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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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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今州
  文案:
  前世他为她而死,此番重来,她想要扭转天命。权位,姻缘,安康,不归都想给他。
  他来到皇宫的第四年,她展开贵女画像给他看:“来,该是时候给你预备挑选妻子了。”
  他沉默了一会,没看:“怎么个挑选法?”
  “品德才貌,身骨家境。”
  “可貌若天仙?”
  “自然当有天人之姿。”
  “可才高八斗?”
  “比你少一斗最可。”
  “可家财万贯?”
  “自然富甲一方。”
  他每问一句,她就抽走一些画像,最后只留下了几张。
  不归喜不自胜,将这剩下画像挪给他看:“如何?可中意?”
  楚思远正眼不瞧,冷漠地问了最后一句:
  “可比阿姐?”
  说一不二霸道异瞳猫长姐×扮鱼吃猫腹黑姐控养弟
  ps:男女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副cp肥美。前世略虐,今生he
  局促搓手手,向小天使鞠躬哇~
  内容标签: 年下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不归,思远 ┃ 配角:求预收《非王哉》 ┃ 其它:重生

第1章 
  有余三年,年末二十九,深夜,一品女官罗沁正在处理关于明日的除夕和陛下生辰的事,大宫女萍儿突然闯进她的屋子,说:“罗姐姐……陛下、陛下不见了!”
  罗沁腾的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我起来想去看看陛下,却发现床帐里没人了!我不敢声张,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罗沁头皮都麻了,夜已如此深了,陛下怎会不见?她连忙安排心腹去找陛下,并立即封锁消息,以免那些顽固大臣借此发挥。
  待安排完这些要事,罗沁自己掌灯匆匆忙忙地去寻找陛下,无头苍蝇地乱转,广梧宫已封,她想不通这么晚陛下还能去哪,明明第二天就要庆贺她的生辰……
  罗沁突然一激灵,转角跑去了御膳房。
  一品女官跑得急了,发簪都给跑掉了,发绳勉勉强强地笼着髻,待她跑到御膳房,大半头发都散了,样子十分狼狈,手中的宫灯晃晃荡荡,一会照着猫,一会亮着人。
  “陛下……”
  “嗯?”
  一个脑袋从灶下抬起来,灶上昏暗的灯烛闪烁了一下,那人眼睛里的光也随之闪了一瞬,明亮后沉寂。
  “你来得正好,孤怎么也点不着这灶台的火,快来帮个忙。”
  罗沁将宫灯放上桌,二话不说上前,找出点火的送风管,蹲在灶前生火,没一会儿便冒出了火星。
  女帝欣然站起做她的烧饼,她依着记忆捏好了和蛋花的面团,擀成薄薄的一片,正摆在砧板上。灶火烧起来后,她架上锅,等锅一热,面饼便放上了。
  这时女帝的猫挪着步子踱来,粉红色的鼻子耸了耸,轻轻叫了几声。
  “小雨你走开点,仔细烫到爪子!”女帝呵斥着这蠢物,挥着木铲赶它,那花猫只是脑袋往后缩了一下,爪子一寸不挪,索性趴在了桌上,轻甩着尾巴安静地看着女帝折腾。
  女帝奈何不了这老猫,只得把锅挪开一点,拿木铲去拍饼子。
  可还没等烙好一边,那锅便起烟了,传出一股刺鼻的焦味,女帝忙去翻另外一边,嚷道:“罗卿,火别太快!”
  老花猫甩着尾巴看这一对狼狈的帝臣,瞳仁里的光也明明灭灭。
  最后,罗沁熄了火,女帝抓了一把葱花撒在那外焦里生的玩意上,撒完还不够,又糊上了番茄泥,加了点花椒。
  做完,女帝拿了刀切下一块,送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罗沁借着灯光打量她年轻的陛下,她脸上沾了面粉,还有焦炭的黑痕,头发也乱了,堕在一边肩膀,大半的银发叫人的眼睛泛酸。
  女帝嚼完那一块煤球似的饼子,嗤笑道:“当真是难吃至极。”
  这样说着,女帝却又切下一块送进嘴里,吃了一块又一块。罗沁看不下去,上前去拦:“陛下,您别吃了,明日再让厨子给您做,好吗?”
