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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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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振夫纲?”梁聿铖苦笑了一下,别具深意地盯了自己身后的小女子一眼,“那也得某人愿意啊…总不好强来吧。”
  “你真的太让爹失望了!!”梁靖纶大步上前去,打算揪住梁聿铖身后的艳眉,“你不敢,爹替你做!”
  “你想干什么?!”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柳艳眉,就被梁聿铖满身寒戾地阻隔开,并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几乎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梁靖纶只疼得五官揪了起来,没有明言说痛,只是强说道:“你不敢写休书休了这悍妇,爹替你将她揪到官府去休掉。”
  柳艳眉看不下去了,这欺负人也不能这么嚣张的。
  “梁二老爷,敢问艳儿做错什么了,可有犯七出之条啊,你要休了我?”
  “还敢问?你犯了第一条,不孝之大罪!”
  “敢问何来不孝之说?”
  “出言顶撞家翁,行为不妥。”
  “艳儿没有出言顶撞呀,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而且也给你行礼了呀,总不能家翁以不正当理由,罚人都不带说一句的,仅仅为了发泄心中不平就拿儿媳开刀,让儿媳一直跪着吧?”
  艳眉左一句“不平”,右一句“泄愤”,当真是句句都锉梁靖纶的心窝。
  不过仔细想想,仔细分析,发现她说得竟然…没有毛病?
  不错方才确实礼节什么的她也做到,也做对了,而且她所言也句句属实,就是大胆地说是夫君宠的,那也…的确是铖儿宠出来,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方才他确实是因为泄愤,才对她如此苛刻…难以让人接受的不是她胡言乱语,而是她坦率的言语中竟然…句句都属实。
  “那…那…”梁靖纶自知理亏,但还是想要挣扎一番,垂眸看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纸张,只得死死指着地上的“梁府家训”,道:“你若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气我,这镇府的家训又如何能毁?瞧!好几页的内容都看不清了!”
  面对梁靖纶这一小老头的无理取闹,柳艳眉只觉气不打一处出,也不想继续就“到底鸭到鸡窝生蛋,蛋到底归属鸡还是鸭”的问题跟他争论了。
  只得叹气无奈,“那我帮你把毁掉的内容重新誊抄出来,便可以了吧?”
  梁靖纶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他也知晓这儿媳出身并不高,不过一郊县商贾女儿,能将女四书大部分的字认出来已属不错的了,别说把她从未看过的“梁府家训”誊抄出来了,字能写出来几个还是个问题吧?
  加之柳艳眉此时看他的神情就完全是一副不知深浅、不知死活的样子,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说出那样的话。
  梁靖纶不由地抱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点头道:“好啊!不过我可告诫你,这梁府家训大致的内容我都记着,你别想蒙混过关!你能完全誊抄出来,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若是不能,铖儿便要将你休弃!”
  梁聿铖一听这梁靖纶乱替他擅作主张这话,心里可不舒坦了,拧着眉头过来想把他赶出去。艳眉拉过他的手臂,悄悄向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言。
  艳眉点头,神态散漫道:“好啊,便如公公说的,只是艳儿要加上一条。”
  “若我誊抄出来并且无误,公公便要给我夫君道歉,毕竟我夫君流落到外头的这些年,公公也没有尽过当爹的责任不是吗?今儿我夫君迁职高升,你拿的是家训却不是贺礼,不知是作何想的?”
  艳眉这一句,噎得梁靖纶发不出声,良久才气得涨红了脸斥道:“混账!你去问问他,当年我可有赶过他??明明是他自个要随那不守妇道的贱妇离开,就不得怪我这些年不闻不问了!”
  艳眉一直都跟国公爷他们认为的一样,以为是梁聿铖被他爹与他娘一起赶出府,没有想过是他自己离开的,一时听着他这一面之词的话,有些愣了愣。
  梁聿铖握紧了拳头,但随即又松下了。
  毕竟这仇上辈子他就已经报过了,如今也没有必要执着,也没有必要跟那种人争论太多。当年那种情况,他在得知自己亲娘因为自己夫君自私为了自个前途就狠心将其抛掉,即将进府的继母又私下里容不得他这个继子,派人暗中铲除,在那样的情形下,他能有不走的理由吗?
