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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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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你醒醒…”
“嚷嚷…嚷嚷…你醒醒…”
艳眉的杏仁美眸猛地掙开,水漾泛波的黑瞳中原来溢满了咸咸的泪,缀满了两轮细密的长睫上。
梁聿铖心疼地用拇指轻轻揩了一点,悄悄擦在自己唇瓣,俯身低声抚慰道:“嚷嚷,做噩梦了吗?再睡回没事的,这回没有噩梦了。”
“等你睡醒,你爹和哥哥们就会回来,陪着你出嫁…”
艳眉满眼泪光地眨巴了几下,又恍惚幻梦般重又盍上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娘和两个表兄守在她旁边,她娘满脸着急地,一边揪干了巾帕敷在她的额边。洞穴外头,看不清晰的昏暗。
“嚷嚷,好些了吗?你发热了……”
柳艳眉脑子迷迷糊糊的,掐了掐脸颊,哦,怪不得热得像个炉子。
她又将被子蹭开了一些,大口地喘着气。
“捂着点,等汗发了就好些了…”她娘又将她身上加盖的衣袍捂严实了。
身旁两个表兄焦急地说话,“舅母,表妹都这样发热两天了,舅舅他们还没回,若不侄儿出去一趟,看能否去山下请大夫。”
“这洞穴里连米粮都没有,表妹都这样子了可吃不得火烤的鱼啊…”
“不行。”她娘睫间含泪,“你们舅舅和铖儿临走千万叮嘱过,无论发生任何事,不得擅自离开这儿,若是惹了外头的人进来,他们会将我们一律杀光。”
她娘吸了吸泪,继续吩咐道:“南儿去附近找找有无大的树桩或者树根,中间挖空了,底部糊上泥架火边烧水,志儿去剥些鱼肉,再采摘些野菜准备熬鱼汤。”
完了她又摸了摸女儿的脸,眼底满是熬出来的血丝。
“娘…”柳艳眉虚弱道:“爹、哥哥们回来了吗…”
“乖嚷嚷,现什么都不去想好吧,你昏睡两天了,一会喝些鱼汤。哦,对了,待会喝了鱼汤把这药丸吃了。”
“你这两天一直睡,叫也叫不醒,东西没法吃。这是你铖哥哥临走交给我的。”她娘捏着那颗指甲大小的黑泥丸道。
艳眉皱了皱眉,看着那粒黑漆漆的泥丸,小脸耷拉着不知在想什么。
而此时外头,梁聿铖跟柳大当家还有柳家兄弟,终于成功将山寨仅剩的一千三百零八名兄弟叔伯救下来了,虽然大家都受了一身伤,但众人都对梁聿铖迂回的作战战术赞许有加。
“大当家你有福气了,寻了这么个出色的女婿,麒麟寨后继有人了!”一个资格与当家差不多老的老人高声称赞道。
“哪里!铖儿也是众叔伯们看着长大的,大家对他也有提点之恩呢。”柳当家谦逊道。
“来日等大小姐嫁了,一定邀我们去喝杯水酒啊…对了,铖儿啊,你认回的爹娘是做哪行的呀…”
梁聿铖冷眼旁观着,等待了很久,终于老人这句话一出,他立马揪住了他双臂。
他像一个坚固的兽夹一样从背后架锢住了他,附在他耳后低声道:“厉伯,没有人告诉你,这一路上你对大小姐下落过分关心的言行很可能会出卖你的身份吗?”
