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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果木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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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
    这个闵蘅没在其他医书上查到,却在自己父亲的一本手记上瞄到过,——曾写如果水中掺了白矾,即便不是亲生血液也能相容,而若是加入清油,即便是亲生血也无法相容。
    闵蘅眯了眯眼,却缓缓摇头:“此间我倒不大清楚,这法子本也就隐秘流于高墙之中,用的极少,侯爷若有用,我回去可帮您查查。”
    萧澜定定看他一眼,忽笑了笑,恰耿娘子在外头给延湄端了份茶点进来,延湄正饿,想吃,萧澜抓住她的腕子,说:“洗了手再吃。”
    延湄刚从霍氏房里出来时已洗了手,便皱了下鼻子不大乐意,耿娘子掩唇一乐,忙叫人又端了水来,延湄洗手,萧澜便拿着巾子等在一旁,洗完了,捧着巾子给她擦。
    动作太自然,延湄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习惯了。
    闵蘅在后面轻声道:“其实……这本有个更准更好的法子。”
    萧澜给延湄擦干净手,延湄轻轻拍两下,回身时见闵蘅在看她,便冲他笑笑,回到自己位上拿了块儿点心慢慢吃,闵蘅转开眼,说:“叫滴骨法。便是将血滴到骨骇上,如若血能渗进骨骇,便是亲缘;如若不能,则不是。当然这法子只能用于一人已逝的情形,原曾看过一野闻记一富户家里其父疑子非是亲生,便狠心将儿子摔死,埋后,等到皮肉化腐,只剩了骨骇,滴血去验……”
    延湄正刚吃完一块儿栗子糕,耳朵里听到这话立时瞪大了眼睛,噎得直拍心口,萧澜一步起来,忙把水给端到嘴边,说:“难受就吐在我手里,你慢一些。”
    延湄吞了两口水,把栗子糕顺下去,噎得胸口疼,自己握了拳头一下下捶,萧澜把她手拿开,用掌心慢慢往下捋,延湄喘几口气,还想着闵蘅的话,眉头蹙起来。
    闵蘅满是歉意,有些无措,又没法子上前,在原地涨红了脸,萧澜也不想再说,转过身道:“这几日还要麻烦闵大夫,也请回去歇着吧。”
    闵蘅躬躬身子要退,延湄却出声道:“腿伤。”
    闵蘅忙摆摆手,垂着眼说:“多谢夫人,侯爷想的周全,单给我的铺子里派遣了马车,在侯府里,都是敞轿抬着走的,闵某都快不会走路了,这伤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好。”
    延湄嗯一声,便也不问了。
    萧澜目送他出了花厅,回身把点心挪开些,说:“也先别吃了,沐浴完直接用晚饭。”
    延湄抖抖手,说:“不舒服。”
    她尚浸在闵蘅说的野闻里,那事情听得她心里头难受,萧澜沉默片刻,道:“回去吧。”
    延湄先回房沐浴,萧澜叫了程邕来,问太守陆文正可曾来过,程邕回道:“申时陆大人过来谒见,属下说太上皇一路疲累,正在歇息,改日再召见,陆大人倒也没多说什么便先回了府衙。”
    “让人留意就行”,萧澜交代,“不必盯太紧,常叙呢?”
    “常将军还带人在洛水附近设防,估摸明后日才能回来。”
    萧澜叩叩手指,常叙这里,他必须得赌一把。
    这日安排的人多,跨院和客院几乎都占上了,侯府从外面看没什么不同,实际外松内紧,每个院里都是轮岗值哨。
    等沐浴一番,又用过晚饭,已经是二更末,萧澜与延湄又到霍氏院中去了一趟,霍氏已吃过药睡下,俩人顿得一顿方返回来准备歇息。
    延湄回到熟悉的地方,而且终于能踏踏实实地躺在自个儿的床榻上,心里头松快得多,抱着被子滚来滚去,萧澜坐在外侧看她,心下却稍有些不定。
    ——之前两个人已然是同衾,但这会儿看……延湄似乎没有再与他盖同一床被子的意思。
    延湄滚够了,就老老实实钻在被子里,闭着眼要睡。
    萧澜咳两声,叫她:“湄湄。”
    延湄没甚反应,眼睛闭得更用力,萧澜没话找话,问:“渴不渴,要水么?”