  而且,当年那个辱死他娘的汉子,便是敬恩郡主派的人…
  “我不管这些!反正,就道个歉,公公你不会这样就怂了吧?”柳艳眉进一步逼问。
  如若面对梁聿铖的对质,梁靖纶还有理据去争论,但面对柳艳眉这种毫无理智的内宅泼妇,他宁愿秉承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准则,敬而远之。
  “好,就依你的。”反正她也不可能抄得出来。梁靖纶心想。


第32章 
  柳艳眉找来了纸笔,坐在了案前,准备下笔。
  梁靖纶好生收起了散落地上的家训,被玷污模糊掉的那几页,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只见艳眉用笔尖点了点舌头,随即下笔。盈盈的玉手宛若一只冰清玉洁的冰蝶在纸墨间游蹿。
  不一会儿,几张原本光洁无暇的纸页上,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字迹便惟妙惟俏地浮现。
  末了,柳艳眉轻轻掂手在纸张末尾轻轻点了几下,便伸舌往纸上印。
  梁聿铖一见,急忙挺上前,将自家夫人诱||人而不自知的行举遮挡住了。
  最后,被毁掉的几页家训内容便如原本的模样展示在梁靖纶眼前。
  梁靖纶捧着那几页与他记忆一模一样的内容,虽然有些细节不记得,但那些笔迹竟是与另外完好的内容笔迹如出一辙。
  不但如此,就连末尾梁家第八代先祖下手印时,那半截断裂的手印,竟都被艳眉的巧手和她舌上的纹理勾兑得一模一样,直能以假乱真了。
  这、这怎么可能?
  梁靖纶心下可惊讶了。
  但他不欲信守承诺,做小伏低给自个儿子低声认错,便颤着手,满脸不自然地指着页末那几个写得前后倒反了的字道:“这儿…不对!这几个字怎么是反的?”
  梁聿铖走前一看,好笑道:“爹是不是忘了,咱们梁家第八代景顺公本就是爱将自个名讳颠倒着写,以此嘲讽当时的朝政,如若爹真的忘记了的话,大可以找大伯,铖儿记得,原来祖母过世没有要求大伯答应在其死后不分家之前,原本是预想着与爹这一房分家,家训便嘱人临摹多了一份,爹手上这一份,幸亏不是真迹。”
  这言下之意便是,真迹存在国公府的大房当中,梁靖纶只要过去一对比便能分晓。
  梁靖纶的面色颇不好看了。正是因为他知道这几页誊抄得简直一模一样,如同隔纸临摹的一样,他才不愿意去惊动自己兄长。
  他虽不大情愿,但还是好奇:“你应该从未见过梁府家训,又怎么可能誊抄得出来呢?”
  艳眉叹息一声表示不耐,“方才艳儿给公公你请安,不是看过了吗?”
  “什么时候??”梁靖纶疑惑。
  “被茶水洇湿那张,我上来花厅时,朝你那看了,你刚才在等人,看得便是那一页的内容,然后另外几页被你踩坏的内容,散落在地面时,我大致扫视了一遍,记住了。只是那个半指的印迹,艳儿离着远些,看不细致,也就摹得不大细致了,但方才艳儿也只答应将内训得内容誊抄而已,这印迹属于梁家先人的,艳儿也不可能摹得完全。”
  虽然柳艳眉说得过分谦虚了,但梁靖纶还是知道,就连这印迹都还是摹得有七八分相似了。
  他犹有不信,喃喃地自说,“你竟然有这样的能力?便只靠瞧这一眼,便能…”
  “好了,公公就别说这么多了,道个歉不就完事可以回去了?”艳眉精致的秀眉蹙起,不耐烦这老头子的啰嗦。
  梁靖纶脸色不好:“……”
  “铖儿…爹以前…”
  “够了,请你离开梁府吧。”
  梁靖纶还在犹犹豫豫地想着怎么说这别扭的话,就被梁聿铖冷声阻止了。
  原本他还抛不掉心中的腐朽,觉得老子无论如何不能给儿子道歉,那样父立不了威严,弄得父不成父子不成子的,像什么样子?
  但梁聿铖的这一声制止又让他感觉颜面扫地,他都谨守君子承诺,来给他道歉了,他倒是傲了,连一声歉都不愿听了不是?
  “你…”
  梁靖纶又想发火,谁知梁聿铖倒搬起了官架子来,语气阴冷道:
  “梁司郎,本官虽仍未到吏部正式上任,但你别忘了,吏部考核的名单如今已经交到我手上了。上回明成县县令一职的空缺,到底是怎么补上去的,你猜本官查不查得出来?”
