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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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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翊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禁屏住呼吸,见那人儿轻阖的双眼睫毛微颤,落下的花瓣儿似乎搔痒了脸庞,轻轻簇起的眉头,更添了一丝韵味。

  成翊收回深思,暗叹自己已经入魔,摇头轻笑一声看着杨臻,这是又在外面睡着了么?

  这边杨臻半倚在梅树下,只觉得身子底下的树檫子硌的腰疼,而且地上凉的她只想跳起来,窝到火炉旁边取暖,心想这画面都这么美了,他成翊这色迷心窍的家伙,怎么反倒沉稳了?

  成翊走近,慢慢蹲下身子,把落在杨臻脸上的花瓣轻轻拂开,触碰到她的脸颊,光滑细腻,撩拨的心跳加速,那惋然柔嫩的唇,让成翊不可自制的,想要低头吻下去。

  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原来可以这么美。

  慢慢贴近,离嫣红的唇不过寸许的时候,面前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几分慵懒,落入成翊的视线,突然醒来,少了平时的锐利,只像个懵懂的小鹿,等待着主人的宠幸。

  感受到成翊的呼吸有间隙停顿,杨臻心道勾引人的本事,她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何况像成翊这样的好色之徒,并没有多难引诱!

  他不是怀疑她是女人么?那么今天,就让他看个够,把心死透!

  成翊的心渐渐融化,娇艳的,温柔的,妩媚的,各色的美人他见过不少,容貌比面前的人更出色的他也见过,却不知为何,仅仅会对她如此心动。

  杨臻凤眼闪过一道流光,刚刚转醒的嗓音,带了一丝性感的沙哑,明知故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

  成翊愈发贴近杨臻,扬唇一笑,眸中露出狡黠,竟自带了几分魅惑的味道,把唇贴近杨臻耳侧,气息轻吐,音色低沉悦耳的说道:“想看看你。”

  杨臻蓦地跌入一双邪魅的眸子,面色懵懂的盯着成翊,他这张脸,当真不输杨臻见过的所有男人。

  身子微动,腰间凸起的树檫硌的杨臻微疼一下,立马清醒了过来,暗道成翊不要脸,竟然用美色引诱她!

  杨臻心头鄙视,干脆将计就计,故做娇柔的,微微向后退了些许,衣衫被枝桠挂住,扯开了大片衣领,露出里面精美的锁骨。

  成翊眸色漆黑,呼吸有些紧促,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个女人,分明就该是他成翊的夫人,只他一直还犹犹豫豫不知道如何试探,白白受着那相思的苦,其实想要验明正身的办法,很简单。

  杨臻见成翊渐起情欲,知道自己成功了,刚要起身,却被成翊蓦地抓住了胳膊,另一只手伸去,想要拉开杨臻的衣衫。

  杨臻翻手为掌,用了几分内力,一掌击向成翊肩头。

  成翊受痛,闷哼一声,手下一松,杨臻挣脱了开来,瞬间起身拢好了衣裳。

  人就在眼前,成翊怎可善罢甘休,扑身上前想要再次擒住杨臻。

  不用内力,又怕伤到她,本就伯仲相当的两人,怎么能那么轻易把杨臻抓住。

  院子里的翻转打斗,把一棵梅树惊的落花无数,地上下雪似的落了一层。

  数招过后,杨臻旋转着扬起纷纷落梅,暂时遮挡了成翊的视线,一转身,逃进了屋里。

  成翊脚步飞快的追了上去,到了室内,她更是等于握在了他的手心。

  成翊追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把目光飞快的锁定在了屏风后躲着的人。

  疾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那人的肩膀,手下的人欲挣脱,还是被成翊稳稳的钳制住。

  成翊心跳一闪,怕再生出什么乱子,干脆利落的,扯下了手中人大半的衣衫。

  只一眼,成翊便呆怔在原地。

  入目只见墨色高束的头发,披散到了锁骨旁,而胸前,则是清瘦平坦的一片。

  抬眼望去,熟悉的脸上带了几分不自然的尴尬。

  快速拢好衣衫,杨禹轻咳两声说道:“成将军!你到底是逾越了!”

  成翊猛然后退,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只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的推断不会有错!

