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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和鸣-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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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他们还觉得姜家傻来着。
  现在他们不觉得姜家傻了,他们觉得姜家胆大包天!
  难道是姜太傅因着先帝对他的羞辱,才会有了这等祸心?
  这些北地的官员直觉就认为这举动是姜太傅授意的,万没想到他们误会了人,姜太傅在这里头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北地的官员不敢学着姜元羲那样组建军队,有心思灵活的,立即就写了奏折递给都城那头,也有人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的。
  他们没想到的是,根本不需要他们告状,姜元羲早就以她自己的名义写了一份奏折送回都城了,内容就是告示里的事,陈晋彼时正焦头烂额,因着姜元羲所在的丹阳县是个几乎没听过的偏僻之地,这份奏折并不受人重视,等到终于送到陈晋的案头,陈晋满心的烦躁,几乎是想破了脑袋才想起丹阳县的县令是谁,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姜崔郑三家到了丹阳县落脚的消息。
  这一下就连陈晋都以为这事是姜太傅弄出来的,他气得狠,但又因南地白眉军已经成了心腹大患,他正烦着白眉军,丹阳县又远在千里,他根本抽不出手来收拾姜元羲,只能下了呵斥的圣旨,勒令姜元羲赶紧停止这种“大罪”。
  因陈晋呵斥的缘故,北地的官员不敢跟着姜元羲“胡闹”,至于姜元羲收到那份圣旨之后,随意的看了一眼,就扔在一旁,视若无睹,该招募继续招募,该宣扬白眉军的可怕就继续宣扬。
  甚至因着陈晋的态度,市井中又多了一条流言,是说陈晋心肠冷硬,不肯让各地招募乡勇自我防卫,于是本就因着陈雄而起的怨恨之心更甚,对这位新上任的皇帝非常不满,连带的,这些北地的百姓们对自家的大人也很不满,那丹阳县的父母官才是真正的为民着想,倒是先对姜元羲有了一个好印象。
  知道百姓们抱怨的北地官员差点气死了,同时他们也心中发寒,圣上圣旨已下,他们以为丹阳县县令会乖乖负罪认错,结果反而声势不见小,甚至就他们所知,他们所辖之地的游侠们已经纷纷结伴前往丹阳县了!
  这些在官员眼中整日惹是生非、偷鸡摸狗的游侠,喊着要保家卫国的口号,带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就启程前往了丹阳县。
  同时,也不知道哪里流传出来的消息,说丹阳县的县令怜惜灾民不易,决定大开丹阳县之门,收留各地的灾民。
  这是北地第一个公开说可以收留灾民的官员,原本就快过不下去的灾民一听那些“行商路过”的人信誓旦旦,咬了咬牙,拖家带口也去了丹阳县。
  百姓们心思淳朴,想的也不复杂,反正留在家乡也快要饿死了,既然如此,不如去丹阳县看看,若是丹阳县真的能收留他们,让他们不至于饿死,他们就捡回一条命,若是假的,那他们全家也能死在一块。
  于是前往丹阳县的道路上时常都能见到面黄肌瘦的百姓们上路,而那些结伴上路的游侠们遇着这些灾民了,也会护卫着他们一同去丹阳县。
  北地官员们对辖下的情况很清楚,他们不傻,正因为他们不傻,不少心思灵活的人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姜家这是疯了吗?
  “姜五娘这是疯了吗?”郑和安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语气焦躁不已。
  他们祁东县是所有北地里头最早知道这事的,甚至他们还知道这事根本就不是姜太傅示意,做主的是姜元羲,他们一直观望着,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是郑和安都坐不住了。
  反倒是郑依楠,她比郑和安还镇定,“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小瞧姜五娘,我们不能再干坐了,收拾收拾,明儿我们就去丹阳县吧,去见见她,兴许我们就能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了。”

  ☆、第353章 有朋自远方来

  郑依楠和郑和安带着二十护卫轻车从简来到丹阳县城外,当两人看到那两面雄伟的城墙之时,稍一恍惚之后,是齐齐的怒火。
  郑和安还骂出了声,“混账!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都没有回禀?”
  这两面城墙是什么建的?多久建成的?有多少人建?没有!他们根本就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情报!