  梁靖纶顿时整个人一愕,寒意一阵阵涌起。
  上回明成县提拔起来的县令,是敬恩郡主娘家那支的人。虽然他知道此事不该,但毕竟他正五品文选司郎一职都是敏贵妃的关系得来的,不过是行一方便的事,他没有拒绝的立场。
  梁靖纶神色颇为不安地被小厮挟着请出后,艳眉还余气未消,嘟囔道:“大牛哥,你怎么不让他给你道歉啊!”
  “道歉若能将一切事情挽回,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理不顺的仇恨?”梁聿铖淡淡道。
  艳眉蓦然察觉到花厅只剩下她和梁聿铖二人,便心生局促起来。
  “嗯…那个…”柳艳眉刚才面对公爹时的伶牙俐齿都失去了,顿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梁聿铖看在眼里,不由闪过一丝疼色,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热心热肠的,但凡是自己看不过眼的事,也不管是替谁出头。就像小时候一样啊,他浑身是刺,谁都靠近不了,不过是顺手替她将落水的小狗捞上来,都值得她没心没肺地待他好,拼了命地想要靠近他,直到上辈子死去。
  他很快就驱散了眼里的痛色,苦笑着柔声说:“没有关系的,但凡你不喜欢的事,我以后不做便是,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时觉得舒服就好。”
  柳艳眉一听,愧疚地仰头看向了他,“大牛哥,昨夜风大,你没受寒了吧?”
  “对了,你不是说,今天休沐,要带我出去走走的吗?”艳眉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
  梁聿铖听她竟然又主动要求与他一块,心中阴霾陡然散去了一些,精神头上来了,笑意便暖融开来。
  “好!我带你出去走走。”他的话音中带了一丝难察的高昂。
  柳艳眉说要先回内院更换衣裳,让梁聿铖先行在角门停靠的马车前等着。
  然后,梁聿铖没能等来他那娇艳欲滴美如倾国芙蓉般的夫人,却等来了一个青丝高高绾起,身穿素色劲装,手执一雁翎尾九流苏软鞭,玉面红唇皓齿的俊美小少侠。
  “嚷嚷…你…”梁聿铖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身作男装打扮的出发得英姿飒飒的柳艳眉,抚了抚额角刻意用青黛笔描粗了的眉,俏皮地朝他投来盈盈一笑,唇畔梨涡浅浅,“怎么?是不是俊得认不出来了?”
  梁聿铖僵硬地点了下头,目光艰难地看向她执鞭的姿势,指出道:“只是…你这抓鞭子的动作不对,一般男子可不这么抓的。”
  柳艳眉满脸狐疑地下移,看向自己执着软鞭犹如软玉般的兰花指,不明所以地眨巴了眼睛,“那…男子一般都如何抓鞭?以往爹都不许哥哥们教我这个,说姑娘家还是像我娘那样不懂武艺的比较容易找夫郎,所以我偷学来的那些花拳绣腿完全上不得台面。哎,大牛哥,你就教我一段傍傍身呗。”
  梁聿铖点了下头,几个步子一旋,整个人就已经靠到了她身后,随即大手覆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嫩玉小手,“首先抓鞭子,这手指不能往上翘,会抓不稳,甩出去收不回麻烦就大了。”
  柳艳眉在他怀里懵懵懂懂地任由他抓起她的手,一回一收地扬鞭、收鞭、扬鞭、收鞭,整个人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节奏,踏着他的步子,如影随形一般,在地面上投下了极其潇洒利索连贯动作的影儿。
  艳眉一面盯着地上投来将她娇小身姿拉长了的影子,一面暗自窃喜小声在梁聿铖耳畔道:“大牛哥,你瞧瞧地上我的影儿,多帅啊!”
  梁聿铖抽出眼风去看地上,那抹两人几乎揉融成一人的影儿,笑斥道:“不是要好好跟我学吗?不专心听我说,反倒去看一个影子,回头我可要罚的。”
  柳艳眉笑着朝他挤了挤眉,嗔道:“大牛哥,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时候每回我闹着让你教我读书,你动不动就说要罚的,不过那时候你的表情很严肃,现在倒是学会笑就是了。”
  说着,她又从他手中抽出了左手,朝他挂着笑意的脸庞硬是捏出一把肉,掐了掐。
  “那时候我真的很严肃吗?”梁聿铖皱起了眉头问她,“那你那时候…怕不怕我?”
