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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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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氏这才满意。
  
    ……
  
    李氏那边,对于宁茂的离开,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凝滞地直直望着前方,目光一动都不动。无论别人对她说什么,她都像是根本听不见,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就跟木头人没有什么分别。
  
    丁大夫开过药方,厨房那边很快就熬出药来,由月季送过来,喂了李氏大半碗,李氏也毫无反应地任凭她去喂。
  
    月季知道李氏是一夕之间失去好几个亲人,太过悲痛,一时无法从这么大的打击中缓过来。看着她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夫人,您别再这样了,您还有六小姐呢,为了六小姐,您也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外面房门打开,宁霏走了进来,看见靠在床上的李氏,微微蹙起眉头。
  
    “月季,你先出去吧。”宁霏对月季说,“这里有我就行了。”
  
    月季行过礼退下,宁霏坐到李氏身边,拉过李氏的手腕正准备给她诊脉,发现李氏手里还抓着一张纸条,就是从漠北传来的那封信。
  
    宁霏把纸条取出来,看了一遍,又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问李氏:“娘,漠北有玉绵纸吗?”
  
    李氏本来像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这时的目光竟然动了动,落到宁霏手里的那张纸上。
  
    宁霏自言自语道:“听说这玉绵纸是用青檀树树皮做的,但是青檀树只生长在中原和南方,漠北那边根本没有,所以也只有中原能见到玉绵纸……”
  
    她话还没说完,李氏就一把将她手中的那张纸条夺了过来。
  
    她从小在漠北长大,从来没见过漠北有玉绵纸。漠北本来就不是什么文采昌明之地,那边也有自己当地特产的纸张,又不是缺纸,没人会千里迢迢地把产于中原的玉绵纸运到漠北去卖。
  
    而宁茂派去的那些人,更不可能带着玉绵纸去漠北,那他们为什么会用玉绵纸从漠北写信回来?
  
    李氏一句话不说,从床上下来,出了房间。
  
    宁霏在她后面微微一笑。
  
    她早猜到宁茂会耍什么把戏,但当时并没有提醒李氏,任由宁茂去骗她。
  
    执迷不悟的人,总要等到亲眼见到了事实真相的残酷,否则恐怕一辈子都清醒不过来。
  
    李氏出了琴瑟居,打听宁茂在什么地方,得到的回答是老爷在邱姨娘的琼琚轩里。
  
    李氏呵呵冷笑。她家里陡逢剧变,她听到噩耗悲痛过度,在那里不说不动像木头人一样的时候,他竟然去了姨娘那里!
  
    李氏直接去了琼琚轩,门口守门的婆子见她过来,吓了一大跳,正想要进去通报宁茂和邱姨娘,李氏一伸手就把她的下巴捏脱了臼,把她重重甩到一边,那婆子一头撞在院墙上,人事不省地晕了过去。
  
    院子里的其他两个丫鬟从未见过平时温柔文静的夫人,动起手来竟然这般干脆狠辣,也全都被吓到了,见李氏的目光朝她们扫过来,齐齐往后倒退了几步,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出。
  
    李氏大步往琼琚轩堂屋走去。
  
    堂屋里,穆氏、宁茂和邱姨娘都在。邱姨娘刚刚得知她即将被抬为平妻,欣喜若狂,跪在穆氏面前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谢老夫人!……不,谢母亲!儿媳今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伺候您,让您抱上一大群的大胖小子!”
  
    穆氏就爱听这话,笑呵呵地扶起邱姨娘:“你是个好的,娘做主把你抬为平妻也是理所当然,你以后就是茂儿的正室夫人,可得好好相夫教子,娘少不了疼你的份儿。”
  
    “砰!”
  
    大门一下子被推开,李氏站在门口,一脸的冷笑。
  
    宁茂如遭雷击一般,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惊慌。
  
    “夫……夫人……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国公爷怎么还叫我夫人?”李氏一脸讥讽,“你们不是刚刚已经有了一位新夫人吗?”
  
