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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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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嗔怪:“看看你寻思出来的事儿,闹得衙门上下都不能好好吃顿团圆饭。”
  嘴上怪归怪,心里的账还是清楚的。
  流水宴,是让更多的贫苦百姓能吃上一桌好菜,也能助衙门掌握京中状况,亦是给成国公府解燃眉之急。
  知蒋慕渊性情,长公主道:“去吧,我有寿安陪着看月亮就够了,你自顾自撒欢去。”
  寿安抿着嘴一个劲儿的笑。
  蒋慕渊也笑,对一旁的蒋仕煜行了礼,带着听风往顺天府去了。
  衙门里,灯火通明。
  绍府尹看着墙上的京城地图,眉宇紧锁。
  布防之事,这半个月间,几处相关的衙门聚在一块商议了好几次,可越到跟前,越觉得不足,就怕一个疏忽,最后好事变坏事,没办法向圣上与百姓们交代。
  匆匆用了团圆饭,又纷纷回到顺天府,继续大眼瞪小眼。
  蒋慕渊与几位大人又从头梳理了几遍,这才劝解道:“大人们不如用几盏酒,看会儿月亮就歇了吧。”
  绍府尹笑得苦哈哈的,但睁着眼睛到天明显然不是个好主意,他便让人备了些酒菜。
  蒋慕渊谢绝了,起身告辞。
  出了顺天府,看着被皎月照亮了的街道,他不由想着,此刻倒也不是很迟,不晓得顾云锦睡了没有?
  这般一想,脚步不由自主地便往城西去了。


第394章 与她共赏月
  月色皎洁。
  顾云锦写好了给顾云妙的回信,吹干装入信封,又盖上火漆。
  月光透过半开着的窗户,正好撒落在大案上。
  她还没有清洗笔墨,此刻笔洗里的水还是清澈的,圆月盛在其中,微微晃着。
  顾云锦的目光被水中映月吸引,不由多看了两眼。
  忽然间,她想到了去年的中秋夜。
  彼时蒋慕渊去了两湖,她还不知他心境,只是应过他要与他分享京城月色,便提笔作了一幅琼宫图。
  珍珠巷的屋子与此处,虽有不同,但月光一样明艳。
  顾云锦走到窗边,抬头望着,不禁渐渐弯了唇角。
  那副画,蒋慕渊应当还好好收着吧?
  今年,他亦在京中,看到的是与她一样的圆月,按说是不用她再画下来了,可她就是有些手痒。
  如此美景,不画下来当真可惜。
  笔墨纸砚挪到了窗边,顾云锦摊开画纸,每一笔都细致斟酌。
  念夏见状,道:“姑娘,奴婢把灯台也挪过来吧。”
  顾云锦却是不许,她不想让油灯的光遮掩、冲突了月光。
  可忽然间,愣是有一道阴影,把月光挡住了。
  顾云锦笔尖一顿,抬起头来,猛然就见到了窗外的蒋慕渊,他的手指抵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惊愕过后,心跳却久久无法平息下来,顾云锦直愣愣看着蒋慕渊,想说些什么,最终笑了出来。
  念夏也唬了一跳,外头月色明亮,后花园里又有不少人在赏月,小公爷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的?
  蒋慕渊没有再绕到门前,只让顾云锦退开些,单手撑着窗沿翻身进来。
  人站定了,他半弯着腰,压着声音与顾云锦道:“轻些说话,险些就叫人发现了。”
  今日着实危险。
  月色太好,各家都在赏月,有人从墙上过,很容易就会被看到,而顾家兄弟还带着两个孩子在园子里,若不是蒋慕渊谨慎又迅速,就真的要被抓个正着了。
  可正是这样的小心翼翼,使得内心期待更盛,直至进了这东跨院,看到敞着的后窗里的人影时,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蒋慕渊在路上想过,许是顾云锦已经吹灯睡下了,许是她还在屋里看书,又或者她也在赏月,但是他没有猜到,顾云锦在画月。
  执笔作画的身影,他只看了一眼就映在了心田。
  倒不是他不愿意多看,而是时机不合适,只能打断顾云锦,让他先进屋里再说。
  顾云锦挑眉看他,别看蒋慕渊嘴上说着“险些叫人发现”,看看他那神态,与其说是侥幸,不如说是得意。
  让人瞅着就牙痒痒,要被气笑了。
  蒋慕渊此刻才有工夫仔细看画。
  同样是中秋月景,同样出自顾云锦的手,这画与去年那副有些神韵上的相似,却是不同的两幅画作。
  这画还未曾画完,月中的仙宫桂树却已经完成,树下的玉兔刚得了个身子,脑袋上空空,少了耳朵。
  蒋慕渊侧过身,给顾云锦让出案前位置,笑着道:“不如先画完?”