  可事实,就眼睁睁的摆在他面前。

  “抱……抱歉!”成翊难得的惊慌失措,撂下一句话,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门。

  院子里渐渐没有了声音,杨臻从床帷一侧的角落里慢慢走出,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计策成功,而有多少欢喜。

  抬眸,只轻轻朝杨禹说了句,“谢谢大哥!”出口,却觉得有些苦涩。

  杨禹看着地上成翊出去时去拌倒的凳子,朝杨臻说道:“阿臻,你这么做,总不好。我竟陪着你胡闹!”

  杨臻叹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难过。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人以为志在必得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比任何苍白的解说都有效。大哥,你该为我高兴,我又自由了呢!”

  未必。这两个字,杨禹只在心头念了一遍,虽然他陪着她胡闹了,但是还是能感觉的到,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慢慢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杨禹摇头轻笑,走到房间一侧的书案前,看着纸上潦草勾勒的内容,疑惑的问道:“从昨天傍晚画了一个时辰,到今天上午又画了一个时辰,一幅画画了两个时辰了,我呢?”

  杨臻尴尬的指着画的一边,一张歪歪扭扭的脸说道:“这不是你么!”

  杨禹举起画来苦笑,“你说要为我作画,还不许我乱动,可你画出来的我,却和我摆的姿势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你虽然诗书不行,但作画的技艺一向不错,怎么今天发挥成这样?”

  “我……”杨臻一时语结,天知道她作画的时候,心里乱糟糟的在想些什么。

  杨禹欣赏了片刻“他自己”,又指着画上的另一边说道:“这个一身黑衣的人是谁?为何还安上了个猪的脑袋?”


  第六十七章棒打鸳鸯


  杨臻把大哥手中的画一把夺过,心虚的团成了一团扔到一旁。

  “不研究这个了,大哥你快给我讲讲,青缈峰掌门的事情。”

  “呵呵。”杨禹无奈的摇头,“这件事情当真成了一大难题,几天投票下来,大师伯和小师叔的票数竟然分毫不差。”

  “然后呢?”

  “然后我看外公为难,就建议抽签好了!”

  杨臻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堂堂江湖第二大派的青缈峰,选个掌门居然要靠抽签儿来决定,当真是要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那抽签的结果呢?最后到底是大师伯,还是小师叔?”杨臻一脸期待。

  “不知道。”

  “不知道?”

  “嗯,外公虽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又觉得这么做确实有些草率了,便决定选个黄道吉日,祭天祭地之后,再顺从天意。”

  杨臻轻嗤一声,心头十分鄙视,外公不过是不想在江湖上抹了面子,才弄这些个虚头巴脑的阵仗,什么祭天祭地顺从天意,弄的神神秘秘的,最后还不就是抽个签儿的事儿。

  “你呢?”杨禹把杨臻弄乱的纸,一张一张整好,放回原处。“让成翊暂时死了心,你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有。”杨臻抱着胳膊神秘的一笑。

  “哦?说来听听。”

  “我要去“棒打鸳鸯”了!”

  棒打鸳鸯?听了杨臻的话,杨禹思虑片刻,问道:“长歌又要偷偷跑出去了?”

  “是啊!我昨日撇见她在悄悄的收拾行礼了。”杨臻端起一副大姐的样子责备道:“这小丫头越发无法无天了,就算有了心上人,也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我凉城小郡主的婚事,怎么也得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唉!”杨禹故作叹息,“都怪小时候我管教她太少,你身上不好的地方,都被她十足十的学了去!尤其是这野性子!”

  杨臻嘟起嘴巴,嘟囔道:“黄军医都知道,我这样的性子,都是被你给惯的!”

  一句话,杨禹只浅浅的笑,没有说话,他的妹妹这样优秀,如今有他惯着,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个人像他一样宠着她,惯着她。

  天边渐渐被夜色染成漆黑。

  用过晚饭之后,长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早早的熄灯睡下。

  直到夜色渐浓,院子里收拾来往的家丁仆妇逐渐减少,只剩下了几个巡夜的侍卫,长歌房间的门才“吱呀”一声,重新被打开。

  黑暗的角落里,杨臻凝神儿看着偷偷摸摸的长歌,果然不出她所料。

  王府的环境,和侍卫巡夜的规律,早被长歌摸的清清楚楚,所以悄悄出王府,并不是什么难事。

  从侧门出去,长歌抱着收拾好的包袱,脚步迅速且有目的的,穿过了凉城的街道,直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城门还未到宵禁的时间,守门的士兵欲拦下长歌盘查,长歌从怀中取出一道手印,守卫的士兵一看,立马放行。