    宁茂也不知道她站在门口听了多久,应该是什么都被她听见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尴尬万分。
  
    可她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这会儿不应该是在琴瑟居躺着吗?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外面守门的下人为什么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浩儿快满十岁了,你又没有儿子,娘一定要让我抬邱姨娘为平妻,这样浩儿就可以请封世子……我正打算告诉你……”
  
    “告诉我?”李氏的冷笑越发刺耳,“原来抬平妻这么大的事情,国公爷一个字都不用跟自己的正室夫人商量,只要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吗?”
  
    穆氏见不得李氏这般咄咄逼人地对着自己的儿子,也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道:“没错,这就是我和茂儿两人做的决定,你算什么,有什么商量的资格?你识相的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受邱姨娘为平妻,不接受就给我滚出我们安国公府,正好把正室夫人的位置让给邱姨娘!我早就想撵你这个占着窝不下蛋的逆妇了!”
  
    邱姨娘在旁边听着,暗暗窃喜。果然李氏就只是仗着李家的势作威作福,穆氏以前就算是再暴怒,也不曾说过要休了李氏的话,一直忍气吞声。如今李家一倒,穆氏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赶人了。
  
    穆氏这话一出,李氏和安国公府非得翻脸不可,她的安国公夫人之位,就十拿九稳手到擒来。
  
    李氏在穆氏这般破口大骂之下,并没有对穆氏动怒,而是冷冷地看向了宁茂,像是在等着他的反应。
  
    宁茂避开她的目光,低声劝穆氏道:“母亲,你少说两句……”
  
    “哈哈哈!”
  
    李氏突然大笑起来。
  
    “少说两句!你的回答就是少说两句!好!好!好!”
  
    她走上前一步。
  
    “这事先放一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请教国公爷。你之前说派了人去漠北,派了几个人?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分别是谁,叫什么名字?”
  
    宁茂被她这一连串的质问问得心里发虚:“夫人问这些干什么?……”
  
    “因为我对他们传回来的这些消息保持怀疑态度。”李氏挑眉,“他们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等他们到了京都以后,我想一个一个地问问他们在漠北的经历。国公爷应该能帮我把这些人叫来吧?”
  
    宁茂头上冒出冷汗:“夫人,你这是不相信我?”
  
    李氏把手里拿着的那张纸条摔到宁茂的面前。
  
    “从漠北传信回来的纸条,用的竟然是漠北根本没有的玉绵纸。国公爷,你是不是想说他们除了玉绵纸以外,用其他纸写字都会天打雷劈,所以才需要千里迢迢专门带着玉绵纸去漠北?”
  
    宁茂纵然平日里在官场上能言善辩,这时被当面揭穿谎言,一时也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
  
    只后悔自己找别人代写纸条的时候,没交代对方注意用什么纸张,结果被看出了破绽。
  
    但李氏刚刚看到信的时候,不是整个人都垮了吗?按理说她现在应该都还在打击中没有缓过来,怎么会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李氏冷笑:“国公爷根本就没派什么人去漠北,这封信也是叫人代写来糊弄我,捏造了一个找到尸体的假消息,好让我彻底死心吧?……亏国公爷平日里百般注意自己的名声形象,这般撒谎撒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对自己的夫人都满口谎言,要是被那些朝臣们知道了,不知以后还敢不敢跟国公爷共事?”
  
    之前蒋皇后派孙姑姑来安国公府为睿王提亲的时候,他就已经欺骗过她一次,阳奉阴违地准备瞒着她暗中答应下睿王的亲事。
  
    那一次因为宁霏最后没有真的嫁给睿王,而且她又看在多年的夫妻感情上,原谅了他。但这一次,她再也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因为她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虚伪丑恶的面目。
  
    骗她说已经派了人去漠北,这已经让她不能容忍,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捏造了她的家人已经尽数确认死亡的消息,让她彻底死心。
  
    要是祖父他们其实还活着,而她被他所欺骗,没有及时去找他们,导致错过了他们最后一线活命的生机,那她就是李家最大的罪人,她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明知道她在得知家人的死讯之后,会何等悲痛何等绝望,在这么大的打击之下精神身体就算不垮掉,也会大伤元气,还是用这种死亡信件来骗她。就为了不让她一个女人亲自去漠北,免得坏他安国公府的名声。
  
