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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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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非酋】:子孝碰见主播也是倒霉了,道德水准高的男人,哪里经得起这种撩拨。
【夜半成猫】:这大概就是柳下惠本惠吧,光是看着都心疼子孝。
【食堂打饭阿姨】:慈美人用实力告诉每一位盯裆猫他是个有节操的男人,果然纹丝不动。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更别谈这个直播间大部分都是开着火车的老司机,一个比一个污。他们敢用人格担保,这些闲鱼肯定都在找小帐篷的踪影。
【久远未远】:盯裆猫、纹丝不动……噗,远古大神的汉文造诣果然是吾等凡人所不能及。你们真是污得可怕,主播心眼那么小又那么爱吃醋,你们也不怕她吃味将直播间关了……
什么叫做乌鸦嘴?
这大概就是乌鸦嘴吧。
这位咸鱼刚说完话,直播间屏幕陡然一黑。
姜芃姬用实力演绎她究竟是多么小心眼爱吃醋,觊觎她的人,不怕斩神刀伺候啊。
行了一路,天黑落日之前,众人抵达一处略显破败的驿站。
因为战争波及,这一处驿站已经荒废了小半年,但收拾收拾还能住人。
姜芃姬用驿站只有一间房的拙劣借口让吕徵和康歆童睡马车车厢,弄得对方莫名其妙。
驿站只有一间房?
这种拙劣的借口她是用脚指头想出来的吧?
奈何形势比人强,吕徵心有一万句MMP也只能咽进肚子,别提多憋屈了。
古人没什么娱乐活动,天一黑基本就洗白白睡觉觉了,富户人家还能点个烛火晚点睡。
姜芃姬不是穷人,吕徵归顺她自然不会连个烛火都点不起,因此就点了一盏灯多看会儿书,顺便检查康歆童今日的学习情况。作为一个严格的义父,他对孩子的教育抓得很紧。
赶了一天的路,马车也颠簸了一天,康歆童自然倦极了,但还是强撑着接受教考、预习明日的功课。油灯烧了两盏,吕徵见康歆童实在撑不住了,这才打发她回自己的马车睡觉。
吕徵是成年人,精力比小孩儿旺盛一些,现在还不困。
他便想着去找卫慈聊天,结果却发现卫慈不在自己的马车里。
吕徵:“???”
卫子孝去哪儿了?
他问了几个守夜的扈从,有些摇头说不知道,有些则说卫慈刚才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吕徵第一反应是卫慈出事了,第二反应才想到另一种可能。
他将目光投向驿站方向,脸色像是打翻的调料盘一般的五彩缤纷。
卫慈真是出事了,贞洁不保的大事儿。
毕竟是成年人,有功夫做些有趣的事情也是正常,但吕徵一想到二人主臣关系便觉得别扭。
“男未婚女未嫁的……柳兰亭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羞耻,现在连子孝都教坏了……”
嘴上这么说,可一想到未来少主,他又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等未来少主能独当一面了,他立马踹了如今这个不靠谱的大猪蹄子!
可惜,吕徵的想法短时间内无法达成了。
漆黑的室内不见五指,只剩小猫挠人一般的喘息声,仔细一听似乎有两个人
等月上中天,这些断断续续的小动静才渐渐少了,不多时听到一女子略带沙哑的笑声。
“子孝不是说不敢僭越么?”
卫慈涨热的脑子降了温,理智重新归拢,回忆先前的片段,脸颊的温度直线飙升。
姜芃姬道,“这种事情上允许你僭越,毕竟要两人配合才觉妙处嘛,我们可以多研究一些。”
她这么说,卫慈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了。
“若是让外人晓得了,如何是好?”
“闺房之趣,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若是连这也担心,那也担心,干脆你我都缴了头发,一个去当和尚,一个去做比丘尼,断了七情六欲。既然断不了,那就安安分分做个滚滚红尘的俗世男女。”姜芃姬道,“我倒是觉得刚才不再束手束脚,更能体味先人说的如鱼得水。”
一成不变多无趣啊,开发创新才是真道理。
姜芃姬努力想将卫慈往“衣冠禽兽”的歪路上拐,奈何卫慈的节操太多,收效甚微。
“悖言乱辞。”
“行行行,你说悖言乱辞就是悖言乱辞。”贴着些许薄汗的光裸双臂灵巧得环上他的脖子,姜芃姬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件东西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唇角勾起,笑得像是一只能吃人的女妖精,至少在卫慈眼里是这样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子孝可去白云乡?”
