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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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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这轩然玉树的少年抿着嘴角笑,“臣弟得令,阿姐殿下请带路?”
  不归轻吁一口气,又说:“在外称我殿下就可以,别在前面加个多余的称谓。”
  “嗳,瞧这官威,臣弟忽然有些反悔了。”
  她侧首看他,眸子里满满的威胁,惹得楚思远更加想笑。
  这些生来高高在上的人啊,似乎总有这么个通病。当他们想挽留所珍所爱时,比起晓之以情,他们更喜欢动之以权。看着果毅强硬,腰杆笔挺,实则脚底打晃,瑟缩不安。
  他深知这阿姐的德行,虽以捆绑形式挽留叫人无奈,却也叫他暗自爽快。
  两人出宫往前朝,不归先带他到女官署说一些文书整顿的条理。说到一半,于尔征带着新折来到,站在门外看了他们许久。
  楚思远察觉到视线,抬头而去,只消几眼,心里明清了。
  于尔征行过礼:“拜见殿下,见过四公子。”
  不归抬头:“来得正好,今早嘱咐的后续办得如何?”
  于尔征把文书呈上,垂手站一旁,看着那挨着的两人,安静地想:她是天命,他是所归,他们终究走在了一起。
  不归盯了一处好一会,皱起了眉:“户部报上来的额度,有点蹊跷。”
  “那依阿姐之见该怎么办?”
  不归盖上文书:“先不声张,我们出去一趟。其余的没有什么大问题,于卿,辛苦你继续奔走了。”
  于尔征拱手:“殿下宽心。”
  不归端起一旁的茶喝了几口,牵过楚思远的衣袖便往外走:“走。”
  于尔征目送他们二人出去,他知道此事摆在平时,殿下只会交给心腹去做,今日非要亲自跑一趟,不过是为了四公子。
  不归带着楚思远前往祭天的巍峨祭坛,和办实事的人员聊了许久的进程和祭坛的翻新状况,领着他和各路人物认识了一圈,又实地观摩了一会施工,最后才离去。
  正值下午,不归没撑伞,在日头站了好一会,等回到马车上隐约觉得有些晕,却也不说,带着楚思远到皇家采货的官仓去。
  进官仓前楚思远的马还好好系着,结果一出来,马竟不见了。
  不归有些楞:“马怎么没了?”
  楚思远低笑:“没事,我去买一匹来。”
  可这官仓本就在郊区之地,上哪去找马市?偏偏此处的马匹供应无余,想借一匹还麻烦得很。
  不归揉揉额角:“算了,你上马车吧,也省得曝晒。”
  得逞了的某人遂不动声色地暗爽,和她待在了一块。
  “阿姐出来是为查什么?”
  “那木料掺了不实。”不归冷漠,“难得十年一回,户部赶着这一趟,尽捞油水。”
  不归看了楚思远一眼,未免张扬,她出行的马车不大,她自己坐着宽敞,加了一个楚思远后略显拥挤。她也有一阵子没和他这样近地坐过,此时一瞧,发现他是真的抽了身量,不仅高,合身的衣衫下还隐隐透着结实的肌肉轮廓。
  不归慢慢说着,思绪却忽然飘远了。
  他正弯着腰听她说话呢,多乖啊。但谁知道他一转身就是个痞悍样呢?燕回面前尚且不羁,出了皇宫,和那帮长丹军混在一起更是出格。打架喝酒什么的,时时有之。
  扯到喝酒,她忽然想起昨夜那个不容挣脱的亲吻,顿时结巴了。
  楚思远侧首:“阿姐?”
