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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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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娘就经常在她耳边这样不停说她爹的不是,在她听来,就像哓哓不停地在夸女儿和对她爹滔滔不绝地诉说着情话,变着花样儿秀恩爱一样。
  “娘,女儿好羡慕啊…日后我也找个像爹那样的平平凡凡的拙汉当夫郎吧。”艳眉笑着停了下来,有感而发。
  柳夫人揉了女儿额发一顿,笑嗔:“说什么傻话,你有铖儿那样优秀的当夫郎,自然比娘强多了!”
  艳眉还想跟她娘解释什么,院子里却蹿入了一兴高采烈的身影,环着庭前那一大片开得妖娆的紫薇花树绕圈了好一会儿,才朝着艳眉的方向揶揄:“这不是某些人旧时常花前月下的地方吗?怎么搬进府里来了?”
  以前的艳眉对她三哥这种话兴许会害羞,如今的她只感觉无奈加无力:“人家昔日念书的地儿,你们和爹带头将人家的地方毁了,如今人家金榜题名苦尽甘来,有能力了自然把那片地儿还原回来了,有啥好意外的?”
  是啊…有能力了才把那片地儿复原,有意思吗…有能耐就该早早护着不留遗憾才是啊…
  无意听见艳眉这话的梁聿铖有些闷闷不乐地低头想事情,他也很想讽刺自己,上辈子柳家倾覆后,他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再地告诉自己是因为当时情况不允许,自己当时力量太弱小,根本招架不住来保护柳家的人,就连在国公府都活得如履薄冰,小心谨慎的。
  也只有等这辈子强大了,才竭力弥补着上一辈的遗憾…
  他也唾弃这样的自己,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嚷嚷上辈子干净专注的爱。
  “你这兔崽子!原来躲这来了!”这时柳大当家举着四尺长大刀,杀气腾腾地走进内院来抓人。
  “对呀朗儿,大户人家的内宅,未经允许,前庭的人是不能随意进来的。”柳夫人在一旁帮腔道。
  柳成朗一边被他爹提拎着挂在大刀后曳尾而走,一边痛哭流涕:“娘你偏心!方才还替妹妹说话,轮到你儿子了就这样…”
  “嗳,娘也是说实话的呀…”柳夫人在后头揪着帕子小声嘀咕的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然后转身就看见梁聿铖不知何时从垂花门进来了,站在母女俩身后的花树下失神地想着什么。
  柳夫人识趣地借口说是方才在前庭遗落了帕子,要回去寻,让女儿在此等她一会。
  看着她娘匆匆开溜的背影,艳眉叫不住:“哎!娘…帕子,不是在你手上嘛…”
  艳眉转身这一叫唤,就迎面对上了梁聿铖刚好迎上来的目光。
  他的目光有些晦暗。
  “嘿,大牛哥…”艳眉坦荡地打起了招呼,“昨夜你蜷在小椅子里,肯定睡不好啊,要不要回去再睡会?”
  “嚷嚷…”艳眉看着他神情有些奇怪,怎么回事啊…他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
  是不是方才她说话只顾着自己爽,结果气走他爹和继母的事到底还是让他为难了啊…
  也是,人家大牛帮你那么多了,你就不该忍着点儿吗,非得怼人爹娘,惹人嫌有意思吗…
  若梁聿铖一直不说话下去,柳艳眉大概都要开始考虑是不是下回遇着他国公府那边的爹娘,就如同上辈子一样,能忍就忍着点,毕竟日后也不会长期见着啊,而且这辈子她虽然不需奢望得到他的爱,但到底她们一家是给人家欠下人情了。
  “嚷嚷,”梁聿铖艰难地往疼痛的胸腔吸入一口气,再缓缓吁出:“谢谢你刚才替我出头,还有…我来晚了,对不起…”
  我来晚了,上辈子,我就该竭尽所能,好好保护着你,和你的家人…


第22章 
  柳艳眉下意识朝他手里捏着的一袋渗了肉香油迹的纸包,浑身精神头都来了。
  “不晚、不晚!我肚子还饿着呢…嗯,我仔细想想啊,我也不是困,就是早上那会吃不够没劲…来来来,东西给我…”柳艳眉颇不客气地笑着走过去接了梁聿铖手里还热乎的纸包。
  这才是真性情的她啊…真好…梁聿铖笑着看她接过他手里边的东西。
  “这是…跟方才停在府外推着蒸格子车子的老翁买的,这肉包子以前尝了,觉得味道很是地道,料你会喜欢的。”
  “谢谢。”
  艳眉不由分说便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包子往嘴巴咬上一口,登时澄黄鲜嫩的肉汁溅了出来,她始料不及忙撅起小嘴去吮了,却还是禁不住落了一摊渍在领口处。
  梁聿铖无奈地紧了紧眉,伸出袖摆当帕子给她擦嘴,艳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每回她吃脏了嘴儿便是厚着脸皮抓他的袖子擦嘴的。只是每回他都露出厌恶的神情但也总让她得逞,这次则是主动头回给她擦的。
  他一边替她擦着嘴角的油迹,一边看她领口的汤渍,低头俯思了会儿,便用商量的口吻对她道:“我说夫人,以后咱们达成个协议你看成吗?”
