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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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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臻斜眤了长歌一眼,见她面有愧疚,也没有再声词严厉,只淡淡的说道:“回去吧!想想为什么。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长歌眼里的泪又重新涌了出来,朝着杨臻点点头,低声说道:“大姐,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杨臻把身子转向长歌,认真的看着这唯一的妹妹,语重心长的开口,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大哥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你已经长大了,我不期盼你为大哥,为凉城做些什么,我只希望,你莫要让大哥为你担心,好吗?”

  长歌重重的点头,抹了一把眼泪,坚定的朝杨臻应道:“大姐,我会的!你放心吧!”说完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侍卫,又担忧的看了看杨臻流血的手,知道自己的担心起不到什么作用,便说道,“大姐,我回去了!你别在这里站着了,快去包扎一下伤口吧!你放心,我再也不走了!”

  看着长歌顺从的随着侍卫回去,杨臻把受伤的手掌在面前张开,刀刃划破的伤口翻出一道鲜红的血肉,可见也是稍稍用了些力气的。

  仓惶失措的时候,长歌在燕韦和她之间,竟选择把利刃刺向了她,这是杨臻从没有想到过的,只幸好去的是她,有些功夫才没有性命之忧,若去的是大哥……

  杨臻不敢想,只一想,就觉得无比心寒。

  临近年关,这么多糟心的事情加起来,杨臻已经失了过年的心思了。

  自打给了成翊那“当头一棒”之后,成翊便再也没有来“骚扰”过她。

  后来她去到营中的时候,成翊见了她,还故意的躲开老远,听张艺说,成翊每天除了吩咐军中的事务之后,便很少再和人闲聊说话了,只一个人常去城西的酒铺子,喝的酩酊大醉。

  听到这个消息,杨臻并没有那种取得了“胜利”的大快人心,反而觉得无比失落。

  张艺还曾壮了胆子责备过她,说她到底心太狠,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不要,瞎折腾什么幺蛾子!

  其实杨臻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令蝉么?也未必全是,毕竟令蝉不是成翊杀的。或者是为了成家祠堂里的那一巴掌?若当真是,其实她早可以从成翊身上加倍的打回来。又或者是因为,觉得成翊对她,其实并没有爱罢了!

  不管为什么,时光流年,以后总会明了的。

  人身上发生的任何悲欢离合,似乎都与时间没有太大的关系,日复一日中,小年夜很快就到了。

  杨臻走到城西的一家农户门前,推开了篱笆捆成的大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水缸被人围上了厚厚的茅草,不至于第二日取水时,还要凿开厚厚的冰。水缸一侧,破掉的稻草席子盖着各类的蔬菜,想来也是院子的主人,准备过年用的。

  窗户里透出蜡烛橘色的光芒,把屋里的人影拉的俢长。

  杨臻行至小屋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门内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和女人轻哄的声音,片刻过后,女人轻声朝门外问道:“谁呀?”

  “是我,嫂子。我是杨禹。”

  门内迅速的传来拉栓的声音,一个清瘦的女人打开了门,并没有让杨臻进去,只怯怯的站在那里,喊了一声,“公子!”


  第六十九章醉翁之意


  杨臻微微一笑,从小到大,大哥都愿意让身边的人唤他一声“公子”,只说听起来,觉得会比较亲切。面前的人是李安的妻子静芳,所以随着李安唤她一声“公子”,杨臻听着,心里也是暖的,李安为凉城出生入死,杨臻叫一声“嫂子”,静芳也是受的起的。

  看着面前的静芳嫂子,杨臻鼻子有些发酸,当初以为李安去了之后,杨臻曾经为身怀有孕的她,安排了更好的地方,谁知静芳嫂子,竟选择回到了他们成亲时的小院,只说若李安回来,他一定会回到这里的。如今再想想,杨臻觉得,夫妻之间,到底是有某种感应的。

  杨臻只记得当初见过的静芳嫂子,温柔腼腆,体态带着幸福的丰腴,如今再看,竟清瘦的不像样子,一个人独自拉扯着她和李安的孩子,曾经娇弱的女人,为了孩子,也可以坚强到顶天立地。

  杨臻知道,生活中再处处相帮,也替代不了漫漫长夜思念的凄苦,想必无数个夜里,她望着孩子或哭过笑的脸庞,不知哭湿了多少衣襟。

  如今,老天眷顾,静芳嫂子总算熬出来了。

  杨臻浅浅一笑道:“嫂子,我来给你送礼来了。”

  静芳抬头看了杨臻一眼,感激的说道:“公子有心了,您送来的东西,我们母子已经很够用了,而且还有将士们送来的一些吃的用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缺了。”

  杨臻扬唇笑的神秘,只说道:“这份礼,你一定会收的!”