  杨臻估摸着,定是长歌悄悄偷了大哥的印章吧。

  追到城门前,士兵欲阻拦杨臻,待看清来人,立马表情肃穆的立正,行了个军礼,杨臻朝几人点了个头,匆匆追着长歌去了。

  出了城走了不远,在一处山坡下,长歌停下脚步四处张望,杨臻远远的跟着,隐匿起自己的身形。

  呵呵,长歌掩掩藏藏这么久的情郎,就要出现了呢!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男子,可以把她家活泼可爱的长歌,吸引到冒着受罚的危险,一次次离家出走。

  马儿传来轻轻一声嘶叫,从树后慢慢走出一个人影,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

  那人悄悄走到东张西望的长歌身后,伸出手,从背后一把拥住了她。

  情人幽会,旁人本该尴尬的避开,杨臻却依旧饶有兴致的看着,觉得单是看那男子背影,应该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杨臻动了动身子,几乎要留给两人片刻独处的时间,再把长歌带回家。

  却见那人不知在长歌耳边低语了什么,长歌羞涩的挣脱开了那人的怀抱,待那人转过脸来,杨臻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顿时呆立在当场。

  怎么会是他?

  静王的儿子,燕韦!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竟然在这里悄悄幽会。

  杨臻心头渐渐沉重,那静王心狠手辣,燕龄跋扈嚣张,再加上他们那刘虎舅舅,杨臻不敢想象这燕韦会是什么品性,虽然没有听过太多他的劣迹斑斑,但自古近朱者赤,想这燕韦,也不是有多光明磊落的人,凝春楼贩卖姑娘的事情,就可见一般。

  凝春楼?杨臻忽然想到,莫不是上次长歌被劫,救出来之后,不服气又返回去找凝春楼算账了?而后就惹上了身为幕后老板的燕韦?

  那燕韦既然来了凉城寻长歌,应该也是知道了长歌的身份。长歌虽然性子野,但从小被她们宠着长大,心思却极其单纯,十有八九,该是上了那燕韦的当!

  燕韦久经事故,必定圆滑狡诈,分明知道长歌的身份,在两人政派不一的情况下依旧接近长歌,怕是目的不纯。

  不能!不能让长歌上当!

  不远处的两人牵着手刚要走时,忽听得身后一声呵斥,“站住!”

  两人回头,长歌看清来人,吓的惊慌的站在原地,局促的不敢说话。

  待走近,杨臻撇见那燕韦腰间挂着的玉佩,当时皇宫夜宴时就见过,只觉得眼熟,如今燕韦和长歌站在一起,杨臻才恍然想起,这玉佩,她分明在长歌房里见过,只不过杨臻一向对这些小东西不甚上心,才让两人的关系发展至今。

  “燕韦世子,你三更半夜偷偷跑到我凉城的地界做什么?”

  燕韦知道这凉城世子与成翊是一伙儿,而成翊更是静王最大的一颗眼中钉,所以对于突然到来的人,并没有太多好感,只碍于长歌在这里,选择了默默的隐忍不发。

  杨臻见燕韦不说话,只目光凌厉的看着她,知道他是怕惹了长歌不高兴,便朝着长歌唤道:“长歌,过来!”

  长歌吓的身上一抖,单凭这短短两句话和一个眼神儿,她已经断定面前的人就是大姐,大哥待她一向温柔,不像大姐,有时候凶巴巴的,虽然唤她的这一句,语调没有太过严厉,但更令长歌胆怯,因为她知道,大姐生气了!平日里她理直气壮,还可以与大姐理论一番,可今日这情况,她实在是心虚的不敢开口。

  杨臻向前一步,长歌怯怯的躲到了燕韦身后。

  燕韦伸手将长歌护住,朝着杨臻说道:“杨禹世子,都是我燕韦的错!你不要怪长歌。”

  “你的帐,我以后自然会算!”

  杨臻几步向前,欲从燕韦身后一把拉出长歌,却被燕韦用身体挡住,一时无法下手。

  杨臻站定,冷冷的看着燕韦,“让开!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掺和!”

