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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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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宁霏说,“我要去漠北,光明正大的走安国公府里的人肯定不让,还不如现在一起逃出去更方便。”
  
    至于安国公府里的人会怎么想,会不会怀疑是她救走了李氏,自己也一并跑了,就随他们去怀疑吧。
  
    反正李氏已经清醒过来,跟安国公府决裂,她也没必要跟他们虚与委蛇了。她在宁家承认的家人,就只有李氏一个而已,大概还可以算上宁雯半个。
  
    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不对,陌生人还远没有他们这么膈应。
  
    人太多,一辆马车不够坐的,执箫又叫了一辆过来。外面瓢泼般的雨势有增无减,虽然有带着遮雨的油纸伞和斗篷,但根本顶不住这种狂风暴雨。等两辆马车到达桃花小院,除了被严严实实遮着的李氏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雨淋到了。
  
    宁霏让豆蔻去熬点红糖老姜水,给众人去去寒气,免得受了风寒。
  
    李氏还在沉睡着,状况还算可以,宁霏又给她诊了一次脉,开了药方,让紫菀豆蔻两人留下来照顾她。
  
    她再收拾了一下带来的行李,整理出两个相对轻便的褡裢。这时候天色已经蒙蒙微亮,外面的暴雨也渐渐小了下来,虽然还没有停下,但已经可以出门了。
  
    宁霏换好了一身方便出行的男装,拿过一顶大大的箬笠戴在头上,又披好了蓑衣,在桃花小院的院子里对谢渊渟道:“我走了,等我娘醒过来之后,麻烦告诉她我已经去了漠北,让她安心留在这里先养病,暂时别出现在外面,免得被安国公府的人抓回去。”
  
    宁茂已经原形毕露,连下药囚禁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也不会再顾及什么面子工夫,下一步只怕连李氏的性命都危险。
  
    谢渊渟手里也拿着箬笠蓑衣:“跟我说干嘛,我又不留在这里,交代执箫就可以了。”
  
    宁霏莫名其妙:“你要去哪?”
  
    谢渊渟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跟你一起去漠北啊。”
  
    宁霏脸色一僵:“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谢渊渟跟完全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充耳不闻地把他自己的一个包裹甩到马背上去,翻身上了马:“走了。趁着现在天还没完全亮,城门人少,出城不容易被人看到。”
  
    宁霏无可奈何。谢渊渟执意要做什么事情,一般人是很难拦得住的,更何况她也没有什么特别充分的理由要拦着他。
  
    只好自己也上了马,跟谢渊渟两骑人马,一起出了京都。
  
    这里到漠北赤门关附近有一千多里,如果骑的是快马,昼行夜停地赶路的话,大概要三到五天才能到。一路上虽然没有什么崎岖地形,但出了繁荣富庶的中原,进入荒莽无际的北方草原和沙漠之后,风沙就会越来越烈,路也会越来越不好走。
  
    宁霏前世里行走江湖多年,没少长途跋涉,这一点长路风沙,对她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她也不是真正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在府邸里有人伺候的时候,可以过得要多精致有多精致,但现在人在路上,什么都不计较。在野地里睡觉的时候,随便找棵大树,上去往树枝上一靠;路上带着两个冷麦饼,坐在马上一边走一边啃,喝两口水,就算是一顿午饭。
  
    倒是谢渊渟讲究得很。对她这明明长着甜美小萝莉外表,却跟糙老爷们儿一样的赶路方式很看不过眼,从第二天开始就严格计算好每天的行程,晚上天黑时一定能到达有地方可以住宿的城镇或者驿站。路上也不让她啃冷硬的干粮,没有时间打野物,就在镇上城里买了带去,半路上停下来生火一烤,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宁霏以前在叶家马场的时候见识谢渊渟的烧烤手艺,连她这饱览过众多美食眼光奇高的人,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比她这个在江湖上走了多年的人还要熟络老练,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闯荡的。京都很多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一辈子连城门都没出去过几次,她真的很奇怪他一个天潢贵胄皇孙殿下,到底为什么会像是天天在外浪迹天涯一样。
  
