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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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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一股热量自面前的人身上发出,不一会儿身上湿漉粘腻的感觉就消失了。随之全身就变得干爽起来。
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种余温,不一会儿,连日来的困倦便犹如铺天盖地般朝她覆来,她架不住眼皮子沉落了。
她将自己的小脑袋钻了钻他的怀里,仰起一边小脸,架着将落不落的沉重眼皮,打着呵欠对他说:“大牛哥,以前我总羡慕爹用洗髓经内功心法给娘烘小肚子,如今终于感受到了,这感觉…真的,好棒…”
她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要溢出来了,懒懒道:“我记得爹跟娘说过,每使此内功一次,便得折耗不少内力,下次欲使便得好生调养几日才可了。大牛哥你老是将这内功折耗在做菜和烘衣上,着实浪费啊。”
”抱歉啊…这就要折费你不少内力帮我烘干…大牛哥,我好困…能不能靠着你歇会啊?”最后她安静了一会,这么说。
梁聿铖低眉看着她,又拢了拢此时二人干爽的衣物,拉起自己的袍衣替她遮挡,又仔细检查了她先前因为黑衣人手腕上所受的伤,确认的确已经无恙之后,才低柔道:“你睡吧,我替你遮着风。”
然后,二人便背靠着参天的古树,相拥而眠。葱茏的古树,庞大树冠铺天盖地一般,替二人遮挡了漫天耀目的星光,洒下细碎柔光;盘虬交错的枝繁叶茂替二人遮挡了夜来起的风,留下一片午夜安宁。
这一夜,二人都倦极了,也睡得沉极了。
直到晨起仆妇登上洲岛,惊现古树下有人,才将梁大人和拥紧一起的夫人唤醒了。
“大人…你…不该在江北吗?”先前全福有交代过,让园里的婢仆小心照料,现下仆妇蓦然见到夫人,还见到大人在此,不禁疑惑了。
梁聿铖搂着艳眉渐渐醒转,伸手遮挡了一下枝叶洒下嫩青的光芒,眯着的眼几乎撑不起来。
他太困了,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歇过,昨夜怀里踏实,这才得以好眠了一宿。这会他还没有睡够,仍想继续睡呢。
可事实上,他已经超过要回去的时间,他应该下半夜就要快马加鞭赶回去的。然后他终是贪恋这怀里的馨香温暖,舍不得睁眼啊…
“嚷嚷…”他轻轻拍了拍怀中的人儿,纵然他多不愿意,理智都告诉他现在必须要走了。回去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只要他的嚷嚷不跑,就好。
“嚷嚷…醒醒,这里睡不好的,回屋里睡吧。”他继续低声唤道。
但怀里的艳眉也是乏得眼睛都睁不开,挣扎了几下眼皮没拉开,便只得闭着眼呢喃道:“天亮了?小舟泊过来…了?再…等等我…我再眯一会…一会就好…我现在眼睛睁…睁不开…”
话还没说完,她的头就又坠进他怀里呼呼入睡了。
“嚷嚷…”梁聿铖又去轻轻推着她。
推了一会儿,她才又极其依恋他怀抱一般,脸紧贴其上,闭着眼睛,恍恍惚惚地应他一声:“嗯…”
“你听得见吗?嚷嚷,我抱你回去睡,睡醒就让朔月唤人给你做些吃的,今天乖乖待在园子里,哪儿也别去,晚上等我回来,做得到吗?”
