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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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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外祖父抄的金刚经!”耶溪低呼一声:“他十年前抄的,当时因为字好,有人花千金来买,外祖父都没有卖,这……”
  “假的。”鹤官撇撇嘴:“前面还有房间,进去看看。”
  两个人进来里面的房间,一股臭味和香味混杂袭来,耶溪皱眉,看向地上,有淡淡的污垢痕迹。旁边堆起了千卷废纸一样的东西,耶溪一看愣住了,有的字迹她不认识,但是有几种她印象深刻,是莲曳的练字纸。
  “这是莲曳的练字纸。”耶溪小心翼翼的拿下来,吹吹上面的灰:“他的练字纸都是在惜字炉里面火化掉了喂鱼了啊,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她继续翻字纸,发现都是一些文人的废纸,还有一些练画的纸。
  “回去拷打一下莲曳的婢女,问问那些纸就知道了。”
  “话说回来,他收集这些做什么?”耶溪愣住:“这些字又不能拼在一起造假的。”
  “出来。”鹤官表情凝重几分,拿起旁边的一个小香炉,轻轻打开,看看里面的灰开口:“那日给你的阿芙蓉呢?”
  “扔了。”
  鹤官嘴角一抽,自己掏出了一个点着了放进去,囔囔开口:“这阿芙蓉,除了安神上瘾,还有控制人心智的用处。”
  “你怎么知道?”
  “过去大戏班招揽人才,有的黑班子,为了请到好苗子,不惜用阿芙蓉来诱惑,等他们上瘾了,一举一动都得听黑班子的,”鹤官冷笑一声:“吸阿芙蓉的戏子,嗓子似云遮月,极美。不过那些人嗓子败的也快,三四年往往就没有了劲,戏班子再把他们随便一扔,啧。”
  “那些人下场…”
  “要不进窑子,要不等死,瘾一上来,把自己撞死挠死的都有。”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废话,我就干这一行的。”鹤官眼神发狠:“我认识一个,科里红,就这么被毁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岁,活生生的把自己勒死的。”
  耶溪心里升起一种恐慌,若是当年莲曳没有出来,会不会也走到这一步…
  “就顾着和你扯废话了,”鹤官暴躁的撕下一块布,蘸水包住耶溪的鼻子:“正事没干,把这个,放那个笼子旁边。”
  “哦。”耶溪走到笼子里面,那人看见她来,又开始尖叫着砸她,耶溪强忍着害怕走进他,谁知道在靠近笼子后,那人突然大叫一声,浑身抽搐起来,混浊的眼眸里满是恐惧,他一边砸东西一边向后靠,沙哑的嗓子扯着喊。
  “别过来!”
  耶溪终于听到他说人话了,声音软了些:“你是谁?”
  “你别过来啊!”那人尖叫起来:“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耶溪看到他害怕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放了香炉就走了,没走几步,就看见那人一下子扑上来,狠狠的打翻了香炉,颤抖着用手迅速的掏进去,不顾那烧的正红的灼然,拿起药丸就往嘴里塞,耶溪吓坏了:“不能吃啊!”
  那人不理会她,痛苦的尖叫着,咽下,开始大叫起来,不知道是疼还是兴奋,在地上打滚,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安静下来。耶溪慢慢的靠近他,他抬头看一眼耶溪,耶溪感觉他的眼睛仿佛失了魂一般。
  突然,他用手扣着地上污秽,开始在地上画起来,耶溪倒吸一口凉气,他画的居然是谢九郎最具盛名的《九美图》。
  肮脏的地上,一张女子的脸慢慢的出现,云髻高耸,眉黛如山,他的手越来越灵,也越来越用劲,渗出血丝来,正好替她点了点朱唇。
  耶溪看的目瞪口呆,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还能写字吗?”
  他麻木的用手呲溜一抹,那美人脸马上被污垢掩盖,他又找了一块干净地,然后开始写字,是谢九郎的书法。
  “文太傅的…你会写吗?”耶溪心里面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悄悄开口。
  那人一愣,摇摇头,耶溪叹口气。
  鹤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看到那人摇头,冷笑一声:“写!还是不写?”说着,轻轻一扬手上的鞭子,那人一看到鞭子,吓的一下子跪在地上,一股臭气散发出来,那人失禁了。
  “别逼他了。”耶溪皱眉看向鹤官。
  “逼他?”鹤官冷笑,拿出笔纸丢给那人,那人马上扑上来,拿起就下笔。
  耶溪看着他一笔一划,一撇一捺。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耶溪愣愣的看向鹤官:“鹤官,为什么他的字,和我外祖父,一模一样?”


