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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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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生后的一切,看似回到了原点,实则已经偏离。
两坛酒下肚,凤盈已然微醺。
收回远眺的眸光,侧目,对上那双氤氲柔情的眼。
凤盈一愣,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那丹凤眼凌厉依旧。
“凤将军为何这般看着本王?”慕容南朝注视着那张酒后微红的脸,无论是仰头豪饮,还是娇憨眨眼,一举一动,都拨撩着他的心弦。
“有没有人说过,王爷的眉眼生得很好看?”素手摇晃着白玉杯,凤盈唇角嗜着笑,眼中浮现几缕戏谑。
“凤将军是第一人!”
自大的人说出这般谦虚的话,凤盈不由挑眉:“哦?当真?”
“当真!”以手支撑下颚,慕容南朝对上她的眸,一字一顿认真道:“往常倒是有不少人夸本王英俊潇洒、俊逸非凡。”
“噗嗤!”轻笑出声,凤盈凑近几分,蹙着眉头细致打量对方。
那灼灼目光好似燎原烈火,烧过她目之所及的每一寸。
直到那麦色肌肤透出不自然的红,她才收回目光,颇为认真道:“却是事实,不过三王爷可真不谦虚。”
“凤将军说得是,本王谨记!”慕容南朝的模样比她还要认真几分。
凤盈又是一怔,有种怀疑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偷偷拧了下大腿,疼!
不是在做梦,莫不是眼前的慕容南朝被调包了?
她记忆中的慕容南朝,凌厉、阴冷、霸道、不苟言笑,前世相处那般久,极少见他笑过,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去逗乐他人。
“凤将军,凤将军?”
“啊?”凤盈回过神来,摇摇脑袋,咕哝道:“许是喝多了,眼晕得很。”
“那就别喝了!”夺下她手中玉杯,慕容南朝起身:“本王送你回去。”
温柔又不失霸道的模样叫凤盈越发迷糊了,莫不是之前一切都是梦?
不,不可能是梦,天云之战的胜利,援军的方向,一切都和前世记忆中一模一样。
微微抬眸,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凤盈摇摇晃晃地起身,手中还拎着一坛没喝完的竹叶青。
将酒举起,似笑非笑道:“还是不必了,王爷既请凤盈喝酒,就是已经晓得今日早朝所发生的一切。凤盈甚是不受皇上待见,王爷若是在此时送凤盈回去,那便是自触霉头。”
说罢,躬身作揖:“告辞!”
步履踉跄地跨出客栈,跻身人流中。
“盈儿……”抬眸,望向那几乎要被人潮淹没的背影,他唇角的弧度渐渐放大:“盈儿,本王既能让一切重来,便能让你重回本王身边。”
慕容南朝手抚着她用过的白玉杯,缓缓举起,唇触过每一寸杯沿,眼中有无限的眷恋,更多的是势在必得。
上一世属于他的东西,这一世也会成为他的囊中物,只不过,这一世他会更早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亦会狠狠将那人踩在他的脚下。凤盈的心,只能属于他!


第19章 明日萧条醉尽醒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诶!爹?”凤盈摇摇晃晃地走到相府门口,就看见在台阶上来回不安踱步的凤相。
“盈儿!”凤相眸光一亮,快步迎上前,语气中隐隐透着担忧,神色却放松不少,显然是松了口气。只是他方靠近,被那刺鼻酒味熏得眉头紧皱。
凤盈半眯着眼,故作不明地嘟囔道:“爹,你怎么一副苦瓜相?你也被罢官了?”
“你……哎!”千言万语凝成一声长叹,凤相无奈摆手,将腹中责备全数咽下,对身后丫鬟道:“快带小姐进去歇着!”