  顾云锦应了,提笔继续。
  蒋慕渊站在一旁,饮了一盏茶,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顾云锦身上,静静看着她沉思、落笔。
  沐浴在静谧月光之中,越发显得肤如凝脂,连月中嫦娥都不及她模样。
  去年,顾云锦也是这般站在窗前,认真给他画琼宫吧。
  这般一想,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想拥她入怀,又怕搅扰了她作画。
  直至顾云锦放下了笔,蒋慕渊才走到她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这幅也好看,明日裱起来,与去年一副一样。”
  顾云锦笑道:“去年为了装进信封,折折叠叠留下多少印子,又在路上经过那么多时日,怕是铺都铺不平了。”
  “那倒没有,”蒋慕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顾云锦的手指,道,“已经裱好了,就收在我书房里,你到时候自己看。”
  顾云锦抿唇。
  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还要说透吗?
  心知肚明的,也叫人甜滋滋的。
  蒋慕渊又道:“往后每年都裱起来吧。”
  顾云锦一怔,下意识地想,只活了二十过半的人,画的中秋月,可能还装不满一个画篓。
  可再一想,今生变化,谁说她不能长命百岁?
  她要活得久些,她舍不得让身边人再为她的早逝而悲痛了。
  顾云锦弯着眼睛笑了:“年年画,那能装几个画篓?”
  分明是打趣一般的话语,蒋慕渊却觉得心痛,那个在岭北庄子里香消玉殒的顾云锦,经历的年月太少了。
  既然时光可以回转,既然人生可以重来,那么这一次,他想要陪着她,一年复一年。
  从对影独酌,到执手相望,再到抱着儿女看月,时光会越来越美。
  他也只愿此后年年,与她共赏月。
  伸手将顾云锦拥入怀中,蒋慕渊在她耳边柔声道:“你只管画,书房那么大,还怕放不下画篓吗?”
  顾云锦莞尔,她没有去过蒋慕渊的书房,但大致想来,若画篓放满了整个书房,她怕是活成了老妖怪了。
  可只要蒋慕渊还在身边,与她一般年老,那妖怪便妖怪吧。
  临窗的东西都叫念夏收了,顾云锦和蒋慕渊去次间里说话。
  蒋慕渊从怀中取出个油纸包:“孙恪做的豆酥糖。”
  “小王爷做的?”顾云锦奇道,“闻着倒挺香的。”
  这豆酥糖本就不方正,蒋慕渊虽包得紧实,这会儿也松散开了,只看卖相是不好的,但正是用量上乘,那股子豆香着实馋人。
  蒋慕渊道:“孙恪为了让皇太后高兴,特特跟赵家的厨子学的,皇太后尝了很喜欢,寿安也说不错。”
  顾云锦含了一口,正也要夸夸孙恪的厨艺,突然间想起了前回在平湖渡口边的马车上的对话了。
  蒋慕渊当时说的是让人去赵家学,最后去的那个是孙恪?