第52章 皇恩浩荡微光乍现
  “一模一样?”鹤官皱眉; 蹲下来开口:“再写一个; 和莲曳一模一样的。”
  那人愣住了; 鹤官一扬鞭子,那人抽搐一下,颤巍巍的改了笔; 耶溪眼尖,认出来他写的,是莲曳得了状元的文章!
  “他怎么知道莲曳的卷子!”耶溪倒吸一口凉气:“那文章不是封在御书房里面吗!除了皇上和内阁大学士还有大总管,谁也看不见啊!”
  “谁知道呢。”鹤官不耐烦:“官场的事情; 忒烦了,走吧,把他带走。”
  “怎么带走?”
  两个人一愣,随即相视一笑; 微笑看向屋顶的文誉:“文誉。”
  “干啥…”文誉磨磨蹭蹭不肯下来,耶溪喊了好几次才下来; 笑眯眯看向他:“文誉; 你立大功的机会来了。”
  “干什么。”文誉十分警惕。
  “看; 把他带走,交给衙门就好了。”耶溪笑:“门口正好有一个拉板车; 你把他扶到…”
  “告辞!”文誉捂着鼻子转头就要走,耶溪怒斥一声:“回来!奴才!”
  “奴才不要!”文誉十分抗拒。
  耶溪笑起来:“话说; 文烟也到了十六岁了。是时候要许配人了呢,我们家有一个远方亲戚,年刚弱冠; 风流蕴藉,刚刚中了举人,尚未娶亲…”
  “我来我来!”文誉欲泣无泪,文烟最喜欢的就是读书人,天天嫌弃他粗鄙不识大字,所以他最怕年轻好看的读书人了。
  “乖嘛。”
  文誉把上衣脱下来,死死的包住头,只露出来两个眼睛,然后视死如归的打开笼门的锁,用一根棍子把他敲昏,然后拿纸包着他的手臂,把他拖了出去,到了车上,三个人坐着拉板车回去,直奔大理寺。
  石昆山正好在大理寺内,听到消息迅速出来,看到耶溪递过来的纸,眼睛一亮,耶溪一脸的激动,石昆山吩咐属下把那个人收监,派专人看护。然后和耶溪一起直奔皇宫。
  耶溪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兴冲冲的直奔皇宫,石昆山凭着他的玉佩,成功进得皇宫,却得知皇上在休息。两个人只得跪在门外等。
  耶溪眼里满是希翼的光,她肉嫩,是最怕跪的,但今日跪了好久,膝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跪到了下午,养心殿的门才开,温帝慢吞吞的走出来,玉扇掩面打了个哈欠。
  “皇上!”耶溪就差扑上去了。
  温帝吓的扇子掉到地上,耶溪帮他拿起来,却发现扇子被她摸脏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面许多灰尘。
  温帝也看向她,耶溪低着头缩着脖子,仿佛在等他骂她,她往日白净的脸蛋上,道道的污渍,鬓边的丝缕头发被汗黏住,发髻也半松半散,衣裳更是脏兮兮的,半旧的襦裙上面,墨渍与灰尘沾染。
  温帝眼里的心疼更甚,他素来疼这个小丫头,没想到她几天不见,就像变了个人,他半是心疼半嗔怪的开口:“还跪着做什么!膝盖不要了!”
  耶溪笑嘻嘻的谢恩,猛的往起一站,突然摇晃一下又摔下去了,温帝叹口气,亲自上前扶住她胳膊:“有什么事?”
  耶溪扶着发软的膝盖笑:“皇上!我找到证据了!”
  温度才注意到旁边的石昆山:“什么东西?”
  “关于太傅案的证据,太傅很可能是被诬陷的。”石昆山低头:“三小姐带来了,请皇上过目。”
  皇上皱眉:“进来说话。”说着,拉着耶溪就进去,耶溪腿软,走不动路,皇上特意放慢脚步,想抱着她,耶溪不好意思:“皇上!我都这么大了…不是小时候啊。”
  皇上一愣,继而笑笑,扶着她进来了。
  石昆山若有所思的看着皇上和耶溪,在他眼里,皇上对耶溪,莫说后宫妃子,连公主都未必有如此的厚爱。
  原因如何,不得而知。
  石昆山也跟着进了门,他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回头看去,绿荫掩映的树林,唯有风声,他皱了眉,进去了,没有看见一个小太监一直盯着他们,然后鬼鬼祟祟的离开。
  “皇上请看,”石昆山展开耶溪带回来的纸张:“似是有人能伪造字迹,文太傅,莲公子,还有谢九郎之辈的画技字迹都难辨真假,由此观之,文太傅很可能是被人诬陷。”
  “伪造字迹?”皇上嗤笑一声:“倒是朕孤陋寡闻了啊,想那字迹,每人笔锋具不同,模仿一个人也罢了,如何学得许多?”