    等了好一会儿,延湄才闭着眼吐出几个字:“刚喝过。”
    萧澜抿抿唇,有点儿无从下手,心里头也颇是矛盾,一面自知延湄累了一路,该是让她好好睡上一大觉,但一面又总觉长了荒草似的,落不到实处。
    他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轻轻戳了下延湄的被子,问她:“你……冷不冷?”
    延湄其实有一点儿,正房里三个多月没住人,濮阳前阵子又秋雨不断,夜里犯凉,加上……她之前与萧澜睡一个被子其实已习惯了,现又变成自己睡必然有些不大适应,但她硬是不动,说:“不冷。”
    萧澜吃了个钉子,却莫名觉得好笑,他稍微凑近一些,想来想去,用延湄的法子,问:“那你被里暖和么?”
    可能是延湄想起这话自己说过,她睫毛颤颤颤的,终于肯睁开眼睛看他,萧澜被她盯着瞅了一阵儿,开始脸红,指指自己的被子,磕巴道:“你要是冷,我我……”
    延湄侧了下身子,打断他的话,直接问:“想一个被窝儿?”
    萧澜脸上腾地一烧,跟着她低声说:“嗯。”
    延湄皱皱脸,显然对他嗯了一声并不满意,但直接让萧澜说“我想抱着你,跟你睡一个被窝”他一时真是说不出口,但他做的出来。
    因伸手试探地抓住了延湄地一个被角,结果延湄毫不留情地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说话。”
    萧澜抿抿唇,说:“想。”
    延湄这回笑起来,故意把被子掖了掖,对着他吹口气,哼哼:“我不准。”
    
    第59章 余怒
    
    萧澜失笑,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气人,可又生怕她心里真存着不乐意,不敢勉强,好在榻里暗,延湄也瞧不见他脸红,萧澜抿唇往前凑了凑,跟延湄脑门儿贴着脑门儿,轻轻顶她。
    他没怎么用力,可延湄仰着头哼唧:“疼,疼。”
    萧澜撤开一点儿,正想伸手摸摸,延湄却一下抵着他的额头使劲儿,把他脑袋从自己枕头上顶了下来。
    延湄:“哈哈哈哈。”
    萧澜:“……”
    延湄缩在被里,乐得水红色的锦被也跟着抖,她如今已很能抓到萧澜的弱点,——只要自己一喊痛喊疼,萧澜就受不得。
    笑够了,延湄侧着身子看他,小声道:“你说。”
    萧澜被她捉弄一番,绷了这么久的精神稍松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散散问:“说什么?”
    延湄眨眨眼,“今日。”
    说说今日的事情。
    下午在祠堂的情形延湄亲眼看见了,亲耳听到了,虽然因不知前事无法捋清楚,但是她心里头隐约有数,想听萧澜说一说。
    她并不好奇于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想听萧澜说,哪怕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但那感觉就如同两人一起种了桃树,如今又发现了什么,一起悄悄地掀开,看一眼,再一起封存。
    她不在意看到的是什么,在意的是“两人一起”。
    萧澜略一顿,转过头,一时没出声。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启齿。
    延湄等了半晌,见他没动静,气上来了,隔着被子蹬他,“不说不说!什么都不说!”
    她往萧澜腿上乱蹬了一气,呼啦一下把被子扯过头顶,将自己整个儿裹起来。
    萧澜有些明白她心里的意思了,稍觉意外,可又该在情理之中,他自己也有这个准备不是么?否则到祠堂的时候他可以不带着延湄,既然带她一并去了,就是想把自己好的坏的都摊开了给她看。
    萧澜去揭她的被子,说:“出来,不闷得慌么。”
    延湄在里头团着,“不出来。”
    萧澜只得上手,被子扒开,把延湄拽出来,拍拍身边:“坐过来,我说与你听。”
    延湄睨他一眼,这才慢吞吞爬起来,挨着他靠床头坐好,萧澜扯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吁口气,慢慢道:“我方才是不知该怎么说。”
    延湄伸手捂捂自己的嘴,示意她谁都不会说。
    萧澜笑了笑,目光看向罩了层灯罩的地灯,轻声说:“我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
    长夜寂寂,他语调又低又平,延湄忍不住侧头,把下巴垫在膝盖上打量他。
    “我原本认定了父亲是端王,但今日,起了疑心。若我……”,萧澜说到这里,顿住,没法儿再往下说,眉间也蹙起来。
    从延湄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稍稍开合的嘴唇,耳朵里听着话,神思却歪了,伸手想去碰碰萧澜的唇角,冷不防这人转过头来,撑着一只胳膊朝后仰身,盯着她问:“若我真不是端王的儿子,你,你会嫌弃我么?”
