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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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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人已经彻底断了柳当家下落的线索。
但艳眉身上中的毒至今尚且无解,他不放心。
若然带着她的话,此次江北一行恐防是有人背后设了局,届时也不知会遭遇到什么。他如今在外头大肆高调地展露身份,将麒麟寨的勾当转嫁到自己身上,就是为了替柳大当家混淆身份,让敌人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虽然当时柳飞霞极力反对了,他也用自己要帮他麒麟寨逃过此难为交换条件,逼得他接受帮助。但他实在是冒不得这样的风险,这辈子他宁可自己死,也决不能让艳眉的家人再死一遍,不然,艳眉的毒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虽说马上就立夏了,但接连阴雨,眼看着就倒春寒了,这样开着窗,可要当心受寒。”梁聿铖走过去,伸手替她关掉了窗户。
“日后我不在,你总得学会照顾自己啊…”他叹息道,目光恋恋不舍地移向她。
她今夜穿了一套桃粉色纱衣,纱衣的款式比较紧窄,正好将身上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脸上居然还略施了一层淡妆,令原本就明媚动人的颜色更加艳丽了几分,简直让人挪不开目光。靠近一些,居然还淡淡发出阵阵清淡优雅的茉莉香。
反正,今夜的柳艳眉意外地迷人,意外地动人摄神。
梁聿铖甚至隐隐地想,她是不是知道他即将要走,不舍所以今夜才故意装点了一番的?
“你不在?哦…也对,日后我总归要另外嫁人的…”就是不嫁人,也是要回麒麟寨的。“那我身边也有爹娘兄长啊,大牛哥你别操心我了哈。”
梁聿铖觉得自己又被打击到了。
苦笑中…
“嚷嚷…”
“嗯?”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他话说到一半,柳艳眉突然展开一双香臂走近他,牢牢贴着他,馨香软玉一堆将他搂住了。
“。…。。”梁聿铖有半瞬间的失神。
这时柳艳眉才回过神他的话来,“啊?你说什么?你要离开?去哪?”
梁聿铖以为她终归是不舍他,为难了半晌,才临时决定道:“皇上派我到江北一带当巡抚,大概得待上数月才能回,我到与江北靠边的繁华洛华小镇给你置办一所小院吧,届时你带上你想带的人住在那,我有空会过去看你的。”
艳眉愣了愣,这皇上派他当巡抚…他自个去就好了哇,带她到边上住着,还要有空又过来看她,岂不周折?
她又抬了抬臂,将环在他后背的手又圈住了他的脖颈,想了想,踮起脚尖,咬咬牙抿着红唇朝他面颊边贴紧了。
嘿!这下总该恶得他甩开,厌烦带上她,从而将她留在府中自由潇洒地过日子了吧?
谁知她的拥抱让梁聿铖得到了很大的鼓舞,男子眼眶一热,揽臂一下子将她娇小的身子箍紧在怀里,再也挣扎不开。
“安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每隔几日…哦,不!每天尽量早些完成工作赶回来守着你睡觉!”
艳眉被揉成了怀抱一摊软水,苦笑不堪,不用赶回来…不用守着…
第36章
那天晚上艳眉刻意按青楼女子的模样装点一番,并按自己脑海中认为的青楼女子该有的模样对梁聿铖搂抱了一番,梁聿铖不但没有当场显露出对她的厌恶,当夜甚至还想趁机溜上床榻与她共眠,幸得她适时装成被他缠着热得难受的样子才成功将他撵回躺椅上。
打那以后,她已有好些时日不再施脂粉打扮和往身上扑香了。
她郁郁寡欢地坐在二层的木栏窗台上,双手抓着栏杆,纤细笔直的双腿穿过木栏垂挂在窗台外。
柳成朗趁着午后人少,偷偷潜入内宅,好不容易在阁楼下找到她,并将怀内好几本扉页老旧起了毛边的书在她悬空脚下扬了扬——
“嚷嚷!话本给你找回来了!三哥厉害吧?”
艳眉如今一门心思都搁在即将要随梁聿铖前往江北,再也不能三不五时地找爹娘和哥哥们,再不能悄悄摸出京都繁华街市玩耍而苦恼,哪还有心思管那什么话本。
“走!书不要了!你留着自个看吧!”艳眉抓起手边一个酸橘子就朝柳成朗头上砸去。
柳成朗被砸得莫名其妙,抹了额上的酸液一把,“欸!当初是谁来求我教她学青楼姑娘勾||人伎俩的?我好不容易冒着被爹揍的风险,这几天偷偷代替全达办差,跑遍京城大小巷才给你找到的,里头描绘的内容可生动精彩了!你不要我可要好好收藏着呢,以为我稀罕给你呐!”