  “皇上,”耶溪急的去摇他袖子:“您不信,他真的可以!您可以亲自去看啊!人我们带回来了,就在大理寺的牢里面!”
  皇上皱眉:“你们去哪里找的?”
  耶溪老老实实的把过程说了一遍,皇上皱眉:“胡闹!”
  耶溪一吓,皇上叹口气:“那地方也是你胡乱去的,万一被人发现,万一房子里面另有机关怎么办,岂不是危险吗!”
  耶溪笑嘻嘻:“没事嘛皇上!只要外祖父的冤屈能洗清,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是吗?”皇上没好气:“那你那还没成亲的状元郎呢?”
  “哎,”耶溪闹了个大红脸:“皇上!”
  “去看看吧。”皇上看了那字,看了许久才开口:“耶溪去看看文太傅吧。昆山,你顺便带我去看看那人。”
  “皇上也要去?”
  “不行吗!”皇上沉了脸,石昆山不敢怠慢,赶紧派人互送两人到了大理寺。耶溪拉着皇上,一路有说有笑,皇上宠溺的看向耶溪,石昆山心里疑惑更深,但是他不敢问。
  一个臣女,并非嫔妃,缘何得到如此宠爱?
  一行人各怀心事,很快到了大理寺,进了大理寺门,就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正在打哈欠,蹦蹦跳跳的,甚是开心的样子。
  皇上脸一黑,那人疯疯癫癫,也不看来人:“小石头回来啦,回来了好,来帮我梳梳头,啊…一觉睡到午后的感觉真好,不用上早朝见那个一天到晚没好脸色的…”说着说着,那人回头,手里的梳子应声而落:“皇上!!!”
  阮沉香欲泣无泪,跪着抱住温帝大腿:“皇上您怎么来了!微臣思念您啊,一日不见,念皇上天恩龙威,吃饭不思,只想一心报国来报答皇上知遇之恩啊。”
  温帝:“……”
  石昆山别开脸,一脸我不认识他的嫌弃。
  耶溪噗嗤一笑,拉着皇上:“皇上!别理他,我们还要去看人呢!”
  皇上冷着脸看向阮沉香:“阮爱卿的俸禄,再减三月。”
  阮沉香哀嚎一声:“啊!皇上,您已经前后扣了我三年俸禄了!”
  皇上不理会他,耶溪笑着拉着皇上离开了,石昆山冷冷对跪着地上生无可恋的阮沉香开口:“滚回房间,丢人现眼。”
  阮沉香叹息一声,把梳子递给他:“帮我梳头发,大理寺卿大人。”
  “给你三弹指的时间,滚回房间。”石昆山不理他:“不然你这头发也别想要了。”说着,他跟上了皇上,三个人到了地牢,正巧赶上狱卒送饭。石昆山要先上前,皇上摇摇头,示意不用。三个人悄悄的靠近牢房。
  邱公公正苍白着脸,蹲在墙角。
  “咱家这是老毛病了,”邱公公也不和他呛了:“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太傅你也莫要笑我,你在这地牢里面,寒气阴气重,早晚有一天你也和我一个样子。”
  “谁和你一个样子,”话音未落,文太傅打个哆嗦,莲曳看不下去了,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文太傅身上:“太傅小心。”
  文太傅摇摇头:“赶紧穿上,像什么话!”
  邱公公有些辛酸:“赶着讨好岳太,就忘了干爹。”
  莲曳无可奈何,解下里面一件给了邱公公,邱公公眯起眼睛:“穿上,咱家还用不到你小子的东西。咱家的身子骨,还能继续祸害几十年呢。”
  “您别逞强,”莲曳无情戳破:“手都冻的发抖了。”
  文太傅无情嘲笑,听见三个人的笑声,皇上表情复杂,朝耶溪使了一个眼色,耶溪赶紧进去几步,站立在牢房前,一下子看见莲曳上半身只穿着白色亵衣,大片玉色肌肤裸露在外,还有道道血红想鞭痕醒目。
  她脸不争气的红了,然后是眼圈。
  “你怎么来了。”莲曳看到她,有些吃惊,他收敛了眸光中的贪婪,低下头。
  “我来看看你们。”耶溪红了脸,也低着头。
  文太傅和邱公公轻轻咳一声,耶溪一个激灵看过去:“外祖父!邱公公!”