“小姐!”白芷和白羽上前搀住她的胳膊,凤盈顺势软软枕在白芷肩上,任由两人将她带走。
走了大半个院落,凤盈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白芷身上,似乎全然没感受到对方的衣裳已被汗湿。
眼角余光瞥见一白衣女子娉婷而来,还未看清是谁,身旁的丫鬟便松开她行礼:“大小姐!”
白羽的行为太过讨好,引得凤盈微微侧目。
“大小姐!”顾及枕于肩上的人儿,白芷只是微微躬身。
白裙摇曳,凤容迎面走来,敛起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优雅地用绣帕捂鼻,娇软嗔道:“盈儿,你怎能如此酗酒,叫人瞧见了,是要毁清誉的,还如何嫁人。”
凤盈抬头,懒懒地横她一眼,捕捉到她深藏眼底的得意、妒忌和恶毒。
大姐的这番话她前世也曾听过,只不过前世的她是真醉,如今是装醉。
前世她眼中的大姐温婉、贤惠,如今的她看到的,和记忆中截然不同,她有些迷惑,隐隐觉得她重生和大姐脱不了干系。
蠕动了几下嘴唇,正欲开口,就听得背后一清雅声音道:“盈儿是将军,无需守这些规矩。”
是二哥!凤盈有些意外,旋即便明白了,他也被罢过官,所以能够体会她的感受。
“盈儿已经被罢官了,如今她只是凤相千金,三从四德,礼仪教养,都是她必守的。”面上温婉的笑有些挂不住,但她强忍着,声音娇软依旧。
“她和你终归不同!”话落,凤容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凤陟也不管她,对着白芷冷声道:“还不快把二小姐送回屋里休息。”
“是,是!”白芷连声应着,与白羽一道扶着凤盈往长乐苑走。
凤陟盯着她手中酒坛,香醇的酒气让他眸光闪了闪,踌躇一番,默默跟了上去。
两个丫鬟好不容易扶着凤盈跨入长乐苑,离闺房只有半步之遥,岂料烂醉如泥的凤盈忽然被满院繁花迷了眼,挣扎起来,卯足劲朝花丛走去。
两个丫鬟想要阻止她,奈何力气悬殊,只能被一路拖到院中石凳旁。
离得近了,扑鼻是浓郁的秋菊香。
她一使力,轻松挣开二人禁锢。
“二小姐!”白羽尖叫,只见银光闪过,凤盈飞身跃起,折下不远处一根竹枝,待落下,秋菊没膝。
“檐前甘菊移时晚,青蕊重阳不堪摘……”竹枝鲜绿,灵巧无骨,恰似一条狂舞的竹叶青,霎时间,漫天花叶,怒放的秋菊无风摇曳,花瓣片片脱离:“明日萧条醉尽醒,残花烂漫开何益?篱边野外多芬芳,采撷细琐开中堂……”
凤盈手中动作越来越快,银色将袍划出片片破空之光。将酒坛丢上空中,竹枝指天自下而上将其穿透,滴酒未洒。
花瓣在眼前飘落,些许桃粉色坠于肩头:“念兹空长大枝叶,结根失所缠风霜。”
“哐当!”一声,酒坛连同竹枝扔于地上。
被狂舞的剑法迷了眼的白羽这才回过神来,碍于凤盈身上煞气不敢上前。她求助般地看向自己右边,却发现白芷早已不知所踪。
“盈儿,过来!”一旁观望许久的凤陟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朝她伸手。
凤盈看着他良久,直到汗湿的衣裳被冷风灌透,这才乖巧的牵住他的手,慢悠悠跨出花丛。
凤陟清俊儒雅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抬手温柔地拂去她肩头的花瓣,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劝解她,又像是开解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尽力了,皇命难违!”