隐在空谷里不明所以的众人嘈乱了起来,纷纷围了上来。
“你…”厉伯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猛然一个翻旋,以双腿击中身后人的脆弱处,挣了开来。
“你跑吧,没用的,方才我给所有的叛徒下了蛊了。不到半柱香时间,他们就会跟相互同伴残杀至死,最后不死的就会一起去杀了你,把你的罪行报告组织。”梁聿铖站在大岩石上,冷冷地朝他逃的方向道。
厉伯半道折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人群中雷霆扫射了一番,人群中便有大概一百多人到地而毙。
厉伯狞笑了一番:“以为我会怕这些小卒吗?太天真了,老夫一只手便戳死了!!”说完,便消失在山林间了。
柳大当家和柳家兄弟立马围拢了上来。
大当家关心道:“铖儿…你没事吧?厉五那家伙跟了我恁多年竟然…哎!当我柳某有眼无珠!方才老匹夫那一腿功力十足啊,你感觉怎么样啊…”
“没事!”梁聿铖笑着摆摆手,用袖子掩住了嘴角,偷偷将唇边溢出的血抹了,然后道:“我们尽快安置好剩下的弟兄们回去接嚷嚷,也不知嚷嚷的热退了没……”
“行啊,你小子可真行啊!什么时候识穿哪些是叛徒并神不知鬼不觉下蛊的?”柳成昆拍了拍他后背,却没想到把他拍得猛一阵激烈咳嗽。
“大牛你真没事?”柳成励狐疑道。
梁聿铖双臂一平展,将几兄弟同时揽了过来,轻笑:“当然没事!今晚把你们妹妹嫁过来看看…一点事儿也没。对了,方才我是唬他的,我只猜出他,倒要谢谢浮躁的老家伙替我们清扫了垃圾。”
闻言几弟兄们互相搭着彼此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
柳家几兄弟都觉得,这次山下回来的大牛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以前的大牛冷冰冰的,对他们谁都没有好脸色,而如今的大牛,倒是开始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柳艳眉再次从昏睡中醒来时,觉得人明显精神多了,通身血脉舒畅,有种脱胎换骨之感,肚子也觉得饿了,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娘,好饿啊…我想吃肉了…”
回话的却是一个男子低沉有磁性充满穿透力的声音:“好啊,嚷嚷想吃什么肉,大牛哥都给你做…”
第14章
柳艳眉眼睛蓦然睁大,清澈的瞳仁便映照出了年轻男子俊逸不羁的脸庞。
“睡傻了吗?”梁聿铖见她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他,溺爱地伸手抚了抚她散乱在地的长发,耐心地一绺一绺理顺了,“药有记得吃吗?”
说着,他便又从怀里掏出一颗指甲大小黑漆漆的泥丸,作势要撬开她的唇塞进去。
“唔…”艳眉立马嫌恶地翻转过身,将身上的“被子”也卷到了身下,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发热捂了几天的被子,竟然是梁聿铖身上的外袍…
她又心虚地露出半边小脸小心翼翼地看他,发现果然他身上只穿了单薄的一件雪色直裰,只是此时较为狼狈地沾了些血迹和泥迹。
他这几天就这么穿着在外头?艳眉心想。
这时,柳成朗走了过来,一把夺过梁聿铖手边的泥丸,凑鼻子间嗅了嗅,那堪称比狗鼻子灵的成朗瞬即大声小叫起来:“天哪!大牛!你把最难熬练矜贵无双的雪雾回仙丹给她吃??这也忒浪费了吧!!”
闻言众人俱围拢了过来。
“朗儿,真的是雪雾回仙丹吗?你嗅清楚了?”柳飞霞拧着眉狐疑道。
“不是普通的伤寒药?”柳夫人也一脸惊讶。
“这怎么可能呢?大牛身上怎会有这玩意儿,要知道,这药丹一丹值万金,现时世间难求了啊…”柳成昆手肘一推,成朗差些站立不稳撒了药。
“对啊,成朗你怎么可能闻过,别胡闹了!还给嚷嚷。”成励接住他摔出的药丸。
“表弟开玩笑过分了。”霍南山和罗志钢同时道。
“怎么就没闻过了啊,大哥二哥你们忘了,那会我们在山下私塾念书,不是有个老先生路过,给那快将回天的长信侯的儿子服了一颗,那人立马醒转了吗?那会儿我就凑过了嗅了老先生手边的味道了,跟这药丸一模一样!难闻的劲儿是终身难忘的!”柳成朗站稳身子为自己申辩道。
此时众人的眼光同时聚到了端端正正跽坐在艳眉跟前,一脸淡然的梁聿铖身上。
“嗯,三哥说得不错,是雪雾回仙丹没错。”男子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众人惊诧得下颚都要掉到了泥地里。
柳成励本欲递回给妹妹的手一转,毫不犹豫地将药丹交回到梁聿铖手里,道:“这么宝贵之物,嚷嚷不过小风寒,还犯不着服,大牛你自个留着吧。”
梁聿铖苦笑,心道若然这种药丹能解嚷嚷的毒,不管多少颗他都给她寻来,但可悲的是,世间并不是所有毒都能用雪雾回仙丹解决。
“就是没病,服了也能强筋骨提血气增强体质。”说着,梁聿铖就找到了空子,一把掐住了艳眉的下巴,轻柔一掰便毫不犹豫将丹药塞了进去。
柳夫人的额角禁不住轻颤起来,她没有想到当时他们黎明前出洞之时,铖儿折回来看她闺女,突然察觉出在做噩梦喊着梦话的嚷嚷有些不妥,轻触之下发现其体温稍高了些。
本来被他举动弄醒的柳夫人爬起来,还让他放宽心,说不过是小伤寒,是他坚决不放心,塞了她两颗药丸,一颗在嚷嚷喊着梦话混沌着时,他趁机就用口含了直接渡了过去。
剩下那一颗,他便嘱她待人醒了再吃。
结果女儿吃下那药后,便不再作噩梦,人也睡安稳了,就是一直昏睡,一直发热。后来第三天醒来喝了小半碗鱼汤,吃下第二颗药丹,睡下没多久热就退了,睡得可香,唇畔还不时露出浅笑,旋起了甜美的梨涡。
“大牛!这么贵重的药你不要可以给我呀!我近段时日在练着亢龙十八式,服了内力大增有助武艺增长,你给她那小姑娘吃了,她又不用练功犯得着吗!”那方柳成朗的哭嚎声打断了柳夫人的思绪。
“小子,老老实实的,这药丹你还有嘛!赏我一颗呗!”柳成朗随即又哈巴狗一般巴着梁聿铖了。
“我就三颗而已。”梁聿铖说完便不理他,径直朝外头搭起火架的地方走去。
眼见儿子还要厚着脸皮跟过去,为娘的一脸汗颜上前将他提拉了回来。
“休得胡闹!铖儿他丹药已经用完了!”