  燕韦寸步不移,语气坚定,“你不能这么对长歌!”

  “那是我的事!”杨臻就地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翻腾,落到长歌身后,刚要一把抓住长歌时,锋利的剑刃向杨臻刺来。

  杨臻松开手躲过剑锋,看着那燕韦紧握着长剑,一副高傲的模样。

  杨臻冷笑一声,抽出了袖中的匕首,“哼!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伤了,可别怪我!”

  说完脚步快速向前,迎上了燕韦的长剑,短小精湛的匕首,与燕韦的长剑剑锋相撞击,丝毫不落于下风,而且攻势迅猛快速,那燕韦来来回回接了几十招,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论单打独斗,杨臻这样的江湖高手,到底是胜燕韦这样的世家子弟几分的,而像成翊那样的怪胎,杨臻自认这辈子也碰不上第二个。

  转身打斗之间,杨臻瞄准时机,匕首顺手甩出,擦着燕韦的脖颈飞过,稳稳的钉在树上。

  燕韦的脖子上,划破了薄薄的一层皮肤,细小的血珠从伤口浸出,形成了一道笔直的血红。

  燕韦阴着脸,踉跄着后退几步,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迹,知道对方手下留有余地,只沉着脸站在那里看着杨臻,不服输,亦没有再动手。

  杨臻一步步走向战败的燕韦,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咄人,朝堂算计都算计到她妹妹身上了,真是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

  离燕韦不过几步的时候,长歌从一旁匆匆的跑了过来,张着胳膊护在燕韦身前,眼里带着泪朝杨臻哭求道:“大姐!你不可以伤害他!”

  一声大姐,让长歌身后的燕韦蓦地抬起头来,眼前的人,竟然是个女子,竟然是成翊的夫人!她竟然假扮凉城世子!那么率兵击退北狄兵的,到底是谁?去京都赴了皇宴的,又是谁?

  凉城,竟然隐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杨臻同样顿下片刻,脑中飞快的思索着,若在此地杀了燕韦,静王沿着蛛丝马迹查探下来,长歌和她都脱不了干系,若燕韦活着离开,把她还活着的事实公之于众,那她假死的事情就会败露,大哥包庇收留,默认她假死,就等于对皇帝的赐婚心存不满。

  欺君大罪,她担待不起。


  第六十八章心冷如霜


  杨臻垂眸思虑着,不过短短片刻,就抬起头来,朝着燕韦冷冰冰的呵呵一笑。

  她怎么会没有燕韦的把柄呢?凝春楼,就是燕韦最大的把柄!

  当初凝春楼误打误撞劫了长歌,她怕影响长歌声誉,便把这件事情默默的略了过去。而这燕韦当真是倒霉,除了长歌,竟然又沾上了萱灵,不过事后杨臻从魏国回到大梁以后,也没有听到这件事闹了太大的动静,怕是太子与她一样,都选择了退步,保住萱灵的名声。

  事到如今,杨臻没有办法,为了自保,怕是她也不得不卑鄙一回,对不起那小萱灵了,想来有九成把握,燕韦会与她妥协,因为若她把萱灵被妓馆拐卖的事情捅开,来个鱼死网破,结果会是燕韦倒台,太子对凉城也会心有芥蒂,这个结果,于谁都是没有好处的。

  杨臻轻笑,语调悠长的说道:“燕韦殿下,我们也算有缘,前一阵子,我还随成翊从你的爪牙手中,救出萱灵郡主呢!如今误打误撞,竟又相见了!既然如此有缘份,燕韦殿下,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该送出彼此的诚意,来加深这段缘分呢。”

  燕韦冷着一张脸,脑中同样在思索,最近凝春楼连连出事,生意一落千丈,本是个鱼龙混杂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如今却客流稀少,入不敷出,而萱灵的事情出了以后,太子虽暗里给了点教训,明着却没有动声色,因为如果以后太子果真继位,萱灵那胖子以后是要做公主的,若坏了名声,于太子,于大梁都是一段耻辱,所以太子才选择了隐忍,没有光明正大的追究。

  而杨臻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若她把这层保持着平静的窗纱捅破,上报给皇上,这对凉城虽然没有什么好处,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所以她才无所忌惮,出言相要挟。

  “自然。”燕韦思虑片刻,开口应道。

  杨臻内心舒了一口气,又道;“至于长歌,我是要带走的!”