“皇命难违?”凤盈神色有些恍惚,随即如释然般大笑:“二哥说得对,皇命难违,皇命难违,哈哈哈……”
伴着她的笑,凤陟的脸色渐渐变得阴鸷。
他手上猛然用力,凤盈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个踉跄,只觉脖颈一疼,便昏了过去。


第20章 病态

“去给小姐打盆温水洗脸。”抱着昏过去的凤盈,凤陟恢复温雅的模样,对已经被惊得呆若木鸡的白羽柔声吩咐,而后缓缓将凤盈抱入闺房。
将酒气熏天的人儿安置在床,为她轻轻掖了掖被角,凤陟若有所思地看着宛若沉睡的人儿,她的模样是那般恬静,好似在做着什么美梦。
“盈儿,虽不同母,但二哥始终将你视作最亲的妹妹,将大哥视作最亲的哥哥,可为何你们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呢?”他轻声控诉,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宠溺,那模样叫人不寒而栗。
“吱呀!”门不合时宜地被推开,白羽小心翼翼地端着面盆走入,眸光不时飘向凤陟。在将面盆放入面盆架时,手一颤,溅出少许水花。
“奴婢该死,少爷恕罪!”脑中紧绷的弦断裂,白羽如惊弓之鸟慌忙跪下,头用力地磕着地板。
凤陟温柔地看着白羽,轮椅缓缓移动。
木轱辘声渐近,白羽磕头磕得越发快,不多时空气中已有丝丝血腥味。
轮椅停下,长指掠过她的头顶,凤陟用细绢捏了把水,水顺着如玉长指缓缓落回面盆。静谧的屋内,除了磕头声,只有越发缓慢的滴水声,像是宣判的倒计时。
直到白羽觉得心脏要被这水生生滴出个洞来,凤陟才不紧不慢道:“二小姐有我照顾,你退下吧,记得将地板擦干净。”
“是!是!”白羽如蒙大赦,拿出贴身帕子将地上血渍细细擦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大哥最疼你了,于他而言,你是他最珍贵的,如今他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怎能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手捻着细绢,一点点拭去她额际薄汗,而后执起她的柔荑,一寸寸细细收拾。凤陟的表情有些病态,神色宠溺,自说自话地喃喃:“盈儿,你与一群糙汉共处四年,不擅内院杂务,而府中除了白芷和爹爹,又无人可用,如今你没了将军的官职,该怎么与二哥斗呢?”
说罢,他摩挲着她左腕上的疤,露出几分怜惜:“盈儿,你千万不要死得太快了,二哥会舍不得的。”
他还欲说些什么,忽然顿住,倾耳细闻之下,是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盈儿!”温吞的声音里夹杂着焦虑,柳宗“砰”地一声将门推开,快步奔了进来:“凤二哥,她怎样了?”
“酒后胡闹,被我敲晕了。”
凤陟话还未说完,柳宗便无比自然地坐到床榻上,眸光掠过他指尖所触及的疤后,整个人面色沉了下来:“她用左手了?”
不待对方搭话,柳宗咬牙,恨铁不成钢道:“早跟她说过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左手千万不能使力,过了三年再重拾双剑与对方一较高下,如今只怕是废了。”
“不能使力?废了?”凤陟看看她的手腕,又看看自己的双足,猛然抓住柳宗的手:“盈儿的左腕是为拓跋清所伤?”