柳成朗懵了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娘,“怎么就用完了呢?他不是就喂了嚷嚷一颗嘛…”
柳夫人不语了,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另外那两颗万金不抵的矜贵仙丹也早让她当风寒药喂了闺女了…
柳艳眉脑子吵哄哄的,她实在听不下去他们说的什么仙丹啊,什么可惜了的话,她现在只觉得口腔一片苦臭,那股味儿……直比死了七七四十二天的耗子再加入黄连和秽物还要难闻和绝望。
她几乎是抓挠住了肺胃才勉强不让自己呕出。
过了会儿,梁聿铖从洞穴外折回,给她嘴边塞了一颗圆圆的果子,嘴间的味儿才掩盖过去一些。
梁聿铖又趁机往她怀里塞了一把,低低地笑道:“方才忘了,在外头看见摘了带回来给你的,我尝过,清甜着呢。”说完,他脸庞泛着光,重又出了洞穴外。
直到柳艳眉把怀里一把果子吃光,梁聿铖终于端着热腾腾的用小树桩掏空了中间部位做成的器皿来,里头是一锅炖得烂熟的鸡糜香菇粥,众人看着都忍不住淌了涎液。
“妹子啊,你这位大牛哥可厉害了,一边被一群人追着,一边竟还能分出心将人引到青瓦舍去,自己还不忘到厨间捞好吃的,却原来东西拿回来是要给你熬粥的。”大哥成励笑着直摇头。
艳眉小心翼翼地接过一木勺喝粥,那木勺还是梁聿铖在熬粥的档口琢磨出来的。
她吹凉了尝了一口,滋味鲜香,肉味香浓,饿了几天的胃口一下子大开,啜起粥来不由地声响变大了些,引得一旁的柳成朗频频咽沫。
“慢些…”梁聿铖怕她烫着了,手抓了把不知从何处采集用来调味增香的小野菜,淡淡郁香顿时在粥里蔓延开,被风吹散了,粥的热量顿时也被中和得刚好。
他沉着地迎对她尝鲜后抬起的惊讶的眼神,“味道竟然还能变得更鲜?!刚刚你投那是什么呀!”
男子笑意徐徐泛开:“惊喜吧,这是我施展的法术。”
偌大一锅粥,艳眉一个人没多久便吃得干干净净的,盛粥的器皿像洗过一般。
吃完人舒畅了,靠在石壁上,笑意也泛了开来,两个浅浅的窝点在颊边,看着他时的眼睛仿佛有光:“大牛哥,你怎么啥都会,这么厉害啊…”
梁聿铖随手掏出一个鲜甜的野果就往她唇瓣塞,上辈子他默默当着她的“牛庖厨”时,也每每看她从垂头失落地走进餐桌,到大快朵颐之后眸光闪烁的模样,他就满心欢喜了。
只要她一直能开怀,那么,他就永远是那个能施法术的“牛庖厨”。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穿成偏执怀里娇》,喜欢的收藏一下喔~
上辈子,被薄情王爷爹和侧妃庶妹打压追杀下,有幸死里逃生的隆福郡主在逃难路上收留了个小乞丐。
隆福笑着朝缩在角落里浑身戒备见人就咬的小乞丐走去,伸出刚被咬渗出了血的手,柔柔地揉小乞丐的头,哄他道:“乖!叫声姐姐来听。”
十二岁的隆福哪里知道怎么养孩子啊,便只好将其当作在王府时养的一只小鸭子养,饿时给他扔粟,脏了赶他下河…
后来,从不亲人的小乞丐便紧紧攥住隆福的小指头,她走到哪,他就如同小鸭子紧随鸭妈妈般摇摇晃晃跟到哪。
隆福死后,再次睁眼之际,发现自个已经穿成了一个娇嫩白软四肢短小的四岁奶娃娃,更可怕的是!此时她正被人贩子爹当成化财消灾的物品扔给了山里的强盗土匪!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被那仅仅十二岁的少年土匪首领当成小鸭子养了起来。
“景哥哥!”四岁的小隆福为保命,在他赶她下河之际乖巧嘴甜地唤起来。
后来,山里头的土匪都看着自家阴郁偏执、无人不惧、向来只会耍剑弄枪的少年首领,竟学会了编羊角辫,绣小花裙,还费了好大的劲儿弄来几头金贵的奶牛,天天挤奶不是喝!竟是给小屁娃洗澡用!