“记得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做得到吗?”完了,他又紧张兮兮地反复问了这一句。
渴眠的艳眉被他唤得不耐烦,便又将头往怀抱深处钻,并敷衍他一句:“嗯,知道了。”
“好。”得到她的回应,梁聿铖笑着摸了摸怀里的脑袋,便抱起她下坡去渡河了。
蜷缩在温热结实怀抱里的艳眉感觉身子一下子就轻了,是被人抱起,在半空移动的感觉,然后在移动的过程中,她嗅到了新鲜泥土和草木的清新腥气,她不由自主地陷在美梦中弯了唇角,勾出了灵动的梨涡。
她感觉有人将她身上的袍子拉紧了,将她往炙热的心窝贴紧,然后,身子仿佛置身温暖的小河,整个人被温实的一团拢着,耳边听到了木浆划动河水哗啦哗啦的声音,荡漾着荡漾着就上了岸。
然后她似乎是感觉到热了,柔软的小手在硬实的怀抱摸索一番,便找到脖颈的位置,将尖尖的小巧的下巴往上搁了上去。
一路平稳的晃荡,直到她隐约听见朔月的声音,感知身下人跨了大步进门槛,弯腰小心翼翼将她放到了柔软却没有一丝温度的床榻上,有帘帐轻微窸窣的声音。
等到帐外沉实得让她心安的脚步声消失,渐渐地,她便醒转了过来,并且感觉先前围拢在自己身上的让人安稳的气味消失得差不多了,睡意全消,她感觉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51章
这时朔月刚好拿着一套干净的衣物进来,一见夫人已经醒了并且掀帐下榻,立马走前去伺候,道:
“夫人这么快便醒来了?奴婢还以为得好一会呢,大人也才刚走不久。”
“哦。”艳眉睡得有些恍惚地回应道,想起了什么,然后又问:“那大人身上不也脏了吗?他也不换身舒服的衣裳再走吗?”
朔月笑道:“奴婢方才瞧着大人那样子,似乎是夜里护着夫人睡,时间要来不及了呢。奴婢听全福说,这儿抵达大人在江北的府衙,快马加鞭怎么也得一个时辰以上呢,现下大概要先赶过去再换了。”
“哦。”艳眉垂下长睫,看似晃神地淡淡回应一声,揉了揉眼睛,看见菱花木窗棂处透进细碎的光,立马又神清气爽起来。
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她又可以品尝园里庖厨的美味佳肴,然后,还能继续拥抱一整片灿烂的阳光,徜徉蓝天白云了呢。
梁聿铖快马加鞭往江北前去,衣物和发髻在放下艳眉后,稍微整顿一番便也立马前往了。
方才小妖精在他怀抱睡得昏沉之际,在他怀里乱蹭的感觉还在,他内心强烈的不舍。尤其是将她放到榻上的那一刻,她看起来纤柔的两臂似乎不舍他一般,依旧圈拢他的颈项,不愿让他离去。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卸去一身的重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与她并头躺在一块。
同时他心里也忐忑着,会不会这会儿他在前线捍卫着她,她那头就收到了柳大当家的信,转头收拾包袱跑了呢?
他每每想到这里,都恨不得将她拴到腰带上,恨不能日日办公时带上她,剿击贪臣乱贼,手起刀落就搂着她,让她看不见血腥只能看见自己补子上的绣纹,听不见痛哭求饶只听得见他在她耳边的细语喃呢。
但他也知道,这不现实。
他终究还是得将她摆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他才会安心,尽管这样她就有足够时间逃开,他也拿她没办法。
夏日日头开始变长,艳眉在屋里用过膳后,天色还没完全昏暗下来。然后她就收到了穿着全达、全胜和全哲他们那样服饰打扮的人,将一封有她爹字迹的信函,送了过来。
送信的那人还饶有礼貌地自我介绍道:“夫人,你就叫小的全忠就好。”
艳眉很高兴到了这儿能有人给她送她爹的信,于是便叫了她娘一块儿看信。
“你爹他不是忙着要在石竹那边重新建帮建寨吗?不是说为安全起见,那儿不能有消息透出吗?铖儿都跟他商量好的,他怎么差得动铖儿的人给他送信?”
艳眉她娘在一旁一边期待地看着她将手边的信笺拆出,一边说。
“那也许爹差的人已经不是大牛哥的人了?”艳眉开玩笑道,一面将拆出的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怎么样?你爹可有说平安囊合不合戴?”柳夫人紧张兮兮的神情,活像一个刚陷入恋爱中一心一意盼着恋人归的小姑娘。
艳眉笑了,“别急,别急,还没看到呢,爹在说着寨里的事情呢,石竹那头有大片大片的良田,良驹千骑,铸有旧城墙,群山环绕,后有水路直达京师,进可攻,退可守…”
“奇怪了,爹到那儿去,不是安定麒麟寨的吗?说有什么马骑、又城墙,又攻又守的,怎么像是要造反一样?”