  “怕那倒是不怕,其实那时候我小不懂事,哪里就是想要跟你学来着,不过是找机会接近你罢了。”艳眉很坦白地笑道。
  梁聿铖的心被触动了下,有种微妙的感觉一阵接过一阵在全身蔓延开,语气有几乎抑压不住的激动:“那你现在跟着我学鞭…”
  “不过我现在变了,变成接近你是为了让你把所有厉害的都毫无保留教会我,然后啊…我就趁机取代你成为很厉害的人啦…哈哈哈…”柳艳眉笑得眼底媚光生色,小小的身子在他跟前隐隐泛着让人不舍移目的光。
  一种…常常使他忍不住想要大力大力拥抱,却发现并非能以身体捕捉得到的光。
  “好,”他看向她时眼里带着明显的宠溺,连话语都低哑温柔得让旁人不适,“你想要学什么,今后我都一一教会你。”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去教、都会去做。
  “嗯!”她又仰起头,没心没肺地朝他笑。
  他们没多快就乘坐着马车,穿梭过了熙攘的人潮中,艳眉兴奋得如同还是上辈子失去家人前每天都傻乐的小姑娘。
  梁聿铖满脸柔色地看她的笑靥,深知这辈子重来一遍还是做对了,今后不管怎样,他都希望能亲自将她护在怀里,替她挡去一切风霜,护她使她一如既往地当着那名能笑得肆意的姑娘。
  其实,柳艳眉笑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傻大冒,只有艳眉自己知道,笑,是最能掩饰这一切的武器了。
  尤其是此时,她正心中忐忑地暗自替梁聿铖筹划着什么。


第33章 
  车马停靠在闹市中,艳眉一会儿想吃糖葫芦,一会又想吃龙须糖,等梁聿铖嘱人将吃食都买上了后,她又馋上了街头拐角处瞎眼老妇摆卖的色泽艳丽的鲜花酥。
  梁聿铖怀里揣着一大捧吃食,塞到她掀起兜着的裙摆上时,又趁机掐了她的小鼻子一下,态度亲昵如同她的哥哥们待她那样,所以艳眉也并不抗拒,反而笑道:“我承认我面对广大的美味吃食们就是专情不了嘛!”
  梁聿铖听了,不禁汗颜。暗暗希望她只是对待美食如此,对待人,千万得专一钟情些。
  “好吧,要么你替我拿着,我自个下去买,一气儿将自己爱的都买上了,省得麻烦。”柳艳眉说着,便又将怀里的芳香甜腻的点心往梁聿铖怀里推。
  梁聿铖帮她从怀里接过吃食搁在车上,拉起她的手道:“那我跟你一块,正好能替你拿着些。”
  “好吧。”艳眉无奈,又低头看了看被他抓着怎么也挣不开的手。暗自苦笑如今的大牛越发跟上辈子对人纠缠不休的她有的一拼了,这会儿才似乎深深体验得到上辈子被缠的梁聿铖的心。
  好吧,不管她的大牛哥缠她是出于何种动机,她早日将他拨回正途上便是了。
  “大牛哥…”艳眉从车上下来,往街角的方向走了一路,虽然看不懂旁人朝他俩牵手处投来未知名状的眼神,但还是极力为了摆脱他的粘人而作出努力,“大牛哥,我要掏钱,你能松下手吗?”
