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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园田居(沧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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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伴着钻心的疼痛,一边强忍着走了好几米。
齐修远望着这边的情形不太好,淡淡叹口气,紧走了几步说道:“那么,小姐在下就先告辞了,只是那时容小姐再想想,若是三小姐先婚配的话,若是小姐~~”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似乎变小了。但是后面的意思芙雅都是懂得。
齐修远的意思是若是三小姐芙轩嫁的是鹤玄的话,不妨考虑一下自己。自己是可以等的。
芙雅望着齐修远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暗暗想到这估计就是美女的魅力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是风流的。若是自己以前的那个样子,就算是打了折送给这几位的某一位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考虑。不禁嘲讽的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缓缓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带着酸麻。
挣扎的走了一阵子,后面疾风似的过来一个人正是安尧息。青色的宽袍大袖。带着淡淡的香气,一下子将芙雅围住了。
芙雅抬头望了一下安尧息,心中不禁一苦笑,但还是被他扶着站立了一会,瞬间之后,芙雅将疼痛缓了一下说道:“好了我无事了。你放下我吧。”
安尧息此时没有看芙雅还是环着她走了几步,神色憔悴,淡淡说道:“刚才的那块石头应该是扎在脚掌上的一处经络上了。所以才这样的疼,你不要执意挣扎了,这样走只会越走越疼的。”
芙雅丝毫不理会他,一步迈了出去,受伤的教刚好踩在地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安尧息见着芙雅如此执意,也是不好扶着她的。只能望着她渐渐离开自己的控制范围。
过了一会儿安尧息淡淡说道:“其实我无所谓,只要你好了就是了。”
芙雅一愣,连忙回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好了便是了?”不禁心中有些憋火,若是自己是不管不顾的人,早就离开此是非之地了。
安尧息摇摇头道:“其实我是违背老爷的意思回来的,相爷是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鹤玄的,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罢手的,只是我感觉此时的你一定夹在家中着实不会好过,所以我回来的。”
芙雅一怔,回望了一下安尧息在风中清雅俊逸的神色,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我了解,我也知道。刚才芳兮说了。”
安尧息接着长叹一下道:“看现在的情势,我们果真是不能~~~”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缓缓便轻了,接着说道:“安清,只要你好我就好了。”
芙雅将安尧息前前后后的意思猜了一下,他那句空白的地方应该是果真‘不能在一起了’,不禁长吸了一口气道:“公子放心,就算我走了,你也不会有事的。爹固然不能信,但是我是有办法的。”
安尧息面色有些沮丧,有些不信的望了一眼芙雅道:“安清,无事的。”说着头转向一边,芙雅此时已经看不到安尧息的神色了,只听声音缓缓的道:“我帮你绣完那扇屏风便会看着你出嫁,与其这样,不如让我早些离开算了。”
芙雅怔了一下,忽然一愣道:“你的意思是,我会被许给宇文家?还有你愿意离开芙家了?是不是芙相与你说了什么。”
安尧息点点头道:“是,我独自回来的时候芙相是与我说了一些,但是我也打定主意了,帮你绣完屏风便会离开的。安清此时就不要再说了。”
芙雅望着一旁的安尧息,不禁一阵落寞浮上心头,难道真的就这样了,稀里糊涂就要嫁给底细都不知道的鹤玄了,还有那个宇文家。顿时心中惴惴不安的。
安尧息此时面色冷清,过来扶着芙雅往前走,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到了芙家老爷的书房,门扉是敞开的,里面似乎很是冷清。
安尧息轻轻叩了一下门道:“相爷,小姐我带到了。”
里面的芙相嗯了一下道:“雅儿,你进来,爹爹有事与你说。”
芙雅扶着门框走了进去,低声唤道:“爹。”
芙老爷嗯了一声之后。便听见后面的门缓缓阖上了。
芙雅回头望了一下渐渐阖上的门扉,以及安尧息渐渐被和在门外,心中似乎疼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表达才好。转了一下神色,镇定的望着芙家老爷说道:“爹,你找我?”
