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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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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眉重见旧人,心情激动,但还是努力掩压住,害怕像上回初见全福时差点露馅一样,极力收住了已经伸出去的手。
上辈子她对这梁府多有抱怨和不耐,都只是源于梁聿铖的不爱,更多的其实是自责家人的死自己完全地置身事外。可对于府里的人,尤其是上辈子她身体不济时,留在自己身边尽心伺候的这两丫头还是很渴望能重遇的。
“多么乖巧漂亮的孩子啊,来,花送你们。”柳艳眉笑着将手边握得满满的花球一分为二,分别送给了两个丫头。
“多谢夫人!”两个小丫头接过美丽的花束,同时咧嘴朝她们主子笑。
梁聿铖进门见到这一幕,累觉自己又被打击到了。
以前的嚷嚷…只要是他赠的,哪怕是一页无用的树叶花片,都会被她小心翼翼放锦盒珍藏起来的。
好吧,他觉得自己如今心眼越来越小了。
第19章
梁聿铖知道自己连两个小丫头的醋都吃,实在不该。于是便勉强笑着遣下了她们。自己带着柳艳眉参观这一重景套着另一重景的邀月无双阁。
聿铖知道艳眉方才没怎么吃着东西,便只是粗略大致带她参观了几个重点景致的地方,景美绕得她眼花缭乱,便携她进屋了。
进入今夜的新房,掀起一重又一重的纱帐,艳眉欣喜地看见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就在自己眼前,小桌边还添了许多各色各样的小点心。
“饿坏了吧?坐下吃。”梁聿铖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柳艳眉坐,自己已经替她斟好了甜酒,往她碗间夹好了菜肴了。
艳眉撩起袖角,夹起那块炸得金黄酥脆的蝴蝶酥,沾好了梁聿铖推至她跟前的蘸酱,往嘴巴一咬,随着咀嚼发出脆响的声音。咸酥鲜香肉质配着酱料酸酸甜甜的味儿,简直让人能吃一口拌三碗大白饭。
她很想开口问,这一大桌看起来明显别出一格的佳肴是否出自牛庖厨之手,也只有牛庖厨做出的美味才让她的脾胃如此伏贴的呀。只是她一想到这时候她还不知道牛庖厨呢,于是便噤口了。
梁聿铖见她吃得欢,自己也掏出碗筷来吃,其实方才他还在想着,这辈子,便不再借牛庖厨的名义来给她做菜,上辈子就因为傲娇,他错失了太多太多,这辈子他得用诚意追回来。
见吃得差不多了,梁聿铖站起亲自去拔步床边,给她整理被褥。
“夫人,困了咱们就赶紧歇息了。”
柳艳眉打了个饱嗝,睁着醉意迷蒙的美眸,直率道:“哦,你今夜是不是也到外院睡呀。”
艳眉明显喝甜酒喝得有些醉了,还以为还是上辈子,梁聿铖偶尔过来后院与她一同用膳后,便执意地回到外院睡。
梁聿铖方才在想事情,没有太留意到她的用词,只知道她问他是不是到外院睡。
“不啊,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我肯定是要与你睡的。”
其实这些年以来梁聿铖一直有个心结,这个心结是导致他上辈子和艳眉一直没有圆房的原因。
少时只有十岁左右的梁聿铖,被母亲困在浣碗所在偏僻小院角落的破瓮里,眼巴巴看着体态肥硕的男子将自己母亲凌||辱至死,从此之后,少年心底便生成了一个疙瘩。
他打从心底里认为,男女间的这种事,只会对女的造成无可预计的伤害,他甚至觉得这种行为是肮脏的,同时,初长成人时,他每回夜里梦见自己竟对艳眉存着不好的念头时,总会替自己感到羞耻。
所以那时候每回自己靠近她快把持不住之际,他便会刻意对她冷淡,并且很少再与她单独处于一室。
这辈子,他想尝试一下顺从自己心意靠近她,他也想像世间平常夫妻一样,享有该享有的。
所以方才弄被褥的时候,他就是在想着这些事情,心底深处不知缘何抑压不住有些兴奋而岔了岔神。
“我才不要和你睡嘞!你睡外边去!”醉后的艳眉说话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可是…今夜是我们的…”梁聿铖颇有些为难。
“不许不许就是不许!你休想要靠近我!”