    两人一路疾行,几乎没有被耽搁过,但到了翻过太屋岭,离开中原的地界,进入一望无垠的北方大漠时,路就开始不好走了。
  
    太屋岭是中原与漠北的分水岭。太屋以南,气候温暖宜人,土地肥沃富庶,地形起伏变化多;太屋以北,气候干燥少雨,昼夜温差大,地势平坦开阔,有时候走上几天几夜都难得看到一座像样的山。
  
    越是往北,这些地理特征越显著。大元国境内还好些,尤其是过了大晋边界之后,放眼望去全是一平千里看不到尽头的草原、沙漠和戈壁。
  
    但漠北虽然不如中原繁华,也有悠久的历史和文明。草原上有很多聚落,水草丰美,百姓以半耕半牧为生;荒漠里也有星罗棋布的绿洲,有些处在交通要道上的,商贸往来发达,已经发展成了不逊色于中原的城池。
  
    前世里,宁霏的师父白书夜带她和灵枢来过漠北,只是走的不是这条路。当年白书夜就是在这儿碰上他的意中人,一见女神误终生,让她和灵枢出师,自个儿追女神去了。然而不幸没有追到,他失恋之下一骑远走天涯,说是要去治疗情伤,现在也不知道浪到了什么地方。
  
    宁霏两人越过太屋岭的第二天,就起了风沙。
  
    大漠里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大风和沙尘。春天,来自中原的暖流吹上来,风大;冬天,来自极北的寒流往下侵袭,风大;夏天,高温加上高温差,容易引起气旋,风大;秋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讲理,风大;一年里头总有那么十三四个月在刮风。
  
    这里还只是半草原半荒漠的地带,风沙不算太大,但一刮起来,也十分够呛。
  
    四面八方看过去都是一片茫茫的灰黄色,一丈开外就什么也看不见,耳朵里只剩下凄厉呼啸的风声。犹如刀子一般的狂风裹挟着黄沙,哪怕是最小的沙砾,扑在人的脸上身上,都像是钢针生生钻入皮肤一样疼。
  
    大中午的,天色就已经暗沉沉的像是傍晚一般,完全辨别不清方向。幸好脚下的官道修建得很特殊,两边都有标记,再大的风沙也很难把它彻底埋掉,还能勉强认出路来。
  
    漠北的行路人最怕的就是遇上风沙,一旦遇上,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找个安全的地方窝着,等风沙过去了再走。
  
    但在这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地方,宁霏两人也不可能就在官道上停下来,否则非得给沙子埋了不可。
  
    马是不可能骑了,只能下来拉着马,顶着风沙继续往前走。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在进入漠北时买的防沙面罩,用粗硬的网纱制成,不挡视线,但是可以防止沙子吹进眼睛和口鼻。不然在这样的风沙里走上一天,七窍都得被沙子堵死。
  
    即便如此,走起来还是很吃力。谢渊渟抖开了一件又大又厚的斗篷,把宁霏兜头罩在里面,整个人护得严严实实,让她不用看路,跟着他走就行了。
  
    宁霏本来觉得这样不妥,但不知为何,又莫名地没有拒绝。被斗篷罩着,风沙刮不到她的身上,她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人窝在谢渊渟的怀里,在他的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
  
    她突然想起她小时候白书夜带她玩的游戏,让她把眼睛闭上不看路,由他来牵着她走。只有她对身边的这个人有绝对的信任,能够放心地依赖于他,才能走得毫无犹疑。
  
    她对白书夜本来也是有着绝对信任的,然而那次的结果是,白书夜见到路边一个胸大腰细妖娆火辣的美女,眼珠子就不带转儿了,自己也不看路,两个人一起撞到了路边的大槐树上。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宁霏感觉谢渊渟拐了一个弯,离开了官道。
  
    她被斗篷罩着脑袋,在里面本来也憋得够呛,这时终于忍不住把脑袋钻了出来,看见前方还是黄扑扑灰蒙蒙的一片风沙。
  
    风声太大,宁霏只能在风里扯着嗓子对谢渊渟喊:“为什么走到这边来?”
  
