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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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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阮婉惊恐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眼底的绝望就像跌入冰窖深渊。近乎刹那,苑中嘈杂声起,急促脚步声中混合着呵斥,“滚!”
房门被猛然踢开,“少卿!”
一袭白衣锦袍,怒火中烧,脸色就似笼了一层黑云,青得怕人。
“宋颐之……”阮婉不觉哭出来。
景帝目不转睛盯着他,深邃的眸子好似要将他看穿一般,凛冽中透着戏谑。
四目相视,宋颐之顿了顿,果真大步上前。
眼中还有怒气,却已然收起方才令人窒息的怒意,一把抓起阮婉胳膊,恼意道:“少卿!你说了在府中等我端红烧肉的,我端回来了你又不在,你进宫也不同我说声,你又唬傻子!!!”
阮婉怔住,这一幕太突然,她尚未反应过来,宋颐之已从景帝手中扯过她:“跟我回去吃红烧肉!”
言罢又朝景帝道,“陛下,我还叫了邵文松一同到府中吃红烧肉,我明日再带少卿进宫来好不好?”
景帝嘴角略微上扬,邵文松?
见他不置可否,宋颐之全当默认,拉起阮婉就跑:“少卿快些,红烧肉都要凉了!”
景帝也不拦他,脸上的似笑非笑就如心中澄澈。
稍许,殿后帘栊撩起,陆相方才从殿后走出,脸上也是轻蔑笑意:“拿阮少卿来试睿王果然有用。”
景帝也笑,宋颐之装得再像,终究露出一丝马脚。
换做从前的宋颐之,回京之后就该大哭大闹要他放阮少卿出府。除非,宋颐之的本意就是想留阮少卿在府中。
留阮少卿在府中,外人寻不到阮少卿的错处,也就为难不得。
他再搬入昭远侯府照应。
这些举动看似平常,实则处处思量周全,这般心思哪里是个傻子的心性?
只怪宋颐之演得太像,他拿捏不准,国中还有数双眼睛看着,他不会轻易将自己至于尴尬境地。所幸听从陆相所言,传阮少卿进宫试探宋颐之,宋颐之果然就范。
若真是傻子,会害怕阮少卿进宫?
方才故意搬出邵文松,更是有意钳制。
既已恢复,还要装傻回京,必定背后有所图谋。
景帝悠然一叹:“本来,朕还想多留他一些日子的,怕是容下了。朕可是待他不好?”
……
宋颐之拽着阮婉一路跑出宫门,顾不上说话,也半分都没有停歇。
马车停在宫外,禁军没有相拦,宋颐之拉她上了马车,唤车夫回侯府。
幸好身后禁军没有追来,宋颐之松了口气,不管景帝是何意图,都似劫后余生。放下车窗帘栊转眸,却见她还在瑟瑟发抖。原本一手握着她,就顺势带入怀中:“少卿,没事了。”
阮婉惊魂未定,一路都没敢喘气。
马车上没有旁人,到了宋颐之怀中,便兀得哭出声来,“宋颐之……”
只是低沉哭,也不说旁的,宋颐之心中好似被钝器重击过,闷闷作疼,开口却又换了另一番语气:“少卿少卿,不怕的!我同你一处!”
我同你一处。
阮婉揽紧他,眼泪沾湿他胸前衣襟:“小傻子……”
宋颐之心中扼腕,又似哄道:“不会再让人欺负少卿的!”语气笃定,眸色渐沉,倏然浮起一丝狠意。
……
回到侯府已然临近晌午,邵文松果然等在侯府外。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变动生
景帝命阮少卿思过,不得允许不准旁人接触。今晨叶心却突然惊慌跑来,说睿王请邵大人到侯府,邵文松自然错愕。
等到侯府,才晓宋颐之和阮婉都不在府中,门口的禁军不让他入内,他不知出了何事。
宋颐之过往厌恶他得很,不会主动找他,专程让叶心来,他心中隐约不妙。一路上,叶心才道景帝今晨召了侯爷入宫,殿下让她去趟将军府寻他,自己急匆匆进宫了。
景帝召阮少卿入宫?邵文松心中微紧。
侯府门口坐立不安,突然闻得马蹄声,见阮婉的马车回来,悬在半空的心才放下,大步迎上前去。宋颐之领了阮少卿下来,阮少卿双目通红,分明才哭过。
“是我请邵大人来的!”宋颐之开口,守卫禁军不敢拦。邵文松也不多问,紧跟他二人入了侯府。
阮婉殿中冒死帮衬过他和父亲,他感激在心。宋颐之却嘟囔:“邵文松,是我请你来吃红烧肉的,你不准同少卿说话!”
