖身上。
  父皇暴怒,五人如履薄冰。
  “是以为晖儿的母妃死得早,无人做主,你们就有恃无恐到这般地步!!还是觉得我这个做父皇命不久矣,便胆子大到连南顺嘉和公主也要算计其中!”
  噤若寒蝉。
  “谁给你们的胆子!!”
  又是拂袖碎了一地器物的声音。
  滔天的怒火就好似灼烧在脸上灼烧,却无人敢吭声,宋嫣儿见状也顺势福身,南顺诸人便都跟随低头拱手。
  阮婉就也有些懵住,她是想借荣帝之口怒斥这几人。
  却万万没有想到荣帝会窜起如此怒意,远远出乎意料之外,阮婉就也不敢抬头,好似闯下了不小祸端。
  殿中静得连一侧诸子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但明知这番动静,几人想要努力平息,却也平息不下来。
  荣帝大怒,宋嫣儿不好劝,在场也根本没人敢劝。
  “你们几个逆子给朕听着!日后若是再有人在背后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就给朕滚出京城去,朕没有这种不孝儿子。”荣帝气急,一席话都气得分了好几段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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