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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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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竟然是随身带着用来呼唤身边的神犬的吃食,臊馊得没法吞咽,倒霉啊!
  三人在洞穴里躲了半天,直到洞外的天黑下来,才被康王一些手下和全福带领的一支队伍找了出来,却是不能再回江北的府衙了。
  康王在梁聿铖耳边叮嘱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带同自己的人走了。
  梁聿铖将全福递来给他遮蔽一身血污的衣袍披到了艳眉身上,用臂护着她走回自个那支队伍中。
  正准备将夫人袍子从匣子里拿出的全福见大人已经将自己的袍给了夫人,便没有刻意提醒,将抽出的衣袍又搁回匣子里去。
  “那些人怎么样了?”他声音颇冷问道。
  “回大人,小的们赶到的时候,地窖早已空无一人,梯口处有烧焦的痕迹,但相信是被人及时扑灭了。”全福启禀道。
  那就是说,被梁靖纶逃脱了。
  “大人,小的已经在江北一带找到二老爷的证据,反正江北我们待不下去,得立马逃回京城保得自身平安,大人届时可将这些证物转交给大老爷。”
  “不急,”梁聿铖眉目冷冷的,“他是一定要治的,只是现在不急。若然现在让大伯知道此事,只会逼得他走投无路,而且,我能亲自治他,不必假手于人。”
  原本重活一回,上辈子自己的仇恨可以暂且推后,以柳家以及艳眉的安全为重。只是…现在他竟然敢给他的嚷嚷念那样不堪的话本,到适当时机,他一定也必须得将这个新仇旧恨通通给予他。如今暂且放过,也不过是不欲逼得他太过,恐防他再度出现伤了他的嚷嚷而已。
  他已经不能再经受得起第二次了。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温声道:“回去以后我就找你要。”
  “啊?什么?”艳眉抬眸疑惑地看他。
  他轻轻啄了啄她的额头,轻笑道:“这么快就忘了?你不是说你的画册在京城的梁府?咱们这就回去取。”
  柳艳眉:“。…。。”


第59章 
  众侍卫见一向高冷面瘫的大人竟然在夫人面前,表现得千年冰山融化的模样,在万般震惊的同时,又猝不及防地被大人印在夫人额上的那个吻,惊得纷纷低头,脸红耳赤。
  柳艳眉随即被人拦腰抱起,和他一起坐到了高头大马上,她挠了挠额上的那个吻,感觉他大牛哥似乎将她的年纪弱小化了。
  她又不是那五六岁的小姑娘,怎地被人说抱就抱,说亲就亲了呢!
  江北这儿地头的人已经彻底乱了,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派正常的模样,京城那边大概也是这样。
  靖王在没有找到那本名册上的人员名字时,料想暂且不会动远在京师的皇帝,那么,京城就能维持暂时的安稳。如今逃回京城约莫是唯一的选择了。
  纵然靖王不会过多忌惮,但毕竟手握边境重兵的信国公,和长信侯的兵力,就足能叫靖王折损掉部分兵马,在仍旧与康王僵持不下的这时候,他不能让自己有处于弱势的时候。
  头这几天夜里他们的人马都走得比较顺当,靖王那边的人也暂时没有搜到他们。
  他们这沿路都不敢走官路,只得分批伪装成山贼的模样,分散游到在大昭各地,不时在江北、江南甚至边陲一带的小山村边鼓捣鼓捣一些骚动,装成是惯犯的匪子,以掩护走江北边陲陆路一直往京城方向的梁聿铖和柳艳眉。
  艳眉此时也是一身女土匪的装扮,脸上抹上一层黄灰,还粘上一条赫人的刀疤,身穿一身劲装,头发高高束起,坐在一匹肥膘的悍马上,活像是某一个匪子寨里出来的女首领。
  “大牛哥!我让全福去前方的刺啦乎村查探过了,那村里由于土质缘故,粮食常年丰盛,禽畜常年长膘,导致南面荒地一片的胡族常常过境抢掠顺便拐带妇女,村民惶惶度日…”
  艳眉骑着一匹毛色黑亮的马来到梁聿铖跟前转了几个旋,随之拉紧马缰,皱着秀气的眉心一本正经道。
  梁聿铖如今也是一副山寨头领的模样,不仅硬朗俊气的下颚贴满了又浓又黑的虬髯,将一身的儒雅气质彻底掩藏掉,甚至描粗了浓眉,散开了以往束得整齐文气的发髻,穿上一身战甲,披大袍,坐上马头稳如泰山的模样,倒真的有几分山寨贼头的风范。
  只不过,这个贼头还是看起来顶顶俊美的贼头。
  “那么,”他轻轻启动沾满黑髭的唇,一身随风猎猎作响的衣袍英姿飒爽,“这次要生事的地点确定了?”