拓跋清手中有一利器,利器上淬有奇毒,若是伤及肌肤,痛痒难忍,若是伤及筋脉,则被伤筋脉处三年内不能过分使力,否则回天乏术。
他的双腿就是被拓跋清砍断筋脉,虽然被柳俞柳神医续上了,但他却在某次强行站起,导致双腿终身残废。
“这,这我不知!”柳宗神色慌张地替凤盈诊脉,眼中浮现几丝懊恼。
“柳宗,我视你为知交好友,烦请你告诉我,盈儿是在何时被伤,作为她二哥,我必须知晓此事。”若他没记错,凤盈只与拓跋清有过一次正面交手,且并未受分毫伤害,他的情报不可能出错。
“不知便是不知,还请凤二哥不要为难在下。”收回手,柳宗明显松了口气:“还好没用左手。”
扭头看向神色紧张的白芷,柳宗不免开口吩咐几句:“盈儿被罢官,夙愿未偿,难免心情不好,你切莫让她再沾酒气,更要时时盯住她,莫叫她左手使了力气。”
“奴婢谨记。”白芷躬身行礼,颇为忧虑地看向凤盈:“柳御医,你也晓得我家小姐爱钻牛角,这罢官一事对她影响甚大,若不叫她发泄出来,终日积闷着……”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柳宗却也明白。他起身,从药匣子中掏出一枚香囊递上:“此物安神静气,让盈儿带于身侧,只要熬过了这两个月,任她随意发泄,就是上我府邸把整个柳府掀了,也随她。”


第21章 长乐苑之人皆被收买

两个月?长指轻轻敲击臂托,凤陟心中已然有底。
“多谢柳御医!”抱着香囊,白芷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小事罢了!”柳宗颇为不放心地睨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忍不住再三叮嘱:“你千万得盯紧她了,切莫让她胡闹。”
说罢似觉察自己委实罗嗦了,尴尬地摆摆手:“好生照顾你家小姐,本官有事先走了!”
又朝凤陟作揖:“凤二哥,在下先行告辞。”
“我送你。”凤陟滚动轮椅先行,清雅的声线在屋内回荡:“白芷,照顾好小姐。”
待确定两人走远,白芷连忙将门关上,小步踱到床边,轻轻摇晃凤盈的身子:“小姐,人都走了,莫要装睡了。”
“二哥都没发现,你怎知我装睡?”凤盈缓缓睁眼,眸光清明,不带一丝醉意,面上更没半分倦容。
“二少爷虽与小姐是兄妹,一道长大,但毕竟是男子,而奴婢贴身侍候了小姐十年,自是了解小姐的小习惯。”见她有起身之意,白芷连忙拿枕头为她垫着。
闻言,凤盈扯出一抹苦笑:“二哥说得对,这凤府内宅,我唯有你能倚靠。”
她本是被敲晕了,但征战四年,身子早已养成习惯,一点风吹草动便有警觉。白羽将头磕得“咚咚”作响,吵得她“嗡嗡”耳鸣,想不醒都难。
“小姐!”白芷“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
“你了解我,是因着你用心侍候,何罪之有?”凤盈伸手去扶她,岂料白芷膝行后退,脑袋重重磕于地上。
“有事便说,无论涉及何人,本小姐皆不怪罪。”她连老狐狸拓跋清都能斗得过,更别说是猜测白芷的心思,当下伸手握住白芷的手,情真意切道:“整个凤府,除了爹爹与大哥,唯有你能让我心安。在我心里,已将你当姐妹看待,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
“小姐错爱,白芷惶恐啊!”反握着凤盈的手微颤,白芷面色煞白,蠕了蠕唇,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又是重重磕头:“小姐,长乐苑之人皆被大小姐与二少爷收买,意图对小姐不利啊!”
话落,是长久的沉寂,白芷身子渐渐如死尸般僵硬,悬着的心沉入谷底。
果然是她愚蠢了,二少爷自小待小姐极好,小姐怎么可能会相信二少爷会对自己不利,况且根本就找不出二少爷要对付小姐的缘由,连她本人也只是有点怀疑,并不能断定。可若是大小姐背后无人支持,长乐苑的仆人是断不会背叛小姐的。
大小姐与小姐虽同是嫡出,但小姐的娘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夫人则是由小妾被扶为平妻,两厢对比,身份高低立判。
“你说……”轻轻抠弄腕上的疤,凤盈笑得云淡风轻:“他们为何要对本小姐不利呢?”