梁聿铖苦笑,他明白酒后的艳眉说的都是真心话,她不喜欢他靠近…同时他心底还有种那种事会对女的伤害极大的错觉,便只好从床边抱起了另一床被褥,走到房间角落一张狭小的红木竹躺椅上渡过了他的洞房花烛夜……
昨夜梁聿铖干脆利索地用统一的理由,推掉了所有宾客来宾的请酒。
当夜席间不乏权贵世家,大伙儿一拥而上,想让这个深得当朝老首辅看重的新科状元郎给灌醉,可他们只听见一副严肃正经模样的新郎,道貌岸然地说出“抱歉,我家夫人不喜酒气,喝了酒不许进房”的话,便潇洒到真的袖间不沾一丝酒香便走了。
众人在后头纷纷乐了:“状元郎原来如此急||色呀…”
已经走到廊道拐角的新郎官顿住了,偏头轻点了点:“嗯,是有点。”
成功甩掉难缠的宾客后,梁聿铖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回房,却是带着身边国公府的奴仆到假山后的茅房边转了一圈,最后将那些伺候他的人都给甩掉了才爬窗进新房。
幸而他早早备好一张小纸条压在枕边,不然艳眉她娘回来得急哭了。
既然女婿想带着女儿到外头浪漫,她这当了偌久山寨夫人的丈母娘又岂会脑袋闭塞,又岂会不帮衬着些?于是乎,等那伙守在假山茅房边的奴仆等不到新郎便先行回新房时,柳夫人便挡在屋外,声称新郎新娘已经在房里进行仪式不宜打扰了,后来更以新娘外家有洞房花烛夜让喜婆守在外屋听房的习俗,独个儿留在了新房里替二人遮掩。
临天光了,柳夫人本欲等女儿女婿回来,再解决元帕的事。
在婚榻边踱来踱去,揪得手中的帕子都皱巴了,那二人始终每回,心急之下终是秉着送佛送上西之心,划破了指头,替二人伪作“证据”。
而在这个时候,柳夫人蓦地听见屋外有脚步声。
糟了!此时二人尚未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门被“支呀”推开,外头的人陆续走了进来,柳夫人急中生智,整个人卷进了被褥中,放下了纱帐,闷在被子里伪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脚步走至床榻边顿住了,女子“啊”一声捂脸躲到了男子宽阔的身背后。
“岳母大人,你和岳丈…用不用我和嚷嚷先行回避?”
听见自家贤婿的声音,闷在被子里的柳夫人顿觉血气上涌,老脸不知该往哪搁了。
“你、你们…这样子就回来了?”想来温婉柔弱的柳夫人满脸通红,往被子探出头,掀开纱帐。她还料想二人若是回来必定掀瓦爬窗之类的,却不料竟然堂而皇之从正门进来…
“是小婿唐突了,不该太早回来扰了爹娘的清梦。”梁聿铖一本正经地致歉,言语间更是直接跟着艳眉唤起爹娘来。
“不、不…你爹不在啊…”柳夫人手里抓着元帕,摆手忙着解释。
“对,还好晚了一步…”梁聿铖盯着那张被血染红的元帕,若有所思道。
“。…。。”柳夫人觉得自己这回在女儿女婿面前是如何洗也洗不清了。
第20章
后来柳夫人知道了,女儿女婿早上从东北角门回来,只要说是大早起来便出去就好了,反正那个时间守着府门的小厮交更,且梁聿铖也算是这府上的主子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要是早知道她还操什么丈母娘的心啊!还让女儿女婿看自己的笑话!