再后来,偏执少年身边那个金贵的小娇娇长大,提亲的人不乏王侯公孙,而偏执狂却不肯放人了。
偏执狂双眸血红,抓了把开山大刀挡住她的道:“世子很厉害吗?他能替你平反吗?”
“他不行,我回去把东宫之位要回来却能行!”
娇娇:“???”
第15章
艳眉和爹娘兄长在梁聿铖的安排下,很快入住到进京之前驿道尽头一家偏僻没落难找的客栈里。
客栈的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小伙,与柳家兄弟差不多年纪,长相颇为清俊。
柳飞霞刚要携夫人给客栈老板打点赏银,那年轻的客栈老板便先行给他们行礼了。
“小的叫全福,是大人派我驻守在此等几位爷和夫人小姐的,房间早就备好了,几位跟我来。”说着便在前头领起了路。
艳眉自然是知道全福的。他是梁聿铖的心腹侍从,上辈子直到死,都是他不时地往她院里送上好玩的玩意和好吃的点心、果子,就连从不露面的牛庖厨,都是做好了佳肴后便让他给端进后院来的。
所以一见回熟人,艳眉立马感觉松弛下来,也聊得比较随意。
“全福,你的玉箫怎么没在身边啊。”聊着聊着,艳眉鬼使神差地冒了这么一句。
不怪她,她就是惦记全福的箫声了。记得上辈子她独自在梁府的后宅渡过,梁聿铖都很少踏入,更别奢望他能抬些妾室与她作伴了。更多时候夜里,都是全福悠扬的箫声助她入眠的。
全福愕了一愕,“柳小姐怎么知道我的玉箫?”
艳眉慌地噤声了,她怎么就忘了,这会儿人家全福和她才初次见面呢,一个陌生姑娘哪里知道他那必定随身佩带的玉箫。
听说那玉箫还是全福旧时的心上人所赠,只可惜他的心上人逝去多时,遗下的玉箫便被他随身带着,不管走到哪,必定会带到哪。
上辈子艳眉只是偶然的情况下,碰巧睡不着到院里溜达,结果就听见一墙之隔的外院响起了动人的箫声。
那时候内宅通往外院的垂花门早已关锁了,艳眉便是翻墙过去的。
那会儿立在亭边,清风盈袖,独奏箫声的全福吓了一大跳,若被人看见首辅夫人翻过墙来听他一小厮吹箫,定然断定是他绿了大人了。
于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全福才终于哄定了那个完全听不懂一切迂回曲折明示暗示的首辅夫人,不但如此,他最头疼的是首辅夫人心大得居然让他每天夜里给她吹箫伴眠。
“哦,我哪里会知道啊,还不是你们大人说的…”艳眉忙寻一由头堵了过去,接着又忙让全福下去准备晚膳了。
全福一边走出小院子,一边挠头。他不记得自己有跟大人说过这事啊……
柳艳眉看着全福给她准备好的一套金线银丝绣的大红嫁衣,那上头繁复得让人眩晕的图案,璀璨夺目的宝石镶缀,似乎比上辈子那套嫁衣还要隆重华贵。
她的房间是已经布置好的挂满喜庆红绸的房间,屋里的摆设装饰竟然与她在麒麟寨青瓦舍的闺房如出一辙。
原本她上辈子出嫁前就很遗憾没有在自己闺房正儿八经地装扮出嫁,而是被人捆着扔花轿上的。这回虽然在荒野隐秘处静静等人安排花轿来抬,倒是有种正儿八经出嫁的感觉了,只是,这回她脑子没有犯糊涂了,清楚知道自己只是“权宜之下”,才嫁的人。
艳眉轻轻把玩着窗前垂挂的珍珠帘子,还有一室随风飘起纱帐,倒是她小时候对出嫁全部的幻想。
临晚时分,艳眉沐浴过后想出院子散步,就看见自家爹在小院子里对着一脸苦不堪言的全福四下扒摸,那情形跟初次见少年梁聿铖时有些相像。
“啧!啧!小子,你这身架子不错,跟着我练武的话会有造化的…”
“爹!你又没事乱摸人做啥?”艳眉没好气地跑过去打算给这个印象中斯文乖顺的小厮解围,她估计全福初次见她这鲁莽的山匪爹该有些适应不良的。
“你还是我闺女么?把你爹说得跟老流氓似得。”
“你本就是老流氓好吗?”