  柳艳眉以为他要说什么日后不许她吃东西还淌汁什么的,却不料那平日里清高得跟万年雪山似的人,一边紧着袖子给她擦嘴,一边道:“以后你喜欢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但日后你敞开了吃的时候,我要在边上看着你吃,还要给你擦嘴,你看成吗?”
  艳眉实在想不明白,她那粗鲁又吃得满嘴油光的吃相有什么好看的,至于还要给她擦嘴…难不成重生回来,这辈子的梁聿铖脑子被驴踢过不成?
  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艳眉理所当然地认为梁聿铖从此便会宿在外院,沐浴过后便嘱朔月盈月熄灯关紧门窗便下榻睡了,也没有让人伺候着睡觉的习惯,便也让两丫头回去歇息了。
  却不料,睡了没多久,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由于艳眉一贯习惯自己睡,所以房间是自己在里头插上门闩的。
  她睡得迷糊,糊涂中披了外衣往外室走,还没来得及走到槅扇门处,结果门上糊着的窗户纸便被一把捅破,一双男人的手伸了进来,将门闩打开了。
  然后她就看见一额冷汗,呼吸不畅的梁聿铖满脸惊恐地站在门外。
  “怎…怎地了?”艳眉呆若木鸡。
  然后跟前的人便跑了过来,一把拥住了她,竭力隐忍地…啜泣了下??
  不知怎地,眼前这一切顿让艳眉脑海闪过一丝零碎的画面,画面中是上辈子的情景。上辈子她临死那会儿,就是被一身穿黑衣之人掳到了一间密室内,将她捆了,然后从里头锁上了门。锁上门之后,那黑衣杀人便掀瓦跑掉了。她独自一人咬着软塞,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意识模糊,后来,就是梁聿铖疯了似得破门而入…
  艳眉努力地摇了摇头,将画面从脑海挤掉出去,苦笑了笑。不可能的…
  “大牛哥怎地了?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跑来我这儿…”破窗干什么?
  梁聿铖搂着她,颤栗的身子也慢慢平静下来,但声音听起来还是闷闷的:“我就是…回来睡觉的,以后我没回来,你别锁门好吗?”
  艳眉惊讶:“那怎么行?我俩不可睡一块的!”
  梁聿铖心知自己唐突到她了,轻轻松开她,脸上余悸未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会跟你躺一床上的,我就睡昨夜的躺椅上。”
  艳眉迷惑:“可你为啥非要跟我睡同一房间呢?”明明上辈子她嫁他时,她越是千方百计诱哄他,他越是躲得远,最后干脆躲到外院书房睡再也不回来了。缘何这辈子倒反过来他老巴着她?
  梁聿铖不能老实跟她说是因为他要将她对他冷却了的心意一点一点暖回来,过了这几天,他就必须销假回翰林院任职了,除去白天处理庶务之外,他基本没有多少时间能跟她腻在一块,若是连晚上都分房睡,那可怎么行?
  “我们是夫妻,不在一块睡会被外头人发现,一旦被外头还在追杀你爹的人发现这府里的端倪,新入府的人正好对得上而又发现我们不一块睡,嫌疑不是更大吗?”梁聿铖悲痛地领略了“风水轮流转”的深意,明明摆在上辈子,是刚嫁进来的艳眉挖空心思上赶着上来,这辈子他重生,导致很多事件一下子乱了套,就连艳眉中毒的时间都提前了。
  这不,如今得他掏空脑子想方设法上赶着粘她了。
  “梁仲景!”柳艳眉拾起圆桌上托盘,敲了敲桌子,狐疑地斜睨着他:“说!你是不是唬我的?有什么隐瞒我!”