邵文松一脸惊诧,宋颐之却再不管他,跺着脚唤叶心:“叶心叶心,我的红烧肉!”
他唤得着急,叶心慌忙去取,取来时候都凉了,又肥又腻拧成一团,半分食欲都没有。
邵文松尴尬笑笑,宋颐之憋着嘴不高兴得很。
阮婉换了身衣服出来,眼底不似先前红润,邵文松缓缓移目,继而起身:“阮少卿,你没事吧?”
“没事。”她平复情绪,邵文松也不拆穿。一旁,宋颐之却吵闹不依,让叶心去趟清风楼,让那里的人再送份热的红烧肉过来。
叶心只得去办。
空闲下来,宋颐之便像往常一般同邵文松斗嘴,邵文松自始至终都摸不着头脑。等了不多时,听闻清风楼的人送红烧肉来了,宋颐之“嗖”得一声从座位上窜起,跑到叶心前面去取。
叶心只好由着他。
“快点打开看看,看红烧肉凉了没有!”听他在苑中大呼小叫,伙计无奈照办,阮婉才托腮笑了笑。
还知道笑便是好的,邵文松心头微舒。喃喃开口,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阮少卿,日后你不要单独进宫了,你可以让叶心来寻我,我同你一道去。”
宋颐之毕竟是傻子,若是景帝真的为难他,宋颐之能作何?
阮婉微怔,也不接话,片刻才又沉声问起:“邵将军和将军夫人……还好?”邵文槿的消息传回京中,她被禁足,一直没有机会去将军府。
邵文松低声道:父亲还好,娘亲病倒了。”
阮婉手中一滞,端起的茶杯倏然摔落,清脆声响。
宋颐之便应声回头,眉头微拢,转向眼前的清风楼“伙计”悄言道:“转告许老板一声,我今日要见他。”
那佯装的伙计便是曾辞。
曾辞环顾四周,继而提高了声音答应:“诶,小的知晓。”拎起食盒就走,到了府外,侍卫又做检查,他就谄媚陪笑:“辛苦各位爷了!”
夜深许久,宋颐之轻手轻脚出了房门,从狗洞钻出,将好有马车驶过。有人搭手将他拖上马车,宋颐之才抖了抖身上的草屑,慢声絮语道,“我想提早动手。”
许念尘面色平静,“殿下不等旁人了?”
宋颐之瞥目,“是我今日在宫中被景帝识破,我不动手,他也不会放过我和少卿。”
曾辞闻言就笑,“一早便让殿下在富阳多呆一月,等那时水到渠成再平安无事回京多好?”哪里像眼下这般狼狈?都晓他是为了阮少卿,阮少卿被软禁在京中他才涉险回京。他装得是像,景帝和陆相难免会拿阮少卿试探他,许念尘早前就提醒过,曾辞此时也不点破。笑过之后,话锋一转,悠悠道,“殿下放心,许老板提早做了准备。”
宋颐之清浅一笑,“许念尘,事成之后,我会许你许家在南顺世代公卿。”
许念尘略微敛眸,淡然道,“商人重利,许某求的不是仕途,只要国中码头渡口的协同治理。”
……
翌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宋颐之便拖起她上了马车。
“宋颐之,这是去哪里?”
阮婉尚还迷糊未醒,透过车窗,见得马车是从明巷驶向宫中去的,眼下天色,正殿之中应在早朝。
去宫中作何?
“宋颐之……”话音未落,马车便骤然停下,有人掀起帘栊,快步上了马车:“侯爷哪!”
竟是京兆尹!
“京兆尹?”阮婉诧异。
“侯爷哪,下官总算见到你了。”京兆尹激动俯身拜了拜,又顺势将帘栊扯开至一旁。
马车外,有人执刀低首:“殿下,侯爷!”
阮婉也认出他来:“张世杰?”
张世杰抱拳抬眸:“京中禁军多蒙侯爷照顾,自当誓死追随!”
阮婉尚还分不清缘由,宋颐之却含笑牵她下了马车,四围黑压压的一片,皆是铁骑戎装。见得是她,禁军纷纷下马拱手,“嗖嗖”声音整齐划一,又士气如虹:“侯爷!”
是她在京中的禁军!
不知已经?