这一胡闹又是胡闹了好久,直到下半夜才相拥睡去。
吕徵他们心心念念好久的少主都被姜芃姬无情丢到地上,等明日一块儿烧了,毁尸灭迹。
真是so sad(* ̄︶ ̄)
第1707章 终见花渊
“吓到了?”
姜芃姬坐在溪边净手,顺便擦拭斩神刀以及刀鞘,洗净上面的血迹。
低头洗的时候发现吕徵家的义女正瞧着自己,姜芃姬笑着对她招手,将人唤到跟前。
康歆童如梦初醒,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蛋小步上前,恭敬行了一礼。
“奴婢并未吓到。”
说罢,康歆童还重重点头肯定自己没吓到。
姜芃姬用微湿的手拂过她的发顶,动作不重但给人的感觉却格外厚重有力,哪怕隔着头发也能感觉到对方手掌心传来的温柔。康歆童动也不敢动,只是小脸的红晕加深了一个色号。
“吓到就是吓到,我刚才看你的脸都快比天边的白云还白了。畏惧并非可耻的情绪,更别谈你还是个孩子。”姜芃姬让康歆童坐自己身边,小丫头矜持地做了小半边,眼睛不住乱瞟。
康歆童道,“奴婢的确是很害怕,但是、但是兰亭公在这里,什么都不怕了。”
姜芃姬瞧着她眼底不加掩饰的崇拜和欢喜,唇角忍不住勾起。
“得,少音知道了该气死了,费心养的闺女这么被我拐走。”
姜芃姬甩掉手上的水渍,用帕子将斩神刀刀身的水珠擦干净,收回刀鞘。
康歆童道,“义父十分欣赏兰亭公的,私底下赞誉不绝!”
姜芃姬忍俊不禁,吕徵听到这话要哭的呀,小姑娘。
一想起卫慈口中的“红莲圣女”,姜芃姬觉得还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更加可爱一些。
人生本有无数种可能,希望康歆童走的路是通向幸福终点的。
“兰亭公……”
姜芃姬应了一声,示意康歆童继续说。
康歆童深吸一口气,红着脸蛋道,“奴婢可有习武的天赋?”
“你不是跟你义父学文了?我听他说起过,你似乎有与天下士人一较高低的宏伟志愿。人不可一心二用,哪怕你天赋再高,分薄一些给了其他的方面,说不定就达不到你的目标了。”
康歆童道,“奴婢可以每日少睡一个时辰。”
“胡闹,小小年纪正值长个子的时候,少睡一个时辰小心长不高了。”
康歆童听后沮丧垂头,视线盯着足上套着的木屐。
“为什么要学武?”
姜芃姬对待孩子都比较有耐心,康歆童也不例外。
“兰亭公方才的英姿怕是连神将也有所不及,奴婢心悦之!”
热辣辣的表白不带着一丝成人世界才有的浑浊颜色,那是纯粹而炽热的。
不等姜芃姬有所反应,直播间咸鱼已经先起哄了。
【鬼才郭奉孝】:在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直播间,除了宫斗环节看不到,你可以看到任何一款你们萌的情节。不论是男人与男人的基情、男人与女人的激情还是女人与女人的姬情,多种爆款,任君选择。不是我说你,主播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荷尔蒙,小孩子就别祸害了。
【天命之主】:我再也不相信这是个正经的直播间了,主播更加不是正经主播……
【小贼无双】:倾家荡产买一票新CP股,尽管注定是亏的,但是买了不后悔。
姜芃姬失笑道,“因为这么一个理由?”