  “谁做?”女帝垂眼看那焦得不成样子的玩意,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道:“宫里会做这个的人不在了。从前每到孤的生辰,他总会偷偷烙这个烧饼给孤吃,他人都说这民间吃食粗滥得很,可是孤却觉得是人间一等一的美味,馋得很,也曾盼着每日都是生辰。”
  她又含了一块,嚼得腮帮子鼓起,含混地自言自语:“明日孤生辰了,吃不到了。”
  罗沁扑通跪在她脚边,拽着她的衣角哀求:“陛下,您别这样,若是郁王看见了您这般样子,定是要心疼的……”
  女帝咽下焦饼,因太硬而咽得艰难,那焦块刮过柔软的咽喉,疼得厉害。她没忍住,弯腰干呕起来,罗沁忙去顺她的后背。
  可她什么也没呕出来,只是精疲力尽地挥挥手:“孤没事。”
  “陛下,夜深了,臣送您回去吧。”
  女帝叹了一气,向那老猫招手:“罢了。小雨,过来,和孤回去。”
  花猫迈着轻巧步子跳进锅里,嗅了嗅那焦饼,抬头冲女帝叫了一声,而后才跳进她怀里,蜷成小小的一团。
  女帝顺着怀中老猫的脊背,摇摇头:“走吧。”
  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走在夜深人静的深宫里,影子孤凄。
  快到寝宫时,她突然对罗沁说:“沁儿,你瞧,孤这个皇帝做得好没意思。”
  罗沁手一抖:“您别这样说。”
  “都说皇帝是九五之尊,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你看,孤想吃块烧饼,都吃不到。”
  “陛下,九五之尊也是人,不是神,颠倒不了生死。”
  女帝没出声,倒是那通人性的老猫喵了一声,不知是在附和还是在辩驳。
  她沉默了一会,笑道:“也是。”她走回寝宫,养正殿内的困相思之花摇曳,使人昏昏欲睡。她随手折了一支,道:“这花已经没用,明日全除了。”
  罗沁弯腰:“是。太医院已出了新的助眠药物,陛下……”
  女帝打断:“不必了。罗卿还是回去歇着吧,明日还有你忙的。”说罢,她径直回去,衣袂带起满路的困相思花香,阖上门,和那些蒙汗花药一起拒人于一步之外。
  翌日,规矩了三年的女帝抱着她的宝贝猫上早朝。底下的大臣们本来想以唾沫星子喷她不成体统,但领头羊于尔征宰相没出声,只好憋着不发作。
  再者,今日是除夕,女帝生辰。她都逆了多少祖宗规矩了,也不差带猫上朝这一条,罢了,总不好在生辰上找晦气。
  好在女帝的吉祥物很是安静,老态龙钟地窝在女帝怀里,要不是耳朵和尾巴偶尔动一动,诸臣都要以为那玩意是个绒布做的了。
  大臣们照例上奏一些旧账新务,女帝和颜悦色地一一回复,看着心情甚佳。大约因是生辰,连那些顽固老臣都没站出来膈应,果真给足了女帝面子。
  没一会儿,就没人再站出来上奏了。
  女帝等了一会,温声问:“众爱卿欲言耶?”
  众人静静,等着一旁罗女官的“无事退朝。”
  女帝复问:“众爱卿需言耶?”
  满堂还是静静,罗沁刚想开口,女帝又和颜悦色地出声了:“众爱卿无事,然孤有事欲宣告。”她一手环着猫,一手从怀中取出一卷圣旨交给罗沁:“沁儿,你替我念吧。”
  满堂一怔,先看了一眼自称不当的女帝,再齐刷刷看向罗女官。
  罗沁接过那圣旨缓缓展开,掌心盗汗,眼圈慢慢红了。
  女帝欣然鼓励她:“念啊。”
  “孤……孤言不归,自认才德平庸,不足以统山河,御海内,况天生有残,品貌低微,不足以树威信,聚民心。兢业三载,常自愧先祖,今天下安定,当……当让位于贤,还政于楚室。遂今昭告大楚内外,退位于康王楚思鸿。”
  罗沁眼睛酸涩,轻声念完最后二字:“钦,此。”
  三秒后,金銮殿像一盘爆炒田螺:“陛下!陛下三思啊!”
  不归看向罗沁,笑道:“我虽退位,但你不必撤掉今日操办的大宴,把流程改一改,换成迎接新帝的大典也是可以的。礼部那边也被我诓了一回,诸多登基事宜都预备下了,随时能办践祚大会。若你想继续入仕,那么官位不变,若你想和他厮守,我也把凤印留给了你,他这辈子也只准有你一后。”
  她又转向堂下唯一一个沉着的:“于宰相,康王在昌城养了三年,对政事不甚熟悉,还得劳烦你担一阵子大梁了。”
  至于其他——也无甚大事。
  不归从那张硌得慌的龙椅上站起,抱着老猫就要往下走。这一下更是把所有人吓坏了,几个老臣原还以为这异瞳女又要搞什么花样,未想她是认真的,这下当真慌了,也不再顾什么礼节了,拄着龙头拐就冲上了玉阶,平日里动不动就喊痛风发作的腿脚倒是利索了,齐齐拦在了不归的右边:“陛下莫再玩笑了!”
