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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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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归没忍住,抖着勺子笑起来。
  楚思鸿简直要冒烟:“不准、再说、这个、了!”他呼啦又喝了一碗,怒张着鼻孔要出去,“我要去找阿沁,不跟你们玩。”
  楚思远叫住了他:“二哥等一哈,先和我玩会呗?”
  不归也插嘴:“她不找你就少去讨人嫌,没眼力见的,对了,不准带歪我鱼儿。”
  “知道啦知道啦,姐真是大小……偏心啊。”楚思鸿哼唧了两声,跟着楚思远走了。
  不归等他俩走去,才一手捂住口,一手抠上了桌面。太久没吃这个药,有些受不住了。
  茹姨立即就反应过来了,拿出盂过来放下,不归弯腰就呕,茹姨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切记下次不能过于动气了,多少年没犯了,如今已是要及笄的人,怎么倒回去了呢?”
  她把胃里的药膳呕得干干净净,眼睛里都氤氲了,打着寒颤断断续续道:“我确实……大小眼么……”


第23章 
  刚走出表姐的视线,楚思鸿就拉住他的胳膊:“我的亲弟弟诶,你怎么看出为兄的玄机的?”
  “啊?很玄吗?”楚思远诚恳道,“亲二哥,我以前也这样玩过,都是玩剩的了。”
  楚思鸿按住他脑袋:“小子,看来你很有故事啊,怎样,讲给为兄听听呗?”
  “没问题。”楚思远笑笑,“二哥也讲点有趣的就好。”
  楚思鸿刚要拍胸脯,抬头一看勿语斋三个字,脚一软:“来书房干嘛?我策论抄完了的。”
  楚思远推门的手一顿:“我就住这。”
  楚思鸿这才站好,踢踢垫子歪了的鞋再进去。虽然这地方可谓是他童年的地狱,但凭事实说话,勿语斋确实是个漂亮雍容地方。
  他打量了里面一圈,格局裁得更好了,还添加了许多好东西,辞燕屏风、乾坤书架、临池笔、摧锋桌椅等等,尤其是桌上那一套叫人闪了眼的莫厌醉金杯,他知道这是表姐最喜欢的,不由得啧啧称奇:“姐居然舍得把这里腾给你住,改得这么好,还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你,也太宠了吧。”
  楚思远拉开椅子请他坐,古怪地笑:“她把我当儿子宠,当然不太一样。”
  楚思鸿哈哈大笑:“确实像姐的风格。”
  “可我不喜欢她这样。”
  楚思鸿止住笑,又严肃了:“对,她就是强权,你看我和阿沁就明白了。四弟啊,姐要是太看重你,没准就想把你的下半辈子统统安排起来……”
  “这倒没什么。”楚思远垂眼搓指尖,“表弟就算了,可我不能当她儿子。”
  楚思鸿粗神经,挠挠头:“那这怎么办?别看姐身量瘦瘦的,脑子可顽固了,你和她说过了吗?”
  楚思远摇摇头,打起精神笑问:“不管这个了。二哥,他们都说你喜欢玩,你觉得皇宫哪里最好玩呢?”
  “这你就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啊吧啦吧啦……”
  他认真听,又小声问:“二哥,你真的有密道?”
  “啊当然有!但这个不告诉你。”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有多少被姐姐堵上了?”
  楚思鸿红了脸:“你你,什么坏德行!我还有好多呢,堵不完的!”
  楚思远笑着打岔:“那二哥最喜欢去哪玩?”
  他又眉飞色舞地吧啦起来,楚思远听了后又问了相似的问题,专注地听着他的回答,分辨出几个被反复提及的地点,揪出来问了方位,见楚思鸿有点支吾,也就跳过继续说别的。等他又说到正起劲,没什么戒备时,又问了个猛的:“二哥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最想带罗姐姐去的?”
  楚思鸿一来认为这小子初来乍到对皇宫不熟悉,二来真心实意把他当孩子看,三来问及罗沁,他一瞬间不好意思起来,没有半点虚假意思,含羞带怯答道:“当然有了,西北角的织罗园,我就一直想带她去玩。地儿偏僻可是景致很不错的,而且正好有个罗字,我要是能带她去,说些话,多浪漫啊……”
  然后楚思远就一脸黑线地努力假笑,身心煎熬地听他念念叨叨少男心事。
  最后是罗沁亲自来敲门:“二公子,这时辰小公子该午憩一下了,你说累了么?都休息一下吧。”
  楚思鸿飞一般就跑了出来:“阿沁阿沁,我今天就在姐这儿午睡好不好?”