尽管她的目的是花渊,但铲平沿路民乱也是真的。南盛地域广阔,姜芃姬的大军名义上收复了整个南盛,但还有很多消息闭塞的地方被乱民暴匪霸占,当地百姓饱受欺凌。
刚才端了一个千余规模的乱党,乱党都是一群毫无组织毫无纪律的暴民,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奈何两方人数相差不大,倒是让一波乱匪冲了进来,姜芃姬只能顺手将他们清理掉。
正巧,这一场景就落在康歆童眼中。
这丫头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现在过来跟她说想要习武。
康歆童眨了眼,眼底带着坚毅的光。
“奴婢也想执刀握剑,若是发生意外,不至于没有自保之力。”
自家义父都能拔出佩剑,唯独她是个拖累,除了躲在车厢别无他法。
让她难以接受的不是那些乱民的尸体,不是直面死亡,而是直面死亡却无反抗之力。
姜芃姬道,“你想学,让你义父给你聘一个武师。”
康歆童道,“武师?”
“最好是女营退役的武师,她们所学的格杀手段更加适合女子研习。”
康歆童点头,眸子却闪过一分失落。
姜芃姬道,“女营兵卒学习的手段,全都是我传下去的。”
康歆童一听这话,眼睛又亮了,展露笑颜的同时露出一双小小的酒窝。
吕徵听了康歆童想要学武的事情,眉头一皱,似乎不太赞同。
文章都没学好就去学别的,不怕一事无成?
“学了也好,她不可能永远不落单也不会永远没有危险,有些保命手段总是好的。”
吕徵叹了一声,默认了这事儿。
正好随行也有女营士兵,倒是能给康歆童打打基础。
等他们抵达宁州,一路上不知杀了多少乱民暴匪。
姜芃姬喝了口水润唇,派人去花渊老宅以及族地附近打听有没有类似的人出没。
她的运气比较好,这一趟没有白来,的确有百姓看到酷似花渊的人。
“明日去看看吧。”
正逢季节交替之时,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清晨还下了一场小雨。
吕徵让康歆童待在驿站等,散人一道出门,身边只带了四个随从护卫安全。
姜芃姬他们换上不起眼的装束,来到村民口中的疯子“居所”。
说是“居所”,其实就是一间废弃的破庙,既不遮风也不挡雨。
思及昨夜的风,今早的雨,再想想花渊如今的状态,卫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毕竟,他有前世的经验。
姜芃姬与吕徵也做了心理准备,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现实与想象有出入的。
“此处倒是宁静。”
沿着崎岖山路往上,隐约能瞧见半山腰上有缕缕炊烟。
此处有一个不足三十户的小村子,走近了还能瞧见走动的人影。
村子不远处是间破庙,姜芃姬大老远便听到那里传来孩童的嬉笑,还有类似野兽般的低吼。
那“野兽”越是咆哮挣扎,几个孩童就笑得越发天真。
听到动静,卫慈的脸沉了几分。
第1708章 生不如死
“驾!驾!大马儿走!”
“你骑够了,现在轮到俺了……”
“这个疯子怎么不走了,不走不给你吃的,快的爬!”
靠近一些,连卫慈几个普通人也能听到破庙内的动静,几个孩童似乎为了什么东西争吵。
直播间咸鱼隐隐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屏幕上的弹幕都少了许多,偶尔才飘过一两行。
姜芃姬低声道,“过去吧。”
吕徵隐约猜出了什么,原先轻快的步子陡然沉重起来,面上闪过些许迟疑。
靠近破庙,众人能透过破庙透风的墙瞧见里头发生了什么,姜芃姬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他们中间唯独卫慈还算平静。
因为他前世在相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相同的破庙,看到了全然陌生的花渊。
前世找到花渊的时候,他已经彻头彻尾疯掉了。
附近的村落的孩子戏耍他,将他当成畜生骑,开心就闹他,不开心就用石子打他,玩起“英雄除凶兽”的过家家游戏。这些孩子扮演“英雄”,花渊则是被他们打杀的“凶兽”。
这些孩子有着天然的恶,“调皮”的时候还会将自己撒的尿、拉的屎放在破陶碗里,嬉笑着哄骗花渊去喝去吃。臭鸡蛋、死老鼠、蟑螂臭虫、石头乃至猪粪狗粪,这都是这些孩子恶作剧的道具。被他们作弄的花渊却只会傻呵呵笑,若是被欺负了,也只会发出幼兽一般无助的哀鸣,做这些无意义的挣扎。饶是前世的卫慈与花渊有仇,看着那副场景也忍不住心软。
他曾是搅动风云的人,如今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失心疯并非他所愿,种种恶行也是违背本心,一生都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身不由己。
不知那位真正的花渊清醒过来,瞧见这般不堪的自己,该是何等心情。
卫慈也曾心软,试图照拂花渊一二,第二日便收到他死在亡父亡母墓前的消息。
兴许,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未曾想,类似的场景会在他眼前上演第二次。
“你们在干什么!”