艳眉看着看着,开玩笑似的说。
“快看看,你爹还说什么了?上回你让铖儿给你改的绣纹,你爹到底看出没有啊?”柳夫人焦急道。
“好啦…娘,你安心啦,大牛哥绣的绝对好,你说我爹看出没有,他那个马大哈,你说是你绣的,他怎么敢说不是啊。”
艳眉安慰了她娘一下,又接着往下看。
“爹说…”
“你爹怎么说?”柳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抢过信笺自己看了。
“爹说让我们找个机会留下信好好地谢谢大牛哥,然后…”
“然后让我们别拖累他,他要接我们到石竹去。”
艳眉看完这些,整个人呆滞了下来。信笺已经被她娘抢了过去看了。
原来,从一开始,大牛哥上山来带领麒麟寨逃过一劫,到现在将他们一家拖家带口地带着,是要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甚至,要将谋反的罪名搁到他自己身上。
他怎么愿意?
艳眉懵了。
她恍然想到了儿时,她的三个哥哥对他并不友好啊,爹娘也不过是因为他娘是在自己管辖的地区被辱杀的,见他可怜便带回来养着的,不过浪费一些米饭钱,购买书籍笔墨和上私塾的钱,不过也就多一人的份而已。
而且她还…老是麻烦他,老是缠绕他,让他厌烦。
着实是…并没有那么大的恩惠啊。
他怎么愿意,顶着那么大的风险?
“嚷嚷…”柳夫人看完了信笺,抬头拍了拍愣神的艳眉,神色凝重道:“你都看过信的内容了,应当也明白了?”
艳眉懵懂地点了下头。
柳夫人叹息了一声,继续说:“我早就跟你爹说过,这事情别告诉你了,怕吓着你。可能你爹他还是怕你在铖儿身边待久了,感情上放不下会继续缠着人家,给他带来灭顶的灾祸,这才选择将这些事告诉你。”
“可是…”艳眉哽咽了一下,又稳住了,“可是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啊,你们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这些事?这样上辈…这样以前的我也就不会缠他了。”
柳夫人拢了拢艳眉瘦削的肩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顶,道:“你是咱们麒麟寨捧在心窝的明珠儿,我们都只希望你一生平顺,无风无浪,不受那些外面的事情摧折,始终保持一颗赤子的心。爹娘都希望你能一直简简单单地活着。”
“即便你们知道自己要死,都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跟我说?你们都死了还让我怎么简单,怎么快乐?”话说到这里,艳眉的泪水逐渐淹没了下来。
上辈子还有这辈子都是,大家都瞒着她,认为给她谋好了后路,给她最好的安排,拼了命地给她有个安稳后半辈子而转圜。让她就这么一辈子懵懂下去,傻乐下去。
大滴大滴的泪开始决堤而出。
可她并不想要当备受呵护,被保护,被安排,被钟爱的那一个啊…他们都有想过先问问她吗?
“嚷嚷,人生自古谁无死呢?你爹堂堂先帝御封的飞虹大将军,当年临危受命,统率着作为先帝私密精锐铁骑的三大紫金军,足以跟南衙局的人抗衡。他从一开始就算到了自己会死于非命的结局了,娘是铁了心要追随他的,于是他生的全部意义便全部系在了你身上,你活着,他便没白来这世上一趟。”
“当年,先帝是怕南衙局势力过大,靖王作为先帝的棋子,又过于精明了,老早便笼络了南衙局,若然康王就此被噬,先帝最终的属意便再也无人知晓了。”
“靖王过于狠戾了,并非一个明君的好选择。可那时候,康王心思还太嫩,敌不过从小在荆棘地摸爬滚打长大的靖王。如若是开疆辟土的时期,靖王还可以是合适的君主,但在太平盛世,就需要康王那样的。你爹得死死守着先帝最后的这份遗嘱啊…”
“所以…当年没有成功死去,如今迅速成长起来的康王回来,找到爹他们了?”艳眉满颊是泪地问。
“你爹早就知道,康王的部下都藏在石竹。这些年,大昭在当今在位的这个棋子皇帝的统率下,看似风调雨顺,其实,大昭近大半的疆土,都是靖王和康王的人说了算。大昭当今皇帝根本不足为惧,靖王真正忌惮的是当年假死,其实一直偷偷潜藏起来的康王。一旦绊倒康王,大昭怕也马上就要撕开和平的局面,正式由靖王拿天下了。”
“你爹不能违背先帝的意愿,一旦被南衙局的人找到你爹,并且毁掉你爹手中的遗诏,这天下就是靖王的了,一旦靖王继位,当年与靖王谈好条件狙杀康王的南边蛮夷,必将入境割分土地,届时南边的百姓必定要遭殃了。”
“大牛哥他…他早就知道了?”