一路跟在女儿女婿身后,陪着他们到二房正院敬茶的柳夫人心生懊恼。
艳眉下意识与梁聿铖隔着半臂之宽在廊道上走着,拐过了弯,过了前头廊边那个品竹轩就是二房敬茶的厅堂了。
梁聿铖突然伸手将艳眉的腰揽了过来,艳眉有些始料不及,被他拉得撞到在他身侧,他身体与寻常练武之人一样,肌里结实硬邦的,真的与她很不一样。
艳眉有些错愕斜眺着他,他侧低头朝她笑了:“既已为夫妻了,夫人须得多习惯些。”
她知道他言下之意是让她多习惯习惯在人前尽量别与他太生疏。
她娘在后头也对女儿抿嘴笑了:“小时候你们常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忸怩过呀,这会子嫁了人果真就不一样了。”
艳眉决定缄默。
跨进门槛时,聿铖几乎是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起举高跨过的,在两旁报喊的丫头也不禁耳赤起来。
“回二老爷,二奶奶,铖少爷来了。”
梁聿铖在国公府排行第二,国公府子嗣单薄,大房国公夫人先后滑了几次胎,才有了长子,长子聿镜武艺了得,不满十四就经常被国公爷出战时带着了,在多次击退胡人的战役中出了不少力,皇上本是等其及冠正式让他挂帅,却不料前年一次出征被敌军围困,此后便一直音讯全无了。
所以国公府如今便只剩了二房的三少爷,即敬恩郡主所生的聿锦,和新近认回来的新科状元郎。
可尽管如此,二房的仆从们却从不改口称“二少爷”,只是一直唤“铖少爷”。
梁聿铖携着柳艳眉往梁靖纶和敬恩郡主郭氏跟前一站,眸色冷淡地只轻轻扫视了梁靖纶一下。
艳眉本欲往蒲团一跪,赶紧敬完茶带爹娘回梁府挑选房间的,却不料双膝弯上那会,身体被梁聿铖锢着跪不下,只得悬着腿任由他揽着。
梁靖纶脸色颇黑,鼻子哼了哼气,似乎不打算理会儿子的暗示。
“既然来了,那就给我和你母亲敬杯新人茶吧。”
郭氏眼线上挑,坐在梁二老爷身旁,眼神有些不屑地看着自己的继子和继子新妇。
艳眉被人钳在怀里动弹不得,哀叹之下开始肆无忌惮朝堂上的长辈扫视起来,看到郭氏那下,因着给了自己这辈子的肆意妄为,她也不像上辈子一般当个谨言慎行的闺秀了,便率直地道了一句:“咦,昨夜拜高堂时,我婆婆不是一尊牌位吗?”
她这话一落,郭氏立马脸色不好,连连朝梁二老爷使眼色。
艳眉身后,她那一向温柔柔婉的娘也凑了过来热闹,此时充当艳眉身边喜婆兼奶娘的身份,语气相当客气委婉道:“梁二老爷,恕奴婢直言,我们虽然商贾之家,但这给翁婆敬茶的事在我们那也相当庄重,姑爷的娘若是不在了,若么让族中身份较高的妇人代喝,这小妾轻易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言下之意就是在讽刺郭氏是妾侍了。
郭氏气得脸上青白交接,梁二老爷赶紧怒喝道:“到底是谁上不得台面?!一个商贾女的奴婢竟然口气这般大!这是二奶奶敬恩郡主,难道你们小姐嫁来之前没有先熟悉夫君家族情况吗?像什么话?”
艳眉如今心里只有家人,见娘被人怼了,她就一山寨女,哪里肯忍气吞声的?立马便回怼道:“儿媳并没觉得商贾女上不得台面啊,若公公一定要揪根的话,坊间就曾流传,敬恩郡主的爹,也就是郭国丈,年轻那会可是富甲天下的大商户,后面捐了官,大女儿也有出息,不仅给全家带来荣耀,还暗暗提携了公公的官位呢!这么说来,不管是敏贵妃还是敬恩郡主,她们都是商贾女不是吗?难道公公续弦娶了敬恩郡主就不觉得荣耀了吗?”
郭国丈的这些事自然也是艳眉上辈子从梁府下人口中,一点一点听回来的。
“当然,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儿媳一直以为,我夫君金榜题名之前,日子一直过得相当落魄的,儿媳竟不知,若是夫君家族是国公府的分支,缘何连题字的笔墨都得他自个辛苦抄字赚钱买来。”
最后这句自然是讹他的,梁聿铖投靠在她家,他的笔墨和吃穿用度哪有少他的。不过后面梁聿铖因为不欲欠柳家太多,倒真的到山下抄书赚起了钱。
这会儿梁靖纶和郭氏的面色都有些微妙。有种骨梗在喉,想吐,吐不出,想吞又咽不下的感觉。
“大昭的大家闺秀,都是奉行女四书为一切行为规范的准则的。我爹书念得少,不懂那么多绕圈子的,他说他培养的大家闺秀不是谨言慎行,做什么都战战兢兢,而是大胆地说大胆地做,这样就算说错做错,也总有机会让自己知道,从而改正,总比一辈子不说不做窝窝囊囊蜷在男人底下寻那卑微的庇佑要强。”
艳眉觉得今日的自己才活得像自己,想起上辈子嫁到国公府来那会,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爱情既然得让她这样卑微,那这样的爱不要也罢了。
上辈子她到死才真正明白过来,幸而老天爷重新给了她一辈子。
话到这里,她本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梁聿铖唾弃的,反正她也无所谓。却不料,他竟朝她暗暗比了个“很棒”的手势,然后出言护她道:
“吾妻艳眉说话一向如此,我也甚爱她这个模样,若爹觉得不妥我也没有办法,祠堂家谱上,儿的名字不是还没恢复吗?大家的称呼不是还没换回来吗?爹只要记得敬恩郡主成亲前所生的三弟,是二房嫡长便可了。”
梁聿铖笔挺地站在他爹和继母跟前,居高临下说话的样子有种让人不容置喙的感觉。
他爹怒了。明明是那作贱之人生的儿子,幼时早早就将其与其母亲撵出府了,若不是这次金榜题名被他大哥看到了,插手此事,他必不会将他看在眼里。不过区区一状元郎而已,他有能耐翻得过天去?回来还不得仰仗国公府的势力,和他继母在贵妃娘娘跟前的面子?