  文太傅一脸冷漠:“嗯,是来看莲曳,然后顺便来看看我们。”
  “怎么会呢!”耶溪笑:“你们受苦了。孙女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们。这不,刚刚发现了点东西,我就来找你们了!”
  “什么东西?”莲曳轻咳一声,耶溪发现他整整瘦了一圈,原本就消瘦的身子看上去有些可怕。
  “据说是能替你们洗清冤屈的东西。”皇上的声音慢慢传来,随着佩环的碰撞声。三个人一愣,齐齐的跪下:“皇上!”
  “起来吧,我们去看看那个人。”皇上皱眉,耶溪赶紧把自己的小香囊放到他鼻子边,皇上一笑:“还是耶溪贴心,是朕的小棉袄啊。”
  石昆山上前把锁打开,把三人接出来,文太傅和邱公公都有人搀扶着,莲曳一个人艰难的起来蹒跚前进,耶溪悄悄的退到后面,用手扶住他。
  温暖的掌心触着他冰冷的肌肤,两个人都是一愣。
  慢慢的,那冰冷的手捂住温暖。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走到了关押那个人的牢房,石昆山命人用水把那人泼醒,一泼上去,他身上流下来的水都是黑色的,发臭发馊。
  慢慢的,他的本来容貌露出来,文太傅一愣:“是你!”
  那人悠悠转醒,一睁眼看见来人,吓的浑身哆嗦,看见莲曳时,他脸色一下子扭曲如恶鬼,几欲崩溃,那神情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
  “鬼啊!有鬼!苏…苏…大人!”
  说着,他砰砰砰的磕头,脏水溅了四处,混杂着一丝丝血色,他磕的极重,似乎每一下都要把心磕出来。
  “不是我啊!您饶了我吧!”他尖叫起来:“真的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您别过来啊!”说着,他一头撞向墙,又似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直直的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昏了过去。


第53章 柳暗花明灵丹妙药
  皇上皱眉; 命人把他抬走医治; 石昆山搬了椅子请皇上坐了; 耶溪扯了几把稻草铺在地上,扶着文太傅和邱公公坐下,再到莲曳身边; 靠着他坐了。
  “适才听文爱卿语气,认得那人不成?”皇上语气变得沉重。
  “不敢,”文太傅轻轻咳嗽几下:“只是略有几分印象,毕竟已是过去之事; 四十余年,记的不是太清楚了。”
  “讲。”
  文太傅沉默一会,缓缓开口。
  “那时候,宰相还不是胡大人; 是苏秦仪。”
  皇上眯起眼睛,打他记事起; 苏秦仪这个名字; 永远与通敌叛国科场舞弊相挂扣。虽然世上文人依旧对他才华称赞不已; 他对苏秦仪,印象永远是差的。
  “那时候; 是先皇旧历元年,京城有皇宫书画外流黑市; 后经禁卫军调查,是一个叫顾谢的贡生所伪造,其伪造足以以假乱真; 甚至连原主都认不出那个是自己所画。此事轰动一时,当时的苏宰相大怒,革去了他的功名。”
  “太傅怎么认识那人?”皇上皱眉:“再说,,又如何确定是那人?”
  “臣不敢。当年的事情无人不知,微臣当然记得,而且那人面相丑陋,如皇上所见,所以微臣的印象深些。”
  “如此,”皇上沉吟一会,淡淡开口:“昆山,将文太傅与邱思送至上房安置,看护好了,等那人醒了,你仔细的问!不得有误!”
  “是。”
  耶溪愣愣的看向莲曳,泪汪汪的转向皇上,皇上叹口气:“莲曳,先放回去,和耶溪完礼了再说。”
  耶溪一愣,继而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赶紧拉着莲曳的手磕头:“多谢皇上开恩!”