“你铖哥哥回麒麟山找你爹商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爹的身份了。”
“所以他…一直在替爹扛着,混淆靖王的注意?而且,爹如今才得知事情?那大牛哥到底已经扛多久了?又在经受着什么?”
“所以你爹才让我们偷偷离开,不能再牵累铖儿了。嚷嚷,想好什么时候走了吗?”
艳眉抹了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镇定地道:“娘,我们立马收拾好离开,快!一会大牛哥就要回来了。”
艳眉迅速收拾好细软,又拉着朔月细细交代了一番,朔月已经哭得跪倒在地。
“夫人…求求你,带上奴婢吧…你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无以为报,只得终身伺候夫人来报。”朔月哭着哀求道。
艳眉给朔月解释了很多遍,帮她制服好赌兄长和照顾她病母一事,实际只是举手之劳,真的不必以终身伺候来报答的。末了,她甚至还将她的身契还给了她,惹得朔月几乎要昏倒过去。
后来艳眉不得已。又想起了自己似乎还欠梁聿铖三个妾室的人选,瞧着朔月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也很是娇俏可人,艳眉不舍得将这么一惹人心疼的人儿带到石竹去,日后那儿都不知道得多兵荒马乱的呢,怎么忍心她受罪?
说不定,留在大牛哥身边,他有机会瞧上她呢?这样,也当还了他一个人情。
朔月那样善解人意,为人这么好,日后当了大牛哥的妾室,得到大牛哥钟爱的话,也有可能扶正,就算不能扶正,也终归是个主子,似乎也挺风光,挺符合外头人的想法的。外面的女子不是都希望嫁得安稳富贵的吗?
艳眉这里的外面,是指山寨以外。上辈子她也是嫁到了国公府,整日听得那些深闺人和奴婢们的口中述说,懂得了原来山寨外头的女子,几乎都是那样的想法。
朔月和大牛哥……她也知道自己这回或许过于草率,但她真的很不喜欢亏欠别人,现在立马要走也不知道何年马月能给大牛哥留意到更好人选,而且,那样的安排对于朔月来说,该是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梁聿铖:QWQ嚷嚷你别走……我十里加急快马加鞭赶回来!
第52章
朔月得知了夫人要将她留下,抬给大人做妾室,哭得更厉了。死死跪倒在那里,搂住她的腿不让她走。
柳艳眉以为她还是不舍得自己,便只好哀叹着揉着她的脑袋,好言劝道:“朔月乖,你会过得好的。”
朔月泪目,死命摇头:“奴婢欠夫人的,今生还不了,那这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艳眉无法,只得狠狠心道:“好啊,那就拿你的一辈子还我。我要你一辈子伺候大人,一生一世爱他敬他。这就是…我临走最大的愿望。”
“这…”朔月很为难,她自己心有所属。
但是,为了夫人,夫人既然说是她的愿望。那么,她即便是两肋插刀,也不得不做。
艳眉看着天色不早了,她恐防现在不走,一会梁聿铖如若真的从江北赶回来了,她就更加走不成了。
“朔月,我真的要走了,你告诉我,能不能做到?”她自己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觉得这说话的口吻很是耳熟。
是早上那会,梁聿铖将她搂在怀抱中时,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催促她答话:
——记得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做得到吗?
——嗯,知道了。
“好的,奴婢知道了。”终于熄了心的朔月双眸垂了下来,紧紧抓着她的双手也随之松开了。
不知怎地,艳眉莫名恍惚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双落寞的眼神。
她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自己离开,大牛哥他会幸福的。等下次再见,她将剩下的两个合适人选给他填补上就好。
他一定,能够幸福的。外面的男子,妾室越多就会越幸福,上辈子她听山寨外头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嚷嚷,好了吗?我们要走了。”柳夫人过来催促。
艳眉最后交代了朔月一些事情,朔月含着泪默默点了头,随即便被她娘拉着往后院围墙走去。
结果二人还没成功翻墙,在半途却遇见了全福。
“欸,夫人!原来你在这!大人回来了!不过有些事情耽搁,人在锦花池那头,让小的过来请夫人前去呢!说要给夫人一个大惊喜!”