全福文气恭顺地端着托盘站在一边,微笑地看着父女俩互相耍嘴皮,安静地候着。
末了他见父女俩斗得差不多了,才走前去,将托盘推前:“柳小姐,这是女四书,普通大户女子及笄嫁人前,都必定熟读此四书。”
柳艳眉摸了摸书皮,连扉页都没翻,就紧接着倒豆子般将《女诫》的内容一字不差背了出来。
待她一口气背完最后一句“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其斯之谓也。”时,她难得看见昔日遇大小事波澜不惊的全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好了,下一本,内训吧。”艳眉接着拨开那本女诫,继续将内训的内容一字不漏诵了下来。
全福越来越惊讶。
他原本不过是想起梁大人嘱他要将柳小姐伪装成京郊一位柳员外的千金嫁入梁府,于是他便想尽一切由内而外需要掩饰需要注意的地方,心想这女四书约莫是柳当家这种洒脱不羁惯了的人家最不可能让自家闺女去背的东西,为了安全起见,这才费力去找了来,打算在婚前抓紧时间让柳小姐过目一下,就是时间仓促背不出来,只要有个大致印象就成。
刚才端着四本书来找柳小姐时,全福还在踌躇着若是这柳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那该如何是好呢,因为他们大人只告诉他,要娶的姑娘是从寨子出来的啊。
等艳眉最后背《女范捷录》时,她舔了舔干裂的唇,“全福,能不能给我端杯水来我再背呀,嗓子有些干…”
终于反应过来的全福连忙搁下托盘,有些手慌脚乱跑出不远的小厨房给艳眉端了茶水。
“是小的办事不妥!请柳小姐恕罪!小的不知柳小姐自幼习读女四书…”
“不,”柳艳眉眨眨眼睛,以为又是自己粗神经得罪人了,无辜道:“我也只以前随意翻了一下,没有自幼习读,所以你不必自责。”
其实柳艳眉也不过是上辈子嫁过去梁府,全福交给她四本女四书时,草草翻了一遍而已。只是那时候全福交给她女四书不久后就找她要了回来,说是不必看这些了,那时候他的表情有种刚被训斥完的丧气。
“就…翻了一下??”全福有些讶异,只是他也很有分寸地没有深挖下去。把满腹的惊惑咽了回去,便回头继续准备几日后花轿迎门的事宜了。
“闺女…”艳眉爹贼兮兮地靠过来,附在艳眉耳边神秘道:“爹瞧着这小伙子骨骼不错,跟你几位哥哥能有一比了,虽则还是比铖儿差了大半,但胜在那小伙跟咱们算是门当户对呀!”
“爹你说啥?女儿咋听不懂??”艳眉有时候觉得她爹说话莫名其妙。
末了她爹还拍了拍她肩膀,语重深长教诲道:“女儿啊…早些时候开始替自己打算呢,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来得强。”
第16章
花轿临门前一夜,柳夫人在临时布置的出嫁房里充当好命婆给女儿上头时,心疼得眼泪都滚落下来。
“娘的小嚷嚷哟,因为情况特殊,没有三书六礼,也没有准备给你的陪嫁,委屈你了…”
艳眉从铜镜中窥得母亲落泪,连忙转身抱住了母亲好生安慰:“娘!你说的什么傻话呀,女儿出嫁已经带着最贵重的陪嫁啦,明儿你爹跟哥哥们都充当我的陪嫁出门啦,我是天底下第一个能携家带口出嫁的姑娘了…”
柳夫人听着女儿的俏皮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随即将发髻上一根玉簪子取下,讲手腕一对白玉手腕取下,尽数戴在女儿身上道:“女儿,逃亡的时候,娘身上的首饰都弄掉了不少,如今只剩的这两件,是你太外婆留下来的,不值当多少钱,却是上好的冰白玉。”
艳眉笑着推拒,却被她娘抹着眼泪不许她脱下,“争什么争!娘的东西以后还不都是留给女儿的吗?你要是日后嫌弃不戴了接着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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