  “谢皇上,”莲曳不卑不亢的谢恩,皇上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欣慰。
  再次看见牢房外的艳阳,莲曳身形一晃,眯起眼睛不适宜了。他颤巍巍举起手遮住光,却看见了手上的血污,他一时间怔住,往日拿笔磨墨的手,终究逃不过浸染鲜血。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只因为他手中,无有青锋利刃,可护自己,护他身边的人。
  晃神间,突然有东西遮住了刺目阳光,他慢慢张大眼睛看去,只见一顶帽子落在了自己头上,编制整齐漂亮的草纹上,绘着青青绿竹,灼灼莲花。
  他低头,正对上那双眸子。
  一瞬间,他回到了七年前,初遇的那个雨夜,他画着戏妆,默默的穿过大街小巷,回到他那藏身的污泥中,遇见了雕花小轿,青纱红罗掩映的她。
  往日是她替自己遮了雨,今日又是她,替自己遮了阳。
  莲曳颤巍巍的伸出手,不顾上面的血污淋漓,一把攥住耶溪的手,攥的极紧,恨不得把血肉揉进她血肉里,耶溪笑着反过来握住他手,白如玉的纤纤玉手上沾染了血迹。
  “别怕,我跟着你呢。”
  耶溪轻声开口:“我们回家吧。”
  “家?”莲曳一愣,他房子和文府都封着,他去哪里?
  “你忘了,你的聘礼里面,”耶溪低了头:“邱公公曾经给过一处房宅吗?我问皇上要回来了,我们先去那里避避,等替他们洗清了冤屈,我们再…”
  “好。”他动动嗓子,发现嗓子惊人的哑。
  耶溪噗嗤一笑,低下头,莲曳看向她:“笑什么?”
  “笑你啊,太监嗓,真是跟谁像谁。”
  莲曳也低低一笑,两个人并肩走着,莲曳没有看见,她低头时,眼角的如星泪花。
  两个人到宫门口,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上面坐着一个人,拿着烟杆转悠,一看见莲曳,他吓的直接爆粗口:“我#,你怎么出来了!”
  莲曳面色冷凝:“怎么?碍着你了!”
  “我还想多看你几天笑话呢!”鹤官摇摇头,一脸生无可恋:“怎么你这么早就出来了!真不该教耶溪去救你啊,你进去了我太高兴了,连唱三天大戏不带累的啊。”
  莲曳沉沉看他一眼:“那么想看人进去,我送你进去看看?”
  “不了不了,我还要去赶场子。”鹤官皮笑肉不笑,对莲曳拋个媚眼,准头就变了脸,低声用小嗓骂:“真他娘的丧气!”说着,头也不回的摇摇摆摆走了。
  耶溪噗嗤一下笑出来用胳膊肘拐莲曳:“他还真的入戏了,当你是宋江呢。”
  “不管他,早晚一天,他死在他的嘴上。”莲曳淡淡开口:“私寓出来的,上不得台面,在台上威风久了,早晚风头大闪了腰。”
  “别啊,他人挺好的,你不在就是他帮的你。”耶溪软言宽慰他。
  “他是盼着我倒又怕我倒,”莲曳嘴角微微勾起:“倒了他乐呵,真倒了后台一没他什么都不是。”
  “他唱的挺好的啊,”耶溪笑:“怎么说话的?”
  莲曳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人言可畏。”
  耶溪笑着握住他手:“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开心点,我们回家,给你做点东西吃,你好好休息一下。”
  “好。”莲曳深深看他一眼。两个人直着脊背走过大街小巷,不理他一路上的指指点点,路过南府,被南笙一下子截住,南笙看见他们露出微笑,上前一步开口:“可回来了,快进来。”
  耶溪看莲曳一眼,莲曳点点头,耶溪才带着莲曳进门,二姐连忙招呼人伺候他沐浴更衣,做了香甜清淡的饭菜给他吃了。
  用过饭,几人到了书房,南笙皱眉开口:“莲曳可知道到底如何,坊间传言甚嚣尘上,对文府和莲兄弟多为不利,似是有人故意散播。”
  “有人想一网打尽,”莲曳睁开眼,眸中阴沉:“邱公公一党,文家一脉,你看看朝中,若是两家一倒,谁得利最大?”
  耶溪倒吸一口凉气:“胡…他怎么敢!”
  “他没有不敢的,我甚至怀疑,四十多年前的事情,和他逃不了关系。”莲曳眸光愈加的幽深沉重:“南兄可知道,四十多年前的科举案?”
  “知之甚少,”南笙摇头:“但是那人,苏秦仪苏大人,南某还是略知一二。传说他虽出身寒门,却惊才绝艳,弱冠登第,位列三公。后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宰相。只是经过科举案,家破人亡,因为案子关系甚大,所以官府严禁市井议论,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淡忘了。”
  “说不定,苏大人当年也是被陷害的。”耶溪眨巴眼睛:“我们今天抓到了一个人,擅长伪造字画,而且外祖父说,他好像就是当年曾经和苏大人结仇的一个贡生。”
  “等皇上那边,审问吧。”莲曳淡淡开口:“皇上既然肯放我们出来,把义父他们迁出牢房,自然是有所信任。”
  “皇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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