芙老爷点点头道:“嗯,女儿。爹找你有些事情,你应该已经想到了爹找你到底要说什么了。”
芙雅眼睛转了一下,思索一番说道:“爹,是要说女儿许配宇文家之事。”
芙老爷点点头道:“女儿。爹其实也是有自己难处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间也是难以取舍的。你三姐的性子你是了解,我就是害怕她到了宇文家出上些什么事情,我也是不好对她娘交待的,权衡一下,还是你去比较好。”
芙雅一怔。连忙说道:“爹,你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只是我不想去。也不会去的。”芙雅语气决绝,一下子将自己都吓得够呛。
芙老爷瞬间和蔼的脸,阴沉了下去,眉头皱着望着站在一旁的芙雅道:“你刚才说什么?”
芙雅抬眼望了一下芙老爷的神色。此时的芙老爷面色阴郁的已经像一块冰似的了,而且更像庙中的城隍,芙雅短短时间中。从来没有见过芙老爷如此的样子。心似乎也是沉了一下。而芙家老爷脖子上的那条长长的疤痕,似乎也为这冷峻的气氛增添了狞厉感。
芙雅没有辩解,只是将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下道:“我不嫁。”
芙家老爷的神色似乎更加镀上了一层霜雪,一把将桌子上的摆设品推了下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儿呢?你不是我的女儿。”说着怒气冲冲的看着芙雅。
芙雅一怔,还以为芙老爷会给自己一巴掌。或者是将自己撵出去。没想到会说这样的话。芙雅此时都望了害怕,抬眼望着眼前微微发怒的芙家老爷。
过了一阵子。芙老爷坐回了位置上,望着芙雅说道:“跪下。”
芙雅倒也是没有客气,直接便跪在地上了。抬着眼睛望着芙老爷,只见着芙家老爷脖子上的那条疤痕更加的明显了。
过了一会儿芙老爷似乎长长出了一口气道:“雅儿,你心中是不是还有安尧息。”
芙雅不语。
芙老爷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安尧息是谁吗?他来自哪里?什么身份?”
芙雅点头道:“我知道,只是这与他没有关系。”
芙老爷错愕一下,但是转而似乎看明白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也不用掩饰了,你这么做为的便是他。是吧?”
芙雅抬头望了一眼芙老爷,这个面似儒雅,实则深不可测的男子,不禁点点头道:“我不嫁,不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
芙老爷此时不禁有些暴怒,神色也变得不似以往的平静儒雅了,伸手将桌子上仅剩的一本书撇了下来到:“你可知道安尧息不是安尧息,他是前朝废帝之子司马尧。而且现在隐帝依然活着,你要是跟他走,迟早会被这些事情害了的。”
芙雅一怔,不是因为安尧息的身世,而是因为前朝废帝,也就是拂灯居然没有死。不禁深吸了口气说道:“拂灯还活着?那他在哪里?”
芙老爷撇嘴一笑道:“你不知道吧,你是不是还以为安尧息是因为要与你在一起才回来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安尧息回来是为了他的父亲,拂灯的下落,而且他千方百计的去寻找铜卷轴,谋害鹤玄,为的也是让拂灯的秘密永远消失,让止庵的秘密永远埋在地下。”
芙雅一怔,连忙追问道:“那么说,拂灯就在止庵之中?与娘在一起?”
芙老爷点点头道:“没错,看到那里换了的机关吗?是我刚刚换的,里面的那块大石头是拂灯放的,所以你应该是进不去的。”
芙雅一愣,原来这才是金石王冢的真实秘密。
芙老爷接着说道:“其实,安尧息也是不知道他父亲还活着的,只是拂灯已经不问世事了,在止庵下面神智也是不清楚了,现在只能认识你的母亲晚行了。”说着芙老爷嘴角抹过一丝微笑来,带着丝丝的寒气。
芙雅明白此时芙老爷是要用这些作为筹码了,不禁淡淡笑道:“父亲的意思是我为了安尧息也是要嫁的,只是女儿不知道,若是我不嫁,老爷将安尧息以及拂灯怎么样?”
芙老爷咳了一下低声说道:“嗯,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其实这个秘密只有你与我知道而已,安尧息只知道他的父亲死了,但是这个孩子很是奇怪,他虽然已经答应了我,但是却提出两个要求,一个便是要你这些日子安康,另一个便是要带走晚行。”
芙雅一愣说道:“那么爹,你同意了?”