  “没主子的地再供你休息了,还是回……”
  “下人们的房也好啊!我觉得你的房间就很好……”
  罗沁忍无可忍,扭头就走:“请二公子去和殿下说。”
  楚思鸿连忙抓来楚思远:“弟弟!弟弟!帮亲哥个忙!”
  楚思远只好捏着鼻子看这俩秀,一同到观语斋去,却见茹姨开门出来小声说话:“小姐睡下了,你们自己商量吧。”
  “阿姐睡了?”
  里头的人却是听见了,迷迷糊糊喊了一声:“鱼儿,别和你二哥挨太近。”
  楚思远便在门口应:“晓得噻!”
  茹姨已经要赶他们了:“都回去休息吧,乖乖的啊。”
  罗沁只得领走楚思鸿,他恋恋看了里头一眼,也回去了。
  茹姨掩门回去,拧了毛巾去擦她脸上的汗。她又闭着眼沉沉睡去了,妆台上的釉里红瓶里放着一枝格格不入的枫花。
  楚思远回屋,林向过来收拾,他问:“林向,阿姐经常出宫吗?”
  “怎么可能呢!奴才听宫里老人说,殿下出生时就抱进了宫里,因身体弱连公主府都不曾回去的,一直靠着御医养在宫里。要说出宫,今年是头一次,说是回公主府去看看,哪里想得到下了江南,带回一个小公子啊?”林向说着笑起来。
  楚思远嗯了一声,半晌才说:“那罗姐姐也没怎么出过宫吧。”
  “罗姑娘小时候进来就没再出去过。”林向说,“我们做下人的,除了采买的,其他人都是不能离开一步的。”
  楚思远沉默了一会,便叫他回去休息了。自己则盘腿坐床上,从贴身衣服里拿出一张纸展开,垂着眼看着在枫树上勾勒出的线条复杂的简易地图,心里天人交战。
  这时小雨从窗缝里跳进来,冲他喵了一声。
  他瞬间塞回地图,和花猫大眼瞪大眼。
  小雨甩了甩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追着尾巴盘坐下来,懒懒地甩起了尾巴,比主人从容多了。
  楚思远便也躺床上,轻轻问花猫:“小雨,你说,我该走么?”
  猫大概是嫌他吵,挪到另一个地方盘下,拿性感的臀对着他,继续睡觉了。
  楚思远笑骂了它一声,倒头睡下,手渐渐握紧。
  观语斋内,疲睡中的人也眉头紧锁,细手紧紧捉着被面。梦里有遥远的前世,被拉近贴合了当下的现世。关于他当初入宫的情状与言行,缓缓在药味里铺展。
  “过来。”她温和地叫他到身前来,“来见一见你的三个哥哥。”
  他从后头走出来,略微局促地笑了一下:“哥哥们好。”
  三个正经皇子各应了声,虽思平脸上有点忿忿的神色,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四个少年坐一块说话,都是他们问楚思远答,他个子最小,从外看去存在感很稀薄和无害。她起初在边上一起说话,后来便回去料理琐事。只离开那么一会,却出了意外。
  她闻声出来时,楚思远抱着猫站在桌边竭力安抚它,他们三个站在外头,神色有些惊恐。
  “怎么了?”
  “姐,小弟他的猫会咬人!”
  “它其实很乖的,你不要揪它的胡须……”
  “谁被咬到了?”
  “它本来要咬我,让小弟的手一拦,就变成他被咬了。”
  她立即吩咐:“传太医。”她想走过去看看,楚思平抓住她的手:“表姐,那猫是宫外来的,保不准带点什么脏东西,你也得小心点,别过去。”
  楚思远猛地抬起头:“它没有!”
  眼看几个男孩要吵起来,她便令他们三个回去,自己去看他:“别紧张,他只是出于关心我,没有什么恶意的。来,把手给姐姐看看。”
  花猫跳到他胸口的衣服里瑟缩,他伸来手,手背有清晰的牙印和抓痕。她看着觉得触目惊心,不由得皱眉:“这猫这么凶?”
  “它很乖的,真的!”他紧张了,“姐姐,你不要赶走它,求你了。”
  此时御医来到,她哄着楚思远老实看伤,事实是那猫确实有点问题,有点外头的病症。御医叮嘱了许多,开了好几张药方,并当着他的面请她诊个平安脉。
  她挥手让太医回去,安抚了他几句。但那天晚上她突然难受起来,不知是换季感寒还是真的因猫的缘故,身体的虚汗一阵接一阵,提不起半点劲,也就没去教楚思远读书。
  喝汤药时,茹姨忧心忡忡:“小姐,要是忙不过来,要不还是让其他人抚养四公子吧?”