阮婉心中说不出清的滋味,就似百转千回哽在喉间。过往她在京中惹是生非,京中禁军多为睥睨戏谑,又敢怒不敢言,巴不得看她笑话。而此时,统一拱手执刀,正气凛然,唯她马首是瞻。
愣愣转眸去看宋颐之,他袖间的白玉兰花香,清幽里带着千分华贵。宋颐之莞尔:“少卿,京中禁军只听令于你。”
阮婉眼中氤氲,目不转睛看他。
“景王叛乱,人人得而诛之。”
张世杰也抬眸:“侯爷,下令吧!”
侯爷,下令吧,这是京兆尹。
“侯爷。”
赵荣承?!阮婉难以言喻。
“少卿,下令吧。”宋颐之牢牢握起她的手。
阮婉深吸一口气,语气不似男儿气宇轩昂,却高声道起:“景王叛乱,人人得而诛之,我禁军之中
当有勇者乎?”
“誓死追随侯爷!”
“誓死追随侯爷!”
“誓死追随侯爷!”
一连三声,声震如天,久久盘旋于京城上空。
……
大殿之上,陆相正在正慷慨陈词,宫门值守的近侍官却慌乱冲入殿内:“陛……陛下……京中禁军作乱,已至宫门口,高呼讨逆!”
景帝闻讯色变,霎时敛起惯有的和善笑意,只剩怒目相视,“京中禁军呢?袁涛呢!”
“袁统领已被禁军擒下,押于禁军大营知中,禁军现在听命于张世杰!”
“何人胆敢!”景帝恼怒,上前狠踢一脚,近侍官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是昭……昭远侯……”
昭远侯?
殿中面面相觑,继而纷纷低头。惶恐不安的有,隐隐笑意的有,满眼欣慰的有,惊慌失措的也有,都敛着情绪一言不发。
唯有邵文松喜上眉梢,竟是阮少卿?过往被他打过,恼怒之极,牙尖嘴利,终日在京中不行一正事的阮少卿!
高太尉竟也眸含笑意,究竟是阮奕秋的儿子!
邵父笑而不语。
陆子涵心中震惊,拢眉看向陆相,陆相眉头皱紧。
“阮少卿!”景帝恼羞成怒,“还有何人?”
近侍官更加不敢起身:“睿……睿王……”
还有睿王?众人心中更加了然。
景帝便接连怪异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邵文松骤然怔住,缓缓抬眸,是他?!
景帝哪里会留意邵文松的举动,见得殿中一干人等低头,就似心中怒意点燃,从龙椅上缓步走下:“怎么?一个犯上作乱的昭远侯就把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吓成这幅模样?朕都在这里,你们怕什么!还是你们一个个原本就有异心?!”
稀稀落落的衣襟摩挲声,纷纷下跪应道:“陛下赎罪。”
亦有半数诸如邵父,高太尉,甚至昭远侯从前旧部,都立而不动,也不交换眼色,好似不闻。
景王凛眸扫过,一边上前,一边轻蔑笑道:“怎么,一听说有睿王在其中,就心安理得?”
他步步靠近,邵文松护在邵父跟前。文官不得佩刀上殿,但他岂容景帝针对父亲?
景帝果然驻足,戏谑朝邵父笑道:“昭远侯处心积虑,睿王痴傻,才同禁军一样被昭远侯利用,跟随昭远侯作乱生事。来人,传朕旨意,三军之中不论头衔,但凡生擒昭远侯者,因官封爵!”
话音刚落,殿外有人朗声道:“谁说本王痴傻?”
景帝转眸,只见宋颐之一袭锦衣华服,朝冠束发,腰带和佩玉竟然都是正统亲王佩饰。
景帝原本就生得矮胖,撑不起来这一身皇室装束,而宋颐之却身姿挺拔,容颜如玉。
眼眸之间亮若星辰,举手投足风姿绰约,就似万千容华翩若出尘,叫人难以移目。这一幕太过震撼,那幅熟悉痴傻呆萌模样顷刻被中人在脑海中消融殆尽,恍然想起早前的睿王!
难道睿王?
殿中无不诧异,却都忘了殿中的景帝!
相形见绌,景帝甚为恼怒,挥袖遥指他:“宋颐之,你想逼宫?”
“逼宫?”宋颐之轻笑,“景王叔何出此言?”
语气不紧不慢,倒让景王心头骇然。宋颐之居高临下看他,眸间的幽黯好似将他全然看穿,冰冷言道:“景王叔害我父皇母后在先,再命人在宫中诛杀我和皇兄。皇兄为护我免遭歹人毒手,自己却死在刺客手中。”
四下哗然。
“荒谬,先帝和陈皇后起居皆有御医院照顾,朕何时插手过?煜王在先帝跟前尽孝,朕一直以其为文武百官表率。先帝欲传位于煜王,不知是谁自幼与煜王不和,狼子野心,欲灭兄长而取而代之,气死先帝,事发之后又仓皇逃出京中!”
