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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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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本王今夜为何会带你来药泉?”续命丹如何清毒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更是将时间掐算得差不多,只不过没想到毒性比他预料中来得还要猛,排毒提前了,为此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从柳城赶来济城,中途换了三次马,整整两日未曾阖眼。
“你早料到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凤盈黑白分明的眸中倒映着他俊逸的面容,此时此刻,他身上那层神秘的纱几乎是越蒙越厚,她越发看不清他了。
“你的毒光靠续命丹只有一半效用,要想完全排除,得在药泉中好好泡上几日。”说到这,慕容南宇顿了顿,眼中浮现些许欣赏:“你那丫鬟还挺不错,看着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还知给你用药清毒。”
“谷兰?”谷兰不过是瞧着无名山上药草多采了些,又瞧着有草药对肌肤好,有清毒之效,就想着拿来给她清浴嫩肤用,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把她身上的余毒引了出来。
“不对,你该不会是把谷兰给买通吧?”香汤中多加了草药一事只有她与侯谷兰晓得,她并没有说过,也就是说,侯谷兰把消息通给他的?
“你多虑了,我既派人护你周全,发生这般大事又怎会不晓得!”朝她淡淡一笑,慕容南宇继续看着那极度重要的名册。
“……”他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冷老大告诉他的?那冷老大又是怎么晓得的呢?是了,谷兰,她对冷老大没有半分防备,定然是她将事情泄露的。
面上神色起了变化,半响,眸光重新落回医书上,极其自然地将话题引开:“这字迹与六王爷的字迹有所不同,瞧着有几分稚嫩,不知是六王爷何时所著?”
“束发之年随手摘录的罢!”慕容南宇语气淡淡的,显然并不觉得写出这么一本医书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束发之年……”十五岁便着了医书,着实叫凤盈吃惊。文韬武略,通古博今,他涉猎的方面未免太多。
拿眼看了他一眼,凤盈扭身半趴在药泉边上,不时地翻阅,不知不觉间觉出一丝趣味,倒是越瞧越有劲。
他着写的医书上画的人体带了那么点滑稽,笔画扭捏,显然是故意画成这般,而上面的某些注解实在过于浅显,像是写给黄口小儿看的般。
“六王爷因何写的这医书?”他既不示人,又注解浅显,想来是为某个幼童所著,她实在好奇究竟是何人,能叫他费上这一番苦心。
视线从名册上收回,慕容南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有她看不懂的光芒在黑夜中闪烁:“为了一贪嘴吃了毒蘑菇的小不点!”
他眼底带着几不可见的宠溺,凤盈不由得想起自己九岁那年贪嘴,生火烤了一颗大红蘑菇,然后出现幻觉,瞧见有一堆小人围着她跳舞,她心中觉得好玩,也跟着跳,好似着了疯魔般,把爹爹给吓坏了,求请数个御医才将她治好。
这般一想,她觉得他口中那个贪嘴的小不点似乎指的是她!
抬头迎上他的眸光,却见那抹极浅的宠溺消失了,他眼中只是带着笑意,淡淡的,叫人摸不清。
“六王爷……”她呐呐地开口,在他眸光再次投来后又噤声,只是这么看着他。
“怎么了?”他淡淡一笑,伸长指将她濡湿的长发向后撩去。
“没!”满腹疑惑到了喉头又被她咽了回去,握住他温暖的大手,凤盈低声道:“不过是有些困乏,你且移过来些,我想枕着。”
闻言,慕容南宇很是配合地起身,朝前跨了一小步,而后盘腿坐下,由着她将脑袋枕在他大腿上。
双手随意地搭着,她眼睑颤了颤,慢慢将眼阖上,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苍岩山山顶的风带着几缕慵懒绵软,拂过他的肩头,将他的发轻轻吹起,他低眉,就这么瞧着她,心中的喧嚣就这么静了下来。
将名册放置一旁,他勾起她的一缕青丝置于鼻端,轻嗅着,感受着上面淡淡的药香。
若是此生能就这般平静地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终究只是暂时的,她和他都背负着宿命,他自小受训,在血骨的堆砌中成长,而她在庇佑中萌芽,渐渐地抽枝,一步步走向所向披靡。
毫无疑问,他们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她内心满怀情义,有血,有肉,活得比他要逍遥自在。
长指摩挲着她的耳廓,指尖上沾上一小块黑色的皮,他笑,眸中带着一丝苦涩:“盈儿,为何会是你呢?”