  “嗯,”艳眉点点头,“确定了!”
  其实梁聿铖派下边的人在他们返回京城的这段期间,潜伏到大昭各地以山匪的面目出现打斗闹事,自然不会真的干出那些打家劫舍的缺德事。
  都是调查清楚各处的最能蔽事的境况,在最好的时机,以贼匪的面目出现,干下的却是寻常官府都不能办到的,替穷苦难民直接利索地以武力讨回公道的事。
  所以现下大昭就出现这么一个怪现象:各地的官府们一边通缉着一群盗取钱物身手厉害得无人能近身的贼匪;而各地处于低下层最无庇护的穷苦百姓却纷纷惦念着一群侠义的英雄,一群隔三岔五就替他们向那些无良榨取他们劳动成果,还时时逼得人们活不下去的权力官绅讨债的英雄。
  柳艳眉和梁聿铖这一支分队的贼匪们,现下即将要捣乱的地方,便是这个刺啦县名叫刺啦乎村落的三不管地带。
  在□□立国以前,这片领域本就是无人领主的,因为以东南一面毗邻胡族,西南一面则毗邻西羌,又物资肥沃,以致三国都想要占据这片地。
  当初虽然是昭□□赢了,但那时候的大昭在□□统治下,威力足以震慑四方,南面东西两国不敢贸然干蠢事。
  但现下明面上大昭还是手执在皇帝手里,只是境外各国虽然不大知晓是靖、康二王还有皇帝三分了大昭,但仍是窥探得一二,知道大昭今时不同往日的。
  故而近些年小动作大动作不断。
  大昭官府有所畏惧,便也只是将民众搜刮一番,剩余的,便权当投喂东西两面的畜生了。
  说到底这些刺啦族的人们虽然归属大昭,却是没有得到应得的保护,不过是频频地遭到三地的搜刮,生活得水深火热。
  不单单是艳眉找全福去查探得到的那样,重生回来梁聿铖还知道,西羌近段时日之所以没对刺啦乎的人们进行搜刮,不过是看中了时势,想在必要的时候倒帮民众一把,从而将刺啦一整块肥肉在不动刀枪的情况下,诱哄得民众归顺西羌,从而将这片资源壮大自个的兵马,替来日攻打大昭做好准备。
  梁聿铖今儿之所以决定从刺啦这儿绕一圈回京师,着实也是煞费不少苦心的。
  这辈子他极力护得心上人周全了,可不想往后大昭陷进困局时,因为无数不可控的因素再度将他们分离。
  所以回来的这短短一年多两年的时间里,他都是踽踽独行,一个人费心尽力地一步步筹谋,从提前笼络上辈子君临天下的康王,到设计好全力营救麒麟寨的事,还有这大昭将来内忧外患的事…
  上辈子的他至死也不过三十而已啊,虽然早已步入内阁,当上了首辅一位,经受过官场腥风血战,但让他重来一遍独自一人策划这庞大的全局,他还是自觉能力不足,只能是拼出一命竭力去做而已啊。
  上辈子他死之前,艳眉和麒麟寨的仇已报了,他唯一遗憾便是,靖王给下的这种毒,明明一早察觉出来的话,只要悉心照顾着她的情绪,不轻易让她处于低落沮丧之中,便也不至于死去的。
  刺啦乎村的夏末常常阴雨绵绵,环山一条泥泞的小路上,一群妇人结伴而行,众人俱用布巾包着头,披着蓑衣斗笠,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她们这会儿是偷偷地将该上缴的粮食一点点偷运到山下变卖了,此时揣着银子在身上,不得不小心别被胡族的流寇发现了。
  她们已经特意选了这么个坏天气,料想官府的人会怕麻烦过些时日再上山催收的,这时节肯定不会撞上官府的人。但是胡族的人就不一定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们走着走着,突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践踏泥水“啪嗒啪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逼近。
  刺啦族妇人常年黑红的脸蛋,此时只剩下黑青,丝毫看不见一丝血色了。
  “怎么办?要被胡狗抢掉了…怎么办??”
  “我家伢子等着钱救命哪…”
  “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躲过官府的人藏的,就这么没了我…我死了算了!!我对不起娃子他爹!!!”
  刺啦乎妇人用刺啦语紧张而小声地商量着,粮食眼看着都被官府的人搜刮空了,好不容易攒着换了些银钱用以活命救急,不能就这么被抢啊!