  不归朝左边走,因视线受阻有些别扭,老臣们却又团结地横起了龙头拐:“陛下休儿戏了,快快回座上吧!”
  不归望天:“昔日众老皆唾我血统存疑,又为一介残疾女流,不堪登九五,今日我退位于正统,诸位不应该是喜极而泣吗?为何阻我去路?”
  老臣们一致摇头,往日一大堆道理废话都不讲了,只言简意赅地不让她走。
  其他朝臣有样学样,全跑到玉阶下来堵路了,甚至还把乌纱帽给解下来,扬言道陛下若敢一走了之我等便告老还乡云云。
  不归看着这乌泱泱瞎吵吵的一帮人只觉闹心。当初登基,这些人沸反盈天喊反对,隔三差五就把她的身份拉出来鞭一鞭,现在好了,她要让贤了,他们又跳脚大叫,真难伺候。
  忍了一会,这吵闹声还越大了。不归忍无可忍,冷冷怒喝:“闭嘴!”
  呱呱叫的朝臣们被吼得脖子一缩,霎时消停了。
  “惯得你们蹬鼻子上瘾了!越发猖狂!”
  不归把众人都骂萎了,瞪向木木站在包围圈外的宰相:“于尔征!你是死人吗?身为百官之首你在神什么游?滚过来!”
  于宰相眼睛一睁,疾步过来:“臣在,陛下请吩咐。”
  “都让开。”不归瞪向朝臣,玉阶这才让出了路,她自文武中走出,停在宰相面前,又从怀中取出一物:“伸手。”
  于尔征恭恭敬敬地伸出两手,有一四四方方的重物放在了他掌心上,他抬头,眼睛湿了。
  “玉玺就由你交给康王了。”
  不归说完,这才如释重负了。她走过呆若木鸡的宰相身边,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你可大展拳脚了。”
  “陛下!”
  “陛下……”
  这回没人再没眼色地来堵路,不归拍拍怀里的猫,让它先下去,即便一大把年纪,它脚步依旧优雅轻巧,晃着长尾施施然走在她前头,派头大得似是在为她引路。
  不归一边走一边解下王冠,脱下沉重的皇袍,露出底下清素的白衣。她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眼罩遮住左眼,垂肩长发迎风拂起,墨色张狂,银色苍凉,一身的白,则是三年缟丧。
  三年披麻,今已满期。
  王冠掷地,皇袍铺地,他们凝望着那女子沐光的挺拔清瘦背影,渐渐不再发出无谓的声音,只是沉默着,高台上只剩泪如雨下的罗女官。那一人一猫,竟半步也不回头。
  不归仰首直望太阳,也不觉刺眼,口中念念有词。
  “魂兮归来——”
  念了一千多日,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魂灵招回来一星半点。
  念完一遍招魂,她伸手招猫:“小雨,过来。”
  老花猫扭头便跳上她手臂,在她怀里盘成一团,仰着脑袋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不归弯了眼睛,抱着猫儿贴紧怀里的鹤顶红,语气轻快:“走了,我们吃烧饼去。”
  “喵——”
  史书载,有余三年末,不归女帝自愿退位解袍,留书不入史,不入宗庙,不留一痕。然翰林院仍详尽记下了女帝一生,自她降生写到尽头,记此一世繁荣与跌宕。总之怎么写都是传奇,其誉也高,其毁也广,是个叫史官爱恨交加的人物。
  只是有些可惜的是,这位女帝一生的感情史几乎空白,少了那么点活气。于是野史热闹起来,不停编排女帝的桃闻情故,甚至带起了话本说书业的兴盛,言不归三字被消遣娱乐了很多年也不见降热度。
  其中杜撰得最有鼻子有眼、最有声有色、最流传甚广的是言不归和她亲自带大的郁王楚思远,因正史也盖章言不归生母易月公主非楚家血脉,故女帝与郁王不存在表亲的血缘关系。
  若叫女帝知道后世人这么乱拉扯她和楚思远,女帝估计能气活,定然要跑回退位前再添一道诏书昭告天下:楚思远是本人带大的亲亲弟弟!你们都瞎几把想什么?龌龊、低俗!