说着他便将书往怀内藏好,大步往外走去。
艳眉突然想到,梁聿铖的确是讨厌青楼类型的姑娘的啊,上回她失败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学得不到位?不像样了,所以弄巧成拙?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柳艳眉随即挣扎着将两腿从木栏里抽出,“哗啦”一声从二层的窗台跳了下来,扑倒压在了她三哥身上。
柳成朗被她压得俯趴在泥地里,成了个狗吃泥的姿势。
他“呸”“呸”两声喷出了嘴中的泥,开骂起来:“臭丫头!自己技术不到家,每回都拿你三哥当肉垫子!怎么不见你拿大牛来垫?”
柳艳眉飞快地从他怀里扒走那叠书,拍拍书上沾的泥,还格外爱惜地用她三哥背部的衣物擦了擦书扉上拍不掉的灰,漫不经心道:“怎么就没有了,那是因为大牛哥每回不管我从哪个位置跳下,他都能精准无误地接住我呀,人家哪有你逊!”
说完,她毫无良心地捧着书飞快地跑回自己寝屋。
进了屋,她确认屋内无人,把门从内里闩上后,便捧着书一页一页地翻起来。
柳成朗给她准备的书还真齐全,不但有描绘风月的话本,还有一些绘得活灵活现的精美画册,里头人物个个鲜活,更自带动作的。
她翻开画册看的那下,就吓得手像被烫了似得缩了回去,册子被摔倒在地。
不管是上辈子嫁人还是这辈子嫁人,由于时间仓猝,艳眉都没有得到女性长辈于这方面的详尽教导。这辈子成婚前夜,她娘倒是极其含蓄地提了几句,但只是几句没头没尾的“帐里鸳鸯|交|颈情”“恨鸡声,天已明”,她是没有悟出个所以然来。
这册子就不一样了,描绘画面的真切程度如临现场,羞得柳艳眉暗暗将柳成朗骂成了猪头。
可骂过后,她还是重新拾起那册子,边骂边又往后翻了几页。
等一整本册子都被她翻完后,她才用布巾将它包裹起来,随手塞到了木柜子底。
然后又开始看风月话本。
这回看话本她倒没有骂了,这一坐下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不经不觉就过去了些日辰,连天色渐暗,门外送晚膳的朔月来敲门也不知晓。
艳眉用过晚膳后,又开始嘱朔月给她准备沐浴的水,她补了一句:“上回用剩下的茉莉花瓣这回全用上了,再加玫瑰、芙蕖、百合、丁香…反正,府上有的无论鲜花干花都替我用上。”
她要来泡个百花浴。
因为方才看的话本上记述:怡香院有个头牌花魁秀秀姑娘,每逢夜幕必定泡一场百花香浴,这才香||艳四座,让台下男子对她欲|仙|欲|死……
既然梁聿铖讨厌那样的姑娘,她就该一模一样地仿照。
原来上回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她只用了一种花呀…
柳艳眉心里暗自计较着。
于是,她又变得积极起来,往衣箱里捞出上回买回穿的,结果不成功便压箱底的寝衣,想了想,狠下心将纱衣隔层遮光的布料去掉了。
其实话本中的秀秀姑娘是仅仅系上一件艳红小衣便出镜的,但艳眉到底搁不下老脸,还是觉得该适当地遮遮羞,便特意找来那约莫还能朦胧一下的纱衣遮挡一二。
沐浴完毕,这回她没有施脂粉了,还故意将发髻挑散一二,营造凌乱美感。
她走到妆奁前的铜镜子边,照了又照,将身上的纱衣拉低一分,又拉高二分,反反复复斟酌了好久,才终于勉强现出颈项以下半寸。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心里七上八下地在房间来回踱步数回,终于还是觉得应该掀被将自己埋进被褥里。
因为即将要交接好工作到江北一带,所以梁聿铖最近这几天回来得稍微晚了些,今天尤甚。
他回到邀月无双阁时,艳眉已经在被褥里等着等着睡着了。
尚未被吹熄的小烛保留着,映出了纱帐内鼓起一团的影子。
梁聿铖本想过去吹熄歇下,但走到艳眉床榻边又忍不住想要一窥佳人睡颜,便掀帐坐到了床榻上。
这个傻瓜…
梁聿铖见她被被褥闷着,秀丽的眉心微微皱起,似乎睡得颇为不安稳的模样。
他笑着又帮她将被子拉低了一些。
在方才掀帐那下,梁聿铖就嗅到了床榻间弥漫的百花香气,他见被褥间露出的艳丽的寝衣一角,唇角的笑意蔓延开。