第202章 染血竹剑

暖阳照入屋内,凤盈翻了个身,背对着阳光,软绵绵地枕在榻上。
这当是她出洛阳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日,竹制的床榻上铺了三层厚厚的锦被,就这么垫着,松软舒适。
竹屋外响起脚步声,她昏昏沉沉地扭过脸,隐约瞧见那欣长的身影晃过,朝西南方向走去。
昏昏睡意就这么被猛然驱散,凤盈掀起锦被,看着身上单薄的亵衣,眼睛瞪得大大的,耳上燃起红云。
脑海中有片段渐渐浮现,他将她从药泉中捞出,她有所觉察,睁开了眼,待瞧见是他后便沉沉睡去,后面发生了什么她竟浑然不记得了。
她衣裳无疑是被换了,昨日她穿的亵衣乃是浅蓝色的,今日所穿却是纯白的,还隐约可见里面藕荷色的……肚兜。
“伪君子,登徒子!”凤盈咬牙,可咬牙切齿罢又觉心头没甚恼意,当下拉起锦被将脑袋盖住,自个生起了自个的气。
她怎就这般失了防备之心呢,寻常时候有人靠近她都会清醒,却一次两次地载到了他手中。
可是,好像并非她失了防备之心,而是她信任他,很信任,就像对白芷和大哥般,往日她小憩,他二人走入她闺房她从不觉察。
动了动胳膊,只觉身上气力回了不少,通身筋骨舒畅,找不出半分异常。
将被子掀开,起身下榻,将衣裳穿戴整齐,凤盈对着那老旧的铜镜自视,就见镜中人眼底带着几分迷茫,几分未知和恐惧。
“你说,该全心地信任他吗?”现在的她无疑是全身心地信任他的,可他真的可信吗?就连最疼爱她的爹爹都能宠妾灭女,他真的可信吗?
她看着老旧的铜镜,铜镜中的人亦在看她,影像重重叠叠,可她望不尽自己心底的最深处。
她以为她信任红雪的,可只是一个香囊,便叫她生了疑,便叫她派游宏图调查,并让邱遇白送了字条,间接将红雪害死。
她真的全心相信他了吗?现在的她无疑是矛盾的,她有些看不透自己,像是相信,又害怕相信,像是怀疑,却偏偏没了防备。
眼角余光瞥见桌旁放着一柄竹剑,她缓步上前,将竹剑捏在手中掂了掂,右手握住剑柄,将竹剑从剑鞘中抽出。
或许现在舞剑才能让她平复心情,可眼前这柄被血浸得暗红的竹剑显然更适合用来杀人。
既已将剑抽出,凤盈也不打算立即入鞘,而是置于眼前细细端详。
这柄竹剑显然经历了些年月,剑身微微开裂,上头黑红色的血迹已然嗅不出一丝血腥之气,细看之下,能瞧见上头有不平的坑洼。
“司马氏,高氏,闻氏,华氏,霍氏……”低声念着上面刻着的一个个氏族,越念,心底越寒。
这些氏族大多她不认得,但其中也有那么三两个曾闻名遐迩,哪怕当时的她处于深闺中,亦是知晓甚多。后来,那些氏族都一夜没落了,一样的死法,死于竹剑之下,伤口上还有残断的竹屑。
据说那些氏族的长老都被断了手脚,挖去双眼用黑布遮盖,预示着不得超生,且尸体不同程度遭受凌虐,上面的伤都是叫竹剑弄出来的,手法无比歹毒。
染血的竹剑,竹剑上的氏族名字,一夜惨死的名门氏族,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同一个答案……这柄竹剑便是多年前行凶的凶器。
凶器在苍岩山上,那么凶手呢?会不会就是这间竹屋的主人?慕容南宇与那凶手又是什么关系?
手抚上竹剑,上面似有温度残存,恍然间,她眼前浮现厮杀的画面,而那画面中的小小少年在杀戮中渐渐成长,从满眼嗜血,变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从面容模糊,变为俊逸清雅的少年,长身玉立,一袭宝蓝色锦服在血雨腥风中摇曳,而他自岿然不动,一派沉着冷静。
“咚!”竹剑掉落在地,凤盈这才回过神来,躬身将竹剑捡起,入鞘,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弹了弹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凤盈抬脚出了竹屋。
屋外备好了洗漱用具,面盆内盛了大半盆的清水,一切都准备得很是妥帖。
将素绢打湿,凤盈举目张望,就见瞧见一条羊肠小道朝西南方向延伸,不知通往何处。
简单地洗漱一番,拢了拢衣襟,阔步朝小道深处行进。
行了数十米,忽闻潺潺水声,循声望去,一片葱茏掩映,只能瞧见片片绿影。
顺着水声走去,待靠近了,就看到一身蓝衣的男子静坐在石板上,手中握着吊杆,正闲适地钓鱼。
微风拂过,带着几分暖意,整个苍岩山静谧得能听见鱼跃声,还有不时响起的几声鸟雀的啁啾。
听见脚步声,慕容南宇微微偏头,眼底带着淡淡笑意,温柔道:“醒了?”