  “不必。”闻言梁聿铖抓她的手握得更紧了,“身后的全达会替我们付钱,这儿人多,不牵好会被人流冲开。”
  “还是…你不喜欢让我牵?那我就…”梁聿铖又阴阳怪气,眼底落寞地想要松开她手。
  尽管艳眉多不懂看人脸色,此时梁聿铖表现得过分夸张的表情,眼睛竟然如同孩童般欲哭之时通红通红的,竟还有泪光隐隐闪耀,再怎么神经大条都能看得出来他不高兴了。
  艳眉心下又愧疚了下,暗责自己语气伤人了,于是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以前我也老牵着你,牵着哥哥他们的,哪能不喜欢啊…”
  她哀叹,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得循序渐进啊…
  梁聿铖眼见目的达成,通红的眼眸又在一瞬间恢复暗沉冷敛,唇角还扬起了一抹笑。暗道早知这招好使,早早用上他便不必委屈至今了。
  身后紧随着的全达亲眼目睹梁大人犹如玩儿变戏法一般的变脸大法,顿时就被惊得风中凌乱。
  瞎眼老妇乐呵呵地给跟前二位牵着手的男子称了二斤鲜花酥,全然罔顾旁边对牵手的两名俊美逼人的男子评头论足的街坊,将鲜花酥递了过去。
  等再次经由拥挤的人潮,迎着众人投来诡异的眼光走回车马的半途,全达终于忍不住提醒他家大人:“大人,夫人如今是作男子装扮…”
  “那又如何?”梁聿铖回头语气阴沉,冷戾地瞪了全达一眼。
  全达打了个寒颤,没敢接话。
  “嗯?”此时艳眉回眸仰头,以为梁聿铖在与她说话。
  几乎是下一瞬,梁聿铖冷厉的脸又如同变戏法一般变得柔情得能滴得出水来,而且这一变脸转换的过程竟然毫不突兀,简直就一气呵成。
  他柔色温声地低下头去看她,低柔道:“没事,全达他想明儿开始替我去外地办差。”
  全达突然感觉,自己是即将要被发配的节奏…
  途中,他们路过严翠坊时,柳艳眉回想起小时候偷偷跟着她几个兄长下山,到那种烟花柳巷的青楼门前见识偷窥时,便见这种楼宇顶上的瓦翠便是这样的青黛色,便故意摸了摸鼓胀的纤细腰身,道:“大牛哥,这地方可以用膳的吧?我饿了…”
  梁聿铖挑帘一看,便笑道:“好,我们就在这儿歇下,休息会。”
  柳艳眉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罔顾车下朝她伸手的梁聿铖,想要一下子跳下车。
  结果在起跳那下,腰身被人一下子举高,整个人便被搂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双腿悬空,动弹不得。
  他蹙眉道:“不知道这么高跳下是会扭到脚的?尽是会闹腾,还真是胡闹!”
  嘴里责怪着,但人已经被他托着腰||臀走进去。
  柳艳眉虽然身量不矮,但身姿纤细娇小,在他的映衬下,虽是作男装打扮,也如同十一二岁未长成的小少年一般。
  但尽管如此,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少年被人如此当作稚童般抱在怀里,还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就是柳艳眉没有感觉得出来旁人的异样目光,她自己都为这行举感到羞涩,于是拼命挣扎道:“大牛哥我错了,以后我好好下车,你这样抱我有些奇怪。”
  梁聿铖看着她笑了:“哪里奇怪了,小时候你不也经常要求我这么抱着你四处晃荡吗?”
  “那时候怎么一样啊?”柳艳眉压低了声量,“那会我还小!”
  “那你如今不小了?”他又笑,视线不禁往她领项下移。
  “当然啊…我不小了。”她双手避免摔着只得搂着他脖颈。
  他又点点头,意味深长道:“是不小了,都能当娘的年纪了…”
  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搂抱着上了楼梯,转过了长廊,眼看着就要进入厢房的时候,突然遇上了一个人。
  “呀!这是梁大人?”迎面那人主动招呼道。
  那人是吏部考功司的李大人,在上回梁聿铖提出新革时就大力支持并且在施行阶段出了几分力,梁聿铖有记着。
  “上次的事,多谢李大人。”梁聿铖如此道,但手中仍未舍得放下怀中少年人。
  李大人不由惊异地看直了眼,良久才惊诧自己的失礼,又连忙别过了眼神。
  “相请不如偶遇,如今梁大人已是卑职的顶头上司了,就允许卑职请大人小酌一顿,以示对梁大人的升迁恭贺吧。”李大人又道。
  梁聿铖稍有难色,虽说那会儿施行新政,李大人不过是稍出了几分力,但在那时候,朝中重臣皆对他这区区六品的翰林院打杂角色的小官提出的方案不敢置词,尽管先前华东水难的事情实力证明他的能力。
  但毕竟对于一个六品小官,他这么激越急进的做法已经出格太过了。如若支持他,新革成功断然能分一杯羹,但如若失败,那后果也是明显的。
  所以那会儿但凡支持他方案并且给予行动支持的,大多是要付出很高风险的。
  再怎么说,李大人都帮过他,今天偶遇这一顿,在情在理都应该他来邀请,如今李大人倒反过来邀请,他不好拒绝。
  于是,他低声附在羞涩地躲进他肩膀的艳眉耳边道:“嚷嚷…可以吗?”
  柳艳眉贴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要不,我让全达送你回车上,我一会便来找你?”梁聿铖又犹豫道,他知道让艳眉跟着他应酬,必定心感别扭的。
  但柳艳眉一想到今天出来的目的,继而将脸儿伸出来,不再躲闪了,“不,我方才不知是何人,害怕而已。知道是你同僚便不怕了。有美食的地方哪能少了我的?”
  梁聿铖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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