“爹…娘…嚷嚷不嫁…嚷嚷只想你们好好的…”不知何时,艳眉做起了噩梦,梦里轻轻魇了一句。
梁聿铖伸手轻轻将她眉间的皱褶抚平了,又掸去了她颤在长睫间闪耀的泪珠,低柔温声道:“嚷嚷别怕…你爹娘没事…相信你大牛哥,大牛哥一定会让他们彻底平安的。”
艳眉在睡梦中,仿佛听见似得眉心稍稍舒展了一些,但表情依旧凝重。
梁聿铖走到衣柜,从平日存放自己被褥枕头的柜子里掏出一支幼细的笛子,重又坐回了柳艳眉身边,幽幽地吹奏起笛声。
艳眉从不知道,打自这辈子嫁入梁府以来,平均每五夜就有四夜是睡到夜半就嚎哭出声的,偏偏哭着她还醒不来那种。
聿铖无奈,只得每回被她惊醒,便拿出小笛子坐到她床边给她吹曲子,并且发现这个方法很奏效,每回吹着吹着,她的那些令她畏惧不安的梦魇就会一个个消失,最后就会安恬地睡沉,嘴角挂笑。
其实梁聿铖也不清楚艳眉这个怪毛病究竟是打出娘胎就会这样,还是经由上回南衙局的暗杀才这样的。毕竟上辈子嫁他之后,他发现她也总会夜夜失眠。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梁聿铖才会这么执意要跟她共处一室睡,就连要到江北一带当巡抚,也舍不得不带上她。
他是害怕她夜里梦魇时,无人给她吹笛子,万一就这么哭着哭着,把身上所中之毒又再扩延几分那该如何是好?
他舍不得让她伤心难过,又时刻惧怕她会步上辈子后尘,便只得卑微小心,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地朝她靠近了…
翌日醒来,艳眉发现自己竟然裹着严严实实的被子睡在梁聿铖怀里。
她觉得,自己昨夜一定是弄错了哪个步骤了,才会弄巧成拙,惹得梁聿铖再度粘了上来。
艳眉瞅了瞅自己被裹得严实,完全没有机会展露出来的身子,觉得一定是自己用来犯妖||孽的资本被自己犯傻掩盖起来了,才会吓不住他的。
不行,她后悔了,她就不该多穿的,就不该盖严实被子的…
她如今懊恼地想掀翻被子,蹭掉纱衣,无奈男人将她搂得十分严实,她就是想动弹也动弹不得。
“大牛哥…大牛哥…”柳艳眉只露出小脑袋,用额头磕着梁聿铖下颚,努力将其唤醒。
大牛哥的下巴长了细细碎碎的青茬,而且他近日事忙,根本没有时间修整,所以此时扎在她额角,有些刺刺麻麻的。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方法奏行不奏行。
梁聿铖被她磕得慢慢醒转,一睁眼就看见小妮子满颊嫣红,小脑袋持之以恒磕在他下巴以示亲昵。
晨起他的笑,慵懒中带了几分温柔,缓慢而珍重地将布满青茬却依然性感的唇瓣,深深印在了她光洁娇嫩的额头上,扎得她一个激灵。
“早啊,我的小嚷嚷…”
“。…。。”柳艳眉有些无言。
第37章
自己昨夜花费那么多的功夫,竟在重要关头犯蠢,裹得严严实实睡着了?
不行!
“大牛哥…我热…被子蹭开些…”
梁聿铖抬头往她额发一摸,果真热得渗出了汗,只是昨夜给她掀被时,他明白现下被子下她玲珑尽显,看了恐防自己又再生出昨夜对她的异样。
他明白那就是所谓的男||女||感情。只是他以前一味回避,至今初涉势头就拉都拉不回来,得费好大劲儿才能勉力压制住。
如若此时将被褥掀了…他恐防拴拢束缚自己的最后一根丝弦都被解缚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母亲惨死时的场面还历历在眼前,他打从心里厌恶这种行为,也厌恶自己心里生出的觊觎艳眉的这种歹念,常常在情意、理智和意识间挣扎不已。
“好,我先起了,你再掀…”说着,梁聿铖急急站起,背转过去。
艳眉见状,更加相信自己想的没有错,梁聿铖他果真是厌恶妖||孽||放||恣的女子。
如此可好办了。
眼看他就要闭目侧身偷偷溜掉,艳眉从床帐外探出一只纤细玉手,牢牢把他抓住。
“大牛哥…你别走,我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再陪我一会呗…”
梁聿铖一听她说身体不适,紧张地又转过头问道:“哪儿不适?”