  梁聿铖眼神便开始躲闪起来,觉得自己头回在她跟前如此心虚。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那疯疯傻傻的爹教你这样做的对不对?”上辈子的他可不会这样委屈自己靠近她。
  梁聿铖苦笑了下,这对父女还真有趣,一个老嫌弃对方笨,一个则口口声声说对方疯。
  “不,你想多了。”梁聿铖揉了揉她的头,从袖间掏出一颗酥糖,塞进她嘴里,指间还沾了她一抹唇腻“反正我也不打扰你睡,占你一张躺椅而已。”
  香蜜味的糖消融在喉间那会,艳眉果真就啥也不纠结了,笑容绽开如雨后新荷:“好啊…你占吧。”
  其实艳眉不过是心里揣着小心思,这大牛说来也奇怪,逼她吃又苦又臭的药时,袖子能掏出甜果儿来,迎亲路途颠簸难受,他为了哄她不逃婚,袖子能掏出别致点心儿,昨夜还为了诱拐她陪他回新府邸,洒了她顺手牵羊“顺”来的瓜果糖,竟然还能从自个袖间完好无缺地掏出来还她。
  他袖子里究竟还藏了什么?
  艳眉想等他睡熟了,一窥究竟。还有…她想到了一个好计策,必然能将他赶出她的房间。
  深夜。敲更子的刚刚已敲过。
  柳艳眉已经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见躺椅上好久没了动静,便轻轻捻开纱帐伸头往外探。
  窗前微启的轩窗,有皎洁如银的月光洒落到梁聿铖微凉的半边侧脸上,看上去格外软融,平日看见的冷淡的轮廓也显得格外柔和了。
  她蹑手蹑脚地套着绣鞋下床,走到他跟前来。
  然后,她轻轻拉开了他外袍的衣襟。
  怪不得!这儿偷偷缝了那么大一个布袋,布袋鼓鼓囊囊的都是些小零食小零嘴。
  她扒开一看,涎末淌了一地…
  噢,不过现在不是馋吃的时候了,做正经事要紧!
  “大牛…大牛哥…”柳艳眉故意捏着嗓子发出自己听了都要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推了推熟睡的人,然后把脸伏在他身上…
  没醒?!怎么…不可能!
  艳眉一心想要恶心梁聿铖,便等他睡着后,来个突然袭击,不是说吓醒一个熟睡的人最要命吗?她决心要把他吓得从此往后再不敢留宿在她房里。
  可躺椅上的人真的半丝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啊…
  柳艳眉有些不耐了,她故意用力推了推他,“哎哟”,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我不小心摔的,不是故意的喔……”
  她以为这下他总该醒来看见她意图对他“不||轨”,必定大吃一惊,恨不得立马遁地逃。
  然而她错了,身下的人睡得正酣,竟一动也不动的。
  艳眉不气馁,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这临窗的风微凉,她就不信吹不醒他!
  于是,她捻手捻脚掀了被子,三两下用牙边叨着的竹枝挑开了他襟衣,还故意将窗子开大了些,自己咬咬牙还趁机摸了把鱼。
  嘿嘿!这下总该醒来了吧?
  艳眉静静地蹲在边上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可躺椅上的人就是没醒过来。
  直到她“阿嚏”一声,冷得宣告失败披头散发躺回了床榻里。
  艳眉能想到这种逼退他强行“占领”她房间的方法,证明她脑瓜子并不是光装吃的。只是她忽略了一点:
  一个装睡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唤不醒的。


第23章 
  其实艳眉挑起帐帘下榻走近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
  至于她后来对他探出魔爪,软磨硬泡地对他的骚扰,他都感官敏锐着呢。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这样,他就会对她退避三舍了?
  这个小笨蛋,难道就没听见他心跳如雷的声音吗?
  其实他又有些失望为何不让她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他是害怕自己对她宣之已醒的事实时,会按捺不住吗?
  是啊…尽管他已经坚持素了两辈子了,但是…在她面前,他永远也没有自信自己就能完完全全克制下来啊。
  而且,他也料想着,这磨人的小妖精绝不会一次就罢休的。
  哎,这难磨的甜蜜啊…
  翌日醒来的时候,柳艳眉才发现,梁聿铖受了风寒,嗓子说起话来都带有鼻音了,还不时有几声咳嗽。
  然后在前院操练的哥哥们跑来接妹妹给他们从内院带的早点时,都惊讶地发现,妹妹声音也带股浓浓的后鼻音了,咳嗽的时候涕泪横流的,竟是比大牛还严重。
  “妹子,你俩昨夜悄悄地去干什么了?”柳成朗原地啃了一口香软的包子,看看艳眉又看看不远处已经坐在书房轻咳的梁聿铖,喃喃地道。
  柳成昆立马敲了他一记脑袋,“你一个小孩子别问这个!”