  郑依楠抿了抿唇,唇角露出一抹冷峻,冷静的开口,“二哥,生气也于事无补了,怪就怪我们轻忽大意,走吧,我们进城。”
  郑和安缓和了下怒气,马车往城门口使去,在门口被守城的军士拦下。
  “来者何人?”
  驾车的车把式笑着道:“回禀大人,我们是从祁东县而来,马车上是我们家的二郎君和三娘子。”
  军士冷着脸,继续询问,“出自何处?来此有何事?”
  在马车里头的郑和安皱起了眉,什么时候出入城门都要好像审问犯人一样了?又想起姜元羲那胆大包天的行径,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这些军士寻根问底的原因。
  郑依楠早就撩起一角车帘子往外头看着,不仅是他们这辆马车,所有进城的人都会被军士拦下询问。
  车把式是郑家的护卫,没得到马车里头两位小主人的示意,继续回答军士的问题,“大人,我主家姓郑,这次来这儿是为了看看有什么走商之物。”
  车把式绞尽脑汁都想不到有什么好的理由,只得用了最常见的借口,假装他们是来这儿走商的。
  不想军士反而露出了警惕的神色,看了一眼马车周边骑着的二十护卫,右手在背后打了一个手势,顿时,不仅是车把式,就是二十护卫都紧绷着身子,紧张的看着围上来的军士们。
  郑和安在马车里眉头皱得死紧,自觉车把式的回答并无半点问题,为何这些守城的军士会如临大敌的样子,他见着,就是旁边另外分散着询问进城的军士们也停止了询问,齐齐向他们这里头逼上来。
  车把式也有些懵,察觉到周围进城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在他们身上,且非常干脆利索的远离了他们周边,扯了扯嘴角,“这位军爷,是小的说话得罪了您吗?小的陪个不是,您别生气,这里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收下。”
  车把式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军士,军士眼睛都没看一眼,冷着脸道:“你为何要撒谎?对不住,这城,你们不能进。”
  郑和安也懵了,这话咋说?
  车把式问出了郑和安心中的疑问,“军爷说笑了,我们怎么就撒谎了。。。。。。”
  还不等车把式辩驳,军士粗暴的打断,“来这儿瞧瞧有什么走商之物?祁东县就在隔壁,祁东县的人会不知道我们这儿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值得走商的吗?满嘴谎言,谁知道你是不是包藏祸心?”
  车把式竟无言以对。
  车里的郑和安也怔忪不语。
  郑依楠叹着气摇了摇头,打开了车门,不卑不亢的道:“这位军爷,是我们的错,我们的确隐瞒了身份,烦请告诉你们县令大人,就说祁东县县令荥阳郑氏三娘拜访。”
  她拿出了印绶,“这是我的印绶,你可以查看一下。”
  军士接了印绶看了好几眼,还了印绶给郑依楠,这才抱拳一拜,“请恕某无礼,我派人去禀告大人,郑大人先在此等候片刻。”
  军士是姜家的部曲,对同样是女子之身做了县令的郑依楠有些好感,说话也就客气了许多。
  郑依楠好脾气的点头,“应该的。”
  她并没有关上车门在车里等候,反而跟军士闲聊起来,“军爷,有一事不明,为何旁的那些进城的人这么轻易就能进城?”
  她指了指旁边那些经过查验就放进城的人。
  这不是秘密,军士回道:“他们是来自各地的灾民,身上带着户籍,只要核查了户籍,再询问一些问题就能放进去了。”
  他似乎看明白了郑依楠的困惑,又道:“我们大人既然放出话要收留灾民,自然是不会禁止灾民进城的,倒是你们一看就是出身富贵的,反而会更严一点。”
  这年头也不会有出身高贵之人故意扮成灾民进城,反正灾民进了城都会被带去那片划出来给灾民的地界,那片地界铺子也是有的,有什么东西要买都能在里头买得到,且那些灾民身上没有他们丹阳县专属的身份牌子,一走出城就能看出来,当然,这些军士自然不会跟郑依楠透露。
  郑依楠点点头,又问道:“那近来有多少出身富贵之人来这儿?”