说得义正言辞,殿中纷纷倒吸凉气,睿王确实是在先帝过世前失踪的。而睿王同煜王不和,朝野皆知,莫非真是?
宋颐之冷笑:“是啊,我都险些忘了,自幼时起,景王叔便谆谆教诲,在我与皇兄间挑唆。我一直以为皇兄不喜于我,直至后来从马背上摔下,这般念想都根深蒂固。景王叔可知,每每想起皇兄生前为我挡剑,我都夜不能寐,悔不当初。”
“血口喷人。”景帝怒喝。
“殿下既已恢复,还在京中装疯卖傻,愚弄朝臣,不知是何居心?如今又伙同昭远侯携禁军逼宫,实属大逆不道,先帝泉下有知,岂能安眠!”陆相一直沉默,开口便直击要害,“陛下仁慈,虽早已洞悉殿下不轨之意,却时时告诫臣,殿下乃先帝血脉,望殿下能醒悟改之,不想还是到了今日地步,殿中暗卫何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平乱
顷刻,手持刀剑之人,将殿中围满。
宋颐之微微敛眸,景帝眼中飞快掠过一丝鄙夷,继而换做痛心疾首:“宋颐之,枉朕从前对你亲厚,你竟然不知悔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的人是你!”
殿外禁军涌入,张世杰在前护着阮婉进殿,阮婉沉声笃定。
景帝未吭声,暗卫不敢轻易动弹,暗卫和禁军便把剑相持。
阮婉取出袖间黄色的镶金丝帛卷轴,缓步上前:“先帝生前留有遗诏,细数景王罪行,罄竹难书!‘二十年前毒害明帝太子,谋害皇太孙,十年前刺杀睿王和先昭远侯,先帝弥留前,将先帝与煜王、睿王软禁宫中,把持朝政,谋逆作乱。朕命西昌郡王与东征军邵文槿入京讨逆,匡扶社稷!’先帝遗诏在此,你还有何话好说?”
言罢交予张世杰,张世杰展开,分明就是敬帝亲笔字迹!
朝中谁不认得?
“无稽之谈,先帝病重,根本无法提笔,整个御医院都可作证!”陆相面不改色,也不待阮婉开口便冷冽问道,“再者,先帝何时将遗诏交给的昭远侯?先帝身边的近侍官和宫婢都是亲眼所见,陛下病重期间只传召过昭远侯一次,昭远侯是空手来去,敢问诏书从何处来?笔迹相似之事何其之多,先帝生前待昭远侯亲厚,怕是昭远侯自己都可临摹,这份遗诏根本就是假的!”
“你!”阮婉气急,宋颐之却伸手将她拦在身后,淡然道:“敢问景王叔,先帝的玉玺在何处?”
“玉玺被奸佞所盗,怕是殿中之人就有。”阮少卿有遗诏,那玉玺也十之八九在阮少卿处,何不趁机失口咬死?
宋颐之就笑:“昭远侯空手来去,景王叔都让近侍和宫女得清清楚楚,却看不住贵重的传国玉玺?”
景帝眼中微滞。
“还是父皇早前就立好了遗诏,将遗诏与玉玺置于一处,景王叔并不知晓?”宋颐之步步紧逼,景帝咽下口水,就见他悠然抬手,手中赫然便是那枚传国玉玺!
高太尉见之,带头叩首高呼万岁,殿中一半遂即效仿,邵将军同邵文松也不例外。
陆相眼色一沉:“多说无益,将他二人拿下!”
语出突然,旁人始料不及,暗卫顷刻上前,禁军拦住多数。阮婉尚未反应,就有暗卫冲上,宋颐之将她护在怀中,轻易撂倒其中两人。
邵文松愕然,险些忘了睿王是由先昭远侯一手教出,还曾多得先帝赞誉。
回神之际,拱手请示父亲,邵父点头,他便也跃入殿中帮衬。几次惊险都是他和宋颐之联手敌过,大殿之上,两人竟然默契一笑。
“邵文松……”阮婉其实感激。
“阮少卿,我们惯来三人行,见你哭鼻子总是不好的!”邵文松分神,差点被砍上一刀。
宋颐之就笑:“难得认同你一次。”
“殿下谬赞,臣惶恐。”邵文松调侃应声。
阮婉却被他二人吓得心惊肉跳,好好打架不行?会死人的!方才言罢,邵文松就被划了一刀,疼得一叫,阮婉无语。
不过半晌,更多的禁军侍卫涌入,暗卫就立时被肃清,仅留了二十余人护在陆相和景帝周围。
景帝僵住,“你们……”
他在城外留有两万精兵,只要京中异端定会入城守卫,殊死抵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进宫?