  听完杨臻的话,静芳疑惑不解,只看着杨臻慢慢退到一侧,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她日思夜想的身影,静静站在院中,双眼已经饱含热泪。

  虽然那人的脸已经面目全非,整个人清瘦了一大圈,但是只一眼,静芳便认出了这就是她的丈夫,不禁惊的捂住了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

  “安……安哥。”

  听到呼唤,院中的人快步走向屋里,欲一把揽住心心念念的妻子时,却顿下脚步,把脸撇到了一旁,生怕吓到她。

  静芳却冲了上去,紧紧搂住了李安的腰,压抑了那么久的脆弱在这一刻宣泄而出,痛哭起来,“安哥,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公子派人来传信,说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好怕那是不真实的,不过是在安慰我而已!如今你竟真的回来了!安哥!”静芳的声音哭的嘶哑,“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难熬,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么?”

  李安双手颤抖着拥住妻子的背,心头百般滋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他还活着。

  杨臻在一旁,已经看的热泪盈眶,转身,慢慢的退出了院子。

  经历过生生死死分分合合,只愿他们的爱情,一直到蔓延到天荒地老吧!

  回去时,路过离李安家不远的城西酒铺,小年夜里,竟然还有人在里面喝酒。

  杨臻迈开步子,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一进门,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

  酒铺的角落里,一个墨色衣衫的人在独自喝着闷酒,背对着杨臻,一杯又一杯,斟酒的手已经不稳。

  杨臻过去,静静坐在成翊对面,成翊醉眼朦胧的看了杨臻一眼,只问道:“你来做什么?”

  杨臻下意识的想脱口而出,“开看看你。”

  话到嘴边,犹豫片刻,还是咽了下去。

  砰的一声,窗外的夜空中绽开一朵彩色的烟花,五光十色的光华在空中拉长了尾巴,像流星一样划过,转瞬又消失了。

  杨臻扭头看着窗外,心想也许很多美丽的东西,在这世上的存在,都是稍纵即逝的,就像烟花,就像人突如其来的好感。

  垂眸,窗外“砰”“砰”的声音接连响起,杨臻闻声重新看去,凉城的天空,已经是绚烂多彩的一片,伴随着的,是大人孩子的惊叹声和欢笑声,望着烟花,期盼着迎接着美好的一年。

  可能美丽的东西虽然短暂,它却能永远存在人的心里,就像静芳嫂子与李安成亲不过几年,得知李安死了之后,可以为他念上一辈子,就像外公之于外婆,甚至还有三十岁孑然一身的若鸢姐姐,都在为曾经的感情长守。

  不知这份长情,是不是,包括对她格外有兴趣的成翊?

  从窗外收回目光,杨臻再看面前的成翊,见他已经醉倒在桌上,昏睡中眉宇之间满是惆怅。

  杨臻无奈的叹息一声,何必呢!

  空旷的街道上,家家户户都窝在暖炉旁,团团圆圆的过小年,杨臻却架着醉醺醺的成翊,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杨臻心想,一报还一报,当初他背她回去,如今也算是还给他了,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吃亏,因为这成翊看着不胖,竟然死沉死沉的。

  成翊的胳膊搭在杨臻肩上,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身旁的这个味道,是他梦里多少回,引他走火入魔的清香,如今竟这样的真实,迷蒙之间,只想贴的越来越近。

  杨臻也越来越想骂人了,这成翊不光沉的和猪一样,脑袋还抵在她的脖子里乱蹭,但如今这个情况,又不能扔下他在冰冷的大街上睡死过去,只好咬着牙,心头诽谤了成翊万万遍,一步一步的往营中走去。

  不远处的街角,风华绝代的少年怔怔的立在那里,骨节分明的手中拎着两坛好酒,一双眸子已经黑的有些不自然,渐渐的,不受控制的,转成了深蓝。

  看着街上的两人渐行渐远,少年转身,静静的开口,音色透漏着些许寂寥。

  “走吧。”

  林风不解,试探着问道:“主子,您不是要找杨姑娘过小年么?”