  顾云锦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蒋慕渊一个劲儿笑,笑过了,拿指腹抹了顾云锦沾在唇边的黄豆粉:“孙恪要敬孝心,赵家怎么会拒绝呢,我还怕他学不好,耽搁了人家工夫,让府里一个厨子跟着去了。
  连孙恪都学会了,想来府里的厨子学得也不差吧,下回让他也做来试试。”


第395章 应景
  这话实在混账。
  分明是蒋慕渊想让府里的厨子去赵家学手艺,借了孙恪这把大旗开道,却反过来又损了孙恪几句。
  要是叫孙恪听见了,肯定要跳脚。
  当然,蒋慕渊是不怕叫孙恪知道的,哪怕孙恪就在跟前,他还是这般损他。
  不过,这种人前人后都能打趣揶揄,不正说明他们表兄弟感情好、无猜忌嘛。
  顾云锦笑个不停,险些叫黄豆粉噎得岔气,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缓过来。
  两人半个月未见,说短不短,说长也并不长,但此刻执手而坐,却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生活里的那些琐碎小事,也显得生动又活泼,趣味盎然。
  “乌太医与稳婆上个月算的日子,说嫂嫂的肚子大抵在中秋前就会发作,哪里晓得那小东西那般沉稳,这会儿还稳当着呢,”顾云锦弯着眼睛笑,“还不知道最终会是哪一日,要闹得人仰马翻的。”
  蒋慕渊闻言也勾了勾唇。
  从前,他与顾云齐交好,自然见过他的儿女。
  先头的那个是个小子,是顾云锦病故前两年出生的,顾云齐多在军中,吴氏要照顾病重的徐氏,又要拉扯幼儿,的确顾不上在岭北报喜不报忧的顾云锦。
  蒋慕渊见到那哥儿时,孩子还与丰哥儿差不多岁数。
  后头的那个女儿,是杨家倒了后生下来的。
  抓周那日,顾云齐也给孩子热闹了一场,小丫头一手就抓住了红缨枪,把宾客们乐得合不拢嘴。
  顾云齐也笑,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可醉酒后,他抹着脸叹了声“不及我们云锦可人”,又絮絮说顾云锦抓周时的事儿。
  其实,顾云齐、顾云锦兄妹差不了几岁,顾云锦抓周,顾云齐一个半大小子能记得什么?多是长大后听人说的。
  可等顾云齐想细致地再多听一听时,他能打听的人太少了。
  沈嬷嬷已经不在了,北地将军府中曾伺候过四房的老人,能记得的也只有一两段了。
  但就是这么一两段,顾云齐反反复复地拿出来品味,与他四处打听来的顾云锦的那十年一块,时常与蒋慕渊说起。
  而蒋慕渊也愿意听,听多少遍都觉不够,他短暂接触过的顾云锦只是一个框架,是顾云齐说的往事给予了血肉,让那个留在他心中的小姑娘一点一点丰满生动起来。
  回忆故人,与陌生人相道,总是缺了些什么,只有彼此相关,说也好听也罢,才会让人念念不忘。
  目光落在眼前的顾云锦身上,蒋慕渊暗暗舒了一口气,那些过往,其实有些沉重,远不及此刻月光。
  他想顺着顾云锦的话往下说,讲沉稳的孩子应当是个哥儿,可前世与现在不同,孩子的岁数也对不上,便也就不提了。
  清了清嗓子,他笑着打趣道:“要我说,明儿好,后天也好,千万别是现在。”
  这要是赶巧发作了,不止整个四房,连长房那儿都忙碌起来,那他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叫整条西林胡同看一出热闹,他倒是厚脸皮不怕臊,但对顾云锦毕竟不好。
  要不然,他也不用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来,又小心翼翼地走。
  好在,这翻墙相会的日子,也就再熬三个月便到头了。
  顾云锦噗嗤笑出了声:“可别做那乌鸦嘴。”
  蒋慕渊笑意更浓,没有再讲顾云齐的儿子,而是讲起了孙栩。
  “刚满的百日,人还是个小团子,头发倒是不少,”蒋慕渊道,“哭声也亮,底气十足,以后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说到哭声亮,顾云锦想到了那位套环小贩的儿子,不由莞尔。
  蒋慕渊又说了长命锁的事儿:“我的已经送人了,以后生了儿子,只能向孙恪伸手了。”
  儿子谁生,当然是她生了。
  顾云锦闻言,当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总不能说她不生吧……
  那肯定不行的。
  按说,她哪怕算不上伶牙俐齿,但也不是口拙之人,偏碰上蒋慕渊,有时候当真是说什么都不合适,一句一个坑。
  只这句话,蒋慕渊是就事论事,倒也没有非要她也说个子丑寅卯来,说完后,见小姑娘瞪着眼睛看他,才品出几分味道,不禁笑出了声。