    延湄顺势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之后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萧澜见她不说话,心微微提起来,面上却是似笑非笑般的不在意,延湄把人看了好一遭,怪道:“还是你,又不会变。”
    那些附加的,困扰着多少人的,她根本就不在意,她看的,只是萧澜这个人,更何来嫌弃?
    萧澜打心底里荡漾起来,又暖又踏实,这方想起延湄刚刚摸他那一下。
    他合身往前一扑,也不管延湄愿意不愿意了,直接把人抱住,低声说:“你刚摸我做什么?”
    延湄这回没挣,伸手在他脸上又摸了摸,拇指和食指还揪着他下唇轻轻一拽,说:“好看。”
    ——她觉得萧澜的嘴唇怪好看的。
    萧澜一下被她撩了个着,稍撑起身子看她的眼睛,“湄湄。”
    延湄嘟嘟嘴,一手在他左肩的伤处轻抚,隔着亵衣,能摸到绷带,萧澜僵着身子,只觉左肩处痒得不行,延湄手却下移,最后停在他心口处戳了戳,板着脸教训他,“想什么,要说,跟我。”
    萧澜忍着笑点头:“嗯,记住了。”
    延湄哼一声,热热的掌心便隔了层亵衣覆在他心口。
    帐中静谧。
    萧澜口干得厉害。
    他目光一点点儿下移,停在延湄刚刚伸舌舔了下的唇上,正一时挪不开,延湄却开口说话了,她问:“我好看么?”
    这话延湄之前就问过,那时是随意的,此刻却不知为何有了那么一两分挑衅似的味道,萧澜艰难地将目光从她唇上移开,注视她的眼睛,干着嗓子说:“好看。”
    延湄顿了一下,又问:“宸妃好看么?”——她不知秦宛姓名,但记住了是宸妃。
    萧澜完全不意她突然间提起秦宛,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延湄似乎也不气,又问:“我好看,她好看?”
    萧澜咽了下唾沫,说:“你好看。”
    按延湄的标准,她也觉得自己好看,甚至觉得闵馨也比秦宛好看。
    “真的?”延湄问。
    萧澜点头。
    不成想,就这一下,延湄彻底炸了。
    她推开萧澜,连滚带爬地起来,拍着床榻怒道:“我好看!我好看!你跟她走?”
    萧澜瞠目结舌,一时间的确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延湄站起来,这回其实顾忌了萧澜的伤,并没往他身上撒气,她抱起被子咚咚地往床上摔,以示她的怒意。
    直到这一刻,那些不明根由的,积攒在她心里的剩余火气才算全部发了出来。
    耿娘子在外头听见动静,心说这怎头一晚上便叮了哐啷的,忙问:“侯爷,夫人,要进来伺候么?”
    “不用”,萧澜的声音断续传出来,“你去歇下罢。”
    耿娘子又坚守了一阵儿,听里头的动静似乎小了些,这才回去。
    屋里,延湄摔得累了,被子滚成一团,纱帐也被她被扯掉了一条,摊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萧澜自然也受了波及,枕头和被子都被扔到了床下,延湄扯着床帏把他裹了两圈……
    萧澜默默地从床帏里扒出来,默默地捡回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抿抿唇,说:“还是让我睡这吧,夜里你要什么也好有个人。”
    延湄这一通积怒发泄完都出了汗,她看萧澜站在床榻边,孤零零的,又也不好受,一瘪嘴,唤他:“澜哥哥。”
    萧澜袖子一颤,一腿跪在榻上,身子撑在延湄上方,说:“嗯,我在呢。”
    延湄抽抽鼻子,“委屈!”
    她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委屈了,就是想对着萧澜耍赖。
    “我知道”,萧澜低下身子,嘴唇贴在她脑门儿上,“我都知道。”
    “往后有什么事都告诉你,再不跟旁人走了,你说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延湄眨眨眼:“比我好看的呢?”