  沐卿把手中,杨臻讨了好几次的“梦回”递给林风,朝着与杨臻相反的方向,慢慢的走远。

  她已经有酒了,梦回的味道,都不及那酒醉人了。

  这边杨臻扛着成翊回到营中,尽量躲避着张艺和熊辉那帮八卦的家伙,架着成翊悄悄往他房间里走去。

  推开门进去,杨臻把成翊往床上一扔,揉了揉被压疼的肩膀,心想从城西酒铺到军营的距离并不远,她怎么觉得,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

  准备离开时,杨臻走了几步,又折回去给成翊盖上了被子,做了近两年的夫妻,她都没有这样体贴过,没想到如今形同陌路了,他成翊还有这样的“福分”。

  再转身,手却被床上的人紧紧拉住,大醉之后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身子向前凑了凑,把握住的手贴在脸上,低喃道:“别走……别走……”

  杨臻的指尖触碰着成翊的脸颊,青色的胡茬在心头划出一道道涟漪,俊美的五官在意识迷蒙之间,竟带了几分孩童的懵懂和脆弱。

  杨臻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变化,匆忙想从成翊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没想到却被握的更紧了。

  床上的人渐渐睁开眼睛,入目的,竟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成翊醉意之间把眼睛闭上,再重新睁开,眼前的人还在,这次的梦境,当真太过于逼真。

  见身旁的人欲走,成翊跌跌撞撞的起身,一把把杨臻从身后抱住。

  杨臻挣脱几下未果,身后的成翊却抱的更紧了,只得气的杨臻刚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低头抵在她脖颈处的成翊低喃道:“阿臻,别走……我求你!”

  温热的泪水滴在杨臻后颈的皮肤上,杨臻恍然怔住。

  她见过的成翊,一直都是如铜墙铁壁一般没有弱点的,如今这样,竟让杨臻有些手足无措。

  或许他的弱点,就是害怕失去,小时候受过失去双亲的苦,所以平日的成翊坚强冷漠,就是怕自己轻易动心,在乎的东西,再一次失去!

  感受到成翊的悲伤,杨臻突然心头沉重,压的迈不开步子。

  成翊是真的把她放心上了么?

  身为妻子,却想方设法抛弃自己的丈夫,为了躲避他,从不顾他的心,是否被伤的遍体鳞伤。

  杨臻想,是不是到底,是她做的太决绝了!

  身后的人抱了良久,慢慢松开禁锢的双臂。

  杨臻回头看他,却被蓦地重新拥进了怀里,一低头,吻上了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

  轻吻着唇下的柔软,竟比这世间所有的美酒都醉人,入魔一般,成翊的吻越来越深,想要努力的,用尽全力的,汲取的更多。

  杨臻心头砰砰乱跳,只呆呆的惊讶自己竟没有挣开成翊的吻,反而随着他越来越霸道的索取,慢慢沉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改变?是在魏国湖边,他为她披上披风的时候?还是在药陵谷,为了她纵身一跃的时候?亦或是如今不远千里,陪她驻守凉城的时候……

  此刻,杨臻承认自己心动了,看着成翊深吻着她的脸颊绯红一片,杨臻闭上眼睛,伸出胳膊,环上了成翊的脖子。

  也罢!既然已经沉沦,就彻底迷失一次,又何妨?