  他唤这二字的唇形十分温柔好看,不归一时结舌,转头闭嘴了。
  楚思远看着她薄红的耳尖,也想起了什么,揩揩唇无声直笑。
  马车晃晃悠悠,不归撑了一会,眼皮子还是越渐重了。近几年御医调出了专治症候的药,不归凭着那药再未发过病,体质强了些许,但还是易累。晌午没有歇息,奔波了一天,此时有些昏昏欲睡,脑袋慢慢地一点一点。
  楚思远看了一会,悄悄把肩膀挪过去,充当她的硬枕。高度正好,她贴着他,没一会便睡着,一缕柔软发丝落他锁骨间,痒进他心里。
  等到了宫门口,下人拉开马车的帘子,却看到了四皇子抱着公主下马车。他神清气爽地抱着公主走在宫道上,把下人们给镇住了。
  只见公主窝在他怀里,长睫低垂,呼吸均匀,失去了往日的强硬冷峻气势,倒有了几分小鸟依人的脆弱感。
  一时间,宫道上的宫人们纷纷停住了脚,目瞪口呆地看着四皇子大逆不道勇敢无畏地抱着公主漫步。
  不归中途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楚思远的下巴,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简直丢尽颜面。本想呵斥他几声,让他将自己放下来,但又因为实在是累极困极,又想到了一些别的,也就任由他去,闭上眼睛心安理得继续睡了。
  楚思远抱着人稳稳当当地走,时不时垂眸看一眼她,嘴角不住地往上扬。直到拐过弯,遇上了定王。
  思平已在宫外开府,此时应是进宫问安,乍然看见了这番场景,本就不甚精神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还没出声,楚思远先嘘了一声,绕开他:“别吵到她,累着呢。”
  思平愠怒,低声道:“四弟,你犯上无礼了!”
  楚思远抱好她,轻笑:“阿姐以礼节待大哥,以真情待我,我们的相处没有大哥所想的迂腐拘束,大哥不必操心。”
  思平脸色一白,他安然横抱着她擦身而过,略有不快。
  近年来,朝中定王一派与公主对峙,他是知道的。只是一阵子没见到定王,他发现这位大哥似乎越发……阴鸷了。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摇了摇头,轻声:“你啊,惹的桃花都太强劲了。”
  “这让我很有压力噻。”
  他把人抱回观语斋,又看了一会才回去。
  当夜晚上,他睡不着了。
  他拢着被子假装此处躺了一个温软躯体,喉结攒动。
  ……真要命。
  远(咽口水):真要命
  归(超凶):我看你是不要命


第64章 
  他在悠悠之中听见了铃声,鼻子还有些痒。
  他不解地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只铜铃,拴在红绳上,拈在素白纤薄的指尖上。
  他睁大眼睛,叫了一声阿姐,脱出口的是“喵喵”。
  啊……又来了。
  她淡漠的神情起了波动:“小雨?”
  他无奈地应了一声,当然,还是喵。
  楚思远有时怀疑这是他的病,或者是他的妄想。
  他有的时候莫名其妙会“附身”到他那只肥花猫身上,然后睁眼必看见她。这次也不例外,她就在他触手……触爪可及的地方。
  她手里的铜铃摇着,出于猫的本能,他伸出爪一拍,也不知怎的,竟把铃铛拍到了地上。
  她楞了一会,没说什么,低头把铃铛捡起来,轻轻挂到了猫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猫头:“这是招魂铃,我特意讨来的,你讨厌啊?”
  楚思远耳朵一动,什么招魂铃?
  “还是一样的呆瓜。”她笑了笑,收手去取桌上的酒杯饮酒,胭红色的酒液淌到瘦削的下巴,有些像艳血。
  她喝完随手将玉杯扔到了桌上,左手拎起酒壶长喝,其间嘶哑地说了什么:“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对。
  楚思远跑到她怀里去阻止她酗酒,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扔的那只酒杯……是莫厌醉金杯。
  那应该放在他的抽屉里宝贝着的,怎么突然回到了她手上?
  “喵,喵!”
  她放下酒壶,那宽大的白袖滑落,他着急地去够她的手,不小心亮了指爪,抓破了她右手上的绷带。
  楚思远眼睁睁看着,血从她右手腕上一滴一滴落下来。
  他猛然睁开眼睛,按着胸膛像溺水一样大喘了几口,随后下床胡乱穿鞋披衣就冲了出去。
  庭院里的人指尖缠着一根红绳,绳端绑着一块鱼干,正逗弄着墩在地上甩尾巴的小雨。
  “阿姐!”
  不归回头,楚思远已经风似的跑到她面前来,抓起她的右手撸起袖子,紧张地摩挲着她光洁细腻的手腕。
  她诧异不已:“你做什么?”
  没有伤口,是不曾受过一点伤的无暇。
  他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唐突,连忙松手解释:“我……怕你被小雨挠到,要小心,它最近脾气不太好。”
  “是吗?”不归也略不自在地放下宽袖,抬脚在花猫面前晃着脚尖,试探着:“小雨?”