  正野史关于她的一生轨迹有许多相反之处,好在结局是统一的,也是真切的。
  “不归女帝收大楚于动荡,定山河于饥寒,在位三年,年二十五退位,驾崩于不知处,依遗命不入陵,后世更不知遗骨何处。”
  “女帝亡故时,随身只一猫为陪葬。”
  当然,这些都是这一世。
  若重来一世,她绝不这样活。
  不归这么想着,忽然听见几声燕声,遂睁开了眼睛,大醒若梦。
  有燕从窗外飞过,她看着帐顶楞了半晌,第一反应是:怎么没死?不是说鹤顶红见血封喉么?
  “小姐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不归猛然扭头,看见床前忙忙碌碌的妇人,呆了。
  妇人端碗清粥过来,托起她的后背:“小姐躺了这样久,饿了吧?快喝一口,小锅里一直热着鲜着的。”
  不归依偎在她怀里,楞楞地喊了一声:“……茹姨?”
  “诶,来,小姐喝一口。”妇人温柔地笑着,把勺子递了过去。
  她张口含上,眼眶登时湿润了,心想那鹤顶红真是好东西,还能做到这么好的梦,有如回到少年一样,早知道早点痛饮上了。
  眼里环着泪时,她的视野便短暂地全方位明亮,察觉到这一点后,不归的泪花生生给惊了回去。
  她眨眨眼,一半视野渐渐变模糊了些,但没变成漆黑。
  不归怔了,低头看右手腕,其上光滑细腻,没有半点痕迹。她摸了摸死于战乱的茹姨又摸了摸自己,都是热乎的,又闭上右眼抬手自左眼前晃一遭,竟也是看得清的,只是微微模糊而已。
  都瞎了三年了,不可能突然好了……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掀被而起跳下床板,扫了屋内一圈,光着脚跑到镜子面前,待看清自己的模样,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镜子里的少女直眉楞眼地瞅着她,头发乌漆柔亮,哪里有半根白发?她再仔细看一遍这屋子,其陋绝不是皇宫。
  “小姐你怎么了?是还晕马车么?”
  不归一呆,眼睛红了。
  她想起来了,此处是她第一次出皇宫的下榻之地——这是……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啊。
  恰时开景十六年,宗帝在位第十六年。不归女帝睁开眼,回到了不归郡主的年岁。
  回到了万事皆安,诸君未改的少年烈火年岁。
  回到了……和楚思远初见前的年岁。
  她重活、他没死,她年少、他亦少年的年岁。
  嗷呜~
  合掌求个预收《我被皇帝包围了》
  “我爹是天子。”
  “我哥是王。”
  “我弟也是王。”
  “要和我处对象的还是王。”
  “……”
  符簪掰着指头想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赤激。
  穿的这本《非王哉》,真神了。
  大家发现小帝姬养好身体后与之前判若两人了。从前叽喳如八哥,如今安静如珍珠鸟。且还变成了个面瘫。王室里的人一个接一个来看她,她都是那副无动于衷的神情。
  直到有一天,帝姬以前最讨厌的燕行王来了。
  帝姬漫不经心地看了那人一眼,那张漠然的小脸上,忽然凿出了一点红尘里的笑意。
  对此,燕行王虎躯一震,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咿,惊、惊喜来得太突然,小宝贝这是?
  面瘫但是皮的扑克女主&又暖又骚大尾巴狼男主
  符簪快要掉下山崖时,是他握住了她的手,把她从生死一线中拉出来。起来后,他抱着这个金雕玉琢的女孩,拍了拍她的脸:“宝贝,你该减减肥了,瞧你胖的。”
  她看了他一会,也学着轻佻地拍拍他的脸:“叔,你也该锻炼锻炼了,瞧你虚的。”
  后来……
  “你看我锻炼得如何?”
  “……滚。”


第2章 
  “小姐这是还难受吗?怎么红眼圈了?”茹姨拿了外衣过来披她肩上,解手绢细细给她擦拭鬓角的汗珠,揽着她往床走,哄着她穿鞋喝粥。
  昔年她为不归女帝时,已没有谁敢这样关切她。不归抱住茹姨,几乎要以为前生只是一场噩梦:“茹姨,我做了个极坏的梦……”
  梦里你们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皇宫里游荡。
  “梦都是反的,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怎么怕起噩梦来?没事,茹姨在这呢。”
  茹姨从前是服侍她母亲易月公主的随身大丫鬟,不归还在啃脚丫时,易月公主跟着驸马上了南境战场,那场战争大楚虽胜了,公主和驸马却是死在了沙场上,尸骨都没能收回来。虽幼而无父无母,但有茹姨和舅舅养护,她的童年倒不曾有亲情上的阴霾。
  不归抱着茹姨悲喜交加地煎熬了一回后,缓过了神,再问:“茹姨,我们到临州了么?此处、此处真是雁湾?”