    这个男人,她当初一心一意爱上的翩翩才子,她不惜离开家人远走千里也要嫁给他的俊美少年郎,她成亲后百般容忍委屈求全,连自己的本性都深深压抑下去,只想求得他欢心的夫君,其实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不爱她倒还罢了,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用不爱她就能说得过去,他就是一堆彻头彻尾的渣滓。
  
    他对她的那些客气、尊重、彬彬有礼、温言软语,全是看在她背后的李家的份上。李家一倒,他就迫不及待地撕开道貌岸然的面具,露出了藏在下面卑劣丑陋的真正面目。
  
    而她这么多年来,还可笑地一直自欺欺人,为他解释,也为自己解释,找尽一切理由借口,骗自己说他对她其实是有感情的。
  
    他并不是那个把她骗得最惨的人,她自己才是。
  
    现在她犹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了多年的男人的脸,只觉得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174 脸给我捏一捏,我就帮你

  
    宁茂听李氏前面半段话的时候,还是十分尴尬,听到后面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朝中为官的都是老油条一样的人精,互相之间自然不可能坦诚以对,但长袖善舞善于应酬是一回事,恶意欺骗谎话连篇又是另外一回事,前者是八面玲珑,后者是人品不端。君王最反感的也是欺君的臣子。
  
    他平日里在外为官,自然也没少过欺诈撒谎的时候,但总是小心翼翼,尽量做到天衣无缝。而对于李氏,因为李氏这么多年来一直十分信任他,他自然就不像对外人那般警惕。
  
    李氏说这话的意思,是在威胁他?
  
    李氏不想再对着宁茂的脸哪怕多看一秒钟,懒得再浪费时间说下去,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她现在只想立刻去漠北寻找家人,因为宁茂这个人渣,已经白白耽搁了快十天了。至于安国公府这一堆乱糟糟的烂摊子,她现在没工夫去收拾,等以后回来了再说。
  
    没想到,人还没跨出门口,她就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朝地上倒了下去。
  
    李氏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在外面闯荡,这种感觉她记得,是中了最常见的那种蒙汗药。
  
    她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眼皮却渐渐地沉重下去,意识也在飞快地消散。视野中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见宁茂的身影朝她走了过来。
  
    她顿时明白过来,早在她喝那碗安神的汤药的时候,宁茂就已经在汤药中动了手脚。
  
    那时候他应该已经决定要抬邱姨娘为平妻,给她下药是怕她清醒过来之后,得知此事闹起来,现在这迷药正好派上了更大的用场。
  
    李氏尽管在一瞬间就已经想明白,但这时也什么都做不了了,最后一点力气消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
  
    宁霏在李氏去了琼琚轩之后,就回了雨霏苑继续收拾东西,以为李氏在质问完宁茂弄清楚真相之后,肯定会立刻赶去漠北,她还得陪着一起去。
  
    结果她收拾完了东西,在雨霏苑等了半天,安国公府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霏这才觉得不对。李氏就算不打算带上她要一个人走,出安国公府的时候也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宁茂等人肯定会去拦她,怎么说都得闹上一场。
  
    她立刻去了琼琚轩那边,宁茂等人已经不在那里,只有下人告诉她说李氏在琼琚轩突发急病,不省人事,被送回琴瑟居去了。
  
    宁霏立刻觉得有问题。李氏刚刚大彻大悟地清醒过来,又得知李家人的死讯只是宁茂编造的,现在的精神应该在巅峰状态,哪怕是撑着仅有的一口气,也会竭尽全力离开安国公府前往漠北找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倒下。
  
    她转而去了琴瑟居。果然,琴瑟居的院门被好几个家丁和护卫牢牢守住了,都不是原先琴瑟居里的人,而是从宁茂那边派过来的。
  
    那些人坚决拦着不让宁霏进去,说是老爷派他们守在这里的,夫人病得很重,而且得的是容易传染的时疫,没有老爷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看望。
  
    宁霏听完,也只剩下了冷笑。
  
    宁茂对于这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发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怕李氏大闹起来,影响到安国公府的名声,干脆先下手为强,早早就把人给放倒了。对外只要说李氏因为李家巨变,悲痛过度而得病倒下,谁也不会怀疑。
  