  肥猫懒洋洋地甩着尾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别说晃动的脚丫了,连小鱼干都丧失了兴趣。
  楚思远窘迫,不归摇头暗笑,清清嗓子移了话题:“行了,去吃个饭,过后随我入朝。”
  他应了好,内心仍然压着重石。
  记笔官只是小吏,并没有入朝的资格,因此楚思远只在办公处等她上完早朝回来。
  他正沉着眉目思量,于尔征捧着文书进来了:“四公子早。”
  楚思远抬头打了招呼,向对方请教了一些公文正事,言谈间对这人倒是觉得投缘,还开玩笑:“于先生在公主身边当差,不好过吧?”
  于尔征摇头:“殿下是明君,为殿下奔走是荣幸。”
  楚思远默叹。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于先生,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不知先生能否相助?”
  “公子客气了,但说无妨。”
  他沉声:“我想借阅朝中官吏生平记载,不多,就一人,很快就查完。先生是殿下心腹,此事想来办得到。”
  于尔征楞了会:“公子怎么想查这个?”
  楚思远斟酌了会:“此事压我心头三年,始终找不到机会解惑。如今我歪打误撞来了这,想解惑之心实在迫切。”
  于尔征皱眉:“公子是想越过殿下查阅?”
  楚思远压眉:“是。绝对不能告诉她。”
  “恕我直言,公子为何信我?”
  他轻笑:“阿姐信你,这便够了。”
  于尔征怔了一会,随后叹息:“趁着殿下未回,公子随我来。”
  “多谢。”楚思远起身朝他一揖。
  于尔征引着他前往造册库,小吏请登记,他出示了女官署的特令,小吏便合上册,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去。
  楚思远有些好奇:“先生不受体制拘束?”
  “是殿下不受拘束。”于尔征收好令,“陛下加恩,满朝只有她在常规之外。”
  “大人想要查阅哪一年、哪一位的?”
  楚思远不假思索:“陛下登帝初年。”随后他声音低沉了,“武举状元,于霆。”
  于尔征猛然看向他。
  小吏很快找到了资料,恭敬地送到他面前。
  楚思远坐在书桌前,缓缓翻开,找到了关于这个名字的乏善可陈的冰冷记载。
  于霆,南地人氏,二十三得武举第一,在长丹任职一年,后被派往南境平定战乱。
  同行军师为同年文举状元言椿。
  南境大胜,主帅军师亡。
  堂堂的武状元,带出振武军的主将,生前身后都是如此贫瘠。即便带领的军队战胜,捍卫了楚国安定,却连一个追封都没有。只是如此贫瘠、乏善可陈地留下数行记录。
  因为他没有护好追往南境的长公主。
  于是天子抹灭了他所有荣光。
  楚思远闭上眼,只是一瞬,而后他盖上,将书送了回去:“多谢。”
  走之前,于尔征又低声嘱咐了小吏:“此次查阅不可外扬。”
  小吏一拜:“卑职明白。”
  楚思远沉默地走过官道,于尔征同样内心起伏。
  他们回了女官署待着,各自心中狂澜,气氛一下子降到零度。
  等正经主子回来,气压更低了。
  不归皱着眉进门,径直无视了两个大活人,走到茶桌前去,连饮三盏茶。
  这动静把他二人都惊到了,大无畏地赶上去触霉头:“殿下怎么了?”
  不归走到桌案那坐下,按着左眉冷脸道:“被定王参了一早上。”
  于尔征习惯了,提了水壶出去给她烧茶。
  楚思远则惊着了:“大哥参得那么狠的吗?”
  不归抬头看他:“你叫他一声大哥,人未必拿你当四弟。”
  楚思远微微摇了头,把昨天抱她回去遇上思平的事说了:“是我呛了他,他转头把郁结呛到你身上了。”
  不归垂手捂住左眼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理由?鱼儿,你真可爱。”
  楚思远见她不信,便只笑着看她。
  “从三年前他成为定王入朝的时候,我便知道如此了。”她捂住了叫人发寒的蓝眼,此时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的森冷,“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是皇帝长子,太师外孙,御史外甥,是几乎整个南地世族的利益核心。楚思平这三个字,从他入朝后就浓缩成定王了。”
  “权力让人彻变,利益相悖,迟早有敌对的那一天。”
  “他如今算不上是你的大哥,也算不上是我的表弟,他已成为一个标签……”
  楚思远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说出更多伤人心的话:“别说了。”
  不归闭上嘴看向他:“不高兴?”