看全福闪烁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什么惊世稀奇宝物似的。
“好,我先回屋里换身衣裳,一会自个过去,你先忙吧。”艳眉面上镇静地说完,其实后背早已被汗打湿,紧贴着薄透的夏衫。
“嚷嚷…”全福走后,柳夫人害怕女儿心头不舍,心疼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谁知艳眉转头过来,却轻松地甩了甩汗,灵动的眼神透着狡黠,无所谓地笑笑道:“呼呼,娘,好险啊,一会全福知道我骗了他一定很生气。嘿嘿!”
“嚷嚷你…不难过吗?”柳夫人蹙着眉心,担忧地问。
“难过?也是啊…这么美的园子,我还没逛够呢,园里还好些我喜欢的景致还没修葺好,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艳眉一脸平静道。
“娘不是问这个,是说你跟铖儿…”柳夫人紧着又说。
“我跟大牛哥有什么好难过的呀?”艳眉笑得没心没肺,乐呵呵的,“又不是以后都不见面了,你以为他日后给儿子摆百日宴能少得了咱们麒麟寨的人吗?”
艳眉她娘见她如此乐观,是真的担心她难过得傻了。
而艳眉她是真的乐观,毕竟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再连累别人了,也终于能摆脱,从一开始重生回来,她就千方百计想要摆脱的,嫁给梁聿铖的命运。
眼看着即将要成功逃离开他身边了,艳眉龇起了明晃晃的牙笑了起来。
而此时,其实梁聿铖还快马在半途,并没有回到府中。
是今日一早离开之前,他突然多了心眼,便唤来全福,叮嘱他今日留守在锦花池旁,用竹筒搭建一座曲水流觞,待到日暮时分,就去找夫人,将夫人带到锦花池旁等他。
其实他是怕自己赶不及回来,又怕艳眉等不及他回来。
却不料,她竟然真的等不及自己回来,便急着要走了。
而且,艳眉偷偷拉着她娘离开时,因为要避开梁聿铖,还特意从园子侧面开口的山林偷跑出去。
此时梁聿铖的马还在半途。
“大牛哥,咱们自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了。”艳眉偷偷牵了梁聿铖养在林子马厩里的马,拉她娘骑在上头。从腰间倒出一杯水酒,往地上洒了开来,一时间,飞扬的尘沙落定。
然后,梁聿铖的马却跑到半途的时候,意外受到了惊吓,受惊的马不听使唤,载着梁聿铖不一会儿便跑偏了既定的路线。
“驾!驾!吁——”梁聿铖眼看着如何都无法安抚这匹受惊吓的马,眼看着自己距离家的方向越来越远,心下焦急,就想着跳下马背,自个儿跑回去。
但终究不现实啊,这里还有差不多十里的路,徒步回去得走多久啊。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被他弃掉的惊马独自窜进山林里,不远处似乎也有一匹赶路的马,眼见着就要撞上了。
“御风——”他慌忙追了过去,想要阻止惊马。
“娘,你听见吗?我好像听到大牛哥的声音。”艳眉此时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惊马,也没有留意到马蹄声,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柳夫人在她身后敲了敲她的额角,道:“那怎么可能,方才小福不是说了,铖儿早回府了吗?这会子该傻傻地在锦花池等着你吧,哎!那可怜的孩子。”
“可我好像真的…”艳眉说着说着,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整个人都愣住了,“听见了。”
前面那人,真的好像是他!
艳眉瞪大了美眸,怎么办,怎么办,全福刚才不是说他回来了吗?这会子不可能在半途啊!
就在对方的眼神快将看过来时,艳眉急中生智,立马从包袱里掏出一件梁聿铖没有看过的衣裳,紧紧裹在了自己和她娘的身上。
那头的人似乎终于制服了惊马,御在了马上,手执马鞭,衣袂翩飞,两马交会那下,艳眉身上的翻起的衣物与他身上的衣袂交织在了一起,随即分开,擦马而过。
很是惊险的一幕。
当时艳眉紧张地盖着头,抓着马缰眼睛一眨不眨,呼吸凝滞一般直看着二人交擦而过的衣物。生怕他会认出自己。
等到马骑出了好远,她还不敢将盖拢她和她娘头上的衣物拿掉。
柳夫人被衣物盖得闷得慌,在后头拉着她问:“嚷嚷,这会该安全了吧?”
“等…”
艳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有马蹄声碎碎地紧追上来的声音。
“娘!他来了…”艳眉叫了一声,随即调转马头,往另一方向加快前进。
昏沉的树影在两旁快速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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