  那时她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自己也不过大孩子一个,平日时间管着内务,时间占去了不少,且舅舅有意让她接触朝政,确实是没什么时间能陪他。何况身体又是这样。
  但她又不忍心,便道:“我好好想想吧。”
  外头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罗沁正好打了一盆水进来,说看见小公子刚才急匆匆地跑了。不归想他是听见了自己的话,怕他多想,连忙喝完药撑着起来去找他,却见他抱着猫就要往外走。
  “小鱼!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他在夜色里抖:“哪都好,反正不是这里就好。”
  “这是什么话!”
  “实话!”他在阶下转头看着她,“你的、我的实话!我不用你添麻烦!你继续做你的郡主,我回去做我的烧饼贩子!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是你的亲人!”
  他吼道:“我跟你来只是想知道答案,我不稀罕什么龙子皇子,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弟弟!一点也不想!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可以好好的!”
  不归睁开眼,头痛欲裂。她有些着急地扫向四周,看见那枝花后安下了心。
  到底今世是不一样的。她想。


第24章 
  隔天,宫里的流言越演越烈,已经发展到宫人交头接耳都在谈论这个头条的地步。但内务府那边被郡主下了死命令,下面细枝末节的有丽妃把着,御前的宫人大半不知道这个,纵使知道,也是不敢乱说的。
  宗帝对此毫不知情,下朝后还特地再去广梧一趟,与侄女坐了好一会。
  那时同样在风口浪尖的私生子在外头和二公子逛,等逛完回去时正看见宗帝从广梧宫门里踏出来,她亲自在门口送,宗帝还握着她的手不断摩挲。
  他冷眼看着那最尊贵的二人执手微笑相送,手渐渐握紧。
  不归看见他回来,弯了眉眼:“小鱼回来了?”
  宗帝也回身,笑着招他过去:“思远过来,一早上去哪玩了?开心么?”
  楚思远走过去,冷冷道:“见过陛下。”
  不归的脸瞬间变了,低低叫了他一声:“思远。”
  宗帝却是神色未改,微笑着想去摸他的头,但楚思远避开了他的手。这下所有人都认清了小公子的敌意,不由得紧张起来。
  宗帝微不可见地摇摇头,温和道:“你这孩子,还这么认生。不归闲暇便带他来养正殿吧,咱们一家人用膳,说说话。”
  不归当即应好:“那不如今晚,我带这小子去舅舅那蹭吃蹭喝。”
  宗帝刚走,她便捉了他的手进门,低声呵斥道:“你这崽子,又怎么了?”
  楚思远被那句一家人激得犯恶心,着实没心情再扮出个乖巧二楞孩子形容,抽了自己的手冷道:“我今晚不去。”
  不归无奈,长长叹口气,皱眉:“祖宗,给阿姐点面子可否?”
  “要去你自己去。”他拗着扭头走,心想,谁愿意和你扮演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戏码了?!
  他决定下午再出去浪,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天黑再回来。但当他吃完饭走出来时,却见她在院子里的亭子中闲闲坐着,正堵在出去的必经之路上。
  她抚着琴弦抬头来,眉间点着红色花钿,左眼蓝得如此刻的明亮苍穹,右眼又漆黑如往昔长夜。风擦过她发髻上的绒花和鬓角的胎发,她唇角上有光。
  “来,阿姐教你抚琴。”
  他鬼使神差地便过去了,乖乖坐在她面前,看着她发了好一会呆才低头道:“我不会这些。”
  “阿姐教你啊。”不归拉住他的手,“阿姐会不少好玩东西,你别出去了,和我待一块不成吗?”
  楚思远呼吸急了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看到她的指尖便笨拙地绕话题:“姐姐的手真干净。”
  不归奇怪地检查自己的手:“怎么,我以前手很脏么?”
  “不是。”楚思远笑了,“是说你的手什么装饰都没有。以前来给我买烧饼的姐姐们手上都戴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指甲还喜欢染点红红的颜料,阿姐你就没有,连耳洞都没有,简简单单的。”
  不归见他笑,自己也开心,问:“你还知道我没有耳洞?背你的时候被发现的?”