  “是你不高兴。”楚思远轻揩她的手背,“别想了,阿姐。”
  不归笑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鱼儿,你不必替我们难过。我不是说天家冰冷,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安静了一会,回握他的手:“你不爱听,可阿姐还是得说。”
  不归闭上眼:“有的时候,我也不想寻着思平的错在朝上当众弹劾。他与我岁数所差无几,一同长大的情分不可能磨灭,他是什么性格我也清楚。但是——他实在太出挑了。不仅是他本人,他代表的权力集团也太出挑了。”
  她轻笑:“我如今做的这些,原本是该你二哥来做的。”
  楚思远沉默。
  她睁开眼睛看他:“你不信?”
  楚思远挠挠脸。
  不归莫名被他逗笑了,笑了一会才止住:“你还真以为你二哥是个草包啊?傻子,他大智若愚着呢,像慧娘娘,像叔公。原本站在朝上和定王一系抗衡的应该是康王,可他从小就极尽可能地躲避,舅父也支开了他,而今只能由我这女流一介——”
  她消失了笑意:“在这朝上,用这令人厌恶的手段,维持这如履薄冰的平衡。”
  楚思远的手抖了抖,有太多的话想说、想安慰,甚至想脱口一句“我带你远走”,可是万般无用。他能做的,也只是在此时紧紧握着她的手而已。
  不归回过神来,揉揉眉朝他笑:“抱歉,阿姐给你说太多不好的东西了。心情不好难免发些牢骚,你别往心里去。”
  楚思远阖眼,声音有些沙:“……阿姐,我问你个事。”
  不归轻笑:“说吧。”
  “其实你动过……”他的声音更沙了,“联姻的念头,是不是。”
  不归僵住。
  “关于宛妗,你其实曾希望我迎娶她,是不是。”
  不归抓住他的手:“阿姐是以为你喜欢她,你不愿的事,我绝不会逼你。”
  “那你自己呢?”
  他睁开眼睛注视她:“你厌倦了两派对峙,是不是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把自己当成个有价值的货品,与敌对阵营里的某个核心人物联姻?”
  不归瞳孔一颤。
  门外的冯观文听见了他后面接着的一句:“比如……冯太师之子,前途无限的冯小公子?”
  一些人的骄傲、原则已经开始被扭曲了。


第65章 
  “你……”不归几乎要站起来,但楚思远按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挣脱。
  “告诉我,你动过这样利用自己、践踏他人真心的念头吗?”
  不归几乎要折在他的眼神里。
  “有吗?”
  不归沉默半晌,垂了眼:“……有。”
  楚思远的手劲忽然加重,两颊的咬肌锋利地动了一下。
  不归不觉疼,睫毛微抖:“鱼儿,对不起……我……”
  原来我也变卑劣了啊。
  楚思远一言不发地把她拉过来,与她近距离直视。
  “掐掉它。以前你怎么想我不管,从现在开始,类似这样的念头全给我掐灭,一丁点都不能有。”
  “有难处了,我们一起承担,不准迷了你的本心。你那么聪明,那么好,不准被带坏了。”
  不归半晌才回神。
  她笑起来,三分敷衍,三分感叹,四分认真:“好。”
  楚思远这才放开她。
  不归轻拍他手背:“跟你倒了半天酸水,别介怀,也别往心里去。”
  楚思远轻轻嗤笑了一声,笑得不归有些讪讪。
  随后的一上午在繁琐的公文里度过,往日不归只觉得枯燥乏味,如今有个四公子在不远处,偶尔看累了抬头瞧一瞧,意外地发觉十分养眼。
  预备回宫时楚思远看了眼日晷,朝她说:“阿姐,中午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出去找李哥他们。”
  不归挑眉:“不回宫里吃饭了?”
  楚思远点头。她还想说什么,末了憋了回去,挥手道:“去吧,记得早点回家休息。”
  楚思远嗯了一声,看她上了马车回去,才上马去往城楼。这个时候,守城军换防,陈涵正要歇了。
  赶到时陈涵也确实刚从城楼上下来,见到他时笑了笑:“思远怎么这个时候来?”
  楚思远下马:“涵哥,我有事相求。”
  陈涵摸摸他的坐骑:“直说吧,客气什么?”