  郑依楠本不期待这问题能得到答案,不想军士还真的回答了她,“像你们这种,不少。”
  言下之意就是像郑依楠这种隐瞒身份,用行商之人身份来刺探丹阳县虚实的人很多,这些人几乎都是北地的官员派来的探子。
  郑依楠这一年多来也锻炼出了厚脸皮,闻言并无尴尬羞愧,反而了然的点头,微微感慨,“谁让你们家大人弄出了那样的告示呢。”
  她也没有再问那些人究竟有没有进了城,只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那军士那些灾民的事。
  “头儿,大人有令,让人带他们去见她。”派去禀告的人回来了。
  军士点点头,又指了报信的那人,和其他五个军士,“你们几个带着郑大人去见大人。”
  军士拱了拱手,“郑大人,请。”
  郑依楠颔首回礼,坐回马车,撩起窗帘子,一路细细的看着进城之后的风貌,等来到县衙门口,马车停下,郑和安先跳下马车,又伸出手扶着郑依楠下来,郑依楠抬头就见一个身材颀长、俊美非凡,一身郎君装扮的人站在门口,朝她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郑依楠同样也笑了,“好久不见,五娘子还是如此英姿飒爽,三娘甘拜下风。”
  郑和安瞪大了眼,眼前这个郎君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姜五娘?
  姜元羲看到了郑和安的震惊,她用手中折扇敲了敲掌心,径直迎了上去,“三娘子好久不见,有朋自远方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第354章 英雄勿问出身

  与郑依楠见过礼后,姜元羲笑看着郑和安,“这位必定就是都城五俊之一的郑二郎了,失敬失敬。”
  郑和安若有所思,他们有注意到这位邻居,这位邻居显然也知道他们。
  郑和安摇摇头,“什么都城五俊呢,不过是个虚名,怕是在姜大人眼里就是贻笑大方罢了。”
  姜元羲含笑摇头,伸手请两人入内,等到了大厅上,阿方上了茶,就只剩下他们三人,郑依楠带来的护卫并没有跟进来。
  “不知三娘子来此,所为何事?”姜元羲直接开门见山。
  郑依楠也不意外,且她微微有些诧异,姜元羲竟然直接就找她说事,而不是找她二哥,“你前些日子发出的告示,不知是何意?”
  姜元羲眉目不动,她朝都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舔为先帝亲封的朝廷命官,自然要为朝廷排忧解难。三娘子难道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么?”
  郑和安心中情绪纷杂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小娘子实在是太过。。。厚颜无耻了。什么忠君之事?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来挖朝廷的墙角,这就是忠君之事了?
  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她难受呢。
  郑和安一向知道世家之人多虚伪,但万万没想到姜元羲此人还是让他大开眼界,能把挖墙脚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还是头一回见,他嘴角不住的抽搐。
  偏偏姜元羲突然扭过头看向他,略带关心的问道:“郑二郎君这是不舒服?”
  郑和安差点没被她吓得心都跳出来,明明干了坏事的人是她,怎的现在变成心虚的人是他?
  郑依楠看着二哥招架不住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好笑,早就说了不要小看这位姜五娘子,从见面伊始就露出了马脚,也就不怪五娘子了。
  郑依楠也没给她二哥解围,反而道:“既然姜大人此举是为了报效朝廷,那么我同样身为先帝亲封的祁东县县令,也很应该跟姜大人一样,为朝廷排忧解难才是。”
  她仔细的端详着姜元羲,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她用这话试探她,她会是何反应?
  姜元羲神色一肃,又略带了些欣慰,“还是郑大人忠心耿耿啊,我原以为我这张告示发出去后,各地的官员会积极响应才是,哪知他们太让我失望,竟然按兵不动,他们实在是让圣上失望伤心了。”
  说到最后,姜元羲脸上已经带上了悲愤。
  郑和安:“。。。。。。”说得跟真的一样,这么好的唱功,外头那些说书先生不及多矣。
  郑依楠也被姜元羲这反应弄愣了,她原以为姜元羲会不喜欢她这话,若是她的祁东县真的学着她那样招募乡勇、收留灾民,那必定会分了来丹阳县的灾民,谁让祁东县比丹阳县近了五十里路呢。
  然而郑依楠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心头叹了一口气,这是不可能的事。
  先不说她有没有这个胆子学着姜元羲一样组建军队,只说她祁东县本身就没有足够的粮食能收留灾民,这事成不了。
  姜元羲果然滑不留手啊,明明知道她不安好心,偏偏抓不住她一丝不妥。
  郑依楠心中知道,再问下去也试探不出其他结果了,姜元羲不会让他们抓住把柄的,索性她也就不再深问。
  但她提出了另一个请求。
  “姜大人,不知我能否在你丹阳县这里走走看看?”她面上异常诚恳,“你也知道,同为一县之令,你的丹阳县比之祁东县太过繁华,我想在你这儿取取经,整个天下只有你和我两个女子为官,总不能辜负了先帝对我们的厚望才是。”
  姜元羲满含深意的看着郑依楠微微一笑,笑容清浅温和,“当然没问题,那不知是否要安排一个人陪着你们介绍一二?”