芙老爷摇摇头道:“我没说,只是答应看他的表现行事。”
芙雅此时心中一怔,淡淡摇头道:“这是你与他的交换,我着实不想插手。”说着连忙推门出去,手刚刚触到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转头说道:“爹,你也是这条船上的人,你不怕船翻了,你也一起掉下去吗?”
芙老爷微微一笑道:“我害怕,所以我要有个妥善的解决。你放心好了,你无论怎样都是会嫁去的,由不得你,谁也改变不了,包括你刚才见了的齐修远。”说着摇摇头望着芙雅,眉目中微微含笑,不再说话了。
芙雅推开门,一束阳光射了进来,明晃晃的照着芙雅的眼睛。芙雅连忙遮了一下。
走了好几布之远之后,安尧息迎面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怎样了?”
芙雅摇摇头道:“我无事,回去绣屏风吧。”说着望着安尧息一脸的释然,但是心中却已经想好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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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与安尧息回到了落霞阁,隔着帘子已经看到了绣架之上几个生龙活虎的‘福如东海’几个字儿,福字上面的一脚上已经绣好了一个状似寿桃的点。下面的那个笔划也是断断续续的绣出了一些,极其的具有力道,而且清雅秀气,没有绣娘的匠气却带着一丝灵气。
芙雅转而望了一下安尧息,心中不禁感叹,真是巧夺天工,又看看安尧息那双手指节修长的手说道:“公子,这个都是你绣的?这字体也是你画的?”
安尧息淡然点头道:“我自有左手可以描龙,右手可以绣凤。这几个字着实小菜一叠子。”
正说着,外面的芳兮端着盘子走了进来,一边说道:“公子,小姐,吃桂圆了。”说着将一盘子桂圆递到桌子之上。
☆、106描龙绣凤
芙雅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粒桂圆,剥了壳子之后递给了安尧息道:“公子辛苦了,尝尝芳兮拿来的桂圆。”
安尧息点点头笑意横生,芙雅抬头望着安尧息,目光不禁扫过芳兮的脸颊时,却见芳兮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满含爱恋的看着安尧息,似乎眼中又有些酸酸的。
芙雅转眼一想,难道这芳兮对安尧息有其他的情愫。
芳兮此时目光从安尧息身上转开,移到芙雅身上,芙雅连忙闪躲一下,不再看她。两人虽然目光错了一下,但气氛依然奇怪。
安尧息吃完手中的桂圆,望了一下芙雅道:“嗯,这个桂圆味道不错,安清要不也尝尝。”
芙雅望了一下安尧息,连忙一笑道:“不了,我以后再吃。”
安尧息接过芳兮递过来到帕子,轻轻拭了一下手到:“那就开始绣屏风吧,安清觉得这字还可以吗?”
芙雅点点头道:“嗯,不错。是极好的。”说着望了一下一般都是很能说上话,但是此时却在一边杵着有些尴尬的芳兮说道:“芳兮早就夸过公子,说公子极其聪明,左手可描龙,右手可绣凤的,看来这是不假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芳兮,你说是吧?”