  此时有一个眼睛又圆又亮的刺啦族姑娘站出来,蓑衣下的衣襟因被打湿凌乱而微微打开,斗笠下用来蔽面的布巾也湿透了,紧紧地粘着鬓边的发,描绘出精致小巧的秀气脸蛋。
  “婶子们别急,大家快快把怀里的银子拿出来,只留一点碎银在身上,其他的…来,这儿土质较实,大家快把银子放上…”少女一边伏低腰,在山壁上挖坑,边对身后的妇人说。
  “还是赤东家的闺女机灵!这种闰土扎实,肯定不会被冲散,大家快!快把银子藏起来!”
  这时一个妇人说着,大伙儿立马一拥而上将身上的财物都掏了放进坑洞,并且大家七手八脚赶忙将洞填上。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完全填上之际,一伙儿披戴蓑衣斗篷,内穿青衣戴官帽的人马飞溅起水花过来了。
  “别埋了!!停!咱身子遮着些…”赤东家的少女连忙小声地对那些人说。
  毕吕小婶始终不甘,她的金链子是最后放上去的,此时还露了大半在外头,在少女说了停下来时,她因为怕被人发现,硬是执拗地伏着身子抓了地上一把淤泥填上。
  只可惜她抓的那把是淤泥而不是结实的闰土,雨冲刷没一会儿,她的金链子又露了半截出来。
  大家装作若无其事地跪倒在路旁,像往常见着官府的人一样在路上跪拜恭迎着。
  然而,方才毕吕小婶填土的举动,还是被队伍里带头的尹主簿一眼看到了。
  “身后的是什么?”同样披戴蓑衣斗笠,内里穿绿服扎黑纱官帽的带头男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此时雨水打在蓑衣上,衣袍只骑行时湿了一点点,眼睛越过一群跪倒在山边,身上膝下已宛若落汤一般的妇人,直往山壁处看。
  雨下得更大了,啪嗒啪嗒的,山坡地上都被雨打出一个个小坑洼溅起水花。
  毕吕小婶的表情不自然极了,她忐忑不安,身躯不自觉地随着带头那位官爷的目光往后。
  她今岁的女儿要出嫁了,寡母养大的女儿,倾注的心血不比儿子少,好不容易谈来的好人家,她不能让这作为嫁妆物的金链子落到别人手里啊,她女儿嫁过去不能一件饰物都没有,尽叫婆家人给看笑话了。
  眼睛圆亮的少女发现了小婶的异样,忙想去拉住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沉不住气的毕吕小婶已经将半露出来的金链子一把拉扯了出来,拽着链子连忙朝远处雨幕狂奔而去。
  “抓住她!”尹主簿呼了几名手下驾马抄前。
  方才毕吕小婶扯出金链子的时候,已经连带将坑洞里的其他财物都拉带了出来,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落在泥泞的露面上,接受雨水的洗刷。
  众妇人下意识想去拿回自个的,但是看见毕吕小婶的下场,又见身后的少女忙朝众人比了个“不要”的动作,俱缩回了手。
  这时少女挺身站了出来。
  “官爷,这一季的收成给爷准备好了,请随咱们回庄上一转吧。”少女用不大熟练的大昭语对那些官爷道。
  “那些,拿来。”带头的尹主簿看也不看少女,就伸手出去,示意她们将身下那些银子交上来。
  “爷…那些是咱们的救命钱…”少女毕竟还是年纪少,这下脸上终究还是显了慌张的神色。
  几个随侍披着蓑衣走前去,粗鲁地将妇人手里的银子抢夺了过来,妇人不肯,便被他们拉得倒地,脸贴着泥地被拉拽了出去。
  被拽拉的妇人脸上不光有泥迹,还血迹斑斑的,忍了好一会,终究是忍不住捂脸低声哭了起来。这是她家娃娃看症抓药的钱,没了她家娃娃连活下去都难。
  “爷下那么大的雨都来跑一趟,身上寒着呢,这些,算是给爷跟弟兄们走这一趟的买酒驱寒钱。”尹主簿面无表情地将钱财尽数收了,冷漠地说。
  说完,尹主簿便领着身后的人继续往前头的村子去了。
  少女站在那里不甘地握紧了双拳,底下的湿|漉一片的妇人纷纷红了眼,却只敢低声哭泣,有理智的连忙去拉住少女,朝她摇着头小声道:“闺女别去,今日遇上的是官衙的人已经撞大运了,倘若遇着的是胡族的贼人,恐怕咱们连清白都得毁了…”
  可今日终究还是背运透了,官衙的人还没走出几步,另一队流寇模样的队伍就出现在官衙人的面前。阻挡了一众人的去路。
  挑大旗的还是个腰大膀圆虎背熊腰的刀疤脸汉子。
  “喂!站住!”大汉“哐”一声扔了大旗,抽出了腰间的大刀,搁在官府的人跟前,一脸蛮横道:“把你们身上的财物尽数给爷爷们交出来!”