    等过段时间,李家的事情淡了,他甚至都不用顶着舆论的压力休妻,只要直接让李氏“病死”就行,又干净利落,又顺理成章。
  
    她现在真想把宁茂引荐给谢逸辰,这两人碰上了想必是如遇知音,肯定很有共同话题。好男人的好经常各有不同,渣男人的渣总是处处相似。
  
    宁霏在琴瑟居门口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回到雨霏苑,立刻叫上辛夷,两人等到天黑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翻进了琴瑟居的围墙。
  
    宁茂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什么武功高手来救李氏,只派人守了琴瑟居的前门和后门,守得也远算不上是固若金汤。
  
    琴瑟居里留下来伺候李氏的下人不多,宁霏和辛夷两个人,轻轻松松地便溜到了李氏的房间。
  
    房间的窗子已经被全部钉死了,房门也落了锁,看来宁茂这是想把李氏一直关在里面的节奏。
  
    辛夷会开锁,这门上挂的只是普通的家用铁锁,根本就难不倒她,三下两下就把铁锁打开,宁霏先进了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人,宁霏叫了李氏一声也不见答应,只有满地被砸烂的家具器皿,门窗上都有被砸过的痕迹,李氏显然是想强行从房间出去,但并没有成功。
  
    宁霏进了内间,这才在床上看到歪倒在那里的李氏,顿时一惊。
  
    李氏的衣服头发一片凌乱,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了。人正在昏睡中,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眉头紧紧蹙着,看过去很难受的样子。宁霏一探她满是汗水的额头,烫得跟火炭一样,已经是很严重的高烧。
  
    李氏最近这段时间担忧焦急,紧张不安,本来精神压力就大,身体也会受到影响。在这两天里,情绪上经历了好几次大起大落,现在又被关在房间里,终于熬不住,竟然真的生病了。
  
    她这般昏迷着,外面的下人很难察觉,等到发现的时候,都不知道病成什么样子了。或者,他们就算发现了,也根本不会给她看病。
  
    这安国公府对她来说,已经从昔日的家,变成了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要她性命的地方。
  
    宁霏和辛夷带着李氏出了琴瑟居,先把她藏在雨霏苑里面,然后宁霏立刻传信给有段日子没见的谢渊渟。
  
    她本来没想到李氏会生病,而且还病得这么严重,恐怕要好一段日子才能恢复。
  
    漠北那边,既然宁茂传回来的死讯是假的,就说明李家人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她必须亲自去一趟。否则就算等李氏醒了过来,也不会愿意好好养病,还得冲到漠北去。
  
    这段时间里,李氏没有地方可以养病,总不可能一直躲在安国公府里。而且她一走,以李氏的病情之重,自己根本照顾不了自己,必须要托人帮忙。
  
    传了信去太子府,宁霏才从执箫那里知道,谢渊渟不在京都,难怪这几天一直不见踪影。他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离开京都一趟,执箫不肯说,宁霏也不知道他去的都是什么地方。
  
    但谢渊渟这次所在的地方大约距离京都不远,执箫已经再传了信给他,说他明天就能赶回来。
  
    宁霏只好等着,先设法帮李氏退烧。幸好李氏之前在雨霏苑给她建了一个小厨房,可以偷偷在小厨房里熬点药。
  
    这期间,琴瑟居那边已经发现了李氏的失踪。
  
    但谁也没想到还有什么人会来救李氏,更不会想到救她的人是宁霏,只以为李氏是用什么办法打开门锁,自己偷偷逃了。
  
    宁茂立刻暗中派了人,从安国公府周围往外搜寻开去。这要是让李氏逃了,安国公府的麻烦就大了。
  
    六月里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夜里就乌云密布,雷鸣电闪,随即下起了瓢泼大雨。
  
    宁霏估摸着这个天气,谢渊渟半夜里是不可能来得了了,便先上床去睡觉。明天她还有一大堆事情,说不定当天就得出发去漠北,得趁现在养足精神。
  
    然而睡到半夜的时候,窗户被人给推开了,一阵狂风裹挟着弹珠大小的猛烈雨点,噼噼啪啪地从窗外打了进来。
  
    宁霏在床上被惊醒过来,坐起身,正看到一个全身滴着水的人影,回身把窗户关起来。
  
    “抱歉,执箫说你有急事,我没来得及去找斗笠和雨披,要把你的房间弄得一团糟了。”
  