  始作俑者笑了,顾云锦也压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月光依旧明亮,哪怕关上了窗户,也透过雕花撒落一室斑驳。
  皎洁光芒映得笑盈盈的小姑娘俏皮动人,呼吸之间,甚至闻到了月桂的花香。
  蒋慕渊不由多吸了一口气。
  “用的桂花荷包,”顾云锦见状,解释了一句,“太太说应景。”
  今年由于气候,桂花还未满开,中秋气氛中,少了花香,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徐氏便分了些干桂做荷包,除了吴氏那儿,其他人屋里都悬了几个。
  顾云锦挺喜欢这味道的,干脆也随身戴了一个。
  蒋慕渊伸手,握住她挂在腰间的小巧荷包,笑道:“是该应景的。”
  圆月、桂花、心尖尖上的人,一样都不能缺了。
  这般一想,只觉得那花香醉人,把席面上饮过的几盏桂花酒的酒气都蒸腾了出来,烫了心肺。
  蒋慕渊往前探了身子,凑过去吻住了顾云锦的唇。
  亲吻细腻又温和,不似前回躲在山石洞中般疾风骤雨,可其中,依旧饱含了欢喜与欲望。
  而这些情绪,随着唇齿相交,越发明显且深沉。
  炕桌不知道何时叫蒋慕渊不动声响地挪开了,等顾云锦留意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罗汉床上了。
  这个姿态,远比前回更容易收不住,月光迷人又温润,连心思都跟着沉沦。
  她便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蒋慕渊的手掌扣到她腰间时,低低喃了一声“痒”。
  蒋慕渊何尝不是,心尖叫羽毛拂过一般,挠心挠肺的痒。
  从前还能忍着,不做这些吓唬她的事儿,可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下来,这小姑娘半点不怕,顺从之余,亦给他回应。
  界限模糊了,却还必须守着,不能真把一切打破。
  只是这样的忍耐,当真叫人心焦。


第396章 珍贵
  在经年累月中追忆过,才会明白能彼此相依的时光是多么的珍贵。
  珍贵得让人舍不得浪费一分一毫。
  惜取眼前人,这话太对不过了。
  偏偏,还隔着规矩礼数,能闹腾,却绝不敢闹疯了。
  可哪怕是收着那股子劲儿,在望着顾云锦时,蒋慕渊还是恨不能把人揉碎了,吞入腹中。
  这个小姑娘,怎么能这般勾他心魄呢?
  只那一眼,就在心底驻扎,哪怕他累上了石土,最终也冲破了,长成了再也挪不开的参天大树。
  这种欢喜,起于皮相,却也不仅仅是因为皮相。
  他是喜欢顾云锦的性情的。
  无论是现在这个活泼又俏皮的她,还是前世顾云齐讲述中的别扭、不听话的小女孩,他都是一样喜欢的。
  骄横也好,不讲理也罢,那些在与徐氏、吴氏等人相处中伤人心的举动,说到底,是顾云锦内心的不安与彷徨。
  幼年丧母,又到失去父亲,不安来不及抚平,就已经加剧扩散。
  蒋慕渊见过那样的孩子。
  寿安五岁失去父亲时,不也是那个样子的吗?
  蒋仕丰常年征战,寿安又年幼,对父亲的记忆其实并不深刻,可她还是体会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方氏对她态度的转变更是一棒子敲得寿安回不过神来,她敏感又失措,噩梦连夜。
  安阳长公主倾注了无数的心力,才让寿安走出的阴霾,重新变得开朗又乐观。
  彼时的顾云锦与寿安有相似,也有不同。
  寿安要接受的是伯娘,顾云锦要接受的却是继母。
  若顾云锦当时与顾云齐一般年纪,她会看得懂徐氏的善意与示好,会听得进沈嬷嬷的开解与道理,可她只那般大,喜恶都在一瞬间。
  那是一个旁人说一句“你娘不喜欢你只喜欢你弟弟妹妹”都会痛哭出声的年纪,又怎么能指望她明白“继母不全是坏人”。
  那个年纪的孩子,在面对变故时,需要的是长久的耐心。
  顾云锦还未敞开胸怀接受徐氏,又遇上了父亲病故,四房迁至京城。
  她学着信任,却所信非人,被杨氏领着走了一条越发疏远继母兄嫂的路,用艰难的生活来明白谁是真心待她之人。
  年月久了,连后悔愧疚都难以对他们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最终也只有偶然相遇的蒋慕渊做了她的听众。
  这样的成长,叫人心痛。
  从前的顾云锦,始终不及寿安幸运。
  若是彼时牵着她走的不是杨氏,若是他能在她二八年华里接过她的手,让她信任让她依靠,她也不会那般不安彷徨。
  可还是那句话,无论哪一个性情的顾云锦,都是她,是他愿意给予耐心、爱护的小姑娘。
  人生路很长,他来牵着她。
  蒋慕渊抬起眼,一瞬不瞬看着顾云锦。
  她的眼睛氤氲,如一汪泉水,映了月光,也映了他,直至眼底。