  官府的人皱了皱眉,心想真是倒霉,竟然在这碰上这些蛮夷,他们可不愿惹事。
  “官爷!你们赶紧杀了这些贼人啊!他们这些人尽是干下些丧尽天良的事,村里好些清白人家的姑娘都被这些混蛋糟蹋了!!”身后那些妇人吓得瑟瑟发抖地围搂在一块,只得急病乱投地出言向官府的人寻求庇护,因为很大可能他们一走,那些贼人便将她们奸||杀掉了。
  只是,官衙的人向来对于这外族的流寇都秉持着明哲保身的一套做法,此时尹主簿已经想好了扔几个钱财全身而退的想法了。
  “左诺婶子…没用的,”少女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雨水打湿她长长的眼睫,“府衙的人不会管的,他们会扔下我们,任由我们被贼人□□…”上回她的好友圭灵就是在给官衙运粮下山的路上遇上官府和胡族的人,圭灵一众人大声朝不远处官爷呼救,结果那些爷们竟然越呼越走,最终圭灵被胡人掳走,至今无了消息。
  他们大昭朝的官府,只会无情掠夺他们刺啦族人的东西,和凶恶的胡人并无分别!!
  “全达,你让开,你忘了今儿该我挑旗的吗?不过是挑累了让你替我先拿着,你倒好,先到前头充首领去了。”
  这时,虎背熊腰的刀疤汉子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柔灵动的声音,声音不大,也不凶,却无故平添了几分震慑力,刀疤大汉随即弓身让开了位置,恭敬地驾马垂首在一旁。
  “属下知罪!夫人请。”全达下马将扔掉的大旗拾了回来,用身上的衣物小心地擦拭掉旗杆上的泥污,恭谨地交回身后女子手里,又膝跪回一旁的泥泞边领罪道。


第60章 
  尹主簿和一众衙差们见骑小白马哒哒走前来的是个身量瘦小,面目丑陋的女匪,由于人小马小,在他们跟前明显矮了一大截还不止。
  顿时,尹主簿就感觉不想将财物交给他们了。
  “哪里来的女娃娃,边边绣花去!敢挡爷胆子不小哇!骑的那什么?驴吗?”
  “哈哈哈哈…”尹主簿说完,身后的手下传来一片戏谑的笑声。
  其实柳艳眉之前一贯的坐骑是一匹黑棕色的北方高头悍马,只是半途不经意获得这匹汗血宝马的幼驹,今儿到刺啦乎村,幼驹刚好朝她撒娇猛怼她的坐骑,她宠溺这小宝马,于是,便心血来潮,临时换了坐骑。
  “乖乖,他们竟然把你当驴看呢,小乖你怎么看?”艳眉沿路上什么傻帽都见过,倒真的没见过一群这么没见识的,笑着伏低身子,嘴唇凑到宝马耳边轻语。
  说完之后,良驹似是听懂了似的,鼻孔“呼哧呼哧”生气地直冒气儿。
  艳眉会意地肩扛大旗抓稳了马缰,夹紧了马背。
  宝马载着她后退了数丈远,正当那些官衙的人以为女匪是怕了他们正欲逃开,笑得更加得意之际,宝马突然调转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对面领头的人狂了似得奔腾而去。
  柳艳眉一身劲装藏于蓑衣下,狂风里夹杂着斜溅的雨,她眯目,抽出手来压低了头上的斗笠,遮挡住前方冲击而来的密密的雨。
  眼看着宝马即将以雷霆万钧的力气朝尹主簿撞击而来,吓得尹主簿脸色煞白,来不及躲避以为要被撞得鼻青脸肿之际,“唰”地一声响,宝马前蹄越前一跨,一个完美的弧度便落在了尹主簿的顶方——
  眼看着头上的斗笠遮盖不住,艳眉只得无奈地,干脆一甩手将头上的斗笠抛射了出去,一个完美的弧度将雨帘生生割开——堪堪将地下几个衙差打倒翻马,甩了个脸趴地。
  从尹主簿头顶跨过的同时,艳眉压下身子伏在马背,轻轻反握手里的一杆杆顶是尖刺的大旗从马腹底下插刺而过,将什么东西刺了起来。
  风中雨中,艳眉高束的长发被尽数打湿,在空中飘摇,鬓发全然湿透紧贴在涂抹了几层树胶显得发黄发哑还带刀疤的脸颊上,面容虽丑,身姿倒是飒爽英气得紧。
  宝马前蹄从空中落下,将尹主簿身后的一群虾兵蟹将压倒了一小片在马蹄之下,后蹄接着也落下,蹭擦着尹主簿骑着的马的马屁股,又将一小片人马压倒后蹄下。
  而尹主簿的马却受了惊,吓得往前狂奔,尹主簿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好不容易勒下惊马,此时他已经披头散发,颇为狼狈地抱着马腹,贴在马背上。
  回顾一看,才发现方才惊惧之下,斗笠和官帽被人挑走了也不知,此时正稳稳地刺在了那个女贼的旗帜上。
  艳眉庆幸自己脸上的黄污被树胶涂抹了许多层,此时才不至于被雨水冲开,她很遗憾地看到那么多的兵卒倒于她身前身后。
  毕竟她也是没多久才骑上小乖的,她也不知道小乖的气性增长那么多了,还好她麒麟寨的人都马术了得,她也不过光光是骑着小乖,闲暇之余顺便用旗杆刺些物什上来玩玩,全然没想到它会弄倒下一片人啊!