    萧澜在她耳边说:“没人比你好看。”
    延湄觉得这还差不多,心里头才算翻过篇儿,小小哼了声。
    被子都被她摔赶蛋了,萧澜只好又去抱了床新的来,正是去岁傅母给做的那一套,延湄钻进去,总算没有把萧澜撵下床,给他留了个被角,说:“睡。”
    萧澜不敢得寸进尺,只好隔着点儿距离盖了个边,在被里摸索到延湄的手,握住。
    延湄赏他个小白眼儿,到底没抽手,呼呼睡了。
    甫一躺在自家床上,两人心里都安生得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辰时,太阳照屁股。
    萧澜先醒,一动胳膊,发现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他把延湄又搂了过来,对着帐顶平复了一下翘起的嘴角,慢慢抽了胳膊起身洗漱。
    刚换过衣裳延湄也醒了,手在身旁摸了摸,下意识就喊:“澜哥哥。”
    萧澜抓着她的手晃一晃,说:“起来吃点儿东西。”
    耿娘子带着小丫头端了水进来,禀道:“侯爷,舅老爷正寻您呢,请您过去说话。”
    延湄一听忙坐起身,萧澜道:“我先去,你且不忙,喝些粥再过来就是。”
    延湄嗯嗯的点头。
    萧澜笑笑,先去了傅济和傅长启的院子,他爷俩儿起得早些,饭已经用过了,萧澜有些不好意思,施礼道:“父亲,二哥,我今日晚了。”
    傅济忙摆摆手:“侯爷一路辛劳,理应多睡些时候。”
    傅长启没说什么,直接道:“侯爷,我今日便得先返回京里。”
    傅济的伤尚还没好,且他本是太和帝的随驾,需得留在这里,但傅长启无妨,随时能走。
    “怎这样急?”萧澜道。
    傅长启稍叹了口气,道:“在往汉中的时候,也接到了家中大哥的来信,说母亲病倒了。”
    
    第60章 寻常
    
    当时丈夫和小女儿都身在险境,京里头得着信儿,再一乱,傅夫人还不知得急成甚么样子,这病估摸都是急出来的。
    “大哥可说母亲病势如何?”萧澜道:“是我疏忽了,该先遣人回去报个信儿。”
    傅长启叹一声,道:“信里也没细说,只叫尽快回去,我到了魏兴之后因见父亲伤势颇重,一时不敢离开,送到此地才算放心些,这便走了。”
    “我派人与二哥同去,收拾些东西,骑快马。”
    傅长启点点头,又看向傅济,傅济连着喝了十几天的药,脸上有了血色,只是毕竟上了年纪,恢复得慢,说话还发虚,他苦着一张脸,咬牙道:“侯爷,要不今日,让长启直接把阿湄也带回去罢。”
    萧澜蹙了下眉,“父亲的意思是?”
    傅济摇摇头,抹了把脸道:“阿湄是打匈奴人那儿回来的,这侯爷清楚……可傅家是小户人家,只求儿女们平平安安活着,名节什么也顾不了那么多。侯爷若是还念着这一年来的情分,肯让阿湄好好回来,我们这便把她领家去……”
    傅济这话倒不是作假,他真有这个心理准备。
    萧澜听他说完,一撩袍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道:“叫父亲不安,是我的错。但还请父亲与二哥信我一回,湄湄是我妻子,无论发生了什么,萧澜都会终此一生,珍之,重之。”
    说罢,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傅济含着泪,他是过来人,虽然未必能看透人心,但萧澜眼中的情意的真假他还是能瞧得分明,因受了他这礼,又问:“侯爷想好了?”
    萧澜道:“其实此事不需想,但这样说父亲多半觉得我是信口一说,总之,您瞧着便是。”
    傅长启舒了口气,傅济起身将萧澜扶起来,拭泪道:“嫁的如此夫君,阿湄也该知足了。”傅长启一笑,“如此,我也能安心回去。”
    他话音儿一落,正赶上延湄进来,怪怪地看着他们三人。
    傅长启在底下悄悄摆手,意思先别告诉延湄傅夫人病了的事,延湄见过礼,看傅济还与萧澜泪眼相看的模样,便过来拉了下萧澜的手,说:“阿爹?”
    萧澜回握了她一下,这小情态落在傅济眼里实是高兴的,心里头心疼闺女,但口中训斥道:“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太贪懒!侯爷身上带着伤,你该更早些起来伺候,且还有老夫人那里该早早去问安,这急火火地跑成个甚么样子!“萧澜忙道:“是我瞧着她身上也有伤,让她多睡些时候,父亲要责便责怪我吧。”
    傅济心里头听着宽慰,脸上还板着瞪了延湄一眼。
    延湄甚少瞧着他这样严厉,且也知道今儿起得确实晚了,便乖巧地又福了个身,说:“知错了。”
    傅济见她这样,一脸的严厉也要撑不住,咳一声道:“成了,莫在这儿耗着,我身子已没大碍,快去给你婆母问安。”
    傅长启正也该与霍氏辞个行,遂与他们一道。
    小两口昨夜闹了半宿,今儿完全不见痕迹,反更有乐子了似的。
    萧澜问延湄:“早饭刚用了么?”