安尧息皱了一下眉头,望了一下后面的芳兮。
芳兮本来还要说些什么,见着安尧息有些沉默的表情,连忙撒娇说道:“小姐,又诬赖人家,安公子的聪慧是大家都知道的,怎么说是我说的呢,我走了,不在这里当作多余的人了。”说着低着头扯着裙角往外面走了两步。
芙雅神色坦然的望着芳兮离开。过了一会儿神色温和的望着安尧息道:“公子,有劳了,谁让我拙笨,就是什么都弄不好。”
安尧息没有表情的点了一下头,拿起手中的笔,着着丹青的颜色在绣卷上描摹了一番,样子挥洒自如,极是潇洒俊逸,芙雅在旁边望着,不禁也有些呆了。连忙伸手帮着安尧息将袖卷子挽高一圈,以免这宽袍大袖的沾染了丹青就不好了。
安尧息此时才缓缓抬头望了一下身旁的芙雅,目光中含着温暖。但是依然含着淡淡的距离。
一时间芙雅有些茫然若失,不禁后退了两步坐到了软塌之上,望着安尧息手指银针,一针提起一针放下的样子,穿针引线之际。只见安尧息神色泰然,而且认真,俊朗的脸上浮现着丝丝的秀气之感。
芙雅望了一阵子,渐渐感觉有些疲倦之感,也着实无事可做,伸手拿起旁边的衣衫。覆在身上,缓缓合眼,渐渐到了珠子里面。
里面依然是那套新换了的院子。只是中间的那片药田已经转移到后面院子去了。芙雅找到那片天井之地,望了一下那片有些空旷的土地,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几乎没有时间将这边的土地重新梳理之后种上些新的药材了。
望着田地想了一阵子,芙雅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有一株长成人形的何首乌。结了种子,不如现在就将那些种子种下了。想着便轻身飞回了储藏室。将拿包种子拿了出来。
这何首乌一般要长一两千年才可以长出来的,但是芙雅前些日子无意间洒落的人参种子,不到半年便长出了根,而且还是极好的人参,前些日子珠子升级之后,也是无意间撒下一粒何首乌的种子,没想到也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长出了根来,而且奇异的是这根居然还是人形的,可谓是奇巧了。
芙雅将这包种子拿出来找了一片湖黑的土地将种子洒了下去,之后覆上了黑土。然后又浇了一些水,让土地变得温湿的才离开。
种子播下了,芙雅又巡视了一下其他作物的生长状况,一片盘算着自从开了这珠子之后种些的东西,到底有多少的收获,而且要是将这些收获全部卖了之后,到底能有多少钱。能不能够自己逃出芙家的银子。
“逃出芙家”这个想法其实芙雅早就有了,第一次芳兮下琉璃降的时候,芙雅便有了,所以一直不间断的让这药田长些草药,然后多多存下来,以备将来逃出去的时候用。
而现在就是离开的最后机会了,此时已经不得不走了,芙老爷逼嫁,齐修远,宇文家都是虎视眈眈的,而且这两边芙雅哪方都是不想嫁的,再说安尧息,芙雅着实是因为放心不下他,也是为了那个承诺才一直不离开的。但是现在来看,安尧息对功名利禄以及芙老爷给他的承诺应该死心了,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芙雅更加笃定的将前些日子收获的,但是未及播种的种子全部都种下了,一边想着多会儿出去问一下市场价格,然后收拾细软,备好盘缠离开芙家这个书香门第的牢笼。
芙雅抱着这个信念,在珠子里面整整耕中了五个时辰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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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离开珠子,到外面的时候,已经是点灯的时刻了,但是安尧息依然在手执着针线,一针一线的绣着那几个苍劲的大字儿。
芙雅倚着榻,反身看了一下安尧息对面的那架大的黄杨木屏风架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换成了一个神色且发着幽幽的木光的深色木头了。一切都很是舒服,只是这种舒服上却带了一丝男子的豪迈之气,虽然小,但是造型却是极有张力的。
芙雅望着这屏风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看起来却是和之前弄得那个截然不同的,仔细看了一番,芙雅恍然大悟了,这个屏风的花纹装饰皆在转折之处,所以一道拐角的时候就感觉有东西在延伸一下,距离感也是拉长了不少。
而之前的那个花纹都是愣生生的绘在了框架之上,虽然多也复杂,但是却是将整个造型感觉压低了,弄得极其压抑了。
芙雅望着打磨的光华可鉴,而且弯曲程度极其有内涵的造型时,不禁下床伸手将那些立体的花纹摸了一下。
而旁边的安尧息此时揉揉眼睛,满怀不解的望了一下芙雅道:“安清,你醒了,刚才听着你睡的极其沉,就连这屏风送进来的时候,你都是没有感觉的。”