    谢渊渟就比她从容得多,靠到她的耳边,嘴唇暧昧地直接贴上她的耳朵,用的是跟平时一样的正常音量:“这边有个地方可以避风。”
  
    唇齿间呼吸出的热气,比外面的狂风还要刺激地撩拨着敏感的耳洞内壁,嘴唇贴在上面,随着说话一开一合,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柔嫩的耳廓。
  
    然后还不忘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补上一句:“你也可以这么跟我说话,就不用扯着嗓子喊了。”
  
    宁霏:“……”
  
    那你还真是好机智哦。
  
    再往前走了一段,漫天风沙里,果然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隆起的影子。走近了看,才看清那是一片四五丈高的土坡,一面背着风,风沙吹不到这里来,就形成了一个凹陷进去的沙窝子。
  
    两人躲到沙窝子里面,这里凹陷进去的空间还挺大,终于吹不到狂风也刮不到沙子了。
  
    这个沙窝子似乎是来往行人经常借以躲避风沙的地方,地上有好几处篝火的痕迹,角落里还有一大堆没烧完的干柴。
  
    谢渊渟也用那些干柴点了一堆篝火起来,对宁霏道:“这风沙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反正天色快黑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好了。”
  
    宁霏却没有回答他。
  
    她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沙窝子外面的漫天风沙出神。
  
    这个地方……她明明从来没有来过,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她曾经和谢渊渟一起来过这里,也遇上了风沙,来到这个沙窝子里面避风。
176 找到李家人

  
    谢渊渟刚才离开官道的时候,前面什么都看不见,而他目标明确地往这边拐,这就说明他以前来过这里,认得路。
  
    这也就勉强罢了,那她呢?她怎么解释?
  
    她确实没来过这个地方。
  
    宁霏突然想起她那次在京都被南宫清派来的人刺杀,受伤昏迷的时候,看见的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但又熟悉得似乎就发生在她身上的画面。
  
    那些画面,都和谢渊渟有关。
  
    今天她又有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宁霏回头看了谢渊渟一眼。他这时候正忙着铺开他们带的毯子,篝火上已经烧起了热水,正在煮汤。
  
    宁霏走过去,在篝火边坐下来,什么也没问。
  
    她就算是问了也不可能从谢渊渟身上得到答案。这种感觉不会是莫名其妙而来,总有一天,她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这一晚上宁霏睡得很不好。睡梦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她越是竭力想要看清,它们就越是模糊。
  
    到后来这些画面全部破碎开来,碎片化成了无数只飞舞的蝴蝶,她拼命伸手去抓,却一只也抓不到。
  
    抓着抓着,就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随着那些蝴蝶,从身体里面飘了出来,轻飘飘地浮到天空中,俯瞰着下面云雾缭绕的大地。
  
    那些蝴蝶从她身边四散飞开,只留下她一人漂在白茫茫的云层中,沉沉浮浮,不知所措。
  
    睡在篝火另一边的谢渊渟,从毯子里坐起身来,望着在睡梦中翻来覆去,眉头紧蹙的宁霏。
  
    他走过去,把她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
  
    ……
  
    宁霏后半夜终于睡沉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前半夜做的那些梦已经忘了十之七八,隐约记得的那一点儿,也一塌糊涂地搅成了一团。
  
    沙窝子外面,风沙已经停了,早晨的天空像清水洗过一样湛蓝清澈。朝阳初升,金黄柔和的阳光斜斜照过一个又一个浅浅的月牙形沙丘,在大漠上拉出一道道交错起伏的耀眼金光和黑色阴影,光影交织,不见尽头地朝天边延展开去,就像是为大地铺上了无数斑斓灿烂的巨大虎皮。
  
    谢渊渟已经起来,正在烧水准备早饭,这一路过来的三餐都是他做的。
  
    宁霏走过去,翻了一下褡裢,从里面找出带来的干面条,下进水已经开了的锅里,然后又去找调料。
  
    谢渊渟看得大为意外,笑眯眯道:“你这是要给我做早饭?”
  