  “不是。”楚思远认真地看着她,“你来我烧饼摊子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
  那个时候你已经烙在我脑子里了。
  “那时我还想……侥幸地想,你只是个富商人家的小姐姐。因官家小姐不会大摇大摆地来到街道上。也许你是到处跟着家里人行商的姑娘,才爱穿男装,还戴个眼罩,不拘又潇洒。”
  他声音渐渐放轻:“哪里晓得,连着三十天来光顾我的,会是尊贵无比的不归郡主呢?我只在说书里听过的,万人之上的不归郡主。又哪里想得到,你说我是你的弟弟,带着我,游了十四天的山水。”
  不归哑然。
  他看着她轻笑:“阿姐,你要真是个商姐姐,那就好了。”
  不归安静了一会,支着下巴看他:“鱼儿,你不喜欢作为郡主的阿姐,是么?”
  楚思远没回答,只是心里道,更不喜欢将变成皇后的你。
  “那可怎么办呢……”她的蓝眼珠子怅然地转了一圈,手指点着鬓角,“即使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你似乎还是不太接受自己的身份,不接受舅舅,不接受凭空出现的家人,原本阿姐还以为,我好歹是那个特别点的。原来……你也不是很愿意接纳我。”
  “为什么呢。”不归自言自语,眼神迷茫起来,“阿姐哪处做错了。”
  楚思远眼睛湿润了。
  你再这样,我舍不得你的。
  他强笑着打岔:“什么错不错的,不说那些啦,不是说要教我弹这个噻?”
  “啊,对。”不归坐直,“不扯那些虚的,来这边坐,阿姐教你。”她摸摸他的头,抓过他的手腕来:“这样放。”
  阳光正好,她以手为梳,梳着楚思远散下的半副短发,只觉浑身都暖融融的,是两辈子加起来都难得拥有的清欢。
  就这样一直坐到傍晚,她拉起楚思远的手,试探着问:“和阿姐去吃饭吧?”
  楚思远指尖都弹红了,拨完最后一声站起来:“好的。”
  不归这才吁了口气,欣喜地牵着他的手往养正殿去。
  “鱼儿,思远,来日方长,现在不接纳不要紧,我们有很多时间。”
  楚思远在后头似笑似悲:“……好的。”
  此去养正殿,宗帝摆了全鱼宴,边上温着前儿留下的半坛太平山川。
  他有些歉意:“朕不知不觉便让膳房按着不归的喜好做菜了,思远忌鱼么?”
  楚思远摇头:“不会,鱼挺好的,我娘说我爹就很喜欢。”
  不归笑着带他坐下:“舅舅也是很喜欢的,拿我做理由罢了。做得这么香,早知道把猫儿也带过来了。”
  “这儿不是有么?”楚思远浅笑,“说书的说,姐姐是猫神转世。”
  宗帝听了好笑:“那朕是什么?猫帝?”
  “没,他们只敢把姐姐编成故事,其他的皇室是不敢说的。”
  不归给他们布菜,反驳道:“如今肯定不编排我的,估计全变成什么龙四子的传奇事迹。”
  其间和乐融融,宗帝饮着太平山川,微微醉了,拉着不归问:“不归啊,离你生辰的时候还有多久呢?”
  “舅舅,还有一个半月呢。”
  因此间没有外人,宗帝发自肺腑的高兴:“到那时啊,朕就封你为……”
  不归及时打岔:“封思远的身份,不归也很期待。”
  当年封女一事是引起轩然大/波的,她还想好好珍惜当下的平静清欢。
  “对,还有思远,到时一起大封,你们便亲上加亲……”
  不归又笑着打岔开,给他斟了杯酒。含笑转头去看楚思远时,却见他脸色又臭了。
  未免这祖宗待会又闹僵,不归再吃了一点便起身拜别,宗帝还亲自送了他们姐弟出来,再三叮嘱她:“千万注意身体。”
  不归含笑点头,又同贾元说:“贾叔,入夜露重,舅舅批奏折时您记得点地龙。”
  贾元应下了,扶着宗帝回里头去。
  不归这才放下心:“好了,我们回去吧——”
  楚思远没让她拉自己的手,走在她旁边沉默不语。
  不归也就作罢,看了眼天色,笑道:“这天儿,隆冬前的第一场雪怕是要到了。”
  楚思远望了一眼,说:“但愿我能看到。”
  “怎么不能?阿姐和你一起看……噻。等深冬大雪压下来,阿姐和你堆雪人去,等到深冬那会,阿姐还能教你玩冰戏呢。”
  她畅想着今后的好岁月,脸上甚至起了些向往希冀来。
  楚思远握着手,指尖越发疼,咒骂该死的十指连心。
  第三天,谣言几乎要沸腾了。
  不归刚起来,罗沁就向她报告这件事。
  “可不得闹吗?陛下退朝驻足广梧,郡主携公子前去用晚膳,能不精彩?”不归洗漱完往梳妆台前坐,抚着那枫花,“其他三位娘娘,还没有过携子前去与舅舅用膳的殊荣吧?”