    延湄点点头,说:“一碗薏米粥,两块儿炉饼。”她顿一顿,从袖子里掏出块儿帕子来,递给萧澜,抬着下巴说:“吃不了。”
    ——帕子里包了四块儿热乎乎的炉饼。
    萧澜还没吃早饭。
    他忍着笑,也不戳破,点头道:“吃不了正好留着给我,我饿了。”
    延湄哼一声,意思便宜你了。
    傅长启跟在后边,原还想插嘴说两句话,一瞧这情形,心说我还是闭嘴吧,果然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再好的妹子也一样。
    哎……
    到了霍氏的院子,她倒也刚起来不久,因早饭前得服药,莲姑刚煎完端进来,满屋子的苦味,见他们进来,颔首道:“早饭用过没有。”
    萧澜道:“已用过了,母亲昨晚睡得好么?”
    “吃了药睡得还成”,霍氏看见了傅长启,因路上已见过,说:“舅老爷也在。”
    傅长启端端正正行个礼,道:“给老夫人请安,晚辈今日便得赶回京里去,特来跟您辞个行。”
    霍氏稍微露出点儿笑意,“怎走得这般急?是衙里头有事?”
    傅长启洒然一笑,道:“晚辈不是在衙里谋差,来去倒自由,只是家中有些琐事要打理,不得不先回去。小妹在这里,到底年纪轻些,若有甚么不妥帖的,还请老夫人多见谅。”
    霍氏嗯一声,气息有些不匀,说:“都是一家人,舅老爷无需这样客气。”
    傅长启朝延湄使个眼色,霍氏该喝药了,延湄这些礼上都是很知道的,做媳妇的该伺候着,因也上前,跟着莲姑帮她围了巾子,莲姑端了药,她便去端水。
    霍氏看她一眼,倒也没现出不满意来。
    他们稍坐了坐,霍氏精神头不大,几人便请过安出来,傅长启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赶着时辰走,萧澜派了二十人与他同去,出侯府这条街口时,见闵馨正等在那里。
    延湄看了看,问:“找我?”
    闵馨的表情跟吃了口黄连似的,点头“嗯嗯,是是”,然后又摇摇头,“不,不是。”
    延湄看向萧澜,萧澜一挑眉,“父亲的伤当时在魏兴还多亏了闵小娘子,该叫二哥当面给人家道声谢。”
    延湄眨眨眼,她回来后也知道,但当时傅长启不也在魏兴,要道多少声谢不该早当面说过了?
    萧澜也不管,自顾自地拿出延湄先给他包的炉饼,就着车里的凉水吃,延湄看他吃得香极了,好似跟自己早上吃得不一样,嘟嘴说:“我尝尝。”
    萧澜掰了一块儿给她,延湄叼过来,吃几口也没尝出什么不同来,奇怪地盯着他看。
    外头。
    闵馨捧了个小钱袋,递给傅长启,傅长启道:“这是?”
    闵馨怪不好意思,咬唇道:“我之前说过,若是我哥哥这次能得救,我便再也不要这些银钱了,这是你之前给的,总共五十两,还给你。”
    傅长启想起这是她那时在魏兴,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许愿时抽抽搭搭说的话,便失笑着摆摆手,“闵小大夫说的是之后,这是之前的,不算。”
    闵馨欠着身子往他手里塞,说:“都算的,我发过誓。”
    傅长启不接,奈何这样塞来塞去的实在不好看,只好将钱袋拿在手里,顿了顿道:“这份钱是你挣的,拿的理所应当。”
    闵馨冲他笑笑,说:“你放心吧,我还是会帮你看着小夫人的,不让人欺负她。”
    傅长启也觉出她的不容易了,定定看一眼,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闵馨用脚尖儿搓小石子,“那,那是什么意思?”
    傅长启微微叹了一声:“这钱你留着,万一有个用处……”
    闵馨道:“我不要!”
    “但我身上,没拿闵大夫当日写的欠条。”
    闵馨“嗯”一声,道:“那你下回来了还我。”
    傅长启看她一会儿,只得把钱收了,说:“好。”
    “那你……走罢”,闵馨放低了声音,“一路多,多保重。”
    傅长启笑笑:“闵小娘子也请多保重。”
    闵馨听他终于不称自己是闵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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