  “三弟不能这样问,嚷嚷会尴尬的!”柳成励小声地在成朗耳边道。
  “什么事情会尴尬了?”成朗一脸惘然。
  成励、成昆立马圈着三弟的脖子,往前小声地耳语了一大通。
  偏懵懂的艳眉又抬腿往前,嗓子喑哑傻愣愣道:“什么事情尴尬啊,告诉我…我也想知…”
  她一挨靠过来,三个哥哥同时吓得魂飞魄散。
  后来还是柳大当家挥着大刀闷声走前来,揪着几个崽子的耳朵怒吼道:“当人庭卫的人用膳自当要到后厨下人的地方去领吃,不能吃内院主子的东西!”
  然后才将几个一抹眼泪一抹鼻涕嚷着“后厨吃食不及内院精致”的崽子撵走了。
  几个兄长走后,艳眉提起食匣瞻前顾后地走到书房前,掀开二层的匣盒,露出里头一碗汤药,端至梁聿铖跟前。
  昨夜那事确实她不对啊…在情在理得给人家送药才是啊…
  梁聿铖顿了顿,手握笔管挥动飞快的手停了下来,有些错愕的看着那碗药。
  “这是…给我的吗?”沉哑低冽的声线提高了一度,眸间闪过惊喜的亮光,便随即隐忍起来了。
  “这…没什么啊,我刚好也嗓子不适,朔月熬药时多弄了一碗,不浪费就给你端来了。”艳眉头回给他送东西时需要找借口,却不过是为隐瞒自己做坏事以后的愧疚心。
  “你不要的话我便…”艳眉见他顿在那里迟迟没有反应,便想着将汤药拿回,却不料话说到一半,汤药便被一双大手捧着,一股脑儿喝得干净。
  完了他抿了抿还沾有苦涩药味的唇,盯着空碗意犹未尽道:“这便喝完了…以后…我受寒的话你还给我端药喝吗?”
  柳艳眉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喜欢喝?”
  “嗯,很喜欢。”梁聿铖想了想,用力地点点头。
  “这药难道不苦?”没道理呀,她方才喝时苦得都得捏着鼻尖喝。
  “我喜欢。”
  好吧…艳眉彻底无语了,可她又不能阻止别人的口味喜好。
  “你在写什么我看看。”艳眉转移话题,开始去看他大早起来就一直躲在书房里干的活儿。
  “没什么,方才见你没醒,自个没趣便出来整理账目。”
  “原来不是忙朝廷的事啊,你一入仕途的人,账目不一向…有人帮你打理吗?”艳眉差些就脱口说出全福了。
  聿铖笑:“我不还没休假完呢,而且就一六品小官,没啥忙事的。”也对啊,跟往后官居一品入内阁之后相比,区区一翰林院修撰是没什么忙的。
  “我是想将账目整理出来,这里好些账目都是你们麒麟寨管辖范围的营生的,我跟你爹商量过,日后这些都是要交给你的。”
  “什…什么?”艳眉有些惊讶,忙上前看了看。
  当她看见账本上庞大的数额时,吓得差些站不住脚。
  “麒…麒麟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钱了??”
  梁聿铖但笑不语。
  等艳眉再次追问,他才勉为其难道:“我给麒麟寨注资了,放心,若是日后亏损,我替你挨着,赚了的话,也是你拿着,毕竟你是梁府的女主人,梁府的一切你也有份。”
  艳眉晕乎了。可她…不可能永远是梁府女主人啊,不是…暂时的么?
  “这不行,梁府的资产可千万别与麒麟寨的纠缠不清了,日后我若是…”艳眉的那句‘日后我若是与你和离,另招了夫婿,麒麟寨和梁府的财权该怎么分割’的话还没说完全,便见梁聿铖脸色有些泛白,用手捂着腹部额间有薄汗渗出。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艳眉关切了一句。
  “没、没事,就是早饭没吃…”梁聿铖竭力稳住了,还对她露出证明般的浅笑。
  这时,屋外传来朔月焦急的声音。
  “夫人、夫人…你在里面吗?”
  “朔月,怎么了?”艳眉站起去给朔月开门。
  然后就见朔月急得满脸通红,手里还托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夫人,弄错了…方才你端出的那碗是孙婆子私下熬的,用古法毒蝎子、毒蚁、蚯蚓肠子和水蛭血熬制用以治脚疮的偏方药啊!这碗才是…”
  啊……
  朔月话没说完多久,梁聿铖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径直往茅房的方向疾步去…
  艳眉深知自己好心干坏事了,哎,都喝下去了还能怎么办?该庆幸味道是合他口味的吧?