姜芃姬大步流星走进破庙,五个年纪不一的孩子被吓了一跳,见破庙外站着几个衣衫干净、一瞧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的贵人,打头阵的还很可怕,尖叫着想要逃。其中一个小胖墩儿骑在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身上,他的腿又短,行动不快,翻下身的时候还被吓得跌了个跟头。
换作一般人,大概不会跟几个孩子计较。
姜芃姬却不是,逃得快的孩子被侍从抓回来,那个小胖墩儿撞到她手里,被她一手领着衣领提了起来。孩子是最敏感的,他们对姜芃姬身上的气势感知更加清晰。这也是姜芃姬喜欢小孩儿,但小孩儿都不太喜欢她的缘故。那个小胖墩儿的反应就更真实了,被抓还不知道挣扎,吓得嗷嗷直哭,没两下就挂下两道泪,乳白的鼻涕从脏兮兮的鼻孔挂下来,流进了嘴里。
吕徵眼皮一跳,担心姜芃姬下手没个轻重捏死这几个孩子。
其他孩子被扈从抓回来,其中一个小男孩儿还光着腚儿。
看他之前的动作,刚将尿撒破庙乞丐的身上。
姜芃姬喜欢小孩儿不假,但这种恶得让她恶心的,还是免了吧。
“每个都打一顿,让他们吃点儿教训。自己爹娘教不好,别怪别人替他们教!”
扈从照做,但下手也有轻重,只是将人打得嗷嗷直哭却不会伤及筋骨。
他们的动静惊动附近村民,一个一个提着锄头过来,试图让姜芃姬放人。
一看到他们的穿着还有腰间挂着的刀剑,那些村民又怂了。
姜芃姬没对这些村民做什么,只是让他们将孩子领回去好生管束。
“若是这些小畜生再年长一些……哼!”
姜芃姬轻哼,声音不高,杀意不低。
花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又很可怕的噩梦,场景断断续续的,明明能看到,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苏醒不过来。直到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靠近,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
混沌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花渊面上有一瞬的茫然,没一会儿,他的表情变得似哭非哭,亦或者是哭不出来了。
“花渊?”
耳边传来陌生的女声,花渊抬头瞧去,神情添了几分恍惚。
这人……
“兰亭公?”
尽管只是多年前见过一面,但姜芃姬是个富有独特魅力的女人,一眼难以忘记。
哪怕多年没见了,他还是能认出对方的身份。
姜芃姬身后,吕徵一脸的不可置信,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就是花渊,对方的右脚似乎坏了,脚踝的伤口浸泡在破庙的泥水坑,腐烂了一片……
姜芃姬道,“嗯。”
花渊面上似乎有些局促,旋即苦笑道,“让兰亭公瞧见这般不雅景象,渊失礼了。”
姜芃姬道,“你恢复神智了?”
花渊叹息道,“失心疯之症,至死方休。现在还有片刻清明,兴许过会儿又疯癫了。”
他对自己的境遇似乎没什么意外。
浑浊的双眸也转为清明,眼底写着释然,隐隐能窥见原先的些许风采。
“你知我来意?”
花渊平静道,“猜得出一些……只是渊心中尚有遗憾,乞望兰亭公施舍成全。”
他的愿望倒也不过分,只是希望去溪边梳洗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去父母墓前祭拜。
姜芃姬让扈从将多余的衣裳给他一套。
洗漱干净的花渊没了先前的狼狈落拓,但比原先的他苍老了不止十岁,鬓发苍白了大半。
吕徵低声对卫慈道,“瞧着这样的他,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却是连半个字都出不了口。”
他再讨厌花渊,但也不得不承认,花渊也算得上一个人物。
前不久还能搅弄风云,如今却……
卫慈问他,“心软了?”