看他如今嚣张的!!
“来人!铖少爷昨夜宿醉,酒后脑子未清醒,快把少爷送回去歇息!”
昨夜不让郭氏坐高堂席上,今儿一大早宫中已经派人过来了,现在又弄这么闹心的,梁二老爷顿感脑壳疼,也不想再看见这个早早被放弃在外的儿子了。
几个腹背壮实的庭卫准备上前“请”人,门外便传来节奏明亮的脚步和几声朗笑的声音。
“大哥!”“大伯。”
男人一踏进门槛,梁二爷和郭氏立马站起身子来。
这位国公爷是当朝大名鼎鼎的镇北大将军。前朝的时候,北胡出了一位相当悍猛的单于,南征北战地,打下了南至西蒙国,北至北海城一带的领域,那时候,大昭被划出去北方四县,全靠信国公耗费七年的时间逐一收复回来,功劳颇大。所以别说是敏贵妃的妹妹了,就连敏贵妃在大将军面前,说话都得顾忌三分。
“怎么一见我全站着了?坐、坐、坐…我这当伯爷的过来瞧瞧侄媳妇。”
什么时候瞧不得,偏偏当着敬茶这节骨眼过来瞧?大家揣着心思明白,这是明摆着国公爷在给新认回府的侄儿撑腰来的。
信国公梁靖纬眼风一扫郭氏坐的位置,八字浓眉一皱,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当年大侄儿和先弟妹蒙冤出府,大侄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希望亲娘能坐高堂喝他媳妇的茶,你们是要特地膈应他吗?”
大将军说起话来也相当直,半分余面也不留给郭氏。
“大伯此言差矣,大昭开国以来,一向是当任的嫡母喝的这杯媳妇茶,平白叫一个不张嘴巴的令牌喝了不是要叫人笑话吗?”
郭氏耐不住气性,要知道,昨夜二房设喜宴,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新郎官和新娘拜的母席上竟是一块牌位,而不是她这名正言顺的嫡妻。这叫以后来往的那些官家太太将如何看待她这个郡主?
“弟妹贵为郡主,又是铖儿的继母,不念在梁家孤儿流落在外头这些年的艰难份上,就是这点常人的容人之量也没有了吗?”国公爷眼神凌厉地瞟了郭氏一眼。
郭氏眼睛都憋红了,转而捂着帕子甩头跑了出去。
“欸!夫人…”夹在敏贵妃和当大将军的大哥之间艰难匍匐的梁二爷,顿时倍感艰辛无力。
第21章
郭氏被气走,梁二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自家兄长恨铁不成钢似得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又想起今早宫中,贵妃娘娘差人来信,暗示若自家妹子若是受得一丝半点的委屈,他这个正五品文选司郎一位将不保,更别遑论妄想迁升吏部侍郎一职了。
于是,梁二爷唉声叹气地环顾了梁聿铖和艳眉他们一眼,便也起身离开了。
大堂便只余国公爷和艳眉他们了。
国公爷拍了拍大侄子的肩膀,歉疚道:“抱歉啊侄儿,让你受委屈了。如今你爹也走了,这敬茶一事估计也给你搞砸了。”
梁聿铖辑手行了行礼,“不,大伯,铖儿早不在乎这些。如今他们人走了倒也清静,不如大伯就代替我爹喝了侄儿和你侄媳妇这杯茶吧?”