  “是啊,小姐忘了?你在马车上直打盹,刚到客栈下脚就沾床睡上了,现在睡清爽了吧?”
  不归深吸一口气,竟真的重生到……到雁湾的第一天!比说书还玄幻!
  她楞了好一会,才扭头看向窗外,拉出被三尺高坟草掩盖的记忆,慢慢的,眼里异光大起:“外头下雨了。”
  茹姨取了梳子来给她理头发:“是呢,这临州的天说变就变,太阳那么大,也不耽搁下雨,长丹就没这样的怪天……”
  “茹姨,劳你给我扎个简便发髻,我要出去一趟。”不归套上鞋,迫不及待想冲出去,验证眼前真假。
  “小姐想出去瞧瞧也等雨停啊,害了凉多不好?”茹姨麻利地把她的头发盘成一个丸子,拿玉扣咔嚓束好了。刚梳好,小郡主就坐不住地弹起来,跑到行李前搜出眼罩绑上,抡过一把伞噔噔噔地就跑了,茹姨喊了好几声也不回头。
  她跑出房间,路上遇到了许多熟悉面孔,大家都向她问好,她点头应着,脚步轻快地跑出客栈,撑开那把大伞,依着记忆扎进雨里。
  前世是茹姨打着伞陪她在雨里溜达,那时她看什么都新奇,雀跃得不肯走。此时她急匆匆地在雨里奔跑,轻靴踩出一连串的水花,衣角如絮。
  “应该就是这附近的。”她在一处路口停下,对着三个街口发了愁,只得一一跑去寻找。
  街道的小摊贩收起了家伙躲在店铺的屋檐下避雨,熙熙攘攘说笑不停。不归担心今世情况有异,瞪着右眼一一仔细看过去,找了两条街道也没找出人来,心里万般焦急难耐。
  “难不成来晚了?”她惶惶张望着,脚步无主地拐过弯,继续搜索。
  这一拐,脚步便钉住了。
  淫雨霏霏里,几只燕子掠过巷上窄天,巷里的瘦弱男孩抱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蹲在巷道里,仰头望着燕,任那细雨和稀着阳光落在他脸上,眼睛竟也不眨,睫毛上都挂着亮晶晶的水露。他那神情,比怀里抻着脑袋的小花猫还要柔软上几分。
  不归女帝静默地看着那瘦不啦叽的一人一猫,眼前有些发黑,心跳比伞上的雨还急,浑身骨骼都细密地战栗起来,魂魄动荡,打散到九天之外,又急速聚拢回来安身。
  似是感受到这热切的视线,男孩停止了发呆,转头看了过来,一滴雨正坠到他眼睑上,他正眨了下眼,倒像是流了一行泪。
  不归压回心间激荡,艰难地迈开腿,慢慢地走向他,把伞盖过了男孩和猫。
  喉咙哽了许久,才从心魂跌宕里憋出两个字:“冷吗?”
  伞下的男孩眼睛睁得和猫一样圆,闻声摇着脑袋,还是虎头傻脑的样子。
  不归忍了一会,到底还是支撑不住,颤手掉了伞,蹲下身去抱住他。
  “喵!”小花猫尖细地呜呀一声,从男孩怀里跳走了。
  “啊,我的猫……”男孩挣扎了一会,“这位、这位姐姐?”
  不归女帝抱着她失而复得的崽子,不顾他的不适,下巴搁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忍着些许心悸,闷闷地命令:“别动,嘘。”
  小白眼狼,死了也不知道入一下孤的梦,害孤这样把持不住。
  小崽子啊……让孤抱抱,孤好久、好久没见着你了。
  男孩乖乖不动了,呆成了截木头,最后迟疑地抬了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微抖的后背。
  跑走的小花猫没一会又哒哒溜了回来,困惑地歪着脑袋看着他们,张了张小嘴想叫,男孩却竖起了食指,绷着眉眼一脸稚气地撅起了嘴:嘘。
  小花猫真不叫了,嗲着毛抖了一身的水珠,哒哒跑到了伞下,安然自若地躲雨。
  男孩拍了好一会她的后背,垂了睫,有些胆怯地慢慢收拢手想抱住她。这时巷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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