  吻,再一次落下,温情,越烧越烫。
  体温,透过衣料,热得无处遁藏。
  外间,念夏搬了把小凳子坐在门边,心里不太安稳。
  小公爷不是头一次夜里过来了,可兴许是今夜月圆,外头亮堂堂的,照得她心里发虚。
  次间里起先还有些说话声,这会儿静多了,静得念夏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什么,越发不安。
  想探头去看看,又不敢发出声音来,只能耐着心思等。
  她惴惴不安等候了许久,里头才又重新有了动静。
  屋里头,蒋慕渊与顾云锦都有些狼狈,虽入秋了,衣着还是轻薄,亲近时难免乱了衣衫,颇有些春光乍泄的意思。
  蒋慕渊亲得狠了些,等顾云锦坐起来,才发现里头肚兜的系带都松了。
  当然蒋慕渊也没好到哪儿去,小姑娘那只白玉一般的手都紧紧贴在了他的腰腹间,若不是怕不好收拾,他都想带着她的手继续了。
  外衣皱皱巴巴的,蒋慕渊重新整了整,也就勉强能对付。
  还好是在夜里……
  偏是个月明之夜……
  时间不算早了,但蒋慕渊以前待过更晚,只是差点失控一回,再坐下来也不是个事儿,也就告辞了。
  出去时没有再翻窗,念夏拿着帕子跟在后头。
  蒋慕渊翻身越过院墙,矫捷身影在月光中很是显眼,看得念夏心惊肉跳的。
  一面擦拭墙面,念夏一面不住安慰自己,夜已经深了,大抵是没有人在看月亮了。
  蒋慕渊脚步飞快,穿过花园往宅子后围墙去。
  园子里安安静静的,巡夜的人手似是巡至别处去了,连看景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蒋慕渊不由松了一口气,可等穿过大半个园子,他突然顿了脚步。
  经历过无数战场,他对周遭状况十分敏锐,这种直觉告诉他,情况并不简单。
  他环顾了一圈。
  园子叫游廊一分为左右,在对侧的树下,顾云宴孤身一人,背手而立。
  看顾云宴的模样,似乎只是一人赏月,但蒋慕渊清楚,对方是在等他。
  估摸是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叫顾云宴察觉到了,而他却以为无人知晓。
  被大舅哥抓个正着,蒋慕渊只好走上前去。
  顾云宴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蒋慕渊身上,露出了一个”果真如此“的表情。
  之前他带着丰哥儿看月,隐约觉得有一个影子越入了顾云锦住的东跨院。
  回想起去年腊月时曾冒出来过的猜测,顾云宴虽拿不准,但也觉得一半一半,便干脆打发了所有人,不许巡夜的过来,只自个儿在这儿候着,还真叫他等着了。
  顾云宴比蒋慕渊长不了几岁,自然明白成亲前那焦急又惦记的心情,他也不想做那个恶人,便清了清嗓子:“小公爷别闹过了就好。”
  闻言,蒋慕渊忍俊不禁。
  明明是他夜探姑娘闺房,叫人家哥哥逮了个正着,怎么顾云宴比他还尴尬、还不自在?
  蒋慕渊看了眼四周,问道:“四舅哥呢?”
  “没让他知道。”顾云宴答道。
  顾云熙的脾气,顾云宴太清楚了,不止不会提醒蒋慕渊两句,说不定还要反过来拍手叫好呢。
  毕竟,顾云熙也是个成亲前就各种由头往朱氏娘家跑的,天晓得他夜里有没有翻过墙。


第397章 明白人
  夜风传来了街上的更鼓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等外头重新归于平静,蒋慕渊才准备离开。
  顾云宴送他走到宅子的围墙边,抬头看了眼,从这里翻出去,与去年冬夜的那个脚印的位置相差不远。
  看来,当日留下脚印的未必是那所谓的侠盗。
  反倒是眼前的小公爷更像是鞋印的主人。
  心中虽有推断,但顾云宴并不会问出来,只搁在心里。
  蒋慕渊与他拱手,正要翻身上院墙,顾云宴却突然说话了。
  “其实,小公爷要是再晚些走,我也不在园子里了,”顾云宴说得不疾不徐的,“中秋夜深不归,我还怕妻子胡思乱想呢。”
  蒋慕渊脚下一滑,亏得是本事好,并未失去平衡,稍稍一拧,在墙上再一借力,又重新腾空而起。
  顾云宴的后半句话,是伴着风声传入蒋慕渊的耳朵的。
  他落在宅子外,站定了,失笑摇了摇头。
  顾云宴分明是故意在他翻墙时说那么几句话的,也算是一个“下马威”了。
  当然,这个下马威客气极了。
  蒋慕渊被顾云宴逮了个正着,当哥哥的没有揍他一通,已然是留了情面了。
  更何况,顾云宴还把巡夜的人支走,将整个园子都给空了出来,根本没有要真切计较的意思。
  不过,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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