“……”白芷闻言愕然,缓缓抬头,在对上她的眸后心中霎时有了底气。
“大小姐面上温婉,实则善妒,小姐无论是身份,容貌,才华还是在府中的受宠程度,皆在大小姐之上。这几年小姐战功赫赫,上相府提亲者络绎不绝,无不高官显贵,对比之下,大小姐的提亲者便相形见拙……”
白芷还未将话说完,凤盈便慢悠悠接过话匣:“大姐素来心高气傲,一心只想王公贵胃,若我们三姐妹身份相同倒还好,偏生她是平妻虞氏所生,处处被我压一头,身份高的,想巴结爹爹的,自是找不上她。可若是相府中没了我这么个人,那一切便都是她的了!”
以往她没觉察,是因着幼时记忆太过美好,观点先入为主,看大姐哪看哪温婉,哪看哪顺眼。如今白芷一点,她整个人便从幼时美梦中清醒。
只是……
“那二哥呢?他又是为何?”大哥夺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远在南疆的大哥是如何夺走他的珍宝。
“这个奴婢不知,只是约莫三四个月前,二少爷性子大变,面上温雅依旧,骨子里却暴躁阴鸷。”白芷心知背后议论主人乃是以下犯上,但为了自家小姐,她还是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
“真是难为你了!”事关二哥,若非她听到二哥那番话,饶是白芷磨破嘴皮子她都不会信,也难怪前世白芷并未提及。以白芷的聪慧,怕是默默帮她挡了不少麻烦吧。
思及此,凤盈扶起白芷,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手:“本小姐有你一人,便不惧这凤府内宅百人。”
“小姐!”白芷眼中泪花闪闪,满是坚定和忠诚。
“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多事,厄运连连,她需要好生静静。
“是,小姐!”白芷福身,小步退了出去。
来回踱着步,凤盈素手越拽越紧。
“砰!”一拳击在桌上摆放的青花瓷,青花瓷瞬间碎裂掉落,发出密集的声响。
不要死得太快?枉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甚至多次差点丧命,换来的只是病态的迁怒。
盯着微红的右手,唇角忽的勾勒出讥诮的冷笑。她能翻手疆场,只身对万敌亦不惧,就不会怕这小小内宅。
门外传来细碎的私语声,伴随着白羽的惊呼:“白芷姐姐,小姐,小姐她……”
“小姐心情不好,莫要进去吵了她。”白芷语调清冷,显然是烦极了白羽的一惊一乍。
“可小姐在里面摔东西!”虽然白芷伸手拦着,白羽仍不怕死地朝门口探头探脑。
“嗖!”破空之声骤响,一柄小刀贴着白羽的头皮削去大把青丝而后钉在三丈远的老树上。
长发洋洋洒洒落下,白羽呆在原地,待反应过来,便发出刺耳的尖叫:“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她拼命扯着头发盖住那被削去的部分,豆大的泪珠“簌簌”直掉,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闭嘴!”声音清冷,不怒自威。
凤盈一脚踢破闺房大门,破碎四散的门板险些伤及院内的丫鬟、小厮。
白羽嗫嚅着,止住了哭泣,不敢抬头看上凤盈一眼。
“本小姐不过离开四年,家里还有娘操持一切,你们一个个却变得一点规矩都没有,莫不是娘性子太软管不住你们这群狗奴才?”越过白羽,凤盈所经之处丫鬟、小厮皆默默后退,拉出丈远的距离。
素手握住方才射出的飞刀,略一用力,飞刀拔出。那株老树晃了几晃,轰然倒地。
地面似被砸得震动,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白羽更是面如死灰。
“白芷,去将夫人、老爷请来,本小姐今日就在这好生立个规矩!”长指划过刀刃,凤盈脸上浅笑盈盈,身上煞气却越发凝重。
“是,小姐!”白芷迅速应下,提起裙摆朝竹苑跑去。