“恩!”凤盈点点头,走到他身旁坐下,颇为不解道:“为何不直接用树枝叉鱼呢?”
用树枝叉鱼多简单,只需随手将树枝往水中投掷,最少也能扎中一条,用鱼竿既麻烦又费时,委实不讨巧。
“因为钓鱼能平心静气,而叉鱼只能宣泄愤怒。”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宣泄,但他却做不到,同样是叫心情平复,他更愿意在这闲适地坐上一天,听鸟鸣风语,观山林变幻,很多看不透的也就如同日出后的山雾般消失。
“你有要事便去做吧!”瞧见他眼底的淡青色,凤盈握住他的手,极其随意地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看着微微晃动的鱼竿,感受着他所感受的平静。
“呵!”他低笑,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回想着昨日她软软缩在他怀中的模样。
他想,第无数次想坐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当他们要面对层层阻碍的那一天,她便不会离开。只是她那般信任他,毫无防备地将受伤的自己交托给他,他又怎忍心做出伤她之事,且他如今,生死未知……
柳城闹了瘟疫,但并非普通的瘟疫,乃有人故意为之,皇上已下令让他在柳城处理此事,生?死?大抵是九死一生吧!
皇上想要除去凤丞相,却又无法在短期内铲除他的党羽,所以便从盈儿那下手,却不想她胆大包天,在识破一切后竟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将所有事情推到皇上头上,逼得皇上不敢轻易动作,所以皇上便对他动了杀意。
皇上实在太过急功近利了,迫切地想要将江山重新收入囊中,想要执掌一切,想要施展宏图大志,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强装昏庸,叫美名尽数落在他这个皇子头上。
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慕容南宇瞧着水中游鱼,眼底尽是寒光。
这是死局,却也是大好机会,他若染病而死,江山自然被皇上牢牢执掌,凤朝精心布的二十五年大局霎时倾覆,乱世就此终结,百姓得以过上安康幸福的日子。他若涉险未死,民心倾覆,皇权岌岌可危,皇上只能倚仗着他,他要拿下这半阙江山,简直易如反掌。只是,那时必然生灵涂炭,烽烟四起。
他周身气息起了微妙的变化,凤盈又怎会感觉不到,她只是枕着他,握着他,他不说,她便不问。
“给你钓一条鱼煮汤可好?”话落之时,他手上的鱼竿剧烈晃动,竟是一条大鱼咬了勾。
“上钩了!”凤盈面上一喜,眸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的手,留意他钓鱼的技巧。
她从未钓过鱼,不知其间乐趣,每每抓鱼,都是用的树枝,现下看着慕容南宇一派闲适的模样,不由得跃跃欲试。
他单手执杆,在收放间转换,直把鱼儿累得精疲力竭,这才稍稍用力,将鱼钓出水中。
“扑凌”一声,有鸽子落在鱼竿上,红色的爪子紧箍着杆子,红眼中倒映出凤盈的身影后掠起,消失在空中。
“回来!”慕容南宇不急不缓地开口罢,那鸽子忽的出现在空中,煽动着翅膀落在他手上。
解开鸽子腿上绑着的信件,朝空中一扬,一股粉尘“簌簌”落下,他这才将信件捻开。
一目十行地扫过信件,他神色不曾变化,只是快速地将字条收起,扭头对她正色道:“这鱼汤怕是得改日再喝了,我送你下山吧!”
“好!”凤盈几步朝溪边走去,将还在鱼钩上挣扎的大鱼解下丢回溪里,目送大鱼游远,含笑道:“先放你一条生路,过几日本小姐再来将你炖了!”
她话音一落,原本还悠哉悠哉地摆着尾的大鱼猛然窜入暗洞中没了影。
“噗嗤!”凤盈喷笑,拍拍手,甩去上头的水珠,回眸笑道:“你这里的鱼儿倒是通人性得很!”