  “正是这样,昨夜您回来后,丽妃娘娘就派人过来传话,说真要压不住了。殿下是不是也要准备准备了?”
  “你备啊,帮我梳个威严一点的发髻,再挑个威重点的衣裳,咱们吃点东西,上完妆,捯饬齐备了,就去杀鸡。”
  茹姨已备好了早点,她又问:“小鱼起来了么?”
  “没呢,今儿没前儿那么早了。”
  “那不吵他了,让他睡到自然醒。”
  “倒是林向今早来说,小公子昨晚吩咐他去陛下那讨个东西,是双破了口的鞋,小公子还宝贝得很。”
  “他要双坏鞋做什么?”不归挑眉,“罢了,回来再问他。”
  一切准备就绪后,不归带着钥匙和罗沁前去内务府,和内务总管所持有的另一把钥匙开了库房的门,捧出蒙了好多年灰尘的凤印。她亲笔拟了旨,盖了章,带领着浩浩宫人隆重地前去倾鸾宫。
  姚蓉也是早早就候着了,见她来便松了气:“可算到了,快请坐,陛下那头怎么说?”
  “舅舅还没下朝呢,先斩后奏。”不归淡然道,“开始吧,有事孤来担着。”
  此时一夜没睡的楚思远推开了门,守在门外的林向立即起来:“小公子起来了?饿不饿呀?”
  “阿姐呢?”
  “殿下有事出去了,怕是要晌午才回来呢。”
  他疲惫地笑:“那就这样吧。”
  “我今天还去找二哥玩会。”
  鱼:想离家出走
  大家晚上好哇!


第25章 
  清晨,淑、慧、柔三妃都来到了倾鸾,却见有内务府的司礼监官,不由得都面面相觑。等进正殿,又看到个一袭踏莎孔雀宝绿华裙的人正跟姚蓉说笑,更奇怪了。
  慧妃走上去先笑:“不归今天怎么来了?这一身可真标致!”
  不归转头见人来了,便起身含笑向她们行礼:“不归也想见见舅姨们,索性便来这儿等了。慧娘娘才雍容,不需身外之物自有大气的。”
  淑妃笑道:“不归真是率性,只是这是后妃集会之地,你一未出阁的姑娘,与我们坐一块怕是有些不妥。”
  柔妃已经坐下了,坐姿横刀立马:“是吗?”
  姚蓉招呼她们坐下:“三位姐姐稍安勿躁,郡主今日来似是说有公事,妹妹也是不知道的。”
  不归笑了笑:“淑娘娘拘束了。孤来此,公私皆有。”她向外吩咐:“请上来。”
  礼官带着人鱼贯而入,捧着一方凤纹赤碟恭恭敬敬地来到不归面前,不归取过一旁的金帛卷展开,清了清嗓子,缓缓一字一句道来。
  听者几乎都呆了,淑妃不可置信地反问:“这是……是陛下的意思么?”
  不归没回应,肃□□完合上:“丽妃姚氏上前。”
  姚蓉起身而来,紫红裙摆擦过地面铺展,她恭敬跪于不归面前,双手向上,绾臂双金环随宽袖下滑,腴手洁白如莲瓣。
  另一双细削薄长的雪手稳稳捧着缠凤衔珠盒交到她手上,笑道:“兹以凤印授汝,予以副后之权,望立德御行,表率诸宫。”
  礼官全部行礼,宫中鼓角楼的副钟被连击三下,略带沉郁的钟声如水纹一样向外传去,地面上听见的宫人都楞了,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
  密实的石榴树影深处,贴着宫墙的男孩也听见了钟声,他停顿了一会,回头看向广梧宫的方向,良久收回了目光。他继续低着头走路,分辨着踏下去时感觉的异同,连走了许多遍。最后,他停顿在一处,以脚尖拨开了一层泥土,继而蹲下去用手扒,埋头做了许久,泥土到底,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四四方方的一块石头,边角有一竖形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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