    宁霏点上灯,谢渊渟站在窗口,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衣服和头发都在滴滴哒哒地往下滴着水。衣服上还到处沾着层层叠叠的泥点子,像是刚刚骑马在雨中疾驰了很长一段路,飞溅上去的。
  
    他身上有好几处被雨水冲开的血迹,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算是这么大的雨都没有彻底冲刷掉。
  
    宁霏惊道:“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谢渊渟说,“刚才走不脱,杀了几个人才过来的。”
  
    宁霏停顿一下,去拿了一条大毛巾给他:“没有衣服给你换,先擦擦头发吧。”
  
    他刚才肯定也有他自己的麻烦,这种电闪雷鸣下着暴风雨的夜晚,他一接到她的信,冒着暴雨和截杀,大半夜地赶到她这里来。让她的心底一瞬间柔软下去,就像那条毛巾一样,熨帖地覆盖在原本冰冷湿透的地方。
  
    谢渊渟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宁霏有点犹豫,“是我家的私事。”
  
    以前她接受谢渊渟的帮助,因为两人是同盟,所以在拉下南宫清蒋皇后这些事情上,她还能心安理得一些,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
  
    但现在这事真的就是她自己的私事,谢渊渟没有这个义务,她找谢渊渟帮忙,自然没那么理直气壮。
  
    “我娘跟安国公府决裂了,我要赶去漠北,帮她找失踪的李家人,但现在她生着重病,没有地方可待也没有人照顾。我能不能把她托给你一段时间?”
  
    谢渊渟放下毛巾。
  
    盛世美颜就是盛世美颜,就算是这副落汤鸡的样子,也丝毫无损突破天际的颜值。他的头发被毛巾揉得乱成一团,像是黑色的海藻一样湿淋淋地披散下来,泼墨一般蜿蜒在脖颈中和锁骨上。墨黑的头发和玉白的肤色,凌乱的头发和优美的轮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种张狂和野性的美感,更加淋漓尽致地显露出来。
  
    “可以啊,但是有条件的。”
  
    他笑眯眯地朝宁霏的脸伸出两只魔爪:“脸给我捏一捏,我就帮你。”
  
    宁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但是没有躲开。谢渊渟难得见到她这么乖巧的样子,一点都不客气,上去就是尽情地好一顿捏,捏到过够了手瘾,这才心满意足,还舍不得放开。
  
    “这么见外干嘛,你娘就是我的未来岳母,我帮一帮岳母是理所应当的。”
  
    宁霏的脸唰一下更黑了,啪地一下打开他还在蹂躏她脸蛋的手:“……那你还提什么条件?”
  
    谢渊渟一脸无辜地:“这不叫条件,你是我未来的夫人,我捏一捏夫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宁霏:“……”
175 那你还真是好机智哦

  
    谢渊渟看了看周围:“岳母呢?”
  
    “在紫菀她们睡的房间。”宁霏说,“你准备把她安置在哪儿?”
  
    “桃花小院。”谢渊渟说,“总不能带她去太子府。我让执箫驾一辆马车过来停在围墙下,你去找些遮雨的东西来,外面雨太大了,病人不能淋着雨。”
  
    宁霏去找了几把大油纸伞和两件不透水绸布面料的带帽斗篷来,从雨霏苑的围墙墙头上,先把李氏送了出去,放进执箫赶过来的马车里。
  
    然后她再次进了雨霏苑,和辛夷、豆蔻、紫菀几个人,一人带着好几个大大的包裹褡裢出来。
  
    谢渊渟见她这一大堆的行李,顺手帮她接过来,带出墙头装上马车,问道:“你也要离开安国公府?”
  
    “嗯。”宁霏说,“我要去漠北,光明正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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