宋颐之方才松开阮婉,清浅笑道:“景王叔难道不觉奇怪,本殿先前为何要只身入宫?”
拖延时间?
景帝恍然大悟,他是以身作诱饵,换做旁人,即便是阮少卿,又岂会同他在殿上周旋如此之久?他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何?
“本来同西昌郡王商议好下月入京,不想昨日里,景王叔对我和少卿起了杀意,只好出此下策。奈何时间不足,部署不全,只得以身范险,让王叔同陆相无暇旁顾。王叔若是在想城外的两万精兵,大可收心了。肖跃的五千精兵守在城门,叛军一人都进不来!”
肖跃?陆相不信,肖跃虽是邵家军旧部,但景帝予以重任回京任职,为何会突然倒戈?肖跃并非善变之徒,是谁有三寸不烂之舌?
宋颐之又岂会告诉他许念尘?
先让东征军中的一只假借覆没分道返京,西昌郡王府也看似□□无暇实则暗中调部,京中借昭远侯煽动禁军,擒袁涛将禁军还于张世杰手中,再策反肖跃镇守京中。
宋颐之也不知许念尘一介商人为何有此气魄,运筹帷幄。
“景王叔是否在想,肖跃手下区区五千人,凭何以卵击石对抗城外两万余精兵?”宋颐之故作一笑,看景王瞠目,所幸道明,“西昌郡王府调了两万精兵入京,两日之内必定赶往京城,肖跃的五千精兵足以御敌两日。至于自王叔封地北上的两万人马,只怕永远都到不了京中了。”
“一派胡言!”戳中景帝最后依仗,景帝自然恼怒。
宋颐之继续笑道:“景王叔不觉奇怪,本该三日前到的驻军为何还没有踪迹?”
难道是,邵文槿?
景王心中恍然大悟,难道说奏报里邵文槿及两万邵家军误入圈套,葬身都城根本是假的?
怎么会?就算邵家军隐瞒,但巴尔国中和他是通气的,不可能帮着邵文槿而瞒他!定是何处出了纰漏!
宋颐之就似看出他心中所想:“景王叔自然不信!王叔私通巴尔汗中的一族,蓄意挑起巴尔南顺战争,调走邵家军和沿途驻军。又同南方蛮夷有染,让远在泾遥的西昌郡王无暇顾及京中。再是渝中秋疫,根本是人为在数百口井中投毒!王叔心中有数,又哪里肯信?!”
眼见宋颐之逐一拆穿,景王惊得脸色煞白,他为何都知晓!就算他都知晓,又如何能说服巴尔和南夷?
不可能,宋颐之定是危言耸听!
宋颐之也不知许念尘凭何能说动巴尔与南夷,但这几月里他确实同许念尘一处,与巴尔和南夷碰面。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景王。
既不告诉他,也不应他,只是目不转睛看他,看得景王心中发怵,惯有的自卑心作祟,跃然眼眸间,又霎时化为狂热的火焰。“一派胡言!朕岂会输过给你一个黄毛小子!哈哈哈!从前是朕留你一条性命的,小畜生!”
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再次响起,阮婉都不禁寒颤,殿中无人拦他,他便笑得更为肆意猖狂:“朕对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加官进爵,封赏讨好,你们为何都不喜欢朕?!为何?就因为朕生得矮小,你们就看不起朕!你们看不起朕,朕就通通杀了你们!”
平素满脸和善的景帝,竟会在殿中原形毕露,殿内呆若木鸡,邵文松却颤颤微微举起手指着他,“是你!十年前西郊围场的人是你!”
那人在西郊围场就说过这句。——“就因为我生得矮小,你就看不起我,肆意□□!”
他吼的人是先昭远侯阮奕秋!
旁人都不知道何意,但邵父霎时明了,大夫是说邵文松在十年前受了惊吓方才失声,后来任凭他如何问都不敢开口。
而眼下,十年前?
又是西郊围场?睿王和阮奕秋?邵父就似恍然大悟。
宋颐之也明白过来,更何况景王?
脸上笑意更浓,步步往邵文松而来:“朕如何没有想到,十年前,你是在西郊围场受了惊吓才失语的,呵呵!邵文松,你当日看到了什么!”
幅幅画面浮上脑海,邵文松还会不寒而栗,景帝却大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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