  她不想的好吗?
  “你们还站着等饭吃呢!一群废物!还不赶紧将她拿下!!”那头尹主簿披散头发可怜可悲地贴着马背喘息着气儿,就忙朝那些虾兵蟹将发号命令。
  没被汗血宝马压伤的衙差们便纷纷将腰间长剑拔出,一圈儿人朝着柳艳眉攻击而去。
  这时,在土匪队伍末尾沉寂了许久的梁聿铖终于耐不住了,看着一队人马挥剑朝艳眉而去,他猛地从马背上腾跃起来,不一会儿便落坐到艳眉后方,拔出长剑逼出剑气,将一群小打小闹混职混饭吃的小喽啰压倒了一片。
  “全达!!”梁聿铖将跟前的衙差弄倒之后,狠戾地往后一呼。
  全达会意,将手里束缚着的尹主簿甩给了身后的下属,立马小跑前来跪倒在汗血宝马跟前。
  “大…首领恕罪!首领恕罪!属下都是听夫人的话,没看准形势,不敢随意出手相助,唯恐惹恼了夫人啊…”全达颇是无奈,跪下请罪道。
  前儿就曾试过,他们不等夫人指示,强替夫人出头,结果被夫人和大人一起罚着帮村民开山凿路,陪魔王一般的顽劣孩童玩耍,还得替全村的人将破旧房舍修葺油刷一遍,累得筋疲力尽好些日子都缓不下来。
  其实那会儿梁大人也被罚了,原因跟全达他们一样,过早地出手相助,灭了她的威风时刻。
  至于梁大人被罚了些什么,全达他们自然不会晓得,反正那些天他们看到大人一脸郁郁的神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没看准形势?”梁聿铖沉下了声音,声音霜寒得令人不寒而栗:“方才一群人都一拥而上了,还不叫对的形势那难道要等那些人将夫人欺凌上了才叫对的形势吗?!”
  “首…首领,你…你看夫人…”全达不经意瞟了一眼马头上的梁夫人,吓得开始开始结巴。
  梁聿铖低头一看,前头的佳人已经手抓满满一爪子甜豆,转身眼神幽怨地朝他瞪目了。
  他心里猛然一“噔”,想起来什么似得。
  “嚷嚷…这…方才那下我不出手的话…”他的语气蓦然疲软了下来,有些卑躬屈膝的感觉。
  此时雨势减小了,艳眉额发仍紧紧贴着脑袋,眼眸氲了一层朦胧水汽,手里抓着的甜豆紧了紧,数颗甜豆就从她纤巧的指间掉落下去,与地上的泥水混和一起。
  “我不是说过…让我自己试试,独当一面的吗?”她的语气柔弱,甚至轻微带着哭腔,却无疑颇具威慑力,“而且你看,这群人比上回济中那些人都弱,济中那些人那些就要败在我的弹指之下了,你凭什么认为这些绿皮的小苍蝇我搞不定?!”
  梁聿铖愁了一脸,她说得也没错啊,他比全达等人逊多了,这种程度的就开始沉不住气,忍不住了…可是他的嚷嚷就光懂弹指那一招,外加几个拳脚功夫,哪里能叫人放心得下啊…
  被人抓住动弹不得的尹主簿听了女贼头那话,任凭他再怎么没血性都被气得七窍生烟起来:这话说得…他们堂堂刺啦县府衙精挑细选的精锐人马是些什么纸糊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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