“要真是通人性,下回你来可就吃不着了!”将鱼竿随意立在一棵树旁,慕容南宇伸手牵住她,一路朝山上走去。
“吃不着便吃不着,至多也就换一条罢了,反正味道都一个样!”手在他的大掌中不安分地扭动,而后与他十指交扣,在他目光投来之时偏过脸,欣赏着错落有致的树头。
她知他此行危险,否则不会这般着急地将她送下山,但纵然心中有千般担忧,她却无法追随他去,只能紧扣住他的手,无声地表明自己的心思。她会等他归来,无论他身上裹着多少层迷雾,她信他,会等他!
慕容南宇眸光一沉,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和坚定。
与子交扣手,此生相携老。盈儿,有你这般承诺,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本王亦会斩棘而归。


第203章 微臣恭候许久

马车行了整整五日,为了赶路,途中没有刻意找过客栈歇脚。
他们一行已远离洛朝腹地,离凤朝近了,就只有冬雨飘摇,再不见白雪覆盖的模样。
今日阳光带着几分暖,但同时又下着牛毛细雨,侯谷兰因着到了南方,整个人都活蹦乱跳起来,荡着双腿哼着小曲,就这么坐在马车前沿,欢乐的歌声叫众人的情绪跟着高涨起来。
“谷兰姑娘,你这唱的什么曲啊?”时新一面驾车一面问道,眼中带着好奇:“往日没听你唱过,比那些咿呀呀诉苦说愁的要强太多了!”
“这是我师父教我唱的,我也不晓得曲名!”侯谷兰笑嘻嘻地言罢,又荡着双腿,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欢快的歌声在小树林里回响,伴随着马车的“碌碌”声,惊起一树鸟雀。
马车内,凤盈手捧医典,单手在腿上敲击,很是享受侯谷兰带来的欢快。
她手上的皮几乎脱干净了,看起来白白嫩嫩,如玉雕般精致,只是脸上还是大片的黑皮,许是因着脸没泡到药泉的缘故,全身上下就这一处黑白错落,看起来像只大花猫般。
“驾!”一个陌生的声音入耳,旋即有马蹄声逼近,很快超过他们停下。
“吁!”游宏图拉紧缰绳,双眸锐利地盯着趾高气昂的男子,不悦道:“来着何人,为何拦住去路?”
“我家主人初来乍到,想请各位朋友帮忙带个路!”口中说着帮忙,但男子的架势根本就不像是请人帮忙该有的模样,反而带着命令的口吻。
凤盈手上把玩着一旁的面具,倾耳听着外面的对话,似想到了什么,把面具往脸上一罩,将后帘掀开。
林荫道的后头,有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而来,乌木制的车壁上雕刻着百鸟图,镶嵌红、蓝宝石做眼,红色的流苏随着马车的行进左右摆动。
她撩开后帘,而男子撩开前帘,二人四目相对,在瞧见男子模样后凤盈先是一怔,随即放下帘子,缓缓开口道:“宏图,行车!”
有人勒马挡在前头,她却要求行车,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睨着趾高气昂的男子,游宏图用力一挥马鞭,二话不说直接朝他撞去。
“找死!”马上的男子冷哼一声,手上马鞭重重朝游宏图甩去,随后整个人凌空跃起,抬掌就向他劈来。
“抓好缰绳!”将缰绳交到侯谷兰手中,游宏图捏拳,直迎对方掌心而去。
他练的乃是至阳的功法,不用兵器,以拳为刃,因此对掌时占了上风,直直将对方震出数丈远,疾驰的马车奔去,在男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又生生将对方撞飞十数丈。
“游宏图,你太厉害了!”侯谷兰只见游宏图两次受重伤的场景,不曾晓得他竟这般厉害,当下竖起大拇指,面上尽是赞叹之色。
“不是我强,是对方太弱了!”他只一拳便将对方击出数丈远,可见对方并无高深实力。
作为一个武艺并不高强的人,在没摸清他人实力前便敢颐指使气地叫嚣,真不知该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无知者无惧。
“这么弱还敢拦小姐的马车,真是活该!”侯谷兰没有多想凤盈这般做的缘由,只是觉得那人敢用这般趾高气昂的态度跟他们说话,甚至拦下他们的马车,乃是对小姐的大不敬,没下重手已是便宜他了。
“小姐,人已经赶走了!”游宏图对侯谷兰笑笑,而后朝马车内的人禀报。
“日后若是遇到这种无知鼠辈直接碾过,无需留情面!”胆敢如此嚣张地拦下她的马车,他拓跋清还真当这是漠北,摆起了王的派头。
“是,小姐!”游宏图领命罢,挥舞马鞭,将那辆华贵马车远远甩在后头。
“爷!”华贵马车旁另一骑高头大马的男子上前,看着远去的三辆马车和一匹红马,低声道:“那骑马的男子乃是第一杀手冷老大!”