  这一刻,浮现在郑依楠脑海中的,是姜伯庸那张清秀的面容。
  她到底按捺住了心中的悸动,摇摇头,“多谢姜大人好意,我们两兄妹闲着无事,到处看看,倒不好耽误了其他人的事。”
  若是姜元羲安排了人,他们就不能真正的打探丹阳县的虚实了。
  生怕姜元羲会阻止,郑依楠与郑和安都提着心看她。
  姜元羲没有反对,“既然如此,那只能请郑大人自便了。”
  她又提醒郑依楠,“丹阳县民风彪悍,郑大人若是遇上了解决不了的事,派人来告知我一声就好。”
  郑依楠与郑和安心头一凛,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警告他们不要随意窥探?
  郑依楠谨慎的应了下来,想起姜太傅等人在此,又道:“姜老太爷在这儿,过门总要向他老人家请个安,不然我们祖父知道了,就要打骂我们了。”
  姜元羲没有阻止,起身亲自带着两人往外头走,想要带着两人去跟祖父请安,刚出了院子,就看到姜伯庸一身鸦青色长袍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见到两人似是毫不意外,还礼貌的颔首示意。
  相互见过礼之后,姜伯庸也陪着一道去见姜太傅。
  郑依楠与姜元羲说着话,眼角余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偷看姜伯庸,他又高了些,也晒黑了些,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显露出青年的坚毅,瞧着比她二哥看着更可靠稳重。
  等给姜太傅和郑幼娘请完安,郑依楠两人辞别姜元羲两兄妹,走出了县衙转了一条街之后,郑和安突然出声,“三娘喜欢那位姜五郎君?”
  郑依楠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难道我表现得太明显?莫非五郎君和五娘子也看出来了?”
  郑和安倒吸一口凉气,“你还真的是喜欢上了那位五郎君啊?”
  郑依楠不喜他这种语气,一字一句的道:“五郎君人品厚重,能力出众,相貌俊秀,有什么不好?”
  “他是庶子!”郑和安没忍住微微提高了声音。
  就凭他出身庶子,这一点就不好了。
  郑依楠急得跺脚,“你小点声!你忘了现在站在谁的地界上吗?”
  又反驳他,“英雄勿问出身,再说,他就算是庶子又如何,人好不就行了!”

  ☆、第355章 见闻

  为了一个男人,焦急不认同的反驳他的三娘,很陌生。
  “你怎么知道他人好?”郑和安眯了眯眼,眸中颇是探究。
  郑依楠梗着脖子,倔强的道:“我就是知道。”
  见她这个样子,郑和安心中就明白,妹妹和姜五郎私下或者在此之前一定接触过。
  他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他看得明白,方才姜五郎对他们就是礼貌的陪同,他的妹妹剃头挑子一头热,只她自己动了心思,姜五郎根本毫不知情。
  这个时候,郑依楠还在据理力争,“姜五娘能把这个县城打理得这么好,这其中必定有姜五郎君出的一份力,他能耐出众,样貌不俗,哪点不好了?”
  郑和安皱着眉看着妹妹,神情严肃,“三娘,你知道你这点心思是成不了的。”
  郑依楠咬了咬唇,紧握着粉拳,“为何成不了?”
  郑和安坚定的摇摇头,“我们五姓望族的嫡支长房嫡女,从来没有嫁给庶子的事,哪怕那个庶子同样出身世家门阀。”
  郑依楠觉得荒谬又可笑,难道一个人的出身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有个郎君,他出身五姓望族的嫡支嫡系,可他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喜欢拈花惹草、更喜欢拳脚相向,难道这样的人你也要他来做我夫婿吗?”