吕徵道,“与一个整日疯癫的疯子,有什么好计较的,想想都没劲儿。”
“你心软了,可他却有求死之志。”
吕徵闻言怔然。
“是啊……如此活着,倒是个折磨,可谓是生不如死了,花渊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如何能忍受这样的自己。”吕徵注意到花渊清醒之后,他的手都在颤抖,远没表面那般冷静。
第1709章 你自我了断吧
花渊撑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上了山,那条残废的腿只能拖在地上。因为山路崎岖不好走,他才走了一半路就累得额头冒汗,干裂的唇卷起皮。吕徵瞧了一眼,不忍心地挪开视线。
外人看了都替他疼,花渊本人却像是失去了痛觉,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反而带着些许释然和迫切。越是靠近目的地,他的步子就更加急切,最后几步更是单条腿蹦着过去。
众人没有出声,只是有个扈从走路不小心踩到什么,发出咔嚓的折裂声。
听到动静,姜芃姬扭头瞥了一眼,发现扈从踩到了一截脏兮兮的,埋在泥里的人骨。
花渊倒是没什么惊讶的,他扭身走了过来,费劲儿蹲下来将扈从踩到的骨头捡起,神情带着几分恍惚,叹息道,“南蛮之祸发生后,人人自危、惶惶不安,族人为了避祸只能搬离。阖府上下只剩几个忠仆留下来打理祖宅、看守族人墓地,以免附近百姓上山掘坟……”
他说得很平静,但其他人的反应却不太一样。
卫慈眼观鼻鼻观心,姜芃姬面无表情,吕徵用余光暗中观察姜芃姬。
姜芃姬这货可没少干这事情,帐下摸金校尉不少。先前她与安慛对战,粮草急缺也是靠着这手段缓过来的,为此还激怒了汾州等地的南盛士族,以至于南氏叛变,最后还被她一锅端。
【月舞凤栖】:哈哈哈,吕徵的眼神简直绝妙啊。
【有情人终成兄妹】:超级想将话筒塞进主播嘴里,采访一下她此时的心情如何。
【人从众】:不用采访了,我赌上主播的节操,她现在肯定是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今天几更呢】:貌似主播挖过的坟能跟曹老板有的一拼了,摸金校尉了解一下?
姜芃姬作为主播中的劳模典范,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偶尔有延迟但从不缺席。咸鱼们几乎是看着她从十二岁走到了现在,见证她十余年的发展成长,对她的底细是数如家珍。
当她下令挖坟补充军需的时候,不少咸鱼也曾表示了反对,但更多咸鱼选择了沉默。倒不是这一波咸鱼冷漠无情,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理智告诉他们,姜芃姬的行为搁在她的时代背景是没有错的。作为看客,他们能做的就是发发弹幕看看戏,无法左右姜芃姬的人生。
时过境迁,如今再提起这事儿,咸鱼们只剩嘻嘻哈哈了。
花渊像是没有没察觉现场气氛的尴尬,继续用喑哑的嗓音道,“山上山下有几个村落,村中常有不事生产的混混做着不正经的生意,偷偷上山打盗洞,偷盗墓中随葬拿去贩卖。若只是这般,倒也无妨。死者随葬若能让生者存活,勉强也算是死后积了阴德。可惜,那些村民大多卑劣贪婪,不止偷走棺材外的随葬,连棺材内的东西都要拿,最后还将棺材劈了拿去烧火,可怜这些族人,生前也算是显赫一时,死后却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这一点上,姜芃姬还算是有节操。
帐下摸金校尉有掘坟盗财,但不至于连人家尸体上戴着的东西都扒下来,连口棺材都不留。
当然,这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花渊父母的坟墓也遭了毒手,附近有被填埋上的盗洞,看着坑坑洼洼的。
尽管已经毁得不成样子,但也能瞧出死者生前的家财底蕴,这不是普通百姓能有的规格。
附近坟墓大多都是荒草丛生,有些还被小动物当成了窝,唯独花渊父母这座坟看着挺干净,周遭杂草都被人仔细拔了,外头也没有散落的尸骨。这都是谁整理干净的,似乎不用猜了。
花渊瞧着这座坟,神情带着几分恍惚,眼眶溢满水汽。
父母在他幼年便感染时疫病逝,叔父婶母欺他年幼、夺他家财,让他从幼年到青年,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倘若当年那场时疫能将他也带走了,他也不用平白受这三十多年的折磨。
花渊跪在父母墓前低声细语,姜芃姬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安静地看着,只当自己是背景板。大概过了快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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