    宁霏白他一眼:“不吃也得吃。”
  
    她又没娇气到非要他伺候不可,其实自己也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他不让她动手而已。
  
    这沙漠里要啥没啥,煮出来的面条清汤寡水,其实没什么好吃的。但谢渊渟一个人就把宁霏下的面条干掉了五分之四,最后全部消灭干净了。他们带来的锅太小,只能分成好几次煮,宁霏煮了一锅,没够,又煮一锅,没够,再煮一锅,面条彻底没了,谢渊渟这才作罢。
  
    以致于他们身上带的食物几乎没了。这么多面条本来是打算今天一天吃的,结果被谢渊渟一顿就解决了。
  
    “没事,今天日落前我们就能到曲海了。”谢渊渟一点都不觉得有啥,“晚上一顿在曲海吃就行。”
  
    曲海是漠北的一个县城,因为就在官道边,来往的客商旅人多,所以规模在漠北还算是大的。
  
    从曲海再往北走一百多里,就能到达赤门关,但现在那里已经被大晋军队占领,他们不能随意过去,所以打算先在曲海停下来。
  
    这一天天气晴朗,走得倒是顺利。只是一路上过去,在道路两边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尸体,有些是士兵的,有些是百姓的,都是在逃亡的路上倒下,就永远躺在了这里。
  
    天气炎热,沙漠里又干燥,大部分尸体都已经脱水干缩,成了一具具姿态各异的干尸,裹着破衣烂衫,面目狰狞可怖。
  
    但只要这里起一场风沙,在一夜之间就能掩盖这犹如地狱般惨烈的景象,只余一片平沙莽莽黄入天。
  
    等到不知多少年之后,另一场风暴把黄沙吹开,露出下面已经腐烂或者被啃噬殆尽的一具具骸骨。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战争便是如此残酷。他们现在看见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宁霏两人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是中原通往漠北的要道之一,既然有这么多人死在这条路上,为什么一个活着的行人都没有?北边正在打仗,总会有流民往南方逃吧?
  
    他们到达曲海的时候,这才明白是为什么。
  
    因为整个县城已经被烧毁了,只剩下一片焦土和废墟,而且看过去还是很多天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是只有经历过战乱和扫荡才会有的景象。曲海都被灭了,更北的地方就不用说,人都死光了,哪来的流民。
  
    两人牵着马进入曲海县城。这里虽然名为县,但其实也就是中原的一个小镇子那么大,几条街道走一圈下来就走完了。
  
    县城里的五六口水井全部用石头沙土填死了。水是大漠里的生命之源,大晋军队占领一处水源就能立下一个据点,不可能是他们填了水井。这应该是曲海县城里的居民自己干的,见大晋军队来袭,不想让水源落到他们手里,所以干脆自己把水井给填了。所以大晋军队一怒之下,才把曲海县城给烧了个精光。
  
    宁霏皱着眉头,望着周围一片狼藉的惨状。
  
    “我记得,镇西军赶到漠北的时候,大晋军队还没有攻到曲海吧?”
  
    谢渊渟摇头道:“没有。”
  
    李家军数量只有大晋军队的一半,都能在漠北苦苦支撑一个月。就算赤门关被攻破了,八万镇西军赶到支援,怎么说也不应该让大晋军队再往南推进才是。难道镇西军的实力就这么差吗?
  
    “不准动!”
  
    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喝声。谢渊渟头也不回地抱住宁霏就地一滚,一支箭矢从他们身后掠过去,他随即猛然回身,右手一扬,三道乌金色的暗光已经朝背后激射而出。
  
    “住手!”
  
    宁霏在那一瞬间已经看清背后那人的样子,连忙去拦谢渊渟,谢渊渟自己也看到了,手腕一抖,投出去的暗器就偏了方向,射进那人的左后方沙地里。
  
    那人手持一副弓箭,穿着一身大元的士兵盔甲,脸上虽然满是尘土黑灰和血污,但一看就是大元人。大晋人长相粗犷,皮肤偏黑,五官轮廓立体鲜明,异族特征明显,跟大元人还是很容易区分开来的。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那士兵开口冷喝,说的果然是大元的口音。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士兵从废墟里面走了出来,同样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身上也带着伤。
  
    谢渊渟还没回答,宁霏已经注意到了那两个士兵头盔上李家军的徽记,抢先开口问道:“你是李家军的士兵?”
  