  杨臻再次上前,试图拉回长歌,却听着长歌哭求道:“大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放过我们吧!”

  相爱?杨臻可不敢肯定,那燕韦是真的喜欢长歌,就算是真的喜欢,政派不一的两个人,注定也没有可能!

  “不行!跟我回去!”

  长歌看杨臻依旧冷漠决绝,心中一急,脱口喊出:“大姐!你失去了爱情,难道想让长歌也尝试一次失去爱情的苦么?”

  杨臻怔住,长歌,她怎么会知道!

  长歌的眼泪流的愈发急了,“晴箐表姐生孩子的时候险些难产,后来我去看她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屋里和秦槡哥哥说,若她死了,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若晴箐表妹死了,最对不起的人是她杨臻。

  杨臻心头一涩,险些掉下泪来。这件事情,没有谁对不起谁,本来就是她在表妹和秦槡之间横插一脚,他们两人两情相悦,从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自始自终,都是她曾经一厢情愿而已。

  而此时,她的亲妹妹长歌,却用这件事情来央求打动她,求她放他们走。

  “说什么都没用!跟我回去!”杨臻声色越来越严厉,就算长歌如今会痛恨她,她也不能让长歌今后的路坎坷受苦。

  “不,我不要!”长歌哭着摇头。

  杨臻假意威胁道:“你也看到了,他不是我的对手,若你不主动跟我回去,我就杀了他,再把你带走!”

  一句话,杨臻说的杀气十足,瞬间把长歌唬住。长歌回头看了看燕韦还在流着血的脖子,更觉得大姐一定会把燕韦杀了,于是双手张开站在燕韦身前,护的更紧了,她决不能,决不能让燕韦为了她而死。

  杨臻翻手弯曲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冲了过去,快要触及到两人的时候,却听见长歌大叫一声,一道寒光向杨臻袭来。

  杨臻眼看着那冰冷的利刃刺来,没有躲避,只用手紧紧握住。

  长歌闭着眼睛不敢抬头看,一收手,只觉得手中的匕首嵌到了肉了。

  莫非!

  长歌猛的抬头,看到杨臻滴下的鲜血,惊恐的退后,她不是有意要伤害大姐,她不是有意的!

  退了两步又冲了回来,一把拉住杨臻紧握着刀锋的手,双手颤抖着,不敢触碰那已经血肉模糊的掌心。

  杨臻声音平缓,却心寒无比,“长歌,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外公送给我们三人的这把匕首,会刺在我身上,而且,还是你亲自动的手。”

  看着长歌脸色苍白哭的绝望,已经说不出话来,杨臻也乘自己的眼泪,还没有涌到眼眶里的时候,挣开长歌的手转过身去。

  “你走吧!如今你肯为了他伤我,不保改日你会为了他去伤害大哥。长歌,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抛弃家人和凉城,你就走吧!”

  决绝的对长歌留下一席话,杨臻迈开步子,朝着凉城的方向离去,步履坚定,没有任何试图等待长歌的迟疑。

  长歌犹豫片刻,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燕韦,一咬牙,还是追了杨臻而去。

  清冷的山坡上,只留下燕韦一个人,立在这冬日的寒夜里,落寞的站着。

  来时一个人,没想到去时,也一个人,只是心境,大不相同了。

  杨臻自顾往前走着,听到身后跟来了意料之中的脚步声,心头的难过才稍稍有了宽慰,长歌心中终究还是有家人,有凉城的。

  一路无语,杨臻握着带血的手掌,脚步快速的往回走。长歌小跑着跟上,几次向前想要查探杨臻的伤势,都被她甩开了。

  进了王府的大门,杨臻朝守门的侍卫吩咐道:“把郡主带回去!好好看守,三个月不许出府,若被逮到悄悄出去,不必禀告,直接和犯错的仆妇一起关到柴房里,不许宽待!”

  “是!”守门的侍卫铿锵有力的领命,看着眼眶红红的长歌郡主有些为难,低头行了个礼,说道:“郡主,请吧!”

  杨臻斜眤了长歌一眼,见她面有愧疚,也没有再声词严厉,只淡淡的说道:“回去吧!想想为什么。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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