国公爷笑了:“这我倒没意见。”
“夫人,你意下如何?”艳眉没有想到梁聿铖这事竟也回首来征询她的意见。
她错愕不及,连忙结巴着道:“这、这、夫君怎么说怎么好…”
艳眉仓皇下无意称的这句“夫君”,让梁聿铖结结实实地感觉愉悦了,随即便牵了她的手,与她一同到跟前来。
国公爷让下人们将梁聿铖生母的牌位端了来,放在母席的位置上。自己则代替弟弟坐在主人的位置。
灵牌喝不了这杯茶,但梁聿铖还是将茶举到了牌位跟前,上辈子的他早已替母亲和母亲娘族的人雪了此仇,所以此时情绪也不显得太激动,只是平静地:“娘,喝茶了…”
艳眉上辈子没有给梁聿铖真正的娘——也就是这牌位敬过茶,所以此时虽然并不真正想嫁,倒也恭恭谨谨地给“婆母”敬茶。
敬完新人茶,国公爷摸了摸怀里,憨厚道:“糟了,没有准备。那就…这个将就些了,大侄媳妇!”
说完,国公爷将手边一个堪称臻品,世间难觅一血玉扳指给了艳眉,内侧还镶嵌着数颗又大又耀目的宝石,看得艳眉眼发直。
“这…这样贵重…”艳眉脑子懵了,如此价值不菲的敬茶利是,足足能买起二十个中大型的田庄了,一想到嫁一回人,回头能当起大地主,她良心有些微微不安。
国公爷却爽直地大笑起来:“必须收下!不收就是嫌弃我这死物了。方才在门边,大侄媳妇直率的言语我听见了,铖儿啊,你这媳妇不错,我很是欣赏,现今这样直言敢语的女子不多了!”国公夫人在生前也是一相当爽直口快的女子,所以国公爷一向较为欣赏那样的女性。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梁聿铖也笑着回应道。
柳艳眉汗流浃背,颇是无辜地扇了扇又长又密的羽睫,骇怪地迎着面前梁聿铖注视她时并未明状的暗沉目光。
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她明明就想着讨人嫌来着…
国公爷都那样说了,艳眉便只得将扳指收着,日后离开时再作归还的打算。
敬完了茶,又与国公爷说了会子话,梁聿铖料想着坐一旁一直朝着门外张望的艳眉大概是耐不住想见自己爹和兄长们了,便笑着与梁靖纬告辞。
临出府,国公爷拍着梁聿铖的肩膀,暗叹道:“铖儿,你跟你爹真的大不一样啊,当年你娘出了事,我在外头打仗顾不及你们,虽然后面曾派人去寻过,但那家青楼的人一口咬定你母子俩遇害…哎!若那时候我能早些回来,定不许你爹做这等灭德丧义之事!”
梁聿铖听着他这话,有些自嘲。其实论仁义他便也不是什么仁义之人,若是他大伯知道他上辈子对他爹和继母亲兄弟所做的那些事,必定也是会痛斥的。
虽然这辈子他还是不可原谅二房的人,但正是因为经历过一辈子,上辈子他因为全心为了这边自己的复仇大计,便疏忽了那边的养育之恩和所爱之人,白白让自己爱的人痛失家人。
这辈子他再也不想复所谓的狗屁大仇了,他只要她,只要她幸福无忧地一直在他身边待下去。
所以相较上辈子而言,国公爷所见的不过是明面上给他爹和继母一些小惩计,便显得特别大度了。
“铖儿,你记得,不管往后怎么样,大伯一定会替你出头的!”梁靖纬信誓旦旦道。
梁聿铖轻轻扬起嘴角,淡笑道:“那么先谢大伯了。”
柳艳眉很欣喜终于能将爹娘和兄长们接进梁府了,进了府门,柳大当家先行制止几个言行举止俱大大咧咧的儿子,他怒斥道:“你们几人!从今往后得牢牢给我记住!看看人家府里的侍从都是什么样子的!你们几人,幼时送你们下山书念不成,总不至于连当个庭卫都当不了吧?!”
接着,柳大当家又要求梁聿铖给他和他几个儿子进行一次严格的培训,务求最短的时间适应这府里的一切,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梁聿铖自然随他。
末了,艳眉困极想要回邀月无双阁寐一会儿,她爹又从人群后头冒出脑袋尖喊住她:“嚷嚷!你也得来训练训练!就你这拙汉一样的德性怎么当得像闺秀小姐啊…”
艳眉好想白她爹一记白眼,上辈子她当得谨小慎行,笑不露齿,步必生莲,记得住女四书,更是耗费了时光练就一手好女红、琴棋书画样样不说精通,至少能让人眼前一亮那会儿,她爹早翘辫子了好吧?
好吧,伤心事不欲重提了。她娘已经跑过去帮她埋汰她爹了。
进垂花门那会,她娘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在她旁边说起她爹来:“闺女你说这老头是不是有病?怎么就有人老捣自己闺女的场,明知铖儿在也不知道给你留几分面子,你说啊,我女儿像我,哪里差了…”
以前她娘就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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