可这一转身,就正好看见软褥窸窸窣窣地滑落,露出一片红艳,激得他心脏乱扑却要维持镇静,重又背转过去。
“嗯…肩膀有些酸,需要揉一揉。”艳眉本来也排斥如此放恣的言行,但她看话本上那秀秀就是这么对着她的恩客说的呀。
“我去把朔月唤来。”梁聿铖需要立马离开这里,他心里头住了一头悍兽,他必须在它越狱逃出前,带同它撤离。
艳眉低眸瞧了瞧自己的一身规矩,想了想,咬咬牙像只飞鼠似得扑过去,搂住欲逃那人坚实的腰||身。
“。…。。”梁聿铖浑身僵住,随之灼烧。
炙烧蒸腾,快连骨髓都蒸发不剩之际,他还是毅然转身将她抱起妥妥地放回被褥中。
还用微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替她揉按她说的“酸痛的双肩”。
全程他的双眸暗沉得看不见半丝光亮,孤傲地朝那光秃秃的帐顶看,就是不肯低下来瞧她。
艳眉唇畔闪过一双清浅梨涡,直觉法子终于用对了。
“大牛哥…”她犹觉不够地轻唤。
梁聿铖心里都快憋得哭出来了。
“大牛哥…”见他还是没回,依然看帐顶,艳眉又耐下性子,学着书中人物捏捏嗓子娇唤。
“嚷嚷…”手边的动作停了下来,那人终于开口出声,只是音色沉得不像样。
“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他这话一出,艳眉懵了。
什么…心理准备??
男子一把将她揉进怀抱,拥得很紧很紧,几乎让她密不透气,还一边发烫一边发抖道,“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准备什么了?”柳艳眉被他搂得一脸懵逼,抬手想摸他的额,“大牛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昨夜我踢掉你被子让你受寒了吗?你在发热哪……”
梁聿铖轻轻将怀里人儿松开,见她一脸纯洁惘然,终是暗叹口气,将她放开了。
“大…”艳眉见他脸色不妥站起往外走,担心他烧糊涂,忙起身想将他唤住。
他走到一半停住,凄楚地回神对她笑:“嚷嚷,以后别那样了…”别在没有准备好要给他时,可劲儿地撩了…
“啊?别怎样了?”艳眉脑子转不回来,脱口而出。
“大牛哥要不要我去替你找大夫来?”见他脸色确实很差,艳眉这回真的怕是自己昨夜的原因再次害他生病。
“找大夫?”他浑身蒸腾腾地,苦笑,也对,去大夫那儿,兴许能找到一味清心泻火之药……
很快就到了梁聿铖要出发往江北的日子了。
柳艳眉唉声叹气地在屋中收拾着已经鼓胀,被塞下不少吃食,如今快将涨破的包嚢。
“夫人…行李不是那么收拾的…这…不能尽放零嘴吃食啊,衣裳日常换洗和盘缠也不能少啊…”朔月在一旁担忧地提醒着,“还是奴婢来吧…”
“不用!”柳艳眉甩甩手,很潇洒地又将案上一堆蜜饯用油纸包裹好,硬从缝隙里塞进去。
“啊…夫人,这不行啊,硬塞会裂!”
朔月话音刚落,果真布囊“嗤拉”一声裂开了…
“朔月…”柳艳眉有些自暴自弃地瘫坐在官帽椅上。
“好的,奴婢知道了,再给夫人找个大的布囊来…”朔月未等她说完,就会意了。
等朔月拿了包嚢回来,也一同将外院送来的一包杏枣糕送了进来。
“夫人,那个醉月楼的晓露姑娘又送东西来了。”
自从上回柳艳眉在席间将身上的外衣借给巧逢来月事的晓露,并且谎称自己是在梁府帮忙打杂的小厮全眉后,晓露姑娘除了把洗晾干净的衣物送还后,还会隔三岔五地给全眉送些丝帕啊,头发丝什么的。
柳艳眉一个山寨里出来的女匪子,虽然蹭热度随当年被爹费心思悉心栽培书卷气的兄长们一起,念过一些诗词,但同为女子身份的她,哪里能想到什么“缠丝”“结发”“思念”那种方向去?只觉得这晓露姑娘道谢的法子也太另类了,大概是以为别人都如她一般,有收藏帕子和头发的怪癖吧?