“小……小姐恕罪啊!”白羽跪下,正欲磕头,就见脑门上抵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便再也不敢动,只能僵直着身体。
“白羽,你好歹是本小姐的大丫鬟,若磕坏了容貌,多不好啊!”凤盈凝视着她额头上方磕破皮的伤口,长指划过,好不容易止住的鲜血流出,顺着白羽的眉心滑落。
凤盈手上越发用力,指甲嵌入血肉中,霎时间,鲜血流过白羽鼻翼,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额头传来钻心的痛,白羽害怕到了极致,抖得如同筛子,却愣是哼都不敢哼一声。
她错了,她不该因为害怕答应帮大小姐与二少爷汇报二小姐的一举一动,她只知二少爷阴鸷骇人,却不知二小姐行如罗刹,恐怖更甚。如今受难,只能咬牙挺着,只盼二小姐只是恼她喧哗,并不晓得她背叛一事。
“如今晓得闭嘴了?”收回手,在白羽白皙的脸颊上擦拭,留下一道道指印。凤盈一面做着动作,一面拿眼扫过众仆,在触及那一个个惊恐的眼神后心中冷笑,慢慢举起浸染鲜血的食指:“来人,给本小姐拭手。”
她已失去先机,根本不能指望用怀柔政策笼络人心,既然如此,她便杀鸡儆猴,给她院中的下人瞧瞧她的手段,瞧瞧她在府中的地位,叫他们日后对她心存惧意,不敢妄加窥探。
“小姐饶命,奴婢(奴才)日后定恪守规矩!”一众仆人齐刷刷跪下,头几乎要垂到地上。
过去给她拭手保不齐就成为出头鸟被棒打,不过去难免会被责罚,横竖要遭殃,不如一群人一起遭殃。
只是,这群人中有一粗布灰衣丫鬟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她手中抱着扫把,木然地站着,眼中不带丝毫惊惧。
就在她还左右张望,犹豫着是否要跪时,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
灰衣丫鬟对上凤盈的眸,又看向凤盈的手指,只是稍稍犹豫便挪着小步朝她走去。
在凤盈面前站定,将扫把放置好,双手使劲在衣服上搓着,直到掌心通红,这才从怀中取出粗布绣帕,小心翼翼地帮凤盈擦拭手指。
面容不出众,身形亦是常见,左手掌心有厚茧,粗布绣帕上的针脚细密,凤盈半眯着眼打量灰衣丫鬟,眸光如狼。
有趣,没想到她的长乐苑有如此有趣之人。


第22章 敢爱不敢恨

“盈儿,如此着急叫为父来所为何事?”人未到,声先至,外袍未披的凤相火急火燎地赶来,在瞧见院子里黑压压跪了一片仆人后,面色越发凝重。
他几乎是飞奔到凤盈身边,夺过她被灰衣丫鬟拿着的手,翻来覆去好一番检查,在确定她没事后,方才松了口气,柔声道:“深秋将至,你怎穿得如此单薄在院中站着?醉成那样怎不好生歇着?手上又怎会有血?”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关切溢于言表。虞氏看在眼里,面色微变,身子一时不稳,踉跄着后退数步。她的背抵在柱子上,如溺水被救之人般眸光涣散,大口呼气。
“女儿请爹爹与娘过来,只是想同二老各说一件事。”言罢,转头看向虞氏,福身道:“女儿想问娘,这白羽同凤府签的是活契还是死契?”
“这……”看了眼满脸鲜血的白羽,虞氏似明白了什么,偏过脸不忍道:“白羽八岁卖入凤府,签的自是死契。”
“如此甚好!”转头看向白羽,凤盈接下来的话字字叫人胆寒:“把白羽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卖入下等窑子。”
“小姐!”白羽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凤盈,目疵欲裂。
她自八岁被卖入凤府做丫鬟到凤盈出征,整整照顾了凤盈六年,纵然没有白芷那般贴心,却也不曾有过大错,如今只是大声喧哗,便要被卖入下等窑子,她不甘,更多的是愤恨。
“小姐?”白芷愣住了,若是卖入下等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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