  郑依楠唇角含着一抹鄙夷,又带着几许讽意,噎得郑和安无言以对。
  郑依楠一时有些心灰意冷,“算了,现在说这些作甚,你我对姜五郎评头论足,觉得他不配做我夫婿,可他并不知道我的心思,兴许知道之后,还会觉得我痴心妄想呢。”
  说罢,转身继续走,她没忘记这回来丹阳县是为何,此刻根本不是儿女情长之时。
  郑和安看着妹妹的背影带着几分柔弱和萧索,心中很不是滋味,身边护卫小心的催促了一声,他这才提脚追上妹妹,罢了,妹妹的心思,他写信回家给祖父和爹娘告知一声吧,总归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人都收拾好情绪,仔细的观看着丹阳县的街景,人声鼎沸,繁华太甚,又透着一种安定知足,这跟祁东县那边已经隐约起了惶恐的氛围全然不同。
  “这里的百姓们似乎并不知道外界之事一样。”郑和安皱着眉。
  郑依楠眸中带着一抹赞赏,“百姓们又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外头的事,姜五娘可没有禁止城里的人外出,再说了,每天都有灾民进城,这些人都能为这儿的百姓们带来外头的事,不过是这里的百姓们底气甚足罢了。”
  这里的百姓们,都在打量着他们兄妹一行人,眸中带着好奇,但对他们这副富贵装扮并无半点害怕或者艳羡,只略略打量了几眼就作罢,这些人无论是男女老幼,身杆子都挺拔,脸上神情俱是满足,又带着笑容,小孩子们无忧无虑的跟随者大人身边,嚷嚷着要吃街边的小零嘴,大人应了他的要求买了给他,脸上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这里的百姓,比都城的百姓活得还要好。”
  郑和安啧啧称叹,这里的百姓们用的吃的兴许比不上都城的百姓,可他们整个人透出来的精气神,却是都城百姓们比不了的。
  姜五娘了不得啊。
  看完了街上的风貌,两人还去灾民那片地界,没有进去,而是远远的在外头瞧了一眼,见着一片已经形成了巨大规模的茅草屋村落,两人越看越是心惊。
  一眼望去看不到头的茅草屋,依稀看得到人影闪动,人声鼎沸。
  “这里头得有多少人?”郑依楠喃喃的道。
  郑和安也震撼的缓慢转着目光看着这一切,蓦地,他眸中瞳孔一缩,惊声道:“那是什么?”
  他语气里尽是不可思议,郑依楠焦急的探头望着,“哪儿?”
  随着哥哥的手指,郑依楠也看到那一片青中带黄的稻谷田。
  “这是。。。这是稻谷?”郑依楠吓得花容失色,“这怎么可能!”
  对啊,这怎么可能?
  如今已经是九月初了,现在怎么可能还有稻田?他们祁东县的田地,在蝗灾之后抢收,如今也不过是种了些蔬果而已。
  两兄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郑和安低声呢喃,“这里的田地,竟然是罕见的一年两熟。”
  郑依楠眸色复杂,“姜五娘的运道,当真是好。”
  怪不得对来这里的灾民们来者不拒,如此大的底气,换了是他们,也能这样做。
  为了证实他们的猜测,他们特意去了田埂处看,见田里果然是快要成熟的稻穗,两人心中依然充满着震撼。
  “我们家打探情报的手段,实在是太没用了些。”
  这都一年了,要不是他们亲自过来,还不知道这回事,郑依楠已经无力计较。
  此时天色将暗,天边已经带着一抹红,丹阳县太大了,两兄妹为了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硬是顶着两条腿跑了一个下午,此时又累又饿。
  “走吧,我们回去,得赶紧把这儿的事告诉祖父。”郑和安催促道。
  等两兄妹坐上了马车,驶出了城门,往祁东县而去,姜元羲这头就得了消息。
  “他们就只去了这些地方?”姜元羲笑着问道。
  姜伯庸微微颔首,“海边他们没去,应该是百姓们守口如瓶,一点都没提起海边的事。”
  早在他们决定引入灾民之前,他们就对全县的百姓们下了一个封口令——为了保护海盐田,不能对外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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