  “我想和涵哥一起去蒹葭坊吃个中饭。”
  陈涵拍马的手僵住。
  半刻钟后,换了便服的陈涵和楚思远一起进蒹葭坊。到这儿来的客人多在夕阳到入夜时分,中午来的多是熟客。
  陈涵略有不自在,低声问楚思远:“你自己要来,拖着我干什么?”
  楚思远轻声:“你是熟客,能帮我打个掩护嘛。我想来问个要紧的陈年旧事,怕没来几回,被拒之门外。”
  “你想找谁问?”
  楚思远拍拍他肩膀:“找你来还能有其他人?自然是天涯了。”
  陈涵局促了:“这……首席不怎么露面,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你。”
  楚思远忍笑:“涵哥,对自己有信心点。”
  陈涵硬着头皮问了蒹葭坊的姑娘:“陈涵想带一朋友见首席,烦请通传。”
  姑娘看了他一眼,立即上楼传去了。
  楚思远环顾蒹葭坊,看着那点舞台,幻想那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也曾在那上面艳惊满座。
  没一会,通传的姑娘下来,到他们桌前福身,细语道:“首席请二位前去。”
  楚思远走陈涵后头,发现少将军僵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看了不免让人好笑。
  来到四楼,姑娘推门请他们进去,陈涵更拘束了。楚思远进去一看,只见里头空旷得很,看得出是个练舞场。一个清秀少年坐在简易的矮桌前,桌上碗碟都盖着,应该是中饭吃到一半。
  陈涵:“打打打扰首首首席了。”
  天涯笑:“两位爷请坐。”
  他没看陈涵,只打量楚思远:“少将军无事,是您找我有事么?”
  楚思远也不客套,坐下开门见山:“我想问公子,贵坊浮生蝶的由来。”
  天涯觉得有些意思:“小哥对我们坊的机关蝶感兴趣?”
  楚思远点头:“我曾听人说,浮生蝶是多年前一位武生为名舞姬做的,旧事与我息息相关,便来此处求问了。”
  天涯打量了他一会,问:“公子姓楚?”
  他顿了一会,回答:“我姐为我取名思远。”
  天涯点头,招了之前传话的姑娘来,耳语说了几句,对楚思远道:“公子要问的我答不了,请您移驾五楼,那里兴许会有答案。”
  楚思远向他抱了拳,起身就跟那姑娘离开,全然把陈涵给忘了。
  陈涵死挺直脊背,目光炯炯,直视前方。
  天涯这才正眼看他,轻笑:“哟,少将军,一阵子没见,您这结巴怎么还没治好啊?”
  陈涵说不过,爬起来就想走:“不打打打扰首席用餐,在在在下告辞。”
  “等等啊少将军。”天涯笑得更欢快了,“急什么?”
  陈涵又转身一屁股坐好。
  “吃过中饭了吗?”
  “还、还没。”
  天涯揭开碗碟盖,从食盒里取出一双筷子和另一碗放到了陈涵面前:“少将军不介意一块吃吧?”
  陈涵没拒绝,受宠若惊地接了筷子,讷讷道好。
  傻傻地吃到一半,他才问:“首席怎怎怎么备了两份?”
  天涯抬眼看了他一眼,只笑:“我饭量大。”
  楚思远上了五楼,在门外等了好一会,里头的人才让他进去。
  他敛步进去,一位上了年岁的女子敛衽朝他行了一礼:“见过四公子。”
  楚思远立即作揖:“您是……蒹葭坊坊主?”
  女子轻笑着请他坐下:“是。民女一直候着您,四公子有什么想问,不妨慢说。”
  楚思远坐下,问:“蒹葭坊果真与皇室相关?”
  “是。”坊主沏茶,递了一盏而去,“上头交待,若有一日四公子来问话,一切从实。”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我娘她……本名叫什么?”
  坊主眉目和顺:“本名叫翠丫。”
  楚思远指尖一动,轻笑:“翠丫……”
  难怪从来不肯告诉他本名叫什么,这名字可真寒碜。
  坊主又道:“进了蒹葭坊后,我给她取了新名,唤做浮生。”
  楚思远指尖微抖:“浮生?”
  “是,浮生舞是她创的,直到现在,坊里能做浮生舞的人也不多。”
  他闭上眼睛:“我想听听她的事迹和性子,还有……和我爹的往事。”
  “浮生籍贯巴蜀,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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