后来遇上晓露再送头发和绣织一物,柳艳眉一律让完好不动送回去了。
谁知那晓露竟有艳眉当年对梁聿铖锲而不舍一般的精神。
直到某回将新做的红豆缠丝糕送来,艳眉嘴馋吃掉后,晓露姑娘会意过来,之后便一律给梁府的全眉送吃食了。
柳艳眉捏着最后一块杏枣糕,似乎是舍不得一口将它吞掉。
“日后不就再也吃不了晓露给我做的点心了?”艳眉托着腮,很专注地凝望着那块被捏在指尖的颤巍巍的软糕。
“夫人…梁大人不也时常给你做好吃的吗?况且大人手艺也不错啊…”朔月提醒道。
“那我以后再也不能和你逃跑出府,去京城迷鹿小巷大槐树下那老妇人那儿吃豆腐脑啦…”艳眉扁嘴。
“奴婢听说…明贤县的洛华小镇背靠大明湖,那儿盛产不少河鲜,据说大街小巷都是串烧鲜味…”
艳眉咽了咽沫,“那…那也不知道大人在洛华镇置办的小院,是不是也有一处像梁府紫薇林,有可以让我闲来有晃荡的地方啊…”
“夫人,”朔月笑了,“夫人不过是随大人出去半年不到就能回了,何必如此不舍?而且只要夫人跟大人一起,夫人的一切想必大人最是上心,你想要的,大人必定给你做最妥善的安排的。”
朔月看人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就在出发前夜,艳眉她娘兴冲冲跑来问她要了一些穿不上的秋衣,她才知道原来她娘也要跟同她一起去明贤县洛华镇。
“你不知道吗?此行不止你娘跟着,你爹和你三个兄长也会去呢。”柳夫人一边分拣着秋衣,一边低眸道,“哦,不过他们好像要先去石竹县一趟,再回洛华镇。”
“真的吗?大牛哥真的让他们也一起?”艳眉有些惊喜。原本她确实是放心不下爹娘兄长,所以才不愿离开梁府的。她很害怕自己一离开,一时半会看不到自己家人,就又会如上辈子一般惨遭与家人阴阳相隔的命运。
“嗯,你夫君见你没有安排,就帮你安排上了。”
艳眉回头想想,似乎那天梁聿铖真的有说是让她带上自己想带的人一同前往,只是她以为是只能带个婢女什么的,没有想过可以带上她一家啊。
所以是…梁聿铖见她没有主动安排她爹娘兄长一同前往,所以主动替她安排上了?
“嗯,那…他们去石竹县干嘛?”艳眉问。
“是你夫君安排的,京城到明贤县的中途会途经一条支路,水运能抵达石竹县,那儿地势偏僻,最适合你麒麟庄的叔叔伯伯们藏身了。而且,你夫君一早将麒麟寨原来的名下的产业全部转移,这会估计要借着去洛华这一途,悄悄让你父兄带着一路到石竹去安顿好来。”
柳夫人如今张口闭口“你夫君”“你夫君”的,倒让柳艳眉感觉有些别扭了。
“娘,那…麒麟山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柳艳眉眸色暗了暗,轻轻地问。
“傻嚷嚷啊…麒麟寨上下这回能保住性命,全须全尾而退,已经是捡来的了,铖儿他帮了我们很多了…”柳夫人摸摸女儿的头,她又哪能不懂闺女的心思呢,麒麟山是麒麟寨从启寨开始就根系的地方,几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一直生活的地方,是作为故乡的存在。如今…山上的一切,怕是早已被人破坏殆尽了…
“只要人在,麒麟寨到哪儿不能重来呢,是吧?”她又笑着对女儿说。
“嗯。”艳眉吸吸鼻子,“女儿明白。”只是两辈子梦里心心念念的地方,恐怕是再也没有办法回去了吧…
“娘,到底麒麟寨得罪什么人了,那个赵忠勇说的南衙局和通杀令到底是什么?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要将我们整个麒麟寨覆灭?”虽然这个问题从开始到现在,她问了不下数遍,每回她爹娘兄长都搪塞过去,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不是跟你说过了,是麒麟寨旧时得罪的另一个帮派的人。”她娘眼神略闪烁道。
“可是咱们麒麟寨不是五大寨之首嘛,就算麒麟寨不够强,我们后头还有飞虎、傲龙、火凤和毒蝎四寨啊,大昭之内除了五寨究竟还有哪一帮派能比我们强啊?”
“好了,小姑娘别问这么多了,这世上多的是你不认识的大派呢,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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