芙雅不禁尴尬一笑道:“是吗?嗯,着实是有些累了。”望着安尧息眼睛的时候,不禁退了一下,恍惚想到今天芙老爷说的那些话,拂灯的事,是不是安尧息也是一直都想知道的,若是自己不与他说,但是却让他陪自己离开,是不是太残忍了。要是说了的话,安尧息会不会去见他的父亲拂灯,或者带着拂灯一起离开。亦或者芙老爷知道安尧息见了拂灯,对他不利,或者安尧息因为拂灯不肯走。
芙雅脑子乱极了,一时间各种猜测浮了上来。
安尧息望着芙雅不停的摆头,不禁关切的问道:“芙雅,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是难过。”
芙雅此时才从无限联想中回过神来道:“无事,无事,只是一时有些头晕罢了,这就好些了。”心中却是惴惴不安的,眼睛定格到了绣幅之上。
整段子绣幅上,本是只有‘福如东海’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外,又多了一幅山水画儿,背景衬着字体更加的相得益彰了,之前看的时候芙雅也是觉得这画幅在后面的时候是有些空的,但是加上这山水画儿之后,不禁感觉到不空了,反而觉得有些奇异的美观的感觉。
芙雅望着层层深入的山水画之后,不禁点点头道:“公子这幅山水加的极其不错。”
安尧息没有多说话,只是专注在手中的针线上,一针针的攒进去,立体的字儿浑然而出了。
芙雅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公子以前的时候与我说过身世,只是从来没听过公子说起父亲与母亲来。”
安尧息似乎是笑了一下说道:“嗯,我从小的时候三岁起就没有见过母亲了,至今也是不知道母亲姓什么,叫什么。但是我在四岁的时候还是见过父亲的,我的父亲便是那幅画儿上画的男子,原名司马邺,后来出家在一座庵子中了,佛名拂灯僧人。只是那次是娘带我去的,我年纪尚小其实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是我记住了我的父亲,一个清瘦俊朗的男子,温文尔雅。对我也是很和善的。”
芙雅听到这里似乎望到了安尧息眼中的一丝光亮,或明或暗的带着点点光。芙雅心头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连忙问道:“公子,你想你的父亲吗?想见他吗?”
安尧息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释然的说道:“以前想,最困难的时候想,只是现在好很多了,我今年有去看过他。”
芙雅不禁一愣,连忙问道:“有去看过他?”
安尧息点点头道:“嗯,有去过,他的坟冢就在建邺城,是西城城郊的皇家冢之中。我每年四月的时候,无论身在哪里的时候都会去拜祭一下的。”说着眼中露出柔和的光线来。
☆、001
芙雅望着安尧息的神色,忽然咬了一下唇,将屋子里面的尚且开着的窗子阖上了。
安尧息望着芙雅这番举动,以及已经闭合上的狭小空间,不禁有些不解,见着芙雅缓缓的走过来,连忙摆手说道:“安清这是要干什么?”
芙雅连忙说道:“无事,只是有要事要讲。”说着走了两步过来道:“公子,你可知道你的父亲拂灯尚在人间?”
安尧息连忙愣了一下说道:“是真的?”
芙雅点点头道:“是真的。就在止庵之中。”
安尧息不禁一怔,面上带着急切以及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真的?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尧息停顿了一会儿,缓缓抬头望着芙雅,面露犹豫之色。
芙雅此时有些不解,难道安尧息去过止庵而且还是知道什么的,连忙接着说道:“公子是不是去过止庵之中?”
安尧息点点头道:“我是去过止庵之中,而且所有的地方都是找过的,止庵之中连同下面的秘密阁子之中都是什么都没有的,包括止庵一片的山上。”
芙雅心中浮上了一丝迷惑,连忙追问道:“公子去止庵中,有什么意图?”
安尧息淡然笑道:“其实我早些年间便发现异常了,娘与爹的墓中根本就是空无一物的,所以我怀疑,娘与爹在其他地方。盘算一阵子,觉得芙家的老爷要是想要将她们藏起来,止庵便是一个很合适的地方。所以我便几次潜到了里面,但是我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与我爹以及其他人有关的东西,我唯一发现的是里面藏着的龙袍以及玉玺。”
芙雅一怔,本是想告诉安尧息什么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惊世骇俗的秘密,连忙追问道:“龙袍。你的意思是止庵中,你看到了龙袍。”
安尧息望着芙雅咽下口水的样子,接着说道:“是的,龙袍。还有皇家的很多的东西。”
芙雅脑子一转,用力猜测到:“会不会是拂灯留下的,或者根本就是拂灯的东西?”
安尧息摇摇头道:“我说不好,但是我着实没有见到我爹。”
芙雅还是心中不解,连忙说道:“公子进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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