  可是就在梁聿铖躲在茅房蹲到腿软之时,宫中派人送来了请帖,是敏贵妃娘娘派人来请艳眉进宫赏菊的。
  艳眉立马就朝派来送帖的公公皱眉道:“贵妃娘娘为何要单单请我过去啊?”
  公公低眉笑道:“外甥大婚当日娘娘不在场,可遗憾了。整日嘴里念叨着想见夫人你,说夫人你一定是个可人儿,心中爱得可紧了。故有一邀。”
  “可今日是我三朝回门的日子,娘娘不可能不知道吧?”
  公公依旧眉开眼笑:“是,娘娘知道。可娘娘念你念得可紧,便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好另派了人去京郊将夫人娘家的人接了去,今儿邀夫人过去,一块连回门也省了。”
  “娘娘这是在抬举你啊。想想有多少新嫁妇回门之日能携爹娘一起进宫的?”小公公又笑得诡异补了一句。
  艳眉心想,昨日她才刚得罪完这敏贵妃的妹妹,抬举恐怕不可能,抬进宫任人宰割倒是真的吧?
  而且,虽梁聿铖事先给她做了功课,但她与京郊的柳员外从未见过,不熟倒是真的。这下贸然在娘娘跟前见面,会不会被有心人识破呀?
  本来她还想问问梁聿铖的意见,但如今他人被她害得一时半刻不能从茅房里出来了。而这小公公又不怀好意地催得紧,便只好带着朔月坐上了宫中派人抬来的大轿子,出门了。
  轿子里,一向心思通透的朔月捏紧她的手,“夫…夫人…”
  上辈子她最喜这丫头的机敏,和对她的推心置腹了。
  艳眉柔声道:“朔月,你放心吧,不管到时发生何种情况,我会护着你的。到时你在宫门口等着,若我很晚没回,你就赶紧逃开。”
  朔月惊讶:“夫人…奴婢没有关系的。奴婢是担心你…昨日国公府发生的事,全福都给我们说了,让我们当心。”
  “还有…”朔月垂下了头,眼眶越发红了,“朔月伺候夫人不足三天,夫人为何知道奴婢家中有一病母的事,还特意派遣人前去奴婢家中,将好赌醉酒常殴打奴婢母亲的兄长制服,还专门请人照看奴婢母亲?”
  上辈子朔月待柳艳眉尽忠尽责,曾替她挡下一箭,致使左脚从此行动不灵。后来她家中好赌的兄长将母亲打死家中,朔月为了替母伸冤,被其兄长活活勒死的事,艳眉还犹在眼前。
  所以这辈子她既然重遇上朔月,那么,她就不允许有人再伤害她,在她嫁给梁聿铖的第二天,她便偷偷叫三哥成朗乔装出去给她办这个事情。三哥因此被爹发现受罚,所以艳眉今儿一早才特地来给兄长送早膳的。
  “哪有可能知道啊…谁说是我啊…”艳眉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一向脸皮颇厚的她一旦难为情就会摸鼻子。
  “可是府里新来的小厮全朗跑来跟我说是夫人你使唤他去做的啊…”
  艳眉险些臀滑摔倒,全朗是她三哥在梁府当侍从的唤名,想不到她三哥这大嘴巴,让他办丁点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的……
  进了朱红宏伟的宫门,柳艳眉下轿徒步在宫道走的时候,迎面也有一家几口被太监领着在前头走,艳眉定了定神,忆起了出嫁之前在荒野村落全福递给她看的画像,其实上辈子艳眉被花轿抬进国公府之后,梁聿铖就曾给她看过这柳员外的画像,当时预防万一没有用上,想不到这辈子却用得着了。
  “爹!娘!艳儿好想你们…”柳艳眉在柳员外和其夫人目光投过来之前,适时地大喊出声,因为怕柳员外不适露了端倪,艳眉才放弃冲前抱着他手臂撒娇的念头,只是站在原地泪眼汪汪。
  “这傻姑娘真的!怎么又哭了…哭什么哭呀?大前日才见过爹娘呢,哎…让公公笑话了…”
  艳眉没有想到,柳员外反应如此之快,语气宠溺中带情切责备,感情抒发自然得,连她都以为自己真是那个大前日才在柳员外跟前哭闹撒娇出嫁的小姑娘。
  一旁的公公见着人家父女感情好,忍不住笑着立在一旁听柳员外朝诸人埋汰自家闺女的娇气。
  艳眉还在愣怔关头,那方员外夫人戚氏便朝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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