  腰间的衣带渐宽,外袍被轻轻褪去,成翊痴迷的,一寸一寸的吻着怀中人儿的肌肤,只愿这醉梦,永远都不要醒。

  呼吸渐促,成翊停下了这个漫长的吻,看着怀中的人儿倚在他的胸前轻轻喘气,终是按耐不住,一把抱起,倒在了床上。

  帷帐缓缓落下,室内渐起一片春光靡靡。

  春宵帐暖,柔声婉转,何问明日归途?只顾三更夜半,两情遣眷,一世痴恋。


  第七十章一群叛徒


  清晨,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成翊。

  揉着有些昏沉的头,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身侧,成翊只感叹昨夜的梦太过真实美好,而他自己,又太过痴傻。

  坐起身来,忽然的动作扯的肩后一疼,成翊心想,必是昨夜醉酒回来,又磕碰到了哪里。

  伸手触摸,入手的触感却是两道浅浅的凸起,成翊一怔,飞快的下床翻出自己昨夜所穿的衣服看了看,肩头的位置平整完好,并没有破损。

  突如其来的狂喜席卷了成翊的心,昨夜梦中,身下的人儿经受不住他的痴狂,只搂着他的肩头情不自禁的抓了一把,却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境,昨夜,他的阿臻,就在在他身边。

  成翊被这突然的欣喜惊的心头砰砰直跳,良久,才坐在地上缓过神儿来,抬头望着房顶呵呵的笑了几声!

  就算悄悄的走了又怎样?心思细致到不留下一根发丝又怎样?怕是情到高处时,自己露出了锋利的小爪,都不知道!

  乘他醉酒贪图了他的美色,阿臻,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成翊是个聪明人,想要抓捕一只狡猾的小狐狸,“逼”不如“诱”。

  所以一早醒来,成翊并没有去康王府寻杨臻讨个说法,而是备了一桌好酒菜,把凉城的几个与杨臻关系亲密的人,请了过来。

  虽然杨臻已经威逼利诱,对张艺等人一一下了“封口令”,但奈何不了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对成翊累积的敬仰和好感度爆棚,被成翊几句话诈下来,只除了林徐,一个个都已经松了口,出卖了杨臻还活着的事实。

  用杨臻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一群叛徒!

  成翊掩盖住心头的喜悦,面色淡定,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末了,还向众人问道,他们是怎样区分杨禹和阿臻的。

  结果竟然出奇的相似,就是看眼神儿。

  用张艺的话来说,公子看他一眼,就感觉温润如玉,如沐春风,而被他的老大看一眼,感觉则是奸诈狡猾,居心叵测!

  而熊辉则说,大公子看他的时候像个绵羊,而小公子看他的时候,却像个大灰狼!

  成翊了然,其实他也早有这种感觉,只是心中没有底气,才不好分辩。

  而且什么奸诈狡猾?居心叵测?像个大灰狼?成亲近两年,成翊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寡淡无味,不妖不媚不温柔不体贴,却没想到会是如此有趣的一个人。怪不得祖母常说阿臻好,自己却无心去发掘,只觉得女人漂亮懂得侍奉就好,却不知道当时眼拙,险些错过那么好的人。

  自小年夜以后,杨臻便一直躲在王府中,大年三十都没有出门,为孙裘取血也是在府中取了,派人送到营中,这下风水轮流转,躲着的人倒是她了。

  不过成翊却没有再来找过她,可能那一夜,他只当做醉酒后的一场梦罢了!

  爬在窗棂上,杨臻无所事事的磕着手中的瓜子,络雪匆匆跑来禀告说:“成翊将军来了。”

  杨臻停下手中的动作,追问道:“人呢?”

  “去了世子的那里。”

  杨臻直起身来,他怎么会来?莫非是贼心不死,来“非礼”大哥了?

  刚欲起身出去,却听见络雪继又说道:“成翊将军送了东西给公子,两个人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公子很高兴呢!”

  杨臻奇了怪了,成翊竟然能和大哥相谈甚欢,这是什么一回事?

  得知成翊已经走了,杨臻迅速跑去了大哥的院子,看见大哥正端着一个砚台,走来走去的捧在手中端详。

  见杨臻进来,杨禹招手让她过去。杨臻走近了,瞧了一眼大哥手中的砚台,没有精雕细琢,自身纹路倒是如云卷云舒,其它的看不出什么好来。

  杨禹啧啧称赞道:“没想到那成翊虽是个武将,诗书造诣竟也这般好,单这选砚的眼光,就相当不错。”

  杨臻接过大哥手中的砚台,入手细腻光滑,果真是一台好研。

  “洮河研算研中精品,这台研更是洮河研中的精品,这样的质地,整个大梁也寻不出几个,任何雕琢在它身上都显得繁琐了,如此原原本本简简单单,最好了!”