“那马车中的男子是谁?”拓跋清没瞧见凤盈的脸,只看到她那双狼一般泛着光的眼,叫他想起那个死敌玉面修罗,虽然二人气度很相像,但他晓得凤盈并不可能出现在这附近,此时的她要么该去嵩山求解药,要么就是寻居所,绝不可能绕远跑到此处。
“男子?属下怎觉得那马车内坐的乃是玉面修罗?”虽然只是一瞥,可他清晰地瞧见了她的长发,男子的发不可能那么长,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眼花了。
“你觉得冷老大会保护凤盈?”嗤笑一声,拓跋清将帘子放下,冷声道:“把那没用的废物处理了,本王不需要这样的货色!”被人一招重伤,还是自己先动的手,这种属下带在身边只会丢了自己的脸。
“是,爷!”男子颚首,就听得马车内传出声响:“跟上他们,本王倒要瞧瞧马车内坐的是何奇人,能把本王请不动的冷老大给搬了出来。”
“小姐,此处有一客栈!”瞧见一间孤零零开在城外的客栈,侯谷兰兴奋道。
“去问问!”掀起帘子一角,听着“碌碌”的马车声,凤盈晓得拓跋清追上来了,他生性不服输,怎会容得一人如此拂他颜面。
“是!”侯谷兰方应下,就听得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吩咐下去,从此刻起,不要叫我小姐,称我为公子!”
“啊?”她不明所以地“啊”了声,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低声应道:“是,小姐!”
“恩?”凤盈挑眉,打出淡淡的质问。
“是,公子!”这次侯谷兰快速反应过来了,连忙改口。
“去吧!”打开马车内的暗格,拿出那双珍爱的假手安上,而后将挽好的发打散,用一根抹额将眼角吊起,这才拿起一个铜镜细细打量。
霸气的飞眉,锐利的双眸,本就略带英气的脸在这小小变化下显出淡淡男儿之态,此时除了微微隆起的胸口外,她身上几乎每一处看起来都像是男儿。
“小……公子!”侯谷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怒意道:“那掌柜的拿着把大砍刀,说什么最下等的房间要十两银子一宿,这不摆明着抢吗!”
“哦?”掀开帘子,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中踱下马车,方站定,那林子内所见的华贵马车缓缓而来。
斜眼睨了眼流苏轻摇的马车,凤盈眼中有着淡淡笑意,像是在思量什么般,忽的勾唇,抬脚朝客栈走去。
方入客栈,就见一粗狂大汉坐在椅子上翘着脚,身边放着一把大砍刀。那大汉也瞧见了他们,眸光落在侯谷兰身上后咧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小丫头,想通了?”
“公子,就是他!”侯谷兰一手指着大汉,身子往凤盈身旁缩了缩,显然有几分畏惧。
凤盈眸光淡淡扫过客栈,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间客栈一共只有两间天字房,三间地字房。
“打尖还是住店?”大汉也不管侯谷兰,扭头看向身披狼裘的凤盈,不看还好,一看便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小小女娃竟生的罗刹脸!”
“住店,两间天字房,三间地字房!”对方能认出她是女子她着实不觉奇怪,能叫谷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臭丫头心生畏惧的,必然是隐士高人,且她女扮男相素来真假难辨,这大汉能一眼认出,可见其行走江湖多年。
“天字房千两一宿,你付得起吗?”粗狂大汉将身旁的大刀一挥,寒光正对凤盈心口处,浑浊的眼中满是平静,说出的话却显得那般渗人:“老子最不喜欢被人耍弄了,这间客栈开了五年,住天字房的不下十人,但只有三人好生生地走出去了,那些付不起银子的,都死在了老子刀下!”
“掌柜的还请放心,你且将房备下,自是有人来付房钱!”客栈她必然是要住的,只是这住店的费用委实太高,她又无心与这掌柜的发生摩擦,自是得找个有银钱的代付。
“小丫头最好说话算数,否则老子的大刀可不饶人。虽然你脸丑了点,但胜在鲜嫩,拿来炖汤味道还是极好的!”摸着下巴将她上下一番打量,掌柜的眼中笑意诡谪:“老子最喜欢吃蛊人了!”
“掌柜的多虑了!”对于他带几分威胁的话语,凤盈浑不在意。
“闲云,带他们上去!”大刀一挥,掌柜的眸光紧盯着她的反应,就见利刃自她眼前不足半寸处划过,她的眉头却不曾一动,心下不由满意几分。
闲云?这不是……
听得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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