    其中一个士兵一脸警惕地望着她:“是又怎么样?”
  
    宁霏心想这就不用她再长途跋涉,去找大元军队现在所在的地方打听了,实话实说地道:“我是辅国大将军的外孙女,李家二小姐的女儿,得到外公和两位表哥失踪的消息,从京都赶过来寻找他们的。你们有没有关于他们的消息?”
  
    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一眼,又朝宁霏脸上看了半天,宁霏都快要等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人才对宁霏道:“把你们身上的武器全部交出来,我就带你们过去。”
  
    宁霏一愣:“过去?”
  
    难道说他们知道外公和表哥们在在哪里吗?
  
    她拔出自己带的长剑、匕首和暗器交了出去,谢渊渟也一脸无所谓地把身上的武器全部拿出来。
  
    武器在不在手上,根本不重要,就这些三脚猫一样弱不拉几的士兵,他一只空手都能放倒十个。
  
    那两个士兵收了武器,还是一副犹豫怀疑的样子,但他们的表情里更多的是绝望,看过去像是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只能相信他们。
  
    “跟我们走。”
  
    两个士兵带着宁霏和谢渊渟,走到了一栋虽然也被大火烧过,但相对还算完整的房屋前面。漠北缺少建筑用的木材,房子大多数是土石结构的,就算在大火之下也不容易倒塌。
  
    士兵打开门,对宁霏道:“辅国大将军和两位校尉都在里面。”
  
    宁霏脸色一变。
  
    房屋里面还有两个李家军士兵,身上的伤比刚才的两人更多更重,但他们至少还是坐着的。地上有三张草草铺成的地铺,上面躺着三个人,盖着毯子,双眼紧闭,那脸色看过去连是死是活都很难说。
  
    宁霏八岁的时候,李家人来过安国公府看望李氏,她只在那时见过李庚和李朔风李雁声。但那时她还没成为李氏的女儿,李家人来了,跟她这个苏姨娘生的庶女没什么关系,所以她也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对他们的印象已经很稀薄了。
  
    后来嫡庶互换的事情真相大白,李氏认回她之后,写了信去漠北告诉李家人这件事情。李庚很想回来看看这个当年都没正眼看过的真正外孙女,奈何漠北军情实在太紧张,一直没机会抽身回京都,宁霏也一直没见上外祖父和舅舅表哥的面。
  
    现在看到李庚三人,她除了陌生之外,只觉得一阵心酸。
  
    李庚现在才五十来岁,当年宁霏记得他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魁梧高大,气势迫人,一点老态都没有。但现在的他,脸色憔悴,双眼深陷,形容枯槁得毫无生气,躺在脏兮兮的地铺上像一具尸体一样,只能从胸口的一点点起伏,才能看得出有生命的迹象。
  
    李朔风和李雁声更加糟糕。宁霏都自动忽略过了他们的长相,以大夫的眼光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一身的重伤加上重病,照这个情况恶化下去,只怕命在旦夕,连明天都撑不过去。
  
    难怪刚才那两个士兵还不能完全确认她和谢渊渟的身份,就把李家军这么重要的三位将领暴露给了他们,也不怕他们是细作之类。他们实在是别无选择了,这三人眼看着都活不过几天,就算暴露出去又能怎么样,还不如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相信对方。
  
    宁霏不由得暗叹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好,一到漠北就找到了这三人,而且他们竟然真的没有死,都还活着。
  
    或者这应该说是李家人有上天庇佑,气数未尽,命不该绝。要是她再迟几天到的话,这三人就算被别人救了,没有足够高的医术,也还是一个都保不住性命。
177 再也不给那神经病做饭了!

  
    宁霏立刻动手,先从情况最危急的李朔风开始,一一救治三人。
  
    他们身上的伤都是在战火中留下的,多半是外伤。但李朔风的胸口中了一箭,箭头还留在肉里不敢取出来,李雁声的后背上不知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血肉模糊,这两处伤势最为致命。李庚相对来说还稍微好些,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士兵们尽管对伤口做了最简单的包扎和缝合,但远远不够,缺医少药的,伤势都在恶化,而且看得出经过长途跋涉,很多轻伤也都变成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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