  杨臻很少见大哥有这么喜欢的东西,成翊这礼,倒是送对心坎儿了。

  “他来做什么?”

  “呵呵。”杨禹把砚台小心翼翼的放下,“我本还警戒那成翊是来“骚扰”你的,没想到他却客客气气,以砚台为引,与我谈到了文字上,再由文字,谈到了诗书上,他的才学,竟被一身戎装埋没了!”

  “熬。”杨臻点头,成翊是有才华的,这点她自嫁给他之后就知道了,但是心头稍有疑惑,继又问道:“他……没提什么别的?”

  “没有。”

  杨臻放下心来,又觉得有点失落,自己走的干干净净,他到底是没有印象的,这样也好。

  牵着小狼出了王府,杨臻独自走在街上,刚过年关,街上的小贩儿们却总比别人早一步,已经开始准备起了上元节的花灯。

  夜色渐渐袭来,周围的花灯逐个儿亮起,整条街,都成了色彩斑斓的一片。

  一个卖灯的小摊前,挂着几个巴张大小的兔子花灯,描样子的人也是个人才,把兔子的眼睛和嘴巴画的惟妙惟肖,灯笼里面的蜡烛燃起来,小兔子随着烛光忽明忽暗,格外生动,引得四周的孩子们,总想围着那小兔子多看一会儿。

  杨臻摇头轻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像个孩子一样了。

  转身,一抹温柔的笑容直坠到了杨臻心底,那人一抬手,一个兔子的花灯举到杨臻面前。

  “送给你。”

  杨臻鬼使神差的伸手接过,脑中却想象着自己娇俏可爱,提着花灯一蹦一跳的场景,不禁被恶心到了一身鸡皮疙瘩,若被曾路看到,一定又说她夹着狼尾巴装小白兔呢!

  杨臻提起花灯看了一眼,顺手递给了一旁十分羡慕的孩子们,惹的孩子们一阵欢呼,提着灯笼跑远了。

  再看成翊,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杨臻没来由的一阵尴尬,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正巧路过。”成翊不会说,他已经在角落里看了她很久了。“你一个人牵着马是要去哪儿?”

  “我……我也不知道,随便走走。”

  成翊主动邀约,“今晚营中设了宴会,林徐张艺他们都在,本来派了小六去王府通知你,没想到你在这里,一起吧!”

  杨臻点头,看成翊今日一本正经,回了他一个微笑,“好。”

  成翊伸手接过杨臻牵马的绳子,并肩在街上走着。

  杨臻沉默着不说话,听着成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谈话的内容和语气,像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亲切又保持距离。

  杨臻看着成翊的转变,想着这应该是已经放下她了吧!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不过这样,不也正是她要的结局么!

  一路走来,成翊见杨臻神色失落,心里已经喜悦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见她心里,是在乎他的。

  成翊心软,再一本正经下去,虽说可以接近她,但是这种氛围,让他感觉很不好。

  “那个……”成翊干咳了两声肃了肃嗓子,悄声问道:“杨兄有没有,听过凉城有采花贼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杨臻一怔,细细回想后,答道:“有!好多年前了,不过已经被抓住了,现在估计还在牢里呢!”

  “不,是最近。”

  “最近?”杨臻停下脚步,莫非她凉城又有贼人猖狂了?

  “哪家姑娘?”

  成翊面色渐红,贴近杨臻的耳朵悄声道:“是……我!”

  “什么!”

  杨臻猛的转头,险些贴上成翊的唇,惊的后退一步,尴尬的问道:“怎……怎么会是你?”

  成翊笑的狡猾,“小年夜那日,有人乘我醉酒,强行占有了我,已经查过当值的侍卫,都没有见过女子进入营中。杨兄,你说会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躲开哨兵,悄悄混去营中,非礼成某。”

  杨臻惊的张大嘴巴,什么非礼他!还强行占有!颠倒黑白的事情,成翊怎么做的这么在行!

  “呵呵!”杨臻尴尬的笑了两声,饶是再厚的脸皮,此时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成将军在凉城受到这种“侮辱”,杨某一定亲自给你查明!呵呵,对,查明!”

  见成翊笑的高深莫测,杨臻又靠近成翊,小心翼翼的问道:“要是查明了,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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